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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贵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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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爷！”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紧张的气氛，来的人是三位红袍大魔法师，看着他们魔法袍上的徽章，爱德华知道这三个人同样也是菲特兰克家族的人，看着他们的表情，好像并不是来算账地。
“亲爱的爱德华大魔法师，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你，我想伊莉莎这个丫头，没有给您造成太大的麻烦吧！”站在三个人中间的那位白胡子的老头，笑道：“说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就是现任菲特兰克的家主，宁德多斯。”
“呃！”菲特兰克的家主！
爱德华愣神了会，随后右手放在胸前，弯腰道：“能在这里遇见您，那是我的荣幸。”看着眼前这个红光满面的老魔法师，爱德华实在难以想象，他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那位活了将近300岁，比老处女贝拉里大魔法师还要多活了将近50多年的老怪物。
第三十一章 潘多拉司死城
这个神圣舆论的大陆上，有一处地方，那里千里冰封，甚至找不到任何动植被；那里人烟罕至，几乎都看不到一个人影，而在那个地方却生活着一群人，他们高傲地不把世间万物放在眼里，孤僻地就像那走在世界边缘的异类。而费特烈克城的魔法师却都梦想着成为那群人当中的一员。
魔法师这样赞美他们：“在冰雪的另一边，那里沐浴着神的光芒，也就只有神的子民，才有资格站立在那片土地上，也就只有神的使者才能享受如此殊荣。”
放荡不羁的吟游诗人，也曾这般赞美过：“假如我的灵魂将要归去，那么我一定会在闭眼之前，默念三遍「阿塔拉斯」，希望灵魂在到达天国之前，能先抵达阿塔拉斯。”
当然也有些人，痛恨和嫉妒着那个地方，上一任教皇刚沃夫，曾站在叶布葛洛大教堂里大声咆哮道：“如果神将要降下一道神谕，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处死那些自称是神使者的罪徒，那些阿塔拉斯的异端，将会受到最残酷的刑罚。”
这个所谓的阿塔拉斯还有一个更为让人熟悉的名字，那就是魔法师口中的圣地，魔法圣殿，据说那里是最为接近神的地方，有幸去过那里的人，都不禁感叹。圣厄斯塔山和西教的洛夫底格宫与它相对比起来，也会黯然失色很多。
爱德华曾听卡弗吉尼亚老管家说过，上一任教皇刚沃夫一辈子只发狂一次，那就是五十年前魔法圣殿对外宣称：“神谕已经降临阿塔拉斯，那些生活在痛苦深渊的灵魂啊！阿塔拉斯将成为你们最后的伊甸园。”的时候。
老管家还曾经幽默地说过：“当时教皇刚沃夫听到那则消息后，做地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口中的鲜茶给喷了出来，而第二个动作则是手指着北方，怒骂道：“狗屁的神谕，神谕从来就……””
老管家只是说到这里，只是微笑地看着爱德华，意味深长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多人知晓，而有些事情，却需要大部分人去知道和分享。”
爱德华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是这么说地：“人类是一种很脆弱和怕死的生灵，为了让自己活地更心安理得，他们需要坚定不移的信仰，而能传承千世而不灭亡的信仰，往往需要的是更多的神谕和神显。”不过爱德华在这句话后面，又添加上了一句，让老管家震惊万分的话语：“信仰者玩地游戏，往往比帝王的南征北战更加有趣。”
走在通往罗斯彼得城的路上。
穿着一身红袍镶有金边的爱德华，多少有点诡异和滑稽的感觉，一路上爱德华也是直直盯着身上这件细小的红色魔法袍，不时就发出一声叹息。
“她的身材也未免太好了！”
好几次弥忒斯都掩饰不住，捂嘴轻笑，她实在想不通，少爷为什么要拒绝菲特兰克魔法家族送来的马车，而偏偏选择了伊莉莎大魔法师身上的这件魔法长袍，走在身后观望的弥忒斯喃喃自语道：“想不到穿上贵族魔法袍的少爷是那么的英俊和威武，我想也只有刻在斯普拉格圣山上的雕像才能与之媲美。”
“放屁，我长什么样子，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爱德华没好气地回了弥忒斯一句，然后自言自语道：“作为一个长相平凡的我，最希望的莫过于，那些美丽漂亮的男性都充满着母性的光辉。”
弥忒斯“噗”地一声，再也抑制不住情绪，不住地笑了起来。
在有些时候，弥忒斯更觉地少爷是一个充满幽默的哲人，而有时候又觉地他是一个站在世界边缘的思考者，但最让弥忒斯喜欢地莫过于少爷那些有趣和精辟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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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分岔路口前，爱德华站在十字路标前，沉默了好一会儿，路标的左边通往罗斯彼得城，而右边则是通往一处罪恶和贫瘠之地，潘多拉司死城，如果爱德华没有记错，在十五年前，这座曾经繁荣无比的潘多拉司城，让教廷给圣裁了。
圣裁，以神圣的名义制裁！
踌躇了一会的爱德华，脚踏上了右边的道路，朝着世人眼中的罪恶和贫瘠之地走去，一声似有似无的感慨：“罪恶既然与我无缘，那我只能去当一名散发着神圣光辉的贵族了。”
弥忒斯恭敬地跟在了少爷身后，在听到少爷所说的这句话时，嘴角不禁勾起了一道会心的微笑：“贵族有很多种，只在一个圈子里生存的贵族是小贵族，而像少爷这种人，是那种胸怀天下智慧的大贵族。”
爱德华浑身一冷，回头看着弥忒斯，尴尬道：“别把你家的少爷说地那么高尚，你家少爷不过就是一个长相普通、身无分文、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的小人物而已。”
爱德华说完，镇定自若地咳嗽了声：“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潘多拉司城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爱德华指着自己的腰囊，尴尬道：“这件红色的魔法袍里，一个尼卡金币也没有。”
听到少爷这句话，弥忒斯浑身不禁恶寒了起来，刚才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瞬间一落千丈，一声沉重的叹息：“真不愧是史上最穷的贵族，或许也应该把你的事迹写尽奥兰帝国的《正统贵族》里。”
“穷，那是一种被生活压迫的艺术。”爱德华厚颜无耻道：“在成为一个圣人之前，首先要做地就是穷地连一个子都不剩。”
“瞎掰！”弥忒斯笑道。
临近潘多拉司城时，道路的两旁已经不再是茵绿的植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的黄色土地，风蚀成诡异的巨石，几株只在沙漠中生长的仙人掌，有时候冲出几只瘦骨如柴的黑犬，那饥饿的眼神让爱德华多少有些不自在。
再走近时，爱德华终于见到了人影，那是一个驾驶着马车的商人，在他马车的身后，摆放地并不是普通商品，而是一副副刻画着神圣图案的棺材，在与他短短地交谈中，爱德华得知，在这块贫瘠的大地上，最卖地动的，竟然是代表着死亡的棺材，尤其是那些刻上神圣图案的棺材。
第三十二章 潘宫里的骑士
贫瘠、困惑，灰色的天空，空洞的眼神，清冷的街道，连呻吟声都觉地吃力的患者，他们甚至没拿过正眼看待过爱德华和弥忒斯，在一个卖黑面包的摊位前，一个瘦骨如柴的老人，似有似无的叹息：“外来的人，请回去吧！这里是被神所遗弃的土地，会遭到神明诅咒地。”
看着摊位上那寥寥无几发黑和干瘪的黑面包，爱德华轻问道：“今天卖出了多少。”
老人摇头叹息道：“连续三天，一个也没有卖出，潘多拉司死城的人们，已经不再需要食物了。”老人瞥了瞥不远处，一些跪伏在刻有神圣图案棺材前虔诚祈祷的人，苦笑道：“身躯已经被禁锢，而唯一能获得解救地就只有灵魂。”
向着街道的尽头走去，爱德华不时就看到一两个叫卖棺材的商人，而潘多拉司死城的人，则是搬来了一大堆等价的东西，进行兑换，看着他们手上各种精美的陶瓷和地毯，爱德华实在很难以想象，曾经奢侈和富有的他们，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越往里走，映入眼帘的事物就越是触目惊心，在一处废弃的广场旁，几十人形态各异地绕着一个十字架痛苦地朗诵着《古兰圣经》，他们有身负荆棘的，有绑在十字架上的，他们成群成群用铁锁链绑在一起，脚上挂着黑色的铁球，身上穿着代表罪恶的黑色衣服，一个手拿麦秸的神职人员，疯狂地抽打着他们，每一次痛苦的呻吟，换回来地却是这些人无比兴奋和幸福的神情。
“世界末日！”爱德华不禁叹息了声：“愚蠢的人，总是能做出一些让聪明人都看不透的事。”看到眼前的情形，爱德华记起了前世一部非常经典的电影《第七封印》，有时候，不一定只有神圣才扮演着上帝的角色，或许死神也是上帝的化身。
“圣裁，是不是很残酷？”爱德华喃喃自语道：“可是外面的人，却巴不得这些肮脏的罪民快点死去。”
弥忒斯双眼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些贫困潦倒、疾病缠身的人，一幅幅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浮现了出来，那里同样贫瘠、困惑和潦倒，土地里不收一颗稻米、泉眼里流不出半点清水、一双双死寂的浅蓝色眼睛，一张张枯瘦如槁的面颊，那里的人从来不呻吟，等待地只有静默无声的死亡。
“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往往被判与死刑，而罪恶者却可以在狂风暴雨中起舞。”弥忒斯感慨了声：“残酷吗？不残酷！最为残酷的是，这些迂腐和愚蠢的罪民，不会从沉默中走出。”弥忒斯还记得十多前，一道裹在黑色披风里的瘦小背影，她用那纤细的双臂摇晃着每一个大人，请求他们离开死亡之地，而结果那些大人却像是看到了魔鬼般，将她驱逐了出去。
走到了一处破败无比的巨型建筑前，爱德华轻声道：“弥忒斯，今晚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就先委屈你了。”
“没事，少爷！”看着眼前破败成如此模样的宫殿，弥忒斯实在难以想象，这座宫殿到底遭受到了如何残忍的待遇，看着宫殿石壁上依然残留下来的淡薄黑色，弥忒斯可以看到，曾经有一把冲天的大火将这里化为了灰烬，甚至还可以听到，在这里所残留的痛苦呻吟声。
爱德华走到了一处断裂的石碑前，轻擦了下覆盖在上面的厚重尘沙，看着那残缺不齐的字眼，念道：“潘宫，精灵之神的故居地。”
看着那处断裂的石碑，弥忒斯惊愕道：“少爷，你确定这里就是自然之神的神殿，潘宫吗？”
爱德华点了点头：“在这个大陆上，能认识古文字的人已经不多，幸运的是，你家少爷就是其中一个，这里的确是名副其实的潘宫，不过在这之前，潘多拉司城的人们更喜欢称呼它为「神之迷园」。”
“竟然会在这里。”弥忒斯不禁登上了潘宫的台阶，心情激动地就像那波澜壮阔的湖水，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宫殿，兴奋道：“终于让我找到了，少爷，我可以解开百分之五十的封印了。”
呃！
这回轮到爱德华惊愕不已！
至少爱德华认为，解开百分之二十五封印的弥忒斯已经够强悍了，都已经能与手持狮首圣杖的35级大魔法师对峙，且立于不败之地。如果这一次能开启百分之五十封印，那应该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又一个卡弗吉尼亚老管家，又或者一个华克逊亲王。”实在太疯狂了。
走进潘宫的店堂里，眼前诡异的一幕让爱德华和弥忒斯不禁一愣，台阶上，有一个一头棕色头发，身材健硕，身穿神圣铠甲的神圣骑士，坐在那里，他右手的剑上插着一只扒光了毛的大鸟，正津津有味地烧烤着，闻着那从鸟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味，爱德华可以直接肯定，这个骑士剑上的那只大鸟，就是恶名昭彰的秃鹫。
“远来的人，欢迎光临「神之迷园」，伟大的多普拉克神圣骑士将在这里审判你们。”骑士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继续道：“请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从远方而来，因为我是神的子民，请虔诚地崇拜于我。”
“狗屁！”爱德华不禁骂道，眼前这个自大自满的神圣骑士看来是玩惯了文字的游戏，爱德华几步上前，直接抓起了骑士右剑上烧烤的秃鹫，道：“谢谢你的美意，你的这只秃鹫我们就收下了，还有别妄想我们会丢给你半个尼卡金币，因为我们身上连一个子都没有。”
“哦！还有，除了远方来的异端，任何人都不愿踏进「神之迷园」，不知道尊敬的多普格拉骑士阁下，您这一身华丽的铠甲是从哪个倒霉的神圣骑士身上剥下来地。”爱德华不紧不慢道。
坐在台阶上的多普格拉，尴尬地挠了挠头，道：“这都能让你猜中，那就让我也来猜猜，尊贵的魔法师阁下，你身上这件不合身的红色魔法袍，又是从哪个倒霉女人的身上剥下来地。”
听到多普格拉的这句话，那两双黑色的眼睛相视一笑。
第三十二章 让人费解的骑士
“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为什么不愿离开这里。曾经，我试着走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见过无数张脸，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好像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一名优雅的贵族，骑在一匹雪白的马上，剑锋所指的方向，就好像一幅泼墨的血画卷。好像，我还是一名虔诚的宗教神职人员，披着最为华丽的圣装，为一个个圣徒洗礼。”
“不过，我给忘了，我是什么时候回到这里来的。”多普格拉看着眼前这个抢了自己秃鹫的魔法师，淡笑道：“任何从我手中夺走东西的人，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不知道魔法师阁下，你有能让我感兴趣地东西吗？”
爱德华不以为然，闻了闻手中多少有些刺鼻的秃鹫肉，微微皱眉了下，随后道：“很是抱歉，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贵族而已，如果你确实想要代价的话，最多我也只能朗诵《古兰圣经》来祝福你，又或者讲述几段鲜为人知的宗教历史。”
多普格拉笑道：“《古兰圣经》的来源知道吗？又或者神之迷园的建造日期，如果你能知道我是谁的话，那么我或许不会向你收取任何代价，如果你的回答不让我满意的话！”
多普格拉举起了大剑，左手轻轻擦拭着剑身，道：“这把大剑将穿过你的身躯，饮尽你身上的每一滴血。”
威胁？
多普格拉的话刚落地，弥忒斯瞬间就挡在了爱德华的身前，双眼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多普格拉骑士，身躯半弓着，就好像一条时刻戒备的毒蛇。对于弥忒斯来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与少爷的安危相提并论，一旦对少爷构成威胁的事物，弥忒斯要做地就只有将它驱除。
看着眼前警惕的女人，多普格拉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相对于只能解开百分之二五的你，若真对上我，还真没有半点侥幸可言，或许你可以安静地坐在一旁，好好欣赏一场男人间的真正决斗。”
弥忒斯浑身一楞，双眼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位一身骑士打扮的多普格拉，从他那自信微笑地眼神里，弥忒斯感觉自己就像是镜子下的赤裸羔羊。
爱德华轻轻拍了下弥忒斯的肩膀，道：“你先退下吧！他说地没错，你对上他确实没有半点侥幸可言，他是唯一能被卡弗吉尼亚老管家追杀十年，且活下来的人。”
弥忒斯恭敬地退到了一边，在绝对压倒的力量面前，一切的反抗都会变成虚妄，至少弥忒斯认为，如果卡弗吉尼亚老管家要追杀她的话，无论她躲在哪里，恐怕都撑不过一个月。
“多普格拉圣骑士，卡弗吉尼亚有捎话给我，如果说能遇上你的话，那么请你有空的时候去沃灵顿城走一走。”想起多普拉格所问地问题，爱德华突然想起了前世希腊神话中的那只狮身人面的斯芬克斯，不过眼前的多普格拉圣骑士，应该比那只狮子更有趣点。
或许是多普格拉说漏了嘴，又或者是故意地，在爱德华进殿的时候，某个强大无比的圣骑士已经自报门户了，在这个世界上能拥有多普格拉这个名字，而且还是骑士，甚至能一眼就看出弥忒斯的真实身份，爱德华连猜都不用猜，他的真实身份早就已经写在了他的脸上。
“请我去沃灵顿城？开什么玩笑！那里可是比潘多拉司死城还要黑暗十倍的地方，我这种小人物到了那里，还不大洪水给淹没了。”多普格拉说完，微笑地看着爱德华：“听说你输给了华克逊亲王将近三百盘棋，那么今天你就来赢我一盘棋。”
“要是我依旧还是输呢？”爱德华问道。
“那你就陪我在这里吃上一年的烤秃鹫！”多普格拉圣骑士嘴角勾起了一道灿烂地微笑：“或许，你会发现，原来烤秃鹫还是很有趣地。”
爱德华苦苦一笑，摆出了一副无奈地表情：“真是个恶趣味！”
多普格拉移开了一块石地板，从里面神奇地取出了一盘圣鲁克棋，吹掉了棋盘上的灰尘，喃喃自语道：“都已经好久没有碰这个玩意。”
多普格拉笑道：“想知道，当初卡弗吉尼亚为什么追杀了我十年，却没能将我逮回去的真正原因吗？或许说出来多少有些可笑。”
“我和那个家伙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当他抓到我的时候，都必须跟我下一盘棋，如果是我赢了，他就必须放了我。可惜的是，卡弗吉尼亚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运气还真是背到了极点，十年内竟然没有赢过一盘，最后羞愧地都不敢来找我了。”多普格拉活动了下右手的关节：“希望，身为卡弗吉尼亚主子的你，不要让我失望。”
爱德华摸着右手上一枚黑色的棋子，道：“也就只有圣骑士才敢踏进日纳尔多沼泽，拿一株价值连城的血樱木雕刻成一盘圣鲁克棋，这算不算是大陆上最让人无语的奢侈。”
多普格拉淡淡一笑：“有看过库尔维德血族的禁书《血夜》吗？相对比疯狂的某人，我就只能以小家子气来形容了。”
爱德华点了点头，道：“《血夜》我看了两遍，因为没有看第三遍的必要，相对比那位美丽绝伦而又疯狂至极的莉莉亚吸血亲王来说，我想，我们这些人都太正常了。”
“也对！”一声似有似无地叹息：“我赌上了一切，就学会了如何一个人下圣鲁克棋，还有如何匍匐在那个女人的脚底下，去亲吻她的脚背。”
男人之间的战场，不一定就要在两军对峙之间，也不用站在大陆之巅，或许一个简单的石地板，一盘精美地圣鲁克棋，举手投足间也可以气势万千，大杀四方。
爱德华踏入潘宫的时候，差不多是中午时分，而现在一颗浴血的夕阳，已经停留在了山巅，长长的夕辉拉长了万物的影，而在四面透风的潘宫中，多普格拉的脸色红地完全可以和夕阳相媲美。
第三十三章 潘神的乐园
拿着最后一枚棋子，最后的骑士，多普格拉苦笑了声，距离教皇就只有那么一步地距离，踏过去那便是胜利，可惜的是，爱德华已经先走他一步，黑鬼和红鬼已经接近了帝王。
只要多普格拉放下手中的这枚骑士，那么一切都成定局！
“尊敬的多普格拉圣骑士，看来我是不能陪你烤上一年的秃鹫了。”爱德华微笑地坐在一旁，道：“有看过《棋盘上的帝国》吗？”
“看过，一本很是疯狂的书，我还记得它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格子里的帝王》，四个帝王用一盘圣鲁克棋决定了天下。”多普格拉叹息了声，可那只拿着骑士的手，却迟迟未放下。
“你就不怕我这一步要走上两三年。”
爱德华摇了摇头，道：“当初君士坦丁大帝在输掉自己一半疆土的时候，最后一步，也仅仅用了两个小时，我想贤达如圣人的多普格拉圣骑士，是不会对一个小人物使用那种卑劣的伎俩。”
“你是个小人物？也就只有那些没长脑袋、不懂古大陆历史的贵族才会这么认为！”多普格拉诡异地笑道：“有人拜托我，在这里拖上你一年的时间，你相信吗？”
爱德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相信，但现在的我还真想不出，这这个大陆上，还有谁那么无聊，委托一个圣骑士去陪一个仅仅拥有子爵头衔的贵族打发一年的时间。”
“别把自己说地那么渺小，或许当你知道不久前，圣厄斯塔山上的《圣厄斯塔神圣史》的《罪恶》里已经添上了爱德华…本…尤利西斯的名字，你会惊奇地发现那群跟苍蝇一样的神职人员已经开始围绕着你转。”多普格拉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骑士，沉声道：“只要你在这里呆上一年的时间，有些事情、有些人自会帮你处理。”
“谁委托地？”爱德华皱眉道，卡弗吉尼亚老管家不可能，华克逊亲王也不可能，听多普格拉的语气，好像委托者是站在爱德华这边的。
多普格拉摇了摇头，道：“一个合格的雇佣骑士，是不会说出雇主的名号，还有，雇主曾经说过，你若执意要去北线的话，若碰到一个身穿白色司祭袍的女人，那就逃命去吧！”
“白色司祭袍的女人！”爱德华沉吟了一会，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难道是她？…”想到这里，爱德华皱起了眉头：“我这种小角色，应该还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才对。”
多普格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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