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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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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那些将士所作的那样,不问天明天黑,旁若无人地撕扯驰骋,野兽一般狂放野蛮。
  下腹部陡然窜起一股子热流,激得他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俊脸跟着就是一热,灌输到手上劲道大得几乎就要脱离控制。
  “哎呀——”鱼非鱼只觉得手上一疼,条件反射地叫起来,“完了,我、我骨折了!”
  舞枫吓了一跳,倏地撒开了手,紧张地看着她擎在半空里的那只小手。
  鱼非鱼呼呼吹着手指,慢慢活动了两下,确定并没有真的受到内伤,这才长吁了口气。瞪着舞枫的目光就很是有些凶狠:“你个莽汉!下手就不会轻点么?你不知道这双手对我有多重要么?男人怎么都这样儿,要么像小鸡,风一吹就倒。这强悍的吧,一个个地又跟土匪似的。不解风情啊,不解风情!”
  不解风情的家伙拖着她就这么不分昼夜地赶路,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就没有哪个能够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宠爱着!真不如她在家那会儿,名为掌柜的,却是不必操心的。“济生堂”有堇色撑着,就算他出门采药、出诊,也不需要她看门,自有小学徒负责接待。“汉风成衣店”则全部交待给了冬月,那小子真上道儿,随便指点两下就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真是个伶俐的家伙。她每天做的事就是逛街散步,捡拾写作素材,做个称职的八卦先生。
  那小日子,真叫一个滋润啊!
  唉,回想起来,就跟前世的事似的,怎不令人唏嘘!
  她这边一沉寂,舞枫就知道她又想起什么来了。是什么呢?她总是不肯详细地告诉他,就好像那些心思是她的宝贝,而他,并非是可以托付真情的可信赖的人。
  这也算是“他的女人”?
  傍晚时分,两个人终于翻过了山头。舞枫寻了个小山洞暂作歇脚地。
  捡柴是鱼非鱼的工作,早已经熟练自如了。舞枫则负责准备食物。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用多大工夫,他就猎到了一只山鸡并六条鱼。宰杀了之后,就着山泉水清洗干净,鱼用藤条串成累累的一串,山鸡则交给了鱼非鱼。
  此时鱼非鱼除了捡到了一捆干木柴,还采集到了一些草木根须。
  尤为奇怪的是,她身上只穿着素白的中衣,外面的直裾却拎在手里,里头包裹着什么东西。
  她就着河水把那些香料野菜洗干净了,挑出一些提香调味的塞进山鸡肚子里,从怀里掏出盐巴,将内脏抹了个遍。舞枫便用挖出来的湿泥笆山鸡厚厚地包裹成一团。这些事情做完,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山洞里。
  两个人捡了些石头堆成两堆,下面生了火。舞枫将鱼用木棍穿了,架到火上去烤。而那只山鸡则直接给丢到了火堆里。
  鱼非鱼则将包裹放到烟上熏。
  舞枫日饶有兴致地看着,心想这丫头肚子里的花样还真不少。
  熏了一会儿,鱼非鱼解开了包裹,里头装了一个斗大的蜂窝。
  舞枫神情一凛,迫声道:“你胆子不小,这种东西也敢随便碰!”
  不要忘记了,这个季节正是万物惊蛰虫豸新生的时候。他熟悉林野生活,知道山中的蜂最是凶悍,一旦给袭击,送掉性命都是很平常的事。只叫她捡几根柴,哪个喊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鱼非鱼不以为意,笑眯眯地一手拿匕首,一手用木棍,拨拉着蜂窝,抖擞出一些昏死的黄蜂,个个有大指粗细。
  “别担心,你忘了?我可是半吊子医者呢。不能救死,扶伤倒是还成。刚才在路上我就看到它了,你不懂,这可是好东西呢!”
  说着,将黄蜂拨拉成一堆,推到火里。一时间烧得吱吱作响,一股焦臭味儿弥漫了山洞。
  鱼非鱼用棍子挑起蜂窝,拿匕首拍转圈拍打了几下,确定没有活物了,这才如释重负地笑起来。切开蜂窝,拿指头剜了一点金黄的蜂蜜,送到口中咂摸了两下,点头如捣蒜。然后,又抠了一点送到舞枫的嘴边,怂恿道:“尝尝,这可是黑熊的最爱,为了吃到这个,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呢。”
  舞枫怔了一下。她说了什么,他没空寻思,他所知道的是:这根手指——
  体内蹿起一股子热流,倏地奔涌到眸底,化作汪洋浩瀚,载浮载沉。
  鱼非鱼激灵灵醒过神来,心里警铃大作,正要抽手,却已经完了。腕子上一紧,他攥住了她,一点点地拉到唇边,在自己饱满柔软的唇瓣上摩挲了两下,而后张开嘴含住了那根婴儿般润白的食指。
  一声呻吟逸出,鱼非鱼忽然打起了摆子。
  “喂,你干什么?”
  一声亦嗔亦羞的断喝斩断了情丝。舞枫松开了口,望着烤鱼,面上一本正经的:“很甜!”
  “当然!”鱼非鱼垂头拾掇蜂窝的同时也收拾自己纷乱失序的心跳,“不过,这可不是拿来吃的。待会儿我要用它替你疗伤。”
  “由你。”舞枫法娴熟地翻转着烤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取下来,往树叶子上化开的盐水里翻了两下,上火再微微一烤,就算是好了。
  没有盘子,有阔大的树叶;没有箸,用手更痛快。
  “由我……哼,那么大方啊?要是我想吃你的肉呢?也由我切割?”剔着鱼刺鼓着腮帮子的鱼非鱼含混不清地问。
  舞枫看着她那副孩子模样,淡淡地一笑,黑金的眸子里溢满宠溺:“就怕你舍不得下手。”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惯会虚张声势。明明善良得一戳就倒,却偏爱做出张牙舞爪冷面狠心的模样。
  果然,听了他这话,鱼非鱼哽了一下,嘴巴立马撅起来。
  “为了避免给你吃个精光,还是多吃点鱼吧。”舞枫笑着将一块鱼肚肉送到她嘴边。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很慢,估计至少也得60万字。不过,绝对不是坑,李阐述提从来不干那坑人的事儿,所以,请各位亲放一百二十个心。李阐提一如既往地期待你们的鼓励和批评,谢谢!




☆、62交心

  这个动作他做的极自然。
  但是,当对上她愕然的眼神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举动有多么的亲昵。
  面上微微一热,心却软了几分。那只手却不想收回来。
  鱼非鱼有些懵,眨巴了两下眼镜,张开嘴叼走了那块鱼肉,闷声道:“我自己会吃……又不是三两岁……”
  舞枫看到她吃鳖,心情大好:“你本来就是孩子,需要宠爱。这有什么不好?”
  不想看到她迷茫地失神、故作的坚强,那会令他气闷。男人生来就是要顶天立地的,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这个?
  “丫头,说说你家里人吧。离开这么久,是不是很想他们?”以往,像这种家长里短的话题他从来都不屑的,然而自从遇上她,相处愈久,就越想知道她更多,想知道她是如何出生、成长的。他对那过程充满了好奇,似乎一旦了解了,也就等于拥有了她的全部。
  “丫头,你最在乎谁?”不知道为什么,在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心里竟有几分期许。期许什么,却又说不明白,似乎是希望能跟自己有关。
  鱼非鱼将山鸡骨碌着翻了个身,扁着嘴巴道:“我从不强求什么的。差不多就行,或者也可以说是‘难得糊涂’。谁是谁的天长地久?你要知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舞枫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你觉得不对么?”鱼非鱼白他一眼,心道:为了写作,我听过、见过那么多的故事,有几个是完满的?只有那种未谙人生疾苦的小孩子才会对未来一切充满粉色希望。
  人啊,少年应有所求,中年应有所思,老了应有所悟。人生本苦,谁也逃不过最后的孤独。
  不过,她这话落在舞枫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种含义。他由此判断,她以前过得一定很辛苦,缺乏关爱,所以才会形成现在这样坚强独立的性子。
  “你放心,以后我会疼你的。”他定定地望着她,用心地说道。
  鱼非鱼避开了他深情的溺死人的注视,哂笑了一下,道:“那就太谢谢你了。……”
  一想到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个过客,她就什么也不敢希冀、更不敢强求了:“你能有这个心,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是要成大事的,儿女情长暂且搁到一边去吧。”
  这话有些违心的感觉。是的,他的认真叫她心动。她也相信,他是个一诺千金的男子,既然许下了她的终身,必定会给与她必需的生活。但是,她不甘心。她想要他的心,而不仅仅是他偶尔的兴起。
  这就不免矛盾了。一面想着迟早要离开,不能牵扯太多感情、累及太多无辜,一面却还贪图着感情和人——
  天哪,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到底她在这边能存在多久?如果就是几年的时间,那好,她只要自己,凭他再好,她尽量躲着就是了。如果要在这里居留几十年,她这般挣扎岂不是犯傻么?
  烦恼啊!
  使劲甩甩头,心里乱得像塞了一团野茅。吃在嘴里的鱼肉顿时没了滋味。
  她低声吐了个脏字,把手里未吃完的半边鱼掷进了火堆里,抓起另一张树叶上的野菜,揞进嘴里嚼得吱咯响。
  “是什么?”舞枫有样学样,也拈了一根端详着。叶如荞麦而肥,茎紫赤色,闻着有鱼腥气。
  “这是菹菜,闻到味道了吧?也可以叫鱼腥草。性微寒,味苦,有小毒。主治肺痈吐脓、痰热喘咳、热痢、痈肿疮毒。可以跟黄芩、贝母、桑白皮等同用,治肺痈少不了它。当然了,有些人就不能多吃,不然,会发虚弱,损阳气,消精髓。你应该多吃点儿,没坏处。”
  舞枫点点头,依言吃了一根,却不难吃,于是有拈了一根。
  鱼非鱼看着他的吃相,不由得吃吃笑了:“其实,你很好骗的。我若是想毒死你,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舞枫眼角上挑,睨她一眼:“哦,你这口气真叫人怀疑你是澹台清寂的细作。”
  “好好的,干吗提他?败兴!”鱼非鱼的脸“哐当”一下砸下来。
  舞枫不禁莞尔:“就你这个脾气,真难为澹台清寂肯亲下去。”
  自己都没有察觉这话里的酸滋味。
  “所以说他是妖孽啊。”鱼非鱼鄙夷地说道,“什么意思?你居然替他惋惜?我还没嫌弃他呢。那张嘴巴,还不知道吃过多少人的口水和胭脂呢!说不定,还有更恶心的东西呢!呃!——”
  说着,做了个恶心呕吐的表情出来。
  舞枫给逗笑了,因为她对澹台清寂的不以为然:“多少女人巴望着能爬上他的睡榻,你倒好,十分不屑。”
  “她们能跟我比么?”鱼非鱼挺起平平的胸脯,豪气干云,“就好像举莛之与楹柱,厉之与西施,根本就不具备可比性。民食刍豢,麋鹿食荐,且甘带,鸱鸦嗜鼠,谁知道谁的口味更正确?”
  舞枫的目光里透出毫不掩饰的嘉许:“你平日读书,读的什么?”
  “太多了,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天文、地理、稗言类钞……这么说吧,凡是过眼的文字,都会看一看的。当然,春宫啊什么的如果能邂逅,也绝对不会放过的……”
  舞枫的眉骨跳了跳,心里犯起了嘀咕:她这是打算考仕途么?……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女扮男装倒有几分文弱书生的架势……
  “《女诫》之类的书可曾读过?”
  “看过呀。”鱼非鱼答得稀松平淡。
  “你这个样子,大概也只有我敢要。”
  鱼非鱼耸耸肩,甚无所谓。
  舞枫抓住她的手。——这感觉极好,这习惯渐成。与抓握兵刃一样地随心所欲,感觉却截然不同。兵刃是冷的、硬的,而她是暖的、软的。——
  “丫头又在转什么花花心思?”真想挖出她的心来看看,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总不肯与他亲昵?
  鱼非鱼瞪大眼睛,极力否认:“怎么会!我不过是在想:看上我,算你眼神不好呢,还是口味太独特?”
  哼一声放开手,在这苍莽山林间,倒也不怕她逃跑。就算出了这深山老林,也不怕她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说说你以前吧,丫头。你最在乎的,事也好,人也好。”舞枫将烤好的山鸡从泥团里剥出来,拧下一条大腿递给她。自己则用宝剑切了半边胸脯,拿手撕着吃。
  鱼非鱼深吸着香气,道:“别老拿我说事儿,你更像是主角。你先说,你最在乎什么?”
  “当然是定天下、息干戈,国泰民安。”
  鱼非鱼翘起一根大拇指,赞叹不已:“了不起!大丈夫!妖孽他放虎归山总有一天是要后悔的。”
  “你可以不必对他心心念念。”牢房里曾经发生过的事,虽然他当时看不到,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彼时倒没觉得怎样,可这会儿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作为他的女人,他都还没品到她的滋味呢,却让那人占了先。有心选择淡忘,奈何那丫头三不五时地提起这茬儿,唯恐他忘记似的。
  鱼非鱼哪里知道他此刻的心思?听得这话有些不满地翻个白眼道:“至少他没让我吃太多苦头。跟你这一路,我把几辈子的苦难都经历完了。还不许人发泄,你比妖孽霸道多了!”
  “做我的女人,吃些苦头也是必须的。”他的回答郑重其事。
  鱼非鱼撇嘴,结果给逮个正着:“又后悔了?还是觉得桂阁更好一些?”
  鱼非鱼哼了一声,起身走到他背后,拍拍他的肩膀道:“现在,脱衣裳。”
  感觉他的身体僵了一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脱衣裳而已,你怕什么?男人碰到这种事,不是应该很麻利地照办么?”
  受到奚落的舞枫面皮有点烧:“一般来说,都是女人帮我脱衣裳。”
  这下轮到鱼非鱼吃鳖了。出了两口粗气,她不再客气地开始扯他腰带和系带,然后甚是粗鲁地扒下了他的上衣,亮出古铜色的上身来。
  “啪啪”两声,她在他阔背上拍了两下:“资本不错!令人垂涎!”
  舞枫忍俊不禁展颜而笑:“能听到你一声好,可真不容易。”
  “我从不吝啬对美好事物的褒奖。”鱼非鱼慢条斯理地一边说着,一边挖了蜂蜜细细地涂抹到他背上的鞭伤上,“妖孽的人真狠,典型吃饱了撑的,有事没事打你一顿。亏得你皮糙肉厚,不然,换成妖孽那种细皮嫩肉的,不早成粉条了?”
  “哦?你知道的倒不少,看过人家的身子?”舞枫的眼睛眯缝起来。
  就觉得她跟澹台清寂之间没那么简单。别人不晓得,他可是清楚那人的脾性。虽然放纵□,却是从不允许女人触碰他的嘴唇。道理很简单,正如这丫头方才说说的那样,他厌恶吃女人的口水和脂粉。
  可是,他却主动地吻了她,不是疯了么!
  要不要告诉她这一切?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告诉她,好让她琢磨那人的心思?反反复复念叨那个名字?他的女人心里却藏着别的男人,这跟爬墙偷人有什么区别!
  “丫头,你偷看过人家办事?”澹台清寂欢好并不避人,若是看到了也不算稀奇。
  鱼非鱼略停了一下,歪头看看他脸色,笑道:“你这是吃醋么?我怎么听着像是捉奸在床的感觉呢?要不,你也亲我两口?”
  说着,拿根指头点点自己的樱唇。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依然有更。
关于本文,既是架空,时间选择在魏晋之后,唐之前,也就是南北朝时期。所以,这个时期的各种风俗人情衣食住行都或多或少参照了这几个朝代。也许会有不符之处,就当是架空朝代的特产吧。
还有,非常感谢那些打分的以及默默支持的看官大人们,沉默就当是承认,李阐提会坚持到底的。




☆、63吃醋

  舞枫身子一震,彻底地给她雷到了:“你!——”
  得,这丫头八成是吃定了他的脾气,这是明着欺负他呢。
  “君子不欺暗室。亲,必定是要亲的。你不用着急。”
  这算是发誓呢,还是警告?鱼非鱼轻笑一声,继续涂抹蜂蜜。
  那声笑落到他耳朵里、停驻在心里,就像是花落翩跹、鸿羽飘摇,痒痒的、暖暖的、香香的。
  “吃醋是什么典故?”他问。
  鱼非鱼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是了,这时代尚在唐前,这后世的历史又怎会有所记录?
  讲故事原就是她的强项,当下不紧不慢地跟他说起“吃醋”的故事来:“据传以前有个著名的丞相,虽然为政有道,但有一样惧内的毛病,而且因惧怕夫人,再无其它妻室。一次,皇帝在宴请群臣时,故意赏赐给这位丞相美女两名,以表彰其辅政之功。丞相惧怕夫人怪罪,自然不敢接受。只得推说夫人肝火至旺,脾气刚烈,故不允。三妻四妾,在贵族显宦中,十分寻常,而丞相夫人却拒不合俗。为了压制一下丞相夫人咄咄逼人的气焰,挟迫她容忍夫君纳妾,皇帝就特地召来丞相夫人,让她在两位美女和事先准备的‘毒酒’中作出选择。但秉性刚烈的丞相夫人,竟不为所动,毅然地捧起‘毒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才发现,所谓的‘毒酒’实际上是酸醋一壶,从此就留下了这段‘吃醋’的佳话。‘吃醋’也便成了恋人嫉妒的代名词。”
  “那么,舞枫,刚才你是吃醋了么?”
  “你很在乎么?”
  鱼非鱼耸耸肩,直言不讳:“相比之下,我更在乎黄白之物。”
  这话说的豪迈,但是在对上他黑金沉实的眼眸时,她的心不由得一跳,感觉自己的言行有些失之轻佻。
  “银子只是其一。……你家国库空虚的话,你不慌么?……”
  类似的话,好像曾经对另一个人说过。凤音,七公主,不得不说,你丫眼光真毒,看上了这么一个人中之龙,害得我好为难啊!既想同他发展点小感情什么的,又不敢纠葛太深。你是个好孩子,我不能太小人。虽说爱情如战争,只有敌我之分,可是我不想把你当敌人,更不想在你尚未抵达起跑线之前就抢跑,那样即使是赢了,也胜之不武。……若不是你的护体宝贝,舞枫他活不到今天。……追根溯源,你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舞枫见她出神,水眸迷蒙,别有一番暧昧旖旎之态,那颗自认为坚如磐石的心“扑”地就漏掉了一拍。脑海中刹那浮现出将士们狎妓的场景来。只是,他明明极厌恶那种□裸不啻禽兽之举的事情,为何身体的某一处竟受到蛊惑般跳突不已?
  暗中摇头,强行转移开目光不去看她:“除了银子呢?总有放不下的人吧?”
  “有,多着呢!”张开手,一根一根掰拉着婴儿肥的手指头,“君安,戎歌,还有你。唉,绝对的放不下呀!……”
  舞枫听了这话,头皮有些发麻:“如果我没有记错,都跟银子有关吧?”
  他神色一凛,威严天生,有如围场中的那只大虫,气势强大。
  “你个丫头,什么时候才会有个正经模样呢?”
  鱼非鱼的直觉是想要一蹦三尺给与迎头痛斥的,可那念头只在心里转悠了一下,最终没敢叫嚣起来,只是嘲笑着说道:“我TM的又不是五蕴俱空的和尚,怎么会没有在乎的人?可是,就我目前这个德行,TM的有资格在乎么?说不定下一刻就喂了野兽,或者掉进万丈深渊中死无全尸。银子再多有个屁用!弄到这一步,TM的算谁的不是?怪我不正经,老子倒想‘春宵一刻值千金,从此君王不早朝’呢,能么?能么?这TM的都是拜谁所赐啊?要不是戎歌那厮,我怎会做那冤大头糊里糊涂成了替罪羊?你们以为君安那张死人脸很好看么?每次一想起来,我就恨不得拍他一砖头!我就当囚犯有什么不好?至少是衣食无忧,更不用背井离乡、千辛万苦。弄不好把上那妖孽,就成人上人了呢!我是想出来、想要自由,可不是像这样亡命天涯!银子银子银子,谁TM敢指天发誓他不爱那玩意儿?谁敢?谁敢我TM立马给他磕仨响头!我爱银子咋地了?小人则以身殉利;士则以身殉名;大夫则以身殉家;圣人则以身殉天下。这是常情常理,怎么了?我一不偷、二不抢,凭真本事赚来的,我TM有什么可耻的?倒是你们,一个二个三个的,牛皮吹得天来大,全是TM的白条,空手套白狼玩的不错嘛!欺负我小不懂事是不是?还是吃准了我这三两骨头二两肉天生薄命用不上那金山银山是不是?怪不得老古人说人心险恶比天还高呢!天犹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都是玩天下的人,像我等草芥小民,算什么?你们正经,咋就不肯正经八百地言出必行一诺千金驷马难追地还清欠我的债务?”
  起初她说脏话,舞枫尚有几分恼怒。但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揎拳豁袖、踢脚顿足,小脸涨得通红,好像朝日初苏,明艳动人。又想到自己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女子撒泼,而她又是个有知识的,这痛陈怒斥夹杂着半文半白、半粗半雅,说是撒泼,话里话外倒是引经据典精彩纷呈,听吧,又是庄子又是佛祖的,乍一听还道是在辩经呢,怎不叫人忍俊不禁!
  这骂人的本事可是那些市井粗妇光脚丫子都追不上的。
  好在他大度,换作别人,这会儿差不多该气绝过去了吧?
  他反手把她拖到□的胸前,紧紧箍着她气鼓鼓的身子,笑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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