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在未来苏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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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林曜的语声：“苏杀了你也就杀了，你有意见？”
　　




☆、23登入飞船

　　　　瓦伦纳顿时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灰溜溜的跟苏怀臻拉开距离，惹来伦特里克一阵大笑和边挤眼边冲机甲比过来的大拇指。
　　苏怀臻在座舱内翻了个白眼，他真的越来越好奇这个大个子面部表情的复杂多变了——吞咽那种软哒哒的合成食物也能锻炼脸部肌肉吗？
　　这个时候，飞船终于近在眼前。
　　大伙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伦特里克咋舌：“好大一艘飞船。”又看向飞船底部伸出来如同触手一样的管道，“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啊。”
　　“嗯，还有1分零7秒。”戴尔计算得很精确。
　　那是本来在传递生活物资和垃圾的管道，只是因为太空港突然遭受了袭击和入侵，飞船正在收回管道。但由于才刚开始输送，系统的保护机制会让收回的命令在2分钟后才正式开启。这也让他们有了利用的机会，可以顺着管道直接进入飞船。
　　伦特里克是很了解这点的，他得意得几乎想要对着飞船扭一扭屁股了：“多棒啊，这艘飞船简直就像没穿衣服的荡。妇一样，毫无防备的袒。露着身体，让我们快进去，快进去啊哈哈哈哈！”
　　旁边有人嘻嘻哈哈的说：“伦特里克，还荡。妇呢，在我们这里你连女人都没看见过吧！”
　　伦特里克不高兴的挥了挥手，“谁说没有，那次我捡到了一幅海报呢！”他兴致勃勃地喊着苏怀臻，“苏，苏，你认识的吧，就是那个米兰妮！那个联邦有名的大歌星！她的歌喉动听吧！哦，那张海报上的她可真漂亮！”
　　“呃……是啊。”苏怀臻支吾着说了一句。他怎么知道这个米兰妮还是面兰妮长什么样，更别提唱歌好不好听了。
　　好在伦特里克压根不需要他回应，自顾自的念叨着米兰妮有多漂亮，歌喉有多动听。
　　瓦伦纳见到他跟苏怀臻说话就恼火，很不屑的说：“你听过吗你。”
　　“没听过我也想象得到。”伦特里克眯着一双眼睛，仿佛已经陶醉在了自己想象出的歌声中。
　　苏怀臻这时才出神地凝视飞船。
　　这艘飞船的型号他当然不认得，但外表呈椭圆形的飞船让他想起了当初教官杰拉德那艘星际游艇，训练结束的时候大伙还挤在那艘游艇上狂欢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最后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进去吧。”似乎也知道大家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情绪，诺斯难得的没有催促，等到时间还有15秒才说，“苏，你在前面，记得我给你看过的飞船结构分布图，戴尔跟上，解决苏遗漏的地方。”
　　“知道了。”机甲一个轻快的跳跃，苏怀臻操作着黑朵顺着快要收回的管道进入飞船。
　　两架机甲的肘部重重往两边一磕，管道颤抖了几下就停止了动作，给其他人带来了更多的时间。
　　事实上，在知道了飞船的结构分布图和护卫机甲的相关指标后，苏怀臻对将要应付的十台机甲已经有了八成把握。
　　这艘飞船是他们目前能接触到的最高规格，可实际上也不过只是一艘用途单调空间狭小的老式飞船，说不定连使用年限都过了，配备的护卫机甲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新货色。
　　苏怀臻操纵着黑朵一登入飞船，迎面就奔过来两台护卫机甲。
　　他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
　　仿佛上天都在帮忙，苏怀臻注意到对面的护卫机甲身躯庞大，显然属于重型机甲。这类机甲如果在广阔的太空中作战，也许会有一定的优势，可在狭窄的飞船中，长处反倒被限制了。
　　当然，如果能换上几名老练的机师也未必没有胜算，但诺斯都说了不会有什么经验丰富的机师跟随飞船。相比之下，体型稍微袖珍一些的黑朵，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更能压制数量较多的对方。
　　瞧吧，那种跑起来都跌跌撞撞的家伙也能叫机甲？开什么玩笑！别说二打一了，就是四打一也不在话下。
　　苏怀臻对飞船内采取的对抗措施嗤之以鼻，“不知道这种环境下，你们数量越多处境就越艰难吗？”
　　很快，他就顺利地放倒了四台笨重的机甲，让追过来的戴尔压根没有用武之地。但接下来，两架机甲不约而同地在一扇紧闭的舱门前止住了脚步。
　　“那应该是……主控室？”苏怀臻的机甲经过林曜的调整，能与戴尔的机甲同时连接到一个频道进行对话。
　　“是主控室。”戴尔看了看四周，“开关都被锁死了。”
　　苏怀臻哼了一声，进行了第一次试探性的攻击。机甲的手肘砍在门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他撇嘴道：“还挺结实的。”
　　“等诺斯来了再说吧。”
　　苏怀臻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戴尔说是等诺斯，其实是想等到林曜。刚才林曜在第三道防线开出那一圈通道让大伙大开眼界，也知道了那位地位显然非常高的少年有一种神奇的本事。
　　“用不着。我来弄开。”苏怀臻果断地拒绝了，脑中不由自主闪过林曜毫无血色的脸庞。
　　机甲瞬间站定，炮管迅速推出。
　　戴尔“喂”了一声。
　　苏怀臻开始调节粒子炮的功率，不断往上。
　　戴尔又“喂”了一声。
　　“干嘛？”苏怀臻问，一边将功率调到了最大。
　　“你的能量才够用几次？不要胡……”乱浪费……
　　苏怀臻打断了他：“这种时候还想什么节约能量？”
　　戴尔有些恼火，更多的却是惊讶，他闭上嘴，看到面前深黑色的机甲利落地发出一炮、两炮、三炮……
　　严丝合缝的舱门被轰得稀巴烂，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霎时间传到外边。戴尔讷讷的道：“你实在不像个未成年人。”
　　“谢谢夸奖。”苏怀臻有点别扭的想：明明就是事实，还得认为是对自己的夸奖，这叫什么事啊……
　　六台机甲有五台蜂拥而上，可他们的操作跟前面的四台几乎没差别。苏怀臻眯了眯眼，视线漫不经心的在主控室内扫过，最后眼睛一亮，目光落在第六台机甲上，“戴尔，这五个交给你了。”
　　“啊？”
　　“很简单的。”苏怀臻说着，已经操纵着黑朵轻巧地绕开了堵在前面的五台机甲，向着剩下的那台过去。
　　总在脸上写满傲慢的中年男人第一次垮下了肩膀：“对你来说很简单对我来说可不是啊！”
　　苏怀臻已经没理会他了，他有种直觉，这台机甲里的是个高手。让机甲在离对方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住，随意的站着，对方却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贸然发动攻击。
　　“果然有点意思。”苏怀臻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
　　他改变了作战的方式，往后挪动了一步，然后猛地弹射而出，向对面的机甲攻去。
　　对方果然接收到了他战斗的信号，刹那间也跃向他，两架机甲在极其接近主控室顶端的位置撞在一起。
　　砰的巨响吸引了正应付着五台机甲的戴尔，中年男人本来很骄傲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能占到上风！不过当他再一看苏怀臻目前的情况，就忍不住的目瞪口呆了。
　　“这……他真是一个没系统接受过机甲学院教育的未成年人？”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怀疑，戴尔干巴巴地吞了口口水。
　　由于空间不够宽敞，深黑色的机甲与飞船上的制式护卫机甲都采取了近身作战的方式。此刻它们在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交手，不断的发出几乎要割裂空气的响声。
　　最终对手棋差一招，护卫机甲被黑朵拦腰一切，狠狠撞到在地，苏怀臻操纵着机甲单膝压了上去，机甲臂牢牢将对方制住。
　　等了一会，里面钻出来一个青年，而刚才躲在另一边飞船操控台后面像是船长的男人大吼着试图冲向他：“你这个蠢货！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还赢不了他们！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上你这个愚蠢的宠物！”
　　苏怀臻瞳孔一缩，注意到青年脖颈上的环带，环带上若隐若现的银白色线条状光晕让他麦色的皮肤显得更深。
　　他记起来诺斯曾经讲过，这种环带中植入了会自爆的芯片，专门用来控制奴隶——对平民来说，成为某个贵族专属的奴隶也是进入太空的一种方式。
　　可为什么他的用词是——“宠物”？
　　不过首先苏怀臻得打断这位贵族的自说自话：“喂！你够了没有？现在他……”他指了指青年，“是我的战利品。”
　　那位船长恐慌地看过来，屁滚尿流的匍匐在地面上：“请放过我！请放过我大人！我愿意加入您的家族成为附庸！”他的眼珠骨碌碌乱转，“大人，如果您看中了他，我把他让给您！”他嘿嘿的笑道，“别看这个蠢货长得不怎么样，他的身体可是非常非常美味的，大人！”
　　苏怀臻正准备说话，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全杀了。”比平时低沉，少了点清冽的质感，隐隐似乎多了许多冰冷而残酷的东西。
　　“等等……”他扭过头去，发现林曜走在伦特里克身后，比成年人要矮一些的身体几乎完全隐藏在伦特里克高大的阴影里，“别……”
　　他的话没能说完，只看到几道白光凶狠的闪过，“嘣！嘣！嘣！”瓦伦纳得意的怪叫声在主控室内散开。
　　不管是刚才求饶的男人还是那个青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那个撞见他们的太空港工作人员一样。
　　心头某种怪异的感觉又膨胀了几分，苏怀臻跳出机甲，探究地看向林曜。眼前却蓦地黑下来，有谁在喊“该死！照明系统怎么会断电！”
　　等视野再次明亮起来的时候，他发现林曜站在他面前，问：“苏，你想说什么？”
　　



☆、24成了通缉犯？

　　苏怀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头道：“……算了。”
　　林曜像是丝毫没意识到他的拒绝：“你想说什么？”
　　如果不回答对方肯定会一直问下去吧……这种认知让苏怀臻有些没辙地偏了偏头，“刚才……”那些人已经全丧生在光子枪下，分毫痕迹都没留下，“那个船长，好象打算投靠我们……”
　　“他的话能相信吗？”林曜露出一点困惑，“这种情况下的投靠97。8％随时都能被破坏。”
　　苏怀臻耸了耸肩，其实他同样觉得那位身为贵族的船长不值得留下来，那副前倨后恭的样子叫人想起都觉得不爽，但另一个人就不一样了。他指向刚才操纵机甲的青年所在的位置：“那个船长就算了，但是这边这个家伙，我觉得挺不错的。”
　　“我不觉得。”林曜硬邦邦的说。
　　苏怀臻愣了一下，对方话里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让人觉得那隐约是生气什么的，但他无法确定。因为他没有真切地感受到过林曜的愤怒，少年的情绪永远都是淡到捉摸不定的。
　　只是这样一来，他刚才想说的话就彻底没了下文。说穿了，内心泛起的古怪滋味与其说是对林曜行为的不认同，不如说是当他看到林曜轻描淡写下令的时候有些难以相信。
　　虽说林曜出身大贵族，还是个天赋可怕的机修师，平时除了轮廓恐怕也很难在他身上找出柔软的地方，但苏怀臻一直觉得林曜像他在孤儿院时的弟弟们，没有多少攻击性。
　　可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种认知大错特错。
　　第一次，苏怀臻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产生了一点怀疑。
　　“……算了，反正人都死了。”他耸了耸肩，并不想在这件事上与林曜发生冲突。
　　林曜不置可否的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查看那几台被缴获的护卫机甲。少年随着苏怀臻动作移动的目光忽地停下来，落在一台侧躺的机甲脚边的地面上。他快走几步靠拢过去，蹲了下来。
　　幅度骤然变大的动作吓了苏怀臻一跳，但在发现没什么异常后他就不在意的继续之前的工作了。
　　这些护卫机甲型号的确很老旧，哪怕是他这个并非本时代的人也能感觉得出其中蕴含的科技含量不高——还没有林曜表现出来的高！使用的材料更谈不上多好，按理说制式机甲使用的材料应该一致，但明显护卫机甲的材质很一般，苏怀臻琢磨着是不是在哪个环节被偷工减料了？
　　至于说起性能来，那就更惨不忍睹了，甚至还比不上戴尔那台拼凑货！不过机甲座舱内的陈设和结构，都跟戴尔那台机甲一样。接入式头盔和衣服式样的传感器，摸上去凉凉的。
　　拿起头盔，苏怀臻想起诺斯那次提起的“念力”，他有些好奇地摸上接入光脑的部位，正打算戴起来试一试。
　　下一刻，一只手掌伸到了他面前。
　　苏怀臻眨了眨眼。
　　“这个。”
　　林曜的手指修长，指尖却很圆润，他的肤色相当白皙，因而让掌心的那一枚深蓝色的钮章愈加的突显出来。
　　“机甲……空间钮？”苏怀臻叫出这种物品的学名。
　　“给你。”
　　“……给我没用，我有黑朵。”他侧过头示意了一□后的深黑色机甲，“我还不想换机甲呢。”
　　林曜思索了一下，似乎才明白对方有哪里没弄明白，解释道：“我可以让它和你的机甲建立起联系。”
　　“哦。”苏怀臻先无所谓的哦了一声，随即又啊的大叫了一声，眼睛亮得惊人。他嗖的一下抓过那枚机甲空间钮，放在唇间亲吻了一下，然后就握住林曜的双手，“林曜你太好了我太爱你了哦天哪！”
　　林曜迟疑了一下，问：“你……这是真心话？”
　　苏怀臻不假思索：“真得不能再真。”
　　实在不能怪他这么兴奋，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唯一还能让他与过去联系起来的就是机甲“黑朵”。但失去了和空间装置的联系，机甲无法随身携带，如果要在这个时代更好的生活下去，乃至达成自己的愿望，就注定机甲有朝一日也许不得不被抛弃掉。顶多能考虑一下把它藏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哪儿，还能指望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谁知今天就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他不激动才怪！
　　林曜又问：“真的？”
　　“真的真的！”好在苏怀臻知道林曜向来想问就问，也没觉得不耐烦。然后他想了想，又把机甲空间钮塞回林曜手中，“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接着苏怀臻为了平复心情的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没有留意林曜琥珀色的眼中再次闪过些许异色。
　　进行了一些必要的休整，诺斯在操控台上摁了几个键。整个空间轻轻的震动了一下，伦特里克的大嗓门再一次响起来。
　　“他妈的简直太棒了！那是太空！太空吗！”他兴奋地指着外面嚷嚷。主控室内有一面相当大的窗户，能直接看到飞船之外。
　　“还没出大气层，这不叫太空。”戴尔鄙视地斜视一眼少见多怪缺乏常识的垃圾星平民。
　　伦特里克理所当然的忽略了他的讥讽，贪婪地注视着外面。
　　飞船升空的速度相当快，而且在太空港附近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物。虽然外头的确称不上太空，但远离地面的高度和空中开阔的景致——没有了成堆的垃圾和简陋破旧的建筑，这个高度已经足够让天空显现出一片沁人心脾的湛蓝——也让苏怀臻的心情有些飞扬起来。
　　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他离开了地面。
　　又过了一段时间，飞船驶离行星95518号的大气层。
　　飞船外的景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了白天和黑夜的界限，触目所及的地方全都是星球。
　　这些不知在多少光年以外的恒星孜孜不倦地散发着光和热，也让窗口呈现出的图像显得绚烂又璀璨，如梦似幻。
　　与站在地面上所看到的星空截然不同的感受，几乎攫住了所有人的心神，让人沉醉其中。
　　直到一声惊喜的尖叫在耳边响起，苏怀臻扭过头去，就看到高兴得快要扭曲的戴尔的脸，“……天网！联邦天网！我连上了！连上了！”
　　刹那间他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天网！快让我看看联邦的网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嘿！你他妈别挤我！”“滚远点！你戳到我了！”“快看看里面有没有米兰妮的视频！”“米兰妮是谁啊！我们不认得，快放几首带劲的歌来听听！”“还不如找点带劲的片子呢！”……
　　飞船主控室内的墙壁一瞬间差点被吵翻，苏怀臻好笑地从人群的缝隙间看到中年男人懊恼的脸。
　　好不容易在戴尔找出主控室内不止一个的联邦天网接入端后，人群才三三两两地分开来。没什么机会联网的大伙都投入到了网络中，顾不上再吵吵嚷嚷。当然偶尔也会发出一点不和谐的声音，多半是为了抢夺接入端，或者讨论到底哪个明星演的片子更带劲。
　　苏怀臻没什么去凑热闹的意思，他按照分配好的住处走到房间里。想想无论林曜还是诺斯都不像会收拾房间的人，他也只好能者多劳了。
　　不过当他正在换床单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的敲门声，然后是戴尔焦急的大叫：“糟糕了！苏！苏你快出来看一下！”
　　苏怀臻狐疑地走出来，看到戴尔后面竟然还跟着一脸暴躁的伦特里克，“怎么了？”
　　“你来看！”戴尔抓住他往外走。
　　苏怀臻被他拽到主控室内，在那里他看到了瓦伦纳，加上另外几个最早闯进主控室的人，都围在一个接入端外接的投影设备前面，每个人脸上都是满满的阴霾。
　　“到底发生……”苏怀臻的这句话没有问完，他就已经明白了戴尔这么着急地拉他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投影中似乎正在播报一段新闻。
　　画面谈不上十分清晰，但里面的人物和内容都很容易辨别出来。
　　深黑色的机甲将一台护卫机甲打倒在地，然后两台机甲里钻出来两个人。旁边跑过来一个男人对着其中一个青年大吼大叫，又趴在地上求饶。接着是一声“全杀了”，画面上白光闪烁，刚才还惊慌失措的几个人全都消失不见。
　　画面最后定格在露出脸来的几个人身上，接着他们的面部被放大了，正对向所有能看到这段视频的观众。
　　这些人有苏怀臻自己，伦特里克，瓦伦纳和其他几个不熟悉的家伙，倒是戴尔当时还在机甲内没露面。
　　“……这伙抢劫飞船的嫌疑犯目前尚不知他们的姓名，但这种抢劫飞船并杀害联邦公民的行为已经对联邦的公共安全造成了威胁。希望见到他们的联邦公民都能承担起作为联邦人的义务，前往最近的治安机构举报……”
　　“这到底是……”苏怀臻皱起眉毛。
　　“断电前飞船内部的监控还没有被切断，所以记录下了当时的情况，然后在连入联邦天网时自动发送到联邦治安机构。”不知什么时候，诺斯已经站在了他身旁，然后像是有些怀念的道，“联邦的通缉令发出得还是这么迅速。”
　　“通缉令？”苏怀臻嘴角抽动了一下，“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很遗憾，苏。”
　　苏怀臻翻了个白眼。
　　他也只是说说罢了，自然心知肚明这事不会有假。视频说不定都不知被多少人看到了，但是——才刚刚从垃圾星跑出来还没来得及降落就变成了联邦的通缉犯，这也太特么操蛋了点吧！
　　



☆、25留下来

　　“你在……烦恼？”
　　听不出情绪的语声忽地传进耳中，苏怀臻的情绪意外的平复了许多，“有一点，我本来打算到下一个星球就跟你们分开的。”
　　“你走得了？”
　　苏怀臻：“……走不了。”
　　但是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啊，明知道这家伙应该没有讽刺的意思，但他的话听起来怎么都让人不是个滋味。
　　林曜似乎是出于好意：“不如先留下来。”
　　苏怀臻想了想，发现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对乌托联邦还没什么概念就变成通缉犯，到处乱跑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行。”
　　林曜定定地注视了他一会，伸手拉住他，“跟我过来。”
　　被拽着走了几步苏怀臻才问：“有事？”
　　“我要去给你的黑朵和空间钮建立联系，你来陪我。”
　　“哦，应该的。”
　　林曜顿了一下，却说：“别人我不要。”
　　“啊？”苏怀臻愣了一下，唇边浮上一缕微笑，“嗯。”他觉得自己听懂了林曜的意思，对方是在说如果是别人需要他维修机甲他也不会让那个人陪，这是一种宛如被依赖着的感觉，果真与苏怀臻还在孤儿院与那些弟弟妹妹们在一块的时候如出一辙。而且——显然未成年的林曜，也的确可以算是弟弟吧？
　　飞船通常拥有专门的维修室，本来对这艘飞船上的维修室不抱希望的苏怀臻一进门就发现这一趟赚到了！
　　林曜在他后面走进来，“啊。”
　　苏怀臻挑了挑眉。
　　“好多材料。”
　　“是啊。”只随便看了几眼，苏怀臻就在里面发现了好几种珍贵的合金，都是林曜曾经开给他的单子上却没能找到的。除此之外，更多的是零件。只是这些东西看起来都不是新的，让苏怀臻猜测道，“里面说不定有我的工作成果呢。”
　　林曜没有回应他，他已经蹲下去在材料和零件中翻找起来，边找边低声自言自语：“……这种可以用……啊，不，这种更好啊……嗯，还有这种啊，如果用上的话肯定……”
　　苏怀臻有些无聊的站了一会，意识到林曜其实根本不需要人陪，因为他一旦专注起来就完全不再理会周围的情况。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