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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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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慕炎没有接话,只轻凝了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片刻之后,眸光轻转,侧首看向桌案上横陈的酒坛,眉心微微一拧。
    不是这个男人。
    那是谁?
    ************
    新房内,红烛过半
    白嫣再次攥紧了自己喜袍的袖边,微微抬了眼眸,透过红盖婆娑的光影,看向门口。
    房门紧闭,依旧不见男人的身影。都这个时辰了,他不会来了吧?
    微微苦笑,正准备吩咐喜娘们都退下去,门却忽然开了。
    挺拔俊逸的大红身影在一个侍卫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白嫣心头狂跳。
    终究来了,是吗?
    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响起,“都下去吧!”
    众人鱼贯而出的声音。
    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白嫣微微绞着手,在一片氤氲红光中,她看到那个高大俊秀的男人,微微瘸着脚,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多年以后,她每每想起这一夜,都觉得唏嘘不已。
    男人就像例行公事一般,揭红盖头、喝合卺酒、一个一个按部就班地完成。
    对,按部就班。
    没有惊喜,没有激动,甚至跟她一句话都没有讲。
    哦,不,讲了,男人跟她讲了一句话。
    他说,本王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他淡然而语,漠然离开。
    她在他的身后微微苦笑。
    取了小刀,取了锦帕,她决定划破自己的手来给皇后交差。
    可就在出门的瞬间,男人不经意地回头,那时,她正将白色的锦帕抖开。
    她看到他脸色大变,她看到他疾步回来,她看到他一把将她手中的锦帕夺过,他问她,这是哪里来的?
    她说,皇后娘娘让一个婢女送过来的。
    她看到他身子微微一晃,她看到他眸中掠过光亮,他说,莫要伤害自己,这些事情本王来搞定。
    他拿走了那方锦帕,也接下了她手中的小刀,他甚至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才转身离开。
    彼时彼刻,她以为那是温情,那是他的舍不得。
    他舍不得她伤。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得知,原来,一切的一切的,不过是因为一方锦帕。
    那方皇后让婢女送过来的锦帕。
    当然,这是后话。
    ************
    夜深沉,宾客终于散尽。
    喧嚣了一日的八王府总算沉寂了下来。
    张安推开书房的门而入的时候,男人正坐在灯下把玩着手中的一枚发簪,一身大红喜袍未褪。
    微微愣了愣,张安返身掩了房门,再轻步上前,“不知爷这么晚了召属下过来所为何事?”
    毕竟,他明着还是四王府商慕寒的人,这样出现在八王府,万一被人发现,终究是不好。
    一般,这个男人也很少让他过来,除非有紧急事件。
    那么今夜……
    “她真的还活着。”
    男人忽然抬起头,看向他。
    张安一怔,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嘴里的她指的是谁,顿时,也是心口一撞,“爷如何知道?”
    男人微微弯了唇角,将眸光自张安的脸上掠开,看向身前的烛火,烛火摇曳,他眸中的光亮亦是闪闪烁烁,“她今夜来过。”
    来过?
    张安身子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只可惜……”
    男人垂眸,掩去眸中苦涩,“只可惜,本王那时神志不清,并不知道是她,甚至……”
    顿了顿,他才有些艰难地接着道:“甚至还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微哑的声音,轻轻响在静谧的夜里,竟是说不出的苍凉。
    张安一惊,为男人的口气,也为男人的话。
    伤害她?
    他又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如今的她如何还能经得起伤害?
    “爷……。”
    胸腔内有千百个问题想知道,他想问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什么伤害,怎样的伤害,女人怎样了,现在何处等等等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知道。
    可是,他又不能问得太直白,想了想,他才问道:“今夜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微微一怔,低垂下眉眼,看向手中的发簪。
    今夜他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饮酒。
    如果没有饮酒……。。
    是不是就不会中合欢散?
    如果没有中合欢散……。
    是不是他就不会侵犯?
    如果没有侵犯……。
    是不是她也不会那么恨……
    这枚发簪的设计并不尖锐,甚至可以说有些钝,可是这般的钝器,却能入肉那么深,可见当时的她用了多大的力道,也可见她有多恨。
    如果没有饮酒……。
    没有如果。
    他饮酒了,他左等右等不见她来,他以为她不会来了,心灰意冷的他饮酒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已经记不大清了。
    隐隐约约只记得,自己似乎醉得不轻,差点伏案睡着了,惺忪抬眼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背影很像苏月的女人,似乎正要出门离开。
    他记得他冲了上去,将女人抱住,女人转过身,不是她,不是他的苏月。
    是一个陌生的女人,陌生的脸,陌生的声音。
    他记得他放开了女人。
    再后来,意识就更加淡薄了,记忆也更加模糊。
    火热在身体里面乱窜,他好像侵犯了那个女人。
    潜意识里,他告诉自己不要。
    但是,身体里却奔腾叫嚣着欲。望,特别是当他对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的时候,那种排山倒海的欲。望更是完全无法抑制。
    不说话,不看她的脸。
    如此熟悉的背影。
    那是他的苏月,那就是他的苏月。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到底是有多自欺欺人,才会做出如此可怕的行径?
    他一向自制力极好,特别是在女人方面,可是这次……。
    所以,他才怀疑被人下药了。
    如果没有被她及时出手刺伤,他或许真的就要了她。
    后果,他不敢想。
    他真的不敢想。
    其实,一直到她离开,他都没有清醒,一直到痛从大腿上蔓延开来,痛楚才让他的神识慢慢一点一点回归。
    他不知道她离开时是怎样的情形。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就真的是她。
    他只知道玲珑棋盘不见了。
    其实,心里面是矛盾的。
    希望是她,那样,证明她还活着,证明这世上还有她在乎的东西;
    可又希望不是她,他们之间已经是伤痕累累、沟渠深深,怎能还经得起他今夜这般折腾?
    直到他看到白嫣手中的锦帕。
    真的是她!
    。。。。。。





     【179】便死个痛快吧
     更新时间:2013…7…10 22:57:21 本章字数:4217

    直到他看到白嫣手中的锦帕。
    真的是她!
    那锦帕他认识。
    他记得那时,边国进贡了一批绫罗绸缎,景帝让各个王府挑一匹,其间有一匹无一丝暗纹的白绸,因为白缟不吉利,所以没有一个人要,而八王府最不受待见,轮到最后一个去挑,就只剩下几匹众人挑剩的,包括这匹白绸。
    苏月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被称为苏杭一绝的冰绸,当即就拿了这匹琨。
    可这白绸用来做衣袍显然不合适,她便自己裁剪做了很多枚锦帕。
    众所周知,锦帕的材料都用丝、或者缎、或者棉,基本上从未有人用过绸。
    所以,他才敢这般肯定是她耢。
    那也就是说,今夜,她先是去了新房,然后来的书房,是吗?
    她回来了。
    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将她引回来。
    可是,却又被他这样生生给错过。
    如今唯一的、可以让她回头的棋盘也已被她拿去,那她……
    是不是再也不会见他了?
    眉心微锁,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蓦地抬头,“张安,你听说过龙凤玲珑棋盘的用处吗?”
    张安茫然摇头。
    他也只知是宝物,至于宝在何处,他还真不知。
    “传说,可以穿越时空。”
    随着一声清润如珠的女声,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屋里两人一怔,循声望去,就看到女子盈盈而立的身影,是舒思洋,依旧是夜里宴会时的女官装扮。
    商慕炎的眸光微微一敛,“洋儿做什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宫?”
    她莞尔一笑,拾步走了进来,“本来已经回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告诉爷,便又折了回来。”
    返身轻轻掩上门,她莲步轻移,姗姗走进烛火的光亮中,在两人的面前站定。
    张安看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妆容精致,一身合体的女官官服高贵华丽,官服上绣着繁花似锦,满头青丝挽成女官髻,富贵金步摇映着烛火,摇曳生姿。
    不知为何,他眼前竟是掠过另一个女子的身影,那穿着男人宽大紫袍、狼狈凌乱的女子。
    真真是不能比。
    心中一涩,他将视线撇开。
    那厢,商慕炎已经开了口,“方才洋儿说龙凤玲珑棋盘可以穿越时空?”
    其实,关于这个说法,他不是第一次听到。
    曾经那个女人就告诉过他,说龙凤玲珑棋盘可以将人带离这个世界,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从此以后,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这个人!
    当时,他以为她说的只是气话啊。
    如果这是真的,如果他知道这是真的,他又怎么会用这个东西引她回来?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拿到这个东西?
    “一个棋盘而已,可以穿越时空?”
    他的声音很轻,似是在问舒思洋和张安,又似是在问自己。
    夜很静,静得屋里的两人都捕捉到了男人清淡的口气中凝着的那一些微紧绷。
    张安一怔,舒思洋弯了弯唇。
    她记得进门的时候,她说,她本来已经回宫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告诉他,所以又折了回来。
    此时此刻,他不是更应该关心,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去而复返吗?
    可他在意的是什么?
    他一开口问的问题又是什么?
    他问,洋儿说龙凤玲珑棋盘可以穿越时空?
    他问,一个棋盘而已,可以穿越时空?
    眸光轻转,她看向他的手,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枚发簪。
    女人的发簪。
    瞳孔微微一敛,她将目光掠开,复又望进他的眼,“是!穿越时空,传说,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个地点,此棋盘可以让人在这个世间消失,穿到另一个时空里去。”
    一边说,她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男人的反应,她清晰地看到男人身子微微一晃。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突然有个决定。
    那就是,她专门折回来想告诉这个男人的事,她不打算说了。
    “这世上会真会有另一个时空的存在吗?”
    男人望着桌案上的烛火,微微眯起了眸子,其声恍惚。
    “不知道。”舒思洋摇了摇头,“我也只是从六扇门的资料库里面看到关于龙凤玲珑棋盘的传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无从知晓,也从未听说有人试过。”
    男人垂眸默了默,好一会儿才抬起眸子,看向舒思洋,“对了,方才洋儿说,有件事忘了告诉本王,所以特意折回来,是何事?”
    终于想起来了,是吗?
    不过,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了。
    舒思洋璀然一笑,“也没有什么大事……。”
    脑子快速一转,她又接着道:“就是想问一下爷,新科状元林子墨,爷熟不熟悉?”
    “林子墨?”商慕炎微微一怔,道,“有所耳闻,并不熟识,今日喜宴,他也又来的,怎么了?”
    “听说此人老皇帝极为看重,如果,在其官职未定之前,我们能拉拢对方,为我们所用,日后我们必能事半功倍。”
    商慕炎沉眸,轻抿了薄唇,静默了片刻,道,“在未彻底了解此人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
    “嗯!”
    舒思洋点头,她本来也不是想说这个的,只是随便找个事儿搪塞而已。
    “夜已经深了,再晚怕是要宫禁了,本王让张安送你回去!”
    商慕炎将手中发簪拢进袖中,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
    见他一副下逐客令的样子,舒思洋撇撇嘴,嘟囔道:“宫禁就宫禁,我就不回去,我一不是宫里的妃嫔,二不是宫里的下人宫女,我是女官,宫里也没有规定,女官必须时时刻刻都呆在宫里。”
    商慕炎睨了她一眼,又斜扫了一眼立于边上的张安。
    张安怔了怔,对其略一躬身,“属下告退!”
    末了,又转身对着舒思洋,稍做颔首,“我在门外等姑娘。”
    舒思洋没有说话。
    张安悄声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个人,顿时,静得出奇。
    商慕炎刚准备拾步,舒思洋就蓦地快步上前,直直扑进他的怀里。
    双手环住男人的腰身,将脸枕在他坚实的胸口,她委屈道:“爷知不知道,爷洞房花烛,洋儿心里有多难过……”
    张安环抱着胳膊靠在书房门口的廊柱上,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棋盘穿越的事。
    其实,对于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一般都不相信,但是,不知为何,今夜他心中竟有些微躁的感觉。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安放下胳膊,站起身,走了过去。
    幽幽夜色下,一前一后出了府。
    门口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舒思洋走到马车近前,忽然站住,回头,“你回四王府去吧,我有马车,自己可以。”
    张安怔了怔,“还是我送姑娘吧,不然,爷,会担心的。”
    担心。
    舒思洋轻轻一笑,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弯腰上了马车。
    张安轻轻一跃,轻盈地坐在了车架上,拉过缰绳,扬鞭而起。
    **************
    苏月再一次病了。
    彩蝶发现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她吓坏了,因为她发现,这次似乎比上次更为严重,而且,这个女人不知中了什么邪,不吃药,也不理睬人。
    ******
    “姑娘,起来吃药吧!”
    彩蝶端着药碗,望着身子尽数埋在被褥里面,只露出一张苍白小脸的苏月,轻声哄劝。
    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只睁着眼,眸子如同枯井一般,毫无神采,眨都不眨一下,不知心中所想。
    “姑娘,再不起来药又该凉了,这药都热过很多次了,再热,药效就会弱了去。”
    苏月依旧无动于衷。
    “姑娘,你身子本来就虚,再不吃药,身子如何能好?起来把药吃了吧,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腹中的孩子考虑,不是吗?”
    彩蝶只差没哭出来。
    苏月仍旧没有反应。
    彩蝶无奈,咬了咬唇,只得去前厅等林子墨下朝回来。
    当林子墨听说完这一切,上朝的衣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直奔苏月的厢房而去。
    端起桌案上的汤碗,林子墨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还是温热的,便示意彩蝶先出去。
    彩蝶出了门,将房门带上,便站在门口,等着吩咐。
    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门“嘭”的一声被打开的时候,就看到男人夹着女人的身影,从屋里快步而出。
    对,夹!
    怒气满盈。
    女人孱弱得如同纸片人一样,被男人强行夹在腋下,往外走。
    什么情况?
    彩蝶又懵又惊。
    她家公子向来脾气温和,谦谦君子,几时对一个女人这样粗暴过?而且还是一个重病中的女人。
    “公子……。”彩蝶微抿了唇,小心翼翼地迎了上去,却是差点被林子墨撞翻。
    她惊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刚险险地稳住自己的身子,就看到,男人已经夹带着女人出了苑门。
    等不明所以的彩蝶紧随其后来到前院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两人。
    而前院的下人是这样说的。
    “我从没看到公子如此生气过,他长臂夹着那个女人,就像是夹着个什么物件一样,然后,喊人牵马,马一过来,他又将女人像扔物件一样,往马背上一扔,自己跃了上去,就出了门,也不知去了哪里?”
    ************
    京师的东山,山不高,却满山的翠竹苍梧,郁郁葱葱。
    幽静的山中有哗哗的水声震天。
    那是东山的一处瀑布。
    林子墨将女人从马上拽下来,带着走到瀑布边上,蓦地倾身附在女人的耳边轻声道:“既如此不想活,便死个痛快罢,就当林某那夜没有救你!"
    说着,伸手轻轻一推,女人便纸片一般飘入湍急而下的水流中。
    。。。。。。。。
    ************





     【180】你为何不问我
     更新时间:2013…7…11 19:36:37 本章字数:3231

    当全身再次被冰冷的瀑布水尽数包裹的时候,当身子随着湍急的水流急速下坠的时候,苏月浑浑噩噩中仿佛觉得再次回到了那一夜。
    眉眼,各人眉眼,各人冷漠的眉眼。
    那人负手而立,白袍微荡,轻眯着眼眸,幽沉不明的目光。
    “你知道吗?八弟现在在书房。”
    “知道,他在等苏月上钩。玷”
    “等苏月上钩?”
    “嗯!他用玲珑棋盘做饵,那是苏月一直想要的东西。”
    “可是,那东西那么贵重,万一……挠”
    “没事,那个是假的。”
    “她会来吗?那么高的瀑布跳下去,生还的机会微乎其微。”
    “一直没有发现尸体不是吗?”
    “哎,其实,她失踪对我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她知道得太多了。”
    “就是因为她知道得太多了,所以更要尽快找到她,想一个人严守秘密,只有两种方法,要不就让她死,要不就控制在自己眼皮的底下。”
    “她为了我们众人,都能以一己赴死,这样的人,又怎会将我们的秘密告知他人?”
    “怎么?连你也倒戈到她那边了?”
    “不,我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就事论事就是,必须找到她,她必须回来,且不说,如果她落入别人的手中,会成为别人对付我们的利器,就单说,她腹中的孩子,我们就有用。血玲珑就那一枚,为了给她解毒,让她食了,以后,让我们到哪里去寻血玲珑?所以那夜,我们都主杀的时候,八爷的那一份权衡和犹豫是对的,我们要让她活下来,好好地将腹中的孩子生下以后再说。”
    “可那也是八弟自己的孩子……”
    “是啊!这也是最郁闷最头痛的地方,当初,原本是准备让张安……后来……哎,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一步一步发展成这样?”
    冷。
    好冷。
    水幕包裹着全身,急流冲刷得脸上生疼,那种彻骨的寒冷,从口鼻眼耳,从指尖,从脚底,渗透出来,铺天盖地,瞬间就侵蚀到四肢百骸。
    这样的冷让她很难受,很难受。
    本能地,她想挣扎。
    她挥舞着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是,除了水流,冰冷的水流,急速溅下的水流,什么都没有。
    她想喊,她想喊上面的林子墨,可是嘴巴根本张不开,一张,急遽的水流便直往喉咙里面灌。
    了无所依。
    恐惧,绝望!
    周身越发的寒冷,那挥之不去的寒冷,就像久久盘踞在心底的疼痛,强自不想,强自不碰,却依旧无法否认它的真真实实地存在。
    蚀骨钻心。
    越来越密集的寒冷,也仿佛让那份疼痛膨胀,膨胀到痛的极致,也极致到麻木的边缘。
    她不再挣扎,任由着身子急剧地下跌,而眼前的一切猛地变得清晰起来。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依稀都是二十一世纪现代的旧景。
    她缓缓阖上眼眸。
    骤然,腰身一紧,有温暖靠近,急速跌落的身子也蓦地停住,哦,不,还在跌落,只是放慢了速度,旋转,翩然旋转而下。
    她睁开眼,雨幕冲刷中,就看到男人俊美的容颜。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急速的水流兜头而下,让两人的视线模糊破碎。
    旋转,落下。
    水流不见。
    晌午金色的阳光洒下来,仿佛穿透了千年的时光,直直落入了心底,苏月只觉得温暖,骨子里的寒意也一点一点倾散而出,压抑在心口的那一股子闷气,似乎蓦地往上一窜,直直钻入喉间,她张嘴,咳了起来。
    咳嗽,不停地咳嗽。
    咳到最后,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她紧紧攥着身边温暖的存在,紧紧地攥着,身子本能地挤过去。
    男人拥着她,在瀑布的边上坐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大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丝丝暖意透过指尖、透过湿透的衣衫,传了过来。
    她哭着,哽咽着,咳嗽着,泪流满面。
    却一字不言。
    他看着,凝着眸,皱着眉,轻抚她肩。
    亦,沉默不响。
    唯有旁边瀑布的水声哗哗震天。
    也不知哭了多久,苏月才红着眼睛,慢慢止了下来。
    山风轻拂而过,瀑布溅起的水花毛毛雨一般落在身上,她蓦地打了一个寒战,清醒过来。
    怔怔望着抱着自己的男人,良久,她哑声道:“谢谢你!”
    林子墨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
    苏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下头,“我…。。会好起来的……”
    林子墨依旧没有吭声,只是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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