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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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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乱么?你所期望的好日子,大概不远了……”
  “啥意思?”左良缘就跟充了血似的兴奋起来,也不说害怕了,一步三扭地挨到澹台清寂身边,甩胯轻轻地碰了他一下,甜甜蜜蜜地说道,“你、听说什么了?要开战了么?谁跟谁啊?”
  “公子缘。”对于他自来熟的触碰,澹台清寂直接给出了警告。
  “哦,抱歉,抱歉!跟那假男人混久了,难免会遭到熏染。我倒忘了,阁老原是个洁身自好的。”说着,以扇子遮口,不怀好意地吃吃笑起来。
  澹台清寂完全漠视地径直往前走。
  左良缘耐不住性子地叫嚷起来:“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到底商议好了没?那丫头可是受了重伤哦,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就她那体格儿,送命可比活命容易得多!”
  “你既已甘愿替她为奴为仆,为什么不亲自出马舍身救主?医毒本一家,救个人对你而言岂非手到擒来。”
  “才不要呢!臭丫头活该吃些苦头!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可恶,我就没见过她那样儿的,简直不是人,男不男、女不女的。口无遮拦,没大没小,没轻没重,没头没脑,没深没浅,没脸没皮,没羞没臊……哦,对了,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么?说出来你肯定不敢相信,她居然就是那个专门写色*情传奇的鱼美人!是她亲口承认的哦!怪不得那么地与众不同呢!……才多大呀,满脑子的邪念,一肚子的花花肠子,简直比女间里的花娘还豪放。……喂,你先别走,你那么想她,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
  霞光散漫,香风涟涟,澹台清寂已经去远了,留给身后一抹清凉:“那种下等人用的东西并不适合你,丢了吧。”
  左良缘一愣,直觉地摸向左耳垂,嘟着嘴想了一想,最后狠狠一跺脚,冲着那绝世的俊雅身影大声吼道:“不要!我偏要戴着,好时时刻刻提醒我,那妖精有多可恶!”
  憋在肚子里的一口浊气突然发作出来,折扇如蝶翻飞,就听“嗤嗤”数声,几道寒芒直直地没入一旁的槐树里。须臾,那棵长势喜人的大树就发生了变化:原本郁郁葱葱的树冠渐渐地枯萎了,翠绿的叶子雪片般纷纷扬扬地飘坠下来,色焦如灼,很快地就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比长处,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哼,谁怕谁!”一个人自说自话、自我安慰,“臭丫头,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我跟你的账,还没完呢!……”
  姿态恢复了潇洒,折扇翩然,彩衣烂漫,沿着澹台清寂离开的方向去了。
  几名内侍手持畚箕扫帚什么地跑到了槐树下,仰望苍天,欲哭无泪:这可是殿前广场上最后的一棵槐树了,只道能颐养天年寿终正寝呢,不料最后还是逃不出公子缘的毒手。不知道等这广场变得空荡荡时,公子缘将会拿什么东西来撒气?
  ……
  




☆、105良人

  石室中热气腾腾药香滚滚。地上的木桶里,委顿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弱小身子。为防止她滑入水中,堇色一直立在她背后,一手抄在她腋下,一手拿着手巾蘸了药汤擦拭她身上的血污。
  他的动作很小心,怕自己的颤抖会弄痛她。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医术,但是,面对她,他却无法做到心如明镜,没有办法视同路人,没有办法用“生死由命”来减轻自己的压力。
  他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生龙活虎仿佛无所不能的她会奄奄一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诚然,她很弱小,但是,诚如她曾经所说的:她是“水性、扬花”。水能就势,善利万物而不争。能穿石头、能润物、能成灾、能灭顶,能藏污纳垢,也能洗心革面。利刃斩不断、明月徒多情。总之,她既是最弱的,也是最强的。
  至于杨花,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可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天涯海角,安心之处皆为家,似多情,更似无情,可不正符合了那大道至理:道,不可道;名,不可名,浑浑沌沌,无所不容,无所遁逃。……
  一直以来,她的嘻哈跳脱原来只是个幌子,为的是遮盖她比常人更加脆弱的身体更加孤独的心。是他、是他大意了,忘记了她还只是个孩子。……
  手巾在肿胀的伤口上轻拂着。视线流连在没有受到伤害的半边胸脯上,恁般的洁白饱满,恰好满握的大小,不嫌累赘,却也不显得贫瘠,仿佛玉兰花苞,但只要春风一抹、春心微动,便会姹然绽放,掳获爱慕沙聚。那顶端的一点樱红,犹如贪睡的孩子,浑不查窗外的岁月,不知道时已春深,绿草如茵、落花成蹊,正是徜徉垂柳池畔、依偎风前月下你侬我侬的好时节,不知道那倾心的人儿正在翘首以盼灯她的美丽绽放等得沉鱼落雁。……
  他的良人,原来已经偷偷地长大了。
  他的良人,还有大把的韶华青春饮醉、留宿。
  他不会让她有事的。他的苦情浓思,需要她的抚慰救赎。关于未来,哪怕是死,这回他也一定要明明白白地叫她知道,他的人、他的心,都可以无所保留地献祭与她。
  他喜欢她,他爱她,他、不能没有她。……
  日升日落,物换星移,沉睡的人眷恋着那不可知的世界里的浮华迟迟不肯回转。不吃不喝,她的身体日见单薄,似乎想要变成蝉蜕蛇蚹。她的眼睛愈发地深杳,锁骨嶙峋几乎可容盛下半杯水。但是,她苍白的面色却慢慢地生出光华来,就像是枯木萌芽,像是冰河解冻,虽然微弱不可见,却到底还是涌出了生机。
  伤口处狰狞的浮肿正在消退,像是春笋新发,一点点地顶开那坚硬丑陋的外壳,蛰伏了漫长的一个冬天的娇嫩正一点点地吐露出诱人的鲜活。
  “叩叩叩”房门自外被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捧着一碗漆黑的汤药走了进来。
  堇色快速且温柔地将那春色乍吐的胸脯掩上,系好了带子后,又将被子拉至颔下。
  汤药放到了石桌上,小小少年走到榻边,双手拢袖,望着病人,语气相当低老练沉着:“还没醒?”
  见堇色没有反应,他撇撇嘴又冒出来一句:“醒了只有麻烦不断。这样,也好。”
  堇色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神色间不乏惊奇。
  “你这样一心只知素*女*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少年不摇不动,卓然而立,颇有大家气派。
  而这,也正是堇色选中他做助手的原因。在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囚犯中,只有他不哭不闹冷静自持。当时他就认定:这孩子,大堪为用。
  “昏君那么重视她,可想而知,必定没打什么好主意。你越早弄醒她,就越早地把她推入虎口中。这道理简单至极,别说你没醒到。那样我会很失望的。”
  堇色愣了一下。这一点,他还真给疏忽了。这些日子来,他心里就只有鱼非鱼一个,所想的都是如何能够救活她,该用什么药,几时下针,几时推拿经络。在这期间,绥宁帝那边除了送药的,居然在没有人来传递什么圣旨之类的东西,于是他就自动忽视了这救人背后所隐藏着的危险。
  眼下听这少年一说,顿时开窍。但是,若说为了避免绥宁帝向她下手而延迟她苏醒的日子,这、于他而言,不啻天堑深渊,从心理上很难逾越。
  “有没有一种药,可以叫人假死的?你可以试试。”少年老气横秋地撺掇道。
  堇色的目光落到那如花的娇颜上,袖底下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眉宇间一层层地积上了阴云:“假死就能够安全离开这里么?……”
  绥宁的性子,不会糟践她的身体么?能够善良到施舍给他一个囫囵么?确定不会投诸兽群么?还有淫邪的开云,不会拿她的身体炼制邪门的丹药么?想要从这两位暴虐的君主手中完身而退,怎么可能啊!
  “试了或有一线生机,不试就只有死路一条。——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昏君要她?”小小少年倾身又去看那病人,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便很不屑地摇摇头,评判道:“姿色平平,差强人意。应该不是为女色。不过也难说,越是这名利场中的人,性子就越古怪。说不定昏君就有这偏好呢?不爱天仙爱平凡……问题是,昏君几时变了口味了?……”
  堇色只当他自言自语,不予理会。他侧坐在榻边,小心翼翼地把鱼非鱼抱在怀里,环在颈下的手捏住她的下颔,强制性地打开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用汤匙舀了药汁,吹了吹,送到唇边试过了温度,感觉不烫了,这才耐住性子一勺一勺地喂到她的嘴里去。
  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无旁骛聚精会神,叫人不由得怀疑,倘若有可能,他会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不急不躁,春风化雨。
  “你喜欢她。为什么?”小小少年有一双敏锐的眼睛,还有一颗很大的心。他的问题毫无幼稚之感,往往能够切中要害、深入骨髓。
  堇色眼波一柔,轻声道:“她是我的良人。”
  点点头,少年一幅了然在胸的神态:“昏君应该不会是她的良人。”
  这话说的甚是肯定,说的明明是一个真理,奈何听上去感觉不伦不类。
  堇色于是便一口气没走顺,生生地呛到了。
  “咳咳咳……珷儿,你——唉!……”
  “不对么?”珷儿微微侧目,认真地不行。
  堇色并未马上做出解释。他先把鱼非鱼放回到被窝里,替她理了理头发,这才面对珷儿,正色道:“你还小,有些事情说了也不会明白。你只要记住一点,她是我的良人,我希望她能尽快地好起来。若是有人想要加害她,就必须先越过我的尸体。”
  他的这番郑重陈情却没有激起珷儿的共鸣,他不屑地摇头叹息道:“看你也是堂堂男子汉,怎能说出这种没骨气的话来?男儿生来是要经天纬地的,哪能为一个女子寻死觅活?堇色,我瞧不起你哦!”
  堇色笑了,眸子晶晶亮。连日不休不眠导致的憔悴因了这一笑而润泽起色。
  “真是孩子气。……我跟你说吧,我跟你这般大小时,也是这样的心思,而且还十分坚信,这样的想法会成为毕生颠扑不破的信念。不过,珷儿,我想告诉你,人心,是最善变、最脆弱也是最难以把握的。它会为一朵花的开放而温软,也会为孤雁哀鸣而悲伤。会执拗地赖在不堪回首的回忆里罔顾了身边的风和日丽,也会傻傻地一路往前抛却随身携带着的最珍贵的东西。……”
  “在没有遇到良人之前,我以为人生就是那个样子,不好也不坏,可留亦可舍,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小年纪,就以为已经看透世情,看破红尘。直到那一刻,良人突然出现了。骑着一头花枝招展的小毛驴,花嫁一般穿过人海茫茫停在了我的面前。她的眼睛睿智而单纯,狡黠而真挚,像是一个很熟的朋友,看着我,用一种我能够接受的很舒服的语气对我说:‘有我呢,你放心’。你能相信么?我当时、真的就相信了,她会护着我,用她细弱的肩膀,担起别人对我的误会甚至是、攻击。……”
  “那一刻,我的心,乱了一下。在这之前,我十分确信,我已经不会被任何人打动了。……她要我跟她走,我就真的跟她走了,而她,也确实做到了,一直护着我。四年多时间,名义上,我是在替她做事赚钱,事实上,却是她给了我一份安定富足的生活。她不是个贤惠的女子,却能做出好吃的饭菜;她脾气反复没个定性,却从来不曾对我疾言厉色过,相反地,我能看得出来,她一直很谨慎地选择着措辞和态度。她怕惹到我——她也许并不知道,其实,我倒是希望她能像对待别人那样,对我张牙舞爪大喊大叫。……”
  “任何事,她只要看一眼就会明白。举一隅而三*反,说的就是她。当时还没有觉得怎样,可是在走过了万里路见过千万人后,蓦然回首,才发现那些不以为意的过往竟然就是那不同寻常的最应该珍惜的。……我不会再放手了,不会了。……”
  瘦长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那高洁的额头,低语倾诉如细雨绵绵,德泽万物。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不V、不坑,各位亲请放心阅读。
或许会有点慢,但是会保证日更。请多提意见哈!




☆、106搪塞

  珷儿安静地听完他的追忆,沉吟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结论:“你是说,你的女人八*九岁就会经商了么?”
  “不光是这个,珷儿,你不要轻视她。她虽是个女子,却比一般的男子还了不得。光是比读书,你再过几年怕也比不过她。”堇色一本正经。
  “你当然会这么说,所谓的色迷心窍嘛!你的心里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了,那还看得到天有多高、地有多广?一介女流,能站多高?看多远?依我之见,多半都是哗众取宠,故弄玄虚。可能确实有一点点小聪明,比起周围的女人来要强上那么一星半点,所以,到了你这里,就夸大得天地难容了……”
  “珷儿!”堇色沉下脸来,低声呵斥。
  “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总是这样,说不过人家了,就端起架子来吓唬人。你说你的女人是天才,小郎我也不差。你承认不嘛?”珷儿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好了,你可以睡觉去了……”
  “你在回避问题。”
  “小孩子还是乖一点比较可爱……”
  “堇色你才比我大几岁?还不到父辈的年纪吧?”
  “如果你想喊我叔叔,我想我不会反对的……”
  “堇色你这人心眼太实了,一点都不好玩,迟早要吃大亏的,我跟你说。”
  “真有那么一天,也不会赖到珷儿身上。”
  “你这性子,会让女人骑到头顶上去的。”
  “没关系,只要她高兴就好……”眼睛里柔情泛滥,几乎要把人溺死。
  “读书越多,心眼越多,人就会变坏,你得承认这一点……”
  “谁是坏人?”
  “明知故问。看看,看看,这就是可悲的爱情。人之砒霜,我之蜜糖。堇色,我已经看到你后半生的悲惨了。你不听我的话,要倒霉的。……”
  “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是……爱情?”
  “哼,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是么?……那你能不能说说,你会有什么下场呢?……”
  “……”
  “……”
  谁?刚才是谁说话?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相顾惊疑,仅仅一息后,两个人四只眼一起投向了同一样方向。
  沉睡多日的人不知何时醒来了,幽深的瞳眸里闪烁着柔柔的初生般娇弱的星光。她抖抖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瘦弱的腕子上,青色的血管历历可见。
  她的手碰到堇色不敢置信的尚未反应过来的手,羽毛般轻轻地握住几根手指。
  “堇色啊……”叹息如丝,风中飘摇,“你瘦了……真的不好看……”
  堇色哪里还能说出话来?深深深深地凝视着她,想要看到她的心里魂里去,却发现眼睛睁得越大,视线就越是模糊。
  那只纤瘦如新荑的手吃力地、慢慢地抬起来,伴着荇草顺流的柔软的央求:“都不敢相信、还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堇色,真是你么?这次没有易容么?……让我看看好不好?……”
  堇色依言伏□子,感受到一只冰凉的小手一笔一画地描摹着他的面庞。然后,那微温的手心贴上了他潮润的眼睛,轻轻地抹去那溢出来的滚烫。
  “我们应该为这、来之不易的一刻,抱头痛哭才合时宜。……我是不是流血过多,连带着……丧失了太多水分……怎么眼睛、这么干?……要不你、掐我一把吧?……”
  堇色抓住她的小手,缱绻地在脸上按摩着,低低地哽咽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地方?……堇色,你是不是一直没有休息好啊?先睡一觉好不好?……”
  轻轻摇头,态度坚决:“没事……你醒了就好了……”
  “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还是在家的时候好,体貌娴丽,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你都不知道,每次你出门,我都要担心好一阵子,就怕你性子太好,给那些饥渴的妖妇诓骗了去,被吃得一干二净。……”
  “你真是……这么想的?”心下窃喜,暖意融融。
  “都死过一回的人了,没什么好遮掩的。……看我这一身清清爽爽的,想必也是你拾掇的吧?”说到这里,心里却感觉沉淀了很多。
  不知不觉地,她已经死过一回了,却没有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去。这说明什么?她回不去了么?还是、时候不到?那么,在此期间,她要怎么做呢?继续与人保持距离,远离情爱,做个俗世中的尼姑?可是,堇色怎么办?他救了她一命,她欠他一份情,总不能赖着不还吧?若是还债,其必要牵连到感情。正像刚才那小子说的那样:她之砒霜,于堇色却是蜜糖,到底要不要给?
  要不要给?自己这身子一定是给他看光光了,就算她不介意,只怕他也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早从心理上把她当成了自己一生的责任。
  “堇色啊,那个……”一向自诩口齿伶俐的她,首次语结了。
  堇色感受到了她的迟疑,担心她操心过甚影响痊愈,便转移了话题,问:“鱼儿是怎么来的呢?是‘桂阁’放了你么?还是你那一身装扮引起了误会?”
  “我啊,说白了,就是以典型的东食西宿。桂阁抓了我去,打算养肥了好过年。我呢,在里头好吃好喝,委实过的不错。那会儿我就想,怪不得人人都想做官呢,有权有势,吃香的,喝辣的,那奢华就像是莺粟,诱人上瘾,至死难断啊!……不过,你也知道,花无百日红,物极必反。后来,有个胆大的囚犯想逃跑,看出我还算有点用处,就劫持了我做挡箭牌,把我一路拐到了天阙。不得不说,跟他一路,我TM的把几辈子的苦头都吃了,还好,他还算地道,没有卸磨杀驴,反倒给了我一份挺不错的差事,管吃管住,还拨了人保护我。——你还记得咱在家时候救的那个人么?你知道他是谁么?天阙国的骠骑大将军呢!我这次见到了他不说,还成功地拿到了他许下的五十两黄金。……堇色,五十两呢!咱一辈子斗鸡走马游手好闲都够了!……不过,我把金子藏起来了,回头有空你跟我一起去取了来,咱找个风水好的地方,买地置房,不行的话,也买个小官当当,过过瘾,这一辈子,就算完美了。……”
  “好。”堇色郑重地点头。
  “想得美。”珷儿终于插了进来。
  “珷儿!”堇色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珷儿赶忙摆手:“好好好,你的良人是天下唯一的尽善尽美,这总成了吧?”
  “好了,你该去睡觉了……”
  “我不说话还不成么?堇色你这是怕我偷听么?”
  “你……”
  鱼非鱼的目光在那两个人之间转悠了几圈后,终于憋不住了:“你们……是再说我么?……”
  良人……这称呼、责任大了去了。莫非真给自己猜到了,堇色他、真的要对她负责?
  一抹羞赧自堇色的眉梢略过,但是很快地,他便似水温存地凝视着她,声音低沉得仿佛小夜曲:“不是已经同枕共寝过了么?不是已经互相许下承诺了么?还有……良人这身子,已经被我看到了,良人也不希望我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吧?……”
  鱼非鱼半张着嘴,呆掉了!
  堇色这话,听似温和,实则却是不折不扣的要挟!他算准了她不忍陷他于不仁不义,这是活生生的以柔克刚啊!
  是的,她可以不要脸,但是,害他背上一个千夫所指的恶名,还真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但是,否定么?堇色不是随便的人,也经不起戏谑玩笑,按照他的脾气,他要么不说话,一旦开口,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会一意孤行的。拒绝?以何种借口?看看他那表情……还有那口气……拒绝的话,会不会打击得他一蹶不振?且不管他对她有几分真心,但凡是个男人,尊严第一啊!重于泰山重于生命啊!……
  类似的案例如同天上星星,不计其数。或因爱生恨,鼓捣出血案惨剧。或因爱自戕,掀起惊涛骇浪。因为一个“爱”字,鸡犬不宁家破人亡冤冤相报天下大乱,可不是造孽么!
  她的欲言又止果然引起了堇色的怀疑。憔悴削瘦的脸上不时地掠过种种色彩:失望,忧伤,迷茫,羞涩,心痛……
  看得鱼非鱼的心跟着一抽一抽地。她觉得自己真是罪恶深重,很有一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无力感。闭上眼睛,不是想装死,而是想梳理一下杂乱无章的脑袋,想一想该如何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心声,同时又不至于伤及他人的自尊。
  不料,她刚一阖上眼,就听珷儿镇定自若地说道:“堇色,你良人不喜欢你。”
  鱼非鱼悚然一惊,刷地睁开眼,对上那张有模有样严肃正经的小脸,虽然重伤未愈,可她却还是铿锵有力地掷出来俩字:“放屁!”
  “你!——”珷儿没想到她会这么粗鲁,当即涨红了脸,幽怨地斜睨她:“不是?那我倒要好好听听,你这天才少女能编造出什么奇谈怪论来。”
  鱼非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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