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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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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犹新,感受犹切,不是自己意志薄弱,实在是身不由己。对,就是身不由己。这身子原本就不属于她,这一点,相信他们都清楚。……
嗯?
什么状况?世界怎么好象一下子变空了?
收收神,眨眨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视线内多出了一黄一黑两片衣袂。
再看堇色,眼睛里笑意满满却要做出一副正经模样,让人看了窝火得很。
“出来。”
两个人,异口同声,如一把钳子钳住了她。
“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许是吃饱了、有力气了,她大模大样地回答道。
“怎么,商量好了今晚去神医的寝殿么?”澹台清寂的话极具杀伤力。
她差点一个反弹把桌子顶翻。藏在心里的贼给抓住了一条腿,她惊慌地飞快扫了堇色一眼,脱口道:“没有!我们在说正经事儿!”
“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么?果然是正经事。”舞枫的口气隐隐有和妖孽结成同盟的意味。
“不是就不是!才不要呢……”鱼非鱼嘟囔道,“凭什么呀?天下的女人又不是死绝了。”
她还没逍遥够呢。在那一世,可是很流行晚婚晚育的。好好的,干吗要把自己分割出去?给男人、给公婆、给父母、给子女……这不是她的人生目标,也不是她的心灵寄托。
舞枫叹口气,颇感痛心道:“你是太子良娣,却替异国他姓生育子嗣。丫头,你就这么恨我?”
“我……”鱼非鱼语结了。恨、不恨?不恨,就要跟他走,恨,可是恨他什么呢?从私心里说,她没有资格怨恨这里的每个人。因为她才是一个不请自入的坏人,介入他们的生活、搅乱一池春水。她原本就没有要把谁当成依靠或者是归宿的打算,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对这个世界不真诚、不信任。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因此,他们的欺骗或伤害,相对于她的不真不实,可谓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有权利笑话谁。五十步笑一百步,笑话人的那个其实更浅薄卑微。
可是,那声“不恨”还真不能轻易出口。不然,就等于认可了他给她的定义,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他子女的娘亲。
“有些事,我瞒住了你,却不是恶意。”舞枫此刻就像是钓鱼,将诱人的饵料一点点地投下来,“你不想知道么?”
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么?……
鱼非鱼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这个声音。
她当然想知道,五年前与五年间里,到底都发生过些什么?
……
翌日午后方才睡醒过来的鱼非鱼,对于自己作业的表现很是进行了一番自责与反省。其实,开始还挺好的。她、舞枫和堇色围坐在一起,吃着新鲜的糕点,品着上好的西域葡萄酒,听着过去的事情,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充满了温情与诗情。
舞枫便跟她讲起往事,自他进入豫都求婚开始。在那之前,他就认识到了她存在的意义,两人认识以来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在她离开后变得沉甸甸地耐人寻味。
“……那感觉如同嚼甘蔗,总是以为最甜的是下一段。吃完了才知道,最甜的还是开始的那一截。……”
另一方面,作为一个牧民者,他从庶族士子们的反应中,领略到了她的强大而深远的影响力。那是太阳的能量,能决定万物生死的一种力量。
所以,他去了凤国。他的目的很明了:他可以不太太子妃,但是这个良娣却是一定要争取到的。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发现看重她的不光是他一个,在她身边还蛰伏着众多的狩猎者。
而澹台清寂,无疑就是那最强的猎手。连他都未曾想到,澹台清寂竟然把她摆上了“夫人”的位子上。途中相逢,澹台清寂强迫与她欢好,他知道,那是故意做给他看的,目的是试探他是否真的已被“洗心草”洗干净了头脑。
帷帐中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感受到了她的难堪,也为她的处境感到欣慰、心酸。欣慰的是,她对他到底还是有意的、还存着愧疚;心酸的是,他无法暴露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受人欺负。
是的,在此之前,他已经顺水推舟地喝下了七公主为他精心准备下的“洗心草”。
他比谁都清楚,澹台清寂才是这一切事情的背后黑手。他想制造出一个言而无信的太子枫,好让他失去民心,让天阙的世庶发生矛盾与冲突。
七公主本人,也想他能够忘掉她。小时候的姬凤音还是蛮乖巧的,不想长大了,就变了,生出来那么强的妒忌之心。也罢了,然而,她竟然对她生出了歹心,竟然设计把她困在了冰室中,险些要了她的小命,实在是不可原谅!
关于她吃人暗算这件事,是他后来从桂阁那里隐约听来的。事实上,后来他也想通了,为什么会给他听到这个消息,无非又是澹台清寂的伎俩,要以此动摇他,逼迫他现出原形。
他惊讶的不是澹台清寂的阴险,而是他的狠心。那个人,居然为了她,将“月清观”的那批人几乎斩杀殆尽。后来,似乎有人活了下来,只因为曾经得过她的青睐,得她亲自教授过茶道,名义上算是她的弟子。
至于其他人,包括伺候当时的姬凤音的人,一夜间全都消失了。澹台清寂此举的意图非常明显:他不想自己的夫人受质疑、有争议。
看来,澹台清寂是要定了她。这一认知在令他提高了警惕的同时,也感到了有些棘手。如何才能把她赢回来呢?
这个时候,珷儿便派上了用场。
知道她逃跑的念头未死,珷儿暗中积极地替她寻找机会、制造便利。当她暗中为自己的出逃有了方向和动力的时候,那里想到,这一切都离不开他的推波助澜。
珷儿是继子,奉养她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她没有理由不拿这件事当回事。
在公与私之间,秦浮槎选择了前者。天阙四大家勾结大鹰图谋不轨的风言风语,最终被证明是一场实打实的阴谋。
他不能出面,因为他要解除“洗心草”的毒。生死存亡之际,暗中受命的戎歌出现在了骚乱的中心。
他名为“战神”,靠的不光是孔武有力,同时还与他的思想缜密有关。他早已预料到,他若出面,必致二人尴尬。但是,戎歌却是个极好的、极恰当的切入点。她与戎歌是旧识,作为属下,戎歌有事跟她请教乃是合情合理的事。她可以拒绝,但、他更希望的是她能够担下责任。
疾风知劲草,临危不惧挑梁掌舵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往往会受到万民的尊敬与拥戴。
他放任骚乱,是有意地为她铺路搭桥。他要让国人认识到她的可敬、可信、可依赖。
……
“舞枫,你是个阴谋家。”她为他的陈述做出了最终的评判。
太可怕了!一向在心目中旭日阳光一般的人,竟然有着不输于妖孽的心机。
好吧,她心服口服。从一开始,她就低估了他。
可是——
“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你也狠得下心来?”又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么?如果是,她可真要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为他的“追求”感动了。
“大浪淘沙,洗一洗是必要的。”舞枫表情凝重,“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权高位重,能者居之。对于心存贰志者,适时地敲打、震慑一下,有益无害。”
“舞枫,你才是个大骗子呢!阴谋家!你居然瞒我瞒得这么深、这么久、这么彻底……眼瞅着别个欺负我却无动于衷,该死的,我傻了么?干嘛要替你担心、为你难过?……老子的眼泪一向金贵得很,却给你个腹黑的家伙骗去那么多!……一颗眼泪就是一颗金豆子,你赔我、赔我的感情损失费!”
越想越委屈,越说越磕绊,一条手帕很快就拧出了水来。
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故事的编撰者、剧情的串联者,没成想到头来,自己居然不知在何时成了别人笔下的人物,生死悲欢,全由不得自己。这叫什么?算计、□裸的算计!
☆、218寻根
“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你满意了?我算什么?人不人、鬼不鬼,未成亲、先有子,整个一四不像的怪物!声名狼藉、有辱视听,你们把我弄回来干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了!……”
“对不起……”舞枫紧紧地揽她入怀,大手扑撒着她的涟涟泪水,“我赔你。你要什么,这回我全都给你。……我真是太高兴了,丫头。原来你没有死,这是老天厚爱我舞某啊!到现在我都记得你小时候的模样,笑得跟一只小狐狸似的,而且,还有点吐舌头,明明应该叫‘青哥哥’,可是你只能叫‘亲哥哥’。每次你一开口,下人们就会笑成一团。……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想象你若还活着,会是个什么样子?……原来,是这样的啊!……”
“跟你说了,我不是郡主!就算是,也只是虚有其表,实质根本就不是!”她高声抗辩道。
他以温淳一笑终结她的愤愤不平:“好多事,你不了解。明明是郡主,却跑去了千年后。太史大人早就叮嘱过了,你在那里生活的时候太久,想要转变观念绝非一日两日所能做到的。你若不信,我倒是考考你,你可还记得曾经认识的人的名字?”
“当然……”她错愕了一下,感觉意识里像是笼罩着雾霭,前世之事,如雾中花、水中月,竟然恍惚起来,“我有自己的事情操心,记那些名字做什么?”
他了然地笑,道:“你记不住师长的名讳,不肯与人亲近,就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清楚你的心思,你觉得,这正常么?你本来不是他们的亲人,甚至,就连他们都弄不清楚你是从哪儿来的。说是天外来客,也未尝不可吧?”
她有点急眼了,想也不想,朝着他的手掌大鱼际的部位狠狠地咬下去。
直到听到一声压抑的吸气声,她才略松了口,抬起眼皮莱看他。
“不疼。别担心。”他的每个字都像是小锤子,砸在她心上,激起埃尘千万,“比起这里的那一刀,差的太远。”
他的手掌轻轻贴上她的左胸,那里,留着一段历史的创伤。
掌心里的温度瞬间流窜至全身。她像是一支被惊吓到的小狗,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尖牙利齿,任由那好不容易偷来的骨头“吧嗒”一声着了地。
“不、不行……我、我已经……”她在为某些悬而未决的心结跌跌撞撞。
他轻易地识破了她的忧虑:“既往不咎。过去,就算我们扯平了。现在开始,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记得你说过,男女之事,先开口的先死。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死在你前头。”
这是——好像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向她征求意见呢。他终于肯软□段了么?不管是一夜情还是天长地久,他终于肯平等地、面对面地与她交往了么?
“我……我已经有了俩儿子了……”生怕他不清楚她的顾虑,她强调说。
“我早就有一堆了,儿女、姬妾、还有年龄。我已经不年轻了。”
她爱死了他的这份不安:“男人三十一朵花——我们那儿的一句经典俗语。”
“那么,欢迎你来采摘。”
……
听故事听到了被窝里,这是次日醒来后的鱼非鱼所面对的极尴尬的一个既成事实。
“唉……”叹口气,不得不承认,一对男女盖着棉被纯聊天绝对是一种境界,常人所难及。
“不过,也不能全怪我……”她喃喃自语。如果舞枫后头不亲她,或者说不□她的耳垂,相信她还是能够保持警觉与理智的。结果,像在石室里头那样,她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免疫力,三下五除二便给挑拨的热血沸腾,连捅破天的胆量都生出来了。尤其是瞅见堇色也在,骨子里的那股邪乎劲儿就像是秋原上的野火,噌噌地四下肆虐。
也许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舞枫和堇色之间,似乎是早就达成立某种默契。在这出三人游戏中,他们俩配合得极为完美,让她彻底地忘了今夕何夕、此身谁是。
所以,当堇色唤着“良人”,要她“留下来”时,她脑筋不带转递就答应了。
回头想想,当时自己确实是昏头了,竟然错过了那句话里所包含着的丰富内容。
“关于我的出身……”
当堇色替尚在衾被中怨念不已的她把过脉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人不要脸,百事可为。何况,看堇色的神态,似乎作业之事已经入家常便饭般等闲。怎么她反倒抹不开面子了呢?
堇色结果侍女呈上来的虫草汤,用银匙搅了搅,感觉不是很烫了,这才地给她。
“我们都知道。”他看着她微笑。较诸平芜城,他的笑容里已然糅杂了些情爱之色,“太史大人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们。你是心媚郡主,关于这点,天下人早已深信不疑。倒是太史大人,一直为未能及时阻止你的鲁莽举动而愧疚。”
“我倒希望他愧疚呢。”低声咕哝了一句,抬头问,“你们怎么说?要如何处置我呢?”
“先吃东西。”堇色自袖中摸出自己的帕子,替她揩了揩唇角的汤渍。
她顺势抓住了他的腕子,虎着脸逼问道:“有问题!我就感觉你们之间有秘密。那两个都是腹黑,堇色你是好人,你可不要学他们啊!告诉我,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堇色垂眼看着她的手,慢吞吞道:“你想知道什么呢?该说的,殿下都已经告诉你了。我一直都与殿下在一处,他之所见,即我之所见。他之所想,即我之所想。没有秘密,你想多了。”
鱼非鱼的脸,红红绿绿变幻数道,最终咬牙道:“我算什么?你和他,真要我东食西宿?”
“你忘记了华帝。”刚一出口,堇色便意识到了失口,头扭向一边,过了一会儿才道,“不是这样的。……不要这么贬低自己,你可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的心媚郡主。殿下并不介意、我等同食同宿,只是担心你不喜欢、不愿意……”
嗯?
这是啥意思?不是一女侍二夫,而是两男事一妇么?现在的她,真的这般了不得么?真的是佛利子一般的人物,凡人只要能沾上点光,就是莫大的荣耀与幸福么?
呆了半晌,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可是……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养你们……”
“噗嗤”
满屋子的侍女都笑了。
堇色忍俊不禁,理理她的鬓发,耐心道:“不用。往后,我与殿下的俸禄都归你管。你的银子还是你的。如此可会安心?”
某只大力点头,渐渐难掩嘴嚼的笑纹:“也不用那么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岂是贪财奴?不过是替你们保管着,一般来说,男人都不太会过日子,大手大脚地,连讨价还价都不会。……回头我倒要好好算算,这一个月下来,能攒多少?……还是老人家的话最有道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就知道,堇色你是个好人,我以前利用你给我赚钱,你都不记恨。我、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补偿你呢!晚上给你开小灶好不好?……”
堇色的脸上浮上杏云两朵,但是,看她的眼睛里却琉璃光转。
回想起他昨夜里的深挚,对比眼前的温婉含蓄,她的促狭因子便又大肆作怪起来,心里就想着即可把他扑倒。
“不好么?……是不是累到了?嗯,既然这样,改天好了。改天我们去外面,找个幽静又美好的地方……”话说,如果是跟美人谈情说爱,别说找胜地佳园了,哪怕是窝在石头旮旯里,都一样地妙趣横生、回味悠长啊!
堇色反握住她故作要撒开的手,低声道:“今晚……不成。天人殿那边等着要跟你谈谈呢!……”
“……”
“……”
“堇色,我忽然想回去了。太史大人又没有说过,我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
“你以为你还能回去?”拈起面前的玉杯,澹台清寂不疾不徐地啜了一小口,淡然问道。
那神情,感觉是在对手上的杯子说话。
鱼非鱼的本能是想要跳起来,好好地质问他一句:为什么不能?可是那么一来,倒显出自己的浮躁了。所谓轻则失根,躁则失君。输掉了人不要紧,千万别把气势也输掉。
因此,她支着一条腿,抓着装着美酒的琉璃瓶,摆出一副千杯不醉的豪迈架势,以斜向上绝对藐视的视角睨着他,尽量地做出能够令他气愤反感的模样,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世上没有绝对的事。狗急了尚且要跳墙呢。我要是执意回去,谁能拦得住?就算防得了一时,也防不了一世!有本事,去把阴间的上下关系全部打通——也没用,不是还有孤魂野鬼的存在么?”
澹台清寂放下酒杯,眉梢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语带奚落:“这么多年,仍然没什么长进。这种任性的话,苏醒那般大小的都羞于启齿。你可真有出息哪,鱼非鱼。”
她忽地就战栗起来。
也不知道是在何时种下的病根,每次只要他连名带姓地呼她,她就会有一种被蛛网粘住随时会给吃掉的紧张感。
他将横在两人间的食案推开,拾起她铺散在毛毡上的竹叶青宫绦,顺着那流苏往上,打量着那一袭象征高贵的紫色襦裙套装,于高贵中透出几分神秘与娇艳。再配上她此时的痞子造型,感觉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把五味搅和在了一起,那滋味说不出来的古怪。
“说实话,鱼非鱼。你本名叫什么?”手指轻轻一顿,腰上立马松了几分。
她心里一颤,脱口道:“人家本来就叫这个名字的好不好!”
他满意地瞅了她一眼:“桃氏自幼只肯以‘伢子’呼你。受了鱼氏那一刀醒过来后,你便为自己取了这个称呼。那个时候,你本人有多大?”
“二十出头……怎么样?比你大吧?老牛吃嫩草,咱且不说春风得意,只是往后你要记得尊老,该叫姐姐就要叫姐姐,该行礼就要行礼。”想起自己的郡主身份,她重新抖擞起来。
“年华虚度而不自知,鱼非鱼,你若说自己聪明,天底下便没有傻子。”他的小动作不停,又去拉扯她的上襦系带。
她要同他斗智斗勇,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使劲地按住他的手,正气凛然地警告道:“说话就好好说话,这是做什么!”
凤目深深浅浅地掠她一眼,丝毫不为所动:“这副皮囊并非是你的,缘何如此呵护?”
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嗷地一蹦三尺高:“按照你们的思路,先下手为强,先入者为主。有本事,别把我弄回来啊。我就不信了,你会对一具尸体兴致勃勃!”
“你如何认定那边就是你的归宿?你觉得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不可或缺么?你或许不知,这具躯体里,以前真的是空无一物。鱼氏那一刀,等于是给了那孩子新的生命。你、鱼非鱼,魂离躯体多年而不自知,岂不可笑!你问问天下人,谁能够确定你不是郡主?”
是说那一世的躯体,只是一个寄所么?当前世的她死去之时,正是这一世的她重生之日?这个躯体乃是本尊,是她离开了很多年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8章内完结~~~撒花、加油~~~~码字是个辛苦活儿~~~不过呢,最近的成效不小,在码字的间隙里。居然还做出了两件中衣~~~~~文字是精神食粮,物质食粮还得指望汉服的制作啊~~
☆、219齐家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我到底是谁?……你这个人值得相信么?不会等我快要闭眼的时候,你跟我说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的认知才是正确的吧?……”
她歪着头看着他,满目审视。
“无香大人的话呢?也是不能相信的?”他平平地撂过来一句。
她怔了一下,倏地把脸扭到了一边,不服气地叫道:“你们是一伙的。谁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他人呢?我倒要亲自问问他,是不是说谎,一眼就能看出来。”
见他缄默,她就怀疑是戳到了他的假面,于是就越发地气焰高涨:“怎么,不敢哇?别的不敢说,这识人的本事我可是很有一套独到的见解。子车无香不是个会说谎的人。走他那条路子的,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大骗子、大忽悠,要么是直不隆通一根筋。他,不是江湖术士。”
每次想到子车无香,必定会想起他三番两次承接住她的情景。在她的印象中,他就像是神仙哥哥,总是在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从天而降,冉冉飘缈、不著纤缕人间烟气,那目光似乎很深又似乎很透,宛若沧海明珠,将千万载的沧桑浮沉淬炼成洞明超然的清洁。
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让她吃过苦头,唯独字车无香没有。且每每于罅隙中给她一线光明,让她对这人世不至于充满沮丧、放弃同行。
有时,她会拿他与堇色相比较。堇色,像是春之新竹,柔韧十足,即便是生在荒原林海中,也能够摇落春风自明媚。
子车呢?随时随地像是要被风吹倒似的,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他担忧、替他心疼,有心搀扶却怕玷污了他的高洁。好像是白雪清澈,看则看得,去无法在手中长存。他就是山崖的那一弯秋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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