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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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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前更加鲜血淋漓的伤口,一惊:“怎么会变成这样?嫜”
    就算在水里面浸泡也不至于这般严重啊?
    商慕寒抬眸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没什么,本王贴了一张面皮在上面,伤口不透气,方才本王揭下来时,皮肉又粘在一起,带到了而已。”
    男人说得云淡风轻,苏月却听得心惊肉跳拳。
    面皮?
    “你几时贴的面皮?”
    “在你出门跟张安拿本王外袍的时候。”
    苏月一怔,她几乎出门就碰到了张安,这厮动作真够快的,也就是说,那么短的时间内,他做了两件事,第一,将她给他缠半天的袍布解了,贴了一张面皮;第二,将夜行衣和中衣置在铜盆中燃了,毁掉证据。
    “那就是说,其实,你已经猜出了你父皇的意图,做了相应的对策?”
    她也是戴过人皮面具的人,很清楚面皮贴在伤口上,会有什么效果,且不说,伤口看不看得出,最起码,血绝对是不流了,只是副作用就是像现在这样,闷着溃烂。
    男人淡“嗯”了一声,眉眼低垂,专注于自己手中动作。
    “那我方才下不下去池中,你都不会有事,是吗?”
    男人依旧眼梢未抬,轻“嗯”了一声。
    苏月怔了怔,其实,她做这一切,也没有想过要他感激,从来没有,她也不过是这般想着,便这般做了,但是,此时此刻,不知为何,竟是生出几分失落来,嘴里便禁不住嘟囔道:“那不早说,害得我当时急死,还跑下去丢丑。”
    男人这才抬起眼梢,瞥了她一眼,轻嗤:“本王又不知道你如此急中生智、视死如归!”
    这话说得……。
    前半句像表扬,后半句怎么听怎么讽刺,苏月只觉心中气苦,不禁反唇相讥:“敢情我帮四爷还帮错了?”
    “就你?”男人挑眉,黑玉一般的眸子斜斜睇着她,眼角眉梢都是不以为然的冷嘲,“你以为你那样就能骗得过父皇?即使在水里,分不出本王和你的血,上了池,不是还是一清二楚?”
    苏月一愣,想了想,觉得也是,她的血在臀部,他的血在脚上,衣服被淋湿以后,被水稀释往下淌,方位不对,不同于在池中泡在水里,的确还是会露馅儿,所幸,所幸他贴了面皮,还好,还好,可是,要不要说得那么过分,她做了那么大的牺牲,就换来他的两句冷嘲热讽?
    心中一时气苦更甚,起身,没好气地道:“好吧,今夜就当我自作多情,所幸,好心也没有办成坏事。”
    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去睡觉。
    男人低低的笑声响起,苏月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
    男人黑眸映着烛火,明明暗暗,荧荧烁烁,绞着一丝兴味,“那在你眼里什么是好事,怎样才算是坏事?莫非此地无银、欲盖弥彰的道理你不懂?”
    苏月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话里之意。
    他是说她下水帮他,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之举,终究是办了坏事是吗?
    “商慕寒,你有没有一点良心?”
    她是女人,她是正处在生理期的女人,她为了他下水,他说她坏事?
    “不是吗?”男人挑眉,似乎很不以为然,“难道你以为父皇没有看出来?”
    苏月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他知道了?”
    “嗯!”男人声音清淡,视线从她脸上掠开,垂下头,轻轻放下自己的裤管。
    苏月却是一惊一骇,“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男人抬眸,朝她伸手,“过来!”
    “做什么?”
    男人唇角一斜,“扶爷到榻上去!”
    苏月又一懵一汗,这景帝都识出来了,他倒反而心情好了,平日都自称本王的人,还爷呢!
    不过,见他这般,她的心也稍稍安定,撇了他一眼。
    “爷方才抱着我那个脚步翩跹、身轻如燕,没事人一样,现在做什么要人扶?”
    她以为男人又会硬上两句,出乎意料的,没有,男人一声未响,只是双手撑着桌面,默然地起了身,样子有些吃力艰难。
    苏月怔了怔,心口微涩,又禁不住上前,伸手将他扶住。
    好吧,强硬她不怕,她就是最见不得这个男人这样。
    小心翼翼搀着男人转身,眼角的余光却是蓦地看到男人唇角一勾,她才惊觉上当,气得直接拿了桌案上男人刚刚揭下来的面皮砸了过去。
    男人浅淡一笑,伸手稳稳接过。
    “商慕寒,你还能更无聊一点吗?”
    男人略略怔忡,唇边笑意微敛,似是若有所思,须臾,又转身将手中面皮置于桌案上,径直走到床榻边坐下,开始慢条斯文地脱着软履。
    苏月一惊,“你在这里睡?”
    “有问题吗?”他眼梢掠了她一眼,径直掀了被子躺下去,末了,又往外侧挪了挪。
    苏月蹙眉,“不是,你……”
    “今夜是你要做戏的,既然这样,这戏就得做下去不是。”男人寡淡的声音将她的话打断。
    苏月怔了好半响,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难道景帝还会派人暗查不成?可是,他不是说景帝已经知道了吗?
    似是了然她的疑惑,他又开口道:“本王也不确定父皇知道不知道,只觉得依照他的性子,应该会在我们离开以后,就派个医女过来瞧瞧你的身子,可是没有,所以,本王才怀疑他其实已经知道,只是见本王将苏阳和孩子的事端了出来,他心中愧疚,才放过此事!而且,本王今夜想拿的东西也没有拿到……”
    苏月一震,想拿的东西?他想拿什么东西?
    来不及思量,男人的声音已再度响起,“难道你准备这样站一夜?”
    苏月怔了怔,又静默了一会儿,才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床新被褥铺在床里侧,脱鞋上了床。
    烛火依旧让它燃着,因为她怕黑暗中与这个男人独处的感觉。
    夜很静。
    她紧紧闭着眼睛,强自让自己忽略身边男人带给她悸动的那一抹呼吸和心跳,努力强迫自己睡着。
    可是,不知是不是下水的缘故,原本就一直没有停过痛的小腹痛得更加尖锐了起来。
    那痛楚她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她轻轻动了动,想蜷起身子,男人的声音蓦地传了过来,“不舒服?”
    她一怔,皱起眉心强自忍着,尽量让自己声音如常,“没有!”
    男人却突然翻了个身,将手伸进了她的被褥,她一惊,禁不住低呼了一声。
    男人一声冷嗤,“你怕什么?”
    随之,腕上一热,男人的大掌已经裹了她的手。
    她心尖一抖,想挣脱,却是被他用力握住,就着姿势,修长的手指已经搭上了她腕上的脉搏,“别动!”
    意识到他的用意,苏月一怔,停了挣扎。
    男人探了很久,苏月想看看他的表情,可是他背对着烛光,又带着面具,还低垂着眼帘,除了微微拢起的眉心,她什么也看不到。
    许久,才听到他沉声开了口,“你的身子较上次给你探的时候,体寒又加重了不少,得好好调养,再这样下去……”
    话没有说完。
    苏月心头一颤,“会怎样?”
    男人没有吭声,忽然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将桌案上的药箱里取了一包银针出来,又走过来坐在床沿上,执起她的手腕,将水袖的袖管撩高,给她施针。
    他一直没说话,可是苏月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冷峻,禁不住心中一凝,“商慕寒……”
    “没事!”男人低垂着眉眼,一边施针,一边淡然道:“本王先将你的几个穴位打通,明夜这个时辰再将它封住,然后,再服用一些益母草和茅泽便可无恙,益母草和茅泽应该行宫后院就有,明日本王去采些。”
    这一刻,苏月似乎又感觉到了几分温情的味道。
    她躺着,他坐着,一豆烛火橘黄,她看着他,他专注着手中的动作。
    那根根银针刺入穴中,竟一点都不觉痛,连腹痛也消减了不少。
    “商慕寒,你不是很想我死吗?”这句在心中压抑许久的话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他不是要杀了她吗?何必救她?
    “嗯!”男人眉眼不抬,淡应了一声,“有那么一刻,本王的确想让你死。”
    苏月怔了怔,不意他会如此直白,微微苦笑,“结果为何又没让?”
    是因为摄于她的威胁吗?
    她知道不是!
    男人沉默不响。
    “是因为我食了血玲珑,对你们还有用处,是吗?”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了,苏月觉得,她就想求个清楚明白。
    持续没有得到回应。
    她弯了弯唇,“被我猜中?”
    男人眼梢轻抬,睇了她一眼,又一根一根将她穴位上的银针轻轻拔下来,“不论是何原因,日后只要你不逾越,本王定会护你周全!”
    男人声音清淡,不带一丝微澜。
    苏月闭了闭眼。
    逾越?何为逾越?
    这是他的警告,还是他的保证?
    定会护她周全?!
    她咬牙,轻轻一笑,“商慕寒,我不会感激你!就像你用血玲珑救我,我不感激你,你替我解毒,我也不感激你,那日在竹林你不杀我,我更不感激你,今夜,你替我施针,我同样不感激你一样!”
    “本王也从未想过要你感激。”男人淡声开口,将银针插进针袋,起身,走到桌案边,将针袋放进药箱,复又转过身来,上了床。
    抬手,挥灭了烛火,他说,“睡吧!”
    夜陷入了黑暗,四下寂静一片。
    两人再也不多说一言。
    苏月在黑暗中睁着眼,只觉得那刚刚消停一会儿的腹痛却又似乎回袭了过来,她咬着唇,翻了个身,面朝着里面,蜷起身子。
    骤然,身上一凉,被子被人掀起,她一惊,本能地想转过身,却是背上蓦地一热,她已被人裹了入怀,被子重新盖下。
    浅淡松香入鼻,男人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男人入了她的被子,自后面将她抱住,是吗?
    什么意思?
    这算什么?
    当男人的大掌覆在她的腹上,缓缓给她输送着真气的时候,她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商慕寒,你何必要这样?”
    她又死不了,影响不了她食了血玲珑的利用价值。
    男人的手臂似乎又紧了一分,温热的气息从她的颈脖处传来,“你不是说要互不相欠吗?不管怎样,今夜你是为了本王下的水。”
    苏月怔了怔,才明白过来,是说,她为了他下了水,作为回报,他便给她渡真气,是吗?
    心口一滞,她笑着“哦”了一声。
    好一个互不相欠!
    好一个等价交换!
    也好,话说白了也好,至少不会让她在这里瞎想,去掉心中的幻想,剥去微妙的关系,两人的相处就变得简单起来。
    她本来体寒,又加上身上月事来,手足几乎一片冰凉,既然有人还恩,她便也不跟他客气。
    反正,互不相欠,不是吗?
    她挪了挪身子,又往他温暖的胸口贴了贴,一双冰冷的小脚更是直接挤到男人温热的双脚之中,也不怕碰到他小腿上的伤口。
    男人双脚合拢,将她的双足裹住。
    春夜浅淡的月光透过窗棂入了进来,她依稀能看到墙上面两人侧身相拥的淡影。
    原来,无关情爱,无关风月,两人也可以这样取暖。
    她想,今夜应该一夜无梦吧。
    ********
    翌日,景帝一早便让内侍太监来各宫传达口谕,说因昨夜夜明珠一事,众人折腾一宿,所以,暂定今日进行的洗浴节活动,延至明日进行,今日各宫自由活动、好生歇息。素子要撞墙了,两人对手对了一章,原本说今日虐的,竟然没有写到,只有明日来,亲们放心,素子加快节奏哈,啊啊啊~~另外,纠正一下昨日的传说,传说周日加更,不过字数是15000,哈哈~~





     【099】今夜,她可能会死
     更新时间:2013…5…10 20:46:41 本章字数:5207

    翌日,景帝一早便让内侍太监来各宫传达口谕,说因昨夜夜明珠一事,众人折腾一宿,所以,暂定今日进行的洗浴节活动,延至明日进行,今日各宫自由活动、好生歇息。
    因为身子不舒服,苏月一直没有出门,商慕寒出去了,说是去后院采些益母草和茅泽,她也懒得管。
    冷煜过来,陪着她、碧玉、琳琅打了两副牌,就被五王爷商慕毅过来强行拉走了,说是听说冷煜棋艺精湛,非要和他下棋。
    苏月便吃吃睡睡,一日倒也过得挺快,一晃便是天黑。
    商慕寒踏进菊殿的时候,苏月正坐在灯下勾着头,专心致志地画着什么嫜。
    一袭洁白的雪锦寝衣,满头青丝未加一丝束缚,柔顺地垂于腰际,小脸粉黛未施,低垂着眉眼,微微抿着唇,坐在橘黄色的光晕里,那样子,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商慕寒眸光微闪,走了过去。
    “在画什么?锟”
    他轻勾着唇角,剪手立在她旁边,侧首看着她手中的动作,口气温润得就像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丈夫问着在家等待的妻子。
    苏月微微一怔,没有抬头,依旧一笔一画地想将最后一张卡片画好。
    男人也不以为意,目光落在桌案上那一大摞画好的卡片上,信手拿起一张,“这是什么?”
    “扑克牌!”
    冷煜那副已经旧得不成样子,她反正闲着无事,便想着动手做一幅。
    “普客牌?”男人凝眉,看了看手中卡片上的不明图案,又转眸看向她,唇角一斜,“就是你跟冷煜玩得热火朝天的那东西?”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还是咋的,苏月硬是从热火朝天四个字里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她也懒得理会,抬眸觊了他一眼,弯唇,“是!”
    男人面具下的脸色一沉,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染上丝丝冰寒。
    他抬手将她手中的笔接过,置于砚台上,“不要画了!”
    “就最后一张了!”苏月哪里肯依,又伸手去取笔,却是被他一巴掌轻拍在手背上,“叫你别画就别画!”
    略沉的声音,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苏月微恼,抬眼看着他。
    也不说话,就冷冷看着他。
    男人黑眸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掠开,一掀袍角,在她的对面坐下,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本书,不徐不疾地翻着,“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苏月怔了怔,微微一笑,“爷这是在关心我?”
    商慕寒抬眸,望进那一抹略带自嘲的浅笑嫣然里,眸光微顿,须臾,却又蓦地合上手中书卷,唇角一勾,“对!本王在关心自己的病人!”
    “哦”苏月笑着点点头,“能得爷出手的人不多吧?又能得爷的关心,实乃苏月三生有幸!”
    “知道就好!”似是没有听出她话中的嘲意,男人轻凝着她,黑眸辉映烛火,闪闪烁烁,“所以,你必须遵本王医嘱!”
    医嘱?
    苏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鲜少看到这个男人这个样子,一时,也禁不住打趣:“好!遵医嘱,不画便是!那请问医嘱,我接下来可以做什么?”
    “睡觉!”
    “睡了一天,睡不着!”
    “躺在床上便能睡着了!”男人伸手将她已画好的那一摞扑克牌拿起,闲闲地把玩着,末了,又随手将其掷于桌脚旁边的废纸篓里,等苏月意识过来,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我画了一下午!”苏月欲哭无泪,“你怎么可以?”
    “等你身子好了,本王让宫里的专业画师给你画!”
    苏月怔了怔,不意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便在那一句话里微微失了神。
    骤然,腕上一热,她怔怔垂眸,才发现男人已伸手过来,轻轻搭上了她的脉搏。
    她微僵了身子不再动。
    她的腕很凉,他的指腹很热,甚至灼得她肌肤有些发烫,苏月抬眼静静看向眼前的男人,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看不懂!
    她真的看不懂!
    “商慕寒……”她幽幽开口,男人抬眸,四目相凝,苏月正欲说话,却是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细碎的敲门声,“爷!”
    是张安的声音。
    屋内两人皆是一怔,商慕寒侧首,沉声道:“何事?”
    外面的人似乎有些犹豫,许久未响。
    商慕寒微拧了眉心,“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苏月一震,愕然抬眸。
    没有外人?!
    她还没有在那一句话里回过神,外面张安的声音再度响起,“属下是过来提醒一下爷,今夜是十五……”
    十五?!
    她又是一怔,腕上蓦地一轻,男人已经将手自她的腕上收了回去,起身站起。
    未发一言,甚至都没有看她,径直转身往门口走。
    门被拉开,一股夹着着湿凉的夜风透门而入,桌上的烛火猛曳,差点灭掉,苏月打了一个寒战,刚准备伸手拢住烛火,下一瞬,门又被带上,风止,男人已经出了门。
    “她在哪里?”
    “姑娘在……”
    商慕寒的声音有些急迫,所以苏月听得一清二楚,而张安刻意压低了嗓音,所以后面说了什么,她便没有听清楚,但是,姑娘二字却是清晰落入她的耳中。
    她自是知道姑娘指的是谁?
    阳儿是吗?
    他的阳儿约他见面,或者是,每月十五,他都要跟阳儿见面,是吗?
    难怪!难怪那般急切!
    苏月微微苦笑,这时,门又吱呀一声被推开,或许是因为推门的动作太猛,又或许是此时夜风正烈,这一次,桌案上的烛火“噗”的一声被风带灭。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传来男人的声音,“本王有些事要处理,去去就回!”
    还没有等她回应,又是一声关门的声音,早已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苏月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腕上的那一抹温度似乎还在,空气中似乎还萦绕着男人淡淡松香的气息……
    不过是眨眼的瞬间,却好似乾坤颠倒了时光。
    前一秒说,她不是外人,下一秒,去见别的女人。
    一颗心最极致的起落也不过如此吧?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这个男人最起码走之前还跟她打声招呼?去去就回?
    去去是多久?
    她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静坐了多久,直到原本已经消停的腹部忽然又开始痛起来,她才惊觉,夜已经很深了。
    她起身,想到床上去,可刚站起,就感觉到脚下一软,腿心之间一股热流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出穴口,她一惊,又连忙坐下,动也不敢动。
    腹部越来越痛,身下温热汹涌,她紧紧夹着双腿,僵着身子,伸手摸索着找到火折子,将烛台上的烛火点亮。
    许是适应了黑暗,骤然的光亮刺得眼睛有些痛,她转眸看向屋角的沙漏。
    竟已是丑时末。
    她记得昨夜的这个时辰,某个男人说,本王先将你的几个穴位打通,明夜这个时辰再将它封住,然后,再服用一些益母草和茅泽便可无恙,益母草和茅泽应该行宫后院就有,明日本王去采些。
    她不懂医术,她不知道打通几个穴,如若不封住,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她只知道,肚子越来越痛了,就像有一把钢刀在铰,身下热流越淌越多,就像汩汩冒出的山泉,而此时,那个男人,不在。
    或许他早就忘了,自己对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又或许没有忘,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其他的人和事都被放在了脑后。
    她也无暇去想,因为她几乎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巨痛的涤荡。
    她紧紧咬着唇,大汗淋漓,双手死死抓着桌案上的书卷,那本不久前被男人闲闲翻过的书卷,唇破了,指甲崩断,书卷被蹂。躏破烂,依旧无法排解那一阵比一阵深铰的痛,一波比一波汹涌的血崩。
    刚开始,她以为熬熬,或许熬过丑时便没事了,可是,后来,她发现,没用,根本没有用!
    她一会儿趴在桌上,一会儿直起身,无论哪个姿势都无法减轻她的痛楚,当她捂着腹部趴在桌上翻滚时,她终于忍不住哭着呻。吟出来。
    可她又怕动静太大,惊动太多人,她也不敢贸然让人去找太医,如若那样,肯定会被人发现商慕寒不在。
    如果景帝发现商慕寒不在……
    看吧,这就是她,到这个时候,还在替那个男人想着,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却也拿这样的自己没有办法。
    强忍着巨痛,她哭着起身,开始换下身的棉布,那厚厚的棉布早已经被殷红的血浸得透湿,连寝衣也被染红,她全部换上新的。
    可是,就一个换卫生棉布的动作,她都中途停了好几次,她高高仰着头,大口喘息,任咸咸的泪水在脸上划过长长的水痕。
    她有一种感觉,如若那个男人再不回来,今夜,她可能会死!
    这样的痛,这样的出血!
    她真的会死!
    她不想死!
    她想到了张安!
    对,张安,他是那个男人的心腹,他或许知道如何救她,至少知道怎样找到那个男人。
    换了干净的衣衫,其实,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换与不换都没有用,因为,刚换的卫生棉布,不一会儿就又被湿透。她捂着腹部跌跌撞撞出了门。
    可等她来到梅殿,她发现,无论是主殿,还是偏殿,里面都是一团漆黑,她犹不死心,又是敲门,又是低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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