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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妻貌不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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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以为,但凡是大富之家,莫不是装饰奢华,气派宏大,但从这里看去,外表张灯结彩,但十分朴实的谢家,好像也并不显眼。

    她被媒婆搀扶出了喜轿,在跨过火盆等等一系列繁复的程序之后,终于走进了谢家大宅。

    楚月低着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绿腰却是变了脸色。

    她看清了这里的地形,沿着路走了许久,直到拜堂的前厅。她看到院中来玩的仆婢以及众多的客人。

    谢家的确是财大气粗,院中假山花木,美不胜收。

    但,绿腰还是很生气。

    欺人太甚!

    不是规模的不宏大,也不是客人不多,不够喜庆。

    而是,楚月刚刚进入的,其实根本是靠近后门的一个小侧门!

 突发情况

    就在绿腰正要脱口大骂的时候,突然间,刚刚还痴痴呆呆的新郎官谢凝之,口吐白沫,浑身抽筋倒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失色,绿腰也吓了一大跳。

    楚月掀起喜帕一看,只见穿着大红喜袍的男子正口吐白沫,浑身**地倒在地上抽搐。这家伙还有羊癫疯?

    一群人围在他身边紧张地叫着,谢徽之叫道:“来人,快去请王大夫!”

    楚月挑眉,没仔细看她的夫君谢凝之到底长什么样子,目光转到了堂上众人身上。

    谢家的人全都聚集在此,首位坐着一个穿着福寿双全玫红衫裙、外披着狐裘,手捧精致手炉的老妇人双鬓皆白,银丝上簪着一根珊瑚凤簪,面容端庄沉静,慈祥可亲,隐隐中却又透出一股威严。

    这就是谢家的老太君,谢凝之的奶奶。

    此刻她眼睛微微动了动,倒不见半分惊慌,吩咐道:“把凝之抬回内堂去,送新娘回房!”

    “老太君吩咐了,徽之,快把你大哥送到内堂去!”一旁脸色惊魂甫定的中年女子连忙吩咐着。这女子虽然是徐娘半老,却体态丰腴,容貌秀丽,仍旧是风情无限。

    此刻她一双丹凤眼斜睨了楚月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夫君在此,还站着干什么?”

    旁边媒婆低声道:“这是你婆婆。大夫人张氏,你还不过去?”

    “娶回来一个树桩子。”旁边的一个容貌普通,生了一张长脸的二夫人不无嘲讽地说着,嘴角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叔母,请您帮忙去安抚宾客。”谢徽之淡淡道,眼睛看向楚月:“大嫂——”

    楚月几步走了过来,低头看到那谢凝之已经不闹腾了,昏了过去。

    “娘,儿媳来帮你。”楚月低头扶起谢凝之,微微一笑:“今儿个是我和相公大喜的日子,怎能劳烦娘费心呢?照顾相公的事,就交给我吧,外面的宾客还等着呢,可不能扫了老太君和诸位亲戚的兴致。”

    说话间,她低头行了行礼,转身便和谢徽之一道,扶着自己这个傻相公走进内堂,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俊美相公

    谢徽之勾唇一笑,那笑带着几分探究:“大嫂,你可要小心呐,从今天起,你就是谢家的人了,少说话,少惹事,算是我给你的忠告。”

    楚月低笑:“二弟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我这人生平最不喜欢憋着自己,那会内伤的,二弟,请出去吧,这里是喜房,别弄得瓜田李下的。”

    绿腰也在一旁,谢徽之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小姐,这姑爷怎么如此吓人啊,难道他还有羊角疯不成?又痴又呆,还有这么吓人的病,这——这可怎么办呐。”绿腰急得团团转。

    楚月哼了一声:“谢家不把我当人,我也不会把他们当神。你说怎么办?我跟他根本还没有拜堂成亲,不是么?”

    绿腰眼睛一亮:“对,刚刚虽然说进门了,到底还没有拜堂呢!”

    楚月嘴角带了一丝冷笑,“让我走小妾的门,看扁我,真当我是病猫呢。”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谢凝之,弯腰仔细打量着他。

    就在这时,榻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比海水更深的眼眸,深不见底的乌黑瞳仁倒映着她浓妆艳抹的脸庞。

    那双让人难忘的眼睛,让她也为之一震。

    她终于仔细看清了他的相貌,突然间生出一股感慨来。

    上天造人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完美无暇,拥有所有让人妒忌的条件,拥有所有让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眼前的谢凝之,绝对是其中的代表。

    棱角分明的男性脸庞上,他的五官无论从哪里看去,不管是挺立的眉峰、薄厚适中的唇瓣,深邃慑人的眼睛,都是造物者的精心之作。

    相比之下,她似乎像个残次品。

    他的脸,几乎是完美。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的右眉旁边斜拉了一道疤痕伸入鬓发之中,给这张完美的脸带了一分瑕疵。

 大闹酒宴

    为什么她先前感觉到的那个男人,跟现在眼前的这个傻儿简直判若两人?

    楚月心中诧异,仔细盯着面前的男人,但见他目光清澈地看着她,笑得如同春天绽放的花朵,灿烂的美丽。

    “你知道,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楚月握住他的手,笑问。

    “名字?”他蹙眉,似乎有些苦恼,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我叫什么名字?”

    绿腰噗嗤一声:“姑爷,你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他一拍脑袋,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我叫姑爷!”

    楚月和绿腰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由得莞尔一笑。

    这家伙,还真是够傻的!

    先前他第一次睁开眼时,给她的那种感觉,或者只是幻觉?

    然而,她还是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一边笑一边说:“你不叫姑爷,你叫谢凝之。”

    “那你又是谁啊?”他好奇地问。

    “我叫楚月,嗯,我是来陪你玩的。”她耳边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便差了绿腰前去开门。

    原来是王大夫赶来了,见到谢凝之已经清醒了,他松了口气:“大少奶奶,这回大少爷的病突然发作,但也不算严重,您不必担心,他的病只要细心调养,会痊愈的。”

    楚月回眸打量了一眼这王大夫,这人五短身材,品貌普通,但眼睛炯炯有神,却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大夫,我想你也是安慰我的吧,想来我相公的病,是极难治愈的。他如五岁孩童一般的智力,除非上天降下奇迹,否则,怎么可能呢?”她叹了口气。

    王大夫笑道:“大少奶奶也不必如此沮丧,想来大少爷福泽绵长,定有痊愈的一天。老朽去抓几服药,一天煎服一包即可。”

    楚月淡淡道:“绿腰啊,替我送送王大夫。”

    回眸看到仍旧一脸天真烂漫表情的谢凝之,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

    这谢家的事,像一潭水,明明很清澈,可是无论怎么看,却就是看不到它的底。

    “啊,我记起来了,娘说要给我娶个娘子,你是我娘子对不对?”他忽然兴奋地拉住她的手,俊脸靠了过来,“娘子,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好,我们一起去玩,不过我饿了,你陪我去吃点儿东西好不好?”她起身拉起谢凝之。

    “小姐,你这是要去干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红|袖|言|情|小|说大夫人张氏顿时蹙眉,脸色冷了下来:“来人,大少奶奶病了,送她回房去休息!”

    楚月扬眉笑了起来:“我很好,既没生病也没发疯,只是有些事情不吐不快。想必老太君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将目光转向谢老太君:“老太君,您说,大少爷是您的孙子吗?”

    谢老太君没有立刻回答她,却是沉吟了片刻:“他自然是我的孙子。你既然嫁进了谢家,就该以夫为天,扶凝之回去吧。”

    楚月淡淡道:“楚月虽然不是什么才女,但也学过些道理,既然相公是谢家的长孙,即便他是个傻子,也不应该因为这样就大肆轻鄙他。即便我楚月不过是苏州楚家一个默默无名的女子,但我也是明媒正娶而来,这般轻慢于我,轻慢于他,却是因为什么?”

    谢长风冷哼了一声:“妇道人家,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谢老太君挥挥手:“长风,让她说,我谢家是如何轻慢她了?”

    楚月目光炯炯:“相公虽然是个傻子,但他也是谢家的子孙,有些当他不知道,就在背地里大肆侮辱他,我即便不懂规矩,也知道作为一个明媒正娶的大房,进门是不可能从后门进来的吧?今天我楚月在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定要讨个公道。”

    众人一阵哗然,早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眼看家丑外扬,大夫人连忙呵斥她:“你这是胡说些什么?谁说你是从后门进来的?”

    楚月勾唇一笑:“我知道娘你是相公的亲娘,自然不会这么对他,而老太君如此睿智精明的人,自然也不会跟我们小辈为难的,不是吗?只怕是有些人欺上瞒下,专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大夫人脸色一怔,连忙道:“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是谁做了这缺德的事,我必然是要查清楚的!”

 再次成亲

    红|袖|言|情|小|说谢老太君脸色一沉,“来人,把新娘子扶回轿子里去,重新进府!”

    老太君一声令下,谢府的人立刻着手准备,当即媒婆就扶着楚月转身坐进了轿子里。

    这回,楚月是再从谢家的又一次进门了。

    这回,走的正门的偏门,这里是女眷入门的地方,即便是正妻,也只能从此进入。

    众人看热闹地议论了起来,这等重新入门的戏码,当真是头一回见到。

    轿子落,新娘再度被人扶进了拜堂的青棚。

    谢凝之也再度握住了喜绸,他对着一边的人笑嘻嘻地说着:“好玩,好玩!”

    众人暗笑在心,都带了分同情看着楚月。

    虽然楚月的相貌普通,但好歹还是个正常人,如今嫁给了这么一个傻子,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此刻拜堂成亲,三声而下,天地、高堂、夫妻交拜之后,这才算了。

    楚月极其豪迈,刚刚拜完堂,她便伸手掀开红盖头,对着谢家几位长辈欠身行礼:“楚月初来谢家,为了谢家的名声不为小人玷污,怕外人说三道四,方才多有冒昧,还请老太君和爹娘、叔父、叔母见谅!”

    二夫人韩氏哼了一声:“见谅不敢,说不得就被你看做了小人!”

    楚月扬眉大笑,声音清脆爽亮:“行得正何必担心被人说成了小人?我既然入了谢家,不管其他,只为了相公。今后定然一心一意伺候相公,孝敬公婆,是谁吩咐了让我从后门入,这些我都不计较了,都是一家人,我也没有存心针对谁。老太君,您就当孙媳没有说过那些话吧!”

    谢老太君面容和蔼,也看不出是喜是悲,只点了点头:“此事到此作罢,来人,送新娘和新郎回房。筵席继续!”

 大吃一惊

    红|袖|言|情|小|说大夫人只得糊弄他道:“好,跟着她玩去,不要顽皮了。”

    谢凝之一脸童真的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牵起楚月的手,珍宝一般放在手心,“娘子在我手心里了,这样就不会丢了。”

    楚月心中好笑,看他那副呆样,竟觉得三分憨直,七分可爱,倒十分有趣。

    “娘亲还是回去侍候老太君吧,她身边可离不了人,儿媳自然会照顾好凝之的。”她欠了欠身,虽然这动作做来生疏,但向来学什么都快的她,看人如此,自己也很快就照葫芦画瓢,学得像模像样。

    大夫人想说些什么,一时间便又看得谢凝之撒泼发癫,硬拉着楚月回房去了。

    大夫人看着绿腰也去,便嘱咐身边的老妈子,嘀咕了几句。

    那老妈子心领神会,随即道:“大夫人放心,我自然打听清楚明白,大少奶奶新来,那还敢不服在大夫人你的威名下?”

    大夫人只睨了她一眼:“我也不多说了,做的漂亮点。”回眸看了眼花廊上远去的楚月,眉眼间已是一点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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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厢绿腰并楚月、谢凝之正在前往新房的花廊之上,今日一直不曾欣赏过谢家的环境。这一看去,只见花木扶疏,时而翠竹掩映,偶然红梅枝头。虽然在冬季,但是庭院之内仍旧看得到名花娇艳。却是花下都有暖炉熏温,所以才会至冬日不谢。

    何况灵州本属江南,冬日也并不太寒冷。

    绕过花廊,眼前一座月洞门,两旁栽着一丛天竺,点缀着几块宣石,月洞门上一块横匾,上面风、、流写意的三个妙字:碧凝轩。

    正有两个容貌清雅丰丽的丫鬟在门口迎接。见他们来了,连忙迎上:“大少爷,大少奶奶,奴婢给您请安。”

    楚月低头看了看这两个少女,问:“你们是这里伺候的丫鬟?”

    “奴婢迎冬,这是姐姐待紫。”那青衫儿的少女笑着说道,指指一边紫衫的姐姐。

    楚月心中自然有一番计较,先前她来到洞房的时候,别说丫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这会儿倒是全都冒出来了。

 谁的毒计?

    红|袖|言|情|小|说“啊——”屋内几个女人家顿时尖叫着跑开,只有楚月在短暂的惊诧之后迅速冷静过来,见谢凝之还痴痴呆呆地望着乱爬的蝎子,她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就往外扯去!

    就在她刚刚扯开他之后,那牙床之上的蝎子刚好掉落在谢凝之方才坐的地方。

    楚月舒了口气,只听谢凝之呆呆地叫道:“娘子,那是什么玩意儿?可是你给我的新玩意儿么?”

    楚月抚额叹息,看了看旁边吓得脸色铁青的三个丫鬟,她们这会儿全都夺门而出了。

    楚月先将谢凝之带到门外去,“绿腰,你看着点他。我要进去看看。”

    绿腰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忙伸手去拉她,左右看了眼,小声俯在她耳畔:“小姐,为了个呆子,可不要送了性命。我看这谢家很是邪门,我怕得很!”

    看那样子,绿腰恨不得此刻能长上一双翅膀,飞出谢家去。

    楚月倒是来了兴趣,她这辈子有三个怪处:旁人都知难而退,她却好知难而上;越是古怪邪门神秘的事情,她越是兴趣盎然;无论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做个彻底。

    她看人不讲好坏,只看心,她总有个自己的天平,天生的正义感超强,却未必以俗世的好坏来规定。所以她才做了个女警,只是性子泼辣,谁都不敢惹她。

    这谢家的猫腻对她而言却是对了胃口,越是诡秘莫测,她越是高兴。正好闲来无事,在谢家耍耍,探探密。

    “怕什么,看好了相公,别让他进来。另外,迎冬,你去找个夹子来!待紫,你去准备个火罐子。”

    她吩咐完了,好整以暇地走进门去。

    此刻门内蝎子横行,正在床下乱爬着。

    不多时,迎冬待紫都准备好了东西。

    楚月让待紫在罐子里放油点上火,拿了长长的铁夹子,夹着一个蝎子直接放进罐子里,火烤蝎子,滋滋响。

    一旁三个丫鬟人人心惊,只看楚月回眸笑道:“烧死了么?看它烧成了灰,熄灭火放在墙根。”

    “大少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待紫不明所以。

    楚月笑而不答,不过片刻功夫,先前那只蝎子已被烧成灰烬。

 洞房花烛夜

    红|袖|言|情|小|说两个丫鬟迎冬待紫随即端了蝎子出去。

    绿腰见她们走了,这才道:“小姐,此事何不告诉大夫人处置?也好查查是谁做的。”

    楚月摇摇头:“傻丫头,我们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也不知道这谢家深浅,三来我们是初来乍到。先前为婚事闹,尚且情有可原,若是再闹,便是丢了谢家的面子,我那婆婆和老太君都不会高兴的。倒不如这样,一来即可警告对方,二来也不闹的各家面子上过不去。”

    初来乍到,做事还是要淡定低调,等到弄清了这其中的猫腻,到时候就再好好折腾一番。

    低调和高调结合,才能奏出好调来。

    这是楚月奉行的手段。

    调子太高,小心被人黑,调子太低,小心被人踩。

    她看了眼仍旧在痴痴呆呆的老公,也没太在意。

    到了晚间,照例是要闹洞房的。

    下午谢家诸人各院都收到了楚月送的炸蝎子,各人早已议论纷纷,但因为今天要闹洞房,也就没人再提此事。

    按理说,本该有一群胡闹的人前来闹上已闹,热闹一番,谢老太君一声令下,全都省了。

    她说:“凝之不喜人多,此举就免了。”

    于是最后只算是媒婆等人并老妈子送了些喜果等物摆放在桌上,掀盖头的戏码也省了。

    楚月何尝不明白,这也算是谢老太君给她一个小小的下马威呢?

    各人退去后,楚月吃着桌上果子,今儿个一天,还真是没有吃什么东西,真是饿了。

    谢凝之见她吃,自己也要。

    见她抓个腰果,他却要把她手里的抢过去:“我要吃,我要吃!”

    楚月把手里的给他,刚拿起一个,他又要。

 良辰美景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笑道:“你这么喜欢,还不去做房子?”

    谢凝之鼓掌,但是又拉下脸来:“可是,洞房要怎么做啊?”

    绿腰打趣地说:“姑爷,很简单的,你找木板搭个屋子,这就是洞房了。”

    谢凝之顿时眼前一亮,随即兴奋地叫道:“好,我去洞房。”他风风火火地随即转身跑了出去,咋呼着叫人准备木板,他要洞房。

    楚月见他如此天真烂漫神态,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小姐,这姑爷还真是痴得厉害。”绿腰见没了外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看他那傻样子,可真叫人笑死了。只可惜了姑爷一个好相貌,偏生了这样一个脑袋。唉!”

    楚月拧了她一把:“瞧你长吁短叹的,他这个样子,不是更好玩么。既是痴呆,我们也无需防他,做起事来,倒更简单轻松了。”

    绿腰一想也是,但又皱着小眉头:“可是小姐,他是个痴儿,你这一辈子可如何是好?”

    楚月但笑不语,她可没打算在这谢家大宅待上一辈子。谢凝之倒也是个可怜的家伙,谢家人分明不将他放在眼中,欺他痴,就百般为难。她这人天生一股正气,看不得他如此受苦,即便将来离开,也要给他安排好再说。

    何况,刚到古代,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打听清楚,即便想将来离开,也要准备好了再说。

    她可不认为自己拿着几两银子就可以像女侠到处游玩。毕竟,她可没有女侠的武功。

    楚月倒也累了,洗漱之后,便准备歇息了。

    绿腰服侍她歇下,向外张望着:“这姑爷也不知哪去了。莫不是他真的去找木头建房子了吧?”

    楚月拍拍她手:“你这丫头别想太多了,歇息去吧。”

    绿腰打了个哈欠,给她放下帐子,随即到耳房中睡下。

    楚月倒真累了,睡到半夜三更,她忽然感觉胸口极闷,甚至有些喘不过起来。

 你真傻还是假傻?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顿时心中一阵恼怒,心想道:那个该死的谢徽之,居然怂恿他哥哥非礼她。难怪刚刚谢凝之会做出那种动作了。他一个傻子,懂什么夫妻之道,男女之情?还不是谢徽之教唆的?

    “人死了才要亲呢,你又没事,我为什么要亲你?别听你二弟胡说了。你做的房子呢,给我看看,这就算洞房了。”

    他眨了眨眼,似乎很疑惑到底哪个是对的。

    最后,他选择了相信楚月,开心地跑到外间捧着他的木房子进来了。

    “你看,我做的木房子!”他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这就算洞房了对不对?”

    楚月低头一看,他手中捧着的是几块木板搭建的房子。令她惊讶的是,这房子居然造的有模有样的,好似真的一般。

    “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做了个木房子?”她端起来仔细看了看,略带怀疑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真的傻吗?

    傻子还有如此高的智商和速度吗?

    眼前的男人似乎满脸的天真无邪,一派童真,但是,这真的是他的真面目吗?

    “是啊,不过我是和三弟一起做的。”他很诚实地说:“三弟说送给娘子的东西,一定要是好东西。”

    楚月无语:“你到底跟几个人说了这件事?”

    这么说,大家岂不是都知道她蒙他洞房就是做房子了吗?

    他数数手指,“嗯,二弟,三弟——两个。”

    就这两个人,都足够热闹了。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谢徽之,看着就不安好心,明天还不得拿这件事炮轰她?

    楚月脑中寻思着,拍拍他的肩膀:“好,你做的很棒,天晚了,睡吧。”

    一听她这么说,他顿时两眼放光,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床,滚进被子里,把脑袋蒙上。

    楚月扯了扯被子;“干吗把自己蒙起来,这样都透不过气了。”

    他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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