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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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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竹修仪。”踏云先是肯定了刚才之人的身份,然后说道,“应该又是同怀恩公主起了龃龉了。这两个人天生不对盘,从竹修仪一得宠,两个人就结成了仇,见面就跟斗鸡似的。圣上平时都尽量避免让这二位站在一处。”
  鱼非鱼顿了一下,歪头问:“你确定,你说的是楚十二和姬凤音?我可是认识她们的。”
  垂青笑了:“夫人自然是认得她们的,可是,夫人认识竹修仪和怀恩公主么?”
  这话有水平。鱼非鱼大力点头,赞许道:“不错,不错!这文字游戏玩得真不赖!跟着我,你们俩倒是进步不小哇!”
  那两个被她毫无愧色的居功自傲逗笑了。
  “我记得以前的竹修仪,纸美人儿一个,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倒好,倒显出金子般的气质了。不得不说,这深宫内院还真磨练人。怀恩公主更是,孩子一个,而且还算是个比较乖顺的。这会儿,都学会吵架了……”
  “夫人其实很清楚,要在这里头活得长久些,没有点心思手段肯定不成。退一万步说,总得吃饭吧?要是没有靠山,你是连口热水都喝不上的。被打入冷宫的那些嫔妃,要什么没什么,多少人都给逼疯了?在外面的哪里知道这里头的故事!”踏云接口道。
  “所以说,不是我不识抬举得陇望蜀非要独吞一个男人。你们想,兄弟再亲还有反目的一天呢,几女共侍一夫?僧多粥少,饿不死才怪!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就说这里吧,多少女人?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每个人能分得多少雨露?皇后两夜,三夫人两夜,世妇六夜,御妻十八夜。——当皇帝也不容易啊!要没个好身体,还不早给妻妾们熬干榨空了?这种事,原本就是女人的欲望要多一些,得不到滋润,她们心里能不上火?一上火就生气,生气了就不利于健康,经行不畅、面色枯黄、情绪反复,久而久之,可不就什么病都来了?……
  这还是好的,碰到那种起事精,闲着发疯就要没事找事。于是,女人们的明争暗斗就轰轰烈烈地上演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风高浪急,多少人死于非命。我不想跟人争,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盘中餐。所以,我的要求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垂青便吃吃地笑道:“就说我们夫人与众不同,心气高、眼界高、见识高,这说的每句话,听着多新鲜、多豪迈地!一般女子,岂能做到!”
  踏云正色道:“如此,倒是真的看出阁老对夫人的厚爱了。自打有了夫人,以前的可都是尽数发付了出去哦!”
  “你确定是因为我?”鱼非鱼一语双关,“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小心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让我成为某些妒妇怨妇弃妇泼妇的箭靶子。”
  “是,夫人教训的是。是属下大意了。”踏云一怔,当即承认了错误。
  垂青嬉笑道:“我看夫人真是天生的贵人气质,到哪儿都不输阵。不像别的女郎,但只凭着妆容奇巧、服饰妍丽哗众取宠。夫人凭的可是真才实学。婢子活这么大,见过的贵人无数,还没有碰到哪个有夫人这般的见地和潇洒的呢!”
  踏云笑着嗔怪道:“怨不得夫人习惯让你伺候,听听说的这话,既贴切、又贴心,那叫一个舒坦啊!”
  垂青一本正经地反驳道:“你道夫人是那种不辨真假爱听好话的糊涂蛋么?才不是呢!夫人可是懂得医术的,比谁都懂得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的道理。婢子才不会傻得吹捧阿谀自讨没趣呢,婢子只说实话。”
  这下连鱼非鱼都给逗笑了:“真看不出,我们垂青竟然是这么个可爱的人儿。回头我一定替你张罗个称心如意的好郎君,庶不辜负了你这份伶俐乖巧。”
  “婢子说实话,夫人倒是只会消遣婢子。”垂青红了脸嘟囔。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么?还是你的亲事压根就不需要我多管闲事?如此,倒是我自作多情了。”鱼非鱼凝视着她道。
  “不是不是!”垂青有些着急了,那张脸越发红得像着了火,“婢子身份卑微,从不敢有这奢望,能让夫人费心操劳。倘若真的能得夫人抬爱,婢子……婢子就算是再次丢掉一条手臂,也是欢喜的……”
  说到这里,话语中隐约含了哽咽。
  她比谁都忠实于鱼非鱼,因为上次断臂的事。鱼非鱼的维护以及后头的关心、那么多珍贵的药材一把把地往她屋子里送,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一个下人,居然可以得到主人如此的重视,当时她就将鱼非鱼当成了一辈子的主人,下了要用生命去维护的决心。
  鱼非鱼完全能够理解她。事实上,她觉得这一世的人,其忠诚度根本不是前一世的人所能比的。前一世,说得直白点,那就是:人心坏了。打个比方说,人和猪有什么区别?那就是猪永远是猪,而人,有时候却不是人。
  论起来,她更喜欢跟这一世打交道,就像是平芜城那会儿,身边的人虽然各有特色,但是都是好人。容易满足,安分守时,勤恳朴素,没有野心、坏心。尤其是对于纲常伦理,那叫一个重视。这边的人有规矩,知道敬畏,懂得退让。可不像她的前世,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唯利是图,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五浊恶世”。
  因此,垂青的反应激起了她内心的波动。她自是见过也明白这种卖身为奴的人的艰辛。故而,沉默有顷后,她拍拍垂青的手臂,打趣道:“我知道,你是恨嫁了。放心,这么亲事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事成之后,你可要送我个猪头啊!我最爱吃猪头肉、酱口条、卤耳朵、卤拱嘴,这种天气,围着火炉,温上一坛子米酒,再配上三俩小菜,叫上三五知己,谈天说地古往今来针砭时事怪力乱神,□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直是比那天天天进洞房,夜夜做新郎,到处都有小儿郎,乡乡都有丈母娘的还惬意啊!……”
  “噗嗤”
  踏云和垂青掩面而笑,直道“荒唐”。
  “难怪主君喜欢逗弄夫人,听夫人说话,简直太开心了,再难的事,笑一笑就全过去了!”踏云感慨道。
  “夫人……夫人说这种话就不会脸红么?”垂青频频打量幂篱下的人,笑得花枝乱颤。
  鱼非鱼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喟叹道:“这你就不懂了。脸红,那是处女的标志之一。不瞒你们俩,我都忘了上次脸红是哪一年的事了……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啊……”
  “这是好事啊。”踏云持相反意见,“这说明夫人已经接受了主君了。……”
  “屁!”鱼非鱼爆了句粗,“踏云,你不知道吧?你对你以前的恩客们什么感受,我对你家主君就是什么感受。——还不如你呢!你家主君,到现在都没给过我一个铜钱。就没见过他那么抠门儿的!他没有逛过女间,不知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这可以理解。可是,他都睡了那么多女人了,难道就从来不知道么?女人的安全感其实是与财富成正比的。落袋为安。还是他担心我拿了钱跑路?……”
  “……”
  “你们不要怪我尖酸刻薄,我现在就这张嘴还算是自由的。——不过,也得看时候,哼……”
  面纱下的脸,薄嗔微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于替母上大人张罗汉服店的开业,更的慢,大家不妨先放在一旁,过阵子看个囫囵的。
手写稿已经快收尾,就差电脑输入了……
都是在外面抽空写的,本本不方便随身携带,这才出现手写稿的情况,汗!




☆、169高僧

  忽地就想起来,他有时连她呼吸说话的权利都要剥夺。有一阵子她总是不敢张口,因为给他吮得太厉害,舌根酸疼。当然,有时也不全怪他,谁叫她自制力太差,贪图那一霎极致,给人家哄的滴溜转,硬去做那没有把握的事。还道自己嘴大能吃四方,结果差点没给他的虬劲噎死。
  事后,她的腮帮子足足酸了两日。
  渐渐地发觉,那个人根本就是一双重性格,严重的表里不一。人前瞧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似的,床榻之间却如狼似虎。知道的,见过他的领地里曾安置过数百被“使用过”的姬妾,不知道的,一准当他是禁欲多年的和尚道士。
  “这样不是办法……”
  他加诸她身上的东西越老越多,今天媚姬,明日夫人,筹码一日日加重,会不会有一天压得她迈不开腿?她的人生就要与他糊里糊涂地拴在一起了么?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啊!
  她现在真的是无计可施了。想通过脱窍的方法离开,可踏云和垂青一天到晚目不交睫地盯着她,少出了一口气,她俩都要紧张半天。妖孽几乎每晚都搂着她睡觉,据说,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靠!他还真有天子的习惯呢,不跟嫔妃同宿?睡觉的时候,他的一只手永远都覆在她的肋下,永远不放松对她的脉息的监控。
  大冷的天,她正不知不觉地受到他的诱惑,开始依恋他异乎常人的炽热,眷恋他港湾式的拥护。
  这很不对!她不可以学那萧皇后,一身侍数主。人总是要有点羞耻心的。要学也要学那“千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的息妫。她可是有夫之妇啊,那一份婚姻契约书还在舞枫那里呢!万一哪天他忽然想起来了,她怎么说?
  咳,怎么又想到那个了?能不能像起来、想起来又有什么用,这些问题,岂是她能控制的?这东一个、西一个的,怎么就沾染上了这么多男人?这个身子难道□?这不起眼的身体,啥时候成了左右历史进程的关键了?……
  “这里就是达摩大师与圣上讲经的地方。”踏云的话在耳边响起。
  达摩?鱼非鱼莞尔。
  檀香静沉,洗心革面。精舍数间,别乎埃尘。孤松冉冉,苍翠深沉。缁衣一袭,临风拂动。念珠百八,断嗔绝恶。
  一名高鼻窈目的异域僧人结迦跌坐于苍松下,与天地浑然若一体。
  鱼非鱼站在门里,四处打量一番,便要退出来。
  垂青忐忑地小声问道:“不请自入,夫人不用跟大师打个招呼么?”
  鱼非鱼看着那高僧,笑着摇头道:“说了即是没说,没说即是说了。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
  “夫人不要说了,婢子头都要昏了。”垂青抚额呻吟。
  那冥想中的僧人忽地睁开了眼睛。
  鱼非鱼摘下幂篱,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达摩定定地看着她,有一刹那,鱼非鱼觉得他这个眼神有几分熟悉,倒像是子车无香呢,总像是透过一个人在看远方的东西。
  她为这奇异的联想感到好笑。唇角但只一掀,却听到达摩高声唱了声佛,以流利的中土语言向她问候道:“别来无恙啊,女檀越?” 
  嗯?
  惊疑如闪电,说时迟、那时快,鱼非鱼心底似乎有什么被这句话勾挑了起来,而那东西,正是她已经熟悉的却如同盲点般被罔顾了的经历。
  “檀越施主有五功德,名闻四远,众人叹誉;若至沙门、刹利婆罗门长者众中,不怀惭愧,亦无所畏;受众人敬仰,见者欢悦;命终之后,当生天上或人中,在天为天所敬,在人为人尊贵;智慧远出众人之上,现身尽漏不经后世。和尚如何得知,我是这种人?”鱼非鱼嘴上说笑着,心里却在急急地转着念头。
  别来无恙,这话太有含义了。可以拿人头作保,自打过来,她从未曾见过这和尚。那么,就是她过来之前的事喽?
  达摩微微眯起眼睛,再度细细地端详她一番,颇有些遗憾也颇为肯定地给出一句:“是檀越?不是檀越。”
  鱼非鱼就在心里扑通绊了个大跟斗。
  记忆如血,汩汩地流淌出来。
  她知道,在她过来之前,这具身子曾经危在旦夕。鱼鹰的那一菜刀,其实是结果了这个身体的本尊。后来,一位天竺高僧经过,救活了这具身体。达摩就是那位高僧,他认得这个身体。他不光认识,还能分辨出寄居在里头的灵魂。他的话听上去像是打禅语,但是她却一清二楚。
  “我听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大师,已经见过佛祖了么?……”她颤声问。
  方丈之中,鱼非鱼朝达摩倒身拜伏,失声痛哭。
  达摩手捻佛珠,静静以对:“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女檀越,你本是极有慧根的,缘何也同这世间禄蠹一般了呢?”
  良久,鱼非鱼止住哭泣,端然而坐,回答道:“念佛无难事,所难在一心。一心亦无难,难在断爱根。大师,你倒是教教我,如何断得?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假如每日诵念百遍、千遍,也许能够麻木自己吧?正所谓,谣言重复千遍就是事实。但是,那样做何尝不是欺骗?还有什么比欺骗本心罪恶更大呢?”
  “我自无心于万物,何妨万物常围绕。智人除心不除境,愚人除境不除心。女檀越有心,心有往者,自是难离诸相。老衲且不知,檀越之心,是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
  鱼非鱼愣住了。是啊,她的心到底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未来的?
  要不怎么说?别跟和尚猜谜语,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回头好,回头好,世事将来一笔扫。红尘堆里任他忙,我心清净无烦恼。……”达摩瞑目持诵,意味深长。
  鱼非鱼身心俱颤,膝行向前,攀住达摩的手臂,恳求道:“大师慈悲为怀,帮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好不好?”
  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了。达摩既能看出她的来历,自然也能知道回去之路。
  达摩垂眼不语。半晌,声若梵音,止尘涤垢:“凡夫转境不转心,圣人转心不转境。女檀越,你是前者么?何处来处?青青翠竹,总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看不透这些个,来处去处又有何区别?”
  “可是……”鱼非鱼憋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可是大师,你不觉得我很奇怪么?像我这种,在这里,那就是妖怪啊,一旦被发现,要被烧死的。”
  “要不说女檀越凡夫俗胎。自性弥陀,唯心净土。唯心不净,诸相可怖。芸芸众生,蝇营狗苟,罪愆深重而不自觉,最当救赎……”
  “我不管、我不管!”鱼非鱼岂是来听他谈禅修心的?要讲经,她会的不会比这老和尚少。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要要考公务员。她要的是回去,灵魂脱窍回到上一世。
  “你我再见即是有缘。不都说佛渡有缘人么?当年我佛既能舍身饲虎,大师今日但只开个方便之门,哪就有那么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与乐为慈,拔苦为悲,难道不是大师修行的功课与本分么?要么,你开始就不要招呼我;既然招呼了我、道破了天机,你就该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打马虎眼儿怎么诳世人、怎么哄那九五之尊我不管,只一样,你告诉我回去之法。到得那边,我一定为你立个牌位,世代供养。……”
  “出家行道,无欲之人而怀嗔欲,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雳起火,非所应也。”
  这是——婉拒了□么?
  鱼非鱼皱皱眉,情知对这老和尚动粗是没有用的。装聋作哑故作高深本来就是他们的强项。
  于是,她便缓和了语气,说道:“大师知不知道,我曾经于打坐之时,感受到灵肉分离的愉悦。彼时,我一个平凡人居然可以凭空飞起。我只知道在你们天竺,只有极其少数的高僧才能够做到这一步。敢问大师,我是不是可以通过那个法子,获得解脱呢?”
  “老衲不知。”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会让灵魂无所依靠而导致灰飞烟灭?”
  “不知。”
  “一问三不知,大师凭什么在中土弘扬佛法?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大师,你已经达到了那空空□的境界了么?可以无视人间疾苦了么?你不入地狱,反倒让我等苍生入地狱么?佛教有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布施有财施、法施、无畏施,做到了,可是功德无量呢!大和尚你是不想呢,还是做不到?”鱼非鱼炮躁起来,开始发泄式地低狺。
  “老衲……无能为力。”达摩低低叹息,“佛法度心,这阴阳六壬之法,檀越应该求助行家,如何倒盘问起老衲来了?”
  “谁叫你知道真相呢?我倒是想问别人哪,我敢么!那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背着粪篓满街串——找死(屎)么!在这里,只有你知道我的底细,不问你,我问别人,还不早给煮熟了?你们这些出家人真可恶!虚虚实实,没个正形儿。无怪乎要有‘三武一宗’之难呢!故弄玄虚,不事生产,欺世盗名……”
  达摩终于有了别的反应。他身躯一震,启眸惊疑,凝视鱼非鱼良久,见她虽然愤慨,却不像是信口雌黄无中生有的模样,不禁敛容问道:“女檀越这话大是骇人,不知是何典故?”
  鱼非鱼倏地就笑了:“如果按我来时所处的年代说,还真是典故呢。这么着吧,大和尚。咱也不跟你来那些曲里拐弯虚情假意,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告诉我,在这里,谁有本事让我回去?作为交换,我会将我所知道的所有关乎佛法在中途流传所发生的故事,统统讲给你听。你该知道,我前世今生都是操笔杆子的,为了编造故事,查阅过无数的典籍,天文地理、古今中外,可谓繁若星辰。我敢保证,一年半载都说不完。别跟我说,万事随缘随法,此时此刻,若是有一丝心动,你就应该答应我的要求,随其自然。……”
  达摩捻动佛珠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鱼非鱼暗中松了口气,退后一步,坐回到蒲团上,静待下文。
  “贵国的太史大人或可相助。”
  说出这一句后,达摩的双肩塌了下去。不是为道破了玄机,实在是自惭修为不够,受到了世俗的诱惑。
  鱼非鱼眼睛里的火花只爆了一下,就熄灭了。
  “大师,你这话还不如不说。”她撅起嘴抱怨道。
  子车无香能帮她?鬼才相信呢!他可是澹台清寂的人哪!而且,有可能他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不寻常。上次在冰库,离奇地升空那件事,怕妖孽已经告诉了他。他是否已经举一反三想通了其中的某些关节,这事儿值得探讨。而妖孽自打那以后,就对她管束甚紧,她想要再打个坐复习一下当时的经历,居然找不到机会!除了自己粘着她,平日里还安排了俩女中豪杰寸步不离地看着她。有几次,她试图以侧躺着假装睡觉的方式进入冥想,结果呢?都被踏云和垂青打断了。
  她连囚犯都不如了呢,囚犯还可以发神经,她却连做白日梦的空当儿都没有。
  烦哪,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直支持的各位亲!最近抽时间把手写稿打出来,不想坑,不想虎头蛇尾,不想不负责任……天热了,各位喝茶午觉,且宽容些日子哈!




☆、170逢月

  “女檀越所说的话,可还算数?”达摩还惦记着她的“典故”呢。
  鱼非鱼此刻哪有心情?只说回头再说,赖不了账的。问明了达摩挂单的地方就在城外十里的山间破庙里,鱼非鱼跟他定下时间,约好了届时登门拜访。之所以选择远离都城,也是为了避开澹台清寂的监视。有些话,实在是不宜在耳目众多的人群中说。
  走出方丈室,垂青和踏云一起迎上来。见她神情颓废,也不敢贸然发问,依然小心地护着她,跟着带路的侍女出宫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们身后,壁角后闪现出一拢朱红、一抹幽香。寒风猎猎,扬起三千霜发翻飞;阴霾重重,衬托如玉娇颜肃肃。
  广袖之下的双手,紧紧抟握、微微颤抖。
  峰峦聚、波涛怒,天地于这一刻失色,时光于这一刻停止。曾经想不通的种种怪诞荒唐离经叛道。至此豁然洞明;以往的矛盾、混帐、无赖、高尚,于今时水落石出。
  鱼非鱼,这就是你不怕死的根由吧?你并非天生奇才,但是你确实是天降异人。
  你果然是“垂裳”,一颗奇迹之星。你压根就不是人。
  你是一只鬼。
  原来,鬼是这个模样啊!不憎、不怖、不丑、不恶。
  无香啊无香,你可知道,你们子车氏替我澹台一族所安排的守护之星是什么么?穿越千年,她的到来,真的是为了救赎我澹台氏么?
  袍袖一挥,精舍的门无风洞开。
  “大师,她、究竟是何人?……”
  ……
  牛车刚驶出一箭之地,后面忽然传来马蹄踏踏,并伴随着气急败坏外加穷凶极恶的打马声、喝斥声以及唾骂声。
  当鱼非鱼撩起帘子察看时,那几匹马已经飞快地从眼前冲过去了。虽然去势迅疾,但是她还是看了个八*九不离十。那貂帽胡服,还有那缺乏教养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声气,可不正是桓熊一伙!
  “跟上去,看看。”她简洁地下了命令。那厮不是什么好鸟,这么一副火烧屁股的德行,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反正她回桂阁也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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