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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如沐秋意浓 作者:桑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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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丁子如心里暖融融的,眼中的泪却止不住,只得伏在桑雨塘肩头哭了出来。



 



第27章 27  破釜沉舟
  第二日一早,桑晚秋就联络了几家之前和桑家关系还不错的商户,把自己选购的中秋节货品折价卖给了她们。

  这次进京,拼的是人力也是财力,没有钱,在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肯定寸步难行。丁家在京城和桐乡县的资产都已经被朝廷查封,想来其他各处的应该也不能幸免。

  这些货品桑晚秋买时花了将近二百两银子,一倒手便折了五十两。掂着手里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她的心情真是没法好起来。 

  正午时分,桑晚秋把之前在铺子里干活的伙计,以及丁家那几个车把式都召集到了院子里,把家里的难处向她们交代了一下,又给她们每人发了三两银子的工钱,让她们散去了。

  乔大娘和夏婶一直跟着丁子如,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即便现在丁家就要大难临头了,她们也坚决不走。正好桑晚秋几人上京也需要有两个车把式赶路,便将她们留下了。

  扣掉这些花费,桑晚秋手里便只剩了一百两银子,加上之前买货剩下的五十两,又成了一百五十两。丁子如知道她在筹钱,便叫阿三将自己上京时带着的二百两银子送了过去。然而,这些钱对于他们将要面临的事情来说恐怕还是太少了。

  因着桑雨塘的关系,桑晚秋不忍心打旧宅和旧铺的主意。只是她虽不说,桑雨塘却早已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他悄悄出门把这两处房契都抵押了出去,把抵押换得的一百两银子也全数交到了女儿手里。

  桑晚秋望着桌上的四百五十两银子,咬咬牙,取了三百两命锦书去存了钱庄里,换成小面额的银票,剩下的一百五十两,则由她、丁子如、桑雨塘每人各拿五十两,以备进京之后的各项开支之用。

  当天下午申时三刻,他们九个人分乘两辆马车,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情,赶赴了京城。

  七日后,当他们赶到京城时,局势已经向着完全不利于宁王的那一面发展了。宁王被大理寺收押,其余涉案人等也都被京兆尹抓进大牢了,只等三堂会审之后,便可对他们定罪。

  为了安全起见,桑晚秋几人找了个京郊的小院租下,算是暂时有了落脚的地方。把一干事务交由桑雨塘安排,桑晚秋便出去打听消息了。

  这个小院面积不大,房间倒是挺多,丁子如主仆住一间,妙歌和锦书住一间,乔大娘和夏婶住一间,桑雨塘、桑晚秋、阿蝉各一间,刚刚好。

  简单地收拾完,桑雨塘将十两银子交到了锦书手里,“估计咱们会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了,京城不比咱们县郊,什么东西都要贵上几倍,手里的银钱不要吝惜,不够了就找我拿。”

  “嗯,公子放心,锦书明白。”

  “桑叔,阿三以前常跟我来京城,对于这里也算熟悉,若是有事需要跑腿的,你尽管吩咐他吧。”

  丁子如这几天愁眉不展,人也消瘦了几分。

  “子如,放宽心,咱们现在到了京城,一定可以找到转圜的余地救出人来。”桑雨塘柔声安慰着丁子如,当然,也是在安慰着他自己。

  桑晚秋回来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已经在客厅里或坐或站地等了多时了,听见她进门的声音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秋儿,打听到你丁姨的下落了吗?”

  桑晚秋点点头,“打听到了,丁姨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被关进了京兆府的大牢里。我去看了,却被狱卒拦着没让进。我塞了银子给狱卒,她才告诉我说,想探监得一早去,那时人少,不会被看到。” 

  “我娘,会被判罪吗?”丁子如紧张地望着她,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如果宁王没事,丁姨肯定没事。”桑晚秋望着他,温煦地道,“我听说皇上下令三司会审宁王,据说这三位大人都是刚直之人,应该会使得案情水落石出,还宁王以及包括丁姨在内的其他人一个清白的。”

  “三司?可有刑部尚书姜瑜在列?”阿蝉突然急急问道。

  “有,这位姜大人还是主审。”桑晚秋答完之后,见阿蝉没再问什么,便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对众人说了一下她打听到的关于京城目前局势的情况。

  桑晚秋本想把这些告知他们之后,几个人一起琢磨琢磨有什么好主意。只是,说完这些便已经到了亥时,大家忙活一天又累又饿,这件事又头绪繁杂,桑晚秋想了想,打消了之前的念头,让大家吃了饭都去歇息了。

  桑晚秋回房前,嘱了丁子如,明早一起去看丁玉瑾。丁子如行礼谢了她,起身叫着阿三一起去准备要带的东西。

  深呼吸了几次,桑晚秋放松了些心情,这才迈步进了屋。她洗漱完毕正要睡下,就听门外响起一阵细小却急促的叩门声,而后一个人刻意压低嗓音轻唤:“晚秋,晚秋,是我,阿蝉啊。”

  阿蝉?桑晚秋心下狐疑,将衣衫收拾整齐后,走到门前,慢慢地开了门。门外一个挺拔的身影,青衫飘摆,眉目清明,果然是阿蝉。

  把阿蝉让进门,桑晚秋不解地问道:“你怎会在深夜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阿蝉点点头,说道:“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件要紧事。”

  “什么事?”

  “若我说我能帮你把丁老板从京兆府的大牢里弄出来,你信不信?”阿蝉凝望着桑晚秋,神情中却略带沮丧。

  “不信。”

  呃……阿蝉一愣,苦笑道:“我没有和你逗笑,我真的能把人弄出来,而且名正言顺。”

  桑晚秋眯了眼,看向她。

  阿蝉被她的眼神刺得浑身不自在,主动坦白:“刑部尚书姜瑜是我的族姐,若是我去找她讨个人情,她是不会拒绝的。”

  “姜瑜是你的族姐?那你娘是……”

  “我娘是太医院的前太医令,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娘想让我继承她的衣钵入太医院,然而我生性不喜拘束,所以一直都没有遂她的心。”

  “你就是因为这个离家出走的?”

  阿蝉摇头,“仅仅因为这个的话,我还不至于那么放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娘为了逼我入朝为医,强行给我许了兵部李大人家的公子。迫于当时的形势,无计可施之下我才跑了出来。”

  桑晚秋瞪大眼望着她,没想到阿蝉居然是为了逃婚跑出来的,在此种历史背景下,她这样做也算是敢为天下先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明早我和你们一起去看丁老板,我配了一包药,吃下去之后三个时辰便会让人浑身抽搐不止,到那时我去找族姐要一个开恩令,允她出外就诊。不过,她只能去京兆府指定的医馆,而且到时候肯定是要先付一大笔保金的。”

  “这个没关系,大概得多少钱,你透个底,我想办法凑凑。”

  阿蝉闻言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一千两?”桑晚秋的心颤了两下,这可是一笔巨款啊。“可以分期付清吗?”

  阿蝉嘴角抽了抽,道:“没听说过有人分着给的,这笔钱我先垫上。”

  “你有那么多钱?”

  “现在没有,不过认完亲,就会有了。”

  ……好吧,卖掉一个阿蝉,换来丁玉瑾以及其他人的笑颜,好像还是赚到了。



 



第28章 28  出樊笼,吐真情
  阿蝉所说的确实是他们目前能够想到和做到的最好的办法,只是……

  “锦书那里,你预备怎么办?”

  阿蝉握着杯子的手一顿,抬头看着桑晚秋,“我在来找你之前已经和他说了,他,没有阻拦。我这一去,便不再是阿蝉,而是前太医令最小的嫡女姜珮。我会努力争取,光明正大地回来接他,若是不行,那就再跑一次,到时候你可得继续收留我啊。”

  “好!”桑晚秋举起自己手中的茶杯与她的碰了碰,仰起头,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一夜丁子如一点儿也没睡实,翻来覆去的,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索性穿好衣衫起了身,望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他将灯点着,把准备给他娘带的东西又挨个儿地数了一遍,一件件打开,查看仔细后,又一件件包好,整理到一个包袱里。

  “公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阿三揉揉眼睛,将衣衫穿好,迷迷糊糊地凑了过去。

  “我睡不着,就把这些又理了理。你再去睡一下吧,一会儿桑小姐她们会来叫咱们的。”

  “不睡了,我陪着公子一起等。”

  主仆二人围桌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天色微亮时,院子里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声,直到了他们的门前,“丁公子,起来了吗?”

  阿三跑去开了门,“桑小姐早,我们都收拾妥当了。现在就走吗?”

  “嗯,马车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去吧。”

  阿三拿了那个包袱抱在怀里,紧随丁子如走了出去。上了马车,丁子如才发现阿蝉也在,遂与她点头示意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马车稳稳地疾速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这一路畅通无阻,半个时辰之后,就到了京兆府。

  期间,桑晚秋已经把阿蝉的真实身份和她们俩商议好的计划对丁子如详详细细地解释清楚了。下了马车,丁子如对阿蝉福身行了一礼,“姜小姐的大恩,子如铭记于心。来日有机会,定当厚报。”

  “丁公子无须客套,咱们还是感觉去看看丁老板吧。”阿蝉虚扶了他一下,转身赶上桑晚秋,和她一同走在了最前面。

  花费二十两银子打点了狱卒后,他们四个人才被带到了丁玉瑾的牢房前。

  “娘……”丁子如隔着牢门望着身穿囚服、头发蓬乱、脸上添了几道伤痕的丁玉瑾,后面的话哽在喉中,说不出来。

  “子如,我儿,莫哭,莫哭,娘没事,娘这不是好好的吗?”丁玉瑾爬过来,透过牢门的缝隙握住丁子如的手,一边劝慰着他,一边感激地看了看桑晚秋。

  “丁姨,秋儿来晚了,让你受苦了!我们这就救你出去!”桑晚秋蹲到牢门前,扒着缝隙说。

  丁玉瑾闻言直摇头,“秋儿,切勿鲁莽,京兆府可容不得你们妄为。丁姨无事,他们不曾对我用刑,这些划伤是当日被捕时意外刮蹭到的。我在这儿很安全,你们千万别冲动!”

  “丁姨,你先听我说,”桑晚秋把她们的计划又对丁玉瑾讲述了一遍。

  丁玉瑾吃惊地望着阿蝉,问道:“你是姜家四小姐?”

  “是,我就是姜珮。”

  “你娘找你找得辛苦啊!”

  姜家虽权势不大,却名声显赫,是根正苗红的医学世家。历代姜家女儿都是太医院的红人,这一代里,姜珮的三个姐姐也都入了太医院,只是她们的医术胜在扎实,却灵巧不足。姜珮行医则讲究对症下药,用起药来也毫无定法,只要能将病人治好,她从来不计较用的药是否名贵,开的方是否传统。所以,她娘对她的期许很高,远超过她的三个姐姐。

  她离家出走之后,她娘便命人到处去找,还出了重金悬赏。也因此,丁玉瑾才会对此事有所耳闻,知道姜家有这么个天赋极高,品性又极洒脱随意的四小姐。

  “阿蝉知道自己错了,这就要回家请罪了,在此之前若是能将丁老板带出牢笼,也算又做了一件好事。”

  对此,丁玉瑾没有了异议。桑晚秋几个人彼此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抓紧时间按照各自的分工行动起来。

  丁子如和阿三照顾丁玉瑾换了外衫用了饭;阿蝉把自己配好的药倒进一个陶碗里,搅和均匀;桑晚秋去前面拖住狱卒,为他们作掩护。

  匆匆忙忙地都弄妥后,桑晚秋带着丁子如和阿三回马车里等待消息,阿蝉则另雇了一辆马车,去尚书府找姜瑜了。

  在这种提心吊胆的等待中,时间过得尤其慢。他们三个人等在马车里,全都沉默不语,这三个时辰过得分外煎熬。眼看着已经日上中天,四周除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之外,什么动静也没有。桑晚秋急得脸上直淌汗,等了半天,实在等不下去了,掀开车帘正要迈步出去,就听京兆府侧门处一阵骚动。来了,阿蝉把丁玉瑾送出来了!

  换上一身锦缎袍服的阿蝉,走在人后冲桑晚秋挤挤眼,桑晚秋会意地点点头,叫乔大娘挥鞭跟上前面那辆载着丁玉瑾的马车。

  三辆马车依次驶过,最后都停在了华神医的医馆前。原来,京兆府指定的医馆就是这里。

  两个差役将丁玉瑾抬下来的时候,阿蝉正从第二辆马车上走下来,桑晚秋等人待马车停稳后,也赶忙跑了下去。阿蝉让差役去跟华神医交代了一下,又把丁玉瑾交给桑晚秋等人,这才与她们告了别。

  桑晚秋和丁子如一人一边,架着丁玉瑾进了医馆后院的诊室。趁着没外人在,桑晚秋偷偷将阿蝉给的解药塞到了丁玉瑾手中。丁玉瑾强忍着身体上剧烈的抽搐,将解药吞了下去。

  华神医闻讯赶来时,丁玉瑾的身体已经不抽了。华神医为她诊了诊脉,面露狐疑,瞥见桑晚秋一脸的凝重后,她想了想,道:“丁老板这病来得蹊跷,须得多观察些时日,方能准确诊断。”

  “谨遵华神医的嘱咐!”桑晚秋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看着华神医远去的背影,众人长舒一口气,这一关看来算是过去了。

  桑晚秋抹抹汗,扭头正看见乔大娘站在她身后,想起她爹和锦书、妙歌还在那小院里等消息,便不再耽误,留下丁子如和阿三主仆在这里照顾丁玉瑾,她跟着乔大娘回了小院,把事情的经过简单交代了一下,又送了桑雨塘过来。

  一路步履匆忙,眼看就要到病房的门口了,桑雨塘却停了下来。

  “爹,丁姨就在里面,一切安好。”桑晚秋在他身旁轻声说。

  桑雨塘深吸两口气,提起衣袍,快步走了过去。在门前站定,伸出手轻敲两下。随着那扇门慢慢的开启,如期待中一般,他与她四目相对。

  两个人就那么对望着,良久,他方出声唤道:“瑾娘。”

  “塘哥儿。”



 



第29章 29  雪中送炭
  桑雨塘望着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丁子如拉着阿三悄悄退了出去,让他们俩可以单独相处。

  桑雨塘坐了床榻边上,静静地凝望着她,在瞥见她鬓边的几根白发时,心里一阵苦涩,老了,他们都老了。

  “塘哥儿,你好久没这么叫我了。”

  “瑾娘,瑾娘,你若是喜欢,我以后日日这样唤你。”

  丁玉瑾低了眉眼,“日日,我一年也见不到你几面,怎敢奢求你日日唤我……”

  “瑾娘,我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一家人?哦,是了,子如和秋儿的婚事也该操办了……”

  “瑾娘——”桑雨塘羞恼地道,“我说的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那是……”丁玉瑾猛抬头,张了张嘴,却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桑雨塘将头偏向左侧,低低地道:“你看我头上戴的是什么?”

  齐整的青丝髻上,斜插着一支碧玉簪。这簪正是七夕夜晚丁玉瑾送给他的那一支。

  “塘哥儿,你,你这是,”丁玉瑾叹道,“怜悯我,要施舍我吗?”

  桑雨塘身子一震,怒道:“丁玉瑾,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自己?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拿我自己去施舍?你要是不情愿,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无其他。”

  “塘哥儿,”丁玉瑾见他满面愠色,忙拉住了他的衣袖,歉疚地道,“是我糊涂了,我心胸狭窄了,我口不择言伤到你了,我错了,我错了。”

  桑雨塘长出一口气,平静地道:“瑾娘,其实我们两个是一类人。富贵时,你愿意照顾我,我却不肯;现如今,我愿意跟了你,你又心有异念。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不想拖累了对方。”

  他轻轻握住拉扯着他衣袖的手,道:“当初的顾忌重重是我太过放不开,现在我想通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八年,错过了一个,怎么能再错过第二个呢?”

  “瑾娘,你,还愿意照顾我吗?”

  这一刻,丁玉瑾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前所未有地快,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与他一起感受它的跳动。至于她的回答是什么,还需问吗?

  桑雨塘笑着偎进了她的怀里,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病房外扒墙角的几个人,听到这儿,一齐抽了抽鼻子,自觉地离了那儿,走到了院子里。

  丁子如正要去厨房买些吃食,却被桑晚秋叫住,“丁公子,这事你看怎么办?”

  “一切由桑小姐做主。”

  “那,后日便是中秋节了,在那一天给丁姨和我爹办喜事可好?”

  “好。”

  丁子如应了,便扭头去了厨房,桑晚秋觉得他这态度有点不对劲,却看不出是哪里不对劲,索性不去多想。叫了乔大娘带她去街市上转转,自己的爹爹成亲,她总得弄得像样点吧。虽说现在情况特殊,可人家成亲该有的东西,她爹也得有。

  其实,也难怪她不明白丁子如的心思,毕竟她是穿来的,桑雨塘对她再好,她打从心里再敬重他,也和亲生的不一样。而丁子如呢,虽然知道桑雨塘人品好,对他娘也是真心的,更重要的是,这是他娘爱了半辈子的人,可他一想到他早逝的从没被他娘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爹,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而且,他娘娶了她爹的话,他和她就是姐弟了,离他的心理预期越来越远……当然,他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心而误了他娘的幸福,比起他娘,这些都不重要,不重要。

  却说桑晚秋到了街市,把这些铺子从头到尾转了个遍,发热的脑袋登时冷静了下来,咂咂嘴,爬上了车。

  京城的东西,贵啊。

  以他们现在的财力来看,要想给桑雨塘和丁玉瑾办一个像样的婚礼,不倾囊而出那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要是把钱都花在这上面了,接下去的日子,这些人怎么过活呢?

  桑晚秋苦笑着让乔大娘将她送到了他们租住的那个小院,下了车她一边想着怎么能把事情办得好看又省钱,一边琢磨着这案子的转机在哪里。

  锦书正捏着一个荷包在客厅里不知所措地转圈圈呢,就见桑晚秋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进了门,他赶忙走过去,举着荷包递到她面前,“小小姐,你回来得太是时候了,你看,这是我刚才在门口发现的。”

  锦书把荷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两张纸,抖开来给桑晚秋看,竟是两张一千两面值的银票!

  桑晚秋瞪大眼盯着银票,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得出结论,这银票是真的。不过,这是谁丢在这里的呢?住在这附近的多是平民百姓,没有大富大贵之人,有这么一张就足够他们花用半辈子的了,何况,这里有的还是两张。

  若不是别人丢的,难不成,是刻意送来给他们的?

  桑晚秋把银票折好,接过锦书手里拿着的装银票的荷包仔细看了看,赫然在荷包里侧发现了一个“苏”字。

  轰的一下,桑晚秋惊醒过来,拽紧锦书的手,疯魔了一般,喊道:“这是你什么时候捡到的?在哪儿捡到的?快说,快说!”

  锦书被她的样子骇到,结结巴巴地说:“刚……刚发现的,也就才一刻钟的时间,喏……就在门口那里。”

  桑晚秋回头望去,可那里哪还会有人在。她放开锦书,跑去看了看,又不甘心地沿着小路追出去一大段路程,却连马车的车轮印都没找到。

  终于,她跑不动了,双腿一软,跌到地上,望着手里攥紧的荷包落了泪……苏清,是你吧,可是你为何不肯见我?为何啊?为何?

  看着她捶地哭泣的样子,苏清的心一阵揪痛。

  “公子,你真的不过去看看她?”小福本来还在为自己拿错了荷包而懊悔,现在看着眼前红了眼眶的人和远处那个类似疯癫的人,倒觉得自己这错犯对了。

  苏清摇摇头,“不能去,去了就回不了头了。”

  小福听着桑晚秋那凄凉的呼喊,心里有些不忍,“公子,我看桑小姐对你是真心的,或许她不会介意的……”

  “不可能的,哪个女子会不介意这种事……若她知晓,即便心里有我,暂时忍下,也不排除会有旧账重提的那一天。而且,她再深情,又能把我置于何地呢?正夫?呵呵,我自己说着都觉得好笑。小侍呢?我却不屑为之。”

  苏清掏出帕子擦了擦泪,道:“走吧,咱们回去。她这边你继续注意着,不过一定要隐藏行踪,她现下已经疑了心,别让她真发现了。”

  “嗯。”小福点点头,扶着他穿过一片小树林,到了一处宅子的后门,轻轻敲了两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开了门,欢喜地道:“公子,小福哥哥,你们回来啦。”

  苏清笑着抚了抚他的头,算是应了他的话。小男孩灿烂地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分外可爱。

  走大路的话,这处院子离桑晚秋他们租住的院子只有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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