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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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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低不干,任性得宛若真正的贵胄天皇。他自信都已经侵略到她的腹地了,换作一般女子,早就该臣服了。她倒好,处心积虑地到底还是选择了逃避,在他大宝待定而她的无与伦比的尊贵生活即将展开的前夕。富贵她不要,男人她也不要,那小妖精,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记得有一次欢好,情动澎湃之时,她召魂似的叫着他“仙卿”,乞求他的洗劫、掠夺与占有,赌咒发誓说会听他的话、做他的人和他的鬼。说得他当时浑身发紧,感觉体内像是有一座火山要爆发一般。
可结果呢?
“邪门的人,邪门的行事,邪门的感觉。这一战后,我一定要把她锁起来、关进一座铁笼里,倒要看看她还能琢磨出什么花样来。”
子车无香只是沉默着,恍然入定。
“她不是个有血性的,所以,这一战必然不是毫无计划的匹夫之勇。她既来自异世,必定有着诸多你我所无所窥探的秘密。只能说,戎歌此次的算是押对了宝。莫说戎歌,就连太子枫,怕是也走了大运。”
得垂裳着,得天下。虽说太子枫登基称帝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但是,孰能否定垂裳所亲近者必定成大器的事实呢?
他自己本身,不就是个生动鲜活的例子吗?
子车无香仰望星空,若有所思:“这一战,无论成败,她的名字势必都会铭记于人心。”
到那是,天阙之良娣又如何能成为火凤之夫人?关于她的蜚短流长,怕是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消停。
“太子枫之本意,不过如此。”澹台清寂哂笑道,“她且皮糙肉厚混不在意,我又怕什么指指点点。夺人美妾的事,并非本朝首创。比这更不堪忍受的,也绝非没有。……”
说到最后,已是隐约带气:“香,你不知道,每每想起她,一想到那个名字,我这身上、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一处舒坦。……”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
☆、205决战
一想到她不守妇道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数个男人有染,恼怒之余,心中竟然会燃起欲念熊熊。往日里,她在身下嘤咛啼唤的音容声色就越发地清晰强烈,如惊涛拍岸,在他心上激起雪浪千寻,他就恨不能伸手薅了她来,狠狠地揉搓个面目全非、灰飞烟灭。
“你不知道她有多么地邪门儿……”所思太远、所想太浓,以至于心宽如天深若幽谷都已容纳不下,“犹如莺粟,初食不适,甚至还会作呕恶心。可一旦回味,便成终生禁锢。我告诉你,她绝非表面上那般干瘪、精明。你看这夜凉如水,静谧如鉴,一如她的身子。每一寸都似乎是尽头却仍旧可以深深陷入。那一层又一层的盘剥、取悦,令人发狂,想必就连神仙,都会甘于堕落沉沦。她那个人,似乎姿态很高、浑身带刺,实则一挨上身,感觉就会脱胎换骨,魅若妖孽,人所难及。……也难怪会写出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东西骗人钱财,实在不是买书的人愚蠢啊!……”
“想抓住一个人,并非难事。但是,得到一个人的灵魂却颇叫人无处着手。若是不知她的来历,也罢了。你可知道,当听到她与达摩大师的对话时,那一刻、我是多么地——慌乱。为什么她会是澹台氏的救星,这便是答案。为什么,很多年前的子车氏明明看出了她的存在,却始终未能确定她的位置,这便是原因。不早不晚,偏偏在无香你这里,肯定了她的方位。时间、地点,分毫不差。若非其养父的那致命一刀,哪里会有她的出现?……”
“所谓千载而舍,指的就是这个吧?姑不论这些,单说对她的态度,我一直是不确定的。收不得、放不得,真像是捧着一只刺猬。千年后的天下,我既无法知晓,便只有任她恣意任性,为的是从她无所防范的言谈举止间,略窥一二。这实在是既折磨人又令人振奋的事情。通过她,我们可以回味历史,做到真正的未卜先知、防患于未然。从这一点来说,征服她岂非比征服这个天下更有意思?……”
“我们都错了,香,都错了。错误地以为,你我乃是这世间的主宰于方向。殊不知,我们的等待与努力、期盼与纠结,都只为了一个人、一颗星。冥冥中,一切早已天定。可笑我们不信、不服、不愿,白白地走了恁多的弯路。是时候、让她锋芒毕露了。……”
……
虏阵横北荒,胡星曜精芒。
羽书速惊电,烽火昼连光。
推毂出猛将,连旗登战场。
兵威冲绝漠,杀气凌穹苍。
在这里,听得到促急沉重的呼吸,也听得到活力充沛的心跳之音,犹如战鼓千面,无序怦动。听得到汗水滴沥,未及着地便被那炽热的阳光焙烤一干。
没有风,天地在此陷入无间,不生不灭。银屑金沙若浮光掠影,可疑地划过眼帘,待要定睛细看时,却又杳然无痕。
这种恍惚之感更加地让人对生命的不可捉摸产生惧怕和悲哀。古来征战几人回?血肉之躯在千军万马之前,渺小脆弱如蝼蚁;一腔热血,甚至洇不透巴掌大的一点黄沙!
一声叹息,几不可闻,但近在咫尺的戎歌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心不由得就是一紧,还真怕这个节骨眼上,神奇的良娣会变卦。
他不禁微微侧目,看了看高高地端坐在战车里的鱼非鱼。
一袭白色襜褕,青罗束发,微眯的双眼注视的不是面前的大鹰军队,而是黄沙连天之处。
戎歌也跟着望过去,但是,很显然,那里并无稀奇。
当然,他不会真的认为那里毫不值得关注,事实上,他认为凡是良娣在意的,必定是大有深意的,深到他无法窥探,就好像是雷丸和葫芦枪的面世。
穷他有生之年,都未必能想象到,世间竟然存在着如此威力巨大的杀伤性武器。
他经历了火药制造的全过程,震惊与惊喜贯穿始终。鱼非鱼说过要助他成为一代名将的话,因为那黑乎乎的火药的出现而变成现实。他对她早已心悦诚服,在他心目中,她乃是主、乃是神,是应当被高高供起,受万世膜拜的。
所以,她的一言一语、一个眼神、一个声音,皆能触动他最深的灵魂。
就像现在,她因何叹息?是怯?是哀?高度紧张的戎歌一时间吃不准,因而也就不敢贸然开口。
鱼非鱼袖下的手拍了拍膝盖,苦笑道:“你得承认,戎歌,你是个有福的人。老天让你遇上我,实在是对你的厚爱。”
戎歌耿直地回答道:“是,若非良娣出手,在下这条命早就断送在平芜城了。”
“你只说对了一点,还有更重要的:今日之后,你这一代名将的美誉算是坐实了。而我,却要背上一个恶妇、毒妇的罪名,还有无数噩梦相伴。我已经看到了——支离破碎,血肉横飞,昏天暗地,惨绝人寰,天怒人怨……便不能折寿,只怕也会罪及亲戚啊!……”
没有谁比她更相信报应之说了。
毒妇呢……不知怎的,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一张鲜妍明媚的桃花脸,风流宛转,放浪不羁。
你若想走,我便带你三山五岳逍遥自在。
当时只觉得孩子气的一句话,因何越回味越苦涩?
“丑奴儿”久未发作,说明什么?他不再惦念她了么?可问题是,她还在想念他啊!
那人,真不是个省心的。不过就破庙里的露水之情,却害得她再也忘不掉。
到底,谁欠了谁啊?
甩甩头,抛开这不恰当的天马行空。面对着千军万马,想到的是枪炮齐鸣之下的血肉横飞。
“……天崩地裂、无路可逃、无有生还、无所遁形、无坚不摧。……”
秩序井然的朝堂上,鸦雀无声。来自前线的军情震撼了自上而下的每个人。
“不是天火,胜似天雷。须臾之间,已到眼前。所经之处,方圆数丈林木土石皆称齑粉,绝无声息。退不可退,进也进不得,眼瞅着向来势不可挡所向无敌的大鹰骑兵如洪水中的泥墙,哗哗地倒下去,却是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尸首难全。……小人做梦都不曾梦到过那样的情景:那雷丸爆发出来的声音能震聋人的耳朵,发出的火光能刺瞎人的眼睛,还有那浓浓的黑烟,令人呼吸困难。……不过眨眼工夫,大鹰的骑兵就没了。曾经那么可怕的一支军队,就这么消失了。……戎歌的人马也已杀向大鹰都城,他们扬言,要将石头城炸成一片废墟。……”
“咝——”
倒吸气声此起彼伏,惊骇之色在一向自诩深沉稳重的朝臣们的脸上浮现。
宝座之上的澹台清寂没有放过众臣的表情。事情走到这一步,既在他的料想之内,却也远远出乎了他的想象能力。他知道那女人不是凡类,但是对于她的下一步,他并不能确定。她的想法,跟这个时代并不相容。如何追上并抓住,这是个亟待解决的大问题。
雷丸。应该与上次在大鹰遇险的事有点关联吧?道士们炼丹,不知怎的,引发爆炸,险些炸毁整座神殿。也许就是在那时,她就已经转开了这制造雷丸的念头吧?如此,那女人的心机不可谓不深。素日说话,竟是点滴不漏。
哼,真真是个哄死人不偿命的小骗子!看着一幅孩子模样,说话颠三倒四似乎不切实际,谁若是相信了这个,就完了。退一步说,不要忘了她的出身,一个靠文字起家发财、一肚子坏水、满纸异想天开的家伙,说谎话编故事可不是家常便饭、易如反掌?
比女人男人,比男人女人,这形容听着怎么这么怪异呢?但,这何尝不是她的写照?一团乱麻、满盘散沙,想要理清握固,得费多少心血!
怪不得勾搭了那么多男人,就她那份复杂,若非牙口结实、胃口超强的人,想要独享她,不会撑着只怕也会硌掉牙齿!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生气、就越想抓了她来,狠狠地揍一顿。没有节操的女人,杀掉实在太便宜她了!
要抓回来,敲开她的身子,好好探究一番,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对那太子枫的感情就那么深厚么?不惜把致命的秘密交给了他、交给他好来对付他、与他抗衡!
“启奏圣上!”内侍又报,“前方急讯:冬月已顺利拿到,谨遵圣上口谕,已将其大鹰洛氏皇嗣之真实身份,昭告天下。”
“这……”
不乏有不明□的朝臣对此信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依然位列丞相之职的左相出班恳请:“臣等愚昧,还望圣上明示。”
响应着这一声,其他人等也纷纷告罪躬身。
澹台清寂枫凤目盈盈,木叶澹澹地掠过下面的紫李朱果:“冬月,本姓洛,名醒龙。乃是原抚北王与侍婢所生之子。抚北王与其余二王被洛飞龙设计杀害,满门遭到屠戮,只有这位王子,侥幸逃脱。”
底下顿时一片了然。
有人质疑道:“听闻那冬月小郎曾为桓熊的男宠,不知此事绥宁帝知道与否?”
“定然不知。不然,依着那位的脾气,焉能留下活口?”
“未必。洛氏目空一切,想是不把这位看上去毫无威胁的堂弟看在眼里,故而索性丢与下人折磨羞辱。”
“真没想到,当日绥宁帝布下了天罗地网,居然还会有漏网之鱼。……”
“想那冬月小郎,只怕对这堂兄恨之入骨呢。……”
“骑兵一败,洛氏亡矣!我朝有冬月为质,可尽收大鹰与掌中。”
“正是、正是!……”
……
“当日,洛醒龙之所以能逃出生天,是因为其母身份卑贱。洛醒龙在王府中一直长至十余岁,仍是下人之子的身份,连庶子之名号都不曾得到。直到抚北王最后一次被洛飞龙召入宫中饮酒,他已然预感到了大难临头,自知这一去,非但自身难保,就连府中的亲眷仆属,怕也难得活命。于是,抚北王便寻了个由头,将那侍婢母子赶出了王府,却在临行前为那私生子定下了‘醒龙’之大名。可惜,那侍婢鲁笨,不能理解抚北王之良苦用心,只一味怨恨,不久便怏怏而终。那洛醒龙失去庇护,自此流落民间,靠以乞讨为生。一路辗转,到了临海郡的平芜城。……”
☆、206谢幕
,饥寒交迫的洛醒龙病倒在了街头,奄奄一息之际,幸得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的救助,这才得以活下来。而那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大难不死偷梁换柱初来乍到的鱼非鱼。当时的她,正预谋着自力更生自给自足,正需要一个得力帮手。洛醒龙的出现,无疑是老天送给她的一份大礼。事实证明,活过来的洛醒龙是一块可造之材,没过多久,便成为了她得力的臂膀,将她的成衣店打理得蒸蒸日上。……
“既是夫人的奴仆,便是我朝的臣属。大鹰划入我国版图,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啊!”有朝臣忍不住激动起来。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一招着实高妙!圣上英明,我等钦佩不已。”
“可是,天阙的雷丸倒是个麻烦……”有人心怀忐忑。
“夫人——唉!”别的不敢多说,凤国的夫人跑去天阙做良娣不说,还给那边鼓捣出火器来,是与非还真不是他们做臣子的能议论的。圣上面上不显,恐怕心里不会太受用。这个时候若是说错了只言片语,可不是找死?
也没见夫人那样的,身为女子,怎可以不要廉耻呢?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没法治。
“希望不会做得太绝……”有人隐约抱着希望。
还从来没有谁能从圣上的手心里逃跑掉,希望夫人能够感恩,感激圣上的宽容厚待。
旷日持久的进攻并未如预期那般将石头城炸出一个缺口。大鹰的骠悍与执拗于此战火纷飞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些白痴!……白白送死的一群笨蛋!”
立于战车上的鱼非鱼遥望着被炸药熏得漆黑的高大城墙,又气又急。
一旁的踏云同样地蹙紧双眉,对于大鹰军民的负隅顽抗同样地感到恼怒。但是,主人的情绪需要她的安抚,于是她便劝说道:“夫人不必着急,照这么看,他们是死有余辜。打仗历来如此。我们有雷丸,敌得过他们千军万马。”
“是啊。工场那边正在加紧配制火药。大鹰投降指日可待。”垂青信心十足,“退一步讲,现在他们被围困,饮食不继,早晚要为肚皮造反内乱。届时,大概不消我们动手,他们自个儿先就自相残杀起来了。”
浑水好摸鱼,到那时,主君倒是可以分一杯羹吃了。这是明摆着的,就夫人跟主君的关系,怎么会兵戎相见啊?难道说主君想要几座城池,夫人会以死相抗?反正都是别人的东西,多捞点、少捞点,也没啥。而且,夫人本人怕也不是就那么理直气壮的。分明是凤国的夫人,却跑来帮助天阙打天下。心虚总是要掩盖一些吧?哈,这些事儿别看没人敢说出来,可是,知情的哪个不是这么认为的?就眼前情势看,这天下都在夫人一个人的手心攥着呢。一颗雷丸、一支葫芦枪,谁人能敌?天下就是一张大饼,单看夫人怎么分了。……
鱼非鱼长声叹气,自责道:“我觉得我越来越坚强了。……我就是那被强行赶上架的鸭子,这半个多月来,见过了太多的死亡,最初的负罪感正在慢慢减弱。可想而知,最终我会变成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即你们所谓的真正的勇士。都说成长必然伴随着不堪回首的苦痛,这样的所得,我宁愿不要。……他们不是木偶土块,都是爹养娘生的,他们的身上,背负着一群人的希望。我杀了他们,不光是杀了他们,还杀了于他们息息相关的一大群的人。……”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越来越害怕,害怕遭到天谴。……”断子绝孙不要紧,就怕断了她回去的路。更可怕的是,既然她能离魂转世,焉知下一站等待她的不会是阎罗地狱?
“为什么不投降?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狗屁的种族对立,坑爹的小国寡民教育。不懂得何为识时务么?那也该明白君子不利危墙下吧?天下大同难道不是人人向往的么?嘴上说着冤冤相报何时了,怎么到了自己身上,非要给斩草除根了才罢休?愚昧的人哪!这是什么气节!岂不知千年之后,华夏一家、四海归一。今日种种努力,尽如梦幻啊!……”
垂青眨眨眼,按耐不住好奇地悄声问:“夫人说的是真的么?……华夏一家、四海归一?”
“夫人说的,就算是玩笑,都有出处道理。你不信,我却是深信不疑的。”踏云接口道。
凭着雷丸,华夏一统不是梦。
四海归一?明摆着的,夫人可不就是那集合了四方宠爱于一身的人?
现在该头疼的不是战争,而是战争结束后,夫人的归属问题。
三人正窃窃私语着,忽听前方来报,说是大鹰国主登楼了!
“前头看看去!”鱼非鱼催促道。
车夫放疆纵马往前,裹着一路黄尘漫天,片刻就到了城墙之下。青烟缭绕的城墙上,果然多出了一抹明黄色。
绥宁帝站在一个垛口处,鹰目深幽,紧紧盯着下面的那一团素白,在嚣尘笼罩之下,净如白雪,轻若鸿羽。怎么看都是一个可以抟玩于指腹间的小东西。可是,就是这不起眼的小东西,却要夺了他的江山、他的性命!在她那纤弱的体内,究竟蕴藏着何等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纵虎容易缚虎难,一曲《满江红》已经暴露了她的巨大潜能。当时就觉得她稀罕,当时就应该抓牢她的,那么,今日之雷丸就是他的法宝,而天下也将成为他的掌中物。
女人之可怕,于今算是深深体会到了。只是很可惜,这一天来得太晚。可恨、可恨哪!
当时就该有所醒悟的,即使得不到她,也应当毁了她。若是听从皇姐的话,把她除掉,哪里会发生今天的事!这女人原非善类:她狂妄,那是因为她有可以狂妄的雄厚资本;她轻佻,事实也证明了,她的轻佻不容轻视。在表象之下,暗藏着玄机,当时,他为何就没有深入地考虑这一点呢?她似鲁直,也似幼稚,鲁直与幼稚,可不是骗人耳目的虚伪!她牙尖嘴利,她狡黠滑溜,这些特征,根本就不是良善之人该有的。
可是,为何他全都忽略论呢?说到底,是给她蒙骗了。以缤纷炫目的性格,她弄花了他的眼、迷乱了他猎艳好奇的心。她、就是个市井混混、江湖骗子!
可不是么,她根本就不是出身高贵的公主!
都敢冒充公主大摇大摆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大吃大喝,光是这份胆量,世间谁人堪与匹敌?
所以,他受骗上当了。左看右看,都觉得天底下再也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更好、更有趣的了。美人之美,妍在一时,只能维系一季。她的特别,却如大树参天,生生不息、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岁岁年年不绝春意。她的出现,原不在他的思想范围内,就如同一枚利矢、一道晴天霹雳,以惊心动魄不甚愉快的方式,直直地杀入他的心里。从此,他一心想着要占有她。生平第一次,除了身体上的欲望,他对一个女人的灵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相信,有她在身边,他的生活将会五彩斑斓。不再是单一的醉生梦死,不再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令人渐渐麻木的浮华若梦。他甚至不惜许以中宫之名分,不介意她为祸天下、颠倒后宫,只要是新鲜的游戏,他会很乐意接受并参与进去的。
“朕的皇后!”
鱼非鱼激灵灵打了一串冷战,跺脚低咒:“这不要脸自作多情的!害得老子里子面子全丢了!”
垂青听得分明,禁不住呵呵笑道:“这倒是稀罕得很!莫非夫人已经感化了那暴君?夫人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看在暴君有心向善的份儿上,不如就原谅他,就此打道回国吧?”
“不要脸的!”踏云跟着鄙夷道,“打不过了,也会说软和话了?为了能活命,连骨气都可以丢掉的人,跟着做什么!可惜了的,那些因他受到牵连白白送掉性命的人哪!”
一句话叫人回想起了望乡关之战,想起了那被斩杀了的数万兵马。正是他的冷酷残暴导致了那场灾难。
鱼非鱼陡地心神一慑:此时此刻,两军对峙,可不是叙旧谈情的时候。
她啐了一口唾沫,以此表示出自己的气势。随即仰面冲着城墙上的人调笑道:“你好啊,圣上!好久不见,你的精神看上去不错哇!怎么,石头城里的饮食还能管够么?”
“朕、这是虚胖啊!”绥宁帝声若大锣,嘈嘈而戾,“自打你被掳走,朕可是茶不思、饭不想。眼下看到你安然无恙,这颗心这才算着了地,人也感觉有精神多了。”
未及鱼非鱼开口,垂青先就忍不住“咕唧”一声,捂嘴笑了。
鱼非鱼羞愤地给了她一胳膊拐子,面上佯作欢快,大声回应道:“我是该感到荣幸呢,还是惶惶不安?据说,凡是给圣上和长公主惦记上的人,十之□都没啥好果子吃。”
“你是朕的皇后,朕不惦念你,惦念哪个?皇后此番前来,是要与朕重修前好么?排场如此之大,倒叫朕心怀忐忑、受宠若惊啊!”
“我想吐……”鱼非鱼对身边的人道。
“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脸皮咋跟城墙似的!”她咬牙切齿道。
这可是打仗啊,那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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