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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阴阳师-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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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亲抬头看着飘雨的天空。
“不过这也是表面话而已。事实上无论是我自已,哥哥或是昌浩都不愿意体会这种软弱而带来的痛苦。”
“啊啊。”
“就算真有一天我们不得不面对,也只希望尽可能不伤害到他人。”
小怪低下了头。
他明白昌亲的想法。
就像最初听到的昌浩的誓言一般。
不伤害任何人。不牺牲任何人。成为最强的阴阳师。
虽然小怪明白这种誓言或许有一天会变质,但他仍然希望昌浩能按他自己的誓言生存下去。
不过这也是小怪等人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即使他能够严格要求自己作为阴阳师生活,但不远的将来,他会有伴侣、有孩子,而这些都会影响他的决断,最终他还会尽可能地让自己身边的人远离自己所带来的阴影,幸福地生活。
晴明、吉昌、成亲还有昌亲都是这样一路走来的。昌浩今后也会走上同样的路。阴阳师就是这样的存在。
说起来其实也不过如此。如果细小的伤口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痊愈的话,其实也不过如此。
“对于当时的情况虽然我没有亲见到,但那件事对昌浩应该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吧。虽然那孩子一直尽量保持着平静。或许他以为只要沉浸在工作里就能逐渐忘记一切。或许这次我们回家以后他还是会一头扎进书堆里,让自己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事吧。”
但即使如此,只要睡着就会陷入噩梦。稍不留神又会回想起当时。
这样反反覆覆,被苏醒的记忆压得喘不过气来,最终无法动弹。
很容易便能用语言解释昌浩的行为,但也只不过是表面的说法罢了。对于他内心深处的情感,绝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
“所以昌浩陷入混乱之中,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从自己最想保护的彰子身边逃走。事情就是这样。”
但事实上昌浩至今仍没有意识到逃避这件事,本身更进一步地证明了他的软弱。
昌亲默默点了点头。
小怪的语气非常平静,是因为抑制了自己的感情吧。
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小怪或者红莲必然难以压制自己对此事的愤怒之情。
红莲太过强大,他的感情会影响身边的人。
而现在小怪之所以能保持平静,是因为比起在他身边一无所用的自己,他更寄希望于玉依姬吧。
“就算被其他所有人愿谅,只要他不原谅自己的话,心灵就永远别想安宁。而一味地责备自己是无法成长的,所以他陷入了泥沼之中。”
昌浩必须自己认识到这一点。即使别人告诉他这个事实,如果他拒绝承认的话,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雨还在下。
昌亲静静地聆听着小怪的话,还有雨声。
为什么会演变至此呢?
小怪对昌亲说道。
“你让心底的伤口痊愈,一共花了多久?”
青年眨了眨眼。
小怪所指的,正是之前被斋一语道破的、昌亲心底的伤口。
昌亲微微笑了一下,歪了歪头。
“我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三年吧”
是吗?小怪点头道。
是只需要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痊愈的伤口吗。
“这是身为阴阳师必须越过的一道墙。而阴阳师自己在超越它之前,通常并不会觉得自己在迷宫中徘徊。”
而发觉自己的停滞需要数以年计的时间。他曾经也和昌浩一样不肯面对自己的伤痕,假装已经忘记了一切。
“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大家都在为自己担心我现在仍然感谢他们。”
感谢默默地守护着自己的家族,还有神将们。
昌亲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说道。
“你对这神宫有什么发现吗?”
他忽然转移了话题,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上一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昌亲似乎并不想知道究竟。因为他很清楚弟弟究竟处于怎样的状况之中。
如果还有他所不知道的部分,也是他已经无能为力的地方了。
但身为兄长,他随时会对昌浩伸出援手,这一点毋庸置疑。
小怪抖了抖耳朵。
“这里的神官也就是那个叫阿云的白衣女人说过,曾与度会氏发生过争执。”
小怪将自己隐形时的见闻尽可能清楚地告诉了昌亲。
在他说话的期间,昌亲插嘴问了几句,在知道度会祯壬与潮弥的想法后皱起了眉头。
“说那个叫斋的少女已经没用了”
小怪与昌亲有着同样的疑惑。那少女绝不是没有能力的人。
而且即使再有能力的人也不可能代替巫女传达神之意。
斋和保护她的益荒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阿云和那个名叫益荒的青年似乎拥有足以与神将匹敌的能力。
而这两人保护的少女究竟是什么人呢。
三人的模样忽然与一脸悲伤的昌浩的脸重叠了。
“昌浩究竟会怎样?”
昌亲喃喃地说。
大海随着鸣分开。
这情景似乎在朝着四周扩展。
屏住呼吸的昌浩正要出声,从他身后传来平静的声音。
“冷静点。”
昌浩连忙扭头一看,发现身穿白衣的玉依姬正站在他的身后。
景色的究竟改变,还有紧接着出现的玉依姬,那些恐怕并不是实体。
这里是昌浩的梦。能在梦中出现的,只有神、死者或者生者的灵魂。
如果连早已死去的斋都有引导昌浩梦境的力量,那么对玉依姬来说,出现在这里应该只是小菜一碟。
玉依姬把双手按在昌浩肩上,严肃地继续说道。
“这里是现实与梦殿的夹缝。你必须继续留在这里修养身心。”
昌浩眨眨眼,环视了一下四周。
周围是阴暗的黑暗深渊。
他发现潮水已经退去,黑色的影子像巨木般直冲云霄。
那是一无际的高大柱子。
“这是?”
昌浩茫然地抬头望去。玉依姬眯起眼睛,和他一样仰望着柱子说道。
“地御柱可以说是这个国家根基的巨大柱子。”
“地御柱?”
昌浩在脑中将陌生的词语转变为汉字。
土、壤地。
国家的根基,那大概是象征的意思吧。那么真实存在的最为高贵、不可或缺的柱子,应该是坐镇都城的当今天皇。
当今天皇身为天照大御神的后裔,是可以称为国家根基的存在。
立于数万民众之上,至高的存在。天皇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国家安泰的中轴之柱,失去的话便会造成国家倾覆。
“天皇的身上有什么?”
不过,玉依姬对昌浩的低语缓缓摇了摇头。
“不不是指天皇。”
“不对吗?”
玉依姬点点头,朝柱子指去。
“这柱子确实是支撑着这个国家的存在。你看得到吧?”
昌浩眯起眼睛,朝她白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柱子被黑色绳子般的东西紧紧覆盖着。
能看到的部分全部都被黑色绳子缠绕着。
“那,到底是”
玉依姬一把拉住想要上前一步的昌浩的肩膀。
“现在的你会被它吞噬掉的。不可以靠近。”
昌浩回头朝玉依姬望去。她注视着柱子,能看出眼眸中充满哀愁。
他又回头凝视着柱子。
缠绕在上面的东西似乎正蠢蠢欲动。
在发现此事的瞬间,昌浩只感到全身汗毛倒立,有种恶心的东西在皮肤下到处乱爬的感觉。
昌浩不禁朝后退去,结果撞在了玉依姬的身上。
“抱歉。”
昌浩连忙道歉。玉依姬摇摇头蹲下身。
昌浩也跟着弯腰,坐在端坐着仰望柱子的玉依姬身边。
集中精神,好像能听到远处传来类似地鸣的响声。
那声音似乎正渐渐靠近。
“地鸣”
昌浩皱起眉头。玉依姬在他身边开口说道。
“在痛苦着。”
昌浩不解地注视起公主的嘴边。她依然纹丝不动地看着柱子。
黑色柱子高不见顶。地鸣是从遥远的上方传来的。
昌浩混乱了。明明是因为地面鸣动才叫地鸣,可声音却又从上面传来。
他按住地面吓了一跳,从地下传来微弱的脉动。
啊啊,这是气脉的活动。
昌浩这样想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应该有谁正处于痛苦中吧。
玉依姬严肃地回答了昌浩的疑问。
“支撑这个国家的神正痛苦着。”
接着,她痛苦地叹息道。
“我的祈祷,已经无法传到神那里了。”
天也好地也好,都再也传达不到了。
“虽然我一直在祈祷,但神却变得不再回应”
有时,真的只是有时,天之神会向她的心里传达自己的旨意。她将其作为言灵记下,再传达给神官们。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奉行神事,实际的祭事由物忌注:指参加神事的童男童女负责。
她祈祷,传达神的旨意。
她就是这样的存在。
玉依注视着柱子,朝默默地眺望着自己的昌浩望去。
“你的心受了严重的伤害。”
昌浩点点头。现在他明白了这一点。虽然之前一直无视它,但是他无法永远坐视不管。
“暗之属们特别喜欢那种伤。如果一直带着伤,内心与灵魂都会变得扭曲。”
如果弯曲直线照射的光,那里就会产生扭曲。扭曲会产生空隙呼唤黑暗。
人心脆弱,会简单地沾染黑暗。昌浩虽然知道那一点,却感觉有些缺乏真实感,无法感同身受。
正因为差点堕入黑暗,所以才会明白。
不亲身经历的话,大概无法理解那是怎么一回事吧。
“你有着非常脆弱的心。就算你想要变坚强,它也弱小、脆弱、浅薄、丑陋因此才能去追求光明,好让它变得更加闪耀。”
因为受了重伤,昌浩心中的黑暗部分才增加了深度。黑暗变得深邃,也就意味着他拥有那种程度的强烈光芒。
“今后,每当你成长时,大概也会多次受伤吧。但是绝对不要被吞噬。如果你被吞噬的话,这柱子就会粉碎。”
这里是现实与梦殿的夹缝。
梦殿里住着死者与神。
地御柱是神之物。如果被黑暗吞噬,就会变成污秽的神的道具。
变得丧失人心,从破坏中发现喜悦与安宁,在粉碎一切之前无法住手。
“如果被黑暗吞噬的话,就会从陷害、伤害他人中感到喜悦。你会把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都拖入自己堕落的深渊中吧。那将成为死也无法消除的罪孽,再次转生时将背负重蹈覆辙的命运。”
那是披着人皮的鬼。那和模样完全改变的鬼不同,是无法一眼认出的可怕魔物。
“现在,这个世上有着无数保持人类姿态但内心被破坏化为鬼的存在。鬼讨厌神,讨厌光。光即是神。”
玉依姬暂且按住话头,站起身来。
“神之名从人们的心中消失。被遗忘的神之神威变得稀薄。那应该就是暗之属的真正目的吧。正因为如此,才会那样”
昌浩也站起身,仰视着玉依姬问道。
“只要切断那绳子一样的东西就行了吗?”
将其切断、从柱子表面除去的话,柱子应该就不会粉碎了吧。
玉依姬俯视着昌浩,悲伤地摇摇头说道。
“切不断。就算能切断,只要不除掉根源,它也将再度覆盖柱子。”
“那么,请告诉我除掉根源的法术。”
可是,玉依姬没有回答昌浩的问题。她回头望向柱子,眯起眼睛说道。
“在你的内心深处,现在也潜伏着与黑暗相连之物。请不要解放它。”
昌浩无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那里传来坚硬的触感。即使不去看,昌浩也知道那是什么。
胸口深处传来痛楚。心仍在剧烈动摇着。
自己真正想要做些什么?如此追求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曾以为是想要保护她,以为是想要遵守誓言。那些全都是为了别人吗?
他忘记了,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不是为了她想要保护她,而是为了自己想要保护她。
不是为了别人想要遵守誓言,而是为了自己想要遵守。
不想犯错是因为自己的矜持、自己的心。如果希望变强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不承认软弱、想要隐瞒浅薄与丑陋的人也是他自身。
啊啊,没错。
昌浩轻声嘀咕道。
“我还是什么也做不到”
第七章
玉依姬听到昌浩的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为什么会那样想?”
她真的很惊讶。玉依姬着脑袋再次问道。
“为什么?”
“哎”
昌浩一时语塞。
他仔细思考起来。自己还是个半吊子,不知道与做不到的事也有很多。无法成为自己希望的样子,每当有事发生时都会感到与目标背影之间的差距。
听他老实地说完,玉依姬摇了摇头。
“不绝对没有那种事。你现在只是忘记了那一次次的超越。”
因为太痛苦了。痛苦是因为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因为做不到,所以才希望认为那是无可奈何的。
昌浩动摇了。内心深处颤抖着,轰轰作响,像风暴般剧烈起伏着。
“粉碎这根柱子的,应该是沾染上黑暗的人心吧。那么保护这根柱子的,就是拥有光明的人心。”
人能够成为任何一方。处于夹缝中时,道路会因为不同的选择而简单地划分开。
玉依姬淡淡而悲伤地微笑道。
“应该不会再样和你交谈了吧。因此,不要忘记。”
她彷佛要罩住昌浩脸颊般俯下视线。
“你可以成为任何一方。我为了让你重回光明,将那个人招来此处。那个人至今从未在亲近之人的梦中出现过。”
昌浩想起了刚才遇到的斋。
住在梦殿之人能够出现在人的梦境中。从未出现过的话,也就表示祖父也没有做过关于他的梦。
斋多次说过因为自己错了。也许他认为因为自己错了,所以才无法相见。
玉依姬突然开口说道。
“希望你能保护这柱子,希望你能斩断束缚柱子的黑色绳子。”
昌浩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玉依姬突然改变语气,尖细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
“要、怎么做”
她刚刚明明才说过切不断的。
玉依姬睁开眼睛说道。
“有人内心沾染了黑暗。希望你能将那人救出黑暗。正是那人造出覆盖柱子的黑色绳子。”
“那人是谁?”
“”
玉依姬没有回答。
她再次朝柱子看去。
“神之意已经无法传达到这里。”
昌浩眨了眨眼。
玉依姬所说的神。
不明白,越听越混乱。玉依姬到底想传达些什么呢?
昌浩想了又想,拚命思考,突然茅塞顿开。
会不会因为他想要以人的想法来理解,所以才变得难懂呢?
昌浩回想起贵船的祭神高龙神。那个神也会根据时期不同改变说辞,经常说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人的心无法揣摩神的想法。
神的语言与人的不同。既有相反的时候,也有相同的时候。
昌浩突然想了起来。
神的旨意。
他挖掘记忆,回忆刚才和玉依姬进行的对话。
语调突然改变,从之前平静、略带温柔的声音变得严肃毅然。
昌浩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
他好像从注视柱子的玉依姬侧脸,看到与其相重合的面孔。
放着淡淡磷光的那个面孔,并不是玉依姬。
“神”
不知道那是什么神。但昌浩明白,与之前和自己交谈的玉依姬完全不同的意志,现在正支配着她。
玉依姬人如其名,将神降临到了自己身上。
她缓缓地转身看向昌浩。昌浩对她眼眸深处的强烈光荒有印象。
这光让他想起寄宿于那龙神琉璃色双眸深处的鲜明光辉。这毫无疑问是神所拥有的。
“保护地御柱。不然的话,这个国家将粉碎消失。这是国家的根基。”
昌浩挺直身子说道。
“那么,请教给我保护它的法术。”
“将天皇之女带到这里。不是伊势,而是我的身边。”
他指的是内亲王修子。不过,神敕应该是要求把修子带去伊势才对。为什么不是伊势而是这里呢?
“不能让她去伊势,去那里的话她会没命的。”
昌浩倒吸一口冷气。
他与修子有着不解之缘,虽然这只是昌浩单方面的想法。
修子现在有祖父和彰子做随从。修子丧生的话,大概也会对她身边的随从带来影响吧。
“为什么会没命?”
“她到达伊势的话,就会被要求完成巫女的使命。在因雨水而使神气稀薄的伊势,寻求光芒的魔物已经开始聚集。”
魔物们喜欢以年幼的少女作为目标。
“她留在伊势将成为生赘。如果失去她的话,保存至今的光就会消失。天皇之女也天照大御神的分身。”
天照大御神作为皇家之祖,他的光现在正渐渐照射不到这个国家。
在伊势夺去身为神之分身的修子性命,那将制造出与遥远神话时代天照藏身岩户深处时相同的状态。
神话中的天照大御神打开岩户,再次出现在地上。可修子毕竟只是人类,要杀死她很简单。而她一旦丧命,就不可能再次苏醒。
昌浩的心脏在不自然地跳动。
这样下去的话,危险也会逼近与修子在一起的彰子。
玉依姬默默地注视着脸色铁青的昌浩,表情完全不为所动。对神来说,人心的动摇大概只是很小的事情吧。
应该已经愈合的伤口似乎再次疼痛起来。斋曾经说过,愈合的伤口是不会再次裂开的。
伤口并没有裂开。动摇的话,疼痛就会重新袭来。那是因为疼痛存在于自己的记忆中。为了将伤口之外的痛苦也化为过去,他还需要很长时间。
昌浩按住胸口,深呼吸了好几次。在梦与现实的夹缝中,那痛楚变得更加激烈,提醒着自己的存在。原本看不见的伤口,在这里变得与现实无异。不,也许变得更深了。
玉依姬俯视着屈膝蹲下的昌浩,转身朝柱子张开双手。
黑暗突然变得更浓了。
地鸣声开始渐渐响起。柱子溶入黑暗,玉依姬的身影也混入其中消失不见。
昌浩一边不断喘息,一边拚命让心情平静下来。
不去不行,某处。
必须保护,某人。
昌浩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地低吟道。
“彰子去彰子那里!”
不是为了其他人,是为了保护彰子。
不是为了某人的誓言,是为了自己的誓言。因为自己想要保护她,所以即使疼痛、受伤、苦恼、难过也要过去。
白色的影子出现在单膝跪地的昌浩身后。
“还远呢,离心的平稳很遥远。”
昌浩表情痛苦地回头望去。
“你是”
那是在巨大的三柱鸟居洞穴时和玉依姬一起的少女。
少女绕到昌浩的正面,盯着他的胸口眨了眨眼睛。
“这样下去,马上就会再次打开的。”
心脏咚咚跳动着。
少女不禁眯起眼睛说道。
“那是痛楚的记忆。伤口已经消失,不要再拿痛楚的记忆折磨和责备自己了。”
少女吸了口气,伸出手触摸昌浩的额头。
“作为除去痛楚的交换,希望你能听听我的请求。”
昌浩瞪大了眼睛。
马上就到巳时了。
垂水行宫里,还在进行着是否启程的争论。
守直主张尽快动身。但是,修子因为过度的辛劳发起了高烧。
考虑到她的健康状况,女官云居坚持应该在此休息数日,两者毫不相让。
“应该以公主殿下的身体为最先考虑。必须停留一两天好好静养才行。”
“可是,云居大人。这里毕竟只是临时行宫,是连药师都找不到的深山。比起留在此处,尽快入伊势国,抵达斋宫寮让她休息才更重要吧?”
女官挡在不肯罢休的守直面前,竖起眉毛说道。
“你是说,要让年仅五岁的公主殿下拖着病体去翻越铃鹿峰吗!”
即使是守直也默不作声了。
前方的铃鹿峰是前往伊势中最为险峻的路程。虽说坐着轿子,但要在陡峭的山道上移动也实在是很困难。
“可是,昨夜袭击的虚空众也许会再次出现。尽快进入伊势,踏入深受天照庇护的神宫才是最上策。”
守直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
风音用严厉的眼神瞪着他。那目光出奇的尖锐,就连守宜似乎也露出了怯意。区区一介女官居然会有这样的眼神。
“虚空众应该没有放弃公主殿下。他们为了要夺走公主殿下,大概什么都做得出来。虽然昨晚幸运的只是以有人受伤收场,但下次也许会有谁丧命。在变成那样之前!”
守直很急切,甚至到了想试着逼退女官进入公主房间的地步。
不过,女官却在屏风前张开双手拦住了他。
“如果在此硬来的话,也许会使情况更为恶化。请止步吧,守直大人。”
守直被她一口回绝,气得直咧嘴。
虽然守直瞪了女官一会,但最后还是默默地掉头离去。
直到青年的身影消失为止,女官都一直没有动弹。神气在她身边显现。
“风音,你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太阴佩服地说道。风音则露出困惑的表情皱起眉头说道。
“谁叫他说要让公主现在行动的”
她说的没错。因为昨夜袭击的冲击和大地的摇晃,修子正发着高烧。
而且不只是修子,就连彰子也是一样。
太阴叹了口气。
“彰子小姐也因为辛劳倒下了呢”
看来似乎是一直忍耐的东西像决堤般涌了出来。
即使如此,彰子还是坚持起身呆在修子的身边。
从刚才起,晴明一直在施展治疗她们两人的法术。不过就算因此退烧,马上起程也太残酷了。
六合在风音身边现出身影。
“干脆用太阴的风,先把公主、彰子小姐和风音送去伊势如何啊?”
太阴和风音不禁对视了一下。六合用没有起伏的语调继续说道。
“虽然晴明也许会不太情愿,但考虑到两人的情况,那应该比在雨中乘轿移动要舒服得多吧。”
“那是没错”
虽然太阴这样回答,但她皱起眉头忐忑不安地继续说道。
“我在想,我的风会不会让她们的情况更加恶化啊?”
太阴很了解自己。虽然运送是没问题,但考虑到修子和彰子的身体状况,这也不算是个好主意。
因为的确如此,六合也沉默了。
站在两人之间的风音扬起一只手说道。
“请等一下,我觉得不要太早进入伊势比较好。”
太阴听到风音意外的发言,不禁瞪大了眼睛。
“哎?为什么?”
尽管没有出声,但六合的眼睛里也显露出微微的惊讶。
风音看了看两人。
“直觉。我只能这么说”
风意摸着脸颊说道。
太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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