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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娇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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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别扭道:“大人,杨将军来了,要见您。”
  周俊放了筷子,抬头道:“你先吃着,我去见见他。”
  郑戈忽的又道:“……杨夫人也来了。”
  “大姐没说要见我?”我纳闷道。
  郑戈摇了摇头,我颇有几分不悦,可随即又想大约是真有什么急事,所以才会来见周俊的。
  我也放了筷子起了身,道:“我也去。”
  周俊没有反对,只是却亲自上前扶我,我本不愿挨着他,可眼下要跟着他一起过去,实在不好拒绝,只别扭地由着他扶着,往前院去了。
  别扭了一路,终于走到了书房,杨文越双眼通红,见到周俊就上前来凄厉地问道:“我爹他去了,是不是?”
  我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周俊,周俊似是侧目看了我一眼,身子微僵。
  杨文越见周俊不答,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婉柔立刻上前扶住他,也是哭的红了眼。
  周俊迎上前扶住杨文越,把他搀到一旁的座位坐下。我则扶着已有八个月身孕的婉柔坐在了杨文越的旁边。
  周俊叹息道:“今天早上收到的消息,说是振国大将军不治身亡,因着还没有收到岳父的信件,所以还未对外宣布。不过……基本上已经确认大将军亡故了。杨将军,节哀……”
  杨文越捂住双眼,指缝中却有泪滴。婉柔在一旁啜泣,伏在杨文越的背上,安慰地轻拍。
  我看向周俊,很想说若不是他设计的这一切,振国将军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可我也明白,若不是周俊,怕是北都早就乱了。
  杨文越终是控制住了泪水,与周俊道:“周俊,今日我不求别的,只求能亲自去徐州接回父亲的尸身,看在咱们是连襟的份儿上,你帮帮我!”
  周俊有些犹豫,我却问道:“你想上战场?”
  杨文越顿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岳父如今一个人在徐州,我去了也能帮帮忙。”
  “大姐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我们的爹现在在徐州已经很令人焦心了,你再去徐州,把大姐一个人扔在家里?”
  “她可以回岳母那儿……”
  婉柔拽了拽我的衣袖,说道:“婉瑶,你让他去吧!有他和爹在一起,我还能放心些。”
  “不行。”我摇头看向周俊,坚定地对他说:“我说不行。”
  周俊直直地望着我,表情有几分晦暗,却是应声道:“好,听你的。”
  杨文越急的直瞪眼,说道:“婉瑶,你怎么这般不理解我?我去徐州,绝对不会有事的,还可以帮岳父……”
  “你为什么去徐州,你比谁都清楚。你不过是满腔的郁愤无处发泄,想要去沙场泄愤罢了。”
  “便是我真的如此又如何?我不想像个窝囊废一样留在北都!”杨文越拍桌子怒道。
  “那就别像窝囊废一样,只会疯喊疯叫。”
  “婉瑶……”婉柔晃着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再多言。
  我看着杨文越道:“文越哥哥,我娘亲死了,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正是因为知道失去有多痛苦,所以现在的我不能让我活着的亲人再遭遇那样的事。我爹那是因为他早去了徐州……若是他还在北都,便是叫人废了他的四肢,我也绝不会让他去犯险。”
  “婉瑶!”
  “文越哥哥,你若是执迷不悟,那我只能让你一辈子都上不了战场。”
  我冷目看着杨文越,直看得他深吸一口气,放下了紧握的拳头,不再言语。
  我这才笑了,对他说道:“你看,还有两个月你就要当父亲了,逝者虽逝,可还有新的生命等着你去迎接。我大姐是女子,她需要你,比逝去的振国将军更需要你。”
  婉柔低头擦泪,杨文越轻抚着她的脸颊,抬头对我道:“婉瑶,我听你的。”
  送走了他们夫妻,我心下稍稍松了口气,面色却依旧冷漠,不想让人看出丝毫的情绪。
  转身欲走,周俊还是上前扶了我的手臂,我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也任由他去了。
  “振国大将军的死是意外。”周俊说道。
  “是不是意外都不重要,我需要文越哥哥在北都。”
  “为了你大姐,亦或是……为了牵制我?”
  我侧目望向周俊,他也毫不避讳的望着我,他的目光清澈,没有一丝的不悦,只是有几分苦涩与自嘲。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段数可以牵制你什么。”
  我别过头去,肚子却突然有了动静,也不知这孩子怎么了,居然连动了好些下。我停了脚步,不舒服地蹙眉。周俊关切地俯身扶着我的肚子,急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没再问下去,大约也是因为感受到了胎动,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异彩纷呈。
  当初周俊离开北都的时候,孩子还没有动静,待李娇过世之后,我基本没让周俊近过身,所以对胎动了解最多的是我和若若,还有日常帮我诊脉调理的昆顾锦。
  有一次荷花摸到了胎动,在外面叽叽喳喳地和莲叶显摆,那时周俊正好过来,听荷花说了许久。那一天他几次试图和我说话,想要摸摸我的肚子,我却指使若若,把他赶了出去。
  所以今天应该是周俊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动静,他又激动有欣慰,虽情绪内敛,此刻也全泄露了出来。
  我得有些想哭,因为明明是这么幸福的时刻,我却怎么也放不下心中的提防。
  “婉瑶,孩子他……”周俊抬头时略带着欣喜,只是看到我的时候却停住了话语,欢愉的表情也尽数散了去。
  他直起身来,抬手去擦我脸颊上的泪,我却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挥开了他的手,哭着快步走开了。

  试探与警告

  周俊站在原地,心情百味陈杂,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郑戈上前道:“主子,有信件。
  周俊打开无名的信封,见里面只夹了一张纸条,他扫了一眼,从容地把信收好。
  “准备马车。”
  “主子要去哪儿?”
  “七月楼。”
  时间是过午不久,万花巷正是安静的时候。马车停在七月楼前,早就有等候的小厮请周俊进去。
  萧彧己站在雅间的门外,见到周俊也没了往日的招呼,他推开房门,示意周俊进去。
  周俊在萧彧己身边停住脚步,淡淡地一笑:“一会儿倒是有几句话想和萧老板说,萧老板今日不忙吧?”
  萧彧己眉头微扬,应道:“不忙。”
  周俊点了点头,这才踏进了雅间。萧彧己没有跟进去,而是在他进去后掩好了屋门。
  李焘坐在雅间的首位从容不迫地端着茶杯,气度一如往昔,神情更是稳重沉静。
  “舅父。”周俊拱手行礼,态度恭敬,礼节也没有丝毫的荒废。
  李焘摆手,示意他坐在一旁,这才放下茶杯道:“听说你想要皇位?”
  周俊安稳地坐下,神色淡然地应道:“不错。”
  “噢,为何?”
  周俊轻浅地一笑:“只是觉得男人都应该有些事业经营着。”
  李焘眉尾轻挑,心中却是暗自佩服。如此这般平淡地把谋逆说成经营事业的人,这世间没几个人能有如此胆魄。
  “如若得到了皇位,你打算如何安置婉瑶?”
  “她是我唯一的妻子,无论何时。”
  李焘嘲讽道:“我听说了你要娶三公主的事情。”
  “不过是笔交易,我们之间不会发生任何事情,而且……她会死的很惨。”
  李焘冷声道:“如此最好。我已经让崇海和凤钰离开了夏国,但是……我会留在这里看着你。兵器粮草给了你我不悔,不过你若是不能履行你今日所言,那便是你登上了皇位,我也有本事把你扯下来。我李家的财富足可敌国!”
  “多谢舅舅信任。”周俊拱手道。
  “能让我在乎的人不多,崇海是我的亲子,但他是男人,自己足可以顶天立地。唯独瑶儿被我自幼疼爱,再加上现在她娘亲去了,我更是可以为她倾注一切。周俊,我不信任你的心意,但是我信任你的聪明。”
  周俊轻点了下头,目光若有似无地瞥了房门一眼,声音低且轻地说道:“不知舅舅信不信任萧彧己……”
  李焘正欲端茶杯,一时有些怀疑刚刚那若有似无的声音是不是自己的幻听。但扭头看见周俊正望着他,李焘顿觉得有几分古怪。
  周俊见状轻扬嘴角,声音飘渺地说道:“我知在舅父心中萧彧己的地位比我只重不轻,不过我才是婉瑶的丈夫。若是他背后动了手脚,我不会放过他的。”
  李焘脸色深沉,不再言语。周俊站起身来,再次拱手行礼,“舅父想必已经见过婉瑶了,唯恐她再忧心,今日见到舅父之事我不会多言。”
  “嗯,明日我就会离开北都。”
  “那周俊便失礼不送了。”
  李焘摆摆手,道:“去吧。”
  周俊离开雅室,便见萧彧己一人坐在大堂里自饮自酌。他缓步走过去站定,笑意满满地说道:“萧老板,好兴致。”
  萧彧己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而问道:“之前周大人说有话与我说,不知是什么事情?”
  周俊也不入座,低头望着萧彧己,笑意越发浓郁,“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好奇地想问一下,婉瑶去公主府的那一夜,萧老板在何处?”
  萧彧己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随即又毫无异样地仰头喝了下去,语气平淡地说道:“那一日我有些生意处理,第二日才得到了消息。”
  “噢?生意。”周俊微微俯身,双目直直地望向萧彧己道:“那么,萧老板借走的衣裳与布靴,可以还给我了么?”
  萧彧己沉了脸,敛目道:“周大人说什么,在下听不明白。”
  周俊站直了身子,脸上也没了笑容,冷声道:“萧老板背后捅的这一刀,周俊记下了。”
  周俊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萧彧己端着酒杯,神色变幻莫测。昆顾锦此时刚从楼上走下来,见萧彧己独自坐在大堂里喝酒,有几分好奇地问:“刚刚似乎看到周府的马车了,是婉瑶来过了吗?”
  萧彧己摇了摇头,闷头开口道:“是周俊来了。”
  “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来见见李伯父。”
  萧彧己继续闷头喝酒,昆顾锦见状,问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萧彧己苦笑了下,“或许吧……”
  我一觉睡到了傍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若若坐在床前的脚踏上,抱着剑虎视眈眈地盯着长椅。我有些费力地坐起身来,果然见到周俊正卧在长椅上,正看着手里的一本折子。
  许是我动作大了些,周俊听到声音转头看向了我,柔笑道:“醒了?稍稍舒活一下,准备吃晚膳吧。”
  我有几分不自在,低头不去看他,若若皱着脸,厌恶敌对的情绪还是没有消散。
  心不在焉地吃过晚饭,周俊却没有向往常一样离开,反倒是郑戈让人往隔壁的书房搬了一堆书册折子,还搬了个衣橱放在了我的卧房里。
  我和周俊分居已经一个多月了,眼瞧着他娶夏灵的日子快到了,他居然把东西搬来了偏楼。
  我不悦地板着脸,莲叶和荷花都假装自己不存在,若若见我不痛快,便想去阻拦。
  周俊放下手里的书看了若若一眼,突然开口道:“郑戈会武功。”
  正在指挥逃避若若阻拦的郑戈身子一僵,见我和若若都瞪他,他讪笑着挠了挠头。
  若若听闻大怒,拔剑就砍了过去,郑戈躲得很是利落,若若更加恼怒,两人跳窗出去,我只听见若若的大骂声和郑戈的傻笑声越来越远。
  没了若若,下人们更是动作迅速地把周俊的东西搬了过来,我心中愤愤,想要把他赶走,可又不愿与他说话。结果待我气到极致准备开口时,我的卧房又变成了两个人的居室了。
  荷花和莲叶拿着上午带回来的画样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却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发了一通脾气。只是周俊这厮明知道我是在生他的气,他却没事人一眼的继续看他的书,偶尔我瞪他瞪得狠了,他还扭头冲我笑笑。
  我捂额暗叹,竟有种阿黎的无赖上了周俊身的感觉!
  对了,阿黎!我猛然想起自己忽视的另一件事情。那几个黑衣人是阿黎派来护着我的,已经救了我两次。他们一定在暗处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而且还是可以信任的。眼下我的势力基本上都不可用了,若是能有他们给我传递些消息,或许我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那要怎么引他们出来还不被周俊的人知道呢?
  苦思冥想了半天,荷花在一旁提醒道:“时辰不早了,主子歇了吧!”
  我猛地回神儿,下意识地看向周俊,见周俊放下书站起身,似是要走过来,不禁恼怒地喝道:“出去!”
  周俊似是没听到似的,依旧是温和地笑着走了过来,说道:“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些公务。”
  我被他的话噎住,顿了一刻才怒道:“你自己回主院住去!荷花,莲叶,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
  “莫生气,对孩子不好。”周俊轻拍我的肩膀,仿佛在哄着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我越发火大,拍开他的手哧道:“周俊,是不是非要我扇你两巴掌你心里才舒坦?”
  “若是那样你觉得解气,我便无妨。”周俊握住我的手贴在了他的脸上,“只是别弄痛了自己。”
  我此刻真想捏捏他的脸皮,看看是不是阿黎这厮假扮的!
  曾经我所认识的那个温雅谦和的男人,为何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会算计谋划也就罢了,如今连脸皮都厚了起来,他还真是往天下无敌的道路上迈进了!
  “婉瑶,那一晚的人不是我。”周俊突然开口道,“而且我会为岳母报仇。”
  我低头抽回了自己的手,身子失力地坐回床上,一时哑了似的没了言语。
  “我娶她却不会碰她,她会死,死的很惨。”
  “即使她死了……我娘也不会回来了。”我颤声苦笑道,“她死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你图谋里的一步罢了。”
  “你希望我不争了?”周俊坐在我身旁,摆手挥退了莲叶与荷花。
  房间里顿时静谧下来,我侧头问道:“若是我说不让你争,你肯放手吗?”
  “嗯。”周俊竟是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可以随时放手。”
  我嗤笑起来,放手?说的简单容易。
  “你不信?”
  “信,我信你有能力做任何事。”
  周俊轻叹,不由分说地抱我入怀,我挣扎地咬他,他却轻抚着我的后背,在我耳边柔声道:“婉瑶,那个位置对我来说不过是个便利的工具,无任何意义。”
  “可你终究是要得到的。”
  ———————————————————————————————————————
  关于若若安慰人的小剧场:
  一天,若若跑去七月楼找萧彧己,请他教导她学习如何安慰人。
  萧彧己问:“为何找我学这个?”
  若若道:“每次主子生气或者伤心的时候,我都帮不上忙。但是萧老板和主子说几句话,就能让主子高兴起来,所以想学。”
  昆顾锦在一旁道:“难得她衷心,你便教教她吧!”
  萧彧己问道:“平日里,你怎么安慰人的?先不说婉瑶,若是荷花和莲叶或者是其他人哭了,你怎么安慰她们?”
  “安慰?”若若回想中……
  某天莲叶打碎了婉瑶赏赐的玉镯子,心疼地哭个不停。若若觉得她哭得太过烦人,于是喝道:“吵死了,再哭把我就你的玉簪子也弄断!”于是莲叶立刻止住了哭声。
  曾经郑戈因周俊受伤而哭,婉瑶让她去安慰,她瞪着郑戈吼道:“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再哭我杀了你!”于是郑戈也不哭了。
  还有……
  萧彧己抬手止住了若若的回想和叙述,眉毛直跳地说道:“若若,安慰人和威胁人是两个概念。安慰人是让人不要再去想痛苦的事情,威胁人是让人去想更加痛苦的事情!”
  “那……如何让人不去想痛苦的事情?”
  “唔,可以用她喜欢的事物转移她的注意力,聊她喜欢听的,陪她做喜欢做的事情,只要不在让她有时机想起难过的事情就好。”
  于是,每当婉瑶不高兴,若若就会去给她买吃的,婉瑶不开心,若若就和她聊吃的,一直聊到出去再买吃的。然后一个月不到,婉瑶的胃病又犯了。

  番外五 没有留恋的时光(一)

  周知曾经好奇地问他:“哥哥,你现在能想起的最早的记忆是什么?”
  “你呢?”周俊放下书册反问。
  周知垂着头讷声道:“我最早的记忆就是从假山上摔下来,娘亲……说我是丑八怪……”
  “这样啊。”周俊淡淡地应声。
  周俊最早的记忆是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无,因为他的记忆,似乎从未有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周俊年幼的生活里只有周斯,周斯的爹娘,周斯的奶娘,周斯的夫子,周斯的侍从……而他的活动就是和周斯一起吃饭,和周斯一起学走路,和周斯一起学认字……似乎那不是他的童年,而是周斯充斥着一切的世界。
  五岁的时候,周斯带来了许多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子让他挑选,说是给他的侍从。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陌生人,不过他还是给他们定义为“周斯的仆从”。那些孩子或紧张或严肃,都很期待的望着他,只有一个时不时摸头傻笑,他觉得那个孩子的表情很有趣,便留了下来。
  “二少爷好,我……奴才……呃……属下叫郑戈。”郑戈似是有些羞涩,脸蛋红扑扑的,浅褐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周俊好奇地打量着郑戈,觉得他与众不同。头一次周俊有了种这个人或许不是周斯的谁,而是他的谁的奇妙感觉。
  郑戈还在傻笑的时候,被周斯一脚踹倒在地,周斯厌恶地蹙眉道:“这个东西太弱了,要不你再挑个厉害些的?”
  周俊摇头,对趴在地上讪笑的郑戈道:“你会厉害起来的,不是吗?”
  郑戈忙不迟迭地点头,浅褐色的眼睛满是兴奋的光,“我会变得十分厉害的!”
  六岁的时候,周俊第一次独自走出偏院,在花园里站着发呆。郑戈总是夸赞外面的世界,他以为外面的世界就是偏院的外面,所以才会独自出来。
  周俊觉得外面很无趣,除了满院子的花,池塘里的鱼,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在他看来,这些景致书和画册里都有,他既然有了书,又为何要出来看这些呢?
  正待周俊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一阵儿铜铃般清脆的欢愉笑声传来,一个小姑娘追着一只蝴蝶,晃晃悠悠的跑了过来。
  她穿着桃红色的丝裙,脖子上挂着银质的长命锁,头上梳着两个发髻,桃红色的发绳缀着银色的花,时不时碰撞作响。她的笑容比这春光还要明媚,声音比黄鹂还有清脆,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情绪,只觉得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抹亮色。
  他站在花丛后面看了许久,看着她和下人做游戏,看着她对着她的娘亲撒娇,看着她咯咯地笑着同每一个人说话。她是那么快乐无忧,竟也感染了他,让他有了想要扬起嘴角的冲动。
  “阿俊,你怎么在这里?”周斯站在他身后,不解地望向他。
  而他还定定地望着那女孩的背影,意犹未尽,根本没有在意身后的周斯。
  周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悦地蹙眉,说道:“那是个疯丫头,十分惹人讨厌。”
  周俊回身看向周斯,第一次反驳他道:“不,她很惹人喜爱,让人快乐。”
  周斯顿时黑了脸,不由分说地扯着他回了偏院,一路说道:“以后别自己跑出来,要是被爹和娘看见,少不了又要找你的麻烦……”
  周俊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似乎那女孩儿的笑声盈满了耳廓。
  第二日周俊又独自出了偏院,依旧躲在花丛后等着她的到来。她这日换了鹅黄色的春衫,像是迎春花似的,头上还带了两个小铃铛,那叮叮当当的脆响伴着她欢愉的笑声,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
  周斯见他又站在这里看沈宁儿,还看的这么专注,脾气本就急躁的周斯立刻火了。
  第三天,周俊再次站在了花丛后,他甚至在想今天她会穿什么颜色的衣裳,眼睛还会不会笑弯的事情。
  只不过今天沈宁儿刚到花园掐了一朵花,笑容还来不及浮现在脸上,就被紧随其后而来的周斯一把推在地上。一旁的侍女惊呼出声,周斯却把她们都轰走了。他接连踹了沈宁儿好几脚,沈宁儿哭个不停,眼泪混着泥土,把她白净的小脸弄得狼狈不堪。
  “求你,别打了……求求你……”她哭喊着,声音疵裂扰人。
  周俊站在花丛后,觉得似是一场美梦遭遇了现实,瞬间破碎。那让他痴迷了两天的笑声此刻变成了狼狈求饶,让他意识到原来那不是可以点亮他人生的美好际遇,而只是一个虚幻的误会。
  他以为她像是天上的金童玉女一般快乐无忧,却原来她不过被周斯推打就会轻易地哭着求饶的小丫头。她不是天上的玉女,不过是凡间里另一个害怕周斯的普通女孩儿罢了。
  从那以后,周俊再也没出过偏院,只是要了更多的书来打发时间。周斯见他如此,待他越发好了,无论他想要什么,周斯都会帮他办到。而他要过的,其实只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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