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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太监,你当爹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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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孝缓缓言道:“你猜的不错,这些事情确实是纪纲指使的,但是纪纲幕后的真正操纵者,是当今圣上。”
“啥?”
“皇上?”
姚广孝的法子的确奏效,这剂药比雷电来的还猛,生生的把西亭从半醉中劈回到清醒状态。
“皇上为什么要杀我?”这是西亭清醒后最为急切的问题。
这个问题,她也算是问对了人。这件事,只有姚广孝和朱棣两人知道。
原来,西亭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的时候,郑和去求姚广孝为她求情。姚广孝单独求见了朱棣,并对朱棣说了西亭的不寻常。
说她是异人生异世,乃是上天派来助皇上巩固明朝的神魂。
朱棣自然不信,姚广孝又道异人异禀,遇难呈祥。皇上不信,可以试上一试,于是才有了西亭三番五次的被暗杀。
“靠!合着皇上玩我哪!”西亭听完,心里的怒焰值蹭蹭直涨。
有句话怎么说,酒壮怂人胆,西亭此时就气愤难当,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走:“我要找他理论去!这个混蛋朱……唔唔唔!”
亏得郑和手脚快,一把搂住她腰肢往床上拉,担忧的看向姚广孝:“师傅,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你看看她现在,这话要是被人听了出去,她脑袋又不保了。”
姚广孝只笑不语,心里却在骂开了,没良心的小东西,师傅这都是在为你铺路。她要是留在宫里当官,你妻子就要变皇上的嫔妃了。
郑和和姚广孝没有通心的本事,因此也听不到姚广孝内心的话。
“宫太医也醉了,只怕今晚你得留在这里照料小勺子了。”姚广孝起身,他还得回寺庙念经诵佛。
郑和点头,拖着不安分的西亭,将师傅送到了门外,姚广孝摆手:“自有人领路,莫要出来了。”
郑和站在客房内,一直目送着他师傅走远,这才退后,关上房门,打横抱起西亭,将她放倒在床上。
得了解放的西亭再一次回到醉酒状态,如桃花初绽般微睁着眼睛,勾着郑和的脖子不松手。对着他的脸上轻轻吹了一口酒气,因酒气而微红的脸庞带着诱人的妩媚,只见她红唇一嘟,薄唇轻启:“我不要躺着嘛,我要抱着睡。”
咳咳咳,正欲挣脱其禁锢的郑和差点没被这句话跄到,可是一对上西亭被酒色熏得如媚生丝的眼眸,他有些犹豫了。双手悬在空中,忘记了拉开她勾在脖子上的八爪。
眼睛也从她眼眸上落在了嘟着红唇上。
红似石榴,晶莹剔透,闪耀着诱惑的光泽。
越看,郑和的心跳的越厉害,“咚咚咚”的似乎要跳出胸膛。西亭还在借酒撒娇,连连喊着要抱着大腿睡。鬼使神差的,郑和轻伸手,一把将其捞进了怀里,脸和脸贴的极近,他几乎可以看清西亭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怀抱里就是舒服,西亭满意的在郑和胸膛蹭了蹭,依旧勾着他脖子嘴角微扬。
她就是有这个魔力,从第一次就开始吸引着郑和。在她身上,似乎找不到可圈可点之处,唯有不足之处能装的下一箩筐。可恰恰是这些不足之处,让她显得和这个朝代格格不入,也尽显不同。
吸引了他的眼,俘虏了他的心。
心爱的女子就窝在自己的怀中,柔若无骨的身子紧贴他狂跳的胸口。郑和的双手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放置。
是贴在她屁股上,还是搂在腰肢上,又或者是放在她胸前?
便是这么一个问题,硬是让处了二十五年的郑和染红了脸,一直延伸到脖颈。
他保持着举手的动作,还在思想斗争中,西亭不乐意了,就像站在桥上看湖水却没有栏杆挡住一般,没了安全感,又贴着郑和挪了挪,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头,脸埋于他的脖颈之处。
轻轻的一呼吸,便撩拨一次郑和的神经。这无疑是折磨人的,郑和垂目,盯着她的樱桃素口,喉间滚动的频繁,腹部腾起熊熊的火焰。若是仔细看,他的身子竟在微微颤抖。
他的火被醉酒撩拨事的女人点起来了。
终于,情感打败了理智,郑和一手托住西亭的后脑勺,紧锁目标,缓缓低头,清凉薄唇覆上了滚热红唇。
“唔。”正在昏昏欲睡的西亭感觉到了压迫感,不悦的支吾了一声。
可是,从唇角溢出来的不悦声更像是呢咛,让郑和心头一荡,微微离了西亭的唇瓣,又轻轻覆上,尽量轻柔允咬摩挲着红唇,享受般的闭上眼,久久不肯从她唇上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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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郑和初现男人本色了有木有!腐朽的思想已经在西亭隔三差五的调教下抛弃了,有木有!
☆、49 鬼魂索命
来到明朝,第一次这么痛快的喝酒,刚刚醒来的西亭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心情很不错。一撇脑袋,又瞧见趴在不远处的桌子睡着的郑和,鬼心思又起了,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刚想下床,一阵天旋地转,硬是将她击倒:“哎哟,我的头啊!”
头重脚轻,她这次可算是真真领教了。古代的酒就特么的纯,哪像现代水里掺酒的“饮料”。喝上几桶你也照样能横着走一圈。
“醒了?”听到声响,郑和便醒了过来。奔到了床上。
西亭趴在床沿上,泪水盈眶,郑和以为她不舒服,有点急了,两手从她额头一直摸到屁股,焦急的问道:“哪里不舒服?”
“你个死太监,现在胆子可真不小,姐不是满大街的塑料模特任你乱摸的!”西亭咆哮,要不是自己现在晕的厉害。看不清他的“真身”,要不然,早就一脚蹬到他脸上去了。
郑和闻声一怔,还在西亭小pp上的手后反应的快速缩回,目光有些不自然了:“我去打水,你擦把脸。”
说罢也不管西亭同不同意,跳离了床。
“啧啧啧,这么可爱的死太监,和小正太有的一拼,如果这些美男都是我的多好啊,天天调戏他们!哈哈哈!”
估摸着西亭酒还没醒透,yy的厉害。
清凉的毛巾敷在脸上,再拿开,西亭感觉舒服不少,眼前的事物也不再晃动。一抬头,清楚的看到了郑和的脸,以及……受伤的嘴唇。
“咦,死太监,你嘴唇怎么了?”西亭好奇的问道。
她一问,郑和眼睛不由自主的一跳,忙伸手遮掩在唇上咬痕,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直喊磕着了。
不等西亭再问,快速的丢下一句:“还不快起来去钦天监报个到,天色不早,我,我得先进宫了。”
慌手慌脚的放下毛巾,好似身后有野兽追他似的跑出去了。
“毛病。”西亭翻了个白眼,回想起昨晚姚广孝说的话,她胸膛的火苗又窜了起来,朱棣居然用暗杀来试探她,只是个卑鄙之人。可翻身再一想,人家是皇帝,天大的权利,就是这个官职都还是他赐的。
这就像人们常说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她还得感恩戴德的受着。
“得,我就当好他家的宠物算了。”继续翻一个身,西亭刚刚要准备起身,头脑里忽的如雷电撞击在一起,闪过一道亮白的闪电。
昨天晚上喝醉以后,郑和……
“啊!死太监,你居然趁我喝醉偷偷抱我!”
新官上任,穿着明朝的官服,西亭心里有些得意,晃着大步就要踱进钦天监的大门。
可一只脚刚跨进去,她就停住了,秀眉轻轻蹙在一起。她是正六品的监副,上有正五品的监正,下有比她低品级的下属。若是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吧,有点趾高气昂,惹了监正可不好。可若是低声低气的走进去吧,又会让下属看不起。
这不中不出的官阶还真是有点难办了,于是她收回了脚,仔细的酝酿了一番,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动作和神情,稳稳的跨进了钦天监。
进去之后,就有一人迎了上来,那人微弯着腰,开口就是自我介绍:“小的五官司晨侯陆,恭迎监副大人多时。”
吓,还有迎宾啊。
侯陆引着他直接去了主簿厅见过了监正,由于是第一天任职,并没有她能上手的工作。侯陆便领着她在钦天监里转了一圈。
一路走下来,各个部门负责什么事情,西亭算是了解的*不离十了。
介绍完毕钦天监,侯陆也退下忙他的事情去了,西亭百无聊赖的在钦天监里瞎逛,这里瞧瞧那里摸摸,瞌睡劲居然上来了。
“宫子尧家的酒怎么这么来劲,到现在都犯酒困!”西亭嘟嘟囔囔的寻了一处幽静的后院,趴在石桌上,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隐隐绰绰间,一阵阵阴风刮卷着地上的尘土腾起,西亭撩了撩胳膊,有些阴凉。皱眉睁眼,一个人影从眼前掠过,惊得她瞪着眼睛跳起来。
“谁?”
环视四周,除了花草厚墙,不见一个人影。
“到底是谁,快出来,我已经看见了你!”西亭的胸口剧烈起伏,强稳着心情厉声喝问。
后院不大,但是四周围着一圈茂盛的青竹,随着风儿的节奏沙沙摇摆。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遮日,阴沉的很。
阴风阵阵,气氛诡异。西亭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想逃出后院,才惊恐的发现,院门不见了,原本是竹子的四周变成了高大的砖墙,
心一下子就乱了,吓得西亭紧倚着墙蹲下抱头,口中大念:“妖魔鬼怪快闪退!”
须臾间,感觉到紧贴的砖墙居然在蠕动,慌忙抬眼,西亭吓得尖叫一声,退爬好远。只见刚才还是白色的砖墙,此时变成了一个穿着白色囚衣的披发之人。
“小宝贝,可还记得杂家?”如从阴曹地府飘出来的声音一般,带着阴寒直刺进她的耳里。
“焉,焉,焉公公,公公!”随着那一团白色囚衣展开,长长的头发下露出一张青黑色的脸,一条红且长的舌头垂挂在黑色的嘴边。
西亭浑身一软,整个身子落在石板上,竟不知疼。身上的神经都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想动却动弹不得。
她想出声喊救命,嗓子却像被人勒住一般,吐不出一个音节。
“小勺子,钦天监监副当得可开心?”身体后面突然一阵阴风起,吓得她潜意识的转头,一身*的小善子蹲在她的身后。
小善子的脸腐烂到极致,有些地方清晰的看到白色的骨架。淡黄色的蛆爬满了他的脸,一只眼睛垂挂下来,另一只眼窝黑洞洞,看不到深处。
若不是他身上的小太监服,以及浑身散发的阵阵恶臭,她真的认不出这是小善子。
“小,小……啊!”就在她开口之时,“咚”一声,小善子的头颅突然掉落在地,“骨碌碌”的朝着她滚来。
西亭慌忙退缩,哪知脚上发软,根本退不远。另一侧的焉公公也垂着手脚,微微离地,朝她步步逼来。
两人口中阴测测的直唤:“拿吾命之人纳命来!”
------题外话------
男色入怀,妖妻桃花多文/浅灼桃夭
凌玳墨醉酒推倒美男,不料意外穿越,本以为是相府唯一的小姐,哪知被有心人设计一朝变成弃妇!
身份的转换反正更有利于她勾搭美男。
偏偏打算森林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为啥还一个个倒贴上来?!
好吧,她承认,心中窃喜!
想她堂堂中医世家的继承人,
一根银针在手,医尽天下疑难杂症!向来活得随心所欲,腹黑是本性,狡诈是习惯,左拥右抱,随性不羁!
什么?这些男人个个要她嫁?开玩笑,怎么可能?她凌玳墨怎么可能为了一片绿叶放弃整片森林?
她只想赚赚小钱,抱抱美男,合适的时间,养个宝宝,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嫁人呢?
男人这种靠不住的生物,还是玩玩儿就好!
可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50 和尚庙里的女人
“不要,不要过来!师傅救我!”眼见着一白一灰两鬼影猛扑而来,西亭惊恐的抱头蹲地,拼着命的大喊大叫。
“”噗通一声,从石凳上跌落下来,她眼睛大睁,环视了一圈,四周竹林沙沙作响,头顶艳阳暖照,地上竹影婆娑,哪里有焉公公和小善子的鬼影。
“原来是做噩梦。”
扶着石凳坐起,西亭咽着口水平复心情,衣背冷汗淋漓,被这一场骇人的噩梦吓得不轻。虽说只是一场梦境,西亭却觉得万分的真实,愈想愈怕,索性一撩官服,脚步匆匆的逃离了后院。
“哎哟。”正走得急,迎面撞上了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迎她的五官司晨侯陆。
“监副大人,您没事吧?小的该死,冲撞了您。”
西亭摆摆手,拒绝了他的搀扶,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官服,问道:“何事?”
侯陆忙回:“监正大人请您去主簿厅熟悉文案。”
上司发话了,西亭也不敢怠慢,跟着侯陆就去了主簿厅。
手捧着监正派人送来的历日稿本,西亭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小善子的那句:“钦天监监副当得可开心?”时时萦绕耳边,搅得她思绪杂乱。
若不是因为朱棣要试探她,焉公公招了供,也许就不会死;小善子替自己当值,也就不会死。
但是归根到底,罪魁祸首还是她,她害的焉公公死在狱中,害的小善子替自己当值,枉死在粪池。所以,他们才会来向她索命。
低头看着身上的官服,这青翎鹭鸶就像是一张罪状,控诉着她的官职是垫着几条人命才坐上来的。
手止不住的颤抖,西亭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她怕了。朱棣可以为了试探她,眼睛眨都不眨的挥霍了两条人命。若是她日后冲撞了盛威,或是成了反阴阳术数一党的目标,这小小的正六品头衔,怕是难以保全自己。
“我想回家。”她突然说道。
“什么?西监副可是哪里不舒服?”坐与上座的老监正听她突然一语,抬头问道。
西亭这才回过神来:“呃?我,小,下官没事。”
看,连这古代的称谓她都搞不清楚,只怕早晚有一天被拎上断头台。
浑浑噩噩在钦天监呆了一下午,直到郑和有车来接,她才稍稍有些精神。
回到船厂,一进郑和的房间,她开口便道:“带我去见姚大师吧。”
西亭要见姚广孝,她觉得现在只有姚广孝可以帮自己。自从上次姚广孝拿出符咒上的丢失的那枚铜钱,她就觉得姚广孝不同,他应该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处。
姚广孝白日里穿朝服面圣,到了晚上便换袈裟在庆寿寺内念经诵佛。等郑和带着西亭到了庆寿寺,姚广孝已经在打坐诵经。
两人不敢打扰,只得在小和尚的指引下,在别院等待。
“三保哥哥,可是许久不来了。”两人刚坐定,从外头进来一端茶的女子,吟笑着给郑和奉茶。
女子?西亭睫毛一眨,抬眼望去,只见来人着一件蝴蝶纹翠色长裙,乌黑的秀发盘成简单的发髻,毫无装点之物。一双秀眉四蹙非蹙,眼里点点星光,配着白皙的肤色,微尖的下巴,倒也算的是有姿势。青色布面鞋踩在地上,毫无声响,盈娉走来。
和尚庙里居然有女人!而且,好像与郑和很熟识。
西亭不动声色,眼倒是眯了眯,看二人对话。
“语彤妹妹近日可好?”郑和接过茶,礼貌的回问。
和语彤嫣然一笑,轻声问道:“绣花缝补,虽平淡却安乐,多谢三保哥哥关心。”
西亭在一旁听得不停的打哆嗦,哥哥来妹妹去,你俩要不要合唱一首情妹妹郎哥哥!
两人寒暄完毕,和语彤为西亭端茶之时,才问道:“三保哥哥,不知这位大人是……”
“这是钦天监监副大人,今日与我一同来拜见师傅。”郑和为她介绍了一番,和语彤忙侧身伏礼。
动作轻缓,标准,倒像是受过教训一般。
不等西亭问,郑和伸手微一指和语彤,介绍道:“这是和语彤,是我的老乡,借住庆寿寺。”
西亭点头,冲她咧嘴一笑,便兀自喝茶去了。和语彤得了个尴尬,不知自己何处惹到了这位监副大人,迷茫的眼神向郑和瞄去。
郑和笑着替她解围:“监副大人话少。”
话少尼妹啊!西亭往肚子里灌了一口茶,懂不懂什么是同性相斥。
和语彤收了礼,又往郑和的身旁站去,刚刚走到他的右侧,忽的轻声惊呼,捏着郑和的衣襟道:“三保哥哥,你这贴里都破成这般模样,怎的不送过来给语彤补一下。趁着此时姚大师诵经,你去内堂脱下,语彤替你缝补上。”
郑和闻言,笑着摆手:“一点破损并无影响,不用劳烦语彤妹妹。”
“哥哥何必见外,语彤顺手罢了。”
一来二去,两人你推我搡,完全把一旁喝茶的西亭当空气。气的某只空气杯子一掷,落桌有声。旁边二人也停止了动作,看着她。
“吵什么吵,你去内堂脱下来不就是了吗,分分钟的事情,推推搡搡,聒聒噪噪!”连词用的不错,西亭很满意的继续喝茶。
郑和见西亭有些愠怒,也知自己不脱下贴里,只怕和语彤会一直纠缠,只得依了她,去内堂脱下了贴里,换得了片刻安静。
“哼!不清不楚,关系暧昧。”一边喝茶,西亭一边嘟嘟囔囔。
虽然语气轻,郑和离她坐的并不远,听得真切,嘴角带笑的回道:“我与语彤只是老乡,我比她年长,故而兄妹相称。”
“这年头,哥哥不是欧巴就是老公,妹妹不是情人就是小姐,唬谁呀。”
西亭一脸冷笑,郑和听不懂,也接不上话,只得陪着她喝茶。
两人茶喝了一壶,这边才有和尚来报,姚广孝请两人移步。
方才姚广孝还在庆寿寺的大殿内诵经,这会儿小和尚们却将两人引至了禅房。
一进禅房,见过了姚广孝,姚广孝手中的佛珠往前一摆,说道:“三保外头守着。”
郑和应了,退了出去带上了禅房的门。
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里飘着凝重。
☆、51 回家的方法
此时端坐在蒲团上的姚广孝,在西亭的眼里俨然就是个菩萨,能救她脱离噩梦的活佛。心里掂量好了先迈哪只脚后,她轻步走到姚广孝的面前跪下,凄凄道:“请大师救我。”
西亭举止很突然,但是姚广孝好似料到一般,只是数着手中的佛珠看着她,笑问:“皇上又要杀你?”
她摇头:“不曾。”
“有人暗杀你?”
西亭又摇头:“也不曾。”
“明里无惊,暗中无险,岂需老衲相救。”
和古代的老头说话就是累,直接问啥事要救就得了,绕这么一个弯子。
西亭抽搭了两声,一张小嘴都快朝下弯成香蕉唇了:“昨夜酒醉的厉害,今日在钦天监的后院我就眯眼了一会儿。哪知竟见焉公公和小善子的鬼魂前来索命,只说我这监副的官是用他们的性命换来的。姚大师,我知道皇上很信任您,您帮我去向皇上求求情吧,我不想当官了,我想回家。”
说到最后,两颗金豆豆夺眶而出,她伏在地上,肩膀抖动。她想回去,想回到现代去,回到她无良的师傅身边,她曾经承诺过师傅,长大了一定好好照顾师傅,孝敬师傅,像女儿一般给他养老送终。可是现在呢,她什么都没有办到,不知道师傅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他一定很孤单吧。
姚广孝不再转动手中的佛珠,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西亭,眼里有无奈,也有疼爱。似在是看她,又像是在自我深思,许久才道:“能在朝为官的,有多少人的身上不背负着几条无辜的人命。”
譬如他自己,只怕是念经诵佛一辈子,也是超度不完在他手中流逝的生命。
姚广孝语气带着浓重的感伤,西亭闻言抬头,迷茫的看向他:“大师……”
姚广孝笑着摆手,示意她起来坐一旁,问道:“老衲问你,你在宫里辛苦这些时日,为的是什么?”
“当官,有皇帝做靠山,有权利,就不怕有人对我不敬。”
姚广孝点点头:“若是现在官职被撤,你依旧在宫中,就不怕有人趁机对你不利?”
“自然是怕的。”西亭赶忙回道,开玩笑,她最惜命了好不好。
姚广孝摊手:“若是脱掉了这一层保护,何人护你?”
是呀,何人护她?过不了多久,郑和,王景弘,宫子尧都要出海下西洋,这一走便是一两年。靠着自己,真的可以在宫中存活下来吗?
她不知道,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很难受极了,她此刻最想的是便是回家。
“我想回家。”噗通一声,西亭再次跪下,“姚大师,虽然我不知道符咒上的铜钱为何会在您的手上但是我知道您术数高超,能通阴阳。即便我不说,您也一定猜到了我的来历,西亭求您,帮我送回现代去吧。”
自打从姚广孝手中接过符咒上丢失的铜钱,她就一直怀疑姚广孝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如果姚广孝真的知道她的身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帮助自己找到回去的方法,回去的路。
抱着这么一个想法,她才大着胆子向姚广孝请求。
姚广孝又继续转动手中的佛珠,将她唤起来,说道:“一切异象,皆可观星而探,以往星落,皆是由西向东,你却不同,由东向西,故而稀奇。”
西亭坐在一旁,表情囧的很,姚广孝又在说什么天书。听不懂就不敢乱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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