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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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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唧——”鱼非鱼含在口中的茶水喷泉状涌了出来,眼睛也有脱窗之嫌。
“难道不是么?”红线居然还冲她幽怨地睇了一眼。
鱼非鱼顿时感到毛骨悚然,若不是太阳当空照,说不定她早逃之夭夭了。
大白天的,不可能见鬼啊!!
“家务事、家务事,非礼勿听,各位散了吧散了吧……”仓皇地跟观众拱手作别,心想真是倒霉,又给大雁啄了一口。
“红线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当街扒光你?”对女人而言,这算是最重的惩罚了吧?
“哼!”红线不屑地扭转了脸。
“哼!”到底没讨到便宜的鱼非鱼也别转了脸。
这一调头,倒叫她瞬间转怒为喜了。
街道的对面,有个卖字画的小摊子。摊主是个年轻的青衫男子,十分落寞地跽坐于一张小案后。面前摊着一本书,却是半日都不曾翻过一页。他既是拉不下脸来招徕生意,这满大街的人来人往也鲜有为他驻足观望的。
这是一个贫寒之士,贫寒到不得不混迹在这受人歧视的市井中靠出卖文采而生活的地步。那象征文雅高尚的青衫,一旦沾染了世俗的尘埃,不知还能否洗得干净?
鱼非鱼感到喝下去的热茶慢慢地沁出凉意来。若问她什么情况下最落魄?回答是:英雄末路、知音无觅、一天星月看多时,最是不胜清怨却飞来。
她能看得出来,那书生的字画都颇有些造诣。尤其是那画,迥异于时下盛行的风格。画风虽然仍以细腻为主导,画的内容却突破了自魏晋以来的以神仙故事为素材的创作格式,而是以世俗人情味描摹对象。而正是这看似很寻常的画作,与这个时代而言却是极其稀罕的新生事物。
也难怪川流不息的人群总是无人肯正眼相待。大抵新生的东西,都免不了会有这样的冷遇与歧视。
作者有话要说:亲,喜欢的话就请点收藏吧。收藏的多了,文才能给更多人看到啊,谢谢啦!
☆、93先生
搁下茶碗,鱼非鱼直直地来到对面。那书生原本都在打瞌睡了,感觉到有人靠近,忽然一个激灵醒过来,麻利地自席子上起身,意思是要行礼,可一看对方不过是个齐胸高的半大孩子,顿时地就显现出失望和沮丧了。
“这些都是你的墨宝?”鱼非鱼指着那几张风俗画,问,“青石是你的号?”
“某姓谢,单名础,自号青石。”书生眼睛一亮,欣欣然有了生气,“你、你认得字?”
鱼非鱼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跟着问:“你为什么要画这种题材?买的人多么?”
谢础满面羞愧地摇摇头。
“明知不和与俗,为什么还要画?”敢于创新的人,都是英雄。保不准什么时候,这谢础就会在青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但愿不会是以生命为代价。
一谈起专业,谢础立马就有了激情,面色红润,腰板挺直,满大街的人倒都成了空气一般。
“今天下画风,延续的依然是前朝风格。但是小可不才,却另有自己的一番感触。或许不够完备,或许会行不通,但是,不试一试,怎知结果如何?”
鱼非鱼顺口叫了声“好”。
谢础受到鼓舞,士气大振。后退至一幅《醉酒图》前,手指画作问:“这位小兄弟,依你看,这画如何?”
《醉酒图》是纯写实手法,描摹出酒肆内外几名酒客醉后的神态与动作。以丹砂涂面,渲染出酒意深浅;以衣袂飘摇、小童吃力的身形、表情,暗示着所搀扶的酒客的醉酒程度。最有趣的是一人赤膊跣足坐在一丛杂花下,旁边落着一只鞋子,正折了花往头上插戴,那醉态可掬,令人莞尔。
“很有趣!栩栩如生,如临其境。假使百年千年后,风俗人物更替,单凭这幅画儿,就可以管中窥豹摸到今时今日的心跳。”
谢础的眼珠子似乎要蹦出来了。
“其实我一直认为,绘画的目的就是明劝诫、著升沉,千载寂寥,披图可鉴。通过这真实的描写收到教育的效果。不知道小哥以为呢?”
那谢础突然身体肃立,双手抱圆,深俯身、前推手,上举齐额,朝她行了一个非常正式的天揖礼。
鱼非鱼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这揖礼是有讲究的,尤其是这天揖,一般只用在祭礼、冠礼这样正式的礼仪场合中,而且是对尊长才行的礼。
所以,谢础这一揖下去,不但惊煞了鱼非鱼,更惊呆了无数的路人。
“呃,谢那个……大哥,你、你折杀我了……”鱼非鱼笑得干巴巴的。因为她能看出来,谢础绝不是在开玩笑。
“不!项橐七岁为孔子师,先生刚才一番见解,精辟高妙,谢础拜服!这‘先生’二字,你当之无愧!”谢础严肃的目光里隐隐含着水光。
“不不不,完全是因为你画的好。你看,不管是从哪个方面看,都是可圈可点的:气韵,生动;骨法,用笔;应物,象形;随类,赋彩;还有这经营、位置;转移、模写。简直是无一不精彩。我跟你说,刚刚隔着一条街,隔着人海汹涌,我一眼就给你的大作吸引住了!我虽然不擅丹青,可是这眼力劲儿还是有的。是你画的真心好,而我的话也真心的不是虚情假意。……”
“气韵……骨法……经营……”谢础似是痴了,念念有词地,群星闪烁的眼睛里,突然涌出来两行热泪。
“先生……知音哪!今日之后,谢某死也瞑目了!”那身子像是苞米杆子,再次倒伏下去。
鱼非鱼忙不迭地托住他的手臂,正要谦虚两句,耳边忽然清清楚楚地听到一声不胜寂寞的幽叹。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为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黍离,太黍离了,太屈原了!”是谁?
刚刚才有过一面之争的幂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静静地“看着”她和谢础的互动。
鱼非鱼不由得一笑,心想这人出现的挺及时,倒替她解了围。
“抢簪子的,你一看就是文雅人儿。你也替这位谢小郎评判一下可好?”她这话可是包藏了企图的。世人的心态,向来是“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谢础的画再好、她夸得再狠,其实都抵不过贵族的一记沉吟、片刻驻足。她想通过这幂篱的口,替谢础打打广告,赚几个润笔费。
那幂篱的身形有几分踌躇。他身边的一名仆从低声说了句什么,估计是劝他离开,莫要理会那阴邪小人。可是幂篱却没有接纳他的意见,反倒是轻移莲步,姗姗走向前来。
“贵人可是要买字画?请看,这些都是这位小郎的近作。看看,多新颖的题材。这线条、这着色,啧啧啧,令人一见难忘啊!像贵人这种身份,平日难得见识到这市井俚俗的真实生活,买几幅回去瞧个新鲜热闹、博个开心却也不错!价格嘛,童叟无欺,一概一两银子一幅。”
她这边一叫价,眼角便瞥见谢础的腿颤了一颤。
也是,一幅画一两银子,那得是多么有名的大家才能达到的标准!谢础不过是一无名小卒,且又画的是有违当下潮流的东西,满心巴望着能有人瞧得起就好,哪还敢奢望赚钱?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兄弟,胆子也忒大了吧?到底是在逗那贵公子开心呢,还是在锻炼他的心理承受力?
但是,令谢础惊讶的是,鱼非鱼的那一通“王婆卖瓜”居然说动了那幂篱!
“好,我要这张、这张,还有……这张。”幂篱的玉色葡萄缠枝暗纹的长袍下,伸出一截玉白手指,遥遥地指点着。
左右闻声而动,一个收拾字画,一个付银子,动作那叫一个麻利。干惯了打家劫舍的匪徒怕也没有这么高的效率。
几块凉凉的、沉甸甸的碎银子落入了汗津津的手掌中。谢础不敢置信地盯着,感觉如在云里雾里一般。等到回过神来,想要致谢时,却哪里还有鱼非鱼的身影?只看到一角青衫偕着一方锦袍横穿过人群去了对面。
这位分明才高八斗的小个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
“你真是个好人。”鱼非鱼边走边说,“今天害得你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抱歉。话说,我也正是看准了你心眼好,所以才那样干的。我是不是很卑鄙?为了表达我诚挚的歉意,我请你喝茶好不好?”
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可以有效地化解矛盾。这种前倨后恭的事儿,鱼非鱼干得炉火纯青的。她可不是傻子,非常明白得罪人尤其是贵族对自己绝对没有半点好处。
“嗯”。幂篱下传出柔和的一声。
鱼非鱼歪头看了看。当然,什么也看不到。那幂篱长至腰间,除非她钻进去,否则,根本看不清那后面的真容。
“你看什么?”幂篱的声线始终压得低低的,像是故意压着舌头说话。
“当然是看你啊。”鱼非鱼微笑道。心下却在想:这是个男人,却翩跹有女儿态呢。红线是个女人,却冷冰冰蛇似的,像是情窦未开的莽汉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生女相,女生男相”?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茶馆前。
红线一直占着席位。瞧见鱼非鱼领人回来了,屁股都没动一下。
鱼非鱼很想重冲她发飚的:做人婢女,这个时候不该恭敬地起身行礼么?丫的简直无法无天了!
碍于幂篱在,她竭力忍下了暴动的欲望。将自己的席子让给了幂篱,又喊伙计招呼那俩仆从一边喝茶去,另外又要了一领席子并一壶新茶。
幂篱目视红线,略有几分迟疑。
“这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可怜人,这儿有点毛病。”鱼非鱼指指脑袋,煞有介事地说道。
幂篱点点头,徐徐地坐下来,姿态端庄典雅,一看就是从骨子里沁出来的优雅。
鱼非鱼于是更加肯定了这幂篱的出身不凡。
而当幂篱坐下时,腰间的白珩便清晰得呈现在了鱼非鱼的眼前,那玉温润清白,一看就是上等货。
君子如玉,美人如玉。鱼非鱼看着那幂篱宽袍大袖都遮掩不住的妙曼身躯,所能想到的便是:这么好的一副身子,如果给开云公主瞄上了,绝对没的跑。做女人做到开云那个份儿上,够本了!不过呢,女人看男人,不但要看相貌、身材,更重要的还是那床上的功夫。光有好皮相,却是软脚虾一只,只怕也讨不到女人欢心。像幂篱这种,太弱了,只好做受,给那大鹰国主受用还差不多。伺候开云?就不知开云的脾气如何,欲求不满之时,会不会宰了那“银样蜡枪头”?……
☆、94小别
“小郎,小郎?”幂篱的低呼入耳,鱼非鱼猛然回神,掩饰性地笑了笑。
“你刚才……心不在焉?”幂篱话里的好奇影影绰绰。
鱼非鱼故作深沉:“没有。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开口才不至于污了贵人的耳目?”
幂篱以袖掩口,轻笑一声。
那笑声——
鱼非鱼的心原地蹦了两下:靠!敢情幂篱不是真男人,倒跟她是一路货,都是假凤虚凰啊!
她的眼睛油然地转向红线。倒是这货真价实的女人,好像一点都不擅长女人的小动作呢!不会化妆,不会服侍人,不懂温柔,不会走碎步,不会抛媚眼儿、甩帕子,更不会笑不露齿——话又说回来,丫啥时候笑过?能咧开嘴巴的时候,除了吃饭喝水,便只剩下跟她犟嘴了。掩口葫芦?丫若是会这情趣儿,早就替人养孩子去了呢!
就会一样女人的坏毛病:拧人。给她拧过几次,疼死。拧过的地方连着几天都是乌的。生那么大力,就该扮花木兰上前线打仗去。做女人,浪费资源了呢!……
幂篱不知她这边正转着歪念头,只道是真的有所顾虑,便道:“小郎随性就好,没有关系的。”
“你真是好人。”鱼非鱼眉开眼笑。
“这话,你说了两遍了。”幂篱的声音也轻松起来。
“我这人,你不知。诓人的时候呢,妙语连珠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可是,一旦要说真心话了,就完了!嘴巴笨的就像那老翁老妪的棉裤腰。”叹口气,显出不胜烦恼的样子。
幂篱的面纱簌簌拂动。鱼非鱼知道,那假凤在笑:“好人,你当然是好人。我那么坑你,你居然大度兼容了。我一向以为肉食者鄙,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却给我上了极其深刻的一课。这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狭隘做法实在是大不妥、大不妥啊!……”
“呃——”
响应着她的吹捧,红线干噎了一声。
鱼非鱼就知道丫的不怀好意,也不着恼,淡淡地扫过去一眼,轻飘飘的掷出一句:“刚刚叫你不要贪嘴,偏不听。结果一口气吃了仨馒头。你当一口能吃成胖子?这下好了,嘴巴痛快了,肚子遭罪了吧?去,弄片生姜嚼一嚼,就好了。”
那口气,就跟教训孩子似的。
转过脸来,跟幂篱则是另一种说辞:“没办法,人傻,做事也愚笨。枉我聪明过人,摊上这么一个包袱,也深感无力啊!”
“可是,你还是收留了她不是么?你才是个好人呢。”幂篱轻声说道,“我买那些画,不是因为……同情。”
鱼非鱼双眉高挑:“哦?你也喜欢么?”
“喜欢。”幂篱道,“内容虽然新奇,可是笔法、画风都是下过苦功的。你的总结,很好。”
后面几个字,他咬得很重,说的很慢。
“我也是为了替他作宣传,希望能卖个好价钱。”鱼非鱼端起茶碗,轻轻避开这个话题。
她不敢说太多,此刻她已经确定,她的那一番点评听着简单,实际上却极不寻常。无意之中,她竟然道出了影响千百年绘画史的“六法”!
幂篱察觉到了她的闪烁,很知机地没有深究。却就谢础的风俗画,两个人展开了探讨。由这风俗画说到了前朝的书画名家,提到了曹不兴,西晋的张墨和卫协,以及顾恺之、荀勗、史道硕、王廙等。
幂篱听着鱼非鱼的口气,竟是见过前朝诸多大家手迹的,不由得心中震撼。又听她谈吐率直而不粗鄙,大开大阖之际,别有一种名士的风流潇洒之态,不由得就有些羡慕嫉妒。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幂篱身上。
“你这个样子,想必因为生的太好看,怕招惹是非吧?”不知不觉中,鱼非鱼也为幂篱的“腹有诗书气自华”所钦服。心想女子能有这个水平还真是难得,就是不知道跟传说中的秦氏女相比,差了多少?可惜舞枫不眼前,不然,真的要试他一试,看他对这种类型的女人到底感冒不感冒,她也好借此推断四大美人的竞争力,谁更有可能获得他的青睐。
幂篱的手慢慢地摸向帽沿,看样子是想展露真容。
鱼非鱼却拉下了他的手:“不要。这人多眼杂的,我怕会出事。不说别的,万一中间混进了大鹰国的花鸟使,见色起义,可不是害了你?”
幂篱没有在勉强,微微地垂下了头。
鱼非鱼却又摸上他的手,状甚无意地摩挲着,笑道:“吓到了?跟你开个玩笑的。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大将军威名之下,那个蟊贼敢乱来?”
“你、你见过大将军?”幂篱的声音有些不稳。
“见过。”鱼非鱼抿口茶,回答得十分轻巧,“这益州城里男女老幼,谁没见过?大将军爱民亲民,可是人人敬重的大英雄呢!这益州城里的女郎们,谁不想嫁给大将军?美女爱英雄,自古都是这样儿。”
幂篱不说话了,可是也不肯喝茶。
鱼非鱼眼珠儿一转,压低声音道:“你家若是有适龄的女郎想嫁给大将军,倒是不妨跟我说一声,说不定,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幂篱的身子微微一顿:“你?”
“没错。”鱼非鱼倾身贴近他,果然嗅到了女子的馨香。她的声音软糯甜香如刚煮好的米酒,“我和大将军的关系,那可不一般。岂曰无衣?与子同裳。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明白吧?”
幂篱下的如花娇靥散了笑意,漫上阴霾。为掩饰复杂情绪,他端起茶碗,象征性地啜了一口茶。只是那口茶含在口中,怎么也咽不下去。
却也吐不出来。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难以下咽的东西?
如附骨之蛆,市井,果然是个令人生厌所在。
“其实呢,光是白水的话,味道还不错。这里的水井几乎都是甜的。”对面,鱼非鱼悠然望天,“我说的,你真相信?”
幂篱悚然一惊:难道,自己的举止不经意间暴露了秘密?眼前这少年,分明一直在浏览风物啊,难道还有第三只眼始终盯着他?
感觉顿时如坐针毡。这一刻,他为自己近二十年的修为产生了怀疑和恐惧。对方在轻描淡写间,接二连三地动摇了他的心神,这是不对的,是不好的,是不应该的!除了家族兴衰、除了充仪后宫、除了太子舞枫,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令他动容。这少年,到底是何方来历?出自何家?听口音并非是天阙国人,倒有几分荒逸国特有的婉转流丽。
当时怎么就没有跟五哥问个清楚呢?现在倒好,这叫什么?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自己、轻敌了,太自负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想太多了,不会开心的。……”耳边,鱼非鱼的叹息流淌着与年龄严重不符的深邃悲悯。
晚饭后,鱼非鱼沐浴过后,又溜到了舞枫处。
“今天可还开心?”舞枫瞧着她难得地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抿嘴偷笑,不觉跟着微笑,“你胆子也真大,带着个俘虏就敢乱跑。”
“吉人自有天相,怕什么。”她的心根本就不在这种事上好不好?
“玩了一天,不累么?及早歇着才是。”她越是着急,他越是说些没边际的。
她似乎有些坐不住了,身下好像抱着一只鸡蛋的感觉。
舞枫伸出手,将她牵到身边,温柔地说道:“这一日不见,我倒是有些想念你呢。丫头呢?一定没有顾上想我。……”
嘴巴张开又合上,真实的感受因此就不得而知了。
“舞枫君越来越会调情了呢。”扁扁嘴,心想这个样子的他想必很受东宫里的女人们的欢迎,恨不能瓜分了他呢!
剑眉微挑,表现出几分惊诧:“这就叫调情么?我只道实话实说。”
“你油嘴滑舌的水平已经登峰造极了。”嘴上这么说了,心里却甜丝丝的。
不得不感叹,女人啊,真好骗!
头脑一热,那性子也就按捺不住了。自怀里摸出那支乌木簪子,故作随意实则有些惴惴地塞到他手里:“喏,别怪我忘了你啊!我这人一向是独乐乐不如与众同乐的。承蒙你照顾我这么久,无以为报。古人有千里送鹅毛,礼轻意重之说。舞枫君贵极一时,应该什么都不缺的。这个小东西,就当博君一粲好了。倘若你实在用不上,千万别弄丢了,还给我,我倒是喜欢得很。”
尽量显得不以为然,尽量地展现出小家子气,为的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心、已经受到他的牵引。
舞枫拈起簪子,对着烛光端详着,眼角有意无意掠向她。
那小脸一直含着笑,却有点像初春枝头的嫩蕊,开得小心翼翼的,唯恐遭遇到“倒春寒”似的。那细长幽深的眼眸里,分明有微风轻拂,乱了月光静平。
这丫头、患得患失的为的是哪般?刚刚那番话,说的倒是体面堂皇,却与她素日亦庄亦谐的做派冲突很大。这丫头的心思从来就不是平铺直叙一目了然的,须得拐着弯儿地去琢磨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很多亲还不知道吧?文后有收藏,亲们动动手指的事儿,对李阐提却非常非常重要。有了收藏,说明有人喜欢和支持,李阐提码字才有动力和激*情啊!亲们,如果觉得还看得过去,请点收藏请点收藏吧!!!
☆、95倾诉
“乌木,乘天地灵气,集日月之精华,乃万木之灵,灵木之尊。永不褪色、不腐朽、不生虫,可辟邪纳福。荷者,合和也。涉江采芙蓉,采之欲遗谁?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丫头的心思,原来如此啊!……”
花,忽地就开好了;月,霎时便清明了。释怀的她安闲恬淡得就像是月下的菡萏,亭亭清香。
“投桃当报李。可惜,竟然没有准备谢礼。可以留着日后补上么?”揽了她在怀,大手包裹了她的双手,轻轻地揉搓着,那小小的、软软的触感,既给了他爱怜的心,同时也撩拨着他想拥有的欲。
“我要的,舞枫君已经给了呀。人要知足才会常乐不是么?”她嘻笑以对,“我还得谢谢你呢,把我带到这儿来。虽然一路辛苦,可是也见识了许多的高山大河风光秀丽,不亏的。再者,这儿挺好,比平芜城还要合我的心意呢。”
“哦?”就知道这丫头与众不同,最擅长苦中作乐。
“这儿没有什么风,经常下雨,所以气候很养人;这儿的人脾气好,哪怕你长得像猪头,顶多也就是多看两眼,不会朝你丢石头;这儿的东西特别便宜,同样的钱,能买一大堆;这儿的花花草草特别多,看着就心情好;这儿的路特别平坦,回头我再养一头毛驴,天天体察民情去;这儿的女子生的很水灵,看着就想摸两把;这儿的男人性子温吞,最适合婚后当牛做马;当然,这儿还有舞枫君,管吃管喝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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