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不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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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已久的真气时，他早已被体内炽热的沧海真气烧坏了。至于曾太年，他早已练过十年的这种内功，对于这种热力自己也是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抵得住的。

【神来一笔江如此】

第四十六章　成功

曾太年将全功运了八遍之后，已感到丹田之中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巨热。但到了第九遍之后，他已进入了空明之境，身体上所有的感受都消失了。他并没有刻意地用意念驱使真气在体内运转，不过那真气却在他体内越行越快了。

然而丰子云却是天生的境中之人，他只将内功心法在体内运了三遍就已忘形忘我了。

入境后，真气在曾师祖体内运行了七个周天时，他身体各处都充满了真气，这些真气很可能破肤而出，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制止着真气的强烈激荡。曾师祖在还未练沧海真气时，其内功就比常人强上数倍，体内的真气每在体内运行了一周天时，体内的真气便以一生二，源源不断地生出强大的真气。经七个周天时，他体内的真气何止强人千倍！但体内所生的真气却不尽实，其中也有不少虚浮之气。经七周天后，曾太年体内各处所有的真气自然地归入了丹田，这便是所谓“沧海”的形成。

丰子云虽只用意念运了三次心法才进入忘我之境，但他的“百川归海”却迟于曾太年。这是因为他体内的真气足足在他体内运了九个周天，九九归一，这才是最圆满的境界。原来他体内的真气原本就不多，所以这九个周天之后，虽然真气猛增，却对他没造成巨大的伤害。据《沧海真气－归海篇》所述：练功之人入境之后，体内的真气便会自然运行五周天至十一周天不等，这和练功之人原本的初元真气有关，有些人初元真气强盛，便会少运行几个周天；有些人初元真气较弱便会自然地多运行几个周天。但是在五至十一个周天中，以九周天最为难得。九周天如暮光之现转瞬即逝，也只有真正的九周天才会在丹田形成无比浩大的沧海。

沧海在曾太年体内形成之后，原本真气中的虚浮之气，被排了干净。沧海形成之后，曾太年已从境中醒了过来。他知道“涅槃之苦”是自己活生生要承受的，他必须细细地尝尽其中所有的痛苦，这种痛苦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很多人都是在这最后的“涅槃”之劫中自杀的。但一个人要想变得更强必须要像凤凰那般地经受那最震撼的痛苦，也只有承受住这种痛苦，他才会成为那只不死的人中凤凰。曾太年看着丰子云还在酝酿沧海，观其神情也并无走火入魔之状，心中也有了一丝宽慰。虽然他只与这个弟子相处了两天，但他知道他对于他的感情远胜于其他弟子，如果他的生命中没有这名弟子，他永远也无法懂得这“沧海”的真正奥义。虽然他“弱水三千剑”的剑意早已到了万剑之境，但自己每当自己破万之时，总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弱水三千剑”讲求的是以气御剑，所以剑意破万之时必要有沧海般强盛的真气来支持。

此时曾太年体内的真气如脱缰之马，早已不受自己的控制，虽然他承受着非常人可受的炼心之苦，但想到自己剑法大成，将原本名剑门的五脉剑系归于一脉以灭无名堂，心中亦是几分满足。

当年墨魂分五门时，曾说过：虽说这五脉剑法大相径庭，但天下大道原本都是殊途同归的，只要将自门剑法练至最高境界时，自会大成。到五脉同兴后，五脉剑门便可归一为名剑门。

那墨魂传他们剑法时，知道这五脉剑法各有缺陷，他虽为一代剑帝，但毕生的精力都倾心在了“墨魂666666666666666之上，也却没有这么多时间来研究他一人独创的这五门剑法。所以将这五门残缺的剑法练成是极为不易的。他们的弟子门人也只有经过不断的探索才能达到这至高的境界。曾太年在十多年以前便晓得了墨魂所传的“弱水三千剑”的不足之处，所以便寻遍了武林中各位大名鼎鼎的内家高手，但每次都是败兴而归。恰巧在十三年前遇到了七道长的师弟枯木道人，枯木道人与其相见如故便将自己所学的沧海真气倾囊相授。在学完沧海真气的三年后，曾太年每隔半年便会去山洞闭关，已参悟其中的奥妙。这十年的闭关虽说小有成就，却始终没有大成。

身体四周的痛楚向他清晰地袭来，他感到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但身体中传来的痛苦却越来越清晰。他感觉自己身体正在慢慢地下陷。

丰子云体内真气在丹田形成沧海之后，也醒了过来。曾太年和丰子云所坐地面原本是由青石板所造，此时曾太年所坐的那块石板上已显出了深深的印痕。石板上蒸腾出青烟，此时的曾师祖看上去却更像一个仙客。同样的痛苦也在丰子云身上散开，对于千年难遇的九周天奇人，他所受的苦楚自然比一般人更盛。

此时曾家剑门的弟子已在门外守候了三个多时辰了，就算他们隔着门窗也竟感觉到了从两个人身上所散发的强大的热力。叶冲和乔生几个嗅觉灵敏的弟子，隐隐闻到了焦臭之味。他们怀疑是房中起了大火，但师父亲口吩咐过，不管房内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打开房门打扰他们练功。

曾太年的痛苦越来越盛，但他却不敢吼叫，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么一声吼叫出口，守在房周围的弟子一定会被这强大的内力给震死，离自己只有三丈之遥的丰子云也会被这内力充沛的吼叫送了性命。

疯圣两个却没有像他们这般守在房间周围，紫紫晕过去后，他们便想尽办法叫她早日恢复。“有这么两个这么心疼自己的爷爷，就算是死人也会被这两个爷爷给照顾活了。”紫紫心想。

乔生吩咐其他几个师弟去准备几个水桶，等师父出来之后随时准备救火。众人耐不住这强大的热力，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已是他们退的第八步了。他们实在不能保证这间木制的房子会不会随时着火。

房中的曾太年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快被这烈火给烤熟了，他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这强烈激荡的真气焚烧致死。但他的一双眼睛却似乎什么都看不见，或者说他的眼中只有火的绛红之色。又经过了半个多时辰，曾太年感到体内的痛楚已渐渐地消失，眼神也越来越清明。显然他的涅槃已经成功了。他看着自己原本身着的衣服全被烫焦了，就连地上的那块青石板也被烫得深陷两尺。

他看了看三丈以外的丰子云，丰子云身上那种逼人的热力向四周冲去，曾太年感到他身上所散发的热力并不比自己刚才涅槃时弱，看来他所受的痛苦比自己还强。

他调息片刻后，叫门外的几个弟子送来两套衣服。一套给丰子云穿，那另一套自然是给自己穿的了。曾太年穿好衣服走出来后，众弟子见其神采奕奕，似乎年轻了二十岁。

一位弟子给他送来了一杯茶水，他呷了一口，远远地看着那间还尚未被热坏的房子。

不料手中的茶水竟然滚开了，手中那只瓷杯也被自己的两根手指不觉地传入内力而变得通红。看来自己还没有将这门功夫练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几个弟子见到这情形，惊呆了，连忙赞道：曾师祖神功无敌。

【神来一笔江如此】

第四十七章　剑髓

当曾家弟子刚赞完师祖之后，就感觉到背后的那股热力更强了。众人耐不住热力又退了一步，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丰子云的眼前顿时清明。体内的真气兴盛异常，他站起身来走在这青石造的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他看着自己的脚印发呆了，难道现在的自己真的变得这么强了？丰子云扯下烧焦的衣服，换上了那件曾太年为他准备好的衣物。现在他的真气无比充沛，所以就在行走之中暗运过水十三式，这时地上已现不出他的脚印了。他轻轻地将门推开，众人看着他手触及的那块门板已经发焦。丰子云回头看了看，他想自己的“百川归海”还未练到极处，所以自己还驾驭不了这强大的真气。

丰子云回过头向曾师祖一笑以示无恙，曾太年看着弟子安然无恙心中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丰子云向众师哥问了一声好后，没看见紫紫便寻她去了。

紫紫看见丰子云已恢复了当年的神采，心中亦是十分高兴，她知道他们已经渡过了最大的难关，不日他们就可以回到他们的家乡了。

紫紫倚在丰子云身旁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丰子云想了想：“后天！”

紫紫本以为他会告诉她明天便带她回去，却不料他却说了后天，她疑惑地问：“为何是后天。”

丰子云已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便笑笑解释道：“因为这沧海真气中的‘百川归海’我尚未掌握地十分熟练，所以想留下一天和师父好好探讨一番。况且我拜师才两天，也想和师父好好交流一番以增长自己的江湖阅历。

紫紫听后，眯着眼说道：“准了！”

“那奴才先告退了。”丰子云做了一个沐浴动作，紫紫看着他猴子般的动作忍不住笑了。

丰子云走出房间之后，便想找一条大河去洗澡，因为自己练的是传说中那可以使江水沸腾的真气，自己也很想来试一试这真实的威力。他突然又想起来那个那个在雨天想杀死自己的枯木道人，想到那雨中不断传来的真气便一阵兴奋。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也有这种能力了。

丰子云走到后山小溪旁，脱完衣服后便跳了进去。丰子云看着自己那只散发着热气的手，感觉自己现在简直太帅了，现在他终于可以做大侠了。他看着蓝蓝的天空想象着以后行侠仗义的情形，心中万分欣喜。不经意间他看见了树上那张残破不堪的蛛网，他脑中闪现了蜘蛛盗阵。

“盗圣！”丰子云口中念道，他笑了笑，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名号。

江湖上也没有敢将自己自封为盗圣的人，历史上的那几个不知道天有多高脸皮有多厚的小偷偷，得手一两次后便兴奋不已，到处叫嚣自己是盗圣。结果不出一日，他就会发现自己的内裤只剩半条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做小偷最起码的一点是淡定，如果自己一两次得手便骄狂不已，复杂点说这种小偷是很缺乏职业素质的。小偷界的各位长老们是绝不肯眼睁睁地看着这种嚣张的人败坏社会风气的。

“盗圣丰子云，”丰子云满意地点点头，“嗯。”

值得庆幸的是这句话，没有被那些资深的小偷给听到。

丰子云洗完澡后，便直接去见了师父。几个时辰不见，曾师祖也十分挂念丰子云，因为他对沧海真气中“百川归海”之处仍有一些不解之处，虽说丰子云也不比他懂得多，但两个人一起探索总有一些新的发现。

果然不多时，两人终于破解了百川归海中的那最关键之处。

丰子云突然有些不舍地说：“师父，我明天就要和紫紫一起回洛阳了。”

曾太年虽早已看淡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但自己经历时心中仍是有一些小小的触动，他轻叹了一口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为师这里有一本‘曾家剑谱’里面有曾家最为精髓的‘弱水三千剑’，相信凭你的资质一定可以自习而成的。”

丰子云接过剑谱之后，恭敬地对曾太年说：“多谢师父。”

曾太年随口问道：“等你回到洛阳武功大成后，你打算如何处事于江湖。”

丰子云向往地说道：“我要做天下第一大盗——盗圣。”

曾太年笑道：“盗圣？”

丰子云郑重地点了点头。

“呵呵，既然是盗圣，不知你是否能破了我多年前所创的‘蜘蛛盗阵’？”

丰子云点了点头说：“今日我在树林中看见一张残破的蛛网，终于想到了蜘蛛盗阵的破法。”

曾太年略微吃惊地看着他，他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年轻的孩子竟然可以轻易地破了这自己研制多年的盗阵。即使连他的门下弟子都不知道那盗阵里究竟藏着什么，只知那盗阵里的东西关乎到曾家剑们的生死存亡。“我们现在就去！”

丰子云有些犹豫地说：“但是师兄们好像说，要将那盗阵解开一定要取得未名剑。”

曾太年从衣袖中取出一柄小小的黑色的剑。

丰子云看着这黑色的剑问道：“这难道是戒剑？”

曾太年笑着解释道：“这乱意门的戒剑，本就是由那铁蜘蛛制成的，凭着铁蜘蛛的坚硬割断那蛛丝恐怕还是相当容易的。”曾太年将手中的戒剑交至丰子云手中，丰子云接过戒剑后感到这小小的戒剑竟然和普通的剑一般重量。

他们走到那个书房门前，曾太年吩咐乔生打开书房门，所有的门人都聚集了书房前，因为关乎到曾家剑门的大事即将发生。

丰子云手持戒剑，看着这熟悉的蛛网，说是熟悉其实他也只见过两三次，不过在脑中思考多日后便自然就熟悉了。丰子云快速地割断蛛网上的蛛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他有任何闪失，他头顶的另一张巨大的蛛网就会将他整个都罩住，只要是人被这种蛛网罩住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活着出来的。丰子云割完最后第二根时，顿了一顿，眼前还有十八根蛛丝，但他的眼睛只注视着其中的两根，其实在树林中他只是想到那关键的蛛丝一定在这两根之中。他刚才说自己已破了这盗阵也只不过想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盗圣来逞一时之强而已。他呆在那两根蛛丝面前，他脑中浮现了树林中那张残破不堪的蛛网。如果这张网也在风中那会是什么样子呢？他心中自问道。他想象着风吹过这剩下的蛛网，一定有一根蛛丝支撑着整个大局，而哪根才是掌握整个大局的蛛丝呢。他想象着风从不同方向吹来，他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微笑。看见丰子云的笑，紫紫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她知道每当看见他这种自信的笑时，所有的所有都不用担心，因为他可以解决一切困难。

丰子云割断那最为关键的一根蛛丝后，那残破的蛛丝落在了他的脚边。头顶上的那张蛛网仍是纹丝不动。他取出那只宝盒后将它交给了曾太年，曾太年摇摇头说：“这是你的了，我曾说过只要谁解了这蜘蛛盗阵，里面的东西就归他所有。”

丰子云不敢打开这宝盒，他知道里面一定有着极其重要的东西。“请问师父这宝盒里面是何物？”

“剑髓！”

众人听到这两字后脸色不经一变，天下剑髓有三，以前名剑门曾拥有其一。天下谁也不知道墨魂将那剑髓传给了哪个弟子。

【神来一笔江如此】

第四十八章　盗圣降临

剑髓或许会给某一个门派带来兴盛，但更多的却是灾难无名堂灭名剑门后，就一直追查在剑髓的下落。为了迷惑无名堂，五大剑门也各设有自己的独门盗阵。所以自名剑门被灭之后，无名堂也一直找不出剑髓。

丰子云拿着手里拿着那只装有剑髓的宝盒说：“师父，这东西似乎对曾家剑门很有用，所以这剑髓就送给师父吧。”

曾太年笑了笑说：“剑髓有灵性，谁和它有缘，它就是谁的，谁也强求不来。”说完之后，曾太年有些悲伤地看着丰子云，江湖上无论正邪都对那传说中神奇的剑髓垂涎三尺，他知道从此以后丰子云所面对的将是整个江湖的挑战。“胜者为王”本是江湖的一条铁则，在江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你的，就连你自己的性命都不是，除非你足够强大，你才配拥有自己的一切。

曾太年又问：“你怕出名吗？”

丰子云没有迟疑地说：“不怕，况且我本来就很出名，因为我是第一剑侯丰北游的儿子。”

曾太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淡，毕竟他还年轻，远不知江湖的凶险。这次他破了蜘蛛盗阵得到剑髓之后，他的名声就会比他想得到的多。不过令曾太年略为庆幸的是，以后五大剑门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不断地受到无名堂的威胁。

人群散去之后，乔生向曾太年提起了修理栈道的事，大唐破败之后，曾家剑门的积蓄与日剧减，再加上无名堂经常派人来滋扰生事，也耗去剑门不少银两。到此时他们也的确没有足够的银两来修理这些栈道了。

曾太年蹙眉道：“那我再想想办法。”

乔生知道曾太年所谓的方法都不过是将自己的一些心爱的古玩字画拿去当了来维持日常所需，据他所知曾师祖房中也只剩一副画圣吴道子的名作了，不过此时的江湖动乱即使是画圣之作也卖出不很好的价钱的。

丰子云暂时告别了紫紫，他要下上为自己做一件适合的袍子。紫紫这时也已恢复了不少，她走下床后想独自一个人到后山走走。紫紫刚走出房门后就有几个柴帮的弟子追问：“帮主夫人，听说你和帮主明日就回洛阳了？”

紫紫点了点头。

“难道帮主就忍心离开我们这群肝胆相照的兄弟吗？”说话的当然是脸很厚的连很厚。

紫紫汗然道：“那，帮主因为有家人在洛阳，所以不能不回去啊。”

说到家人，众兄弟低下了头，因为他们已没有了家人，即使有也找不到了。紫紫知道自己的一些话伤害了他们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兄弟们黯然地散去了。

紫紫自小便跟着爷爷沿街乞讨，她对家的感受也比常人深刻，在失去爷爷的那一刻，她知道那时的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家，尽管自己还有那一间破败的茅草屋，但曾经有着温馨回忆的草屋与她来说也没有了更多的意义了。

丰子云走到山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带银子。他走到一家裁缝店叫里面的老裁缝定做了一件宽大的袍子，他要裁缝在左边的胸口上绣上“盗圣”两个字。裁缝看了他一眼，心知这个年轻人一定会遇到许多祸患。丰子云对裁缝说：“定金暂时是没有的，不过你能若在一个时辰后将这件袍子缝制好，我便付与你一百两银子。”

听到一百两，裁缝的眼睛突然冒出了雪亮雪亮的光，“是是是，在下一定会按时将袍子做好，小兄弟请放心吧。”

丰子云向四周扫视了一番，发现了一座特别大的府邸。

做为一个以后将被尊为盗圣的人，如果没有偷了别人的东西，不给他们留下点什么纪念的话，无论于人于己都是一件相当遗憾的事。

“你知道方圆百里之内哪家铁铺打铁打得最好？”丰子云问那个正在忙活的裁缝。

“‘陈记铁铺’，沿这条街再走几十步就到了。”裁缝口里说着，手上却没丝毫落下。

丰子云到了陈记铁铺，吩咐铁匠用最好的精铁造个七八个铁字。正好铁铺的对面正好有位卖字画的穷书生，丰子云请他来为他写了一个“盗”字，他看了书生写的这个“盗”，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交代铁匠后就照这个字打，每个字三十两。铁匠见这位小爷出手这么阔绰，便兴冲冲地拿着这张纸去起炉打铁去了。

一个时辰过后，丰子云又出现在那间裁缝店，他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但那裁缝却给了他两件袍子，丰子云笑了笑就有给了他一百两，裁缝连连推辞：“这只是我对大侠的一点心意，一件袍子也实在花不了太多的银子，大侠还是收下吧。”

丰子云纳之不拒，向他一拱手，“多谢！”

告别裁缝之后，丰子云快步向陈记铁铺走去，可是那里的铁匠才打了三枚铁字，铁匠执意要丰子云多等一下，自己能多打几个字。丰子云付了他两百一十两银子，示意他不用再做了。丰子云如此盛情，那个姓陈的铁匠也就没有再拒绝。

傍晚时分，丰子云上了山。兄弟们知道他不日就要走了所以都站在那下山的地方等着丰子云回来。见到此番情景，丰子云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动，这些兄弟虽说没和丰子云呆了很长的时间，但他们对丰子云的感情丝毫不亚于洛阳帮的那些兄弟。

蒋三对丰子云说：“帮主，你走之后，我们兄弟们恐怕又要受扫地帮的那些人欺负了，所以你还是带我们一起下山吧！”

丰子云犹豫地说道：“我现在有剑髓在身，你们跟着我迟早是要被人杀害的。大家住在曾家剑门也不坏，至于那些扫地帮的人要是敢再来欺负你们的话，你就直接和二师兄和四师兄说吧，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为我们帮中的兄弟们主持公道的。”

高原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我们老是住在这高山之上怕是永远也成不了，成不了家了。”

连很厚又接着说道：“是啊，若我们这些青年才俊不下山，那天下的少女岂不是都要受苦了？”

丰子云瞥了他一眼，心想此人果然是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那么兄弟们想下山做些什么啊？”丰子云问道。

“我们只想跟着帮主，誓死效忠帮主！若有二心，天地不容！”兄弟们齐声说道，从那气贯长虹的气势和那惊人的整齐程度来看，他们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排练。

不管怎样丰子云总算是有点感动了，但他知道江湖凶险，要是有他们几个不会武功的人跟着一定会很危险。“要不我给兄弟们些许银两，大家自己去买田造房去吧！”

帮中那几个立场不坚定的兄弟已不觉地点了点头，蒋三心中很气愤，于是骂了一句：“好，既然帮主不想我们这些人拖累，我们就死在帮主面前了！”

可惜的是当他刚喊出这个“好”字时，便迎来一片叫好声，以至于那以后的一大段台词根本没机会说出来。蒋三心中叹道，看来大势已去。

丰子云笑了笑，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兄弟们惊奇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