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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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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这样当娘的!”一听说拉肚子,鱼非鱼当即就翻了个白眼,“这么小孩子拉肚子是会要命的!你就不会喊人相救?我只当凡是做母亲的,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保全孩子的生命。”
狠狠地斥责了一通,手底下却始终没有闲着。
说话的功夫,那孩子又是一阵抽搐屙脏了尿片。
鱼非鱼如获至宝,小心托着那脏兮兮的尿片,就着外头的光线仔细地看了两眼,然后回头问满仓:“哪里有陈艾?”
盏茶时间不到,一小碗陈艾煮的水就递上来了。鱼非鱼用小匙舀了药汁,仔细吹凉了,在那少妇的协助下,替那幼儿灌了两匙。一边喂药,一边安抚那焦苦酸涩的年轻母亲:“不算什么,很多孩子都会这样。其实,我最喜欢这么大点的娃娃,吃喝拉撒睡,特别省心,绝对不会跟你无理取闹无中生有。但凡哭闹,必定是哪里不对劲。赤子之心最是纯朴,他不会骗人的。你一心想安抚他,对他而言,就是欺骗,他才不会上当呢!……”
絮絮叨叨的喂完了药,又观察了一阵子,渐渐地,孩子的哭声停止了,脑袋扎进母亲的怀里嘬咋起□来。
而之前,他是连吃奶都不肯的。
少妇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眼泪一颗颗滴砸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不要太难过,不然会影响到奶水的生产,这么小的孩子若没了奶吃,很容易生病的。千难万难,为了孩子,都要挺住,知道么?”
鱼非鱼说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她不敢保证不会对着那娘儿俩放声恸哭。
这该死的战争!这无奈的人生!这卑微的生命!
回去的路上,鱼非鱼走得飞快。她真心希望自己能够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到尽头,便可离了这令人窒息的时代。
医者只能医身,很显然,这个时代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医治天下的大医,一个太阳一般的人物,普照四方,公正无私。可以消泯纷争,止戈平戎,让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唉,难啊,难,难于上青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支持!看到收藏,李阐提真的很开心。
☆、79救难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闷闷地呆了好一会儿。远远地听到校场上的声音散淡了,知道是晨练结束了,该是用朝食(早饭)的时候了,她仍旧没有动弹。
后来,满仓说是大将军请过去一起用饭,她才无精打采地起身过去。
朝食有肉末菜粥,不是清澈见底的那种,而是粘稠的。天阙盛产稻米,所有的酒肆饭馆里,吃米饭都是不需要给钱的。
除了粥,还有夹着牛羊肉馅的馒头。就饭菜是酸爽的泡笋丝。
这样规格的早饭,搁在鱼非鱼前世也算是不差了。
可是她毫无食欲。眼前晃动着的尽是一张张悲苦的憔悴的脸和一双双绝望灰暗的眼。
低低地叹口气,喃喃道:“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里都作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声音很小,并不打算给人听到的,可是,舞枫什么耳力?那目光刷地就扫过来了。
满仓吓得一哆嗦,立马就招认了:“回大将军,刚才……刚才校书他——”
不等他说完,鱼非鱼便截下了他的话,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明白抓些人做什么?还要负责监护,又要提供食宿。——这么破费,将来可真的狠狠地交换点珍贵的东西。”
归国途中,舞枫听她说过之前的生活,水平好像并不低。眼下见她心神不宁的,明知不是因为饭菜不合口味的原因,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忽略她挂念俘虏的事实。
“如果实在吃不下,就算了。我叫人做了熊掌,等会儿你可以尝尝。”朝食吃熊掌,这待遇想必不会比桂阁低吧?
鱼非鱼恍若未闻,忽然,她“腾”地站起来,直杠杠地说道:“不行,我得看看去。”
“他们是俘虏。”满仓立场坚定。
他却忘了,鱼非鱼也是火凤国的人。
鱼非鱼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脚底生风,一霎就到了门口。
满仓匆匆地看了看大将军,发现上首的人专心用饭,根本就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模样。
现在,大将军什么态度他是顾不上了。他只记得一点:鱼校书是他的保护对象,倘若她少了一根毫毛,大将军这边他绝对躲不过失职的评语。
掂量了两□子,最终,他掉头去追自己的责任了。
俘虏果然不是人。
看到一群人围着两盆粥,数人合用一只碗、一双竹箸,没有结实的干粮,更没有下饭的小菜,鱼非鱼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圈跟着就红了。
她第一眼关注的仍旧是那对母子。她很清楚,哺乳期的女人若是饮食跟不上、吃不饱,那孩子就一定会跟着挨饿。
她忽略了众人的惊讶,直接命令满仓:“去,把我的那份拿过来。再拿几副碗箸来。”
肚子吃不饱,人的抵抗力就弱。这个季节疾病丛生,就算是小小的风寒,若是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也会发展成要命的传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能不防。
满仓领命而去。不大工夫,便带着另外一名士兵用小榻抬来了鱼非鱼吩咐的东西。
鱼非鱼端起那盘馒头,径直地递到那少妇面前,果决而诚恳地说道:“你要吃饱才会有足够的奶水喂孩子。我不是可怜你,我是可怜那无辜的孩子。”
在一片静阒中,少妇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了一个馒头,递到哆嗦不止的嘴边,还没开口,眼泪先就瀑布似的涌出来了。
鱼非鱼心里焦酸,没敢再看她,回头瞧着众人复杂的眼神,道:“我也是火凤国的人,到这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们放心,有我在,会尽全力保护你们周全的。至少,女的不会被拉去当营妓,男的不会把被当成干杂役的奴仆。”
有人垂头,有人撇嘴,还有人完全不信。
“你怎么护我们周全?”有胆大的中年男子问。
鱼非鱼清楚的很,自己这副身板确实不具备强有力的说服力。于是,她摸着鼻尖,想了一下,道:“我现在是大将军的校书,虽然职务小,可是有的是机会跟他吹风通气什么的。他对我,呃,还算是挺信任的。大概,是看我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力兴风作浪吧?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是他的近臣,我的话,有时候就等于是他的话。”
“相信你?谁敢保证你不是他派来的细作?还有这吃的,谁知道有没有下毒?”人群中又有不同声音了。
鱼非鱼朝着发声处看了看,不能确定说话的是哪个,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回答:“你倒是个弯弯肠子。也对,这么想没有错。身陷囹圄,就该时刻提高警惕,免得死得不明不白。不过,你这招对我而言,就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下毒?你还真有想象力,这种事儿,只有穷极无聊的人才会干。物尽其用懂不懂?与其杀了你们,不如留着做事呢。干苦力、修宫殿、挖护城河、采石、挖矿、牵马、洒扫……用人的地方多着呢。为什么要杀掉?你们觉得大将军是这么傻的人么?还是你们觉得自己很聪明?”
人群不吱声了。而那少妇,已经吃完了四个馒头,非但没有中毒的迹象,反而面色红润、精神了许多。
众人的眼神于是便温和了几分。
“一味的消沉于事无补。依我说,适者生存。关于你们,两个国家必定是有所考量的。火凤国如果顾念你们,必定会想法子赎人回去。如果不以为然,索性就留在天阙好了。”她实在不忍看到太多的愁苦,不知道这么安慰会不会让他们感觉舒服一点?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逆贼!你真是火凤国的人么?这种背信弃义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痛骂她的正是方才质疑她下毒的那位仁兄。
鱼非鱼并不作恼,肃正了脸回望过去:“这话好生奇怪!抛弃我的是圣上,莫非我还要哭着求他?他是我爹是我娘?值得我抱大腿哭得声嘶力竭么?我是逆贼?我篡他皇位了,还是盗窃他国库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树挪死,人挪活,寡妇还许再嫁呢!我就是想过太平安康的日子,怎么就不成了?他享福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呢?我在这里吃糠咽菜,他老人家那厢酒池肉林,我TM的上哪儿要公道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做皇帝就是为了自己享受么?这万千黎民算什么?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才是兄弟,不能的,便是路人、过客!谁离了谁这日月星辰都是照样地起起落落!我逆贼?不是逆贼的等着为那背信弃义的人殉情吧!”
愤愤地啐了一口,掉头去看那少妇。看了几眼,心下不平,回头又道那人:“你不是逆贼,你是贞节烈妇,圣上他怎么就没看到你这出类拔萃的人才呢?提拔起来,做大官、享厚禄、配美妾、骑高马。你好好珍惜你那条命,留着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吧!”
门第制度下,一介平民凭什么入仕出仕?哼,气死他!
走出小院,满仓见她不开心,也觉得很没有意思:“校书就不应该管他们。好不好呢!当了俘虏还想怎么样?犯不着跟他们生气。”
鱼非鱼踢飞了脚下的石子儿,转头正色道:“我不是气他们,我气我自己犯贱。明知道讨不了好,还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明知故犯,自己都觉得面目可憎。”
“校书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满仓愤愤了,“明明是他们不好,干嘛非要把后果揽到自己身上?连我都看出来了,校书你是真心善良。那些人都瞎了么?一群没良心的! 依我说,就应该饿上几天,等到没力气了,看他们还叫得出声来不?”
鱼非鱼眨眨眼,望着他涨红的脸,有些感动,还有些好笑:“满仓,你是好人,还是个明白人。只有懂得我的心啊。来,跟姐握个手……”
“咳咳”,斜刺里突然插入了两声警告意味浓郁的假咳阻止了满仓迟疑地伸出来的手。
舞枫骑着一匹黑亮的骏马,一身黑色常服,腰佩宝剑,金簪束发,越发显得面如朗日,神采飞扬。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那面上的不悦任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大将军有什么吩咐么?”装模作样地行了一个揖礼,不咸不淡地问。
“该做的事情都完了么?”就她这个脾气,想时时刻刻看着她简直不可能。刚才要不是他出现及时,她一准又要招惹上一个男人。
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就不能有点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么?见了谁都是他乡遇故知似的,种下了情种犹自不觉,该说她粗心呢,还是有意使坏?
“诺,小人这就回去做事。”耸耸眉毛,懒洋洋地答应着。
“正好顺路,我送你过去。”马背上的人同样一副铁大公无私的表情。
伏□子,把她如小鸡似的捞了起来,稳稳地坐上马背,长臂牢牢地将她圈在胸前。
☆、80侧击
鱼非鱼“唧咕”一声,笑了。
“想什么呢?”背后的人十分程式化地问。
“骑马好玩儿啊!”她狡黠地回答。
不能告诉他她享受他的独断专行,喜欢他醋意十足的斜视,那会令她感觉身有所依、心有所属。
“太子殿下啊,你说士兵们瞧见你跟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亲密接触,会不会以为咱俩是断袖?”关于她的性别,目前为止只有戎歌是清楚的,可是已经得到了大将军的暗示,不许他点破。因此,这军营上下一致把她当作男孩子。
“谁人背后不说人?你觉得本将军会在乎那个?”放马信步,春风扑面沁人心脾。
“你不在乎?骗鬼吧!”这话一出口,心下先就乐了:可不,鱼非鱼你不真是一只鬼么?
“东宫里的一大群莺莺燕燕久旱成灾,还有名门望族的一干良缘淑女望穿秋水,你不去雨露均施,却兔子专吃窝边草,跟个娈童形影不离。我就不信了,你父皇幕后会不着急?多子多福,龙脉的延续可是你责无旁贷的重任呢,就算是被淘漉得只剩下一口气,这繁衍子嗣的活儿就不带停的。”
舞枫笑了,胸腔里仿佛有一只大鹰在鼓动垂天之翼。
“让我猜猜你有几个女人。”每次一谈到他的私生活,他就明显地话少了,躲避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了,这让凡事爱求个明白的她如鲠在喉,难受得要命。今天,怎么着也得榨出点什么来。
“猜女人太累,只怕多如星子,不计其数呢。让我猜猜你有几个孩子好不好?六个?八个?都是吉利数儿。还是——少了?算了你不说,我总是能知道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是么?”扁扁嘴,倒不是怨他有所保留,实在是鄙视自己。这才几天,居然就想着要关注他的生活了。
是自己的世界太狭窄了么?所以这目之所见、心之所思,总不免围绕着那么几个人打转转儿?
或许,应该抓紧时间浏览一番这益州城的风土人情了,让他人的故事填充自己无聊空虚的精神世界。
舞枫沉吟了片刻。酝酿了一下感情和语气,沉声道:“如果算上夭折的二男一女,便有五男二女。常年在外,这子嗣上面比起别家,倒是单薄了许多。
鱼非鱼忽然哑然了。他年方二十有二,却只有四个孩子,确实、少了点儿。她当然知道,像他这个年纪的高门大户,有四个孩子并不稀奇。孩子是财富、权势的象征。通过男娶女嫁实现双赢,增强势力、提高知名度,从而牢固在朝廷中的地位和家族的世代繁荣兴盛。
千万不要相信什么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作为子女,自己的终身那是绝对由不得自己任性的。很多的贵族子弟,平时不务正业,可是一旦谈到这婚姻大事,立马就从一个草包变成了胸中有丘壑的老世故。
趋吉避凶,这是人之本能。
这个道理鱼非鱼一直很明白。自她来到这里,就从没想过要专宠,这想法无疑是极其幼稚且可笑的。就算是在她的前一世,这样的结果也是非常罕见的。感情这东西是最善变的,为一件变化不定的东西守贞,相信没有几个人肯干。
除了傻子。
执着的别称也可以说是“傻子”。
她所能期望的就是能遇到一个宽容大度的,能够在彼此相看两生厌的时候心平气和地接受分手的结果,而不是把她当作一件私有物,悬置蒙尘直至老死。
这些天,关于舞枫,她其实也考虑过很多。尽管按照时下“贵贱、士庶不得通婚”的律法,她的出身只配给他做家姬,但是她还是觉得他其实是个挺不错的选择。为什么呢?说来滑稽,就是因为他的女人太多。身处花丛中的人,很容易忽略一朵不起眼的小野花。将来,只要他不把她当作礼物转手赠与他人,她就有信心感化得他放她一马,哪怕是去做道姑。也胜过做他的姬妾,每日低眉顺眼、早请安、晚问候的,大气都不能出,还时时刻刻要跟不对盘的姬妾相见。
关于出路,她想过很多种方案。其中一条就是:如果姬妾患了某些易传染的病症,就会给远远地送到人烟稀少的封地的某处“静养”。届时,会给安排几个伺候的人。不过,鱼非鱼很有信心从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她是个医者,知道不少让人坐立不安甚至是半昏迷的方子。她会在出逃后,故布疑阵,假装失足落水或坠崖什么的,从此绝了舞枫寻她的念头。而她,从此便可以隐姓埋名过上孤独但自我的日子。
她有积蓄,还有赚钱的技能。无论是前世今生,黄白之物永远都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你的嫡长子有多大了?”她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冷静,就好像谈论的是别人的事情。
她很清楚自己这一点很不好,太缺乏温情,太冷血。而男人,没有谁会喜欢拥有这种性情的女人。
舞枫沉默了一下,道:“没有。太子妃……尚未嫁过来。”
鱼非鱼听得他这话有几分飘忽,便歪着头倾听他的呼吸,试图从中捕捉到丝缕的信息。
“怎么,不会是人家还在襁褓中吧?”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情合理的原因了。未成年的女子仍可以出嫁,不过要将敦伦的日子延后罢了。但是他的正室却还没有归位,惟一的解释就是年纪还很小,可能尚离不开母亲,因此,这太子妃很可能还是个娃娃。
为了达成某种政治目的,舞枫他接受了一门娃娃亲。
这根本就不稀奇,类似的例子多不胜数。
她怀心眼儿地想:就算他结的是一门鬼亲,她也不会感到大惊小怪的。
只说“没嫁过来”,而非“未定下来”,那么,传说中的四大姓家早就名声在外的几个女子想要坐上正室的位置看来是不可能了?
天阙国最有名的四大姓分别是:秦、离、苏、黄。族中皆有适龄的好女子。这些女子自幼便给课以严格的淑女教程,无一不被当作未来的品妇妃嫔来教养。她们不但容貌出色,一个个地更是心灵手巧。比方说秦氏女的诗文、离氏女的七弦琴、苏氏女的刺绣、黄氏女的德操,在民间被当作神仙一样地传颂景仰。
从来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些女子足不出户便拥有了众多的拥趸,相信日后的道路会走得一帆风顺,想要的东西也会信手拈来不费力气。
“舞枫,你不太喜欢这么亲事么?”他的心事重重为的是哪般?
她很想弄个明白,可同时她更加地明白,如果男人没有诉说的迹象,识趣的就不要去追根究底不请自入冒犯他的领地,同时也显出了自己的市井无聊。
“哈哈,想不到我还有机会吃你的喜酒呢。先说下,到时候我只管吃喝,红包彩头可没有。不过呢,这种事好像没有空手的道理。这样好不好?我送你一本秘不外传的《房中术》吧?对你而言,这东西远比银子来得实用。就算是我间接地为天阙国的繁荣富强做出了贡献吧!”打着哈哈,鱼非鱼笑容灿烂地替他憧憬着锦绣将来。
也许是有风的缘故,她感到眼睛有些微微地刺痛。眯起眼看向一望无垠的碧野,却见山是山,水是水,一切都平静得縠纹不起。并没有风生萍末,也没有平地风波,舞枫说的对,天阙国果然是个宁静的地方。
风不动,动的是她的心。
“熊掌已经好了,你回去尝尝味道如何。”他温和的语气里掺杂了杂质,听上去有些粗砺。
顺势而为乃是鱼非鱼的强项。笑了笑,欢快地说道:“没想到我能享受到这种规格的待遇。——不会太腻歪了吧?”
“不会的。”
“舞枫,你是不是吃腻歪了?要不要我给你留一半呢?”
“你太瘦了,多吃点。”
“你不要这么说,好像哄孩子似的。你这样让我很想念我娘亲呢。”
“你放心,我会联系她的。——你早早答应做我的女人,我也好顺理成章地把她接过来。”
“你这么说,让我很担心……妖孽他真的不会搞连坐嫁祸之类的么?”名义上那还是她的娘,不闻不问的话,以后会没办法做人的。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把你交给他的。”
“你的意思是,他真能干出那种事来?你不要吓我。”
“他不过就是想要出口气。你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关隘、城池,哪至于引发国争?”
“听口气,你很了解他嘛!说说看,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我听说,你小的时候去过火凤国,是那个时候就认识了么?”七公主对他的印象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作为权贵,那时候的澹台清寂很有可能参加过皇宫的接待宴会。
“忘记了他吧。这样睡得会踏实一点。”没有谁会喜欢做配角、做引线。
“舞枫你真适合干细作,滴水不漏啊!……”
“你都说他是妖孽了,为什么还敢去招惹?”
“要不你干掉他吧,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你以为是街头混混打架?”
“你放心,就算是两败俱伤,我绝对是只会救你一个。”
舞枫放声大笑:“这话敢当他的面讲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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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红线
兜了好大的一个圈子才回到住处。舞枫没有下马,实践了他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他真的只是顺路。
鱼非鱼目送他远去,抬脚踢飞了一颗小石子儿。
她不觉得有多么失意。她对舞枫隐瞒了很多心思,舞枫对她有所保留,算起来两人半斤八两,没道理怨尤。
满仓接了她回到议事厅。一名伙夫端进来一只大盆,揭开上面的盖子,满室飘香。
刚刚还顾及会很油腻的鱼非鱼禁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就算是肥死,也认了!
“听说熊体纯阳,熊肉振羸,有痼疾者不能吃。而熊掌,上了年岁的人吃了能够安寝,可是壮年人却不适宜。我这么瘦,倒是真的可以多吃点儿。”
“是的,是的。”伙夫搓着手,一副等着裁判打分的激切样儿。
他激切也比不过鱼非鱼的急切。她想一口吞了那一盆香喷喷的熊掌。老天待她不薄,这小日子就如芝麻开花——节节攀高。而今,连这贵族方能享受得到的美味佳肴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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