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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君恩,朕的拒宠凰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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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谦落看着穆悠那副傻傻愣愣的盯着碧落的样子,就气的直咬牙。转身对着一干人等呵斥道:“都杵在那干什么呢,还不给他穿好衣服,抬到别处去,难道还摆在那等着朕宠幸不成。”
花谦落的呵斥,让所有人都回过了神,手忙脚乱的忙活起来,小圆子忙带着几个小太监就要帮碧落穿衣。
花谦落一把拉住穆悠的手腕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不忘了吩咐道:“将人安置到宣明殿,宣太医来诊治。”
“是,奴才明白。”小圆子一躬身回道。
☆、084 花谦落吃醋
看着花谦落怒气冲冲的摸样,穆悠的小心肝也是突突的,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怎么回来了,莫桑的事忙完了?”
花谦落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穆悠一眼,也不说话,拉着穆悠大步向外走,穆悠小跑着才勉强能跟上他的脚步。
“上去。”花谦落将穆悠往龙辇里一扔,穆悠重重的摔在垫子上。花谦落也不看她,将袍子的下摆一撩,坐到了旁边,“回承阳宫。”
见花谦落这个样子,穆悠悄悄的揉了揉被摔痛的腰,哼都不敢哼一声。因为她从没见过花谦落这种冰冰冷冷的摸样,穆悠以为不管自己做什么,花谦落都会在一旁温和的笑着看着她,随她怎么胡闹都没关系,可现在穆悠竟有些怕他。
龙辇“咯噔”一声停住了,原来在她盯着花谦落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到了承阳宫。帘子被高高挑起,花谦落一撩衣服下摆跳了下去,“下来”。
穆悠听了,不敢犹豫,撩了下摆就要往下跳。花谦落眯了眯眼睛,大手一挥将穆悠拦腰抱了下来。
“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知道了没有?”将穆悠安置到承阳宫的侧室里,花谦落弯下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穆悠说道,他的声音很平静,低低的,让穆悠辨不出情绪。
见穆悠不出声,花谦落又眯了眯眼,刚要张口,穆悠赶忙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花谦落看着穆悠,也没再说什么,只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就转身撩起珠帘走了出去。
承阳宫的众位大臣,面带焦急的等着,前一刻不知为何神色匆匆离去的君主。而莫桑,和随他同来的将士们,更是神色不豫的立在一旁。
这时,风衍自己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桑陌看到风衍,快走几步来到风衍跟前,推着轮椅到刚才自己站着的地方。
“你去了哪?怎么才回来?”莫桑的语气里带着责备和焦急。
“我只是看到月王离去,于是就跟了出去,与她讨教一下琴艺而已。”风衍看也不看莫桑一眼,平静无波的说道。
莫桑见他淡淡的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气愤的嚷着,“这月朔国君突然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就让我们这么干等着,算个什么事。”
大殿内的大臣们听了,也是低着头默默无言,君主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吭就走了,确实不合礼数,这让他们怎么回嘴?
殿内原本就不高的温度,一下子变得更低了。
岑陌双手抱胸,背靠着殿内的一根柱子站着,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是他的眼睛飞快的扫了扫珠帘后的侧殿,快的让人察觉不到。
幕蓠下风衍的嘴角微微一勾,看着殿内花谦落的宝座低低的说:“他,就快回来了。”风衍的声音很低,低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
就在这时,花谦落大步凛然的回到了殿内,径直坐到了御座上,“众位为何迟迟不肯落座,难道竟是看不起我月朔国不成?”花谦落虽然是面带微笑的,但是谁都听的出,他的笑里不带一丝温度,让人冷到了心里去。
☆、085 镇国之宝
莫桑一行人顿时被花谦落的话唬的愣住了,明明是他不说一声就走了,现在怎么反过来变成自己的不是了呢?
月朔的各位大臣们一听心里都乐开了花,还是他们的国君厉害,这一张嘴愣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这么倒打一耙的。
风衍一看众人的表情嘴角又是一勾,他是真的很想为花谦落鼓鼓掌的,但是他怕莫桑被气得晕过去。
“国君说笑了,国君不到我们又岂敢自行落座。此时人也都到齐了,国君可是要开始参拜礼?”
随着风衍这一张口,殿内的冷意也随之消散了一些。花谦落听着风衍的话,唇边荡起一丝微笑,冲着小圆子一点头,“开始吧。”
“请圣兽……”小圆子见花谦落微笑的点头,连忙正过身张口便扬声高喊道。
小圆子余音还未落,就见十六名个个俊美穿着红色华服的年轻男子,从侧殿缓步向殿中央走去。他们的手上各握着同样艳红的绸带,绸带相互交错织成一张网,上面托着一尊由血玉雕成的赤红九尾的神兽朱雀像。
后面仅错半步的,亦是十六名穿着华服的俊美的年轻男子,只不过他们穿的是白色的华服,手中握着的是纯白色的绸带,同样托着一尊神兽,是由暖白色的烟玉雕刻成的威猛凛立的神兽白虎像。
这三十二人脚步轻盈整齐,但却是每一步走的都很稳。同样让人难以想象的是,绵软的绸缎是如何能稳稳的水平托住,那将近半米高的雕像的。
躲在珠帘后的穆悠,仔细看那三十二个人个个俊美不凡,真是有种仙人腾云出世的感觉,他们握绸带托雕像的手法,与之前花谦落用红绸托茶盏的手法很是相似。
而被他们众星捧月般托着的两尊神兽,先不说它们是代表月坞国和星朔国,两个国家的象征意义,就单单说这血玉和烟玉,就是世间极其罕见的两种玉石。
穆悠看着月坞国和星朔国的镇国之宝,如今一起摆在承阳宫的大殿上,心里有一种让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复杂感觉。
尤其是白虎像比朱雀像错后半步而出的意义,更是让穆悠觉得花谦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毕竟,这里原本是月坞国,而他原本是星朔国的皇子。
这里有一种规矩,就是正式觐见一国的君主时,是必须要参拜此国的镇国之宝的,这是这个大陆的一种独特的礼节,也是任何人都不能不遵守的。
虽然之前穆悠同花谦落和岑陌出使风凌国,但是太后专权太子未登基,两人没有一个算是真正的君主,所以穆悠也没能见到风凌国的镇国之宝。
镇国之宝是像玉玺一样重要的存在,这里有月坞国的镇国之宝并不稀奇,毕竟月朔原本就是月坞。但是穆悠实在是猜不出花谦落究竟是如何将星朔国的镇国之宝弄来的,就算他曾经是星朔国的皇子,可是遭遇国破家亡的他是怎么保住如此珍贵的镇国之宝的?
可想而知当初才九岁的花谦落,不知吃了多少的苦才会成就有今日这般让人不可小觑的他。
想到这儿穆悠忽觉心里一痛,再没看什么参拜镇国之宝的兴致。
☆、086 左右丞相
一连数日晚上都没有睡好,让穆悠有些精神不济,再加上今日又折腾了半夜,让穆悠不知不觉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在穆悠歪在了软榻上时,前殿的花谦落微不可查的飞快扫了一眼还有些晃动的珠帘。而后他的嘴角若有若无的浅浅一勾,然后就又紧紧地抿住了。
小圆子发现他的主子盯着珠帘有些晃神,不动声色的咳了一下,小声地问道:“圣上,是否现在安排众位将军前去行宫?”
花谦落收回目光,他竟不知三十六神侍什么时候退下的,他淡淡的扫着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再看着他,有的茫然,有的疑惑,有的精明,有的平静……
“莫桑将军远道而来,也染了一路的风尘,如此便先到行宫梳洗一番吧,晚上还有为莫桑将军设的接风晚宴,将军若是没有精神,怎能尽兴赏乐呢。”
莫桑听了花谦落的话,冲他一抱拳,“莫桑听闻月朔国被封为月王的岑将军的妹妹才华横溢,琴曲更是可引百鸟驻足,不知莫桑是否有幸可听月王一曲?”
花谦落似乎没有料到莫桑会有此求,面具下的眉轻轻的挑了挑,“若是月王愿意朕也盼一闻,将军且等晚宴时问上一问好了。”
花谦落顿了顿,连让莫桑说话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对岑陌摆摆手说道:“岑将军,你带莫桑将军和其他众人等先去行宫歇息吧。”
“是,臣遵旨。”自打刚才岑陌听莫桑说想让穆悠献曲时,他的眉头就立马拧了起来,沉着的脸更是显得冰冷,当下有花谦落的吩咐,连犹豫一下都不曾就大声应了下来。
“莫桑将军,请。”
“岑将军请。”
莫桑的脸沉了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相让,推却间一同出了承阳宫,后面陪同的风衍和随行的一众人,也跟着莫桑身后一同离去了。
“朕也乏了,众爱卿若无事就都退下吧。”
“是,臣等恭送君主。”
就在满朝文武皆跪地拜叩时,花谦落猛然起身,大步向刚才他一直盯着出神的那处挂有珠帘的偏殿走去。
众位大臣没听到小圆子宣退朝,所以一直低着头,未曾看到花谦落与平时的冷静截然不同的神色,只有小圆子看着花谦落的身形隐在珠帘后若有所思。
“各位大人请起吧。”小圆子客气的叫众臣起身,稍顿了顿又道:“右相您也快快请起吧。”
“多谢圆公公。”
右相月安博,已经过了天命之年,算是两代朝臣,却不肯告老还乡,仍旧死守朝堂。他颤颤巍巍的起了身,对小圆子也客气了一句,便缓步向殿门走去。
几乎是同时,一直微低着头,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的左相宥连之也起了身。
宥连之是满朝文武中唯一一个不及弱冠之年的大臣,更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但是满朝文武无人敢小视于他。
右相是原来的月皇留下的人,而左相,才真真正正是花谦落的人。
宥连之扫视了一眼花谦落离去的偏殿,快步而去,余下的众人也只看到了他明蓝色的长袍,随着他转身而划出的优美的弧度。
☆、087 宥连之
宥连之上朝是从来不穿朝服的,在这金殿里,宥连之是除了花谦落以外,最随性和不受礼法限制的人。
随着左右两相起身离开,紧跟着吏、户、礼、兵、刑、工各部尚书、侍郎等众臣也随即起身,皆躬身后退数步离去。
小圆子站在御座玉阶上的高处看着众臣,直到所有人都出了大殿,他这才转过身,却盯着御座看了半晌缓步离开。
穆悠摇头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一堵肉墙,穆悠没有立即回头去看,而是低下头看见绣着金龙黑袍金光熠熠的下摆。穆悠这才心虚的转过身,而花谦落正紧紧的抿着唇盯着她。
“嘿嘿你怎么来了,啊,今天的天真冷,花儿真美。”
穆悠跺了跺冻得有些麻木的脚,对着手哈了一口热气,用力搓了搓,显然没发觉自己的话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花谦落看着穆悠不语,只一把拉过她,用自己手将那冻得有些微红的小手包裹住,拖着她往殿内走去。
穆悠看着花谦落温热的大手拉着自己冰凉的小手,心里好像也暖和了一般。穆悠在花谦落的背后狡黠的笑着,没想到花谦落突然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穆悠的笑意顿时凝在脸上,转而变成了一幅哭丧模样。
只是穆悠匆忙低头的瞬间,并没看到花谦落转过身时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带着戏谑的笑意。
刚走进殿门没几步,花谦落和穆悠前行的脚步,就被人拦下了。
“落,怎么走的如此着急?”那声音带着一股风情万种的味道。
穆悠听到这声音,好奇的从花谦落的身后探出头来,只见一个穿着明蓝色长袍的男子,抱着双臂懒洋洋的斜靠在殿柱上。
光亮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幅完美的线条,穆悠只看到他的侧脸,黑发如墨,肌肤似雪,朱唇殷红,眼眸半眯。
“千娇百媚,媚眼如丝,哎,可惜了,可惜了,竟是个男人。”穆悠叹道。
宥连之听了穆悠的话,用那一双灵动的狐狸眼狠狠的瞪了穆悠一下。
“你啊,真是调皮。”花谦落将穆悠揽在怀里,似是无奈,可眼中宠溺的神色却未变。穆悠靠在花谦落怀里,无所谓的撅撅嘴。
宥连之哀怨的看着花谦落,道:“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落,你好是薄情……”说完,不知他从哪里变出一方帕子,轻拭着他上挑的眼角,一幅欲语还休的表情。
“这,这是那个还未弱冠就担任丞相一职,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左相宥连之?”穆悠从花谦落怀里跳了出去,用力扯着宥连之的脸颊,“没带人皮面具啊,难不成涂了易容膏?”
“啪”,宥连之一把打掉穆悠的手,“讨厌,怎么可以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呢。”
花谦落将穆悠拉了回来,轻揉着她的小手,“别理这个疯子,跟我回侧殿。”说完拉着穆悠就往侧殿走。
“等等人家啊……”宥连之一步一扭的跟在花谦落和穆悠的身后。
穆悠撇撇嘴,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刚刚从大殿里步履如风似的离开的那个宥连之。不过,这人的样子,总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088 风衍的琴
穆悠端着茶轻抿着,不时扫几眼宥连之。宥连之一对上穆悠的眼神,就用他那双狐狸眼瞪穆悠,而穆悠像没看见一般,花谦落则摇头失笑。
“哦,我知道了。”穆悠话的尾音拉的很长,她似发现了有趣的玩具那般玩味的眨眨眼,放下手中的茶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便勾起一幅似有似无的笑,将对面的宥连之看的有些毛毛的。
“你这是一幅什么表情,莫不是发现人家长的美,有什么企图?”宥连之一脸怕怕的样子向后躲闪。
“呵呵宥连公子,怡香院柳阁飘飘姑娘的床,软不软啊?”
花谦落被茶水呛了一口,连连咳嗽,而穆悠则是轻挑着秀美的笼烟眉,看向一脸窘迫的宥连之。
“小嫂嫂,你,你……”
“我可不是你小嫂嫂。”穆悠半歪着头,笑米米的看着宥连之,“狐狸,你不去小倌馆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你肯定是小倌中的翘楚。”
穆悠话一落音,宥连之顿时哀怨了花谦落顿时爽快了。
“狐狸、花谦落、云荀还有碧落,你们四个要是去了小倌馆……”
听到这花谦落本来笑的灿烂的脸黑了,宥连之心里平衡了连狐狸这个外号他都认了。
“小嫂嫂我们都去当小倌了,那你做什么?”宥连之无视花谦落的怒意,眉开眼笑的问道。
“我当然是小倌馆的掌柜了。”穆悠脸上笑开了花。
“你很缺银子吗?”花谦落沉着脸显然是动气,“改明儿我送你几间店面。”
穆悠收敛了笑意,“好了,店面我是不需要,正事倒是可以说说了。”
看着一脸正色的穆悠,花谦落和宥连之也都分别收了怒气和笑意。
“悠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花谦落有些担忧的看着穆悠。
“我现在也不敢完全肯定,还是先回清月宫将刚才那琴拿回来再说。”穆悠说完就拉着花谦落起身向外走。
宥连之稍微琢磨了一下,就知道这里面有肯定故事,连忙跟在两人身后。
出了承阳宫宥连之晚了一步,没瞧见花谦落和穆悠两人的影子,他就足下轻点运了轻功向清月宫方向掠去。
宥连之到了清月宫的时候,正好看见花谦落与赵珩在说些什么,穆悠则抱着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琴跟在花谦落的身边。
宥连之刚到花谦落和赵珩就发现了他,两人同时瞥了他一眼,穆悠则是等他刚站稳就将琴往他手里一放。
得,这是拿他当小厮使唤了。宥连之不禁想,他这个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人儿,怎么一到这个小嫂嫂跟前就那么不被待见了呢?
“愣什么神呢,还不把琴抱稳了赶紧跟上。”穆悠经过宥连之身边时,转头瞥了他一眼道。
“嗯?等等我。”
花谦落、穆悠、宥连之三人齐齐围着桌子坐下,而被包围的桌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琴,应该说是风衍用过的很普通的一把琴。
“难不成这一把破琴,还能有什么玄机?”宥连之转动着他那双魅惑的狐狸眼,不解的问。
穆悠盯着桌上的琴,一边正正反反的摸着,一边说道:“若无玄机风衍何必引我过去,还说了那些奇怪的话。”
花谦落凝视那琴半晌,直勾勾的从穆悠手中取了过来,将手从琴弦下面穿过,在中间的那根琴弦处细细的抚摸着。
☆、089 示警
“小落,若是要你给这把琴做一个暗格,你会选在哪?”小风衍一脸正色不苟言笑的问道。
小小的花谦落用他胖胖的胳膊撑在桌子上,“这里。”小花谦落伸出胖手指,指着琴侧面的一角说道。
小风衍瘪瘪嘴道,“如果是我,我会选在这里。”小风衍指着琴正面中间的琴弦下的一个位置,“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样最显眼的地方也是最不会让人察觉的地方。所以若是让我选,我会选在这里……”
…………
“在想什么?”宥连之推了推陷入沉思的花谦落。
花谦落怔了一下,原本还有些迷离的眼睛瞬时恢复了清明。
“是这。”花谦落自言自语的同时,用力按了按中间那根琴弦下方的某个位置,那里瞬时露出了一个不大的暗格。
宥连之的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将暗格里的东西取出来,却被花谦落给钳住了手。
“宥连之你真是越来越莽撞了。”花谦落说着用帕子包了手,将里面的竹管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竹管上包裹了一层蜡质的东西。
“这是红燃?”宥连之指着桌上的竹管惊恐的问道。
“红燃是什么?”穆悠满脸疑惑的看着花谦落。
花谦落一脸凝重,“这东西是不能被带有油脂的东西触碰的,否则就会燃烧起来,直到触碰它的东西烧成一块焦炭。”
穆悠听了将撑在桌上的手飞快收了回来,下意识的向后退。可能是她的动作有些大,使得桌子晃了一下,就见从竹管里“嗖”的飞出一物,从宥连之的身侧飞射而过,“砰”的一声钉在了窗棂上。
穆悠和宥连之不约而同的看向钉在窗棂上的东西,那是一根一寸长的银针,上面还闪着青黑色的光亮。
宥连之心想,这人还真是歹毒,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竹管上面还能有这么多致人死地的东西?任何人发现琴上的暗格,绝对都会欢喜的探掌而入,只是那人怕是如何都不会想到,千辛万苦探到的暗格内,殷殷等候他的却是死神的降临。
风衍,他果真是个很擅长抓住人最为疏忽的时候,再加以攻击的人。
花谦落看着从竹管里取出的字条,面无表情紧抿着嘴唇,让他分辨不出喜怒。
“上面写了什么?”穆悠问道。
“你看。”花谦落将字条递给穆悠,穆悠接过一看同样不觉得抿住了唇。
宥连之猜的心痒,将纸条抢了过来,展开一看同样绷紧了脸。
纸条上只写了四个小字:今晚小心。
这算什么?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面面相觑。今晚是确定了时间,可是这小心到底指的是让谁小心?
“风衍应该是提醒你的,毕竟没有你我们谁都不可能打开暗格看到这张纸条。”穆悠一脸凝重的对花谦落说道。
宥连之听了也点了点头,“小嫂嫂说的对,落,今晚的宴会恐怕是不能安生了。”
花谦落拍了拍穆悠的手,“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要留意些。今天莫桑在大殿上指明要你献艺,恐怕是没安好心,可是我们却不好推脱……”
花谦落话没说完便被穆悠打断了,“我有个想法……”
☆、090 碧落是落哥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皇宫都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中。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穆悠静立在假山上叹息着,今夜恰巧是正月十五,看着夜幕中的那一轮圆月,让穆悠不禁想起那个寒冷的正月十五雪夜里倔犟的红衣男孩。
穆悠抬头仰望天空,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湖面上倒映着那一轮清幽的皓白。
“究竟是不是你……”穆悠喃喃自语。
不远处有人声飘来,隐约间穆悠好像听到熟悉的词:“……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听到这里穆悠怔住了,似乎今日老天总是要给她一些惊和喜。穆悠神情激动的望着那人,他消瘦的身影在冷冽的寒风中屹然挺立。
他的发仍旧是披散着垂落至腰间的墨发,他的衣衫仍旧是一袭青碧色的衣衫,他的眉间仍旧有那点妩媚的殷红。
穆悠双手一撑跃下假山,走上前脱下身上的狐裘给碧落披上,也许是两人靠的近了些,穆悠的鼻尖被碧落的身上那股清幽的兰花香充斥着,那香气好像越发的浓郁了。
“你一向畏寒,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跑到这湖边来了,小心着了凉。”
“无妨。”碧落淡淡的笑了笑,冷冽的湖水映着他空灵浩缈的眼神,一丝飘摇明灭犹如流萤消逝在星月摧残的夜空中一般,难以察觉的不见了踪影。
穆悠再也不想猜测一把抓住碧落的双臂,急切的道:“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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