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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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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切也比不过鱼非鱼的急切。她想一口吞了那一盆香喷喷的熊掌。老天待她不薄,这小日子就如芝麻开花——节节攀高。而今,连这贵族方能享受得到的美味佳肴都吃到了,说明什么?说明她命里有福哇!
叉起一筷子颤巍巍的美食小心地塞进血盆大口里,竟然舒服得呻吟出声了:怪不得要爬高、要抓权抓钱,没有吃到葡萄的狐狸永远不会知道那味道有多么地诱人可口。
人哪,由俭入奢真的太容易了!她所有的意志力,此刻全交待给了一盆熊掌。
她这边大快朵颐着,旁边的伙夫陪着小心作着注解。
话说这熊掌可不是一般厨子能摆弄的了的。熊掌难熟,煮不透的话,吃了会发胀,必须要经过泡、烫、蒸、炖四道工序。泡使其变软,再用烫去毛,然后用蒸去除骨头,最后才配上酒、醋和各种作料炖烂。
说起这泡发之法,吃到兴头上的鱼非鱼建议那伙夫为什么不试试用垩灰?
伙夫愣住了:“垩灰?”那东西可以跟吃食扯上关系么?
接下来,鱼非鱼详细地跟他讲解了她所知道的一种熊掌的烹饪方法:挖地作坑,放入石灰,大约放到坑的一半深,放入熊掌,上面再加石灰,浇上凉水。等熊掌在石灰中发过,停冷后取出来,那毛就很容易去除了,而且还是连根拔出。把熊掌洗净以后,用米泔水浸一两天,然后,用猪油包裹住,煨一天。一天后,取出去油,撕成条,和猪肉同炖。
也可以用泔水浸发熊掌,浸后用温水再泡,然后放在磁盆内加酒醋蒸熟,去骨切片,下好肉汤、酱油、酒、醋、姜、蒜,再蒸至极烂。
或者,更磨功夫的,用砖砌成酒筒,高四五尺,上面的口子仅能放一只碗。把熊掌加上各种调料封固置于口上,下面点蜡烛一枝,用微火熏一天一夜,汤汁不会焦干而熊掌却已经化了。这种做法做出来的熊掌,据说饱餐之后能“口作三日香”。
……
那伙夫听得连连点头,满目崇拜之意。还想再淘点知识的,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声嘈杂。
一名小校带进来一个布衣。看到鱼非鱼,没有说话,先深深地行了一礼。
“你是……”鱼非鱼口中含着一口熊掌,依稀记得这个布衣好像是俘虏中的一员,似乎他还有个老爹。这个人因为跛了一条腿,曾经几次避开了征兵活动。
“小人柴大。请校书大人救救小人的老父亲。”柴大红着眼圈央求。
……
让满仓拨出来一些熊掌,用饭钵盛了,带到俘虏营。
她先唤出那个叫喜娘的少妇。
喜娘把睡熟的孩子暂时托给旁边人的看护,自己则忐忑不安地走出来,一看到鱼非鱼的笑脸,莫名地松了口气,还以腼腆的一笑,就要行礼。
鱼非鱼拦住了她,拽着衣角把她领到院中的公孙树下坐下。从一脸幽怨的满仓手里接过饭钵,神秘兮兮地说道:“姐姐你猜,这是什么?”
不待对方做出回答,早一步掀开盖子,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熊掌递了过去:“别问这是什么,终归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趁热赶紧吃了,别让里头的人知道,又该眼红了。”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双竹箸。
喜娘接过竹箸,更不说话,依言把那碗美味吃了个罄光。
“好了,现在我们进去吧。别人要问你什么,你就说我不放心你的身体,知道么?”临进门前,鱼非鱼叮嘱了一句。
喜娘现在对她,那是言听计从。
根据鱼非鱼的诊断,那位柴老伯所患的,就是一般性的伤风。但是因为年纪太大,抵抗力虚弱,所以病症才会显得有些严重。
开始的时候,柴大曾央求看守的士兵给派个医工看看,但是,那名士兵瞧了瞧柴老伯的样子后,嘴上答应着,却迟迟没有派人来诊治。柴大孝顺,不忍老父亲遭受痛苦,恨不能以身代之。正感到凄楚无望之际,忽然有人小声提醒他说,何不请那位小校书过来看看?他既是大将军身边使唤的人,想必会有法子也不一定。
柴大一看,见是喜娘,又想起先前鱼非鱼的所作所为,倒不像是个恶人,这才百般央及,让士兵带着去见了鱼非鱼。
替柴老伯诊断之后,鱼非鱼转身去了院子,唤来看守的,问为什么不给诊治?
看守的支吾了一会儿,才道:“校书有所不知,这军中的药材从来只用在兄弟们的身上。小人见过那老货,不过就是寻常的风寒。换成是咱兄弟,扛两天也就过去了。这种小毛病哪里用得上劳烦军医?”
鱼非鱼点点头,倒也没有责怪他。抬头远望,记得出城十里就有一座小山,山上林木葱茏,应该会有可用的药材。既然军中的药材都是限量供应的,她胳膊腿儿齐全,何妨自力更生去?
想到这里,抽身回到屋子里,先是安慰了柴大一番,让他不必着慌,她说没事就肯定没事儿。既然允下了帮忙,就不会出尔反尔。只不过要等她一等,她出去抓两服药,等到服下了药,柴老伯很快就会康复起来。
“现在,我要上山采一味药引子,需要一个助手。你们谁愿意一起?”她站起来,俯视着众人。
许多只手次第举起来。
鱼非鱼的视线从容地掠过那些人:身强力壮的中年男子?不成,就这体格,一拳一个就能把她和满仓撂倒;小小少年?不成,啥都不懂,给个葫芦都未必能照样画出瓢来;粗壮直率的妇人?不成,没有共同语言,这一路岂不要闷死?……
目光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年轻的女子,身形高挑,姿色平平,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麻木姿态。
看着这个女人一下子召唤起了鱼非鱼的一些记忆。
她径直走到那女人面前,蹲下来,仰头打量着对方。嗯,看上去不算太丑,可是,凭什么拽得二五八万的?
“那个……”她其实想问的是:你爹是不是姓君?你是不是君安的私生女?可不是嘛,哪有这么雷同的两张表情!倒像是棺材板转世投了人胎。
眼角瞟见四下里众目睽睽,要是真这么问,估计这女人非跟她玩命儿不可。于是假咳了一声,改问道:“你叫什么?”
女人浮云神马地扫过她,置若罔闻。
鱼非鱼险些一口气梗死。看,这就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见过傲慢的,可没见过这么傲慢的。傲慢的叫人手脚发痒,恨不能扑过去捶之、扁之、踹之、拧之、咬之、揉之!
“我TM的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么?”端正了态度,她虚心求教。
侧目,再藐。
鱼非鱼低头看着地面,等待着会有一只蚂蚁经过好让她杀了泄愤,可是没有。她控得脑袋都充血了,愣没等到这女人的替死鬼。
心理狠狠地建树了一把,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是女人么?”
女人的身子闻声抖了一下。
鱼非鱼乐了:就说嘛,不管是不是人,都有弱点,眼前的这位,敢情很介意自己的性别。
“那好,我就当你是哑巴了?总得起个名字好称呼吧?叫什么呢?哑巴?太侮辱人了。女人?大街上肯定一呼百应。那就——怨妇?”
“她叫红线。”人群中有好心人小声道,“她一直就是那个脾气,大人不要怪罪……”
“哦,红线虫啊……”鱼非鱼故作恍然大悟。
红线的下巴抽了一下。
“红线啊,我该怎么说你呢?说你有气节有傲骨?还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这个样子吓唬谁呢?放心,就你这模样,做营妓和不够格呢!”说着,温柔地拍了拍对方的脸,补充了一句,“嗯,还挺水灵呢。”
“啪”——
红线反手打开了她的手。
鱼非鱼痛叫着跳起来,甩着火辣辣的右手,原地蹦了数下后,满腔义愤化作一记黑心拳,砸在了红线的肩窝处。
“你等着!等着看我怎么拾掇你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强忍着眼里的泪花不至于滚出来,回头狠狠地命令满仓,“拖上这恶婆娘,我就不信了,一个俘虏居然敢这么横!”
快马加鞭,不消片刻便到了山脚下。负责护卫的士兵负责在下边看惯马匹,鱼非鱼则带上满仓和红线循路入山采药。每个人手里拿着小铲、花锄,背上背着一只竹篓。三个人都是一色的军中短打。为防止虫豸叮咬,临行前,鱼非鱼跟军医讨了一些驱毒的药丸随身携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她这趟原打算只采摘一些眼下急需的药材,却不想这山中的药材极其丰富,竟恨不得能把整座山都扛回去似的。
很快地,三个人的背篓都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红线出场了……各位猜猜是谁?
李阐提最近码字很勤奋,决定一天两更,一更3千字。喜欢的亲请收藏吧。
☆、82调教
依着满仓的意见,是时候回去了。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山里野兽多,万一遭遇到凶险,可不是好玩儿的。回头给大将军知道了,肯定会斥责他护卫不当。
“马上,马上。”鱼非鱼随口应者,眼睛却如筛子过米似的不肯放过每块绿地。
“那里,看到没?何首乌呢,等我弄点下来,马上就回去。”说着话,她奋力地朝一面陡峭的山坡顶端爬去。
那峭壁上有棵歪脖子老树,树上缠绕着一种绿色的藤蔓,叶子对生,叶片如山芋,却略显晦涩,正是何首乌的特征。
只是这个季节并不适合采集何首乌,但是,可以取一些夜交藤、何首乌叶药用。这夜交藤可以治疗失眠多梦、血虚身痛、肌肤麻木、风湿痹痛,以及风疮疖藓。而何首乌的叶子则有解毒散结、杀虫止痒的功效。
“等着,我马上下来!”
满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赶忙跟上去:“校书要什么,说一声就好。那上面危险得很!”
红线直勾勾地望着上面的两个人,一动也不动。
“满仓,记得这地方。等到入了秋,我们来挖何首乌。”鱼非鱼气喘吁吁亢奋异常地说道。
眼见着伸手就能够到大树了,突然,小腿上被什么东西倏地叮了一下,身体很忠诚地抽搐了一下,直觉地伸手去挠那痛处,却疏忽了所处的位置非常不适合做腾挪动作。
尖叫冲天,身体下坠,都是不能拦截的来势凶猛。
身体,无一处不痛,痛彻心扉。撞伤、擦伤、刮伤、刺伤、划伤……
身体被寸寸分裂,灵魂痛出了窍儿。坠入地狱的过程中,听到了满仓悲催的呼喊,起自脚下,继而擦过身旁,之后,她知道她终于不可救赎了。
她到底了,直接横在了红线的脚下。“澎”的一声闷响,感觉五脏六腑都变成灌汤肉馅了。
鱼非鱼毫不怀疑,正是满仓一迭声不屈不挠的呼唤才替她聚拢了魂魄。
“校书……你、你觉得怎样?”满仓拖着哭腔手足无措。
“很疼……疼死了,满仓,呜呜呜……”
……
柴老伯的风寒果然药到起效。柴大感激涕零想再见到鱼非鱼的时候跟她道声谢,却被告知:鱼校书有事,暂时不会过来了。
鱼非鱼现在在做什么呢?回答是:□。
回城的路上,她就已经警告过满仓了:今天发生的事,绝对不许跟任何人吐露一个字。
“若是让我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哼!管你是男人女人,一律丢去犒赏三军!”她用话鄙视恐吓红线,却用心安抚满仓。
一回到住处,她就反锁了房门,脱光了衣裳,手持两把铜镜,前后对照,将浑身上下左右察看了一番。她以前见过舞枫受刑,遍体鳞伤、令人发指。这会儿,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她都不敢伸手触碰,因为每寸肌肤都在火烧火燎地疼。
身上痛,心里就窝火,窝了火就必然要发泄。好在旁边没人,她放开了禁忌地爆了一通粗口,这才觉得顺气了很多。
满仓这会儿已经遵照嘱咐备好了东西,担忧地在门外唤着她、拍着门。
门开了一道缝,一只手伸出来把东西一样样地拿了进去:一迭细麻纱,一盆清水,一条手巾,一钵子刚刚捣出来的黑乎乎绿莹莹粘乎乎的药泥。
“去,把红线给我提拉过来。”鱼非鱼蛇吐信子般咝咝抽着冷气,咬牙切齿地吩咐道。
她恨死红线了,当时眼瞅着她横在脚下,却愣是没有伸手扶一把。那女人简直不是人,蛇蝎心肠啊!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何谓“相由心生”了,怪不得一张棺材脸杀死没个笑模样,敢情是心理阴暗爬满苔藓,折射不出光线来啊!
红线仇大苦深地被满仓和另一名小校“押”了过来。满仓没跟她客气,一刀柄就把她攮进了屋子里。
“门关好!”这声断喝端的有气势。
红线两手背后,掩上了房门,插上木栓。
房间里青天白日的却点着油灯。比灯光还亮的是个人,白花花的似雪如云。
红线暴突了眼睛,当场呆掉了!
那是鱼非鱼,此时的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及大腿的亵裤,近乎□的立在房中,扭动着身体以将就巴掌大的两柄铜镜。
从镜子里看到了红线的神态,鱼非鱼一腔怒火中冒出一个杂音。她“吃”地笑了,凶巴巴地道:“怎么?没见过比你更像男人的女人吧?快把你那俩铃铛眼摁进去,小家小气的,没的叫人笑话!”
说着话儿,就把手中的一块细麻纱递了过去:“看什么看?还不全是拜你所赐!别跟我说你压根就想置身事外啊!”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红线才如丧考妣般蹭了过来,接了麻纱,慢慢地卷成一坨,就她手中所捧的药钵子蘸湿了,僵硬地按上背部沁着血迹的伤痕。
“啊!——”鱼非鱼痛得满屋子跳,差点没把药钵子砸到红线脸上去,“慢点儿!——大姐、祖宗,拜托你温柔点儿成不?你这是治病呢还是杀人?请不要把活马当成死马医成不?”
红线的脸色比那黑绿的药汁还难看。
“轻点儿,慢点儿,听到没?实在不会明说,我手把手教你,听到没?我可是禁不住痛的,痛厉害了就会变流氓泼皮。你要是不信,就尽管试试,到时候,绝对让你体验一把营妓的生活,看不轮死你!——慢点儿、轻点儿,听到没?”
她绝不跟这恶婆娘打马虎眼儿。女俘呢,自来就脱不了被敌军□的命运。丫的千万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红线的喘息声加重。过了一会儿,她动了。或是鱼非鱼的警告起到了作用,她下手果然轻了许多,却仍然是笨拙而生硬。
鱼非鱼存心不让她好过,不住口地冷嘲热讽:“怎么,没伺候过人?瞧这十根指头笨的,小心左右手别打成疙瘩啊!真正可惜了,这么长的手指,没有用,还不如剁下来当柴火烧,弄不好能焖熟一锅猪头肉呢!”
红线有些喘不动气了,张开了嘴巴换气。那气息一波一波地冲击着鱼非鱼□的肌肤,说实话,倒比那药汁舒服得多。
“红线,你知道我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么?”她忽然邪恶地笑了起来。
背上的那只手顿了一下。
鱼非鱼不管不顾,神往道:“我在想啊,人的口水可有很好的杀虫功效呢。要不,咱不用药了,太疼了。你就用舌头替我把身上的伤口舔一遍吧?”
红线“突”地退了一步,那对肿眼泡里突然迸射出狼的光芒。
鱼非鱼一怔,待要看个明白,却发现那种叫人惊悚的凶光不见了。红线只是非常愤慨地瞪着她。
“你觉得很恶心是吧?你就没想过,万一哪天你被二次俘虏了,就不说天阙了,就拿大鹰来说吧,我猜他们的兵肯定不像天阙的人这样军纪严明。上梁不正,下梁歪。大鹰国主不是什么善类,他的部下肯定也嗜好重口味。到时候抓了你,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好?让全军□你还是好的,碰到禽兽级别的,还不是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舔伤口算什么?到时候,要你舔人家的屁股,你干不干?不干就干你,前面后面一起来,你想死都未必死得了呢!”
红线的长身子开始打抖了。
“害怕了?当我编故事吓唬小孩子么?告诉你,这还是小菜一碟呢。大鹰国的事,听说过没?你们靠大鹰国那么近,应该听说过不少传闻吧?大鹰国主,最喜欢干什么?人兽相交。什么公羊啊、猴子啊、公牛啊、恶狗啊,给喂上过量的药物催情,然后把女人扒光了丢进去。你以为禽兽跟人似的,懂得怜香惜玉?还不是刨过来摁倒就干?那爪子抓住你胸口后背,指甲都嵌进去了,鲜血淋漓。换作你,你受得了?正常的男人那东西才多长?哼!你见过牲口的那玩意儿没?我见过,拉出来有半条手臂长。戳进身体里,那跟捅进去一根木头棒子有什么区别?大鹰国里,因为这个死了多少女人,你大概没听说过吧?……”
“所以呢,乖乖的。听话的孩子有糖吃。收敛一下你的傲娇,学会低调做人。看谁都跟宿仇似的,你不爽,我还不痛快呢!你一个俘虏,你还能怎么蹦跶?我就是不狠,狠的话早把你当蚂蚁一样辗死了,你信不?……”
“好了,现在过来,继续你的工作。我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很抱歉,我又没欠你什么,用不着吃你的白眼。……”
……
☆、83推心
虽说鱼非鱼已经警告过满仓以及陪同采药的小校,不许透露她受伤的事,可是,这话也只对满仓有效,那小校却只管听命于军令。转头工夫,包括舞枫、包括戎歌和秦浮槎就都知道了鱼非鱼的那场历险。
戎歌刚好过来跟鱼非鱼道别。他要回铸造场,临走想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把所欠的五十两黄金还给鱼非鱼。
听说她出了事,吓了一跳。
“以讹传讹害死人。”鱼非鱼揉着一边手臂,那里有好大的一块清淤,“没事儿,你看我不是活蹦乱跳的么?”
戎歌仔仔细细打量她两眼,点点头:“摔到了还好,真要是碰到了野兽,可就是大麻烦了。”
“也不一定。”鱼非鱼嬉皮笑脸,“我这么小,还不够塞牙缝的呢,野兽见了也会失望的。”
戎歌笑了起来:“你这丫——有时气死人,有时又笑死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有什么说什么呗!将军一时英雄,就让人家口头上占点便宜又能怎么着嘛!又不会少块肉,对吧?”自打接了金子,鱼非鱼就忍不住下意识地去摸腰间,以确定金子的存在。
戎歌暗笑不已:“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钱?”
“买房、置地、成亲、养孩子啊。”鱼非鱼顺口答道。
“噗……”秦浮槎笑了,同时却又频频点头,深以为然的模样。
“以我之见,校书还是去找军医配点好药,尽早让你这张脸恢复原样才是。”
失足落山的时候,鱼非鱼是捂住了脸的,虽没有毁容,但是腮际、颈项上却留下了好多条伤痕,一旦肿起来,整张脸看上去都膨大了一圈。
“慢慢会好起来的。不管它。”鱼非鱼现在满心想的是如何妥善收藏这锭金子。买房?置地?开玩笑,要是让火凤国那边知道了,还不把她当成叛国贼?再说了,现在的日子过得也没什么不好,有吃有喝有保镖有婢女,还有工作有月俸,简直太安逸了!
秦浮槎却手一翻,变出一只精致的青色瓷瓶来:“突然发现,原来我还是挺了解你的。给,试试看。”
鱼非鱼接过来,拔下瓶塞,先就闻到了一股子清香。从里头倒出一点粘稠状的药膏,轻轻地抹在脸腮上,凉凉的,香香的,拐带着心情都愉快起来。
她笑嘻嘻地道了谢,珍重地堵上瓶塞,揣进怀里,嘴上嘟囔着:“真是好东西,倒有点舍不得用呢……”
秦浮槎听得明白,跟着说道:“无妨的,你那么多金子,够买一大桶用来洗澡了。”
鱼非鱼神情一紧,直接就按住了金锭,抬眼警觉地看着他。
但是转瞬看到那俩人愕然的表情,她立马醒悟到自己的可笑了。不由得蒙住半边脸,在身后那二位的笑声中,拖着双腿灰溜溜地走开了。
舞枫却直到晚间掌灯时分了,才问起她白天的经过。
“没什么的,真的。真要有事,我能坐在这儿?”鱼非鱼坐在书案旁边,拿着一本介绍天阙国风物人情的简札打发时间。
“你这丫头惯会虚虚实实,我还不知道?”舞枫的神态表明了就是不相信她。
鱼非鱼正看到一段精彩处,闻声随口反问:“那你要怎么着?脱光了验身?”
“倒也是个好主意。”回答的同样像把砍乱麻的快刀。
嗄?鱼非鱼绊了个跟斗儿,醒过来了。
“怎么?这校书一角还没扮够?还是日子久了忘记还是我的女人这茬儿了?”舞枫斜睨着她,温暖的烛光下,他一身黑色常服,发黑如墨,眸明似金,线条明朗坚毅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明明是挺祥和的一副情景,鱼非鱼却看到了春水泛滥绮思联翩,看得心猿意马心痒难耐。
咕嘟。
她咽下好大一口唾沫,垂眼看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抬起头看他,还是那似乎很期待很认真的模样。
心想自己到底再掂量啥啊?他又不是狼,难不成会吃了她?要吃的话,还用等到现在?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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