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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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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夭转脸朝她主仆二人跟着张跨出隐没在夜色里。||小|说|网 (。。)




☆、70VIP

  照着静夭之前的吩咐,正门的高墙边挂上几十个大火把;火油烧的旺旺的;烤亮半拉子天;西边最矮最不安全的墙垛子反而黑通通一片,看样子就是个偷袭的好去处。敢趁着造反取乱发财的,都是跑街窜巷的混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平日里游手好闲,就会起哄架秧子;现下真刀真枪干起来;一个比一个柴,哪里能跟商甯安的铁血护卫比?
  静夭正在院子里观战;一身玄色直裾,负手而立,与广漠的玄色天幕遥遥相衬,眸子镇静悠远,深不可测,仿佛敛进了日月星辰,灯火闪烁中,静夭身上的金绣凤凰熠熠生辉,勾吻曲爪的金凤仿若要振翅飞去。
  外面有一阵高声低吆喝,张护卫砍了两个爬墙头的,也就消停了,还有几个混到西边矮墙里,被埋伏的护卫一刀一个,呜咽一声就没了声息,剩下的见连府院子不大,还是个不好啃的硬骨头,都一哄而散的找下家去了。
  战斗打得很省力气,除了两个受了轻伤,基本上没有损失,张护卫松了一口气,就要下梯子禀报主子。不料还没有等到回头,忽然有个黑影窜上墙头,张护卫大惊,一刀过去砍翻,往下一瞅,这才发现东西两侧墙根下各十来个短打汉子,正沿着墙根一路摸过来——
  “兄弟们看紧了,下头有人!”张护卫抬头大喝。一时喊杀声再起,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静夭攥着拳头揣摩,难不成还是分拨来袭的?
  不过一瞬间,墙里已经跃进了三五个,清一色的短打汉子,身手都是不弱,行止有素,一看就是在军队里呆过的。静夭招呼着凝露往西边走,冷哼道:“看到没,这才是今天夜里的主角儿,他们可不是乱民!”
  静夭刚刚隐去,大门边的护卫仿佛收到了信号,也一个个悄声向后隐去,西边矮墙下冷箭接二连三的放出,只要有人攻上墙头,一发冷箭就能照准了脑袋招呼,无一发失手。这样连连射倒了五六个,好一会儿没人上墙。
  静夭只留矮墙下埋伏人手,悄声撤掉了大门边的护卫,一并匆匆的往后院奔去,如她所料不差,这一出应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大门虚张声势的这几个恐怕只是来人的一小部分,大多数肯定奔了后院来了!静夭当机立断,敌动我也动,一个在里一个在外,总是静夭一方的速度快些,势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护卫们刚找到事先固定的位置,偷袭就已经开始,外头接二连三的身影,灵猴一般,悄无声息的窜上墙头,若不是静夭早有防备,这些人趁着黑夜掩护,足以让连家一个也不剩。
  一个又一个的窜进来,满院的护卫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黑暗中,一星火光亮起,微微亮里现出一张绝色的脸,这张脸勾唇轻笑,垂下的眼皮掀起,火星子已经掉在了地上,瞬时,一条火线顺着墙根迅速蜿蜒而起,弯弯曲曲,最后烧成一个大火圈,不过转眼工夫,漫天的大焚烧起来。此起彼应,沿着连家后院各处的火圈纷纷烧起,正把从墙头上蹿下的偷袭者圈禁其中。
  静夭站在火光的尽头,瞥了一眼火海里跳脚奔逃的所谓乱民,做了个手掌向下的手势,嘴里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火光掩映下,兵器出鞘的声音格外清晰,于是,保护连家的第一场杀戮正式开始。
  若是站在京都上空,连家的杀戮与火光只是小小一角,皇宫的保卫与争夺才是真正的惨烈,三千羽林卫对一万郑王铁军,生生碰撞在一起,艰难可以想象。
  从皇世子商雁丘将郑王的人头悬挂在宫墙上开始,羽林卫已经激战了一个半时辰,这座六十年前刚历经劫难的宫殿,火光四起,再一次被摧残。
  天光拂晓,郑王铁军损失十之七八,偌大的皇宫里,内侍与宫女后妃铺了一地,鲜血染红了每一块地砖,汩汩的就要淌满墙角的雨水沟子,流向城外的护城河。战斗持续了一夜,羽林卫拼死护卫,最后郑王铁军还是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直直杀到昭阳殿。
  襄国公率领最后的几百羽林卫,冒死守在昭阳殿外,与他们对峙的,正是如今郑王铁军的首领,郑王的大儿子,皇室长皇孙,获封云梦王的商帧远。商帧远已过了而立之年,英武粗犷,一身遍是鲜血的铠甲套在身上,脸上长长地的血痕还在流血不止,看上去格外狰狞。
  襄国公老当益壮,断然喝道:“逆贼,看在你是皇室子孙的份儿上,皇上已经颁下口谕,若你现在束手就擒,或能容你死后安寝皇陵,入皇族族谱,如若不然,此次参与造反名册,皇室子孙剔出族谱,处以极刑,余者皆夷灭九族。”
  商帧远仰头一声长笑,手握马鞭指着襄国公众人骂道:“老匹夫,你当我是傻子吗?成王败寇,就算我此时降了,老皇帝能放我一条性命吗?哈哈,不可能吧,不但我活不成,我的兄弟姐妹个个活不成,既然我商帧远已经冠上了谋反弑君的罪名,那就真真正正的弑君一回,若我大事成了,天下都是我的,哪里还容得你在这聒噪?废话少说,就算你拖延了这一刻,也等不来援军!”
  襄国公眼看被识破拖延计,内心的焦急更进一层,现如今羽林卫寡不敌众,援军至少明日才能到达,皇宫是无论如何也守住,而且自己这条老命也要就此交代在这里,但这些都不是襄国公所担心的,襄国公唯一忧心的只有皇帝的生死。
 


☆、第70章 VIP

  敲门声传来的时候;静夭熬了一夜;此时没有半点睡意,正背着手在院子里转圈;天亮了;就是不知道商甯安怎么样了;皇宫怎么样了。
  张护卫迅速从墙头跳下;满脸欣喜道:“世子妃;是世子!”虽说世子满身血污,他跟了世子这么多年;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静夭身子一顿,背在身后的双手不由松开;回身看向大门;也是一脸惊喜,那炫人眼目的绝美神情,把张护卫都看呆了,不但张护卫,守门的那个护卫手都放在了门扣上,也定在那不知干什么了。
  “放着别动,我来开。”
  静夭快步上前,一把拉开门。
  商甯安敲门的手势还定在那儿,忽的就看到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做梦一般,这一刻万种滋味涌上心头,充斥的心肝儿疼。静夭也是一样的感受,就觉得见到这个人,空落落的心突然就满了,四目相对,情流涌动。
  不待两人有下一步行动,一声咳嗽声打破了这好容易酿出的氛围,静夭回神,商甯安懊恼。
  静夭探出一步,见那刚刚咳嗽的景王还在装模作样的清嗓子,旁边还站着景王妃,皇后,贤贵妃,还有一个面容清癯的老家伙,静夭心中会意,皇帝么——
  静夭又瞧了一眼旁侧的泔水车,心道,原来是逃出来的,因此立即对着身后的护卫吩咐:“还不快把车子弄进来,迎贵人入府。对了,张护卫你带着两个人顺着车子看看有没有车辙印子,昨夜露重,难免会留下痕迹——”说着又接连吩咐了一串应对办法,有条不紊,就是没给几位贵人行礼,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当然,贵人们是没有心思追究这个的,他们奔逃了半夜,一个个憔悴的不行,能有一个安身之处就已经满足了,那些虚礼,省了就省了吧!护卫七手八脚的把贵人们接进府里,只有老皇帝那双锋利的眼睛似有若无的一直盯着静夭,一个小女子沉稳若定,举手投足之间煌煌大气,他心里一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怎么着也不舒服。
  一个目前是九五之尊,一个曾经是举国朝拜,这其中隐隐的东西是共通的,只有当事人能够互相感知,既然见面,静夭就不想刻意掩藏,对于人老成精的皇帝,若是掩藏的稍有差错被他看出猫腻,那藏着掖着还不如光明正大。静夭与老皇帝对视一眼,平静的笑了,老皇帝一顿,面无表情的转头进屋。同类之间,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连焕仲刚躲过混乱,正窝在睦元堂胆战心惊,一听前面来了皇上皇后,惊得不知所措,皇上皇后来了,不是做梦吧?这会子吴氏一群女眷也得了消息,相互搀扶着从里间出来,又是一阵大眼对小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连焕仲携连氏家小接驾来迟,罪该万死,吾皇恕罪!”连焕仲带着家小一路从睦元堂匆匆而来,见了皇帝倒头就跪,仓皇皇帝加仓皇臣子,也很般配。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把皇帝迎到正堂,连焕仲老爷子自去表忠心不说。
  商甯安见静夭没有进去的意思,也故意拖延着留在外头,他四处看了,十几个护卫正靠墙包扎伤口,墙边还留着将干未干的血迹,矮墙被火油熏的黑亮,看样子连府昨夜经了一场恶仗。
  商甯安上下打量静夭,见她面目憔悴,袍角上被火烧去了一块,恰能看到软底鞋上的污脏,不由心疼握着静夭的手,歉然道:“这一番下来辛苦你了,都是我没用,你放心,我发誓以后再不让你受这样的苦!”
  在商甯安心里,静夭就该是享受荣华富贵的,任何脏乱的东西都不应当让她沾手,现在可好,他商甯安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要拿来拼命,这无疑大大冲击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商甯安暗暗发誓,就算为了静夭,他也要这世上最坚不可摧的武力,最至高无上的权势!
  静夭目光有些涣散,她脑子里嗡嗡的,许多事情乱成一团,从前天开始她又是被绑架虐待,又是布防打架,就没得一刻安生,这时就全凭一口气在强撑着,其实已经是在透支精力。商甯安回来了,仿佛是找到了靠山,她开始有些恍惚,精力再也集中不了。
  “静夭,静夭——”商甯安见静夭眼神虚飘,久久没有回应,心里暗道不好,忙将她托在怀里,急促轻唤。
  静夭回神,狠劲儿咬了咬后槽牙,总算清醒了些,她现在脑子里想的事儿多,费劲儿的想了想,轻声问商甯安道:“过不了傍晚,守卫京畿的军队就要来了吧?”
  商甯安被问的一个愣怔,确实,拱卫京畿的五万大军离京城不足三百里,按照皇家骑兵一日夜五百里的速度,从昨夜接到消息开始,到今天傍晚也足够到达京城了。
  “皇上就在连府,咱们该去请手谕去迎大军,皇世子若没有受伤,一定火速去迎了,协理拱卫京畿大军,这可是好差事。”这次郑王哗变只是乱世的开始,襄国公为国捐躯,头功非襄国公莫属,襄国公一死,皇上等于失了左膀右臂,这个时候再让皇世子领了拱卫京畿的军队,太子作乱那是指日可待了。
  商甯安也转过了神,喃喃道:“怪不得皇世子不愿意同我们一道,原来是想占这个先机。”
  静夭瞅着商甯安英俊的侧脸,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再怎么聪明,也毕竟才十八岁,还是太年轻。以为到了这个地步,皇上手里就真没有王牌了?别说是皇上,就是商甯安的亲爹景王爷也在装可怜,只要是出了皇宫,景王爷就有一百种方法联系京里的势力,就算商甯安不去请手谕,他景王也一定派了人过去接应!
  “你只需得了皇上的手谕即可,也不用亲自去迎,等的就是得胜那一刻。”昨日太子的亲卫还在连府打了一场恶仗,虽是吃了个小亏,可是一点也不耽误太子的实力,景王不显山不露水的应该也不弱,可是不管二者如何争斗,最后还是老皇帝渔翁得利,拱卫京畿部队的大权还是落在皇帝手里。现在商甯安只需得到皇帝的手谕,不用急火火的去争夺,等大队人马平了战乱,怎么着也得给商甯安记上一大功,不管名义上还是实际上,这一功都十分的有好处。
  商帧远攻破皇宫,京城风声鹤唳,三品以上的世家公卿具被逮捕入宫,囚禁在昭阳殿内,太子党与保皇党的几位忠实拥泵,如吴少师,宣威将军步严法,以及高左相等等,被当场斩杀,吴少师更是惨遭屠府,全家上下上百口,一个不留。只是,皇帝与太子毫无下落。
  商帧远重点搜寻皇帝与太子的下落,也是时间紧迫,恰恰忽略了景王父子,身为景王岳家的四品小官连焕仲更被略到爪哇国去了,这一番作为下来,已经到了傍晚。
  后史有云,维太宗三十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夜,郑王大子皇长孙云梦王商帧远武力发动宫变,屠戮忠良,致维太宗携后妃出逃,幸而景王父子拼死护驾,匿于世家连家,此为‘三王之乱’之‘郑王乱’。
  经历了一日一夜的巨变,京城的夜幕迅速降临,除了皇宫之外,满城黑暗,无人敢亮灯火,刚到亥时,南门外喊杀震天,这时,一骑从连府跃出,直奔南边京都大门,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静夭站在连府庭院里,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乱世伊始,今晚就是商甯安的军功之路的第一步。
  一阵从容的脚步声传来,不用回头,静夭也知道是谁。静夭低头一笑,行了个福礼:“南城门就要破了,明晨这大良的江山又会回到皇祖父的手中,皇祖父合该睡个好觉。”
  皇帝一顿,在离静夭一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听着静夭不急不缓的开口,不由心中疑问,纵观连家四世,有这样风华气度的也仅连静夭一人而已,连氏五姝,你这满身的尊贵从容从何而来?心中虽有疑云,面上一丝不显,做了三十多年皇帝的人,虽不算千古一帝,也勉强称得上一代明君,这点深藏不露的本事还是有的,听静夭说完,颌首平静道:
  “话是不错,只是京都遭此一劫,非十年修养之工不可。朕心不安。”
  静夭心中冷笑,这位维太宗的父亲,就是大良维太祖,他以武力称帝,建立雄图霸业,却不料走得太早,没把维朝的开国功臣都整治了。维太宗继位,阴狠机巧有余,智慧度量不足,几十年尔虞我诈,也没能把根子清理干净,这才渐渐陷入了如今皇子争权,结党谋反的局面。说到底,皇帝无能,没有把京城闹得百年修养就不错了,现下可才是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lynn20080422,我和我的小伙伴的霸王票,今天来不及了,明日加更,春水说话算话。谢谢书友们的支持,鞠躬感谢!!!




☆、第71章 VIP

  “皇祖父是一世明君;眼下京城大乱;正是将乱党一网打尽的好时机,世子已经飞马赶往南城门;就是不知皇祖父的人手什么时候出动?皇宫是国之至宝;历经几世方才建成;里面奇珍异宝不知凡几——”
  “够了;你好大的胆子!”老皇帝断然喝止静夭;双目含怒而视,皇宫被侵占;纵使只有一日,他皇帝的威严也从地上扫过了;这时候静夭这样说;简直就是扇老皇帝的脸。
  皇帝的呵斥并没有让静夭畏惧,甚至她连跪下赔罪的态度都没有,她苦笑着摇摇头,上前一步道:“皇上日理万机,不知您可还记得臣妇的祖父?臣妇在家时尝听祖父忠君爱国的教诲,嫁给世子之后,世子对皇上钦佩敬服,时常对臣妇说要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对皇上的忠贞可表日月,如今国都新破,北疆西域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世子与臣妇都企盼皇上早平祸乱,火速清除乱党。”说到这,静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目殷殷的看着皇帝,皇帝一怔,那真是一腔子赤子热血。
  于静夭来说,老皇帝身体康健,应当还有个几年活头,与其让景王继位称帝,到时候又要受人挟制,还不如直接造就商甯安。太平时节,哪个皇帝不是每天听着歌功颂德的套词,说的皇帝听见就想吐,适逢这个时候国都遭受巨祸,正是向皇帝表忠心的最佳时期,这时候说一句可比得上太平时候的一万句,静夭深谙其道,这可是逾时不候,不如早早表示。
  皇帝抬手让静夭起来,久久不再言语,静夭退去,反正话已经说到了,留皇帝一人思考去吧。
  静夭打帘子进了睦元堂,一下子来了几个天尊地贵的人物,连家的主仆忙的溜溜转,连个打帘子的都没留下。客厅里没有人,听动静都在里间说话,今天到街上探信的人回来禀报说,乱军到处逮捕三品以上的朝廷命官,风声正紧,连老爹虽只是个四品官,只是终究是不安全,所以皇帝老爷一声令下,傍晚所有人都聚在睦元堂,互相有个照应。
  静夭是绝不上正屋找晦气,直接进了西厢房。屋里就只有鲁氏和静辛在,大嫂鲁氏正在哄务哥儿睡觉,老七连静辛皱着眉头,坐在绣墩上唉声叹气,见静夭进来,忙指着旁别的椅子说:“五姐姐快坐,我正有一件犯愁的事儿。”
  静夭见他小小年纪就一副大人模样,觉得好笑,进来就着椅子坐下,淡笑道:“能有什么事能难着你这个鬼精灵,说说看?”
  一旁的鲁氏也露出笑脸,拍着怀里的务哥儿,轻声道:“你快别理他,在我这磨蹭半天了,说要等他大哥回来商量,我才不信有什么好事儿。”
  静夭也禁不住笑出声,一般来说,连氏兄弟之间,若有个什么有妨碍的事儿,第一个要通知的就是连家二哥静承,至于连家大哥,那是有名的榆木疙瘩,谁能有个什么紧要的事儿找他商量,怪不得鲁氏不相信,连静夭也十分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静辛一见静夭也是这个态度,那点老成的架子也拿不住了,摇着静夭的胳膊乞求说:“五姐姐,这真是个大事,你得听我说完。”
  在这几个兄弟里面,静辛虽说性子古怪些,心眼不坏,静夭还挺喜欢他,因而肃了肃面容,点头示意他说。
  静辛偷眼瞄了一眼静夭的表情,苦恼道:“两天前我去大哥书房里借书,大哥不在,我就打算自己找了一本,翻来覆去,在一个挺精致的匣子里找着了这个,”说着拿出一本传记小札,薄薄的一本,市面上常见的很,“我翻着瞧了瞧,里面故事不怎么样,但里面夹着的一样东西十分不凡,喏,你瞧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薄绢。
  静夭忙接过手里,左右细看,没发现这薄绢的奇异之处。
  静辛摇了摇小脑袋,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从荷包里拿出一小瓶东西,拧开口,里面腾出一阵烟雾,静辛拿着衬在薄绢底下熏了一遍。不过片刻,奇迹发生了,薄绢上渐渐显出蓝紫色的字来,整整一张绢子,全是人名,静夭呆在当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静辛见一向淡定的五姐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愁苦更深,叹道:“这里面的人名可是非同小可,好几个都是将军呢!”
  不是将军我还不高兴呢,静夭缓过神,拍着老七的肩膀笑道:“七弟,你不但无过,还有大功,快去叫大哥过来。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现在咱们家里住着贵人,连父亲也不能知道,千万记住!”
  静辛贼头贼脑的窜了出去,静夭的脑子疾速转了起来。郑王谋反被诛,郑王驻守北疆的三个儿子在北疆领兵,那些早年在名单上的将领听到消息,第一件事肯定是借着诛杀叛逆的由头杀人灭口,北疆的这块肥肉不知被多少人惦记,这个时候让静夭得到名单,简直就是如有神助!另一条,步多就被安置在北疆,若让商甯安顺利接手北疆,指日可待。
  不一会儿,静献一脚跨了进来,听静夭把原委一说,差点气岔了气,那匣子是连老太爷留下的唯一物件,一直上着锁呢,静献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不知什么时候被静辛这小子摸着了。
  这下就对一块了,怪不得当年老太爷说若是连家有难,让静夭无论如何留下静献一脉的性命,说是为了给连家留下后代,其实不全是,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要留下这张薄绢!老太爷下了锁却没有给钥匙,这意思就是不让看,静献实诚,还真没有动,只是老太爷算漏了这个老七,静夭暗笑,人物啊,老七。
  静夭没打算把其中的隐情说明白,沉吟了一刻,肃然道:“这张名单非同小可,祖父原本是为了保我们连家一脉的性命,才留了这个护身符,大哥,祖父可有明说什么时候拿出来。”
  静献一听,有些犯愁,转念一想,反正静夭都已经拿到手里了,也算是遂了祖父的一个想头,因而实话实说:“祖父跟我说,这名单事关机密,任何人也不能提及,尤其是五妹妹——若是郑王篡位,这名单就交给世子,若郑王死了,这名单要上缴皇上,我昨天就回去看了一遍没有找到,正犯愁怎么办呢——”
  静夭懂了,祖父一生忠君爱国,有这样的打算也不稀奇,只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想到因为战乱耽误的一连串事,静夭疲惫的扶着额头,还得先从里面除病根子!
  夜深了,一个个捷报由皇宫传来,连府也被勤王军队层层围住,直到丑寅之交,皇帝房里的灯火终于熄了,由此可知,保皇一派最终胜利。
  第二日天刚大亮,皇帝便携着后妃一同回宫,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从早到晚颁了几十条旨意,郑王一脉谋逆判上罪大恶极,襄国公为国捐躯忠可嘉不提,只说与静夭有关的,商甯安因剿贼有功,升从一品平逆将军,虽不是位及武将之首,也是数二数三的高位;连焕仲因保皇有功,连升三级,升从二品内阁学士,封永平侯,把连老爹高兴的大病了一场;景王夫妇护驾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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