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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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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这样说,不知道娶你的那人要修什么样的福气呢!”
两个人一见如故,说说笑笑,又让人抱了务哥儿过来,静夭破天荒的抱了孩子,那憋足的姿势让鲁氏笑了半天。
一会儿映雪来请静夭,说来了客人,夫人让静夭陪同迎客,静夭才告辞了出来。鲁氏很是不舍,再三叮嘱一定要再过来。
这一天来得最早的自然是鲁氏的娘家,鲁太太四十岁的样子,和鲁氏一个性儿,说不上两句话就去同鸽院看闺女外甥了。这第二个来的,却是一家贵客,是为连静献和鲁氏保了大媒的固演侯夫人,吴氏自然要十二分的热情去迎接。
固演侯夫人五十左右,绛紫盘金彩绣褙子,神清气爽笑意盈盈,身后跟着两个桃红凤尾裙的娇俏少女,都是静夭一般年纪,是侯府的一嫡一庶两位小姐。个高些的是嫡小姐范素素,矮些的是庶小姐范琳儿,两个人一直咬着耳朵说话,关系亲近的很,却原来范琳儿自小就在侯夫人身边养大的,两姐妹和亲姐妹一个样。
固演侯夫人见静夭十分大方知礼,又极会说话,心里欢喜,就拔了耳侧的一支翡翠凤纹玉簪送给了静夭。两位侯府小姐盯着静夭,惊艳的不行,因为不熟也不敢说话,只在一侧咬耳朵。侯夫人见了,少不得一阵笑骂。
说了一阵,静夭自领了两位侯府小姐到耳房里说话,又令丫头去喊四姑娘六姑娘出来。耳房里早摆了精致的茶点,范素素沉不住气,一听六姑娘连静月要过来,嘟着嘴对静夭说:
“你和连静月的关系如何?若是你们好得很,我就不同你说话了,我最不喜欢你六妹,要不是鲁家姐姐在这,我是一定不会来的。”
静夭一听冒了一头冷汗,她虽说没有和贵女相处的经验,可是面前这位也太直爽太真性情了吧。也难怪,谁让是鲁氏的朋友。
范琳儿看着像是有心眼的,赶紧接了自己姐姐的话茬:
“我姐姐素来直爽,却是有感而发,没有一丝坏心眼的,静夭妹妹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静夭笑着摆摆手,不在意的说:
“我往日里一直病着,这些姐妹圈里的事儿却是一件也不知晓,连你们的鲁家姐姐也是第一次见,不过,我倒是与她投缘,一见面就喜欢。”
范素素一听提到了鲁氏,又见静夭夸赞鲁氏的德行,脸上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对静夭大大的同意:
“我就说,鲁家姐姐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哼,也就是你们家那只趾高气扬的花孔雀了——”
“你说谁是趾高气扬的花孔雀?范小姐把话说清楚了。”
☆、16争斗
范素素的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略高的尖声,想来是很生气,可是能这般生气的,不是连府的六姑娘连静月是谁?
只见连静月提着胭脂红宽摆束腰百蝶裙,挑高了细眉,堪堪冲到门口,一双美目几欲喷出了火来,她盯着范素素范琳儿上上下下的挑剔了一遍,咬着银牙恨恨地说:
“不过是个和庶女一般短长的,只配在背后嚼人舌根,亏还是侯府的长女千金小姐,怪不得没人同你一道。”
这话刚说完,冲在连静月背后的一众脂粉环绕的贵女们大大的高兴了,有一个嘴巴稍尖的已经嗤笑出声。可怜了门角边上跟着静月的静姝,低头红脸的捏紧了手绢,还有紧靠着范素素旁边的范琳儿,此时也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当然,还有一个不自觉羞愧的庶女,那就是五姑娘静夭了,只见她稳稳坐在软榻上,用手支了腮边,戏谑的看着兀自发威的静月,一把嗓子也极冷清动听:
“六妹妹,你的鞋袜露出来了。”
不料话音一落,刚蔫吧的范素素瞬间提起了精神,很配合的大笑:
“不知道有没有大洞?连六姑娘可是敢撩起裙子让我看清楚。”
话音一落,不说羞愤欲死的连静月,静夭也开始扶额,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这侯府小姐难不成是步多失散多年的妹妹?哎,自己这个陷害自家妹子的罪名是坐定了。
静月身后的一个月和色裙装的端庄少女却是忍不了了,一步跨上前来,义正言辞的指责:
“范素素,你太也粗鲁,姑娘家的事儿怎敢这样取笑?且不说你无故背后中伤连家六姑娘是违了妇德,大笑失态违了妇容,在加上言语粗鲁无视妇言,四德坏三,你怎么对得起德高望重的固演侯门楣?”
这可是诛心之言了,静夭暗道,这女孩看似端庄实则用心歹狠。范素素那么粗枝大叶的姑娘也吓白了脸,握着妹妹的手不知所措。在这个时期,四德坏三那就是一无是处的姑娘了,若这话传将出去,不但范素素出阁堪忧,固演侯府,甚至固演侯府背后偌大的范家宗族都要受到中伤,恐怕这个小小的连府也得不了什么好处。静夭正想着要不要出手,怎样才能更好的化解,一向谨小慎微的连家四姑娘连静姝怯怯地开口了:
“高家姐姐言重了,不过是咱们年幼无知斗嘴罢了,哪能想了那么多,是不是六妹?”边说边拿眼色去看静月,让她失望的是静月竟好似看不到她的示意,怒气冲冲的还想开口。
静夭无奈,知道她铁定说不出什么好话,只得抢在这个脑缺的前面站起来开口:
“姐姐们一路上辛苦了,快别站着了,里面坐。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却让姐姐们过来看了一场笑话,范家姐妹向来与我们亲近,玩笑自娱也是常有的。况且姐姐们的亲族都在前厅,传将出去,岂不是起了龃龉?”后两句,却是看着那出言恶毒的高家姑娘说的。
高羽灵所在的高家也极显赫,高家老爷现任从二品内阁学士,是皇帝亲近的智囊,且高羽灵的长姐陪龙伴驾,是皇帝的宠妃之一。这高羽灵是家里最小的嫡出姑娘,自小就很有心计,她也是听兄长说起范家在朝堂上屡屡打压高家,这才处处针对范素素。这些具体的细节静夭不清楚,却是能猜出是前堂的事蔓延到了后堂,因此拿前堂敲打。
这一招果然奏效,众贵女见静夭容色出众气势非凡,更兼说的很有道理,就不自觉屈服了。于是,五六个贵女鱼贯而入,远远地坐在范家姐妹对面,这是势不两立的意思了。一会儿又有丫鬟引来了三四个贵女,叽叽喳喳的坐在了范家姐妹旁边,这原本是一党的。
范素素自觉将静夭当成了自己人,慌着给一群人介绍,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主人。贵女们见静夭是罕见的美貌,气质又好,一个个十分好奇。
静夭任由几个同龄的女孩打量,又互通了姓名年龄,围着说话。
一个身若杨柳,细致纤纤的秀丽女孩,静夭知道是名叫步夏颖的,拉着静夭到一旁,凑到静夭耳边低声说:
“我大哥是姓步单名一个多字的,妹妹可听说过?我是他嫡亲的妹子。”话毕意味深长的看着静夭。
静夭一听,却是给惊着了,步多是个髭髯遍布五大三粗的莽汉,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细致纤纤的秀丽妹子?她还说是嫡亲的,同父同母怎敢生出这么迥异的兄妹俩?可见造物者是多么的神通广大!
步夏颖见静夭不说话,还以为是害羞了,就笑着说:
“我哥哥统共就夸赞过妹妹一人,说妹妹是神仙女神一般的人才,我这两年也算与鲁家姐姐走的亲近,却从未见过妹妹的真容,今日一见,却也赞同哥哥的眼光。我哥哥今日也来了前厅,妹妹可知此事?”步夏颖想到哥哥都快三十了还没有成家,心里就开始着急。
静夭越听越不对味儿,这个步夏颖不会以为自己与步多有什么私相授受吧?今日步多会来,确实是自己送的信儿,原本是想让步多帮个小忙,没想到让人误会了。只得奋力澄清:
“这个我倒不知。我与你哥哥有同门之谊,这个本是少有人知,今日就说给妹妹听。我与你哥哥均是天文先生的学生,这下你可明白了?”
步夏颖乍然一听这个消息,也有一刻的愣怔,转眼却又好似想通了什么,笑看着静夭不语了。静夭默,她虽然聪明,但猜不透女人心好吧。
这壁垒分明的两派并没有维持多久和平,还是范素素和连静月,不过两三句就挑起了战争。
原来是连静月让丫头们拿来一幅山水画,说是居先生的真迹,本就存了炫耀的意思。这居先生是当代的书画大家,闺阁小姐们但凡肚子里有点墨水的,都对居先生十分向往,一听有真迹,各个观摩点评大加赞赏。静月赚足了面子,正在那得意洋洋呢,不料范素素一盆凉水给她从头泼到脚:
“不就是一幅《香山图》吗?我屋里就有一幅丈许的《秀丽云林》长卷,前几日我还想着太长了,几次拿剪刀要裁了它——”
周围一片抽气声,静夭心想,范素素此人,倒是个牛嚼牡丹的圣手!不觉笑弯了唇,凑到步夏颖耳边说:
“这范素素和你大哥无比般配。”
步夏颖讪讪一笑,压着声音说:“我哥哥嫌她粗鲁。”
静夭无语。
再看连静月被下了面子,一张俏脸发红,气愤地指着范素素:
“你真是个——你真是个不通斯文的——”半天没有下文,可见连静月是个不会骂人的。
“静月,你何必同她一般见识。”高羽灵一副端庄摸样的拉下静月的手,鄙夷地说,“她不过是个不通文墨暴殄天物金玉其外的罢了,和她争吵,没得失了身份。”
静夭好佩服高羽灵遣词造句的功力,很像自己前一世的顾命大臣,那个花白胡子的老顽固。话说能这么不遗余力地展示语言才华,充分说明高羽灵是个外表很端庄,内心很爱作的姑娘。这边静夭还在进行人物分析,那边看似细弱的步夏颖已经火力全开:
“高家姐姐是有名的女才子,诗词歌赋样样拿手,且刚听说高家大姐姐升了妃位,可见高家的姐姐们都是不输男儿的。我与范家妹妹一众是最无用的,只知依仗父亲兄弟,于外事上毫无作用,文采精通与否不过是自娱罢了。”
静夭一下子对步夏颖刮目相看了,这小女孩轻轻一记刀风,杀人于无形。说什么高家女子厉害,步家与范家女儿依仗父兄,还不是想说高家是靠女儿发家的,步家与范家却是军功起家,真刀实枪拿命换来的富贵。富贵大家的女儿只不过把舞文弄墨当做娱乐罢了。
高羽灵何尝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也顾不得脸上的端庄了,讥讽道:
“步妹妹一番话说的光风霁月,可大良谁不知道,宣威将军早年可是傅大将军的爱将。那傅大将军是谁?你我想必清楚。”傅大将军虽然已经去世,但改不了他是先帝爷名下的一品大将军,当今皇后的亲爹。
此话一出,众皆色变,这里十几岁的姑娘可都是出自高门大户的世家女儿,耳濡目染,谁不知道朝堂上的几件大事。这宣威将军步严法就是步夏颖的父亲,早年确实随了傅大将军得的军功,傅大将军的爱女入住东宫,生下了目下的皇太子,宣威将军一家等同是太子一党,这是心照不宣的。现今郑王势大,景王手中也有兵权,隐隐之间三党已经形成,只不过现今还没有放在桌面上罢了,百官人人自危,公共场合从不提类似话题,今日高羽灵的这句话,本意是想说宣威将军靠了皇后的威势,却是已经逾矩了。
静夭见气氛沉凝,只得岔开说:
“时间不早了,诸位可愿意随我去看看我家大嫂子?务哥儿可是可爱得紧呢!”
☆、17双面绣
这里面坐着的没一个傻的,自是人人愿意,就都随着静夭姐妹去往同鸽院。
同鸽院里几处菊花开的特别好,一旁的步夏颖拉着静夭的手,说自己家里有几样珍品菊花,开的如何如何的好,隔天一定请静夭过去瞧瞧,静夭见她说得传神,笑着应了。旁边的范素素听到了,嚷嚷着为何不请她,这一嚷嚷可好,又要多请了四五位,一时说起了菊花都来了兴致,直到了小花厅看见了各位夫人太太,众女见各自的父母亲长都在坐着说话,一个个安静下来,淑女十足的挨着各自母亲坐了。
还是固演侯夫人打破了沉静,笑着说:
“刚刚还一个个皮的像小猴子,见了咱们这些老的都不敢吭声了,可见日里咱们都是凶神恶煞的,把小丫头们拘的紧了。”
这一众妇人里面,除了固演侯夫人,位份最高的就数宣威将军夫人步夫人和内阁学士夫人高夫人,这两位不开口,一般人是不敢接话的。高家和固演侯范家一向不对盘,也只有步夫人开口说话了,步夫人是个娇小白嫩的妇人,想那步夏颖就是仿了她,五十上下的年纪,声音也格外温柔:
“你平时就不讲理,管教女儿自是凶狠,我和众家夫人可不像你。”
说毕,贵妇们就都笑了起来,一个眼下长了一颗泪痣的夫人笑的尤其厉害,她正坐在固演侯夫人的身侧,想是私下里关系亲近,这时忍不住爆料:
“你们不知道,我却是最知根知底的,为姑娘时她是最调皮事儿多的那个。有一年冬天,她撺掇着我逃了先生的课,一起去国公府的后山捉鸟,谁知道鸟没有抓着却迷了路,我急得直哭,她倒好,带着丫鬟们捡柴火烤鹿肉吃,等老国公急火火地找到我俩的时候,她脸上嘴上都吃成了小花猫,哈哈哈哈。”
固演侯夫人出身显赫,是老安国公的小女儿,小时候极尽娇宠,做几件姑娘家的荒唐事也不稀罕。贵妇们听了也是大笑,纷纷说些在娘家的趣事,几个小姑娘都听的出神了,吴氏见气氛挺好,也偶尔插几句,倒是四夫人,一直特别踊跃发言,看样子人缘倒比吴氏好。
吴氏见夫人们说的也差不多了,刚刚下人过来问前面的戏什么时候开,就让姑娘们给长辈见了礼,领着一众贵妇到前头听戏了。这期间让静夭讶异的是,包括固演侯夫人和将军夫人在内的好几个夫人一直夸她心灵手巧。静夭心想,连见过都没有就夸心灵手巧,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范素素见长辈们走了,轻轻的吁了一口气,不满的嘟囔:
“每次都说我娘如何的顽皮,上次是打马球,这次又是烤鹿肉了,这许多的没有规矩,却不准我做一件出格的事儿,真是没有天理。”
静夭闻言摇头轻笑,步夏颖却伙同另外一个贵女撺掇范素素:
“我听几个哥哥说,这个月十三有一场马球,都是世家公子下场,也遍邀了京城贵女观看的,兴许侯府的帖子被你娘扣下了,反正我们是要随哥哥一块去的,你只得找你娘想法子了。”
范素素一听就心痒了,拉了静夭的胳膊晃着说:
“她们都去了却把我落下,我也要去,你快与我想个主意。”
“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也没有帖子呀,如何与你想主意?再说了我都不知道马球为何物。”
范素素一听愣了,瞪大眼睛看着静夭,她倒是没有注意静夭前面说的什么,只听清了一句不知马球为何物:
“你不会从没有看过马球吧?”
“没有。”
此言一出,几个贵女同时愣了,眼睛里盛满不可思议,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静夭,既惊讶又同情。
这事儿真不能怨静夭,她不接触外面是一方面,另外,这马球是新近刚传到大良的,静夭又偏爱研究历史地理一类的书,这类书一般都是十几年前编纂的,根本就没有提到过类似的运动,在静夭的前世倒是玩过蹴鞠的,马球是真的没有接触过。
经静夭这么一说,步夏颖立时决定为了弥补这个巨大的缺憾,无论如何要给静夭弄到帖子,让静夭去见识一下真正意义上的马球。
于是,在静夭无力又无奈的眼神之下,八月十三这一天又被预订出去了。
等贵女们到了鲁氏休息的耳房里,静夭一眼就看到了那幅展在屏风架上的《百子图》,静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终于知道那几个夫人为啥夸她心灵手巧了,可是这样,也太招摇了吧!若是装裱好的也就罢了,竟就这样大喇喇的展在了原先的屏风上,很有一股任君评赏的架势。
范素素才不管什么百子图千子图呢,拉着静夭一劲儿地冲到了鲁氏旁边。
鲁夫人正坐在鲁氏床边的凳子上,怀里抱着皱着鼻子犯困的务哥儿,见范素素风风火火地冲了来,大嚷:
“哎呦,你慢着点,别碰着了,毛毛躁躁的可什么时候能改。”
范素素自然是不管不顾,嘻嘻的笑了笑,就拉着鲁氏的手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静夭忙给鲁夫人行礼,鲁夫人笑容满面的着人搬了凳子过来,乐呵呵地拍着务哥儿说:
“刚刚在睦元堂你母亲那儿,只顾着着急这个小东西了,也没有好好地和五姑娘说说话。你嫂子不懂事,在家里被我宠坏了,收了你的心意却不知道怎么答谢。”
静夭知道这是在说那幅刺绣《百子图》,只得笑着说:
“伯母客气了,我与嫂子本就是一家人,别说是一幅图样,就是再值钱的东西也使得。那绣活也是侄女闲来无事绣着玩的,实在经不得这样的阵仗,伯母快还是取下来罢!”
鲁夫人见静夭不但生得眉眼精致,而且谈吐规矩气质沉稳,心里的喜爱就又升了一分,对着怀里眯着眼睛的务哥儿说:
“瞧瞧你这小子多有福气,姑姑这么可心可意,以后可得好好孝顺姑姑。”话毕又抬眼笑着看静夭,“刚刚来的那一群你也看到了,手里没有个轻重,把我宝贝外孙的好东西摸坏了摸脏了可怎么办?所以我就说了,只准看不准摸,坏了可是要赔的。”
鲁氏也是听见了她娘的话,抬着红红的苹果脸对静夭说:
“别人看了又怎么了,这才显得我小姑针线活一等一的拿手,以后谁家要是娶了你,那是祖上修了功德的。”
静夭听着她那异常肯定的口气,实在装不来害羞,竟小声的笑了起来。
步夏颖看了好一会儿的《百子图》,听是出自静夭的手笔,无比拜服:
“这下好了,凭了你的这一手绝活,京城里的才女排行怕是要改一改了,没想到,我们这一群姐妹里也出了个才貌双全的。”
京城贵女分为很多小圈子的,除了按家族党派划分之外,像范素素步夏颖是和一群侯爵武将之女拢做了一个圈子,自然在才艺上输了一筹。而包括静月高羽灵这一众文官清流之女也有一个圈子,几乎是称霸才女界,像连静月,虽然父亲的官位不算特别高,但是容貌才艺高人一等,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影响的。所以,步夏颖这句话很有可能挑战了才女界的权威人士,例如连静月,例如高羽灵。
“说实话,这幅《百子图》的手艺倒是不错,但是比起来左相家蓉姐姐的双面绣,却还是差了好几个层次。”高羽灵是很不能容忍被范素素之流超越的,虽然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幅《百子图》是刺绣里少有的精品。
静夭真是不在乎这个小丫头嘴里的评论,说自己的刺绣是手艺,她也勉强认了,只是拜托不要在她面前提双面绣好不好,她研究过这个,并且很有成就感,她很讨厌别人来质疑她的专业度,她有些生气。
“不知道蓉姑娘的双面绣是什么样式的,是不是两面都是一样色彩一样图样的呢?”
静夭扭头看着高羽灵,在高羽灵的角度来看,静夭半侧的脸像是拿了冬日的白雪和夏日的春水幻化成的,那么鲜嫩和柔软,又那么冰冷和晶莹,背上的青丝仿佛是一束流瀑,把人的眼睛从上扯到下,却是再也离不开,只得木木地开口:
“双面绣自是两面一样色彩一样图样的,要不怎么叫是双面绣?”
静夭翘了嘴角,一双眼睛变得幽深而宁静,声音轻灵低缓,却自有一种隐隐威势自内而外缓缓散发:
“那好,我这里有一方小帕子,是我闲来无事绣来玩的。绣面正反都有绣,但两面的图案、针法和色调都不同,不一样的绣样、不一样的针法、不一样的颜色,你且过来,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双面绣,往后不要认错了。”
注:文中提到的双面三异绣,1980年为苏州刺绣厂邱秀英和殷濂君艺人所创始。可不是古代就有的,架空文,多有失实。
☆、18内斗和外斗
在世人所理解的双面绣,就是如同高羽灵所说的,绣面两面都有绣,却是两面一摸一样的,主要考究的是绣娘对针法细致掌握,和对图样的深入理解,对刺绣和绘画水平已经要求的足够高,像左相府的蓉姑娘之所以被称为才女,主要凭的就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双面绣。今日静夭突然说还有不一样的图案,针法,颜色的双面绣,确实是惊呆了一众闺秀们。
静夭将手里藕色的帕子展开,呈在一群眼睛都不眨的贵女面前,那帕子上正面是一尾卷在荷叶上的锦鲤,碧绿色的荷叶艳红色的锦鲤,栩栩如生,与平时的刺绣没有什么不同。静夭将帕子翻了翻面,那上面竟是一只正在毯子上打滚的小黄猫,小猫咪摊着白色的肚皮,一双眼睛像活了一样狡黠可爱。
要说刚刚这些贵女心里还有怀疑,这会儿就全部变成敬服了,这么贵重的一小幅双面绣,静夭竟就当了随身的帕子,范素素委实忍不住了,早就被那可爱的小猫逗得心痒,随即大方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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