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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爱by竹外桃花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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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静,你有话要跟他说吗?”朱玉在出发之前,问道。
  
  “没有。”石静回答的干脆利落,自从十六年前那人说不再见之後,他和石头都跟那人没有了关系。
  
  朱玉身形动了,飘然婉约,恰似上好轻纱在风中掠过,转眼间就在他们面前消失了身影。
  
  裴家,六进六出的大宅子,裴家的当家人住在主宅里,他的妻妾在後宅。
  
  朱玉直接找上了裴蜻,他也只看了一眼,什麽也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做,就又返回了萧家堡。
  
  “没有见到他吗?”石静他们惊讶於朱玉的迅速,朱玉是一个人去的裴家,又是一个人回来的。
  
  “我没有见到裴蜻。”朱玉说,他说这句话时,是看著石静说的。
  
  石静猛地一震,急急问道:“朱玉,你看出了什麽?”
  
  是吗?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吗?裴蜻,并没有抛弃他们?!
  
  “裴蜻不是原来的裴蜻!”不用多看,只一眼,朱玉就能确定,裴家的当家人,根本不是十六年前跟石静相爱的裴蜻,而是假冒的。
  
  “说不再见的不是裴蜻,将我赶出南方的也不是裴蜻?”
  
  “看来是。裴家趁你虚弱,趁机离间了你们。”若不是石静那时身体有异,又怎会错认自己的伴侣。
  
  “裴家真卑鄙!”萧琦是才得知石静跟裴家的纠葛,裴家拆散了裴蜻和石静,让他们一个黯然神伤离开,一个却不知所踪。
  
  “再找其他人恐怕来不及。”萧安担忧的说道,诚王的耐心就快告罄了,他们必须尽快才行。
  
  “不,我能找到裴蜻,我能!”石静急急的说著,急急的在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掏著,但是他越急,越是无法拿出来。
  
  “不要慌。”朱玉赶来,接过那只香囊,里面有一只小小的竹笛,约莫一寸来长。
  
  “吹响这个,就能找到裴蜻。”当年石静黯然离开,却没有丢下裴蜻交给他用作联络的竹笛,想不到十六年後竹笛派上了用场。
  
  朱玉将竹笛放在唇边,吹了一下,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他又将竹笛还给了石静。
  
  “等著吧。”他说。
  
  同一时间,裴家最隐蔽的密室,被封在冰棺里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裴家现在的当家人也动了,他带著裴家所有的好手赶去了密室,要拦截住那要苏醒的人。
  
  当他们感到密室的时候,就听到从里面传出砰然巨响,密室的门在他们眼前炸开,有躲闪不及的被砸中了,哀嚎著摔在地上。
  
  一个人缓缓的走了出来,站到了当家人的面前。
  
  “裴蜻,回去,不许你离开密室!”当家人厉声喝道。
  
  “你们休想再封住我。”裴蜻冷冷说道,一步步逼近当家人:“滚开!”
  
  “裴蜻,你若走出密室,就再也不是裴家人了!”当家人妄图以此来威胁裴蜻,他不屑的冷笑著:“哈哈,我早就不想做裴家人了,我要离开裴家,我要去见我的伴侣,去见我的孩子!”
  
  他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裴家的事,但裴家却强行拆散了他跟石静:“我为裴家做了许多,裴家却不能容忍我的伴侣,还有我的孩子,这样的裴家,我不要!”
  
  “拦住他,不许他离开,快,拦住他!”当家人叫嚣著,但他却悄悄後退了,因为他害怕,害怕裴蜻用毒,虽然裴蜻从没有对裴家人出手过。
  
  “你们拦不住我,我不会再心软。”裴蜻说著,身形如影快速从他们中间穿过,凡是要拦截他的人,都毫无例外的被他毒趴下了。
  
  出了裴家,裴蜻一边向萧家堡的方向掠过去,一边发出一声长啸。
  
  石静,对不起,我来了……




78

  久别重逢的欣喜、激动,还来不及消化,裴蜻就要面对另一个事实。他和石静的儿子被抓走,被下毒折磨。
  
  “是诚王抓走了小石头。”朱玉在旁边说道。
  
  “诚王还没有伏诛吗?”在他被裴家人欺骗,封住之时,诚王已经被皇帝下令削去爵位,并押送京都麽?
  
  为什麽皇帝没有杀了诚王,反而放他出来再度为祸萧家堡!
  
  “老诚王毕竟是皇帝的嫡亲叔父,皇帝怎麽著也要卖他一个面子。而且,那时若杀了诚王,就不能斩草除根了。诚王狡兔三窟,皇帝若是下令杀他,青国会起乱子,皇帝也只能放了他。”
  
  当年皇帝刚刚登基,还立足未稳,老诚王那时羽翼丰满,皇帝若跟诚王正面对上,即使他最後能胜出,青国的元气也会大伤,皇帝是不能冒险一试的。
  
  “给我说一说,小石头现在的情况。”
  
  萧安将他看到的萧潜和石头的情况说了一遍,裴蜻听後久久不语,当他终於开口时,却是让萧安和萧琦回去休息。
  
  “萧安有些不妥,他是一个人去见诚王的吗?”萧安和萧琦不知道,当他们离开後,裴蜻所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针对他而发。
  
  “他一个人去的,诚王对他做了什麽?”
  
  “他给萧安下了毒,还是需要特定人心血才能解的毒,我只能缓解而不能替他彻底解毒。若没有特定人的心血,萧安他会从内部一点点被毒燃烧腐蚀,遭受难以忍受痛苦。”
  
  看到萧安的时候,裴蜻就看出来他中毒了,还看出他中的是什麽毒。但,他没有说。
  
  因为说了也是白说,若萧安知道他中了无解之毒,乱了心神的话,他就会提前毒发,就会提前承受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诚王真是畜生不如!”
  
  诚王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萧安,即使他说萧安是他的嫡亲侄子,他还是对萧安起了杀心。引萧安过去不过是个他放的烟雾,目的就是要给萧安下毒。
  
  “能神不知鬼不觉给萧安下毒的,应该是跟著诚王的那个败类,我会设法抓住他,用他的心血来救萧安。”
  
  “我也要跟皇帝联络一下,计划需要更改。”诚王要萧家堡的暗部,而不是萧家堡的金山银山,皇帝之前的部署就需要改动一下,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给萧安下了毒吗?”诚王问,站在他面前的嘶哑男人。
  
  “是,用的是我自己的心血。”嘶哑男人冷冷说道,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眼里犹如死水一般无澜。
  
  “这次不管是否会成功,我都会让你跟他见面,让你们一家团圆。”
  
  “多谢主人。”嘶哑男人此时才有了表情,激动的跪在诚王脚下,他,他终於要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他们都等待的太久了。
  
  “好了,你下去吧。”诚王挥手,嘶哑男人走了出去,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後,诚王厌恶到极点,恶毒到极点的目光。
  
  “想一家团圆,那是不可能的事。”诚王看著关闭的房门,冷冷笑了:“不听话的人,就该死,不管他是我的兄弟,还是我的侄子,都该死!我能让你们一家到地府团聚,已经是对你们大发慈悲了。”
  
  “萧大哥,我们被关在这里几天了?”
  
  石头仰躺在稻草上,从头顶上的小窗户里望了望窗外,回头悄悄问萧潜。
  
  被下了毒後,身体日夜被毒煎熬,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躺在稻草上发呆,若是动一下,都会让他痛彻骨。
  
  他整个人都昏昏沈沈的,每天清醒的时候很少,因此觉得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他用的是唇语,不能让萧潜的身份曝露,不能让诚王知道,他最想要找的萧潜就近在咫尺。
  
  “八天。”萧潜用最轻的力度,摸了摸石头的手心,他跟石头所受的煎熬不同,他是会在不知什麽时候,突然遭受被情欲之火灼烧之苦。
  
  每当被灼烧的时候,他都会极力的克制自己,将自己脑子清空,不让自己想起身边躺著石头,他只想著坚决不能被药物控制心智,坚决不能伤到石头。
  
  每一次忍耐过後,他都会犹如虚脱一场,浑身被冷汗浸透,好久才能恢复力气。
  
  “才过去了八天吗?”石头扯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我以为过了好久……”
  
  “石头,若是痛了,就告诉我。”
  
  “我会的,其实也不太痛,就是总是躺著一动也不能动,感觉浑身都僵住了。”
  
  一动不能动的滋味真不好受,他很想念从前活蹦乱跳的日子,很想动一动啊。
  
  “来,动一动你的手指。”萧潜将自己的大手,放在石头的手下,不让他挨到下面的稻草。
  
  “好,一二,一二……”石头趁著自己难得清醒的时候,跟萧潜进行了有限的交流。




75

  “叫他进来。”诚王在书房里吩咐。
  
  书房的门打开了,坐在里面的诚王就露在萧安面前,他又是一怔。
  
  诚王,怎麽跟他曾经见过的不一样了。
  
  有哪里变化过了?萧安的眼光,飞快的沿著诚王的五官轮廓睃了一眼。
  
  他知道了,诚王的脸有了变化,不再是他们记忆里当初的那个模样。
  
  萧家堡发生变故,他们都记住了,诚王那张俊美却似地狱修罗的脸。
  
  但,萧安觉得,假如萧潜他们在这里,也会跟他一样感到惊讶。诚王一开始就不是诚实的,他易了容。
  
  诚王虚情假意,毁了他们长大的萧家堡,毁了他们的父母亲人。
  
  这人,要杀了他,必须的!
  
  萧安极力克制著自己内心的愤怒和杀意,但他的双目却迅速的闪过一抹深沈到极点的杀意。
  
  “进来吧。”诚王竟然对他笑了一下,很和善的微笑。
  
  他看著萧安,仿佛看著自己的子侄一样。
  
  萧安皱皱眉,诚王的眼光,以及他的微笑都让萧安感到不舒服,虽然诚王的这份微笑,这份和善不是伪善的。
  
  带著深深的厌恶,萧安走了进去,书房的门在他背上悄然关闭,他很想也有什麽东西来隔绝诚王看著他的眼光。
  
  那里面带著算计,是他不明所以的算计!
  
  “坐。”诚王又给了他一抹和善的微笑,指了指他左下方的一张椅子。
  
  “我要见‘石静’和石头。”此时,萧安开门见山的要求道,没有在诚王面前叫一声石伯父。
  
  诚王发觉了‘石静’不是本人,这是毋庸置疑的,萧安也懒得跟他兜圈子。
  
  “你见了我,就没有什麽想说的吗?”诚王却摆明了,不跟他谈‘石静’和石头,而是要跟他说点别的。
  
  “没有。”萧安没有跟他虚以委蛇的兴致,不管看到诚王他有什麽感觉,他都不想跟诚王说,他下意识的抵触心中的感觉。
  
  “你不用急著否认,我跟你大有渊源。”诚王是不肯放过萧安,一定要让他愈发的抵触和厌恶。
  
  “我现在不想杀你。”萧安的声音冰冷,犹如出鞘的锋利宝剑。
  
  “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舅父,是你嫡亲的舅父。”诚王笑的恶毒,仿佛非常乐意见到萧安变脸。
  
  “你对我动杀意,那就是不孝,我的外甥,哈哈……”
  
  “我是萧安,是萧家堡的二公子,而且我娘出身平民,没有身为皇家人的兄长,你认错人了。”萧安心底的那份感觉变成了现实,他震惊,却没有变了颜色。
  
  或许他的生母跟诚王有很远的关系,但,不可能是诚王的嫡亲,因为他的生母若是青国高贵的郡主,又怎麽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和气度呢?
  
  “萧安,你也可以叫我一声伯父。”诚王恶毒的微笑里,添加了一抹别有意味,他倾身向前,勾起唇角,不无恶意的说道:“你娘不是你的生母,你爹才是生了你的人。他是我的弟弟,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你娘不过是一个障眼法,她是我手下的暗棋,跟在你爹身边只为了监视他,你听明白了吗,我的好侄子……”
  
  萧安眼前闪过一道扭曲的闪电,一声震耳的霹雳在他耳边轰然炸开来,轰隆隆……
  
  什麽,为什麽他听不到诚王的笑声,听不到他的说话声了呢?
  
  他的爹不是爹而是娘,他的娘不是娘,而是一名密探吗?
  
  诚王的话完全颠覆了萧安长久以来的认知,但他却不能否认,不能忽略。
  
  有许多画面从他脑海里划过,是他跟父母生活的一点一滴,曾经有过的疑惑在今天也被揭开了。
  
  他以为他的爹娘是相敬如宾,他以为他曾经见过的她娘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和妒恨是他的幻觉,那是他温顺如水的娘怎麽会厌恶他,怎麽会妒恨他,又怎麽会对他怀有杀意呢?!
  
  可是,在今天,他知道了,他那时并没有看错。他记得他爹对他娘从来都是淡淡的,带著疏离和一丝忍耐。而他娘会偷偷的用恋慕的眼光看著他爹,会偶尔露出悲伤、怨恨。
  
  还有,小时候他是跟著他爹一起吃住,现在想来,好像他爹和娘一直是分居的。
  
  他竟然忽略了这麽多吗?
  
  他还记起诚王血洗萧家堡那一天,他爹似乎有话要对他说,却最终什麽也没有说。他只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看著他,眼光里有哀伤,有怀念,还有一抹决绝。
  
  那时爹想的就是要跟萧家堡同生死吧,他是为了赎罪吧,他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能回避自己的错,才会为了萧家堡而付出生命。
  
  一滴泪,从萧安的桃花眼里滚落,但是他的神情越发的坚定,他知道自己要怎麽做了。
  
  “你想好了吗?”诚王问,步步紧逼。
  
  “我想好了。”萧安直直的看著诚王,没有一丝的躲闪,他坚决的告诉诚王:“我是萧安!”




76

  他是萧安,只是萧安!
  
  “你是萧安。”诚王的微笑轻佻,语气充满了讽刺意味。
  
  “是,我是萧安,是萧潜的弟弟。”萧安冷静的回道,他绝不会冠上‘青’这个姓氏,也绝不会回去诚王身边。
  
  “你跟他还真是像呢。”诚王的神情一变,似乎有点怀念,更多的却是厌恶:“你确定要背叛你的家族吗?”
  
  “我没有背叛我的家族,我是萧家人。就是爹,他也这麽希望,他要我做萧家人,而不是其他什麽人。”
  
  哪怕被萧潜、萧琦厌弃,他也不会动摇内心的决定。
  
  “告诉萧潜,我要萧家堡所有的暗部。”诚王说出了他的条件,让萧安猛地盯住了他:“你不要萧家堡的金山银山!”
  
  “不要,从一开始我就的目标就不是萧家堡的钱财。”诚王笑的狡诈:“金山银山我有的是,不用这个借口,皇帝是不会让我如愿的。”
  
  世人都知萧家堡富可敌国,但是没有人知道,萧家堡训练出来的暗部才是最强大,最可怕的力量。
  
  他血洗萧家堡,为的就是逼迫萧潜他们尽可能的训练出更多的暗部。只要他能拥有,青国最精锐的军队也不在话下。
  
  “你真无耻!”
  
  “胜者为王。而且,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坐上那把椅子。接连两个皇帝都是庸君,才会让青国只能守成,不能进取。”
  
  “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只要我胜出了,就能改变他们的想法。”
  
  “我要见石头。”跟诚王是说不通的,因为诚王眼里只有皇位,他的野心太大,甚至不惜将青国拉入战火连绵中。
  
  “来人。”诚王唤,嘶哑男人走进来。
  
  “他要见石头,你带他过去。”
  
  萧安刚要起身,不防嘶哑男人一掌拍在了他的肩头,一股阴寒之气顺著男人的手进入他的肩头,他半边身子登时便像被冰封住了似地。
  
  “跟我来。”嘶哑男人转身就走,萧安跟了上去,诚王的声音紧追其後:“告诉萧安,我的耐心有限。”
  
  “他们就在里面。”嘶哑男人停在了柴房前,一脚踢开了房门:“进去吧,只有一刻锺的时间。”
  
  萧安一步跨了进去,但是他迟迟不敢走到‘石静’和石头身边。
  
  “萧二哥。”石头抬了一下头,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诚王说,我爹是他的亲弟弟。”萧安终於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挪到了他们面前,他飞快的说出这句话,就低下了头。
  
  “那你还是萧二哥吗?”石头问,‘石静’没有说话。
  
  “是,我永远是萧安。”
  
  “萧安只是萧家堡的二公子。”‘石静’的话不高,却让萧安在一瞬间红了眼眶:“我回去了,他要萧家堡所有的暗部。”
  
  “他要,就给他。”
  
  
  “石头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那就好。”石静长吁了一口气,紧接著又问道:“小安,你有心事?”
  
  “我爹是诚王的弟弟。”萧安没有打算隐瞒他们,在诚王说出那一番话後,即使他不情愿也被打上了烙印。
  
  “小安,不要放在心上。你是小安,就是小安。”没有人露出厌恶和怨恨,没有人因为他身上流有那样的血脉而疏远他。
  
  “你爹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有负担。他既然进了萧家堡,就已经自动放弃了他的身份,放弃了‘青’这个姓氏。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萧家堡的事,并且还为了萧家堡牺牲了自己,你应该为他骄傲,而不是自我厌弃。”
  
  萧安猛地合上眼,心中的那点冰冷瞬时化成了水,从他眼角流了下来:“我不会再厌弃自己。”




77

  他没有理由再自我厌弃,因为他没有被厌弃,没有被驱逐。
  
  “诚王要萧家堡的所有暗部,我问过大哥的意见,他说给。”
  
  “假扮我的是小潜吗?”石静惊讶的问道,而後又说:“我说,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见过他。”
  
  “大哥将石头交给谁都不放心,他只有自己保护石头才放心。”萧潜说过,石头是他的伴侣,他不保护又能交给谁来保护。
  
  “小潜不能带石头回来,有什麽原因?”朱玉问,以萧潜的能力,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受困在诚王那里。
  
  “诚王用毒,大哥和石头都中招了。”不然,他和石头早就从容脱身了。
  
  “我去裴家走一遭。”朱玉说这句话,是看著石静说的。
  
  “你去吧。”为了萧潜和石头,石静已经不介意,朱玉去裴家,找上那个人了。
  
  是夜,月明星稀,如水月华洒落人间,不是夜探的好时机。
  
  朱玉没有穿夜行衣,仍旧是他平日的衣著,他只随手将几颗类似小石子的东西抛到地上,那些小石子飞快的没入泥土里。
  
  俄顷,夜空中便有了阴云,将皎洁的月,还有星子都遮挡住,登时便没有了如水月华,萧家堡所在方圆几百里都成了暗夜。
  
  “石静,你有话要跟他说吗?”朱玉在出发之前,问道。
  
  “没有。”石静回答的干脆利落,自从十六年前那人说不再见之後,他和石头都跟那人没有了关系。
  
  朱玉身形动了,飘然婉约,恰似上好轻纱在风中掠过,转眼间就在他们面前消失了身影。
  
  裴家,六进六出的大宅子,裴家的当家人住在主宅里,他的妻妾在後宅。
  
  朱玉直接找上了裴蜻,他也只看了一眼,什麽也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做,就又返回了萧家堡。
  
  “没有见到他吗?”石静他们惊讶於朱玉的迅速,朱玉是一个人去的裴家,又是一个人回来的。
  
  “我没有见到裴蜻。”朱玉说,他说这句话时,是看著石静说的。
  
  石静猛地一震,急急问道:“朱玉,你看出了什麽?”
  
  是吗?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吗?裴蜻,并没有抛弃他们?!
  
  “裴蜻不是原来的裴蜻!”不用多看,只一眼,朱玉就能确定,裴家的当家人,根本不是十六年前跟石静相爱的裴蜻,而是假冒的。
  
  “说不再见的不是裴蜻,将我赶出南方的也不是裴蜻?”
  
  “看来是。裴家趁你虚弱,趁机离间了你们。”若不是石静那时身体有异,又怎会错认自己的伴侣。
  
  “裴家真卑鄙!”萧琦是才得知石静跟裴家的纠葛,裴家拆散了裴蜻和石静,让他们一个黯然神伤离开,一个却不知所踪。
  
  “再找其他人恐怕来不及。”萧安担忧的说道,诚王的耐心就快告罄了,他们必须尽快才行。
  
  “不,我能找到裴蜻,我能!”石静急急的说著,急急的在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掏著,但是他越急,越是无法拿出来。
  
  “不要慌。”朱玉赶来,接过那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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