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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要出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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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淡淡的有了涟漪……
在长安街停下,清风明月不过片刻便跑了出来,埋怨的说道:“主子你也不听我们把话说完——”抬头看见站在夜昕身旁的步倾城时,惊愕的张大了嘴,“凤——后!”
“呵呵,清风你迷糊了吧,这哪是凤后,凤后已故。他只是步倾城,以后你们便叫他步公子。”夜昕笑着摇了摇头,转头温柔的对步倾城笑了笑。
步倾城也不禁莞尔,回了夜昕一个温和的笑,赞同的点了点头。从今以后他只是步倾城……
清风自然也是聪明人,于是嘻嘻的笑了笑,然后点头乖巧的道了一声,“步公子好。”
“清风刚才要说什么呢?”夜昕看着胆子越来越结实两兄弟,倒也没有多少责怪,只是依旧笑了笑。
“是这样的,其实午间的时候穹小姐差人来说她有事离开曲州了。”明月略稳重的笑了笑,见夜昕二人交握的手时,暗道看来阁里要添新主子了。
“穹姐姐走了?”夜昕皱了皱眉,最近江湖上颇有暴风雨前的平静似的,让人隐隐不安起来。
几日前炎羽竟然将尘留在了南城独自带着人离开了曲州,行动诡异,让人心生疑虑。
不过略一想,便也舒展开来,能有什么事?江湖中的事大概也弄不到她这里来。
倒是将北雪尘独自留在南城让她略微不放心,暗守的人只见他一人在那里,也没有个下人照顾着,难以想象他平日的生活由谁来打点。这一想越发觉得该去看看他了。
说到底夜昕还是怯弱的。近在咫尺,就算只是朋友也该去叙叙旧的。可她距离上次见北雪尘已经有两月了。自那次吐血而回,她便再也没有勇气走进那城外的小山上。
略一沉思,决定明日便去看他。
次日,夜昕打点了一下生意,然后到专为步倾城布置的小院里和步倾城闲聊一番问了一下生活上的事情后,便收拾整理一番,一个人悠悠的往城南小山去看北雪尘去了。
到了山下,微微提气,掠上小山,一个落身,稳稳的站在了小桥之上。
秋风带着最后的嘶嚎狠狠地刮过,眼前的屋舍吱吱作响。四周光秃秃的,仿佛是在很多年前被人为毁坏过后还没有来得及恢复过来般,古树也只剩下褐色的树干了。
再次站在这小桥之上,看着那安静得没有人气的竹屋,夜昕微微心疼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在此处,这秋风萧索里浓浓的凉意若何能让人受得了?
于是蹙眉敛了裙裾,轻轻的走近了竹屋。
轻轻伸手,将门吱的一声推开,一入眼全是苍茫的白色,细看竟日祭奠用的白幡。大堂中有两个灵位,上写:母北雪韵之灵位,父夜吟之灵位。
秋风透过开启的竹门扫来,扬起白幡,发出嗤嗤的声音,只感觉阴风阵阵袭来,让人心里也有了凉意。
“谁!”冷冷的声音带着冬的寒意,一阵疾风扫来,夜昕急速侧旋堪堪躲过袭击,一把抓住来人,“尘,是我!”
北雪尘闻言抬头看向夜昕,清沉的眸光中如远山寒雪掠过湖面,沁心凉意。清冷的双眸隐有泪光,双眼微红,眼角尚有泪痕。白衣胜雪,墨发飞扬,冰玉般的容颜带着遗世独立无人相惜的清冷,就这么脆弱的出现在了夜昕面前。
夜昕微微皱了皱眉,问道:“尘,怎么了?”
北雪尘一扫袖袍从夜昕手中挣脱,静静地背对着她,整个身体都被白色笼罩,修长的手也袅袅的隐在了袖中,本就纤瘦的身姿越加清冷。
夜昕皱眉,他——又清减了。有些心疼的问道:“尘,怎么了?”
北雪尘握了握手心,刚刚哭泣完后的声音带着沙哑,轻轻道:“昕如何来了此处?”
“久未见尘,近来无事,来看看你过得可好。却不想见你清减不少,衣衫又大了。”夜昕平静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心疼。轻轻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清冷的男子……
“晚秋天气总会病一场的,这一病就是十年。”北雪尘说着又忍不住潸然欲泪,十年前的伤痛总让人在梦里也不能释怀,那是怎样惨绝人寰的掠夺与杀戮,金钱与权力的诱惑让人胆寒。
夜昕垂眸,自然知道他所指的便是十年前的那一场纷乱。于是轻声劝慰,“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尘就节哀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丝绢,伸手递给了他。
“若不是为了你夜家,云宫又岂会遭此劫难!”一个冷冷的声音自门外和着疾风而来。
一身玄衣的炎羽飞掠而至,一伸手将丝绢打落,寒眸一掠,“不用你这般假惺惺的安慰!如同当年的假惺惺的恩赐,却用暗招让云宫成为众矢之的一样,这样的做作让人恶心!”
“羽儿!”北雪尘轻喝一声,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尘,难道不是吗?当年我没有想通,如今难道也没有想通了吗?皇室永远是最龌龊的!”炎羽横眉怒视夜昕,眼中迸出的是对皇室浓浓的恨意。
“羽儿,你这么说爹爹在泉下会伤心的。”北雪尘莹然眸光定定的看向炎羽,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
炎羽闻言不甘的住了嘴,只是依旧冷冷的看着夜昕,末了,大手一掌扫出,将夜昕推向一边。前跨几步,将手中的包裹置于灵位前,伸手轻轻的打开,里面竟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夜昕吓了一跳,忍不住皱了皱眉,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闷得难受。待看清那两颗人头时不禁愕然,竟然是武林圣裁中的二人!
065 血眸伤痛
“你杀了武林圣裁?”夜昕不赞同的说道。虽说她对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没有多少感觉,可将武林圣裁杀了就等于与正道为敌,其间利害自然也是要估量的。
炎羽冷冷的扫了夜昕一眼,启音:“该死的人一个也不会放过。”那一身玄色在风中飞舞,带起一阵阴冷,如暗夜勾魂。
夜昕对她全身阴冷的戾气不满的皱了皱眉,“众怒难平,到时武林正道群起而攻之,就算你炎谷势力再大也比一定能敌得过。”
“炎谷不够还有云宫,此事昕还是不要插手得好。”北雪尘抬眼看着夜昕,淡淡的说道。
“尘,你——”夜昕抬眼看向北雪尘,瞳孔里全是不可置信的伤痛。
尘,你不适合杀戮的。怎能想象,一身雪白的你带上血色的狰狞……
北雪尘看见夜昕眼里的伤痛,心有一瞬的抽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昕,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美好,我的双手已经沾满鲜血……
夜昕受不了那眸中闪动的歉意,收回眸光。
“夜小姐还是速速离开吧,此处冤魂太多,沾了晦气可不好。”炎羽冷冷的勾了勾唇,转身牵了北雪尘的手,在案前铺了两个蒲团,携手跪了下去。
夜昕闻言眉心又紧,她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于是出口冷冷道:“炎谷主,夜某对你已经够客气,三番五次挑衅是何故!”
炎羽转过头来,冷冷挑了挑眉,“因为你姓夜!”
“很好的理由!”夜昕沉声,淡淡的说道。
“羽儿!”北雪尘已经隐有怒意,道:“羽儿,昕已经不是皇族中人了。”
夜昕闻言垂眸,不是皇室中人了么?为了那个可笑的理由,被扫地出门……
想起那日酒楼中遗立的身姿,那个贵为九五至尊的女子也有她的无奈,她只是为了保全她的性命罢了。以爱之名的罢黜,她,无怨……
扬眉,“尘,夜昕体内流淌的是皇室的血,此生生为皇室人,死为皇室魂。炎谷主,夜某是个直性子,拐弯抹角的非某之性情。你这般冷眼斜睨,实在令人不畅快。今日索性也说清楚了,若能让夜某心服口服,到时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好!”炎羽一旋身,飞出了门外,大喊一声,“全都退下!”
顷刻,草木皆动,移出数里。
夜昕和北雪尘也出了竹屋,站在篱笆内,静静地看着她。
风衣扫落,一身利落的衣衫显露,炎羽眉眼染上寒霜,将风声也要冻结,“十年前,这里曾是数里庄落,一夜之间付诸一炬,十里连郭毁于一旦,数百人命葬身火海——”
寒眸带着无限伤痛,轻轻的打量着这里的草木,十年前,这里曾是一片乐土……
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是却只能闭了嘴,紧握双拳,再也说不下去。任风吹起裙裾,发丝渐渐染上寒霜,寒霜浸透青丝,慢慢染成白雪……
北雪尘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炎羽,“羽儿,你的头发!”
炎羽闻言收回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在风中飞扬的银丝。自嘲一笑,青丝成雪……
抑制不住的,仰天张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恨,浓浓的压抑。
就算青丝成白雪又如何?!也不能道尽那暗夜里的恨……
是谁带给了她这十年的不幸,是皇室,是那一个名叫权力的东西……
可是,她,终究不能——
双眼漫上血红,墨瞳里尽是嗜血,她恨——
啊!……
一声凄厉的长吼,不为人知的秘密随着这声长吼冲上云霄。
除去夜昕所站之处的竹屋,触眼所及,已是齑粉。
“羽儿,别再动了!羽儿!”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北雪尘紧紧的抱住炎羽,泪珠滚落,任它布满脸颊,浸透她的衣衫。
炎羽闻言低下头来,清泪低落在他墨黑的发间,一点点浸润。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发,那散落的青丝隐住的雪色,让她心痛起来。他是她这一生承诺要守护的人啊,他是美丽的雪神,是她心中永远的温暖。怎的,竟让他失声痛哭了?
可是,她还有资格吗?她被肮脏烙上印记,她的这一生永远不能摆脱那个恶魔一样的人……
沙哑的声音带着绝望,“尘,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待在你身边……”
那血色眸光里,用尽一生也无法洗尽的伤痛,就这么清晰的袒露在北雪尘的眼前,就连夜昕也忍受不了那全身笼罩的痛,轻轻的垂下了眼眸。
“不!羽儿,永远不要这样说!我们不是说好要一生一世的吗,没有谁能分开我们的!”羽儿,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却将你抛了出去……
北雪尘满面泪痕的看着炎羽,那眸中浓浓的歉意。
炎羽扬起笑靥,温柔的笑了,“尘,我是自愿的。不要那样看着我。守着你是我还活着的理由。”
北雪尘闻言泪水更加肆虐,眼前的景物都被模糊,如何的,他竟然需要她来守护他?可是羽儿,我已经不是那个整日只会笑的男孩儿了……
朦胧的眼对上她的伤痛,“羽儿,离开炎谷吧,回云宫来。我们再也不要报仇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无所谓的,真的。我多么想那时候离开的是我!”
“好,等我掌握了自己的命运,等我为云宫报了仇……”
嘴角溢出血丝,那温柔的笑慢慢僵硬,血红的眼轻轻的闭上,然后,轰然倒下……
066 幸福的定义
“羽儿!”北雪尘绝望的托起炎羽,雪色的衣衫在风中颤抖。
夜昕疾驰而去接过炎羽,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竟然没了气息!
抬头迎着北雪尘盈盈看来的眸光,那眼里的绝望灼伤了她。
垂眸,将炎羽轻轻放下,贴在她的心脏处听了一会儿,尚在跳动。于是抬头来对北雪尘说道:“尘,羽还活着。夜华阁的无心老人精通医理,素有神医之称,给她诊治,想必还有救的。”
“好!”北雪尘说着,双手抱起炎羽,便要往夜华阁去。
“尘,我来吧。”夜昕伸出双手,却空落落的停在风中。双眼看着他纤瘦的身姿抱着怀中的女子疾驰而去的背影,有一个地方酸涩起来,不知道是心还是眼……
尘,当真,这么爱她吗……
夜昕一路奔跑着追上了北雪尘,两人进了夜华阁,命人请来无心老人。
彼时炎羽已经回了一丝呼吸,无心老人认真的为炎羽把完脉。起身道:“回阁主,炎小姐因修炼一种对身体极度损耗的武功,消耗过大,加上受了内伤,适才又动了怒气,伤了元气,才导致心力一时衰竭。需慢慢调养,此后这种武功切不可再度修炼了。”无心老人摇了摇头,一脸叹息的看着炎羽,苦命的孩子,因何受了这样的虐待……
“谢谢神医。”北雪尘轻声到了谢,一脸心疼的看着炎羽。
“公子不必谢老妇。”无心老人说完,再度看了一眼炎羽,低头掩下眸中的叹息,轻轻退了出去。
“尘,不必太担心,无心神医说没事自然不会有事的。”夜昕轻声宽慰着一心只在炎羽身上的北雪尘。
“昕,谢谢你。”北雪尘垂下睫毛,挡住了微红的眼眸。
“尘,其实——”不必谢我的。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后半句。只是轻轻叹息一声,“我会叫人安排你的在隔壁住下,羽会有专人来照看的。”
“不必了,我照顾她就行。”北雪尘轻轻的说道,并没有去看夜昕的眼神。
“好——”夜昕轻轻的说着走出了内室。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黄昏了。
她站在屋外一动不动的看着秋日的夕阳,火红的圆盘没有一丝暖意,就那么静静的一点一点的坠落,直到彩霞也变成暗色。
炎羽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不知道尘和她有什么样的关系?若说是兄妹,可当年的云宫被毁时,那个被名义上的奶奶除去皇籍的舅舅夜吟生下两个孩子中,那个女孩已经葬身火海了。而尘这些年一直是一人的……
想了许久,依旧想不通。于是摇了摇头,带着满心纷乱,信步走到了步倾城所在的院落前。
在院前徘徊,良久,喃喃道:“算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抬脚打算往回走。
“昕,有什么心事吗?”步倾城一身墨色长袍立于秋叶之上,温柔的看着她。
夜昕闻言收回脚,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倾城在院中做什么?”
“等你。”步倾城弯起嘴角,笑意隐隐的朝她看来,凤眸中有恬静的等待。
其实他一直在这院落里等她,从夕阳开始落下,他便一直在这里了。不想去深究这等待的背后有什么样的情感。或许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寄托,或许他只为了找一个人值得他等待,又或许,他本就是为了体验这一生的梦想——在这一方小院中,等待一个女子归来。更甚,或许这本无关情爱……
“等我?有事吗?”夜昕笑了笑,转身走近步倾城,轻轻挽了他的手。触及到指尖的冰凉,微微皱了皱眉,“你的手如何这般冰凉?秋冷了要添衣,知道了吗?那些侍人呢?”她一边问着一边伸出两只手为他搓了搓。
步倾城微微一笑,道:“人多了太吵闹,所以和华管家说了遣了。”
“那你自己也得好好照顾好自己,要是再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就为你安排五六十个侍人,天天在你眼前晃。”夜昕笑着威胁道。
“呵呵,听昕的便是。”步倾城浅笑着任她牵着往屋内去,如等待晚归的妻主回家,淡淡的温馨弥漫。
“你等我有事吗?”轻轻的声音自室内传来,烛光照耀,映出两个相携的身姿,在窗纸上添一幅鸳鸯剪影。
“没事。”步倾城微微一笑,为她添了碗筷,亲自盛了米饭,然后温柔的坐在了她的身侧。
夜昕接过米饭,奇怪的看着笑得开心的男子,“没事?”
“吃饭吧,忙了一天,也饿了吧。”步倾城笑着为她夹了一夹菜,凤某盈盈的看向她。
夜昕越发奇怪了,只是看着他忙活着为自己夹这夹那,不过一会儿,碗中便满了起来。看着他期许的眸光,她竟也跟着温馨的笑了起来。何必要一个理由呢,只要他喜欢就好……
于是笑着拿起筷子,为他夹了一夹菜,“来,多吃点肉,你太瘦了,吃肉长肉,对身体好。”
“吃肉长肉?那我给你夹的是青菜,你岂不是要长青菜?”步倾城说完径自笑了起来。
夜昕笑喷,“哈哈,倾城说得对,是要长菜的。要不人家怎么有‘一脸菜色’的说法呢?看来一定是青菜吃多了,呵呵……”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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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北雪尘衣不解带的守在炎羽的榻前,不眠不休的照看着。
夜昕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轻轻的拉住他,“尘,去歇会儿,无心神医说她很快就会醒来的。”
“真的吗?”北雪尘转过头来,通红的眼里满是脆弱,她的话如一根救命的稻草,尽管他深深的怀疑着,却依旧愿意相信。
“唉——”夜昕叹息一声,伸手轻轻的搂住他,“尘,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羽醒来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你。”
北雪尘自她的怀中抬起头来,双眸盈满泪光,“可是——”
“没有可是。尘,睡一会儿吧,羽醒来了我会第一个通知你的。”夜昕说着用白皙的手指轻柔的拍着他。
这么脆弱无助的他,她从来没有见过。
尘,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才能让你伤痛到如此程度?是爱吗?可是为何当初有选择和我成婚呢?
她那眸光中的温柔带着隐隐的痛,令北雪尘心下也痛了起来。他好想告诉她,不是那样的。可那又如何,当初不顾一切的和她成婚,却依旧还是逃了……
放纵这一回吧,然后便远远的离开,默默地看着你幸福……
北雪尘将头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肩头,如漂浮的心找到了依靠般,从未有过的安心。于是疲惫的双眼如找到温床,满足的合上了。
“好……”
不过片刻,浅显绵长的呼吸轻轻的响起。
夜昕动也不敢动,只怕一个小小的颤抖也会让怀中的男子惊醒。久了,才轻轻的伸手将他横抱了起来,转入隔壁的房间。害怕外面的风冻醒了他,她甚至背对着秋风的来处,将他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然后轻轻的将他放在了床榻上。
侧坐在榻前许久,为他眉宇间的清冷脆弱起了淡淡的怜惜。这一刻她才恍然发现,眼前这个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心的男子是多么脆弱,他需要精心的呵护,放在手心里疼惜。
寒梅的晶莹冷冽已经远去,她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那寒冷中的梅花是否是愿意孤独的傲立枝头的,那遗世的风姿是否只是没有人怜惜时的保护色……
或许我在羡慕他遗立中的平静时,他也在窥视我的笑颜呢……
围城内外,谁在羡慕谁,谁在仰望谁,谁将心伸出了城墙之外……
苦笑……
“昕儿——”
“嘘——”夜昕轻轻的对古月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轻的退了出来。“华姐,有什么消息吗?”
“昕儿,几日前武林盟主受了重伤,命在旦夕。武林中凡是参与那场争夺的人,人人自危。”
“哦,知道了。接着探。另外查一下穹姐姐往何处去了,这个时侯她离开必定不简单,别让她出了事。还有,”夜昕顿了顿,“查一下炎谷和云宫的关系。”
“好。”古月华说着匆匆离去。
夜昕外室站立许久,感觉到微微的寒意,这才转身入了内室,轻轻的坐在床榻之侧,静静地看着北雪尘渐渐转为甜美的睡颜。
浅显绵长的呼吸,将幸福的定义拉得很远很远……
067 往事成殇
炎羽在终于在五日后醒来。
睁眼看见床榻前倚着床背沉沉而睡的男子,心疼布满双眸。轻手轻脚的掀被而起,轻轻为他盖上被褥,然后翻了衣衫穿好,终于看见了胸前垂落的银丝。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将一室安眠的熏香吹散。
站在北雪尘身前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走出了内室。
室外一直有人候着,见她出来便要出声问好,被她皱眉拦下。出了屋才叫那小厮将她带到了夜昕之处。
小厮礼貌的扣了扣门,“主子,炎小姐找您。”
夜昕从一堆公务中抬起头来,炎羽醒了?于是好心情的弯了嘴角,“让她进来吧。”
炎羽推门而入,淡淡的扫了一眼夜昕,用平淡的口吻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夜昕一听就瞪眼了,小样儿,谢人还这么拽!于是眯起眼来,笑得贼兮兮的,“难得炎谷主还知道感谢人呢,我还以为不被炎谷主冷嘲热讽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
炎羽挑眉,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行动间换上慵懒,“看来夜阁主是希望被骂喽。”
夜昕一瞪眼,不满的说道:“我可不没这么说!我这里正常着呢。”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呵呵。”炎羽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抬眼看着那案前笑容依旧的女子,敛眸说道:“那日的事非常抱歉。你是你,你和她们是不同的。”
“没事。我向来不记仇的。”夜昕笑了笑,索性放下公务,走到炎羽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笑着打趣道:“你能醒来就好了,不然尘可挺不过去了。”
炎羽闻言敛了敛神色,轻声道:“他总是这样的,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夜昕挑了挑眉,看着炎羽难得的温柔,压下心头淡淡的伤感,笑着说道:“炎大谷主好像很了解尘呢。”
炎羽闻言淡淡笑了笑,转头看向夜昕,“你还别不服气,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夜昕一听就老大不高兴了,“好歹我也和尘生活过两年(虽说是冒牌的,可输人不能输气势!),你炎大谷主好像是最近才冒出来的吧。说大话也得有点实力好不好。”
“呵呵。”炎羽摇了摇头,认真的看了看她,“昕儿,尘,就暂时交给你了。”
“你要去做什么?”夜昕抬头看着炎羽,那一头银丝自然散落,嘴角的笑容安静了许多。如一只带刺的刺猬,收敛了刺,,这样的她要可爱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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