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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娇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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窍不对谝黄鹆恕
  只是阿黎对我求佛问道的事情十分厌恶,扯了我所有的佛珠,又烧了我手头的经书,然后把我压在床上竭尽所能地欢爱折腾。后来更是多给我喝了些软筋散之类的东西,让我连去找夜昙花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黎把我递给若若抱,自己则流氓似的搭着夜昙花的肩膀,在她耳边嘀咕起什么来。我只见到夜昙花厌恶的蹙眉和更加厌恶的眯眼,想来是阿黎又把她气到了。
  因着有这么一位不正经的皇帝,祈天的祭祀也只是走个过场。我见到了一身官服的心尘大师,也见到了一身戎装的武师父,只是再随意一扫,我竟是看到了杨文越!
  我大惊,抓住若若的胳膊道:“若若,可是我眼花了不成?那个……可是文越哥哥?”
  若若回头望去,也颇为惊讶,“是杨将军不错!”
  “我记得……文越哥哥带走了二姐,此刻应该和大姐生活在夏国的某个村落才是……”
  正低喃着,阿黎回过身来从若若怀里抢过了我,看着远处的杨文越笑道:“我竟是忘记还捡回来这么个人了,如何?可否想见见你两个姐姐和外甥?”
  我自然是想要见到仅存的亲人,只是想起婉柔离开北都之前还托我照顾大娘二娘,我明明应下了,却也因着我,他们都死了。如今……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们?
  我闭上眼睛抚额哭了起来,一时间过往的种种又开始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
  “鼻涕虫,爱哭鬼!”阿黎拿了帕子在我脸上胡乱抹了一通,捏着我的鼻子说道,“你若是不想见他们,我就把他们扔回周国去。”
  我忙擦了眼泪,问道:“他们怎么会在尧国?你掳他们来的?”
  跟在阿黎身后的小柔立刻上前,柔声说了救起杨文越和婉柔婉真的事情,虽然他把阿黎塑造成见义勇为的好人这一点不可信,但我知道他们顺手救下了我仅剩的家人,心里还是感激庆幸的。

  第二个孩子

  我一直只知道李崇海大约是在鸾城的,却不曾想婉真婉柔和杨文越也在。之前我曾想见见李崇海,可因着阿黎这人性子不定,我怕给李崇海惹上麻烦,便也没提过。
  “晚上宫宴,你那两个姐姐也会来,到时候见见便是!”阿黎信口拈来地说道,“再说,朝中人人都知春将军是你兄长,见面也是理所应当!”
  我瞪眼道:“人人皆知?我怎么不知我自己的姐夫成了兄长?”
  阿黎眨眨眼,“现在不就知道了?”
  提起这事我就有气,阿黎对外宣称我的名字是春瑶瑶,所以封了春贵妃,还建了什么狗屁的春春殿!每日听着他“春瑶瑶,蠢瑶瑶”地连声喊,我恨不能把他的嘴撕了。如今可好,一句话把杨文越的姓也改了,居然成我的兄长了,这死阿黎……
  再次被阿黎抱上帝辇,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生怕一时激愤把自己气死。
  阿黎装模作样地给我拍了拍胸口顺气,顺便在我胸上抓了两把,笑的很是风骚。
  “瑶瑶,你那个小外甥我喜欢的紧!”阿黎歪着脑袋突然说道,“不若抱过来我们养着如何?”
  “无聊!”我哼道。
  阿黎又凑近了身子道:“你那外甥除了刚出生哭过两声,之后就再也没哭过。他可是出生在七月十五的子时,那是鬼的孩子,和我一样呢!”
  我挑眉,曾经阿黎诓我他的生辰在清明节,我费了好大的心思为他庆祝,没两日他又说他的生辰是端午,之后更是心情来了就说胡诌一个生辰,气的我再也不信他了!不够如今他说他生于七月十五,我倒是觉得可信度极高,他这样不同于常人的妖孽,理应生在这种鬼怪横行的时候。
  只是我未见过婉柔的孩子,也不知是何等模样,心里不知不觉就想起自己的孩子,忍不住又是一阵儿心伤。若若后来与我说冉儿出生的时候确实是活着的,只是身子不好,便被周俊抱去给太医医治了。而她守在我身边,并不知冉儿后来如何,只是张兖当晚和奶娘太医一起走了,或许冉儿真的如周俊所说是送去西南医治了。
  可此刻的我真不敢再抱什么希望见到他,生怕最后又是心伤,只愿自己能抛开俗世,多积德行善,保佑冉儿康健幸福就好。
  我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拜了拜,阿黎不悦地抓住了我的手,道:“你今儿个可是越发神怪了,莫不是因为昨夜我宿在别人宫里你醋了?”这般说了之后,阿黎顿时笑容满面,好像猜的跟真的似的,“不错不错,你醋起来的模样果真更可爱些!”
  马车再次停下,已经是到了皇宫前门。早有众多百姓围观,等着我们下车。阿黎抱起我来,妖气十足地笑道:“听说鬼节那一天,夏国皇室就是在巡游之后死在了皇宫前门百姓围观之下的。”
  我凉凉道:“你很期盼?”
  这时夜昙花走了过来,冷声道:“倒是我期盼的更多一些。”
  “朕的皇后呀~”阿黎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
  夜昙花不由分说地夺过我,让我靠着她站好,触到了我的手,叹道:“你可找大夫看过了?手好生冰冷。”
  “看什么?无非就是他灌给我的软筋散和□多了,血液回流不畅。”
  阿黎歪头想了想,道:“也罢,在床上毫无动作的你也不好玩,就停了软筋散吧!”
  夜昙花扶着我向前走,说道:“是不是又想抽他了?你越想他越欠抽,倒不如不想了,还能把他气一下。”
  阿黎嘻咪嘻咪地笑着走在前面,并不理会夜昙花和我的谈话。
  后宫众人大多都不知晓我真实的身份,以为我是阿黎出外巡游时偶然碰见的女子,虽然更多人不知道阿黎抽了什么疯把我这么一个没有容貌的人册封为贵妃,但阿黎的后宫女子众多,且都不是安分的人,所以很多人挑拨我和夜昙花,希望我们两个最高位的人相争,她们也可以渔翁得利。
  然而三个月下来,后宫众人越发糊涂,觉得我这个贵妃和夜昙花这个皇后十分交好,好到了时常把阿黎这个皇帝撇在一旁不理的地步,实在也算是后宫奇景了。
  正说着话,夜昙花突然轻碰了一下我的手臂,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竟是李崇海站在人群的最边上殷殷切切地望着我,崔凤钰就站在他的身边。见我回望他,李崇海点了点头。
  我咬住嘴唇才让自己忍着没哭出声来,却是没有止住眼泪,簌簌滑落。
  夜昙花借着给我披披风,顺手擦掉了我的眼泪,见阿黎已经往城门楼上行去,便低声对我道:“他们都好。”
  我低头点了点,抬袖擦泪,苦笑道:“也不知怎么的,这几日总是哭……”
  夜昙花轻抚了一下我的腹部,我别过头去不语。
  “瞒不住的,他虽现在不知,可不出这一两日也便明白了。”
  “我没想瞒,只是也懒得说。”
  夜昙花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道:“去歇着吧,听小柔说今晚你两个姐姐也会入宫,晚上见见她们也好。”
  若若抱起我,送我回春春殿休息。春春殿的门口立着四只威风凛凛的石雕大老虎,就是因为老虎又叫大虫。正好两个春字配四个大虫,凑成了蠢蠢,也是阿黎平日里揶揄我的一个笑料。
  除了这个挨千刀的殿名,春春殿还是很舒心的。到底是和我认识十余年的人,对我的喜好颇为了解,布置的舒适奢华,若不是有个阿黎时常出现,我倒是极喜欢呆在这里。
  想着晚上会见到婉柔和婉真,我心里到底还是自责着,午睡也睡不着了。我很怕她们斥责我没有照顾好张震他们,怕我仅剩的亲人都会恨我……想着想着我自己又哭了,抽抽噎噎的,连自己都心烦不已。
  阿黎进到殿来,在我身边一歪,仰面枕臂而躺。我擦了眼泪,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两人一时都无话却是少有的安静。
  许久,阿黎才翻身面对向我,捏着我的鼻尖道:“我是让你对周俊死心,却不是让你心死。”
  我垂眸道:“别说这些了,总之我已离开他也算嫁给了你,以后跟着你过日子便是。”
  阿黎似笑非笑地把玩起我的一缕头发,喃喃道:“当初你时常去烟波馆找我,我们也是这么并躺着,你撒娇耍赖,而我最喜欢逗弄你生气……”
  “是啊,你的恶劣性子一直都未变。”
  “你说故人心易变,其实改变的是你。”
  我略蹙眉,拍开他的手道:“你不适合如此深沉感伤的话题。”
  阿黎扬唇笑了笑,单手摸向了我的肚子,坏笑道:“也不知傻瑶瑶肚子里的小崽子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呢!”
  我抚额一叹,早知道瞒不住他多久的。前日我便觉得小日子迟了,隐约觉得有孕,只是一直都不想说,这才三天他便知道了。当初赵太医说我易受孕我还不太信的,总觉得自己体寒。没曾想做完月子才两个月,竟有了阿黎的孩子。
  “既然你知道了,去叫大夫来看看吧,也好确定一下。”
  “小柔,去叫太医过来!”阿黎招呼了一声,小柔就欢天喜地地跑走了。
  太医来诊脉,我果真是有了身孕,已是一个月有余了。我虽是身体破败,但这一胎却是很稳。我不愿让第二个孩子也像冉儿一般因我体弱,所以细细听了太医叮嘱,决定好生养养。
  当夜宫宴还未开,我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前朝后宫。阿黎自三月登基以来,宠幸美女无数,却无一人有消息。如今我这个后来出现的贵妃有了身孕,自是诸多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我的肚子上。
  阿黎解了我的软筋散,让我终于可以自主走路了。我随着他莅临宫宴,众朝臣和家眷自是纷纷恭贺。尤其杨文越和婉柔婉真远远的望着我,目光里满是激动欣喜。
  开宴之后,众人纷纷给武师父和杨文越敬酒道恭喜。我蹙眉道:“你骗他们说杨文越是我兄长,他们纷纷祝贺武师父是怎么回事?”
  “噢,这个啊……”阿黎对着我灿然一笑,“我让武老头也姓春了!”
  我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夜昙花在一旁帮我拍了拍背,说道:“原本我不愿告诉你这些糟心的事。他给奎心武改名春心武,又让杨文越改名春文越,两人头一次见面就做了父子。倒是你那外甥可怜,被他赐名春鬼子,恨得你大姐牙痒痒。”
  别说婉柔了,此刻我都恨得牙痒痒,我拧着阿黎的手臂道:“等你孩子生出来,小心我叫他春猪!”
  “我孩子随我姓才对。”
  “叫黎猪!”
  “我姓尹……”
  “那就尹猪,尹狗,尹猪狗!”
  阿黎居然歪着头想了想,道:“如珠似宝,女儿叫尹珠也好。儿子么,一丝不苟,尹苟就尹苟吧!”
  我抬腿欲踹他,夜昙花扶住我道:“小心你身子。”
  阿黎掏了掏耳朵,歪头道:“要不你外甥叫杨鬼子?”
  “你外甥才洋鬼子呢!”

  重逢相见

  我气呼呼地和夜昙花换了位置,不再挨着阿黎这个气人的东西。
  偏生阿黎嬉皮笑脸地隔着夜昙花对我道:“忘记说了,那个嫣红现在是你的后娘。”
  “嫣红??”
  “就是原来逃去萧彧己那里,被我假装弄死的女人,其实死的那个不过是替身,我逮住了真的要挟武老头为我办事了!”阿黎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真觉得满腔怒火梗在心里,恨不得把阿黎的脸给挠花。我说武师父之前和他那般不对付,为何突然为他做起事来,原来他一直拿着嫣红做要挟,可之前还弄死了个假的吓唬我!
  台下丝竹乐声奏起,一队衣着暴露的舞娘翩翩起舞,阿黎一手托腮似是看的津津有味,不少舞娘媚眼飞扬,魅惑众生地勾魂而笑。下面一众我不认识的妃嫔也眼巴巴地往这般望着抛媚眼儿,不时还附送我几个白眼。
  我一阵儿心烦,见婉柔和婉真殷切地望着我,便对夜昙花道:“我先回宫去了。”
  夜昙花点了点头,道:“你且去吧,我让人带你两个姐姐过去。”
  我刚站起身,夜昙花又道:“今日四处奔波劳累,你回去且安心休息,我把那家伙仍别处去。”
  阿黎笑眯眯地歪头望向我们,装模作样地说道:“朕的皇后和贵妃真是和睦啊,朕都嫉妒了呢!”
  我扶着夜昙花的肩膀道:“帮我踹他一脚!”
  夜昙花点了点头,略带了几分笑容让荷花扶我回去。荷花讨好地点头哈腰,我瞥了她一眼,转身去扶着若若了。
  其实我倒也不是生荷花的气,毕竟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而且当初在寺里和三公主府救我的就是荷花和武师父。只是毕竟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好生晾她几日,心里就不痛快。
  回殿里换了身轻便的衣服,等了没一会儿,婉柔和婉真便来了。两人居然先给我见了礼,让我手足无措地抚了她们起来。
  婉柔抓着我的手臂道:“我们知道爹娘的事情了……”
  话未说完,两人都是红了眼眶,我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哭道:“大姐,我对不起你!我答应你照看大娘她们,却是害死了他们!”
  “你莫要自责,爹娘都是被奸人所害,与你毫无关系!”
  婉真也哭道:“是因为我自私逃离,害的爹娘入狱,你怀着身孕却要费心劳力地奔走照顾,我才是罪魁祸首!”
  婉柔把我们两个搂在怀里轻拍,劝道:“都不要自责了,爹娘的死不是你们谁的错。怪也只怪那凶手!”
  婉真给我擦了眼泪,道:“我们八月就到了鸾城,却到了九月才知道爹娘过世的消息。却也不知到底是谁下毒胁迫,竟是这样的狠毒!”
  婉柔拉着我坐下,便说起了他们是如何来到鸾城的事情,果然与小柔说的很有出入。大约可能是阿黎给我外甥起名□鬼子,让婉柔对他十分恼火,一句好话都没有。
  “……你是不知道这尧国新帝,当初让你姐夫跪在地上用下半辈子发誓,这才救了人。你姐夫养了一个月的伤,到了九月里才算能正常行动了。可他刚一好,这新帝竟是塞了一对儿父母给我们,还改了文越和孩子的姓,跟别提特意下了圣旨,给孩子起了个鬼子的破名字……”
  婉柔越说越有气,咬牙切齿地甚是骇人。
  我无奈地笑道:“我也是被他改了姓春,还被他关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婉真道:“他肯出手救我们,还是因为你的缘故。听皇上身边的温侍卫说,皇上去周国,就是为了接你的。”
  “温侍卫?”
  “嗯,皇上叫他小柔,后赐姓温。”
  “咳,温柔……他可真是有闲情胡乱起名字啊!”我哭笑不得,见两人都望着我,便应道:“的确,他去周国是为了接我过来。本我是想逃开的,谁知他是尧国新帝,而我不凑巧撞到了尧国来,正好被他抓住了。”
  婉真低声问道,“皇上赐给我们的那个父亲,说是他与你早是相识,还说是护送你一路来鸾城的,你可识得?”
  “嗯,我认识的。他曾经是我和阿……是我和皇上的师父,当初对我极好的。而且之前我和娘亲在娘娘庙遇险,也是武师父救得我们。你们和他相处的可好?”
  两人对望了一眼,婉柔道:“倒是相处的没有什么矛盾,可毕竟是个陌生人,天天让我们喊爹总是膈应的慌。倒是你姐夫对他多有敬佩,时常切磋武艺。”
  “既然是对你极好的师父,我们自然也会敬着他。关于你的事情,倒是大部分都是他告诉我们的。我们这才知道你也来了鸾城,还被封了贵妃。”婉真叹道,“朝中皆说是因为皇上宠幸你,才提拔了寂寂无名的文越和你那武师父做了官儿,如今我们倒成了外戚了。”
  “你们在这里生活的可好?若是不喜欢,我想办法把你们送回去……”
  两人皆是摇头。婉柔道:“你姐夫那性子,你也应该知道的。他既然发了誓要报恩,自然不会离开。再说爹娘都过世了,我们姐妹三个又都在鸾城,这里也挺好的,生活的很安稳。夏国都没了,回去也没什么意义。”
  婉真握着我的手道:“只是你那武师父说你来是不情愿的,我们想着也是。你和周俊好好的,竟是被这风华公子掳了来……”
  婉柔捂了婉真的嘴,说道:“记得文越提醒的,莫再说错了!”
  “瞧我!”婉真轻拍了一下脸颊,“一不注意便忘记称他皇上了……”
  我笑了笑,淡淡道:“大姐二姐也不用太过操心,虽然我来的不那么情愿,可到底已经是他的人,也怀了他的孩子,就这么安稳的生活倒也很好。”
  “周俊也是皇帝,你们当初那么相爱,你没想过回去?”
  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面上强笑道:“当初昆顾锦说我和周俊命格不和,在一起会家破人亡,我一直不肯信。后来爹娘全都死了,我的孩子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我心里怨周俊图谋帝位,却更是怨自己和他命格不合害死了这么多人,爹娘死的时候,我便生了去意,不会和他再在一起了。”
  婉柔和婉真一时不知该劝些什么,我只是苦涩地笑笑,短叹一声,说道:“我现在挺好的,其实我和新帝早就相识,已经是十多年的交情。他这人虽然闹腾,却是个会找乐子的主儿,我本来为着爹娘的死烦苦,也是跟着他这几个月心里才渐渐松快了些。”
  婉真在一旁劝道:“既是你和周俊缘分已尽,你又已经有了皇上的孩子,那便放下过往吧……虽说新皇荒唐了些,可我瞧着对你却是极好的。”
  婉柔也道:“我知你跟了眼下这位皇上怕是不情愿的,只是人生少有事事如意的,为着孩子,你也要放宽心些。”
  婉真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你可知害死爹娘的到底是谁?我们只听说是有人假扮了郑戈,用兖儿逼着爹娘服毒……”
  我摇了摇头,咬牙道:“此事我想了许久,还是没有个头绪,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我暗里想了无数次,萧彧己死了已然是不可能的,张兖能坚持不改姓对张震的感情也不假,我也不信是他动的手。只有沈耀昔和昆顾锦有可能,却又让我觉得他们没有动机。沈耀昔太过在意沈宁儿了,他肯因着沈宁儿被周俊所用,便是恨也是恨周俊,杀我还有可能,对我的亲人下手太过间接了。而昆顾锦和萧彧己感情极好,又对我十分照顾,若他真要害死我爹娘,为何对我和我的孩子费尽心力保护?
  婉柔叹道:“罢了,现在我们远离了北都,这些事情就不要再过问了。听说兖儿被封了大将军,想来他会查清楚一切的。我们只需过好自己的日子,也是让爹和三位娘亲放心了。”
  我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我的小外甥可好?哪日姐姐得了空一定要抱来给我看看!”
  “好,好着呢!”一提到孩子,婉柔笑开了,“这孩子也是邪性,就出生的时候哭过几声,现在啊,是见谁都笑。才五个多月,就坐的很是稳当,偶尔也能自己爬了。”
  婉真也是笑容满面地说道:“这孩子最是可人儿,就喜欢让女的抱,你姐夫要抱抱他,还要瞧他脸色呢!”
  说了一会儿孩子,婉真又问我:“你在宫里可好?皇上的嫔妃这么多,怕是少不了人找你的麻烦吧?宫里的手段最是肮脏恶毒,你如今有了身孕,又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可万万要小心啊!”
  “老实说这宫里除了皇后,旁的嫔妃我一个都不认识。偶尔去看她们打闹,还真未有人害到过我。”想了想我自己也笑了,“二姐自是认识现在的皇后,她待我极好的。”
  婉真苦恼地叹道:“我真是糊涂了许久,觉得这尧国怪异的很。曾经点翠楼的头牌夏国太子的侧妃如今竟成了尧国的皇后!当初见到她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险些出了洋相。”

  沉思的阿黎

  “国丈是谭丞相,在朝中掌权,夜昙花那个人……你还是小心提防着些好。”婉真提醒道。
  “你放心吧,我和她早是相识,要说这尧国我最信赖的或许便只有她一个了。”
  大约婉真和婉柔都不相信后宫里能有什么友情,见我说的如此肯定,还是劝我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们有说了会儿话,直到夜深了,宫门要下锁,我才依依不舍地让荷花送了她们出去,并约好了让她们正月十五带着孩子一起过来参加宫宴。
  两个姐姐没有在爹娘枉死的事情上怪我,倒是让我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些。我也觉得如今这样或许更好,在鸾城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过往,她们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彻底抛开过去的一切。
  或许……我也该放下过去了。
  只是想到这儿,连我自己都苦笑着摇头,我这样的人,如何忘得掉过去。
  一觉安稳的睡到了天亮,心想着没有阿黎在一旁折腾,果然睡得舒坦。
  谁知我这儿刚睁眼就瞧见阿黎正靠床柱坐着,手里把玩着个穗子,目光深远地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唬了一跳,撑身坐了起来,赶紧揉了揉眼睛,确实是阿黎不错。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上下扫量了他一眼,见他只穿着里衣,头发散着,还扯了我半边被子搭着。
  “昨儿晚上就来了,你难得睡得这么沉,怎么折腾都折腾不醒。”阿黎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又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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