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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如沐秋意浓 作者:桑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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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怀里的东西全堆到外间,她一掀门帘走了进去。
桑雨塘正和来人聊得热切,看她进来脸上一喜,“秋儿,你回来啦。”
“嗯,”桑晚秋看着她爹对面那个明艳的人儿,问道,“爹,这位是?”
“哦,你看我,一高兴就忘记介绍了,这位是丁公子,”桑雨塘话音还没落,那明艳的人儿就站了起来,行了个全礼,“见过桑小姐。”
桑晚秋稍稍让了一点,没有直接受下,心想既然是友而非敌,那倒是好事,如此一想,心情也放松下来,笑道:“丁公子无须多礼!家中人少,招待不周,你们聊着,我先去沏壶茶来。”
“桑小姐不必客气,我此行是奉母命来拜望桑叔的。现在时候已经不早,我就先回家了,改日再来拜会。”
“既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了。爹,您待在屋里就好,我送丁公子他们出去。”
桑雨塘点点头,复又坐下。丁子如接过小厮递上的纱帽戴上,向着桑雨塘微微福身,跟在桑晚秋的身后走了出去,行至门口又与桑晚秋行了礼,这才上轿而去。
桑晚秋看着轿子走远,回屋把东西分了分类,拿了一盒点心进了里屋。“爹,我给您买了您最爱吃的杏仁酥。”
桑雨塘笑着接了过去,然后指指门口,示意桑晚秋把屋门带上。桑晚秋明白,这是爹有要紧事要和自己说了,便收起嬉笑的模样,安坐在桑雨塘身旁。
桑雨塘看着她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失笑,“别紧张,爹爹今日要跟你说的这件事也算不得坏事,只是有点突然。其实,若不是这位丁公子今日上得门来,爹爹倒是要把这件陈年旧事忘光了。
丁公子闺名丁子如,乃是爹爹一位故人之后。当年爹爹曾和他的娘亲约定,若是彼此日后各有一子,便让他们结为兄弟;若俱是女儿,则结为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只是爹爹嫁进唐府没多久,她就举家搬走了,十七年音信全无。却在今日,她的儿子拿着当年作为凭证的玉佩登了门,唉,莫不是冥冥中真的自有天意?”
桑晚秋却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就算是天意,那也只能说明,她又被老天摆了一道,莫名其妙地就多出了一个未婚夫。
第4章 04 重打锣鼓再开张
看着女儿微皱的眉头,桑雨塘自然猜出她对这个亲事有些抵触,虽然这丁子如长得明艳动人,虽然她教出来的儿子定是非常优秀的,但哪怕女儿只有一点点不愿意,他也会支持女儿,大不了就再欠她一回,这辈子还不了了,下辈子再还。
“秋儿,这门亲事你不用担心,当年爹爹也只是和她口头约定下来的,若是你不同意,爹爹去推拒了就是。”
有了桑雨塘这句话,桑晚秋心里总算舒服多了,看今天丁子如的反应也不像多满意的样子,搞不好看到自家眼前这副窘境,他就先一步退了亲。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商量正事要紧。想通这一点之后,桑晚秋也就不再纠结,趁着锦书在做饭的空当,把今天在街市上看到的以及自己想到的,都跟桑雨塘说了一遍,听得桑雨塘惊讶不已,想不到他亲手拉扯大的女儿,竟将这些巧思藏着这么深。
“爹,爹,”桑晚秋摇了摇桑雨塘的手臂,有些不太自信地问道,“您说这样做能行吗?”
桑雨塘看着她自成年后便难得露出的小女儿神态,作为父亲的自豪感一下子又找了回来。他拍拍女儿的手,起身去到梳妆柜前,打开最上面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把它交到了桑晚秋手上。
“这是?”
桑雨塘拿出钥匙,将盒子打开,“这里有二百两银票,是我出嫁前你外祖母给我的,我一直为你存着,另外这几件首饰也是你外祖母留给你娶夫郎用的,虽然样式已经有点旧了,不过材质是极好的,有急用时拿去当了也能顶一时。这些,爹爹就全交给你了。”
“爹——”
桑雨塘抚了抚她的额发,慈爱地道:“爹爹支持你的决定,而且爹爹也看出来了,秋儿以后会是个做大事的人,爹爹为你骄傲!”
桑晚秋自认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甚至于还有点冷漠,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忍不住落了泪。这应该是桑雨塘目前的全部积蓄了,如果自己做生意有个什么闪失,那他这一生的苦难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了。
她伸出双臂抱住桑雨塘的腰,像在上一世小时候对爸爸做的那样,父女俩依偎着,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贴心。
这顿晚饭父女俩吃得分外香。饭后,桑晚秋才将妙歌正式带到父亲面前见礼,桑雨塘对这个俊俏的小男孩很是喜欢,几个人一合计便决定日后由妙歌留在家里陪伴桑雨塘,锦书则跟随桑晚秋去铺子里做事。
桑晚秋打算把桑氏杂货铺整修一下,重新开张。在这个县郊,要靠着杂货铺的生意养家糊口,必须得有好业绩,所以她打算把以前经营的货品中销量不好的那些全部撤掉,只保留卖得多的那些货品,然后再趁机推出她们独家售卖的东西,比如她爹绣的玫瑰花样,她做的简装版扑克牌和一些手工纸艺,还有其他她能想起来的且简单易做的物件。如果这些东西能受欢迎,她倒是真的可以开创一番事业了,不过她对此并不是很乐观,现代人喜欢的东西,古人未必都会喜欢,究竟能不能成,还有三分要靠天定。
这几日桑晚秋和锦书早出晚归,家里的一切家务便都落在了妙歌身上,幸好他虽然年纪小,到底是穷苦人家出身,对于这些活儿早就做惯了。烧饭、打扫、洗衣,他样样都做得很好,锦书只需每天晚上给他劈好柴,其他都不用插手。
眼见着一切就绪,铺子很快就可以重新开业了,桑晚秋又犯了愁,怎么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她们的铺子,吸引更多的人来呢?
“锦书,咱们这里可有什么名人吗?就是那种男女老幼人人都喜欢的。”
锦书点点头,“近些年咱们这里的人逢红白喜事,总爱请人去唱个曲,红事就唱欢歌,白事就唱哀歌,遇到唱的精彩的,总能引得一群人跟着喜或跟着悲。这种专门做唱曲的营生的人被叫做歌子,他们当中最有名的就是住在西门外的苏清,人们都管他叫苏大家。凡是有他唱曲,不论是红事还是白事,都会有一堆人围着看。”
居然有这等人物!俨然就是现代的大歌星嘛,而且还有一群追星族。
桑晚秋打定主意要请苏清在铺子开业时前来表演,便又多问了一些关于苏清的喜好等方面的事情,然后跟锦书说了一声,就独自前去拜访了。
西门外离她们的铺子并不远,步行的话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桑晚秋找到了门口高挂着两个写有“苏”字灯笼的院子,走上前轻轻叩门。
片刻之后一个小厮走过来打开门,神情倨傲地问道:“你找谁?有什么事?”
桑晚秋礼貌地拱了拱手,十分客气地道:“在下桑晚秋,是街市尽头桑氏杂货铺的老板,我们的店铺三日后准备重新开业,想请苏大家前去……”
“没空,我们公子这几天在准备新曲,你还是去请其他人吧。”小厮说着就要关门,却被桑晚秋举手挡住了,“不如小哥去通报一声,或者让我和苏大家当面谈一下。”
“谈什么谈?我家公子不会见你这种登徒子的!快放手啊,要不夹断了你的手指我可不负责!”小厮啐了一声,砰的一下把大门关上了。
桑晚秋看看自己险些被夹住的手指,倒抽一口气,这小厮还真是凶悍,苏清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咳咳,管他是什么样子,请到人是关键。桑晚秋在苏家门口拣了个干净的地方坐着,唉,守株待兔吧。
可惜桑晚秋直坐到日头偏西,也没见有人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去叩门,这一次开门的还是那个小厮。“怎么又是你?”桑晚秋心说她也正想问这句呢,可脸上却不得不堆笑,“这位小哥,苏大家的新曲准备好了吧,可以允我进去拜会一下了吗?”
“不可以,公子要用晚饭了,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桑晚秋一手抵着大门,一手从腰间摸出一两银子递过去,见小厮眉开眼笑了,才问道:“不知道苏大家正在准备什么类型的新曲?”
小厮将银子塞入怀中,咳嗽两声正色道:“刘家的正夫病重,眼看着就不行了,刘家已经在准备后事,我家公子答应去唱一曲。只是刘家的当家要求一定得是新曲,所以我家公子才这么为难。”
悼念亡夫?桑晚秋脑中闪过她最爱的那一首词,不禁喜上眉梢,“小哥,我这里倒是有一首新曲可以送给苏大家。”
第5章 05 遗世而独立
桑晚秋由小厮引着进了大门,看到了与自家院子迥然不同的格局,不过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就紧跟小厮进了客厅。
小厮端上一壶茶给她斟上,“你稍等一下,我家公子马上下来。”桑晚秋拱手谢过,心里却暗笑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门口蹲了大半天,她早已口渴得不行,端起茶杯一口就灌了下去,这还不够,她自己又斟上两大杯,全灌了进去。
于是,苏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某人牛饮的情景。
“咳咳,”听到这两声轻咳,桑晚秋赶紧拿袖子擦了擦嘴,站起身转过头去,却呆住:竟然会有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一张几乎不施脂粉的脸,一袭素净的白衣,全身上下除了头上束发用的那一根碧玉的发簪之外,再无饰物,这番简单的装扮搭配起来竟透着说不出的孤高与清冷。
“这位小姐不知如何称呼?”
“啊,哦,在下桑晚秋。”
“我听小福说桑小姐有一新曲,不知是何词何调?”苏清的言语虽句句客套,却也句句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
桑晚秋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劲来,恢复了自己一贯的从容,“这首词是我在一本古籍中翻到的,正是一位大家悼念亡夫之时所书,至于曲调却无从得知了,若是苏大家觉得合意,不妨亲自为其谱曲。”
把铺垫做足后,桑晚秋缓缓念起这首她前世里挚爱的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苏清微怔,扭过头来,就那么坐在那里注视着桑晚秋,便似一幅水墨画。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桑晚秋吟罢,不自禁地轻叹了一声。
“好词啊,真是好词!堪称苏清平生仅见之佳作!”苏清以帕拭了拭眼角,站起对着桑晚秋福下身行了个大礼,“谢谢桑小姐,贵店开业之时,苏清定当前往祝贺。”
“那三日后桑某就在自家店铺前恭候苏大家的光临。”桑晚秋回了一礼,便告辞出门,来到了大街上,她还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便尽拣着有阳光的地方走。
快走到铺子时,就见一抹淡青的身影在街头伫立,不是锦书还能是谁呢?
“小小姐,”锦书欢喜地奔过去,“您可算回来了。”
“铺子里出什么事了吗?”桑晚秋心中一紧,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乱子啊。
“没有,没有,”锦书摆摆手,怯怯地说,“我,我见天色渐晚,怕小小姐……便去街头迎您了。”
“哦,没事就好,走,收拾东西咱们回家。”桑晚秋大步向前,锦书莲步随后,映着那即将落山的夕阳,倒也十分协调。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桑晚秋和锦书将铺子开业需要准备的东西一一点清安排好,又给之前的老主顾们发了帖子,还命人在后院里备下了水酒和糕点,确保万无一失。
开业这天一大早,桑晚秋就起床了。她掀帘出门,就见桑雨塘、锦书、妙歌三人一字排开,对着桑晚秋一拱手,齐道:“恭喜发财!”说完,还不等桑晚秋反应过来,他们三个就先笑场了。桑雨塘掏出两个小红包,赏给了锦书和妙歌,又拉着桑晚秋坐到饭桌前,“秋儿,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爹爹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为秋儿祝贺。”
桌上两个荤菜有鸡有鱼,两个素菜一个是炒年糕,一个是炒笋芽,其中的寓意不言自明。
“谢谢爹!不过您身体不好,以后我可不许您这么折腾!”桑晚秋紧紧地握了桑雨塘的手。
“好,好,好,爹爹都听你的,来,快尝尝合不合胃口,爹爹可是有十几年没下过厨了,不晓得能不能吃。”桑雨塘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了桑晚秋的碗里。
桑晚秋剔了刺夹起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细滑鲜嫩,味道很正,遂灿然一笑,称赞道:“真好吃!爹爹的厨艺恐怕比御厨的还要好呢!”
“瞎说,你又没有吃过御厨的饭怎么知道?”桑雨塘又夹了两块年糕给她。
“就是知道,在女儿心中,没有人能比得上爹爹。”不止是厨艺。
“行了,快别贫了,赶快吃了去开业,你们也吃啊。”
锦书和妙歌对视一眼,捂嘴偷笑几声,各自埋头吃饭。妙歌前日便得了桑雨塘的同意,今天可以跟着去看看开业的热闹景象,最主要的自然是去听苏大家唱曲了。能请到苏大家到场的一般都是大户人家,那种地方妙歌是进不去的,他只在人家院墙外偷偷听过几次,虽然不够真切,但是那么悦耳好听的声音,他却一直都记得。
锦书和妙歌收拾好,去到门口等桑晚秋一起出发,却意外地发现了一辆马车正停在自家院门外。虽然这辆马车只有七成新,不过也不是小门小户买得起的,那这又是谁来了呢?妙歌的惊讶纯属好奇,锦书的惊讶则带了几分担忧。
桑晚秋走出来看见他们俩正倚门望着马车发呆,遂轻轻地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看什么呢?还不赶紧上车!”
“啊!”
“啊什么啊?难不成你们俩打算走着过去?”桑晚秋笑着走到马车前一抬腿登了上去,转过头来瞅了他们一眼,“怎么,真不上车?”
“哎,等等我们!”锦书和妙歌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连忙上了车,催促车把式赶去铺子。
“小小姐,这马车是你买的?”看着锦书那一副心疼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琢磨这笔花销了,桑晚秋笑着解释道:“锦书放心,这马车是我用咱们铺子里存放的那些不好卖的货物换来的,没花钱。不过车把式是雇来的,讲好价是二十文钱,因为还要送咱们回来,所以价钱高一点我也同意了。”
“我,我没有问这些的意思,我,我……”锦书又急又尴尬,更怕桑晚秋误会他管得太多,一时间说话也不利索了。
“锦书莫急,”桑晚秋把声音放得越发柔和了,“我听爹爹说了,以前这铺子就全仗着你娘管着,这才不至于早早地便荒废掉,你又跟着你娘学过一些管账算账的本事,日后这铺子的账房先生少不得就得先由你充任,到时候这里里外外的事都得跟你报账呢,我这只不过是先一步报了。若是连你我都信不过,这铺子不开也罢。”
“小小姐,你,你这话折煞锦书了,锦书哪能做得了账房先生啊?”
“我说你能行就是能行,怎么,是信不过我的眼光,还是不想受这份累啊?”桑晚秋又开起了玩笑。
“不是,不是,好吧,那,那锦书就应下了。”
“一言为定!”桑晚秋偏头看了看在一旁偷笑的妙歌,补上一句,“以后锦书晚上回家后可以教教妙歌这算账的本事,让他也学学。”
妙歌笑不出来了,他最头疼的就是看书写字算账了,小的时候也曾有一段时间进过学堂,不过不是他把夫子气得跳脚,就是夫子把他罚得直哭。
妙歌一想到还要受那个罪,心都颤了,立时忽闪着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望向桑晚秋,希望她能收回成命。可是桑晚秋却闭目假寐,不去看他。
妙歌欲哭无泪,心说他再也不在小姐和锦书哥哥说话的时候偷笑了还不行吗,不要让他学算账呀!
只是桑晚秋说话却是极少反悔的,这苦头他是吃定了。
第6章 06 搅局的来了
于是三个人一个悠哉、一个苦恼、一个欢喜地来到了桑氏杂货铺。
对于铺子的名字到底要不要换,桑晚秋也很纠结,可惜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只得先这样对付着用了,倒也显着自己念旧。
开了铺门,锦书和妙歌又把铺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辰时过后,一些老主顾陆陆续续上了门,锦书向桑晚秋一一作了介绍,然后便忙着和妙歌招待他们。当然,还有一些不算熟识的人也来了,只是她们的眼睛却一直往外瞟,很显然,是在等待苏大家的到来。
“王老板,你也来了。”绸缎庄的柳老板冲着刚进门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女子打了个招呼。
“哟,柳老板,老久不见呀。”被唤作王老板的女子笑呵呵地拱手回礼。
“王老板怎么会来?没听说你和桑家有生意往来啊?”
“以前没有,以后说不定就有了哟。”王老板压低声音贴着柳老板的耳朵说,“这不是昨日去了刘家嘛,有幸听了苏大家的新曲……”
“新曲?”柳老板一激动没压住声音,惹来周围人探询的目光。
“咳咳,是啊,苏大家唱了一首新曲,而且我听说他第二天要来桑老板这里献唱。”王老板见已经引来别人的注意,索性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苏大家要来献唱?”
这一下不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一个个再也坐不住,全跑到门外去等着了。
桑晚秋看着这些人的举动心中不免有几分欣喜,看来去请苏清还真是去对了。她正想着,就听旁边的人喊道:“快看快看,苏大家到了!”
远远望去,确实有一顶蓝布小轿正向这边而来。众人忙整理衣冠,翘首等待。小轿走得近了,一些人便开始你推我搡悄悄地往跟前凑,想去献个殷勤。
这里离县城较远,难得有这么个俊美的人,冷虽冷了点,却有一副好嗓子,收在家里做个小侍,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不能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打的这个心思,但是那些特别积极的绝对是因为有这个想法。
桑晚秋表面上仍然十分和乐,实则心里对这种行径很是厌恶。在上一世她看多了男人花心的丑陋嘴脸,对于感情越发地谨慎和内敛,穿到这样一个以女人为主导的国度,她更是半点也不想沾染这种习气。
“原来不是苏大家。”走至最前面的一个人抱怨了一声,众人这才注意到这顶轿子的轿帘上绣着一个“丁”字,只是因为位置偏下而且字比较小,所以不太好看出来。
桑晚秋看到这个“丁”字自是已经知道来人的身份,却不明白他这时出现意欲何为。
丁子如头戴纱帽扶着小厮的手下了轿,尽管众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不过从这一身华贵的衣饰以及那优雅的举止上,却不难猜出他定是出自大户人家。
桑晚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上前,行了一礼,道:“丁公子不约而来,桑某荣幸之至,请先去内室稍坐。”
丁子如微微福身,回道:“桑小姐铺子新开张,子如怎能不来?还请桑小姐不要责怪子如的冒昧。”
“岂敢岂敢,锦书,带丁公子去内室。”
锦书应声走过来,将手里拿着的托盘递给妙歌,对丁子如施礼之后,引着他们主仆去了内室。
眼见着吉时就要到了,苏清却连个人影也没有,众人不禁有点怀疑他今天究竟会否出现,有几个本身就是为了看苏清而来的人已经因为等得不耐烦而提前请辞了。留下了的人要么就是和桑家有关联的,要么就是对苏清极为喜欢的。
“小姐,锦书哥哥让我告诉你已经巳时八刻了。”妙歌跑到桑晚秋跟前仰起小脸说道。
“嗯,再等一会儿,既然苏大家答应了会来,那就一定会来的。”桑晚秋对于自己识人的能力很有信心,更何况,那样清高的一个人,怎么会食言于人呢?
“咦,来了来了,原来是坐马车来的。”
马车到了街头停了下来,从车厢里袅袅娜娜地走下一个人,看身形正是苏清。他下车之后却没有马上走过来,而是站在了马车旁。紧接着又有一个人从车厢里走了出来,看衣着和发式,应该是个女子。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众人看着那个女子和苏清在一起的这种较为亲近的姿态,有的失落,有的冒火,更多的则是羡慕。待能看清那女子的面貌,众人只得把挖苦的话埋在了心里,咳咳,因为自惭形秽。唯有一人没有给她好脸色,就是桑晚秋。
“大姐,店铺重新开张也不通知小妹,难道是怕小妹送不起贺礼?”女子手摇纸扇,气势凌人,说话夹枪带棒,明摆着是来捣乱的。
“桑某怎么高攀得上唐小姐这种亲戚?”
“哟,那倒是,我都差点忘记娘已经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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