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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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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氏反应也快,脑子里转一圈就明白了,只说了一句许是走岔了,就不再提。那军爷也很识趣,赶紧把礼单子呈上,一样样的给吴氏说道聘礼。
  商甯安也没留太久,从静夭处出来,一一给连家长辈见了,就带着人快马加鞭的回了景王府,后天就要娶亲,家里一丁点儿准备都没有,他要做的事儿多着呢!
  第二日一大早,商甯安忙的转了向,家里挨个儿被景王妃打了招呼,谁若是敢插手大婚的事,她第一个剁了那人的手。
  商甯安劝解乞求用了遍,景王妃死不松口。
  商甯安犟脾气上来,带着一众兄弟,自己吩咐送请帖、雇厨子、买菜、收拾新房、雇喜娘——忙的头昏脑涨脚不连地,连家的几个舅爷大早上来送嫁妆都腾不出手接。更可气的是,连自己的亲爹景王爷也来看笑话,说什么亲力亲为,方显真情实意,商甯安直想大扫把伺候——
  直忙到入夜,商甯安才算粗略的都顾了一遍,整个仪程粗制滥造,简直就像是市井小民凑合娶亲一般。商甯安捂脸长叹,这事,若是能有第二次该多好!
  静夭怎会料不到商甯安的为难,她活了两辈子,只成这一次亲,结果这亲还成的如此凄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自知景王府里龙潭虎穴一般凶险,因而把四个贴身的丫头都叫了来。
  “你们几个跟了我许多年,明日我便要嫁去景王府,本想着带你们四个过去,可是景王府不比家里,规矩多是其一,恐怕还有说不得的意外,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家里若是有牵挂的尽可以留下,我不勉强。”
  “我还等着姑娘给我找一门好婚事呢,我跟着姑娘过去。”凝露嘻嘻哈哈的开了口,惹来一阵揶揄。
  曼冬绮寒年龄还小,自然愿意随着静夭嫁过去。只有荷风一个低着头不吭声,她今年十六岁,长相在丫头里面算得上顶好,又识文断字,静夭早就知道她的那点心思,就是不知道吴氏会不会同意了。
  “荷风你呢?你是留在连府,还是随我去景王府?”静夭声音清冷,必要让荷风做个决断。
  一时之间,屋里的其他三个小丫头也盯着荷风,凝露从小跟她要好,平时看着,多多少少也猜出来点,揪着手绢直替她担忧。
  “奴婢,奴婢想留在府里,”说着噗通一声跪下,“请姑娘成全。”
  静夭转脸不再看她,任她在下面跪着,伸手将榻几上的上的一摞书本挨个拿出来,拿手拂拭了一遍,隔了有一刻钟,才翻开一本书,边看边平静道:“这府里的事儿,论理我是管不着,念你服侍我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儿。母亲的脾气你却是比我清楚的,往后你做什么事,前头必要想清楚了,这事不能碍着母亲,否则,没人救你。”潜台词就是,这是你自己选的,到时候不要求到我的头上,我不一定会救你。
  想做静承的通房,最好看看兰姨娘的先例,兰姨娘今时今日过的这样好,那是因为她好命生了个借尸还魂的女帝,若是其他,早不知死几百回了!要知道,吴氏从来都不是个慈和的人。
  荷风怎会不清楚主子的意思,犹豫了半晌没说话,又磕了一个头。这是决定好了。
  “好了,你起来吧。”静夭命荷风起来,转脸又对凝露说:“从我的匣子里拿十两银子,再配上两支金钗一对银绞丝镯子,算是我给荷风备的嫁妆。你们姐妹一场,趁着今夜好好叙旧,以后怕不那么好见面了。”
  等丫头们都出去了,静夭伸手推开窗子,残月当空,漫天星子,不由莞尔,明天是个好天气呢!
  话说这是一场极其失败的婚礼,以至于后人说起维太宗三十五年的事来,第一个要问的就是,你知道那年什么事最好笑吗?我跟你说吧,是九原王的大婚,哈哈哈哈——
  九原王帖子里说得明白,他婚宴上只请男客,女客随后再请。众人都不是傻的,脑子一转就知道这婚事不得景王夫妇的同意,得罪九原王还是得罪景王,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最后也只有只有几个身份高些的皇孙,和几个不怕死的太子党郑王党的过来,这还是其一;更过分的是,送亲队伍到了门前,景王府的门子只准新娘进去,其余一律堵在门外,九原王怒不可挡,绑了十来个才算清净。
  一通失急慌忙闹笑话,又拜了没高堂的天地,好容易把新人送去洞房,商甯安挑开盖头立马愣了,憋得脸都红了,好容易才忍住笑。
  静夭面色平静,心想自己刚化了妆时拿铜镜照了,也吓一跳,笑什么笑,新娘不都是画这种妆吗?厚厚的白粉,黑黑的眼睛,红红的腮帮和嘴唇,俗得怕人。
  商甯安忍住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就有人叫门,只得匆匆的出去陪客喝酒了。
  见商甯安离开,静夭才舒了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结婚!繁复,杂乱,正常情况下还会饿肚子。
  静夭倒是没饿着,这还多亏了连静辛。那小家伙趁着她上轿那会,偷偷朝她袖子里塞了一个油纸包,揭开一看,原来是两个还冒热气的肉包子,静夭瞬间苦了脸,难道让她在花轿里吃肉包子?当然,还是凭着那两个肉包子,静夭才没有体力不支的累趴。
  凝露来服侍她净面时,一直捂着嘴憋笑。
  静夭一眼扫去,凝露怯怯的指了指静夭的嘴巴,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静夭对着铜镜一瞧,死的心都有了,嘴上的胭脂本就厚重,静夭又偷吃了包子,这下嘴唇上血红一片,直像是生吃了人。怪不得商甯安那一副表情。
  静夭虽是出了大丑,心里面波浪滚滚,但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似乎不知凝露在笑什么,淡淡道:“不是要净面吗,还愣着做什么?”
  这下凝露安静了。
  大约是到了亥时,静夭披着羊绒小薄袄坐在硬木椅子上看书,已经看了半本,商甯安才由曼冬绮寒扶着进来,走着都困难,想是喝得不少。
  静夭头也不抬的翻了一页书,清冷的吩咐道:“扶姑爷先去梳洗。”专心致志,一脸平静,完全没有起身让进的意思。事实上她心里远不如表面平静,前几日吴氏和兰姨娘就给她补习了男女之间那点事,她之前是听说过,甚至还亲眼见过,可是没亲自试过,对新事物的好奇和不安皆有,只想着好好拖着商甯安一阵,做好心理防线再说。
  这间新房本就是商甯安以前住过的,两扇硬木月亮门将屋子分作三小间,东间是静夭所在的卧室,中间就是商甯安现在站的位置,做了一个客厅,那东间,却是一应梳洗加净室了。
  曼冬听着姑娘的意思,知道这是不收拾好不让进门了,第一天当人的新娘子,哪有这样的道理,一时间有些为难。
  商甯安虽说醉了,脑子还清醒,知道这是因着刚刚胭脂的事,静夭要罚自己了,因此也不生气,扶着椅子坐下,笑道:“去吧,多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曼冬会意,给商甯安泡了茶,就和原先服侍商甯安的两个小丫头一起去要水,凝露见氛围尴尬,也给绮寒使着眼色退了出去。
  静夭若无其事是翻书,商甯安若无其事的喝茶,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室内一片安静。




☆、53大婚(下)

  等到商甯安沐浴更衣完毕爬到了床上;静夭还在很淡定的看书,眼皮儿都没抬一下。过了一刻,商甯安似乎是睡熟了;传来轻微的鼾声。
  静夭给自己打气,什么没见过;还怕洞房了?难道比得上千军万马;政治权谋?不怕不怕;不怕不怕——静夭闭紧双眼又猛的张开,很好,可以了。
  一见静夭将书本轻轻放下,曼冬赶紧过来给静夭宽衣,直到静夭钻进被窝里,噗地一声吹熄了灯火。
  满室黑暗。床上还有个熟睡的男人。静夭开始自我催眠。
  就在静夭似睡似醒时;忽有一双手围了上来,一下被人带入怀里。商甯安的胸膛灼热而有力,静夭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娘子,还有一件事,咱们今日睡前是一定要做的。”商甯安凑在静夭耳边,暧昧的低声说。
  静夭只觉得一股热气上来,抵不住的脸上发烧,心里暗骂商甯安,要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嘴上却不作声。这一声‘娘子’听着真别扭。
  商甯安又凑近了些,低低的笑道:“娘子可不要想歪了,我想说的是,咱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呢!”
  “哦?我以为世子说别的呢!既然这样,咱们起来把这个一定要做的给做了。”这个情形下还能稳住心神斗嘴,可见静夭的表面功夫无人可敌。
  商甯安大笑出声,捏着静夭的手说:“娘子真较真。”就着手一翻,已翻身压在静夭身上。没有光亮的夜里,静夭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闷闷的扑在自己脸上。
  “我今天喝了不少的酒,送你些吧——”话未落地,已经吻上了静夭的嘴唇。
  商甯安初始只是吮着静夭的嘴唇,后来食髓知味,越吻越深,直到分开时,两人都红涨着脸膛气喘吁吁,静夭迷迷糊糊的想着,古言不可信,什么‘鱼水之欢’,鱼都要憋死了,哪来的欢乐?静夭还在细细思考这个词语的可信度,不料中衣被解开了。
  商甯安忽然伸手进去,把静夭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的手滚烫的热,还有涩涩的粗茧,这般顺着腰身一路摸上来,那股细小的痒让人发晕。
  静夭特别受不了这类又痒又慢的煎熬,这可是一辈子睡一张床上的男人,未来几十年呢,她得提早让他知道自己的脾气。
  “你再磨蹭,天就要亮了。”冷静自若的不得了。脸虽红透,可没人看见不是。
  不要以为商甯安多么好受,生在帝王家,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处男,这几下碰触,下面早肿胀的厉害,军中几个常开荤的跟他说,万事从上面开始,他才磨磨蹭蹭的一步步来,可是忍得好辛苦。一听静夭这样一句,落在他耳朵里就成了‘你好无能’,商甯安又急又羞,下面更胀了一圈,不过面上还要故作老成,端着我很成熟的架子说:“这种事就得慢慢来,娘子着急了?”
  “不要再叫我娘子。”好恶心。依旧脸红,依旧淡定。
  “那叫你什么?夭儿?”更恶心。红脸膛上满是细汗,奈何还是故作成熟。
  “叫夫人吧。”家里有个王妃婆婆,再叫世子妃,听着真别扭。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介意。
  两人趁着黑灯瞎火,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淡然自若。
  商甯安拿手试探着往下摸,总算是找到了目的地,若是再晚一会儿,他也装不下去了。慢慢分开静夭的腿,蓄势待发,就要入巷。
  静夭皮肤细腻,这会儿商甯安赤条条的压在身上,被他身上的热汗黏的难受,再加上□又被似有似无的撩拨,浑身软塌塌的,胸口就像是一口气也呼不上来的窒息,却不料那人猛然腰间一沉,撕裂般的疼。
  静夭咬唇轻呼,商甯安也不好受,一听静夭呼痛,一丝儿也不敢动了,就这样半中腰的被卡住,爱怜的吻了吻静夭唇角,咬咬牙狠狠心,一贯到底——
  女帝这一夜过的异常凄惨。
  第二日起床时,商甯安一脸神清气爽,静夭脸色却不怎么好,商甯安有心做小伏低的搭话,不料每次都被冷落。
  直到吃过早饭,两人要去见景王夫妇。
  “世子妃,咱们今儿梳什么样式的头发?”凝露跃跃欲试,可怜她一手好手艺,在静夭这儿从没有施展的余地,这下可好了,做了妇人可是一定要盘发髻的哦。
  静夭似笑非笑的看着商甯安,故作为难道:“夫君怎么说?”
  商甯安早就知道静夭不喜梳发髻,反正这回到琼芝堂见母亲,少不了吃排揎,罢了,加这一样也不多,正好还能讨媳妇欢心。于是正色道:“夫人就和在娘家一般就好。”
  静夭心满意足的笑了。凝露捏羊角梳的小手僵硬了。
  当商甯安牵着静夭的手出现在琼芝堂时,景王妃看了一眼静夭的打扮,立时怒了,噗嗒一声合上杯盖,长眉都要皱成团。待两人行完大礼,就已经光火的不行,咬牙道:
  “甯儿越发能耐了。”又转脸看向商甯安的两个丫头,声音更加森冷,“卷帘,蜜扇,主子家不懂规矩,你们也不懂了吗?来人呢,给我拖出去喂鱼。”
  一行婆子凶神恶煞的出来,就要奉命绑了两个丫鬟。
  静夭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家子表演,那景王坐在主座上,一言不发的喝茶,就认着自己的王妃胡来;右侧下首还坐着一位温柔可亲的美妇人,想必是董侧妃,心无旁骛的拨拉着一枚小扇子玉佩;董侧妃底下一溜两个女孩,大的十四五岁,低着头认真研究自己的鞋子;小的看着只有七八岁,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从小荷包里掏了零嘴放嘴里。
  人人都说景王一家子都嚣张的可以,这是有遗传的,例如宫里的那位贤贵妃,回回和皇后顶杠,景王爷更是肆无忌惮的扩院子纳姬妾,连景王妃都是出了名的河东狮,还有一年前跋扈的没边的商甯安,可谓一家子极品。
  先不说这一家子怎么喂养成功的,只说皇上怎么就能容的下这样的存在。静夭完全可以想明白。皇上眼皮子底下有两个儿子很危险,皇太子和郑王,势力都已经坐大,一时半会拔除不了。问题是这俩人还一刻不消停的掐架,说不得哪天就能擦枪走火,若是两败俱伤还好说,老皇帝可以坐收渔利,把两人都收拾了。可若是一个把另一个给揍死了,势力更行强大,那老皇帝就危险了。于是,老皇帝权衡再三,在相州之战结束后,拉来一个景王做中和,左边多了往右边添添,右边多了往左边添添,动静不要太大,能制衡就好。
  到底景王一家的本色是怎样的,包括景王有着怎样的野心,静夭不多做猜测,只知道这如今的时局和如今的皇帝,需要景王一家就是这个样子,张扬+嚣张+有权利+好掌控=活着。
  这边几个婆子就要捆了香帘和蜜扇,商甯安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跟景王妃顶道:“昨日甯安成婚,无论如何是奉了皇祖父的旨意,父亲母亲托病不出也就罢了,今日却要因一点小事苛责甯安的丫头,母亲,甯安毫不心服。”
  商甯安的伶牙俐齿,昨日静夭就已经领略了,这厮去一趟南域,别的没学会,嘴上功夫见长。
  景王妃本想好好发作一场,没想到这臭小子张嘴就把圣旨抬了出来,虽说昨日的事就算捅到皇帝那里,老皇帝也不过是当个笑话听了,可是挡不住丢人不是。想到这,景王妃更形气恼,一下子把战火烧到了静夭身上,泼辣毕露:“别以为甯儿在前头护着,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静夭心里赞一声霸气,看样子人嚣张时间长了就是有好处,无论什么事都能夸海口,而且还没人会质疑。静夭对着景王妃婉转一笑,声音柔和道:
  “母亲教训的是,往后日子里,母亲一定要多加照顾媳妇,媳妇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世子都要找人拼命呢!到时候就不好了。”十足的恃宠而骄,挑拨母子关系的坏儿媳形象。
  景王妃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打上静夭的脸。就在这时,那一旁坐着的温柔可亲的董侧妃笑了起来:“姐姐莫要生气,今儿您可是要喝媳妇茶的,竟是忘了?”董侧妃在这位动辄打杀的河东狮跟前十几年,还能活得好好的,可见有十分了得的本领。静夭可不敢小看她。
  景王妃似是刚刚反应过来,阴测测的看了静夭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多亏妹妹提醒,我倒把正事忘了。”
  静夭顿感头疼,这可恶的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憋了一天才写这么一章,啊啊啊啊啊,第一次写这种镜头啊,吐血半升!!!
  另外,感谢李家的票票,鞠躬!




☆、54故人

  董侧妃轻巧一句话;静夭就要跪在地上给公婆献茶,忖度着景王妃对自己的怨念,就知道这茶该有多难献。
  “请田妈妈过来;伺候世子妃倒茶。”景王妃声音颇有底气。
  话音一落,从外间过来一个托着茶水盘的中年仆妇;笑眉笑眼的十分和气;特别是眼角下一颗红红的泪痣;可不是很好认。
  田氏,久违了!静夭今日第一次笑的发自内心。
  景王妃愣神,原尚荣侯府武家和连家可算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当初若不是连老太爷的一份折子,尚荣侯府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景王妃一直紧盯着静夭,她本以为静夭会害怕;至少会慌乱,没想到这个不到十五的小女娃非但面不改色,还很称心的笑了。灿若春花,一室生辉。
  不但景王妃愣神,连景王爷,端着茶碗的手也微不可察的顿了顿,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没人比他清楚了。小丫头年龄不大,胆色不小。
  田氏显然也很会做戏,笑呵呵的端了茶盘上来,对着静夭笑着说:“世子妃,请倒茶。”
  静夭颌首,满眼笑意的看着田氏,左手拂着袖子,右手轻轻掂起那把定窑脱胎填白茶壶,徐徐注入三盏同色盖碗里,动作优雅沉静,合茶碗盖时都没有半丝声响,典型的世家教养。待一应程序完毕,静夭笑盈盈的对着田氏说:
  “田妈妈,想必您是母亲使惯了的,往后在这王府里,还望田妈妈多多照应。”既然景王妃用惯了你来害人,那就尽管来吧。
  “世子妃客气了,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田氏好似没认出静夭似地,眉目慈善,满脸带笑。
  静夭一时半会猜不透田氏算是哪一方的,太子还是景王都有可能,但是据静月所说,既然这个田氏知道后来谁当了皇帝,依着田氏的聪明,那么她幕后的真正主子,一定就是未来的皇帝。看来这皇位与郑王无缘了呢。
  第一盏茶景王顺当的接了,递上见面礼,说了几句夫妻和睦的吉祥话,算是了结。
  静夭端着第二盏茶,端方的走到景王妃面前,早有仆妇放了织锦蒲团,静夭跪下朗声道:“母亲请吃茶。”
  景王妃看着静夭举过鼻尖的茶盏,冷笑出声,她伸手接过茶盏,掀开茶盖,却不放到嘴边,猛的一挥手,把一满盏的茶全泼在静夭脸上。
  一瞬间静夭脸上茶叶茶水流了一片,顺着下巴鼻尖往下滴,屋子里静的可怕,只有轻轻的水滴声。
  商甯安一个箭步奔到静夭跟前,拿袖子就要替静夭擦拭,静夭赶忙拦住,笑着说:“别擦,脏了你的衣裳。”
  商甯安哪里肯听,拿手把静夭脸上的茶叶子轻轻撸掉,又对着丫头发火:“你们死的不成?还不过来伺候!”
  满屋子也只有凝露曼冬跑得快些,香帘蜜扇并其他的丫头,都跪在地上磕头发抖,就是不敢动。景王妃果然是个有手段的女人,虽然一直伪装河东狮,就是不知道这真面目是个什么样子,很有兴趣呀!
  静夭没想过遭遇这种情况的正常的表情该是什么,反正觉得好笑,就一直笑着,那笑也不是委屈的假笑,是真真正正的发自肺腑的笑。商甯安扶她起来,她就着商甯安是手指闻了闻,认真道:“恩,好茶。”
  商甯安哭笑不得,两个丫头表情十分单一,她们小姐本就是这个样子的呀。聪明的不像人,淡定的不像话。
  果然,静夭对着景王妃笑了,这笑有些冷,威势毕露,那景王妃被她看得心里一哆嗦。
  “景王妃,若是只因为泼这一盏茶,您就觉得出气了,今日这茶水我就受了,只是以后您莫要再使出下砒霜之类的下作手段,咱们和平相处;若是您觉得尚未解气,我就只给您说一句话,您要想清楚了,您拿什么手段对我,少不得我就拿什么手段对您,而且,我有自信您会输得很惨。”静夭的语速很慢,态度坦然平和,也没有什么威胁或者恐吓的意思,就像是在说一个事实一样平淡,只是每个听到的人都能察觉到这其中非比寻常的笃定,甚至会相信这种笃定。
  话毕,静夭扫过堂上众人,目光仿若得到某种暗示的幽灵,最后对着景王意味深长的说:“父亲,媳妇跟您说句话,这世上不管多么注定的东西,可都是有变数的,父亲要抓牢了。”
  景王似是怔了怔,垂眸不语。
  商甯安可不管那么多,有意无意的瞅了一眼董侧妃,向父亲行了礼,拉着静夭的手就回了夺曦院。
  景王妃好似才反应过来,对着景王好笑道:“哈,她威胁我,她敢威胁我!”
  景王没给任何反应,他还在想着静夭临走前的那句话,那句话好像没什么特指,又好似很有深意,景王越想越起疑,竟不顾场合的盯着田氏,问道:“那事,你能确定?”
  田氏闻言知其所指,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郑重道:“王爷放心,奴婢拿人头担保,绝对无虞。”
  夺曦院新房里,静夭坐在舒适的大圈椅里吃橘子,剥橘子的人很不幸正是商甯安。合着吃了大半个橘子,静夭欠欠身,对着商甯安笑道:
  “世子既然对我这么愧疚,光是剥橘子恐怕不能弥补。”
  商甯安拿帕子擦了手指上的汁水,抬头笑道:“夫人有什么良策?”
  静夭转头看向窗外,头发随着散盖了半边身子,回眸轻笑,风情无限:“今日天光大好,最适合吟咏高歌,听说景王府有一名惊才绝艳的歌姬大家,名声仅次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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