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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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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得到这块玉佩后,每晚就寝前,舒绿总忍不住将它取出来把玩把玩。

  她对玉石研究不多,不过后来刻意向欧阳婉打听了一下,这种“喜上眉梢”的样式因为比较活泼,多是由年轻的姑娘家佩戴。

  随着年纪的增长,佩戴的花样也就逐渐改变。当了新媳妇,佩戴的大都是“多子多福”的石榴样式,再年长些,则是佩戴芙蓉、桂花、万年青组成的“富贵万年”,又或是简单些的“岁岁平安”。

  临川王妃这样的身份与年纪,怎么却还戴着一块“喜上眉梢”的玉佩呢?

  舒绿相信自己与王妃那天在城门外的相遇纯属巧合。自己应该还没那么重要,能够让王妃刻意安排一场“偶遇”。

  这块玉佩真如王妃所说,她这么多年来一直佩戴在身上吗?

  那她和送她玉佩的人之间,应该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吧。

  那个人……

  应该和自己有些关系吧。

  展眉曾特意回到他们与祖父一起生活过的乡下,找到了他们的老屋。他还以各种理由,向老屋附近的邻居,打听过他与舒绿的外祖家的消息。

  然而结果让人很失望。人们对老凌秀才记忆深刻,纷纷称赞他是个好先生,对村里的孩子很和气,教书特别有耐心。展眉的父亲,那个曾经考上过童生的青年,也有很多让村人们津津乐道的往事。

  唯独他们的母亲凌梁氏,简直是一个谜。

  “据说母亲根本就没有和村里的妇人交往过,每天只是在家里带孩子,做针线。”展眉回来向舒绿报告的时候,显得很沮丧。“他们也都知道,母亲是京城人,和这边的人说话不大一样。所以邻里之间,也很少来往。”

  “就一点线索都没有?比如,我们的母亲闺名叫什么?”

  “这就更不可能打听出来了。”展眉叹了口气。

  舒绿也知道自己这问题问得很笨。这年月的女子哪里能轻易说出自己的闺名。尤其是嫁了人的妇人,闺名就更没人提起了。

  唯独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们的母亲是个美人。这是好些大娘们,众口一词地对展眉说的。能让女人都夸奖她的容貌,可见他们的母亲凌梁氏绝对姿色不俗。

  这个不用展眉去打听,舒绿也能想到。他们兄妹俩长得都不错,当然是得到了父母的优良遗传。

  而且,舒绿还猜到,自己和母亲应该长得很相似。

  不然的话,王妃不会在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时候,就逮着她问了一堆问题。

  “难道母亲真的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舒绿有些忧郁地看着手中的玉佩叹气。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做?带着玉佩进京,跑到皇家猎场里去往某皇子箭上凑,然后在伤得快死掉的时候掏出玉佩来亮瞎了皇上的龙眼?

  “唉……”

  王妃也真是的,不能明着给个答案吗。弄得她现在心里不上不下的,总担着心事。

  说实话,舒绿现在的心事,倒有一大半是怕目前平静的生活再起什么波澜。

  她对自己兄妹俩如今的生活状况还是很满意的。哥哥在杜衡书院里读着书,自己替欧阳家打打工,小日子又充实又富足。

  但是王妃送的这块玉佩,却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一些变数。

  对于自己不能掌控的未来,舒绿很不喜欢啊。

  虽说怀揣着心事,但该做的事情,她也一样都没落下。

  “妹妹,你看看着几个方子。”

  欧阳婉将几张写着香方的纸送到舒绿眼前。这是大房名下铺子里,老师傅们制出的新佛香配方。

  欧阳润之也不能只指望着舒绿一个人调香。大房的老师傅们,虽说在技艺与创新上都远远不及舒绿,可是他们在本行里浸yin多年,自然也有他们能干的一面。

  前些日子,舒绿向欧阳润之提出,最好先让老师傅们写一些香方,再由她来改进。她比较擅长的,是各种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先进技术,在已有香方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欧阳润之也同意了她的作法,所以今儿欧阳婉才会特意拿这些香方过来。

  自从赏荷会以后,欧阳润之越来越少在舒绿眼前出现了。

  舒绿自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她并不会说破。这样很好,就让他们维持在现在这种距离,对彼此都有好处。

  偶尔听欧阳婉说起,现在欧阳夫人正在为欧阳润之物色妻子人选。欧阳润之都快十八岁了,这个年纪在现今绝对算得上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不过他有孝在身,不便议亲,倒也不会引起众人的非议。

  还有一点,就是欧阳润之是举人身份。相对而言,秀才、举人议亲要比一般人晚。许多学子都是等着考上了更高的功名,增加了自身的筹码,才去求娶名门淑女。尤其是一些家境稍为贫寒的学子,更是如此。

  至于欧阳婉的亲事,她本人没说,但是舒绿估计欧阳夫人也在进行之中。欧阳婉眼看着就要及笄,这个时候还不议亲,就太晚了。

  以舒绿对欧阳夫人的了解,她知道欧阳夫人一定会尽力让女儿嫁得幸福的。有母亲护着就是好啊……

  每次看到欧阳婉依偎在欧阳夫人身边,她总是有一丝淡淡的羡慕。

  幸好,她还有哥哥……

  舒绿收拾心情,认真的将那几个方子审阅几遍,选出其中的两款香方。

  “这两个挺好,我再加点酒精进去试试看,能不能重新提炼一遍。”舒绿在心中分析着酒精的用量,随口问欧阳婉:“姐姐,作坊那边的酒精提炼出多少了?”

  “应该不少了。”欧阳婉说了一个数字,然后说:“这两个月内都是够用的。”

  “那就好。”舒绿点点头。既然欧阳婉说得这么肯定,那大概是没什么问题了。欧阳婉办事,还是很稳重的。

  从舒绿不慎着火那时起,大家都意识到酒精这东西杀伤力巨大,欧阳润之就将提炼酒精的地方移到了城内的作坊里。别院这边虽然有着很多家丁护院,然而内院住的却都是女眷,要是真的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舒绿把酒精的问题放一边,刚想和欧阳婉讨论别的事情,却听得欧阳婉的丫鬟烟罗急匆匆的跑过来说:“小姐,不好了”

  “什么事”

  欧阳婉马上想到是不是母亲出了问题,急得声音都变了。

  “咱们家的羊角巷作坊,起……起火了”

  羊角巷作坊?怎么就那么巧,刚说起酒精的事,提炼酒精的作坊就着火了

  “火势如何?人都撤出来了没有?”

  “奴婢不知……刚刚李管事刚派人来报告的,说大少爷已经带人去了。”烟罗喘了口气,又说:“大少爷现在抽不出空来管其他的铺子,李管事请小姐赶紧进城,将各家铺子的掌柜们召集起来说话。”

  “好,我立刻进城”

  欧阳婉当机立断,正移步欲行,又回头对舒绿说:“妹妹,我这一走,家里的事就劳烦你多担待了母亲身子不好,这些事且不去告诉她,我进城的原因也先瞒下,你可记住了?”

  别看欧阳婉平时柔弱婉约,这会子说起话来却是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虽说她这话里带着些命令的语气,然而舒绿却不会和她计较。

  自己本来就是个***的形象,大姐在关键时刻跟自己交代事情,自然是这样的口吻。

  舒绿郑重地应下了,又说:“这边的事情,姐姐就交给我吧。你只管去帮哥哥的忙。”

  “行,那我走了。”

  欧阳婉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就那么直接上了车子走了。

  舒绿目送欧阳婉的马车离开别院门前的小径,回身往欧阳夫人的院子而去。

  此时刚过晌午,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落在庭院里,整座院落清净而闲适。舒绿先理了理方才疾走惹乱的鬓发,整顿衣裳,这才走进了主屋。

  “母亲已经起来了?”

  舒绿刚一进来,正好遇上大丫鬟瑾儿捧着一盆洗脸水往外走。

  “回小姐的话,夫人刚刚起身。”

  “舒绿?你怎么来了。”

  欧阳夫人从里屋走出来,脸上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倦意。

  舒绿上前两步扶住欧阳夫人,笑道:“我在屋里写方子写得怪闷的,过来陪母亲说说话。”

  “也好,咱们娘儿好好说一会话。不如也叫你姐姐过来吧。”

  欧阳夫人不疑有他。

  “大哥派人叫姐姐进城了,也不知道铺子里有什么事。”

  “哦?婉儿进城去了?”

  欧阳夫人脸上一怔。

  一般说来,没有什么大事,欧阳润之不会这样做的。

  “舒绿,你莫要瞒我,是不是铺子出了什么事?”

  ……………………………………

  (又是周一啦,大家打起精神来哟嘿)

  第一百零八章:掳劫

  (3月12日第二更)

  ……………………………………………………………

  “舒绿,你莫要瞒我。是不是铺子里出了什么事?”

  欧阳夫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舒绿就笑。

  “母亲,当然是有事,不然大哥也不会请姐姐过去了。”她顿了顿,接着说:“只是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大哥和姐姐那么能干,您就别担心了。等姐姐回来,自会向您禀报的。”

  舒绿故意把事实模糊了一下。完全瞒着欧阳夫人,反而会让欧阳夫人觉得事态严重,更加担忧不已。还不如像这样,几句真话里夹着一两句假话,欧阳夫人反而不会太过怀疑。

  果然欧阳夫人听舒绿这么一说,也就渐渐放了心。她还真的以为舒绿并不清楚欧阳婉是因何事而进城的,便也不再追问了。

  “那好吧,等她回来我再问她。”

  欧阳夫人且将心事放下,和舒绿聊起闲话来。

  两人住在一处也有几个月,平时相处得也甚是融洽。舒绿专挑些不相干的话题和欧阳夫人闲扯,说些什么食疗啊,养颜啊,美容之类的闲话,都是欧阳夫人这种身份年纪的人爱听的话儿,不知不觉就谈了小半个时辰。

  还是欧阳夫人先提出,老让舒绿在她这儿耽搁也不好,还是赶紧忙她的事情去吧。舒绿的确也忙于调制新香,还得替欧阳婉去安排今天的晚饭,就顺势答应下来。

  她才出了欧阳夫人的院子,迎面就遇上两个管事婆子,全是满脸的惊惶。

  “舒绿小姐”

  两人的脸色比死人好不到哪里去,舒绿见了她们这等神色,心里头也是扑腾一跳。但她还记得将她们的声音压住,低声冷喝道:“肃静莫惊扰了夫人”

  “舒绿小姐,您快出去外头看看吧,烟罗他们刚回来。大事不好了”

  舒绿也顾不上再说,只对那两人说:“跟我一起来,别吵嚷”

  一定是出大事了……

  舒绿强压下心头的慌乱,也不顾什么仪态,快步朝前院走了过去。

  才到二门,就看到一身狼狈的烟罗正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想走进来。

  “烟罗这是怎么了……小姐呢?”

  烟罗见了舒绿,压抑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哗哗哗流了下来。

  “舒绿小姐,大小姐……大小姐被人掳走了”

  “什么?”

  舒绿猛地站在当地,被这个消息完全震惊了。

  “我们……我们出了别院没到二里路,就在青龙弯那儿,突然冒出一股凶徒来……老梁丁叔几个打不过他们,我拉着小姐下车就跑,没跑出多远就被人踢飞了……然后……”

  烟罗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满脸涕泪,像是要窒息一样。

  “给我镇定点”舒绿恨恨不已,两道目光像刀子一样逼视着烟罗。

  烟罗总算缓过气来,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接着说:“我被人踢飞到一边,那些人就把小姐拖走了他们都骑着马呢,小姐被其中一个人抓着扔到马上……他们就那么跑了”

  “那你们还不去追啊”

  舒绿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调,不想闹起来让欧阳夫人听到。

  这种时候,不可以再添乱了

  “他们有差不多十个人……我们这边,三个护院,还有驾车的老段,都被他们砍伤了……我们……”烟罗又哭,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上。

  舒绿就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冷到了骨子里。

  欧阳婉被人掳劫了。虽说在纷乱之中,舒绿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犯罪。

  现在可是白天青天白日,哪来的山贼土匪?这些人绝对是早就埋伏在青龙弯那儿的。青龙弯,是从萍花坞进城的路上最难走的一段,两边的山崖有些陡峭,密林丛生,如果要埋伏的话,那里是最佳的地点。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舒绿正要组织别院的护院们一起出门,虽然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追上贼人的希望大大减少,但也不能就此放任不管啊

  就在这时,烟罗又说:“展眉少爷……展眉少爷一个人追上去了”

  展眉?

  “你给我把话一次性说完”

  舒绿被烟罗气死了。平时挺伶俐的一个姑娘,现在是怎么了?被吓傻了么?

  其实烟罗还真是被吓傻了,而且她受的伤还不轻。一个幽居在深宅大院里的小丫鬟,哪里遭遇过这种事?

  况且,小姐被人掳走,这件事真的太严重了……就算欧阳婉能够毫发无损的回来,她的闺誉也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更可况,那些凶狠的贼人,怎么会大发善心将欧阳婉放回来呢?

  一个柔弱美貌的富家千金,落到如狼似虎的贼人手里,会遇到什么事……烟罗想都不敢想。而她护主不力,被主人发卖了都是轻的,只怕要被活活打死了

  可该交代的事情总得要交代。

  从烟罗断断续续的说话中,舒绿才知道,欧阳婉刚被掳走,展眉就刚好从书院那边的岔路过来,遇上了他们一群伤员。展眉一听发生了这样的事,二话不说把马车上的一匹骏马解了下来,骑着马追那些贼人去了。

  而烟罗和几个护院,只得带伤步行赶回别院搬救兵。马车上倒还剩一匹马,车夫一条胳膊被砍得血流不止,却也得独臂驾车回来。

  听说展眉已经追了上去,舒绿感到自己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的胸口,终于松快了一些。

  有哥哥在。

  哥哥既然已经追上去了,那欧阳婉或许就有救了

  “舒绿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两个婆子也已经彻底乱了心神,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现在,别院里就剩下夫人和舒绿小姐了。夫人身子不好,只怕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能昏过去,谁也不敢第一个去跟她禀报。可是不报也不可能啊这样的大事

  “所有人立刻到前厅集合现在马上等等,原来留在夫人院子里的人,不能惊动,过后我再单独找他们。”

  舒绿当机立断,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她凛然扫了众人一眼,冷冷的说:“这件事,谁也不准去叨扰夫人谁先说了,别怪我板子伺候”

  众人本来都没太把这位客居的干小姐当成是正经主子,只是面上尊敬着。谁都知道,这位干小姐原来是个什么出身。若不是她能干,夫人小姐也不会对她这般客气。

  但是能干归能干,碍于她的家世不显,下人们心底里对她并没有什么敬畏的感觉。加上舒绿为人也很低调,从来不仗着欧阳夫人的宠爱胡乱指使下人做事,大家也就把她当成一位比较特别的客人而已。

  可是现在看她一下子拿定了主意,吩咐起人来并不下于大少爷的严厉,那种威压感扑面而来。众人都是心中一震,又觉得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立刻都忙碌起来。

  片刻后,整个别院的人大多都集中在了前厅里。

  舒绿站在台阶上,厉声道:“今天这件事,从现在起,无论是明里还是私下,你们不准再提一个字听明白了吗?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去。让我知道你们说了不该说的话,马上就家法处置”

  “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你们听到了没有?”

  下人们被舒绿冷电般的目光逐一扫过,纷纷低下头去。

  有些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人还不知道。但是从这一刻起,他们都明白,自己绝不该谈论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都不是自己这些下人能关心的

  舒绿见众人不吭声了,才又安排一些其他的事宜。首先就是让别院的总管骑快马进城,将此事告知欧阳润知,让他定决该如何处置。毕竟,欧阳润知才是最有资格做出判断和决定的人。

  然后她让伤者下去疗伤,并且叮嘱他们,好好在屋里养着,别出来乱走动。尤其是烟罗,更别让夫人看见。

  “暂时不要去禀告夫人,你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这一回,下人应得很整齐。

  其实舒绿心里焦急得要命。

  欧阳婉被掳走了,如果按照后世的做法,就该让别院的人倾巢而出,又叫人去报告官府。可是这是什么时代?如果她这样做了,欧阳婉就算救了回来,估计也是一根白绫上吊的结局。

  没有女人能够承受得起这时代的流言蜚语。被男人碰一下手臂都会被唾沫星子淹死,何况是整个人被一伙凶徒掳走?

  舒绿真的没有法子,她只能尽力将消息压下去。然后……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展眉的身上。

  如果没有展眉追上去这个后续,舒绿也未必真敢替欧阳夫人做主,将事情往下压。

  然而,舒绿对于展眉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

  她相信……哥哥,一定会将婉儿带回来的

  …………………………………………………

  (裸奔中,我的字数又渐渐追上点击数了……有种淡淡的桑感啊……抹泪,我是扑街小透明。)

  第一百零九章:弱女不可欺

  (3月13日第一更)

  ……………………………………………………………………

  一具娇小的身子被粗黑的麻绳胡乱捆着,扔在一辆马车的车厢里。

  欧阳婉钗横鬓乱,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除了手脚被捆,她的嘴巴也被一条玄色腰带用力绑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歹徒倒是没有用布条遮住她的眼睛,也许是根本不在意会被她看到。这是证明……对方不打算留活口了吗?

  欧阳婉努力调整身体的姿势,肩膀靠着车壁一点点蹭着,坐直了身子。

  这是一辆非常脏旧的马车。欧阳婉从没坐过这么差的车子,但是她现在并不是挑剔着环境的舒适问题,而是在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她被贼人拖上马身驮走后,跑了一小段路,就被他们绑着扔进了这俩早已准备好的车子里。这辆马车,显然是车马行里出租的那种旧车。一伙山贼怎么可能去租车呢?

  由此可见,贼人是早有预谋,就是冲着她来的。

  他们怎么能如此准确的掌握她的行踪?

  她今天的出门是如此的匆忙……

  欧阳婉随即想到,羊角巷的作坊起火一定不是意外。

  这是个环环相扣的阴谋。

  先是在羊角巷放火,将欧阳润之牵制住。接着趁欧阳润之将她召进城里的时机,将她及时掳走。

  对方的目的,还是想要打击欧阳家的生意吧?至于具体的嫌疑人,欧阳婉却没有什么头绪。欧阳家在生意上的敌人很多啊,但下这种狠手的人,分明就是死仇了。这个却不能确定了。

  欧阳婉可以肯定,这幕后的黑手应该是家族以外的人,不会是本家。她出了事,整个家族都会因此蒙羞,本家的人再恨他们兄妹都不会这样做的。

  应该和上次天女香事件是同一个对手干的吧

  这些事情也只是在她脑海中一掠而过,她没有时间和精力进行深入的思考。

  她现在想的,是自己该如何脱困。

  对方有近十条大汉,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自己是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可是,欧阳婉并不想坐以待毙。

  只要有一丝的可能,她就不得不尝试。或许自己再努力努力,可以拖延一点时间……就能等来援兵。

  其实,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遇上这样的情况大概都只能哭昏过去吧?欧阳婉深刻的明白,自己这一被掳走,无论是否能够脱身,闺誉已是尽毁。等待着她的,是无尽痛苦的下半生。好一些的,可以到某家庵堂中青灯古佛度过残生;更多的,是被人们的流言逼迫不得不自尽以示清白。

  那还得是她能清白回去才行……

  每一种可能都让欧阳婉感到哀绝恐惧,她明明白白的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可是……她拒绝让自己沉溺在自怜自伤之中。日后艰难且待日后再说,她只想着,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她眨了眨发热的眼睛,将将要溢出眼角的泪水硬生生收了回去。

  该怎样才能将身上这些麻绳弄掉呢……

  她试图挣脱麻绳的束缚。然而这些贼人捆得很紧,她越是挣扎,麻绳越是紧紧地束缚着她的身子,让她更加难以动弹。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经过反复的尝试,她发现自己被扭在背后的双手,还是能够够得着脚上的绳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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