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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绣添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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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遇上的下人,见了红绣均行礼问好,红绣也与往常那般点头致意,绕过凋零的百花丛,踏着碎石铺就的小路走向凉亭。待在凉亭上站定,目光所及的便是后花园中那一池结了薄冰的莲花池。
梅妆与丹烟看见那莲池,心下便已经酸涩难当,他们与凡巧一同服侍小姐,相处的早就如同一家人,如今触景生情,眼泪也忍不住滑落下来。可他们不敢出声儿,生怕惹得小姐也跟着掉泪,今日她已经够反常的,不能再给她徒增伤感。
红绣目光放在远方,怀中揣着凡巧留下的遗书,可此时她疲倦的不愿意思考,也不愿意将信拿出来看看。她心里乱的很,刚才在老太太房里的淡然好似全都随风消失不见,离开了那里,她也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小女子。
商少行要纳妾?
这很正常啊,古代的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商少行这个年纪的男人没做爹的都已经是稀奇的,更何况他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可明知道是正常的,她心里头为什么凭空添了这些堵?是为商少行无法为自己的婚姻做主而憋闷?还是单纯只是为了他纳妾一事?
又一阵风吹来,夹杂着雪花打在脸上,略微有些刺痛。深吸一口气,好像冷空气能将她的烦闷冷冻沉淀,让她舒坦一些。
风雪越发的大了,连天色也跟着暗下来。梅妆担忧的道:“小姐,咱回吧,您已经站了半个多时辰了,仔细身子啊。”
“是啊小姐,咱们回吧。”
红绣回过神,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已过了午时了,您还得回去用药呢。”
“嗯。走吧。”
红绣转回身,这才发现自己腿都已被冷风吹的发麻。
一路穿过后花园,过了仪门,又走了好一阵子,一行人才回到馨苑。
才刚走下回廊,便听见右边的厢房里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闲聊声。
“青莲,你猜我头晌在小姐房外听见什么了?”
“听见什么?”
“夫人跟小姐说了,要将她许给三少爷做妾氏”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糊弄你作什么,只是我觉着小姐那样的人儿给人做了妾氏有些可惜了。你瞧瞧那屋那个,哪儿比得上咱们小姐,长了一副狐媚子相,特意做出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不是为了勾搭男人……”
“青玉,慎言仔细让人听了去”
“切,怕什么凭着咱们小姐的样貌和才华,将来三少爷定也是宠爱她的。”青玉坏笑着又打趣道:“咱们两个自小伺候小姐,将来定要跟着小姐做陪房的,若是能……”
“呸呸呸,不知羞三少爷哪会瞧得上咱们,你安分些,莫想那些没用的,仔细给小姐温着燕窝才是正经的。”
……
梅妆气的脸色煞白,她总算是明白小姐的忧郁从何而来,早知道那金艺岚没安什么好心眼,想不到她竟然是打这个主意
梅妆挽袖子就要往厢房里冲,却被丹烟拉着胳膊捂着嘴拽开了。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梅妆愤愤的甩开丹烟的手:“你拉我做什么,那小蹄子胡言乱语,诋毁咱们小姐,我要撕烂她的嘴”
“你就省点心,动动脑子少给小姐惹麻烦了”丹烟轻斥一声,给梅妆使了个眼色。两人又同时望向自行脱掉斗篷的红绣。
她们小姐心地善良,足智多谋,只是中毒之后身子差了些,怎么补都丰腴不起来,怎会是青玉说的那种故作柔弱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梅妆气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也知道丹烟说的是对的,真打起来,若是传到老太太耳朵里,怕是会惹的人说他们小姐是妒妇。
红绣夜里没怎么睡,都是坐在桌边就着瓜皮等微弱的灯光,一遍一遍看着凡巧留下的遗书。她将纳妾的事情暂时搁置了。这种东西又不是她说了算,她何苦强求?眼下凡巧死的不明不白,事情还没查清楚,她怎么还能为了自己那一点儿女私情放着他不管?
梅妆早已经歪在圈椅上睡着了,丹烟在红绣身旁纳着鞋底,听着外头打了三更,放下针线簸箕,温言道:“小姐,打过三更了,您歇下吧,明儿个除夕,还要到老太太那守岁,事忙着呢。”
红绣“嗯”了一声,盯着手里的信没动地方,半晌才道:“凡巧怎会为情自杀呢,我怎么想,怎么觉着她不是那样的人啊。”
丹烟一惊:“为情自杀?”
“正是。”红绣将手里的信给丹烟看,又将今日老太太说的话说给她听。
丹烟眉头紧锁,道:“小姐,我觉着此事蹊跷,要不,咱们去求求三少,让他给想个法子?”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一百九十一章 除夕
第一百九十一章 除夕
求商少行?红绣微笑着摇头,“算了,咱们不求他,自己想想法子。”
丹烟担心的皱眉,斟酌言辞,劝道:“小姐,纳妾之事三少爷许是另有苦衷,您可别在气坏了身子,姬公子都说了,您心脉受损,不能动气,须得静心才行,咱们是因着三少爷的关系才在商府住下,有了麻烦当然是要去找三少的,您何须为难自己呢?”
红绣知道丹烟是真心为了自己,感动的握住她的手,“丹烟,我并非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原因,我只是不想让三少爷为难罢了。”
“小姐,您是说……”
“嗯,我怀疑此事与府里的主子有关。”
“小姐的意思,凡巧是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推进莲池的?”
“这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论是自杀还是他杀,此时都与府中的主子有关,否则老太太那样喜欢高端做事的人,是不会将此事压下来的。”
“小姐说的是,这封信不是假的,确实是凡巧的字迹,要么她有必死不可的缘由,要么是有人逼她写了这封信,然后在杀了她,总之她是冤枉的。”丹烟起身,为红绣披上了褙子,转而劝道:“可是小姐,您也该去睡下了,这事不是一日两日能解决的,您犯不上累坏了身子,好容易才养好了些。”
“嗯。”
红绣应了一声,终于听话的上了床,丹烟为她掖好了被角才拉着梅妆去外间好生睡下。
次日一大早,天气难得的放了晴,府里四处已经挂好了红灯笼,一派的喜气。梅妆与丹烟服侍红绣起身,站在紫檀木三橱柜前犯了愁。除夕之日,到处喜气,红绣的衣裳却都是素色。年纪大的人,定是喜爱这样日子里大家都喜气一些,若是小姐穿了一身缟素过去,岂不是惹了老太太不愉?
红绣挽了倭堕髻,戴上商少行赠予她的银累丝陶瓷月牙耳坠子,又簪一根普通的桃木簪。站起身来到两个丫头身旁:“就穿那身杏白色的吧。”
“小姐”梅妆回头,见红绣头上连个像样的头面都没有,叫了一声拉着她坐下:“我刚才瞧见那屋那位描眉画目的,丫头们都把她打扮的跟天仙似的,您怎能输了她去”
红绣摇摇头,叹道:“那就戴上太后赐的紫金白玉的华盛吧。旁的就不要了。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可娘亲的守孝期未过,我怎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孝道还是要讲究的。”
丹烟与梅妆也知道红绣说的在理,便不再多言,但还是拿了馨岚居的胭脂水粉为红绣上了淡妆,旁日她总是素颜,今日略微妆点,人便越发的明艳起来。两人满意了,拿了三少爷赠给红绣的银狐斗篷为她披上,系好带子,一行人提早赶去了老太太的兰思院。
上香祭祖,祷告,接神,祭灶。一上午的时间便全做了这些事情,晌午随意用了饭,下人们已经贴好的对子福字与窗花,屋内燃着炭盆,焚着百合香,全家老少全聚在老太太的暖阁之中,场面热闹非凡。
男人有男人们的圈子,在侧厅里头闲话家常,有下人们伺候点心水果。隔着珠帘的便是女眷。今日人到齐了,就连平日不怎么离开崇宗园的花姨娘和黄姨娘也一同来,金艺岚与红绣两人均是一身素色,在大红大紫的女眷们中间显得格外显眼。
红绣如往常一般,面上淡淡的,有人与她搭话她便礼貌回应,绝不会失了礼数,可心里头却觉得寂寞非常。周围越是热闹,她越是觉得孤单,想念在现代的家人,也想念连翘,在她看来,现在她穿金戴银,吃的用的都是好的,可都及不上从前她生辰时候,连翘给她煮的一碗寿面来的暖人心。
年饭也摆在老太太的暖阁,众人热热闹闹,一餐饭吃了约莫一个时辰才作罢,饭后下人们伺候了茶水,老太太便挥挥手,打发丫鬟婆子门各自去热闹了。
红绣端着茶盏,安静的坐在罗汉床的一边,她身旁是金艺岚。商崇宗共有三个妾氏,分别为陈姨娘花姨娘和黄姨娘,现下也均在场,呆着了与老太太献殷勤的机会,他们更是借着年夜的喜庆,尽是说些段子让老太太开心。
放下茶盏,红绣趁着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暖阁。
外头飘着小雪,呼吸到新鲜空气,远离吵闹的环境,她心也静了不少。
“红绣。”
不用回头,红绣便听得出那是商少行的声音。
“三少爷不在屋里呆着,出来做什么?”
商少行身上搭着黑色锦缎大氅,蹙眉站在屋檐下,看着红绣清瘦娇小的背影,纳妾一事府里传的沸沸扬扬,确定了他那日的想法。
“你在生气?”
“生气?”红绣回过身,笑望着他潋滟的一双凤眸:“我做什么生气?”
商少行眉头皱的更紧了。
红绣摇摇头,道:“我毫无理由可以生气的,自古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无法为你自己的婚事做主,我对你也只有同情罢了。”
“只有同情?”商少行喃喃重复,声音中竟然带了急切,完全没了往日的淡然:“就只有同情吗?”
“难道还该有别的?”红绣笑了一声:“我该吃醋?该像下人们传的那样又是摔盆又是上吊的?”
商少行哑然无语。
红绣叹息了一声,面前呵出一团白雾,“纳妾之事我知道是二婶与祖母的注意,并非你自愿的,我没理由怪你,再者说,咱们本就是……”
“好了红绣。”商少行打断了她的话,因为他知道她会说什么,他怕自己心里头堵得慌, “后面的,不要说了,留给我一些想象的余地。”
红绣猛然抬头,清亮的大眼对上商少行的凤眸,再迟钝的人,也无法去忽略商少行刚才话语中的意思和语气中的疲惫怅然。
二人相对无言半晌,商少行才换了轻松的语气,道:“你可愿与我在院中走走?”
“嗯,也好。”
见红绣点头,商少行微微一笑,在大红灯笼的映衬下,他的笑容照比往日柔和了许多。二人下了台阶,踏着青石砖上的雪,并肩走向月洞门的方向。一高瘦一娇小,一黑一白的身影,看起来无比的和谐。
“三少,料子的事你与二叔提了吗?”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一百九十二章 很纯很暧昧
第一百九十二章 很纯很暧昧
商少行此刻的心情失落掺杂着一些无奈,难道他们在一起,就只有公事可谈吗?他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快走上前了一步,拦在了红绣的面前。
红绣只及商少行下巴那么高,低着头向前走,还等着他的回答。不料面前多出一堵人墙,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撞了在他身上。青石砖面上结了冰,上面又盖着一层积雪,她急着要退开,脚下却一滑,身子往一旁栽倒。
“啊”红绣吓的心跳漏了一拍,双手本能的攀住商少行的手臂。
商少行也忙扶住她,待她站稳,才感觉到他们的姿势无比的暧昧。
鼻端是一股淡淡的药草和松柏香的味道。面颊贴在商少行胸口衣裳冰凉的布料上。红绣一怔,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可双臂还是被商少行的双手扶着。
她抬起头,二人四目相对。商少行潋滟的凤眸中宛如盛满了星光,深邃又晶亮。他们呼出的白气交融,让红绣觉得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烫,放开自己攀着他手臂的手,红绣说话竟然有些结巴:
“额,三少,多,多谢。”
商少行深深望着她,直看得她双颊飞上两朵红晕才缓缓放开手,刚才心中的隐约焦灼,在看到红绣的反应之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也退后了一步,微笑着用他那如山泉般清亮的嗓音低声道:“仔细些,路上滑。”
红绣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道:“刚才你想到什么?”
“什么?”商少行被问的一怔。
红绣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为何突然站在我面前?”
“额……”这下轮到商少行语塞,他能说他刚才是想问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么?
冲动的劲儿早已经过去,商少行在商府中隐忍多年,深知要想成事,忍耐有多重要的作用。他微微一笑,顺口说道:“我是想问你,玩过爆竹没有?”
“爆竹?”红绣想起了在现代玩的那些烟火,目光有些迷离。
商少行知她在诸葛府中的境地,起初地位低下,没有闲钱玩,后来是忙于争斗求生存,没有闲情玩。心中对她怜爱越发深了,叹了一声道:“实不相瞒,我从小到大也是没有玩过爆竹的。”
“啊?”红绣有些吃惊:“你大富之家,不会连爆竹都玩不起的吧?”
商少行就笑,转身向着外院方向走去:“不是玩不起,而是我身子不允许,爹爹在世的时候管我们管的也严,多的时间都用来念书,二哥比较顽皮,总是被爹罚。可他顽皮依旧,还曾经用点燃的爆竹做弹弓的弹子去打二婶。”
“真的?”
“可不是。他将二婶的褙子都点着了,吓得又哭又叫,不过二哥也被罚跪了一天一夜。”
商少行说到此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还是红绣第一次听商少行说起从前的事而且笑的毫无芥蒂。
红绣也忍不住微笑起来,道:“看来从前府里还真是热闹。想不到二哥也有如此顽皮的时候。”
“正是,只是在圣临二十七年北伐之后,爹爹就突然得了一种怪病,不久病逝了,二哥也出家了,我想不到,原来二哥和爹爹,竟然是……”
“三少”
红绣拉了他一把,打断了他的回忆。
商少行一惊,眸子清明了许多,他竟然与红绣说了这么多心里话,还忘记了“隔墙有耳”这一说。商少行有些心惊,在红绣面前完全卸下防备的次数越多,他就越是心惊。有一种淡淡的喜悦,还有些惶惑不安。
红绣望着商少行,摇了摇头,今日的他好像与平时都不同,是不是老太太要给他纳妾的事,让他心中甚为不平?可转念一想,这个想法好像不成立。古代男子三妻四妾的观念根深蒂固,他怎么可能与她有同样的想法。
他纳妾,她不难过,只是略微觉的心酸。
两人沉默下来,雪花随风飘落,院墙外爆竹声阵阵,府里的许多家生子玩闹的声音传来,将他们两人所处院落烘托的更加寂静。
身后传来雪地被踩踏的咯吱声。红绣与商少行同时回身,正瞧见商福全小跑步过来。
“少爷,红绣主子,老太太在屋里头叫你们呢,说是闲着也是闲着,要行酒令。”
“知道了。”
红绣应了一声,“走吧,咱回吧。”毕竟人多口杂,她与商少行出来这么久,怕是有人背后说闲话了。
商福全在一旁提着灯笼,商少行与红绣都有默契似的,走的非常慢。
见左右无人,商福全道:“少爷,刚才二老爷在屋子里与老太太说起了购进这批料子的事,似乎像是多大的一个显摆。”
“嗯。”
商福全又看了一眼红绣,斟酌了一下言辞,道:“艺岚小姐似乎对纳妾一事很是欣喜。陈姨娘对此不抱意见,花姨娘与黄姨娘说起话来带着些酸气,说了些疙瘩话,惹得艺岚小姐像要哭了似的,不过二夫人几句话便把他们噎了下去。”
“嗯,二娘那里呢?”
“崔姨娘还是往日那般,并不多话,但小的瞧她眉目之间都是喜气,想来也是赞成您先纳妾的。”
“嗯。”商少行沉思了一下,道:“回头你支十两银子,请二叔身边的周德胜哥们几个去喝一盅,打探一下那匹料子二叔到底是怎么联系上的。”
“是,少爷。”
安排妥当,三人已经进了月洞门。
红绣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对商少行与商福全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还是赞叹的。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宅子里如何御人,如何安排,她还不够熟练,虽然梅妆与丹烟忠心都够,但没有她指使,她们往常也都没有如商福全这般。
可红绣知道商少行这样是对的,她的信得过的人屈指可数,若是丹烟和梅妆都能成了她的眼睛,那总比她自己一个人来要好的多。
商福全放下红灯笼,为商少行与红绣挑起了门帘。
下人们都老太太放了假,各自回去过除夕了。红绣也让梅妆和丹烟回院子里,跟花儿和朵儿他们乐呵去。如今少了人手,红绣便自行拍打身上的雪。
商福全接过商少行的外袍,他一个小厮,也不好伺侯未来的少奶奶更衣,只能愣愣的站在一旁,倒是商少行不避讳,为红绣拍打身后她够不到的地方,然后将她斗篷接过,递给商福全一并拿去收好。
绕过屏风,一屋子的人各个穿金戴银衣衫靓丽。老太太坐在正当中,一旁的商金氏不知说了什么,哄得她哈哈大笑。旁边的陈姨娘也跟着笑起来。而金艺岚的脸已经红的与煮熟的虾子差不多,头低垂着。
商崇宗坐在圈椅上,放下了茶盏,见商少行与红绣进了门,笑着打趣道:“才刚正说起你们二人,行儿啊,你是个有福之人,二叔望尘莫及啊。”瞟了眼金艺岚,意思很明显。
商少行并不答话,今日不是惹老太太不快的时机,有什么话等明日再谈也无妨。他抱歉的看了眼红绣,撩衣摆在商少靖身旁的空位坐了,同样也以玩笑的口吻道:“二叔说笑了。且不说我二婶贤惠美貌,持家有方,三位姨娘也是花容月貌,若以艳福来衡量,二叔才真正是有福之人啊。”
商崇宗一听,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商少行与商少靖和商少澜也是附和着笑。可这些话停在商金氏的耳朵里,就如同打了她一巴掌一样。
她将艺岚许配给商少行做妾氏,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外甥女的未来着想,另一方面是为了用美人来牵扯商少行的精力,但还有一方面,便是为了刺激红绣。
可也不知商少行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的一句话,宛若刀子一样戳中了她的痛处,陈姨娘在她嫁入商府的时候就是妾氏,而花姨娘与黄姨娘年轻貌美,是二老爷最近的新宠。她笑红绣还没进门就多了个“妹妹”。她呢?也是一大堆烂事儿等着呢。
红绣对一切耳充不闻,在崔氏身旁坐下,随手为她剥了个金桔,换来崔氏赞赏的一笑。她也随手捻起糕点来吃,却觉得被人盯的格外不舒服。
抬起头,在她斜对面的商少靖目光灼热,痴痴望着她。她的身畔,商语蝶一会瞧瞧她,一会又瞪一眼金艺岚,似乎气的不轻。
红绣也真无奈,这两位还真都是商金氏的宝贝,怎么偏生对她过不去。
“祖母不是说要行酒令吗?没有酒怎么能成。”
商少行看了一眼商少靖,笑着对老太太道。
老太太连连点头,回头对仍然侍奉在身旁的晚秋道:“去,将红绣姑娘那些日子给的葡萄酒和越橘酒拿来,也给这群土包子们尝尝鲜。”
“是。”
“葡萄酒?越橘酒?”
商金氏奇怪的看了眼红绣,笑道:“到底是绣妍楼能耐大,这葡萄酒稀罕,越橘酒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呢。”
老太太笑道,“要么我说红绣是秀外慧中,那越橘与葡萄酿酒,都是她自个儿发明的呢。头先她给我送来,我舍不得喝,只是尝了一点。剩下的便放起来留着人全和了再用。”
红绣笑起来,“祖母若是喜欢,往后红绣想法子再酿给您便是了。”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一百九十三章 你妹,姐不会吹箫!
第一百九十三章 你妹,姐不会吹箫!
不多时,晚秋便将酒壶端了进来,拿了上好的白玉杯子为每人斟了一小盅。红绣白皙的手指掐着杯子,乍一瞧竟分不清到底是白玉的杯子白净滑腻一些,还是红绣的手更细致一些。
商金氏收回了目光,不着痕迹的撇了下嘴,抿了一口杯中之物,入口味苦,然后转为甘甜,竟然清香无比。
她竟然会酿酒?商金氏心里甚为不平,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不过是诸葛府的外室女罢了如何能会这些?她心思百转,总结起来也就一个原因——红绣死去的娘也是个狐媚子,暗地里教给了女儿这些手艺。
“到底是红绣厉害,连酒都酿的这么好。”商金氏笑着问。
红绣摇摇头,道:“二婶过奖了,我不过是恰巧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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