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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女配求生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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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伤心了!”白澈伸手,将妹妹揽进怀中,紧紧的抱着,安慰着。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那么无力,说什么都祛除不了她心中的伤痕。
他有些后悔,一直以来生怕她会受到伤害,是以即使很多事情他早看在眼中,对那些她倾心相付的朋友也早了解其本质,却根本没有告诉给她知道。是不是他想差了,做错了?也许妹妹没有他想象当中那么脆弱,也许她承受得起被背叛的滋味。
至少,早让她有了心理准备,一切揭开的时候,她才不会像如今这般伤心难过。
哭泣了许久,白清的泪水也一直停不下来,重生后的这几天,她流的泪水,比前世一辈子流的都多了。
见她情绪慢慢稳定,白澈这才又问道:“你隐瞒我的事情,是不是跟你嫂子有关?”否则,她这些天不会一直都在躲闪着他的眼神,连正视他都不敢。
“哥哥,我对不起你!”白澈的追问,让白清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这些天,她一直在纠结着,到底应该如何对待涂氏,到底应不应该把事情告诉给哥哥知道。
她不知道,哥哥这个时候是不是像前世那般的在意着涂氏,如果叫他知道了涂氏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会不会伤心难过?她也害怕、惶恐,当初涂氏进门,是她一力促成,如今却发现,她完全做错了。是她害得自己最崇拜的哥哥,娶回了一个不爱他,在未来还很有可能会背叛他,让他丢尽了脸面的妻子。
她害怕哥哥会责怪她,然后再也不肯理会她了。
重活一世,她比之前世,更舍不得父亲和兄长。若他们要抛弃她,她恐怕连活下去,都做不到。
作为“宠妹”一族,白澈是真心见不得自家妹妹哭泣的,一见稍有些平静的她被一句话问得如此哭泣伤心,他心中就算有再多的疑问,都在一瞬间被心疼全然给压了回去。他有些手足无措,忙不迭的哄道:“怎么了?怎么了?我不追问了,好不好?别哭了,我这就去查那事情,保证让你满意,好不好?”
白清哀哀戚戚的收了口,却也是下定了决心,就算哥哥会讨厌她,她也不要哥哥被涂氏蒙在鼓里。他是她的丈夫,关于她的处置,自己不能够全然代替,一切都全部交给他决定吧!
瘪着嘴,白清眨巴了眼睛,可怜兮兮的试探道:“哥哥,若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怪我?会不会生我的气?会不会不要我了?”
只要她不哭,白澈就甘甜写到了。这会儿听了她的话,白澈心中实在忍不住有些发笑,他抬起手来,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像是逗着小猫儿一样,享受着暖暖的温情。见她一张粉红的面颊上沾满了残泪,又好气又好笑的挪下手来,轻柔的将之抹去,柔声道:“怎么会呢!不管妹妹做了什么,哥哥就算是生气了,也只生一小会儿的气,不会不要你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
白清眼睛顿时一亮,脸颊在兄长手上蹭了蹭,有些期期艾艾的看了兄长一眼,才闭上眼睛,破釜沉舟的说道:“我在梦里,看到嫂子经常去怀远坊芳草街四十八号,见一个男人。她叫他表兄,他们怪我破坏了他们的感情,帮着你抢走了嫂子。”
白澈闻言,面色顿时一僵,看着妹妹语毕之后,便垂着头缩成一团,像是等着承受他的怒气一般的可怜样子,心中长叹一声,到底没有舍得说她什么。
这种事情,被自己疼爱的妹妹揭开来,他确实有些恼怒,可妹妹已经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他何苦再去责怪她呢!
毕竟,他很确信,她从未想过要让自己丢脸,更是舍不得自己受伤害。
否则,这种事情,她恐怕打死都不会说出口的。
伤心吗?好像也说不上。当初答应娶涂氏进门,的确是看在妹妹的份上。反正他也没有心仪的女子,涂氏出自书香门第,自来就有贤良淑德的美名,况且她一直很是照顾自家这个有些傻乎乎的妹子,便也就坦然视之。
她进门一年多,夫妻二人的感情虽说不上有多好,却也是相敬如宾的。她除了总是怀疑他会被府中的美貌丫鬟勾引走,也没有别的什么毛病。他也曾想过,若是能够一直这样磕磕碰碰的过下去,也未尝不可。
可谁知道,他堂堂白家嫡子,文武双全的“玉郎”白澈,在她的心中,竟会比不上一个落魄秀才。
他们的眼中,他竟是成了一个靠着妹妹的皇宠,强抢人…妻的恶人。
可真是好笑。
“你这话,可是属实?”许久之后,白澈才沉着脸,冷冰冰的问道。
白清忙不迭的点头,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哭道:“我也不想相信,哥哥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她会看不上。当初明明是她自己说,哥哥是良人的。”
“傻丫头!你觉得哥哥好,旁人不一定如此想啊!”白澈拿得起放得下,虽然男人的自尊心有些受到伤害,在妹妹崇拜的眼神中,也得到了治愈。不懂得欣赏他的女人,他又何苦为其忧心呢!有那点儿闲心,还不如用来好好教导教导妹妹,省得她十几年如一日,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傻。
“这事儿也交给哥哥,你别管了。好好的养伤,等一切都结束了,哥哥再给你另寻一个好男儿,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好不好?”
“不要!”白清拉住兄长的手,摇头道,“爹说要给我招赘的,我不要嫁。哥哥你别讨厌我,让我留在家里吧!”白清故意撒娇,想要用自己的方法,驱除掉兄长的伤心难过。
他虽未表现出来,可她想象得出。
哥哥是重情之人,他们毕竟相处了一年多的时光,却没想到会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哥哥肯定是难受死了。
都怪那个涂氏,实在太没有眼光了,她简直恨死她了。
“不害臊!”白清的情感世界太过清澈,白澈几乎一目了然,可他享受妹妹的讨好,自然也配合着她。
抛开方才谈论的问题之后,加起来三十几岁的兄妹二人,玩儿的倒像是两个小孩子一般。
☆、第014章
七月初十,菡萏院,东暖阁。
涂氏静默的坐在软榻上,怔怔的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妈子捧着叠好的衣裳推门走进,看见她独坐屋中,不禁有些惊诧不解,便随口的笑着问道:“少夫人今儿怎么没去映荷轩呢?”
涂氏斜瞟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尖刻的讽刺到:“我又不是伺候她白清的丫头老妈子,用得着日日上赶着过去讨嫌么?齐妈,你可是我的奶娘,也跟白府这些没眼色的下人一样,只知道讨好那丫头么?你要知道,她早晚会出嫁的,我才是白家的当家主母。”她心中满怀着怨气,府中只知小姐,不知少夫人,她这个当家主母说的话,竟是比不上那个不学无术的白清,实在是叫她难以忍受。
天底下,有哪家的小姑子,像她这样将府中上下一切事务都把持的牢牢的,让当家的嫂子连插手都难?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根本上不得台面。
“少夫人可真是冤枉死老奴了!”齐妈陪同她嫁入白家,一直掌管她身边的事务,对于白家的情形,自然了如指掌,也完全明白自家少夫人的感受。
她放下衣裳,走到涂氏身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劝道:“小姐是老奴奶大的,老奴就是死,也不会背叛小姐。可是小姐你嫁进白家一年多了,肚子还没有半点儿动静。你上面虽然没有婆婆在堂,可皇后娘娘却是将姑爷当成自己的儿子在疼的,要是再这样下去,宫里早晚会给姑爷赐下妾侍来的。映荷轩那位脾性虽然不好,可却是一直都偏帮着小姐你的,你再多费点儿心思,只要哄好了她,她自然会帮着你去推掉那些狐媚子的。也省得,坏了你自己的名声。”劝说的时候,她叫起了涂氏原本在娘家时的称呼,更显亲近,言语也就更让涂氏觉得贴心了。
提及子嗣,涂氏有些颓然,忍不住就红了眼眶,连跟白清生气都忘了,茫然的朝齐妈说道:“一年多了,夫君除了偶尔歇在书房,日日都在我房里的。可我的肚子,就是不争气,偏偏没有丝毫的动静。齐妈,你说,我是不是不能生?”
“别瞎说!”齐妈朝一边连连呸了几声,“小姐还年轻,不过缘分没到而已。所以你才要靠着映荷轩那位,好好的把持住姑爷,不能叫他被旁的狐媚子勾了去。这女人啊,要有了子嗣,才能够在夫家立住脚跟。”
“你别提那丫头了!”涂氏有些忿忿不平,“昨儿个夫君回来就跟我说了,她嫌我整天管着她,烦人得紧,所以她养伤的时候,不叫我再去映荷轩。”想到昨儿夜里,夫君面无表情吩咐她这话时候的神情,和他满含怀疑的语气,她心中就委屈的不行。
嫁进白家一来,她事事以她为先,处处为她安排妥当,日日的照顾她,她却嫌她烦人,说出“不想再看到她”那种伤人心的话,她也真做的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齐妈大惊失色,“小姐你与白小姐不是自幼就情同姐妹,从来都没红过脸的么?怎么就突然说不想看见你了?”这里面,铁定出了什么问题。
小姐无嗣,如今在白家的地位,大半都是靠着白小姐撑着的。若是二人真的生分了,少爷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独宠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我记得,那天她刚醒的时候,问我是不是去了怀远坊。齐妈,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涂氏有些惶恐不安。
“真的?”比之涂氏的不安,齐妈表情更为凝重,连声音中都带着一点隐隐的颤抖。那事若真叫她知道了,自家小姐,恐怕就真的讨不了什么好去了。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这个时候,涂氏却突然气急败坏起来,“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不过是去见见表兄,什么都没有做过,难道还怕她说出去么?”
“小姐啊!”齐妈赶紧捂住她的嘴,四下里张望着,生怕被人听了去。“你已经嫁给姑爷了,姑爷文武双全,不过二十岁,就已经是位居四品了,可比表少爷强多了。小姐你就听老奴一句劝,跟姑爷好好儿的过日子,以后别再想表少爷,也别再去见表少爷了吧!”
这要真的被发现了,那可真的全完了呀!
“他再好又有什么用?”涂氏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心中委屈不已,恨恨的狡辩道,“齐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嫁进来一年多了,他的心里,何曾有过我这个妻子?满心满肺的,就只顾着他那个妹妹。我做也是错,不做也是错,根本完全讨不了他的好。表兄再不济,那也是倾心相待,一心一意的。再说,我们不过就是说说话,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
“可若是叫姑爷知道了,就算你们清清白白的,他会相信么?”齐妈忧心忡忡,一直以来,她劝不了自家小姐,只能任由她行差踏错,还欺骗自己说反正姑奶奶也住在怀远坊,若是有人怀疑,可以说小姐是去探望姑奶奶的。可如今事情真的被人知道,她却明白,即使他们真的去探望姑奶奶,姑奶奶家就母子二人,旁人都会想差了去。
更何况,她做的,本就是与人私会之事。
可惜,涂氏却完全不明白她的担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语气中满含怀疑的问道:“我行的端做得正,还怕他怀疑吗?齐妈,我的事情可就你跟伴月知道,你们若是不说出去,旁人怎么会知道?你告诉我,是不是你背叛了我,去白清那里告了密?”
齐妈听得这般责难,顿时老泪纵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心伤不已的回道:“老奴对小姐的忠心,您难道看不到么?您这话,可真是伤人心。”
“齐妈,你真的没有出卖我?”涂氏神色变幻,见奶大自己的齐妈这般模样,她心中也不好受。可她往常前去怀远坊的时候,处处留心提防,若非是齐妈伴月出卖了她,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干了什么。伴月是她的心腹,她的父母兄弟,都掌控在她手中,根本不敢背叛。只有齐妈,她的儿子早些年自赎了出去,早两年就考上了秀才,可谓是前途无限。若是为了儿子的前程,出卖她去讨好白清,倒真说得过去。
“老奴愿发誓。”齐妈心中黯然,举手握拳,咬着牙发了毒誓,“若我齐月霞出卖了小姐,把小姐跟表少爷的事情告诉了白小姐,就叫我穿肠烂肺,不得好死,叫我儿子苏桂永生不得高中。”
待她说完誓言,涂氏这才搀扶她起身,嗔怪道:“齐妈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因为白清说了那样的话,有些疑神疑鬼,多问了两句而已,你何苦发如此毒辣的誓言!要叫奶兄知晓了,可不的恨死我了。”
听着她假惺惺的话,齐妈心中一片冰凉,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只热泪盈眶的说道:“小姐放心吧!只要我不违背誓言,自然就不会应誓。”
“恩!”涂氏无奈的点点头,看了看钟漏,惊呼一声,吩咐道,“都这么晚了,齐妈,快帮我收拾收拾,我们得出门去了,省得表兄等急了。”
“小姐!”齐妈有些惊异的大喊到,“去不得啊!”方才还在担忧被发现了端倪,这会儿子竟是要自己将把柄给人送上门去,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么?
即便她如今越来越对小姐失望心寒,也不忍心她真的因如此罪名,被休出白家啊!
涂氏皱眉,悻悻的斥道:“怎么去不得了。白清受伤,正关在院子里养着,她哪里知道我有没有出门。再说了,她已经有些怀疑,我总得去跟表哥说上一声,以后大概不能时常见面了。好齐妈,你快帮忙,把我新做的那件衣裳拿出来,表哥说我穿蓝色最好看了。”说着,喜滋滋的打散了头发,唤了伴月进来,给她重新梳头妆扮。
齐妈哀声长叹,却也不敢阻止,只得去翻了新做的蓝色百褶裙出来,给她搭配了同色系的褙子。衣服上身,果然将她所有的优点全然凸显出来,端得是美貌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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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荷轩,西厢房。
清歌无奈的看着跟她蜷在一个被窝里的白清,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劝道:“小姐,西厢房狭窄,你别整日里守在我这儿,省得再碰伤了,疼的可是你自己。”这么些日子,她好好儿的正房不住,总是跑到西厢房跟她挤在一起,撒泼耍赖的,怎么劝都不肯走,真是叫人不知道怎么才好。
白清瘪了瘪嘴,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说道:“清歌你讨厌我么?”一副你敢点头,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把清歌剩下的话,硬生生的给堵了回去。
清歌长叹一声,推开身后的垫子,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就当她完全不存在。
白清看她这般动作,嘻嘻的笑了一声,完全不以为意。
“小姐!”伴随着一声称呼,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趴在桌子上,端起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口水,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姐,少夫,夫人,出,出门去了!”
“是么?”白清面上原本的惬意笑容瞬间被愤怒代替。她咬着牙,握了握拳头,吩咐道,“你传话给外书房,叫三七赶紧着到延庆殿禀了哥哥去。”
☆、第015章
白清派人时时刻刻盯住菡萏院,窥探到涂氏在得知“奸…情”暴露之后,竟还是死不悔改的出府相会情郎,派人通知兄长的时候。白澈正陪同太子、骁骑营都指挥使肖肃以及东宫一众属臣,围坐在东宫延庆殿议事厅中,商讨“江南贿案”一事。
“江南贿案”主犯江南道盐政御史鲁望之,乃是太子良娣鲁曼遥之父,因其入驻东宫之后,颇受太子宠爱,其父在太子殿下面前,也素有些颜面。
三年前,前任盐政御史告老卸任之后,时任吏部侍郎的鲁望之便被越级提拔,委于重任。然而,在他执掌江南盐政期间,江南道的盐税收入却与日剧减。今年,更是以雨季频繁、晒盐稀少为由,上缴盐税金额不足往年一半之多。
恰在盐税运至户部之时,江南十大盐商中的赵家嫡孙赵铎,身受重伤奔逃进京,敲响了宣武门外的登闻鼓。挨完三十廷杖,滚过五米铁钉床,爬至御前,状告鲁望之,历数其勾结盐帮,收受贿赂,隐瞒税收,排挤打压大小盐商等一干罪名。
因其所持证据足一俱全,鲁望之所作之恶事仿似历历在目,圣人为之雷霆震怒,特命骁骑营都指挥使肖肃亲自带兵五千,翌日上路,前往捉拿一干人等,押解回京受审。
太子出列求情,言及一家之言,不足为信,恳求圣人查明之后,再行处理。
圣人怒火滔天,一改往日之宠信,首次在朝堂之上便出言训斥太子,并勒令其禁足东宫,静思己过。
退朝之后,东宫一干属臣,皆簇拥至延庆殿,劝解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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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望之行事虚妄,根本不曾顾忌太子殿下的处境,殿下又何须为他惹怒圣人!”面对着一味与圣人争端,丝毫不肯退让的太子殿下,太子少傅刘晔满面苦涩,苦心孤诣的谆谆劝导。
要知道圣人生平最厌恶的,便是此等为了一己私利,致使国税流失的贪官。更何况鲁望之不单单只是收受贿赂一项罪名,赵家一干人等,竟是被他与盐帮全数打杀,仅余赵铎一人逃脱。此等草菅人命之人,太子殿下却因为一个良娣,便屡次三番的求情,惹得圣人发怒训斥,实在是有些太过了。
哎……太子殿下聪明睿智,处处皆好,唯独在这女色一事上,实实叫人放心不下。
身为太子属臣,他有义务阻止他这种错误的行为。
年轻俊逸的太子殿下裂开嘴笑了笑,对于方才在朝堂上所受的一番训斥,好似根本不以为意。听见他的劝解,也不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摇头道:“孤不过是想要留他一条贱命,省得叫曼儿伤心。至于父皇,他深知孤的为人如何,何至于如少傅如此言重呢?”
相对于太子的笃定,刘晔心中却颇多忐忑,对于他处事态度的随意不羁,很是心忧。想到近来朝堂上的动静,不由忧心忡忡的分析道:“诸皇子年岁渐长,深受圣人宠信,近些年已逐渐开始踏入朝堂,协理政事。太子地位虽早定,却也并不稳固,‘三王之乱’前车之鉴不远,太子殿下不得不防!”
“弟弟们不过是替父皇与孤分忧,少傅此言,太过了。”太子蓦地沉下脸去,冷冷的回道。看他的面色,众人便知他不想谈及这个问题。
皇家之事,他们身为臣子,能够提点,却不能操心太过。
于是打着哈哈,又将问题拉回了原处。
“不管太子殿下想要如何处置,到底还是要将那一干人等先行捉拿,押解回京才是。”年迈的太子太保捋着胡须,看着面无表情,完全把自己当成背景板的肖肃,笑眯眯的道,“这件事情,就要有劳肖统领费心了,万万不可除了差错才好。”
肖肃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太子很自然的接过话头,替自家沉默寡言的表弟回道:“表弟行事素来谨慎,诸君不用忧虑。”
属臣们皆尽点头称是,不管肖肃行事是不是谨慎,单单是他的恶名,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所谓的江湖上,都是叫人如雷贯耳的。有他在,想必那些绿林之徒,也得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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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商讨出大概的章程之后,厅中的凝重气氛总算轻松了许多,眯着眼笑看着东宫属臣退去之后,太子这才转向肖肃,拱了拱手,说道:“表弟在路途上,要多加留神,那群人可都是亡命之徒,下手不知轻重。你可是还没欧娶妻生子呢!”这话虽有些玩笑的意味,却也饱含着实实在在的关心和担忧。
被他调侃的肖肃眸中闪过一丝温情,却也依旧板着一张寒冰冷脸,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连眼神都没多给一个,起身自顾的抱了抱拳,一本正经的躬身回道:“此乃臣之本分,不敢烦劳殿下忧心。”然后,又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再没了其他的动作。
太子虽习惯了他这般作态,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这样冷漠,可到底还是见不得他这幅恭恭敬敬的模样。明明是嫡嫡亲的表兄弟,他却总是谨守着所谓的君臣之本分,丝毫多余的感情都不乐意表露,叫人看着就来气。
本来准备给个鼓励的拥抱,这会儿也气得收了回来。只伸出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恨恨刺道:“你总是这副死板死眼的样子,我要是清儿妹妹,我也宁愿选择袁茂林那个软脚虾,也看不上你!”
肖肃目光一黯,挺直的脊背都猛的缩了一下,垂眸敛目,黯然道:“事关白小姐清誉,殿下请慎言。”
太子才不管他说什么,见他总算维持不住冷脸,伸手指着他,就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表弟呀表弟,亏得你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有今天。悠然,悠然,你说说,我这表弟,可是配得上你那傻妹妹?怎么说,他也比袁茂林那个所谓的状元郎好吧!”说着,回头朝白澈看去。
只见白澈端坐案前,手持狼毫,却是目光怔楞,全无焦点。悬空的笔,迟迟没有落在纸上,只几滴墨汁滴落下来,在宣纸上溅开了点点墨色花朵。
白澈对所掌之事自来最是尽心,在议事的时候,可从未有过这般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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