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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女配求生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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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心中安慰自己,各为其主,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可到底,他的心中还是有刺。
  这么些年,他还一次有一次的阻挡外甥科举入仕,让他到如今,也只空顶着个秀才的名头,碌碌无为。
  他心中愧疚难安,所以,在发现外甥和长女互生情愫的时候,他没有阻拦,反而给予了方便。他只想着,将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嫁给他,然后陪嫁上一笔厚厚的嫁妆,再加上自己的护佑,他们平安富足的过一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这样,圣人不会防备忌惮外甥这个唐家唯一的遗孤,能够容得下他。
  可他却没想到,最后圣人会下了那样一道旨意,将女儿赐给了太傅白济远之子,内阁侍读学士白澈为妻。白澈的“玉郎”之名,他亦如雷贯耳,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几个儿子,他还曾屡屡羡慕白家,羡慕白济远。
  却从没想过,自家会与白家结亲。
  同是青年时期就跟随今上的潜邸之臣,他却是根本比不得白济远的,白家为了今上,付出的可不止一星半点。被今上追封为忠宁公的白家老太爷白明洲,年轻时期在海上闯荡了二十多年,挣下了万贯家财,却为了孙子的倾心追随,倾囊而赠于太子。“三王之乱”时,白家老太爷、白家太爷、太夫人,以及白济远的夫人姚氏,更是为了护住当今皇后和太子,命丧胶州王麾下之手。
  是以,身为胶州王妻舅的妻舅,又救下了唐家嫡系后代的他,也算得上是白家的仇人了。二人虽同朝为官,却是从未有过任何的来往,甚至于连点头之交都称不上。不过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做父亲的全然没有来往,两家的女儿,倒是因一次宫宴,成了闺中密友。
  接到圣旨的时候,他很是错愕,根本不知道圣人到底有何谋算。可就算再不甘愿,圣旨已下,他还是不得不无视了姐姐的无声谴责;外甥的伤心难过;和女儿的依依不舍,将她嫁给了白澈。
  时时刻刻都关注的姐姐和外甥生活的他,不是不知晓女儿偶尔会出了白府到怀远坊与外甥相见,可鉴于他们自来都是尊礼守矩,从未逾越过界限,他便也就当做不知道。私心想着,既然白澈给不了女儿幸福,只要瞻仰偶尔的相会能让他们都觉得开心,能够安下心去好好儿的过日子,他这个做父亲、做舅舅的,也只能在可以为他们保驾护航的时候,竭尽全力的护着他们!
  到哪一日,他护不住了,便自赔了性命给白家,算是赎了自己的罪孽。
  可他从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的这么早。他明明已经收拾干净了他们留下的一切痕迹,连骁骑营都抓不住踪迹的事情,白家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应是不会那么容易发现才是。
  白澈怎么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怀远坊,还将女儿和外甥抓了个正着了?
  屏退了左右,跟着白家侍从独自前往芳草街的时候,涂经平的心中,真可谓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他自然是不清楚,就因为他的纵容和偏护,前世白清不但被他的女儿掐死,然后又活了过来,还机缘巧合的在书楼里看过了那本名为《弃妇翻身记》的书,并将其中的一字一句,全然深刻的印记在脑海里。
  那本书中虽然没有详细的描写过涂氏与她表哥私会的日期情形,也没有提到他这个京兆尹为了女儿外甥能够顺利偷情而做的那些事情。却偏偏就是那么巧,苏梅进京以后,租住的房子,正是在芳草街后面的锦绣路。一墙相隔,恰巧就看到了涂氏偷情的行为,她详细的调查过白清,对白清的嫂子涂氏,自然也不会陌生。这一见之下,可不就是把柄自动送上了手么?
  因着涂氏是苏梅策反的毒妇女配白清身边第一个重要的人物,书里面对于她私会表兄的芳草街及四十八号小院,描写的不可谓不仔细。详细的地址号牌、房屋的格局架构、院内的布置装饰,一一赘述,犹如亲临其境,叫白清记忆犹新。
  白澈涂氏的婚事,乃圣人所赐,她做出偷情之事,可不单单只是贞洁问题,说大了,涂氏及其全家,还可以以藐视圣意之罪论处,涂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以此事为要挟,涂氏就算再不甘心,也不得不为其所用。之后,苏梅可真没少迫使涂氏为其做事,前世里白清屡屡受挫,她这个嫂子兼闺蜜,真真是没少出力气的。
  当然,在那本书中,她很是识时务的襄助了女主苏梅,自然就得了好报。白家家破人亡,除族掘坟;白澈不得不远走他乡之时,她却是得偿所愿的离了白家,嫁给了她心心念念的表兄为妻。
  至于婚后是否幸福,书中未曾提及,白清也就不知晓。
  可她对自家兄长素来敬爱,除了自己,根本容不得任何人欺辱。涂氏这般对待她的兄长,她哪里忍耐得住?面对芊若,甚至于面对袁茂林、苏梅等人,她都可以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与他们虚以为蛇,可面对涂氏,她忍不下去。
  所以,当日白清初见涂氏之时,会那么直白的质问点醒她,正是因为看到书中描写她离开兄长和侄儿侄女的时候,兄长和侄儿侄女曾苦苦哀求。既然兄长在乎她,她就想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在知道别人发现她的秘密之后,能够幡然醒悟,她便将一切吞回自己肚子里,再不让任何人知道。
  可她没有,她甚至于连丝毫的愧疚之色都未曾流露,可见其心中,表兄的地位比之丈夫,高得多了。
  发现了这一点的白清,在与兄长坦白之时,自然不肯替她隐瞒,直截了当的将她的私会之所吐露了出来。
  极力掩饰的秘密如此被暴露出来,涂氏父女二人恐怕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象不到吧!                    
  
☆、第023章

  涂经平进了门,好似根本没有看到地上被捆得死死的,因堵了嘴无法说话,只扭动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用眼神凄然的向他求助的女儿和外甥,直直的朝坐在首位上,手持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白澈行去。讪讪的笑着打了招呼,寒暄道:“贤婿今日,怎没去东宫?太子受了圣人斥责,又被禁了足,如今怕是心中不太好受,贤婿该去劝劝才是。”怎地就跑到怀远坊来了?
  “涂大人。”白澈抬起头来,将书放到一旁的几子上,起身抬手指向地上的唐尧,冷声道,“当不起涂大人此称,您的贤婿,在那儿呢!”
  涂经平的面色陡然一红,又白了白,几番变幻,似是变色龙一般。好久之后,才堪堪的找回了自己突然失去的声音,哑声道:“贤婿说笑了,你与小女的婚事,乃圣人钦赐。他们表兄妹自幼一起长大,关系亲近的好似亲兄妹一样。听闻贤婿素来疼爱令妹,想必能够理解他们这份兄妹之情才是。”这话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不由得就挺直了脊背,原本的心虚也突然之间散了去,语气中都带上了几分理直气壮。
  白家兄妹二人关系的亲近,京城里谁人不知,白澈比白清虽只大了七岁,却是真的将这个妹妹当成女儿在疼,自然就少了许多的忌讳。于卫道的旁人看来,便是有些不妥了。
  如今,他的妻子不过是与一同长大的表兄关系亲近了些,又没做出什么来,怎就要给他们戴上一顶通…奸的帽子了?
  圣人不是也说了,兄妹之情嘛!亲近一点,谁能有什么意见呢?他与他的妹妹是兄妹,自家女儿同外甥,一样也是兄妹。
  白澈被他这态度和言语气得笑了起来,上下的打量着他,讽刺道:“涂大人好口才,白某竟是不知,涂小姐背着夫婿躲着人悄悄的跑到这偏僻的院子里来,竟是要见她的亲哥哥呢?”眸光转向唐尧,然后蓦地又转回来看着涂经平的脸,面上渐渐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歉声道,“这唐尧的眉眼,倒是跟岳父大人有五六分相似呢!岳父大人,莫非他竟是您的儿子?解语还真的是来瞧她哥哥的?”
  涂经平听得此话,张大了嘴,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这一惊一乍的,真的是那个凡事都从容沉稳的“玉郎”白澈么?
  白澈却不管他,只连连自责的说道:“失敬失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识自己人了。来人来人,还不将本官的舅兄放开,本官得带着他到圣人面前去,跟圣人好生说说。如今朝中正缺良才,怎么能因为舅兄的母亲曾经嫁过叛党唐家,姓着唐家的姓,就将心腹大臣的亲子,弃之不用呢?”又冲涂经平带着点儿责备意味的嗔道,“怪道当年岳父肯拿自己的功劳去换取姑母母子二人的性命,原来竟是有这样的关系在里面啊!哎……其实岳父大人您实在也太过小心了些,圣人也是性情中人,能够理解岳父的,否则当年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唐家的人也早都死绝了,岳父大人还是叫舅兄赶紧将姓改回来,怎么能够一直委屈了他,姓着叛党唐家的姓,连抬起头来做人都不行呢?当然,也省得解语想要见见亲哥哥,跟他诉诉苦,谴责一下我这个不称职的夫君,还得如此偷偷摸摸的。”
  一番话说下来,有理有据,又合情合理,看他的神色,听他的语气,好似真的是一个关心岳父、同情舅兄的好女婿。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唐尧和涂解语听得这番话,却被震惊的连挣扎都忘记了,只鼓瞪着双眼,茫然无措的看着唱作俱佳的白澈。然后,越听越怀疑,越听越觉得有理,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带上猜疑之色,转向了涂经平。
  而此时的涂经平,却已是被他的这一通胡言乱语的猜测给气得双目通红,张口结舌,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高洁如魏晋名士之流的“玉郎”白澈,竟是这般的毫无顾忌的,像是长舌妇一般,随便抓着点儿名头,就开始搬弄起了是非,将一大桶的脏水,直接的泼到了他这个岳父的身上。
  他说错了什么?不过是拿他们白家兄妹二人亲密的感情,来比喻了一番自家女儿和外甥之间的关系,为他们洗脱偷情的罪名而已,怎么就被因为这样一句话,掰扯出来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来了呢?
  外甥是他的亲生儿子,是女儿的亲生兄长?换而言之,也就是说,他涂经平跟自己的亲姐姐姐弟乱伦,还生下了一个孽种?
  这话不可谓不毒啊!简直是要直接将他涂经平,将他们涂氏一族全数打落进深渊里去。
  他能够想见得到,若是这一番言语传扬了出去,莫说他撤职丢官,便是豁出去了性命,恐怕也洗不掉涂氏一族的荒诞之名。他涂家嫁出去的女儿,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在夫家活得自在。他涂氏一族,将无颜再见天下人。
  “胡说八道!”颤抖着嘴唇,涂经平喘着粗气,一字一顿恨恨的吼道。可此刻的他,连自己的声音都控制不了,吐出来的字,囫囵成了一团,叫人根本听不清晰。
  白澈离他不远,耳力又好,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可他却全然当做没听到,只气哼哼的冲着被他一番言语惊得不知动作的侍从怒斥道:“傻了吗?还不快些松开少夫人和舅兄,要本少爷亲自动手么?”
  “是,是……”侍从们惊恐万分的看了白澈一眼,忙不迭的跑上去,就要给二人松绑。
  公子太恶毒了,太霸气了!这样的话,他咋就那么大咧咧的往外说呢?这种事情,他怎么就想得到呢?就一丁点儿的牵连之处,便叫他编出来这么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把个二品大臣说的哑口无言。
  实在是,太威武了!
  不知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这涂大人的脸面,以后可得往哪儿放啊?
  小小随从都明白的事情,在官场上厮混了几十年,连嫁到反贼家中的姐姐也能够平安救出来的涂经平是何等的精明,他又岂会想不到呢!到了此刻这般境地的时候,他终于开始后悔起自己一贯的纵容和偏私了。姐姐和女儿而已,当不起他涂氏一族的荣辱,身为涂氏的族长,他岂能因为自家的私利,坏了涂氏一族百年的清誉?
  思及此,涂经平方才翻涌着惊涛骇浪的心绪,总算是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见白澈的随从已是将要解开绑着外甥和女儿的绳子,当机立断的喝道:“住手。”
  随从们解绳索的手,堪堪的停住,皆都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他。
  白澈的眼中,却飘过一丝了然,唇边默默的翘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好似他早就料到了涂经平的反应一般。
  的确是的,除了对着自家妹子,白澈向来都是算无遗策的。涂经平的为人,他不说了如指掌,至少也知道了七八分的。当年之事,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姐弟情深,不惜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也要救得姐姐母子二人的性命。可实际上,他不过是不想背着一个乱党亲戚的名头,才会费劲了心思将他姐姐母子二人捞出来。
  他虽有些才干,安排好的事情让他去做,也能做出成绩。可是这人一来将名声二字看的太过重要,二来为人处事若无人为其拿好主意,便就有些优柔寡断,是以根本不堪重用。所以,这些年圣人才会压着他,不让他升迁的那么快。可是毕竟是当年的潜邸旧臣,太过打压,势必会寒了一干臣子的心,也就慢慢的,由着他爬到了京兆尹的位置。
  白澈了解他的性子,自由妹妹口中听到了妻子外遇之事之后,他就有些怀疑岳父在其中的作用,自然也查探过一二的。
  料想到他的反应,才会如此一步步的将他引了进来。
  如此,倒是不必他费心思去想,该如何处理这对奸…夫…淫…妇,才能既解了心头之恨,又不损他的名头。
  听到他急不可耐的开口吼出“住手”这二字的时候,白澈知道,自己的算计,又一次成功了。
  他朝呆立在唐尧、涂氏身边的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随从很自然的,将堵住他们嘴巴的破布团扯了下来。
  涂氏嘴巴一解脱,就冲着父亲悲愤交加的哭泣道:“爹竟要由着人磋磨死女儿吗?”显然,她已经明白,涂经平打算放弃她了。
  涂经平却根本不理会她,只朝着白澈满怀愧疚的道:“贤婿,是为父没有教导好女儿,让她做出这等难堪的事体出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予她一封休书,容我领回家去吧!”
  白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父女二人,道:“方才涂大人还说他们是兄妹之情,怎地这会儿就变成做了难堪的事体了?何况,涂大人忘了我与令爱的婚事乃圣人所赐,轻易不得更改之事,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莫非,涂大人是打算同我一起去圣人处分辨清楚么?”                    
  

☆、第024章

  家丑岂能外扬?
  对于涂经平来说,不影响到家族声誉的时候,他的女儿和外甥做得再出格,他都敢兜着。可一旦要影响到家族和自身,他们,便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了。
  此时此刻,白澈的一言一行,都在引导着他,想要将他涂氏整个家族一起拖入深渊。他哪里还顾忌得到女儿的心情。他如今已是被迫到了恨不能将所有知情人都全然抹杀,以便于将这件丑事掩盖住的地步,又哪里有勇气跟白澈一起到圣人面前去分辨,将家族利益抛开,只为了保住他二人的性命呢?
  “贤婿说笑了!”他干笑着打着哈哈,努力挤出一副自惭羞愧又感同身受的表情,分外贴心的说道,“发生这种有损声誉的事情,想必贤婿你也不愿意叫人知道。毕竟说出去,我涂家没了脸面,你的面子,也一样丢的干干净净。”
  “哦!”白澈拖长了声音,伸出手指着一脸不甘的涂氏,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道,“按您这意思,为了面子上好看,她不守妇道,做出这等丑事来,我还得忍着了?”
  “你别血口喷人!”死死的盯着白澈指着自己的手指,涂氏羞愤交加,掩饰性的大喊道,“我不过是跟表兄说说话而已,什么都没做过,你凭什么一跑进来就捆了我们,还口口声声说我做了丑事。白澈,白悠然,你就那么想戴绿帽子,想着法儿的往我头上泼脏水么?”
  “我血口喷人?”白澈气笑了,看向涂氏的眼神中,一片冰冷凉薄,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涂氏自白澈到来之后,便一直惊惶恐惧的心,蓦地凉到了心底里。
  方才,他还会生气,还带着些许愤怒的神色。
  此时,却全部没有了。
  他是真的,连戴绿帽子这么丢人的事情,都完全不在乎了。
  是不是代表着,他对她,已经彻底的凉了心,冷了肺?
  涂氏鼻子一酸,泪水涔涔而下,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子惶恐,好似整个人吊在了高高的悬崖上,随着崖底狂乱的风飘荡着,不知道何时,就会狠狠的摔落下去。
  难过伤心生气愤怒等情绪充斥心间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想过,真的弃了这个完全不将她当一回事的丈夫,跟着表兄过日子算了。可到底,白澈是她少女时期开始,就最为崇拜倾心的男人。知道自己要嫁给他的时候,即使对表兄怀着满心的愧疚,她也一样窃喜着、期待着,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和骄傲中。
  从此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京中众女倾心的“玉郎”白澈,是她涂解语的丈夫,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了。
  可是,现实跟想象,终究还是有些差距。
  丰神俊朗,翩然如玉的“玉郎”,他并不只属于她。作为妻子,她在丈夫的心里,只能够占到一个小小、小小、小小的角落,而其余的部分,全部被一个称之为“妹妹”的女人占据了。
  她嫉妒,她恨……
  可她就算做再多的小动作,也全然无法破坏“妹妹”在丈夫心中的地位。这么些日子里,他看着她费劲了心思施计,想尽了辙子,耍尽了手段……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大笑话一般,不言不语,也不作任何反应。
  他的轻视,他的漠然,他的无动於衷……她通通都无法忍受。
  既然上天给了她拥有他的机会,又为何要如此折磨她?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许许多多个孤寂的深夜里,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差一点,她就要绝望了。最后,是表兄一封封关怀备至的信,叫她又活了过来。
  那个时候,她才明白,她该是与表兄这样全身心都只有她的男人在一起的。如果当初没有那道圣旨,或许,她早已嫁给了表兄,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都是白清,是她,挑动了她的心,叫她升起了不该有了念头。也是她,占据了她丈夫的心,将她置于深闺怨妇的境地。
  如今,她又将她的事情捅到了丈夫面前,根本丝毫也不顾及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心情,也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到了这样的境地,他却丝毫不怪她?光是父亲说了一句越距的话而已,他就能够那样不顾身份的开口编排?
  想到这一切,涂氏心中的惶恐渐渐的被愤怒代替,忍不住就驳道:“难道不是么?我又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何苦如此作践我?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那么硬?我嫁给你一年多,日日按照你的意愿,像照顾孩童一样照顾你妹妹,哄着她,捧着她。可我得到了什么?你走出去问问,这满京城里面,有哪家的闺女,是住在正房大院里面?又有哪家的闺女,连兄嫂的房里事,也要过问的?我日日忍耐,时时刻刻不在劝着自己,等她嫁出去就好了,嫁出去就好了。可我也是人,我也有忍不住的时候。我不敢跟你说,因为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永远也比不过她。我也不敢回去跟爹娘说,因为我怕他们会担心我,会为难你。我不像白清,有一个像你这样将之捧在手心儿里呵护的好哥哥,表兄与我从小一同长大,就好像亲兄长一样,我心里委屈了,就来跟表兄说说,抱怨几句,又怎么了?”越说,她就越理直气壮,好似她所说的一切,全然是真理,她所行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无不可对人言的。
  白澈的心里,妹妹自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听到她如此编排指着他的妹妹,白澈淡定漠然的表情终于变了。他满面阴霾,冷着声,道:“那你走出去问问,这满京城里,有没有哪家的小姑子,日日帮着嫂子,管束着兄长的?你只想着你为妹妹做过多少,又何尝想过,她为了你,做过些什么?你满屋子的首饰摆件、衣裳妆品,哪一样不是妹妹给你讨来的?你身上穿着的绫罗绸缎,日日品尝的山珍海味,哪一样不是圣人赐给妹妹,妹妹又转送给你的?得到东西的时候,你又想过没有,你凭什么拥有这些?这么些日子里,你一次次的算计她,她何曾责怪过你半分?你知不知道,她在我面前,在爹面前,在圣人娘娘面前,为你说了多少好话?你不知道,你的眼睛,只看得见后院里那一点鸡毛蒜皮的利益,根本看不到她对你的好。算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说再多又有什么意思。从你算计起妹妹的婚姻那一天开始,你已经不算是我白家的人了。看着那人也是妹妹真心倾慕的人,我告诉自己,你不过是想要成全她。我为你找了这样的借口,看着妹妹飞蛾扑火。可惜,你却完全不知珍惜。你说你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背着人,遣了奴仆,与你表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亲亲我我……都到了如此境地,你还敢说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那么我想问,涂解语,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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