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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如沐秋意浓 作者:桑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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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与苏清在吴轩的护送下刚刚赶回小院,还没进到院子里,乔大娘也赶着马车到了门口,锦书迎出来,众人相见尚来不及欢喜,就被乔大娘带回的消息震惊了。

  唐晚珍是个什么货色,有着原主记忆的桑晚秋知道得一清二楚,想到丁子如为了她竟只身犯险,她的一颗心便不由自主地揪起来了。

  事不宜迟,必须尽快赶去将他救出,否则……她不敢往下想,直觉告诉她,那将是她承受不起的。

  五个人在桑晚秋的安排下迅速作出决定:苏清的伤势虽不重,却也不能再劳顿,所以他必须留在小院里休养;锦书也留下,负责照顾苏清;事情紧急,赶车过去恐怕来不及,以吴轩的轻功来说,带着桑晚秋飞檐走壁倒也不难;乔大娘的任务呢,则是赶紧去请个大夫回来。

  交代清楚,桑晚秋迈步到床边,紧握住苏清的手,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快去吧,他会没事的。”苏清回握她,细声安慰,笑容中却平添了几分苦涩。

  “清儿,我绝不负你!相信我!”望着面前因她受伤而面色惨白的人,桑晚秋的心中竟生出一丝负疚。

  想找唐晚珍,就得去小倌馆,况且听乔大娘说她是在脂粉街被甩脱的,那么,去那里最红的小倌馆找人,八成不会有错。

  吴轩拉紧桑晚秋的腰,几个起落间来到了红鸢楼中,捉住鸨父一顿恐吓,便问出了唐晚珍要的包厢所在。打晕鸨父,吴轩携桑晚秋快速赶往那里,推门而入,正看见胸前插着一支银簪的唐晚珍踉跄着起身,一脸狠戾地欲扑向瑟缩在床榻上的丁子如。

  桑晚秋箭一般飞奔过去,一脚把唐晚珍踹倒在地,若不是顾及丁子如的状况,她肯定要将其暴揍一顿。

  **

  “子如,子如!”

  “热,好热……你,你别碰我……晚秋,晚秋……”头脑已经完全不清楚的丁子如胡乱扭动着,衣衫半褪,媚眼如丝,“你是晚秋,晚秋……”口中轻轻呢喃着,他突然发力将揽着他双肩的桑晚秋扑倒在床上,趁其愣怔,两片娇唇袭上她的额头、眉间、脸颊、脖颈,并有进一步向下侵略的趋势。

  桑晚秋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剥开她的外衣,隔着里衣吻上了她胸前的突起。若不是她一早已经自己做了简易的文胸戴着,这一下可真是受不住。

  “子如,你,你被下了药?”桑晚秋一边推拒着他,一边看向唐晚珍,“解药在哪里?快把解药拿出来!”

  “哈哈哈,我的便宜姐姐,你莫不是傻呆了?这醉仙露乃是最好的春/药,既是春/药,便只有在与人欢好后方可解除,这些你都不懂吗?莫非你还是个雏儿?”唐晚珍忍着身上的疼痛嘲讽道。

  站立在一旁的吴轩愤怒地一掌劈向她的脖颈,将她打晕,不理会她正赤/身裸/体,一甩手便将她扔出了大门外。

  转回头看着正与丁子如肉/搏的桑晚秋,吴轩咳嗽两声,侧了头说道:“我行走江湖多年,也曾听人说起过醉仙露。寻常春/药还可用浸冷水的方法抵抗药力,但是它却不能,所以多被小倌馆用来驯服不听话的新人。”

  “真的没有其他,其他办法?那,若是不……不那啥,后果会……会怎样?”

  吴轩摇摇头,叹道:“据说,若是不能在三个时辰内与人欢好,被下药者的那个……那个部位便会因欲望无从宣泄而崩破,以后就再也不能人道。”顿了顿,她又道,“我看这丁公子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值得怜惜,你,你慢来,我去门口守着。”

  桑晚秋看着落荒而逃的吴轩,既羞且愧。

  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她坦诚地直视自己的内心,才发现,那里并不是只有苏清一个人。丁子如,这个一直被她无意伤害又刻意冷落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悄然跑了进去。而她之前对于这一切竟然毫无所觉,是事情发生得太过自然以致被她忽略了,还是她太迟钝了呢?

  她竟然喜欢上了两个人,这一事实令她有些厌恶自己。还记得来之前她对苏清许下的承诺——她绝不负他,可是现在她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从心里背弃了曾经的誓言。

  清儿,我该怎么面对你?你,可会原谅我?

  “唔,唔……”丁子如在她耳畔发出的极度压抑的呻/吟声将她的思绪扰乱,同时也提醒她眼前的形势容不得她思虑其他,她必须救她,不论是因为道义,还是因为……爱。



 



第42章 40  木已成舟
  心理建设做好了之后,后面的发展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了。

  桑晚秋不再多想其他,专心应对眼前人热烈的纠缠,任由丁子如将她的衣衫胡乱地扒掉,从头到脚吻遍她的全身。早已蓬勃而起的硬物紧紧抵在她的大腿处,丁子如低低地嘶吼着,一边舔/吻她,一边猛烈地磨蹭,只是那声音中不知为何却似带着哭腔。

  桑晚秋双手捧起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以极为轻柔的语调对着他唤道:“子如,子如。”

  丁子如没有答言,咬着唇,双肩抖动着,眼中饱含的泪水喷薄而出,虽耐不住药力始终在她的腿侧磨蹭着,双手也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肌肤,却仍因为内心极大的痛苦而迟迟未进行最后一步。

  桑晚秋用手指为他拭泪,结果却越拭越多,叹息一声,她缓缓地将自己的唇凑上去,贴着他的眼,将涌出的泪水一点点吻干。

  丁子如被她这一举动刺激得浑身战栗,下身再也忍不住,拼命向着她的大腿内侧挤过去,却因找不到地方而急得呜咽出声。

  桑晚秋知他已经达到极限,连忙抱紧他的腰翻转过去,将他压在身下,以舌抚弄他胸前的殷红,撩拨得他不住呻/吟,这才牵引着他进入自己。

  一种从未有过的刺痛感疼得他微微清醒,看着趴伏在自己身上赤/裸的桑晚秋,他惊道:“晚秋?!”

  “是我,不是幻象,”桑晚秋拉起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我来了,感谢上苍,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丁子如欣喜地摸着她的脸,突然意识到两人现在的情况,慌忙羞窘地别过头去,却又因扯动了下/体而疼得厉害。

  “慢动!”桑晚秋稍稍挪动了一下,感觉居然还不错,难道说在女尊世界第一次做这个的时候也变成男人疼了?

  她试探着滑动几下,尝到了里面的乐趣,便想就势逗他一逗,遂轻轻地有节奏地上下动作起来。

  “唔……唔,唔……”丁子如羞得脸颊绯红,如抹上了两坨胭脂,愈加诱人。

  “子如?”

  “嗯?”

  “我喜欢你!”

  “……”

  “怎么不说话了?药力又上来了?”

  “……”丁子如吸吸鼻子,笑骂道,“傻瓜,我是在哭啦。”

  “别哭,以后都不要再哭。”

  “嗯。”

  “那我们,继续?”

  ……丁子如点点头,羞臊得恨不能钻进枕头里。

  疼时便清醒一下,转瞬又迷糊过去,就在这种状态下,他与她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成人礼。

  **

  高/潮过后,丁子如借着药力昏昏睡了过去。桑晚秋起身穿好衣衫,在屋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用来擦身的净水,只得从自己的棉布里衣上扯下一块。仗着棉布够绵软不怕干燥,她用其给丁子如略微清理了一番,随后又捡起他散落在地的衣衫,给他穿好。忙活完,她重新偎到他身侧躺下,凝望着他,心中既喜且甜,又有些患得患失。

  脑中蓦然浮现出破庙外苏清为她挡梅花镖的那一幕,桑晚秋一阵心痛。眼前的人,她是放不开了;身后的人,她又如何能放得下呢?

  约摸又过了一个时辰,丁子如才悠悠转醒,一睁开眼便看到了紧挨着他侧躺着的桑晚秋,一张俏脸羞得通红。

  “醒了?身上可疼?”桑晚秋拉起他身侧的右手,轻轻问道。

  丁子如微微垂了头,凑到她的怀中,“不,不疼。”

  桑晚秋笑道:“我的子如什么时候变得口吃了?”

  丁子如一拳轻轻打到她的身上,嗔怪道:“你竟然取笑我!”

  “呵呵,”桑晚秋抚摸着他的发,笑道,“不错不错,都敢跟妻主动手了,距离上房揭瓦也不远了。”

  “妻主?”

  “嗯,我会负责的,等丁姨的事过去,回了桐乡县,我就立刻迎娶你进门。在这之前,咱们先定亲吧。”

  “定什么亲?你忘了,咱们是有娃娃亲在身的?”丁子如笑着拍她一下,脸色却陡然一暗,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道:“那,苏大家呢?”

  “子如,如果我说清儿那里我放不下,你,会怨我吗?”桑晚秋不想对自己心爱的人说谎,也不愿意逃避这个迟早都要面对的问题。

  丁子如轻轻摇头,“不怨,即便曾经怨过,到现在也不怨了。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怨,做侧夫也好,做个小侍也罢,我都甘愿。”

  “傻子,怎么会让你做什么侧夫、小侍的,你这么说不是让我愧疚么?”

  “没,没有……可是……”

  桑晚秋拉着他的手贴到自己心口上,“日后,清儿是我的夫,你也是我的夫,不分大小。等回了桐乡县,挑个良辰吉日,我一次将你们俩一起娶进门,让别人都嫉妒死。”

  “子如,你可愿嫁我?”

  “嗯!”丁子如重重点点头,“不嫁你还能嫁谁?我原就想着若是你不要我,我就在家守着我娘过一辈子……”

  “都过去了,是我的错,没有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害你苦苦等待,要不,你罚我吧?”

  “罚你?罚你什么?”

  “罚我一辈子给你绾发,如何?”

  “……嗯”

  两人你侬我侬的,完全忘记了此时正身处小倌馆中。守在门外的吴轩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使劲咳了几声,喊道:“要是身体无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他们等急了。”

  桑晚秋被她说得有些愧惭,赶忙收拾一下,抱着丁子如走出屋门。

  “劳吴姐久等,咱们这就回去吧。”

  红鸢楼的大门口外面有不少等着拉脚的马车,三人就近上了最靠边的一辆,往小院赶去。

  **

  然而,此时的小院里却颇不平静。

  桑晚秋和吴轩走后没多久,苏清就昏睡了过去,还一阵阵地出冷汗、说胡话,甚至不住地发抖。可把看护他的锦书吓坏了,又是热敷又是擦洗,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等到乔大娘请了大夫来,给他号了脉,说出的诊断却让他们的心凉了半截。

  马车停到小院门前,桑晚秋抱着丁子如下了车,正要抱着他往院子里走,却被他红着脸挣脱了。

  三人走进院门,意外地没有见到有人迎出来。

  “锦书,我们回来了!”桑晚秋高兴地喊道。

  锦书在屋里听见她这一声喊,急急忙忙地跑出来,一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一个趔趄往后倒去,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拽住了门框上的拉环,这才没有摔到。

  桑晚秋从没见锦书这么慌乱过,不禁提了心问道:“怎么这么慌里慌张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锦书瘪瘪嘴,怯怯地道:“苏,苏大家他……”

  “清儿怎么了?”

  “大夫来看诊,说他……说他中了毒……”

  桑晚秋大惊,不待锦书说完,就疾步走进了里屋。屋子里,苏清闭目躺在榻上,脸色苍白,身体抖个不停。一个中年女子站在一旁的书桌前,从一个药箱里不断往外拿药,神情异常凝重。乔大娘站在她身旁,急得直冒汗。

  桑晚秋大步走到床边,察看了一下苏清的情况,顿时心痛如绞,差点逼出眼泪。

  “大夫,他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女子叹息道:“刺入他左臂的镖上涂有剧毒,可惜张某才疏学浅,无法断定是何毒物,只能先配制一些抑毒的药物给他服下,你们尽快带他去华神医那里吧,兴许还有救。”

  轰!这一席话对于桑晚秋而言,就像一道利闪,直直地从她的心上劈过,疼得无以复加。



 



第43章 41  山重水复疑无路
  张大夫小心翼翼地将配制好的药粉用温水溶开,一点点喂苏清喝下,过了一会儿,又给他号了号脉,却是并无半点好转。人命关天,张大夫不敢耽搁,赶紧直言自己无能为力,让他们速速将人送去华神医那里。

  桑晚秋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望着苏清,对外界完全失去了感知能力。

  丁子如见状心疼不已,虽身体仍有些虚弱,却不得不强撑着安排众人备车的备车,收拾的收拾。这时候救人是第一要务,其他的只能先抛在一边。

  待到被人架着上了马车,桑晚秋才回过神来,看看握在自己手中的苏清的手,泪水止不住掉落下来。

  清儿,这是你在惩罚我吗?

  丁子如坐在一旁看着她那痛苦不堪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凑上前去,将她拥在怀中,“不要担心,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你要撑住啊!你是他的天,也是我的天,我们谁都不能没有你!桑叔也在等着见你,你,你一定要振作啊!”

  丁子如说着,竟是自己先哭了起来。

  桑晚秋倚靠着他,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半晌喃喃地道:“我没事了,我会好好地陪着你们,好好地……”

  他们的马车行到医馆门前时,锦书乘坐雇来的马车已经早就赶到了,桑雨塘和丁玉瑾闻讯都候在门口,华神医那里也让阿三去请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桑晚秋下了马车,与桑雨塘一见面,便双双红了眼,“爹,秋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的秋儿是个有福气的,都会没事的,没事的。”桑雨塘抹抹眼泪。

  桑晚秋又冲丁玉瑾行了一礼,“丁姨,我和子如……我们……”

  丁玉瑾拍拍她的肩,笑道:“你们很好,丁姨放心。”

  “嗯!”桑晚秋重重地点点头,返身到车边将苏清抱下来,大步走进里院。金掌柜带路,领她到了丁玉瑾住的屋子的隔壁。他们前脚刚进门,华神医就赶过来了。

  为苏清细细地号了脉,华神医也是一脸凝重,“他中的这毒有些离奇,恐是被人将几种毒药混合在一起调制的,甚是难解。”

  “神医,你一定要救救他啊,我求你了!”桑晚秋嘴唇颤抖着恳求道。

  “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这次,难啊!”华神医说着起身打开药箱,取出里面的一个白玉小瓶,将瓶内剔透的小药丸取出一粒喂苏清吃了下去。

  “这药能暂保他三日性命无忧,这三天里我翻找一下医书,好好想想有没有办法,若是……只能继续喂他吃这药续命。”

  “那他这三日可能醒来?”

  华神医摇摇头,“只能保证他有一口气息在。”

  那不就是……植物人?

  桑晚秋眼前一黑,直直地向着地面栽倒下去。

  “晚秋!”

  “秋儿!”

  “小小姐!”

  几个人慌忙奔过去及时将她扶住。

  “秋儿啊,爹知道你难过,可是他还有救不是吗?你不能在这个时候自己先想不开了,先放弃了啊!”

  “是啊,小小姐,你,你别吓我们啊!”

  “晚秋,你答应了我要撑住的,不能食言!我会陪着你,我们都会陪着你,一起撑住!他会好的,一定会的,你要对他有信心!”

  桑晚秋紧拽住桑雨塘和丁子如的手,哭号道:“老天不公啊,他,他遭受的苦难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我恨啊,我恨我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林贵那狗贼的异常,为什么没有及时察觉到危险,反让清儿替我受了那一镖?躺在那里的人本应是我,我也宁愿是我啊!”

  “对了,林贵,是她施的毒,她那里一定有解药!”桑晚秋猛地挣开众人的拉扯,急急往门口冲去。

  “你不用去了,”吴轩突然出现在门前,“我刚回了破庙一趟,官府已经派差役将人绑走了,据说那林贵还没到衙门便自尽了,毒药、解药俱无踪。”

  桑晚秋倒退两步,咬牙道:“难道除了等待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吴轩摇摇头,叹道:“若是有灵芝仙草什么的,倒是可以用来助他一助。”

  这种金贵的补品药材,以现在丁家和桑家的实力来说,根本买不起,再说,极品的灵芝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桑晚秋晃了两晃,扶着身边的窗扇站定,苦笑起来。事到如今,她才彻底明白,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做生意,如果没有丁玉瑾母子的帮助,她恐怕会一事无成;大难来时,如果没有姜珮的出手相助,她肯定无能为力;两次被欺,也是靠着吴轩的打抱不平才化险为夷,还有苏清的舍命相救……原来,竟没有一件事,是她能够自己独立完成的。

  桑晚秋垂眸静坐,妄自菲薄,黯然神伤。

  众人虽想劝慰,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苏清平静地躺在床榻上,呼吸轻缓,服用了华神医给的药丸后,他的气色也转好了,除了不能醒来之外,几乎与常人无异。

  一天,两天,到了第三天的傍晚,华神医依然没有想出能够给他解毒的办法,只得将自己宝贝至极的凝香丸又喂了他一粒。

  这三天来,都是桑晚秋衣不解带地在一直在床榻边伺候着他,喂药、喂水、擦身,全是她亲力亲为。闲下来坐在一旁,她就不停跟他说话,回忆他们过去的事,给他讲自己对未来的设想,希望他有一天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在亲人的感召下苏醒过来。

  然而,半个月过去,他的情况依然如故。华神医为此都快愁白了头发。期间,姜珮来过两次,也为苏清诊了诊脉,一样地一筹莫展。

  不过,在这一片阴霾笼罩下,倒是发生了一件大喜事——宁王的案子突然峰回路转,最终她被证明是清白的,欲谋反者另有其人。

  这下可好,之前被宁王牵累的官员、商户一律恢复如初,丁家的铺子也因此全部解了禁。丁玉瑾再也不用装病窝在华神医的医馆里,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京城行走了。

  虽然这个消息不能完全冲去苏清昏迷不醒给众人心理上造成的压力和阴影,却总算是一桩大事有了结果,至少他们以后在生活上的各种开销是不用愁了。

  丁子如得到消息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大丰钱庄,将自家在那里存续的十万两银子取了出来,转头便进了京城最好的药材店,买了几只千年人参和极品灵芝,拿回去给苏清补身。

  自打知道了苏清受伤的真相,他心里原本仅剩的那些许嫉恨也消失了。能够豁出自己的性命去救对方,这样的人,值得爱!如果他是桑晚秋,他肯定也会爱上苏清。尤其是在听桑晚秋简单说了说苏清过去的事情之后,他更是钦佩不已。那么一个苦命的人,能够光彩地活着,太需要勇气。

  相比之下,自己为桑晚秋做的倒有些不够了,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以后有的是机会照顾她,为她付出。



 



第44章 42  这才是神医
  虽然华神医那边始终没有想出好办法,不过在凝香丸和人参、灵芝的双重作用下,苏清的状况倒是很稳定。

  宁王被关押大理寺受屈半月有余,洗清冤情后,皇上亲自去将其接出来,还厚厚地赏赐了她,并御赐了一块“忠孝之家”的金匾。

  宁王回府后闭门谢客,好好地休息了几天,之后的言行举止一如往常,对于被押一事绝口不提,这一番低调的行事颇得皇上嘉许,时时有赏赐送到府上,倒也算因祸得福。

  得知丁玉瑾这里的情况后,宁王派自己的亲信送来了不少宫中赏下的珍贵药材,一个个无不价值连城。一群人喜出望外,但作为受惠者的丁玉瑾,脸上却似挂着一抹化不开的薄愁。

  又是几天过去,苏清依然没有醒来。

  桑晚秋已经不再如初时那般自怨自艾,她把小福接了来,和自己一起轮流照顾苏清。

  丁家的铺子刚刚解禁,事务繁多,丁子如整日里跟着他娘忙碌,不过再忙再累,他晚上回来也会去陪桑晚秋坐坐。他们俩的事情非常顺利,跟丁玉瑾与桑雨塘说了之后,当场就拍板定下来了。只是碍于苏清昏迷着,此事并没有张扬,只他们四人知晓。

  在苏清昏迷的第十八天,华神医的医馆里来了个贵客。

  好几天没露面的姜珮搀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到后院,锦书见状立马叫了桑晚秋等人一起出来迎接。

  “这是我娘亲。”姜珮向众人如是介绍。

  她娘亲,那不就是前太医令?!

  桑晚秋大喜过望,上前二话不说先叩了个头,“晚辈桑晚秋谢姜太医慈悲援手!”

  “你就是桑晚秋?”老太太精神矍铄,目光炯炯,却眉眼冷厉,带着股子不容冒犯的威严。

  “是。”

  “你起来吧,谢就不必了,要不是我这不孝女肯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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