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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绣添香-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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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商崇宝拉住暴怒的商崇宗:“如今埋怨也是没用的,二哥稍安勿躁。”
商崇宗鼻孔扩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容易才忍下没有一巴掌扇过去。
商金氏看着他毫不顾忌夫妻情面,连她这个正妻的面子都不给,当着子侄小辈的面狠狠怒斥她,心里委屈更甚,咬牙切齿道:“怨我?你当爹的,何时在乎过语蝶了说穿了,你也是爱你那张面皮最要紧,我们母女如何,你早就不在乎了你的心思除了在生意上,就是在诗媛那个贱人身上,现在你做出一副慈父模样,做戏给谁看呢”
“你妒妇”商崇宗气结,扬手就是一巴掌。
商崇宝连忙用身子挡住,巴掌拍在了他胳膊上,疼的他一皱眉,紧忙拉着商崇宗道:“二哥,切不可动手。”
老太太看着儿子和媳妇吵起来,听着屋里头乱哄哄的声音,此刻脸色已经青的如同她头上戴着的翡翠簪子了,“都给我住口”
“母亲,您消消气。”商曾氏看了半天的热闹,这时候适时站起身来,道:“媳妇儿这就与二嫂一同去语蝶的闺房里瞧瞧。”说罢使劲拉了下商金氏。
留在此处,也是继续讨骂罢了,保不齐还要挨一顿打,商金氏是聪明人,自然理会得商曾氏的意思,连忙起身一同出了门。
屋子里安静下来,红绣与商少行从头至尾都只是旁观,将所有的慌乱当做戏来看。老太太怒结的瞪着红绣,狠狠道:“语蝶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绕不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蹄子”
红绣被骂的怒结于心,商语蝶走不走死不死,与她何干?沉下脸刚要还口,商崇宝已经先一步开口道:“母亲,您莫要迁怒了,此时与红绣有何干系?”
“若不是她欺负了语蝶,语蝶哪会悬梁自尽?若不自禁,今日退婚之事没有,语蝶也不会做傻事。”
“母亲,说话要讲求证据,红绣是否欺负了语蝶,那还是未知数,您自己的孙女您不清楚?”商崇宝说到此处,看了一眼二哥,也觉得这话颇叫二哥没面子,随即道:“如今当务之急寻回语蝶才是正经事,至于追究,也要人平安了再说,您先消消气,莫要在多动心思。”说着给老太太使了个眼色。
老太太也明白幺子是为了自己好,毕竟诸葛红绣如今是朝中重臣,得罪不得。给了她这个台阶,她也只能下了,闭口不在多言。
商少行抿着唇不发一言,与红绣在一旁寻了空位坐下,不着痕迹的对身旁的商福全使了个眼色。商福全眨了眨眼,会意的悄无声息退下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商少靖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盏,笑着道:“祖母莫要着急,若实在不行还有孙儿呢。孙儿再不行,依着太子殿下对孙儿的看重,必然会帮衬着,语蝶出不来事。”
这一说,叫老太太的心放下一半。太子殿下人脉关系广,地位又尊贵,少靖又是受重视的,万一商语蝶真是跑出府去了,在如今封城的圣京城里寻个人也应当不难。
“哎,如今也就你叫我省省心。”
商少靖淡淡一笑,目光若有若无的看了红绣一眼。
红绣抿着唇,嘲讽的望着商少靖,攀上太子这颗大树,就觉得自己风光无限前途无量了?他到底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皇上如今壮年,最反感的便是结党营私,真正聪明的,是要保持中立才安全。再者说,你商少靖有什么本事让太子看重?还不就是看着商府的财力了?一个钱罐子罢了,钱财用尽了自然是扔开一边,人无百日好,可放在商少靖身上,说不定十日好都没有。他还能将巴上太子当个光荣的事儿来说,当真无知的可怜。
红绣的嘲讽,在商少靖眸中犹如毒刺一般,同样上挑的丹凤眼中酝酿着风暴,才刚预发作,外头却传来商金氏与商曾氏的声音。
“母亲。”
门帘掀开,二人兜头便道:“语蝶的确是什么都没带着,穿着的也应该只是件寻常与闺房中穿的夹袄。”
“这丫头,可真真是被宠坏了”
“母亲,您说,如今可该如何是好。”商金氏想到商语蝶,又一次流了眼泪,危急时刻她就只是个焦急到已经失了主意的母亲而已,“我们才刚也问了艺岚,艺岚却说并没见语蝶有任何异状。她,她……”
“好了”老太太不耐烦的挥挥手,训斥的话未等出口,外头下人就来报:
“老太太,二老爷,三老爷,外头都搜遍了,并没瞧见语蝶小姐下落,前后门侧门的门房也都说没瞧见语蝶小姐出门去。”
“乱了,真是乱了在给我去找”
“是”
“你们也别愣着,都紧着乘车出府去,分几路去寻”
“母亲,放您在府里儿子不放心。”商崇宝担忧的蹙眉。
“我在府里,还能有什么事,你们尽管去就是。”语蝶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那不仅是商府的笑话,也更是乱子了。
眼看着商崇宗与商崇宝行礼应是,红绣也正好趁机一同离开。才到了院子里,就瞧见丁至孝与媳妇儿翠兰一同进了门。
“听说家里头出事儿了?你们尽管出去,母亲那里有我呢。”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四百零八章 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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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遁??
就是有你才不放心。商崇宗烦乱的真想抓头发。虽说明知丁至孝是母亲的儿子,自己本身也同情他如今不被承认的处境,可是现如今众人皆知,丁至孝就如同一个开关,只要见了她,老太太必然是要怒极攻心的。
如今家中已经一团乱,再也禁不起任何的变故,他也着实是没有闲工夫在去照顾老太太的身体,思及此,商崇宗不甚客气的道:“表兄,你还是先回吧,母亲现下已经歇着了。”
丁至孝摇头,打了个唉声,“自打娘回府,我也没见上一面,就算只在远处看他一眼我也满足啊。她见了我就生气,这会儿歇着了正好,我偷偷看看她就走。”
他这样委曲求全,叫商崇宗与商崇宝好生不忍。翠兰看不得自己相公受委屈,眼泪涌上了眼眶,但强忍着不哭,单手叉腰泼辣的道:“好歹也是一个娘生的,怎的老太太如此狠心,不待见我这个媳妇,不认她的孙孙也就罢了,连亲生的儿子她都不认。”
翠兰本就是直性子,如今说话也未曾刻意压低嗓门,他们所处位置距离方才老太太的屋子并不远。话音才落,就听见屋里传来暴怒的一声呵斥:“住口”
门帘掀开,王妈妈和艳秋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颤巍巍迈出门槛,昏黄的眼珠子和铁青的脸色,让红绣觉得老太太似乎下一刻就会白眼一翻气死过去。
“我说过千万次,我商赵氏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老太爷丁至孝,你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加害我,抹黑我”
丁至孝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娘,您,您好狠的心,你为了名声罔顾亲情,不要爹,不要我,你,你如何狠得下心肠……”后头的话已经因为哽咽而说不出来。
商少行到底如何找到这样一个演技派?饶是红绣知道实情的,都被丁至孝周身弥散的悲伤和寂寞所感染,掌不住湿润了眼眶,更何况那些不知情的人。
商金氏急着去寻商语蝶,道:“老爷,咱们先走吧。”语气不可谓不急切。
商崇宗与商崇宝对视了一眼,二人都觉得或许应该让老太太与丁至孝好生谈谈,她这样认了死扣不认儿子,说不定当年与丁老爷有什么误解,话说开了,没什么不好。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做了决定,商崇宗与商崇宝行了礼,就带着各自的夫人匆匆下去,商少行与红绣自然跟在其后。
老太太怒气攻心,挥着手狠狠打丁至孝的脑袋, 巴掌声回荡在整个院落,她就如发狂的狮子一般歇斯底里的咆哮:
“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污蔑我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说实话呀说实话呀”
“老太太,您切不可动怒”
“娘啊您打吧,打我,我也是您的儿子啊”丁至孝悲切的去抱老太太的腿。
老太太气的又要打她,王妈妈和艳秋连忙将老太太扶去了屋子里,柔声红哄着安慰着,另外派了小丫头去请郎中。
晚秋叹息一声道:“表姨老爷,您还是先回吧,免得老太太身子不好……”
红绣收回目光,不在继续看热闹,与商少行上了同一辆代步的小马车。车帘刚一放下,红绣就放松了原本直挺挺的脊背靠在商少行肩头。
商少行伸手搂着她纤腰:“怎么了?”
“丁至孝是你才刚叫福全去请来的?”语气沉重又疲惫。
商少行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道:“绣儿,这世上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宽容,唯独有人欺负你。你是我的宝,这一生,我都不可能碰你一根指头,更不会故意欺负你让你蹙一下眉头,别人又怎么可能欺负了你我还饶了她的?”
“可那毕竟是你的祖母。老太太活着也并不容易。”
商少行有些无语红绣的妇人之仁,低头轻轻吻她的额头,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红绣,有些人是根本不值得同情和可怜的,我小的时候,养了一只金毛犬,那时候我稀罕它,将它宠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每天帮它洗澡梳毛,晚上还要跟我睡在一张卧榻上。吃饭的时候总要先喂饱了它、”
商少行顺着红绣的长发,脑海中似乎浮现了童年那只小狗的模样,嘲讽一笑,又道:“可是它竟然因为一块骨头咬我。而且不只一次。最后,那只狗,我叫人拉出去卖了。从那以后,不光是对人,我对畜生也要留着三分戒心。绣儿,有些人,就如同那只养不熟的金毛犬,你是如何也无法将他们的心捂热的。你明白吗?”
红绣叹息了一声,搂着商少行的腰,脸颊在他上好的衣料上蹭了蹭,“我明白,但,还是有狠不下心的时候。”毕竟她骨子里还是个平凡的现代小女子,这种谋杀亲人的事情,真的是下不去手。
“好了,别在去想。”商少行道:“你狠不下心也无妨,往后,所有这样的事情都有我呢,你只需做你自己便可。”
红绣听的感慨,商少行已经倾尽他的所有来宠爱她了。这样近乎于偏执的爱,或许看在旁人的眼中是匪夷所思无法理解的。可在她的心中,除了感动,却也明白。因为将来若是有一天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她为了商少行,也绝对可以做出同样的事情,甚至会更狠。
回了绣中园,红绣便如往常一般继续绣她与商少行的“结婚照”、而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商语蝶果真是没有找到。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出的府,二老爷和三老爷夫妇去外头找寻了一下午,也没有打探到音讯,此事还是惊动了官府。老太太那边,也在得知孙女失踪的一瞬,再也承受不住打击而晕死过去。商府里,陷入了一片混乱和危急中。整个府里,只有绣中园如往常那般平静。
“谁”
掌灯时分,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今日当值的护卫是三等侍卫宋祥虎。
随即一个慵懒冷淡的声音传来,并非是回答宋祥虎,而是在叫:“红绣。”
“洛寻?”红绣放下手中的鹅毛笔,身旁杜鹃忙为她披了件袄子,二人一同推门出了屋子。
宫灯昏黄的灯光下,姬寻洛穿着一身墨色的棉袍,面无表情的站在台阶下。宋祥虎则是拉开架势挡在了门前,虎视眈眈的望着他。
“宋大人,姬神医是自己人。”
宋祥虎犹豫半晌才退了开去。饶是谁,对于一个突然从天而降的陌生人,都不会没有一点防范之心。
红绣笑了一下,道:“洛寻,进来说话吧。”
姬寻洛点头,默然上了台阶。
二人进了屋子,姬寻洛道:“这几日事情忙,无暇来诊脉,今儿晚上吃的多了,出来溜溜食,恰好就到了你这儿。伸手,我探。”
红绣听的好笑,溜食都飞檐走壁的,他说话的表情还真是正常。
姬寻洛看着红绣在烛火下皮肤细腻的宛若玉雕一般的俏脸,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只是淡淡的,近乎贪婪的望着她的脸。诊脉之后,确定她身子并无大碍,才扬声训斥道:
“你身子并未痊愈,不可劳神。心脉受损可不是儿戏,我是大夫,不是大罗神仙,若是你自己不知道好生调养,还要如现在这般劳累,我敢断言,你所剩也不过五载阳寿。”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暗地里递给红绣,无声的道:“每月一粒,五年。”
红绣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将那瓶药好生藏在怀里,对与姬寻洛的意思她再明白不过,他扬声所言,就是要叫外头皇帝的耳目听清楚,好将话过给上头,而五年,正好是他所研制的慢性药发作的期限。
红绣感激的对姬寻洛微笑,姬寻洛道:“给你的药别忘了服,也要注意休息,不可劳累,你的身子或许还有救。”
“是,多谢你了,洛寻。”
“嗯,我走了。”姬寻洛站起身,对红绣郑重的点了下头,好似在告诉她那药可以放心服用,就算真的发作了他也有法子救活她。
红绣起身,一直将姬寻洛送出了院子,这才返回屋子。
坐在书案前,手中摸索着瓷瓶,心里很是纠结,这药,她吃还是不吃。死遁一法确实可行,只是若她死了,身旁的人会不会被牵连。毕竟跟着她朝夕相处的婢女,在皇帝的眼中很有可能是别国的奸细,再或者他们曾经窥得研造部一星半点的秘密。如果她是上位者,或许会斩草除根的。
而她,确实可以与商少行一同假死脱身,可身边的人,难道就要跟着陪葬吗?不行。她的丫鬟都何其无辜。
思及此,红绣眯了杏眼,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先行做好打算才是,免得将来影响了她的计划。
次日一清早,红绣便将绣中园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叫道了第一进的院子中,她穿了身鼠灰色的貂绒斗篷,面沉似水的道:
“你们跟着我的时间不长,虽说旁日也都是懂规矩的,不会出声打搅,但旁日我做的事情,不过是缝缝补补刺绣的小事。如今朝中事务繁忙,我须得将工作带回府里,那等机密,你等刺探不得,所以往后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我的书房。”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四百零九章 被谁带走了?
收费章节(12点)
第四百零九章 被谁带走了?
众人想不到红绣今日会宣布这样一番话,杜鹃、梅妆和丹烟三人对视一眼,别人倒是好说,本来也不用他们去书房伺候,可他们是旁日伺候红绣饮食起居的,尤其是杜鹃,梅妆和丹烟成婚后,杜鹃便是日夜跟在红绣身旁的人,若是红绣要喝茶吃点心,难道还将东西放在门前就走不成?怎么可能不进红绣的书房?
“今日我会与皇上上折子,往后五日的工作日,我会在研造部住下。”
“什么?”梅妆嘴快,惊呼了出来,被身旁的丹烟拐了一胳膊。
红绣看了她一眼,并不接茬,只道:“好了,我说的话你们可曾记下了?”
“回小姐的话,都记下了。”
“嗯,下去吧。”
“是,小姐。”
待众人都散去,梅妆、丹烟和杜鹃才到了红绣近前,三人互相对视,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红绣便道:“有什么话,你们直说就是了。”
梅妆苦着脸憋着嘴,央求道:“小姐,您若是住在研造部,也要带上奴婢才行,要不您的起居饮食谁来照顾?奴婢是您身边跟惯了的人,您可不能不要咱们跟去。”
“是啊小姐。”丹烟也说:“朝中事物繁忙,您身子又不好,奴婢们跟着去,也好照顾您妥帖不是?”
她就是不想连累了他们,所以才想清开身边的人啊。看着三婢女焦急诚恳的眼神,红绣摇了摇头,转身走向第第二进的花园,幽幽的说:“研造部事情实属机密,你们去不方便。我若是预备常住,皇上定会派人来照顾我的。”
一听红绣严词拒绝,梅妆先着了急,“小姐,您不带咱们不要紧,可三少爷呢,往后每隔五日才能见面一次,岂不是要让三少爷害相思病了。”
“好丫头,竟敢背后编排少爷。”梅妆话音刚落,却听商少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行人一起回头,商少行披着件云锦的大氅,长发松松的在脑后束成一束,缓步潇洒的走来。
三婢女连忙行礼:“三少爷。”
“嗯,你们退下吧。”
“是,少爷。”
屏退下人,商少行牵起红绣的手,并不直接问她为何不与他商议私自做了决定,只是温柔的望着她,柔声道:“绣儿,今日天气晴好,不如咱们出去走走?”
“好。”
二人吩咐了下人去备车,一同如往常那般出了府,由于如今封城,距离圣京城较远的“韩宅”便不能去了,所以红绣吩咐车夫往绣妍会suo去。
尽管初春到来,天气依然有些凉,马车上,商少行将红绣搂进怀里,贴在她耳根道:“皇上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叫你为难的决定?说与我听听,别一个人闷着。”
红绣摇了摇头,索性双臂搂着商少行脖颈,挂在他身上,低声道:“修远,将来你可愿意与我隐居深山?”
商少行凤眸微转,潋滟光华过后,眸中是一派清明,“这就是你想疏远身边人的原因?”
红绣正色道:“是,你还未回答我,可愿意放下一切,与我隐居去?”
看着红绣紧蹙的眉头,商少行抬起右手怜惜的抚摸她脸颊,轻声道:“我记得,这个问题我们一早就讨论过。”
“可这不一样。”红绣坐直了身子平视他:“上一次,你为我放弃的是你父亲留下的财产,可这一次,你要放弃的是你亲手打拼下来的天下。修远,哪一个男人能没有抱负呢?别说是你,就连我一个小女子,都无法一下子放开我的绣妍楼。我真是何其自私,竟然要你为了我放弃那么多的东西。”
红绣满心的自责,或许她是太过于天真独断了,这件事因着着急,想到了便去做了,却没有考虑到商少行的感受,或许他平时是太顺着她的意了,以至于现在,她已经下意识觉得所有事情商少行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傻瓜。”商少行用额头轻轻碰了她的一下,允吻被她咬的无血色的下唇,柔嫩的触感激起他本能的yu望,呼吸她身上熟悉的卓荦清香,好似能够点燃他身上的火焰。
红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热情,心里的事没有解决,却无法抗拒他的温存,只能任由他逐渐加深这个吻,直到她失了力道的瘫软在他臂弯中,被他平放在铺着厚实棉褥的车板上。
商少行附身贴上她,手臂支撑身体的的重量,长发垂落在红绣的脸颊两侧,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轻声道:“不是早就说过,无论如何咱们也不分开吗?”
“修远……”
“什么抱负,那也是要有你在的前提下才有的东西,绣儿,我一次次的自责自己的没用,若是我能强大一些,能将你纳入羽翼下保护着,不让任何人给你为难就好了。只可惜,我尽了力,却仍旧是个地位低下的商人。你跟着我,着实是委屈了你。”
“说什么呢”红绣含泪捶他的胸口。
商少行右手抓住她的滑腻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一口,又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可是我就是不会放手。绣儿,你有了什么想法,尽管放手去做便是,我尊重你的决定。再说咱们将来即便离开了,也并不是失去所有,韩氏和绣妍楼的生意,不是已经在转移了吗?这件事你交给我做就且尽管放宽心。”
红绣也不知为什么,没有见他皱一下眉头,好似放弃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轻飘飘的小事,她的眼泪却如同开了闸一般如何都止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哽咽着,红绣搂住商少行的脖子,将脸靠在他的颈窝:“是我不好,若是一开始没有活字印刷的事,后来的事情便都没有了。你好容易才在府里占了优势,有望夺回属于你爹爹和你的东西,可现在却要为了我……”
若是真的决定以假死逃遁,那么从前与二房,与老太太的争斗,不是失去了意义吗?
商少行的心就如同被人用针扎了无数下,翻了个身将红绣楼在怀里,心疼的道:“那些都不重要,你是我的全部啊。至于商府的一切,”商少行说到此处,傲然的笑了一下:“属于我的东西,他日我夺回手中,就算扔了、毁了,也不会便宜不相干的人。该是我的,我扔了那算我不知节省,可不该是旁人的,我绝不会让他们轻易得到”
红绣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姬寻洛给她的药瓶,既然做了决定,便也没什么犹豫的了。
“大人。”
马车外有马蹄踢踏声音由远及近,红绣一愣,收起药瓶掀车帘看去,正是负责保护她的那名中年三等侍卫关靖,赶着一辆灰扑扑的小马车快速追了上来。怎么回事,难道方才她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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