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也要谈恋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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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恢复毒舌属性了吗？这副鬼样子和昨天告白时的温柔差太多了吧啊喂！明明昨天晚上还一脸悲伤地问着：“为什么只靠喜欢就不能坚持下去？”这种酸倒牙的话，今天居然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埋怨自己浪费时间？老板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莫筝深深地怀疑了，昨天晚上的温柔居然是一场黄粱梦吗？
　　
　　秦风见莫筝没动弹，不高兴了，又强调一遍：“过来，到我身边来。”
　　
　　这种口气明显就不是对待爱人的口气嘛。莫筝觉得自己真是吃多了把脑子都吃坏了，老板就算会说出喜欢自己的话，也不过是一时情绪上的不稳定。不是每一个女生都是灰姑娘的，尤其是她这样的不相信童话的人，基本上就不承认灰姑娘的存在。莫筝抬脚走过去，看着秦风拿文件夹的修长的手：“怎么了？我们不回家吗？”
　　
　　“等一等再说。”秦风把那一打纸张递到她手里：“你先看看，告诉我你有什么想法？”
　　
　　哎？居然是让自己帮他整理思路吗？莫筝刚刚接触这些东西，所以一般都是王清文帮着秦风做事先整理工作。而且秦风给自己的那本资料她还没有看完，现在的莫筝就是个半斤八两的门外汉罢了。然而秦风没有解释的打算，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这样做。莫筝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看，恨不得能从自己可怜的脑容量里多提取点东西出来。
　　
　　登记在案的东西不多，只是一些来访者的姓名年龄性别和家庭背景等等。莫筝注意到这是个刚满14岁的小女孩，家庭完整，似乎没有什么理由需要到这里进行咨询。14岁而已，正是大好年华，哪个不是花一般的蓬勃生机？
　　
　　莫筝放下手里的文件：“这个女孩儿怎么了吗？”
　　
　　十月份上午的阳光是晴好的，秦风拉开的窗帘被风微微吹起，更是衬得外面一片阳光灿烂。秦风坐在那里，沉默深思的样子像极了一尊雕塑。
　　
　　而这雕塑一张口就玩儿完，夹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你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希望我看出来什么？”莫筝心里暗骂：你需要一个没睡醒、昨天刚被绑架今天就要来上班的人看出来什么？我没有当场摔门回家就已经是很敬业了好吧？连加班费都不给还这么要求当心遭雷劈哦老板！
　　
　　不知道自己暗中被诅咒遭雷劈的人一脸悲痛地回答：“你就没看出来这是个潜在的孤独症儿童？”
　　
　　“……什么？”莫筝扶着桌子，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没听清，要求秦风重复一遍。
　　
　　秦风奇怪地看着她，果真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这是个潜在的孤独症儿童。有问题？”
　　
　　“不不，没问题。”莫筝真的非常想要去擦一擦自己额头的汗。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秦风只是看着一个14岁家庭完整的未成年少女就能判断出人家又孤独症倾向啊？！火眼金睛都没这么好用吧！对此表示了小小的怀疑，莫筝又将那短短的几行字过了一遍。不是她怀疑自己老板的专业能力，而是这样就有了猜测实在太鬼扯。
　　
　　最后仍然一无所获的莫筝决定虚心求教，这次不是“不耻下问”了，上一次用了这个词就被清文姐教训了一顿。
　　
　　“老板，你知道我是相信你的，一直都很相信的，绝对没有想要怀疑的意思。”莫筝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地先说了两句好话：“但是能不能说一说，为什么你认为这个女孩存在孤独症倾向？就当是我脑子不好使，给个提醒呗。”
　　
　　秦风摸一摸杯子，里面的茶水早就凉了。莫筝也没想着给他换一杯，心心念念地要回家。不过好在天气也不是很凉，秦风就着杯口喝一口凉茶，说：“她的父亲打电话告诉我的。说他怀疑自己的女儿得了孤独症。”
　　
　　……这个爹未免也太武断了点。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莫筝回过神，脸拉得老长了，一脸的不高兴：“既然你都没写上去，你又怎么能希望我看孤独症这种东西呢？话说你为什么不写上去？”要是得到了准确情报，秦风总是会第一时间将之加到自己的档案文件夹里。这一次却没有，不知道是打得什么鬼。
　　
　　“我没有见过那个女孩，我不能这样就把她定为孤独症患者。”秦风把茶叶末吹开，茶泡的时间略长了些，喝到嘴里带着点苦涩的味道。“除非真的是有证据，不然如此轻易地给她贴上标签会害了她。你帮我留着这份文件，明天这个女孩要来。”
　　
　　秦风没有说这个女孩原本预定今天要来的，但是由于昨天没在的事情，秦风担心一天时间解决不了，所以把女孩的来访推迟到明天。推迟有推迟的好，比如秦风可以更加谨慎地想一想，要怎么让这个被父亲认为是孤独症患者的女儿开口。
　　
　　孤独症（autism）是广泛性发育障碍中相当重要的一个类别，通常在个体生命的最初几年就有所表现。孤独症又称自闭症，其典型特征是社会交往以及沟通上的显著受损、行为和兴趣显著局限性。
　　
　　在社会交往方面，孤独症儿童缺乏与他人的人际互动，逃避与人的接触，在幼儿早期就已经显现出对人的冷漠和疏远。特别是逃避与人的目光对视，或者身体接触。稍大一些的儿童会独自玩耍，不会寻求父母或成人的注意。通常还缺乏相应的面部表情，常显得冷漠，很少用点头、摇头、摆手表示其意愿，对人的言语或表情交流反应冷淡。
　　
　　在言语和口头表达方面，约一半的孤独症儿童缺乏言语发展能力，尽管到了应该具备语言能力的年龄，却还是只能用简单的词语和他人交流。孤独症儿童对于言语的综合理解能力差，只会从字面理解话语的涵义。
　　
　　行为方面，孤独症儿童常常表现出坐不住的状态。常用脚尖着地或以跑代走、东张西望、眼神飘忽。还常伸长脖子，装腔作势，做出怪异行为。有的儿童还莫名其妙的大叫，发脾气或无理由地哭笑。有的儿童会出现仪式化行为或刻板行为，生活按照一定的行为模式，不能改变。
　　
　　孤独症患者在早期时拥有正常的智力，但由于他们的病症使得他们未能接受正常的教育，所以他们的智力水平通常比正常儿童显著较低。事实上很难对孤独症儿童的智力进行评价，因为他们的异常行为会干扰智力测验的进行，同时他们的言语能力受损，在与言语和抽象思维及逻辑相关的测验方面表现差，但机械记忆和操作能力方面又表现优秀。
　　
　　总体来说这就以一种很难辨别的病症，因为它和Rett综合征与一样都属于广泛性发育障碍症状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莫筝听着秦风犹如背天书一般娓娓道来，为明天将要来访的小女孩内心祈祷了一把。
　　
　　为什么秦风总是能把这种枯燥乏味的东西讲得更加枯燥乏味而不自知呢？为什么就不能说的更加浅显易懂一点呢？老板你是在歧视我的无知吗摔？
　　　

作者有话要说：　　过了12　点了，好困……




38

38、孤独症（2）　。。。　
　
　
　　既然现在不能回家的话，莫筝决定老老实实地安心工作。秦风在办公室里面不知道忙什么，莫筝就在外面整理书桌和茶水间。总之既然注定要在这个小办公室待上几个小时，倒不如把工作上的事情赶紧解决一下。昨天一天肯定是乱成一团，莫筝小小地愧疚了一番，心说自己太大意了太大意，不然也不会被别人绑架不是？
　　
　　说到绑架，莫筝突然想起小白来。不知道小白今天怎么样？昨天回家顺不顺利？白岳曾经用自己的手机给她打过电话，算是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莫筝想一想，翻出手机的未接来电，果然有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莫筝把号码存成了“小白”的字样，决定打个电话回去问候一下。
　　
　　要说今天的天气是真不错，不冷不热，暖风一吹，吹得莫筝整个人舒服的都快要眯起眼了。大街上走来走去的有人也有狗，偶尔还能看见流浪的眼神犀利的猫猫。莫筝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生物在穿梭，不知怎的有了一种堪破世事的觉悟来。
　　
　　生物的不同形式都有存在的权利，无论是猫啊狗啊还是小强啊，存在即合理，合理就是必须。既然世界创造出了不同形态的生命体，那么生存下来的非生命体也有一定的权力。既是这样，又何必在意自己是否真的有呼吸、有心跳呢？说不定自己只是这个世界尚不为人所熟知的另一个物种罢了。
　　
　　这种豁达无比的想法在白岳接通电话的时候正澎湃地激荡在莫筝的心里，所以在白岳问出那个傻兮兮的“早上吃的什么”的时候，莫筝相当豪迈地朗声大笑：“汝等凡人哪能窥视天机哇哈哈哈……”
　　
　　白岳在那边放下自己的手机，揉了揉耳朵，觉得莫不是自己一大早出现了幻听。然而手机确实显示着“正在通话中”的字样，所以要不是自己有病就是那一边的莫筝有病。白岳很确定自己没有病，由此推论的话有病的必定是莫筝。于是白岳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在耳边，极不确定地问：“你今天早上没吃药吗？”
　　
　　“吃什么药？”莫筝一愣，不知道白岳的脑回路转悠到什么犄角旮旯去了。索性小白是个技术宅，技术宅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毛病。莫筝很大度地决定略过这一段，毕竟她今天打电话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和小白比一比谁的脑回更加奇葩这种事。
　　
　　“小白，你在家呢？”不知道技术宅的家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充斥着外人看不懂的高科技什么的？大学的时候莫筝经常听学长们提起高端的计科院人士，据说那些计科的大神与她们这样的渣渣有云泥之别。至于是怎样的云泥之别呢？有的学长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看到计科的人发明了透视眼，能透过女生的外套看清里面穿的什么颜色的胖次；也有学姐含蓄地表示，计科的人一个个神神叨叨看别人的眼神都是高深莫测的。种种传闻莫筝都有幸听过，只是事实如何倒是没有人去深究了。
　　
　　白岳那边听起来很是安静，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连莫筝预想中的敲键盘的声音都没有。白岳倒是不知道莫筝心里把自己想得何等高大上，正龟缩在床上，周围一片凌乱而……有规律？白岳踢开被子一角：“是啊，老子在家呢。咋的了？”
　　
　　白岳是个宅，有时候也勉强算得上一个技术宅，只是这个技术的含量恐怕不是莫筝想得如此深不可测。当然社会对于宅还是有些误解，至少白岳就觉得自己的家处在一种杂乱与整洁相处和谐的状态，而不是大多数人所认为的“脏乱差蟑螂之家”。要是莫筝能来做客，就会发现白岳实则是一个21世纪另类好男人，与秦风走的虽不是一个路线，但也确实有着相当的竞争力。
　　
　　莫筝还没有要去白岳家的打算，此时此刻莫筝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昨天那顿夜宵：“在家里干什么呢？要不今天出来聚一聚？”
　　
　　“聚啥聚？”白岳穿着大背心趴在被窝里，声音听起来有点气闷：“咱俩不是刚见过？昨天那个人那么不讲理，老子可不想再看见他！”说到昨天被人塞进出租车里白岳就一肚子气：“老子怎么他了？态度这么不好，是不是老婆跟人跑了啊？！”
　　
　　准确来说，他的老婆不是跟人跑了，是被人绑了。莫筝默默给自己擦了一把汗，想起大约是昨天忘记告诉小白一些事情。不过小白对秦风的印象那么差，自己还是不要去触他的逆鳞好了。于是审时度势的莫筝决定隐瞒秦风与自己的关系，至少先把那顿夜宵骗到手再说。
　　
　　莫筝咳了两声，淡定地劝解：“小白你这样就不对了。昨天他把你塞进出租车是为你好。昨天已经那么晚了，他是怕你拦不到车，才急急忙忙把你塞进去的。唉，唉，小白你这样可就太不像个男子汉了，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那边的白岳静默了一会儿，像是因为莫筝的话震惊了一样。莫筝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才听到白岳极其不确定地问她：“你说的是真的？原来老子气了一晚上，竟然是冤枉了那个男的？老子竟然……老子竟然这么小心眼？”
　　
　　莫筝在心里把自己唾弃了一番，更加觉得小白这样的人应该隔离保护。不然这样纯洁的小白岂不是要被想自己这样无耻的人骗得血本无归。“不不，小白的纯真就由我来保护！”莫筝燃起了一股护犊子的情愫，不自觉就把小白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但是心里再怎么懊悔，嘴上也是不能说的，不然自己的夜宵谁去报销？于是莫筝相当无耻地肯定了小白的想法：
　　
　　“没错，这件事情上你确实小心眼了点。”莫筝把自己骂了一万遍，又继续说：“我就不多说了，我觉得你自己能够想明白。”
　　
　　白岳躺得不安稳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识好歹。而且就算是那个男人做得不对，人家也是莫筝的老板，自己这么当着莫筝的面说她老板的坏话，更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顿时白岳连出门的勇气都没了，生怕每个人看见自己都指指点点说好心喂了狗。
　　
　　莫筝很久都没听到白岳的声音，生怕自己说的太过，小心翼翼地问：“小白你还好？”
　　
　　“老子，唉，老子还好。”白岳深叹一口气，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老子就是有点瞧不起自己了，怎么办？莫子，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不会！”莫筝连忙诱劝：“咱俩什么交情？昨天要不是你我还不一定能回来呢？你看今天天气不错，出来吃个饭？”你请客。莫筝很是明智地省略了最后一句，免得被小白发现自己的险恶用心。
　　
　　白岳看着家里一片狼藉的样子，觉着叫外卖估计也送不来，不如就和莫筝一起出去吃个饭吧。顺便还能跟她打听一下昨天那个美女的后续。宅男并不都是八卦的，但是白岳确实是个八卦的，他不否认，还引以为傲。“你懂啥，这叫求知欲！求知欲懂不懂？！”白岳无数次理直气壮地这么跟人辩解。
　　
　　“行嘞，你等等老子，什么时候见？在哪？”白岳麻溜地翻身，一边穿裤子一边嚷嚷：“昨天说邀请你吃夜宵来着，不是没吃成吗？今天老子一并请了你！”
　　
　　正中红心！莫筝心里的小花开得到处都是，虽然吃过早饭了，但是偶尔和朋友一起出去聚一聚也别有风味嘛！莫筝连连应声，和白岳约在一家烤肉店门口后满心怀喜地挂了电话。
　　
　　正当莫筝准备找个借口搪塞一下秦风的时候，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秦风幽幽地出了声：“你要出去？”
　　
　　莫筝僵硬地转过身，突然觉得自己再怎么找借口都隐瞒不过去了。这是何等的可耻啊，居然可以面无表情地偷听别人说话……
　　
　　【烤肉店】
　　
　　十月份啊，就是个出去玩的好时候。上班族什么的没有假期出去充一把现充，只能逛逛街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小要求。于是这街上甚是热闹、甚是嘈杂、甚是欢声笑语、甚是……
　　
　　甚是挤。
　　
　　白岳站在烤肉店门前，被人群挤得转来转去站不住脚。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要看一看他，好像这是哪个动物园跑出来的野生狒狒一样。白岳缩缩脑袋，祈祷着莫筝赶紧过来，他可不想被人免费参观。
　　
　　说来也是奇怪，白岳从以前就经常被人在背后偷偷议论。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白岳就有些不习惯了。那些议论声越来越大，想要把自己当聋子都不行。白岳一时气急，也害怕再出什么幺蛾子，索性毕业之后找了一份自由职业宅在家。
　　
　　虽然在别人眼里大概就是肄业在家的代表。白岳偶尔会听到隔壁家的大老爷们儿教育他的儿子：“不好好学习以后就像咱隔壁家的怪蜀黍一样！”
　　
　　得，都成了怪蜀黍了！于是白岳越发地不愿意出门了。更何况昨天一出门就差点成了绑架犯，估计这一次之后白岳会直接把出门划归为噩梦的开始。
　　
　　白岳真是饿了，早上没吃饭，一觉睡到现在。眼巴巴地瞅着里面的人大快朵颐，自己只能在门外等着莫筝。就是腿贱啊腿贱，干什么来这么早呢？这不是变相自虐吗？白岳一脸悲痛地等着莫筝的到来，那副子可怜模样倒是让不少人又多看了他两眼。
　　
　　闲得无聊的白岳四处打量着，看着沿街的亮闪闪的大楼。高端啊现在的楼盖的这么亮真的大丈夫，不怕闪瞎人吗？白岳转开眼，正巧看见莫筝的身影，以及走在莫筝身边的，那个可恶的男人。
　　
　　白岳撇撇嘴，直把秦风当成爱贪小便宜来蹭饭的人。但是来都来了，再加上莫筝先前的一番话，白岳耐下性子和秦风打个招呼：“老子问候你中午好。”对待莫筝就随意多了：“老子等了你好久，饿都饿死了！快点进去，老子要吃肉！”
　　
　　啊嘞？莫筝的眼睛怎么了？白岳看见莫筝不停地对自己眨着眼，不由得关怀道：“你眼睛不舒服吗？”
　　
　　“没有。”白岳没有等到莫筝的回答，倒是秦风说话了：“既然你要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
　　
　　……哪个混蛋请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有点不舒服。
　　但是还要码字。
　　所以我爬起来了。
　　顺便求收藏……
　　这是为什么呢？收藏和评论都上不去好拙计。




39

39、孤独症（3）　。。。　
　
　
　　两个男人、尤其是两个互相抱有敌意的男人所在的饭桌，情况可谓十分糟糕。
　　
　　如果这个饭桌上还有一个与两人都关系匪浅的女人，那么情况就不是糟糕可以形容的了。
　　
　　再如果，这个饭桌上不是AA制，而是由一个过着凄惨生活的死宅付钱的话，那么我们可以默默祈祷饭桌上的狼烟四起。
　　
　　再再如果，这个死宅偏偏长得还有点小帅，那么……
　　
　　没有那么了，这个故事可以结束了，因为三个人都会卒于一场勾心斗角的请客吃饭。
　　
　　秦风看着莫筝，白岳也看着莫筝，莫筝却看着服务员。更可气的是服务员也看着莫筝，于是这就是四个人之间毅力的对抗，至少大概是谁先移开目光就算嗝屁这样的游戏。
　　
　　……游戏你妹啊！
　　
　　莫筝在心里默默掀桌：为什么都要看着我啊我招谁惹谁了啊？！我、招、谁、惹、谁、了？！今天出门应该看黄历的吧！为什么老板也要跟来？为什么小白一夜之间变得有点小帅？为什么这家烤肉店明明人很多服务员却盯着这一桌不放？为什么我坐下这么久都没有人给我倒杯水？态度不过关差评差评！不对，重点搞错，为什么没有人点菜啊！
　　
　　“我说。”莫筝压力很大，其实这个时候开口是很不明智的，因为很容易成为出头鸟。但是不说话难道大家一直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吗开玩笑呢？我可是来吃饭来谁都不能阻拦我啊！最终抵不过食物诱惑的莫筝先举手投降：“你们都不会累的吗？我们是来吃饭的对不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是对生命的亵渎。”
　　
　　“啊，老子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白岳揉了揉眼睛，刚才瞪得时候太专注忘了眨眼，现在有点小不舒服。揉着揉着就变红了，白岳把自己揉出了眼泪，却还是很高深莫测地非要说一句：“既然你说的这么有道理，老子就勉为其难地照你说的做吧。”
　　
　　拜托你的眼泪可不是那么冷艳高贵，小白我们不要装13好吗……
　　
　　秦风淡淡地眨了下眼睛，估计也是不舒服了。但是人设一直是面瘫加冷淡的秦老板怎么能表现出揉红眼睛这种毁形象的事情呢，所以秦风很是不引人察觉地捏一捏眉心，刻意做出头疼的姿态，用和他人设很是相符的语气说道：“两个笨蛋，和你们坐在一起真是让我五味陈杂。”
　　
　　你这是把我也列为笨蛋了吗？老板你真的不是在逼我和小白组成同一阵营吗？现在就撕破脸皮真的好吗老板？
　　
　　莫筝看着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从服务员手里抢过菜单。这个服务员反应有点慢，到现在都还没有从“木头人比赛”里缓过来。莫筝拿菜单的时候，服务员还紧紧抓着手里的点菜单。莫筝一急作势就要咬他一口，服务员这才用好像看见狗一样的眼神看着莫筝，默默地后退两步。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肥牛两盘蔬菜多一点。”莫筝全然不管服务员的眼神何等诧异，专心致志地点起菜来。看着看着突然觉得不对，今天是小白请客，应该让小白点才对。于是莫筝挥了挥手里的菜单，对白岳说：“小白你来点？”
　　
　　“不要。”白岳还在揉着眼睛，听见莫筝叫他，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她：“你点吧，老子随便吃点什么都成，不挑食。”
　　
　　不挑食？这可是个好习惯。莫筝印象里不挑食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就连自己这样的对生活要求不甚在意的人也有不吃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