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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幸福小农妇by于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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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地,哪怕真要赔,我们三家分,也分不到什么。”

  张氏长叹一气,“你们说得也是,日子咋过不是过。许多人家儿子们都去了西北边塞,洛生和泽生能留在家,这就算是福气了。虽然这次两亩油菜是白种了,也指望不上他们家赔了,好在我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东生才去石头山两日,就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我们家日子再不济,总比他家要强。”

  张氏说了这些,心里似乎好受一些,和人家对比一下,她便感觉自家的幸福来。

  小茹还挺佩服婆婆的,一会儿就能将事情看得这么开,要放在一般妇人身上,家里遭受这么大的损失,怎么也得哭个几日,婆婆平时看起来过日子紧巴得很,一旦看开了,还是比较豁达的。

  张氏洗了菜,站了起来,瞧了瞧门外,道:“你大嫂咋这时还没回来,你爹和大哥这会儿估计都犁好地了,等会儿就要回来吃午饭,难道她不准备回来做午饭?”

  泽生看了看头上的太阳,“娘,你还是多做点吧,让大哥在你屋里吃,大嫂看样子中午是回不来了。”

  “这个瑞娘,也是个不懂事的!”张氏端着洗好的菜,转身回屋做饭去了。

  过了一会儿,在外面挖野菜和打猪草的小源和小清都回来了,紧接着方老爹和洛生也回来了。

  他们一回来,张氏必定是要将油菜之事跟他们细说一遍。

  方老爹听了眉头全拧在一块儿去了,心疼得拳头直捶桌,忿然地道:“这个芝娘,天生缺心眼么!怎么竟干这种不着调的事,她还要不要人家过日子了,这可是我们全家人明年要吃一整年的油,剩下的还可以卖钱啊!”

  洛生在旁也是心疼地直嘶着嘴,要知道油菜从种下去,到施粪肥,还锄了几遍草,眼见着已经长得绿油油的了,竟然一上午就突然没了,被人家的牛吃掉了,他能不心疼么?

  张氏再把东生在石头山被石头砸了脑袋的事一说,他们父子俩顿时如浇雕塑,傻眼了!

  东生都受重伤了,他们也不好再埋怨这件事了,只能白白认了倒霉。

  别的话不多说,洛生硬是要跑到油菜地去看一回。

  方老爹朝他喊一句,“有啥好看的,吃都吃了,越看越闹心。”

  洛生却仍不死心,“我想去看看到底是吃到根上了,还是只吃了叶子,说不定还能长出来。”

  张氏在屋里做着饭,摞下一句:“还长个屁出来,连根带叶,差不多都吃净了!”

  洛生想去看,那就由着他去看一眼吧,看了后,也就死心了。

  泽生与小茹在自己屋里做着饭。

  “泽生,我刚才瞧见了,东生伤的可是后脑勺,人又昏迷不醒,怕是伤得不轻,还真不知道醒过来后,人还是不是正常的。你说他好好的,怎么就被石头给砸了?难道是没躲过土炮?看来,我不让你去石头山的决定是对的,多危险啊,才开工两日,就出事了。”小茹一边炒菜一边感叹自己的明智决定。

  泽生点头称是,脸上却又带着忧虑,“你说既然这么危险,爹和大哥还要去干的话,岂不是也有危险?爹明日是要去县城服徭役,晚十日才去,可是大哥明日就要去的。”

  小茹突然停住手里的锅铲,看着泽生极认真地道:“要不,等吃过饭后,你劝劝他们吧。”

  泽生却又犹豫不定,“若是爹和大哥不去,他们实在没有挣钱的路子呀。要说……放土炮前,工头肯定会让大家都跑得远远的才会放,东生是怎么回事,怎的就出事了呢?”

  泽生十分纳闷东生受伤的原因。

  “什么事都有个万一,你还是劝一下爹和大哥吧,若他们真要去,也没办法了。哪怕要去,也要提醒他们戴上帽子才好,能护着头。”

  “对呀,让他们戴上帽子,比较结实的那种帽子,这样至少能防着点。”

  泽生话一落音,就听到院门外响起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镇上那位来为东生瞧伤的周郎中可能是要走了,他的声音从东生院门外传了过来,“你们赶紧按照我写的方子去把药抓来吧。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就给他喂下这药。他的脉搏和心跳、呼吸虽然稍弱一些,但都比较平稳,性命无忧。就不知道醒来后,会不会有其他的症状,这个我也不敢妄下定论。我会每日上午都来替他把一次脉的。欠下的看病钱,我会记在帐上,你们过年前再还吧。”

  周郎中还算是个好心人,遇到家境不好的,他都愿意赊账。他说完就走了。

  之后隔壁又传来芝娘的哭声。东生娘自己也在哭,还骂着芝娘,“你哭什么哭,东生又不会死,你哭得想改嫁是怎么的!家里的这些祸事,都是你这个丧门星给惹来的,今日东生不能起来打你,我来打!”

  又听见一阵沉闷地打声,不知东生娘是用笤帚抽的芝娘,还是用灶下的火钳抽的,反正芝娘是一阵阵嚎哭。

  “够了!你们还嫌家里祸事不够多么!”这些哭声终于在东生爹一声悲怆的吼声下,嘎然而止。

  泽生伤感地坐在灶下忤了一会儿。东生只比大哥洛生大三岁,小时候他经常领着洛生、泽生一起玩,后来他们都长大了,可能是性子不太相和,在一起玩得就少多了,平时也就是见面了打个招呼。尽管这样,彼此心里还是记得儿时的情谊的。

  泽生来到方老爹的屋,问道:“爹,我和大哥要不要去看一眼东生?彼此住得这么近,不去看一眼,也说不过去的。”

  方老爹神色黯然,良久才道:“刚才你大哥也这么说来着,我看还是缓几日吧,他们家现在正乱着呢,你们就别去扰他们了,事已至此,你们去看东生,又不能让他提早醒过来。等过了几日,他醒了过来,人清醒了一些,到那时他的家人情绪也都稳了下来,你们再去他家看看吧。”

  方老爹都这么发话了,泽生就回屋吃午饭。既然东生没有性命之忧,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也就是养伤的问题。

  小茹心里却一直纠结着周郎中说的 “就不知道醒来后,会不会有其他的症状,这个我也不敢妄下定论”的这句话。

  吃完饭后,泽生就劝着大哥洛生明日还是不要去石头山的好。洛生果然如同泽生料想的那般,他是坚持要去的。泽生只好提醒他戴帽子,洛生应了。

  因为打算明日再去地里种麦子,下午小茹就和泽生去山上采野棉,因为去山上采的人多,怕晚了就采不到什么了。

  他们一人拿着一个大布兜子出去了。

  一路上,他们都听到村民们都在议论东生是如何受伤的事。因为山上出了事,就停工半日,干活的人也都回来了。他们都说东生是中了魔怔,平时干活挺利索的一个人,今日却一直晕晕乎乎的,活干得拖拖沓沓。

  其实是因为东生最近凡是遇到阴雨天,天就有些发晕,而今日天色有些阴暗,像是要下雨,只是没有下来。他是个要强的人,头晕也不跟旁人说,平时也没向家人说起过。

  而偏偏今早上他又闹肚子,可能是昨晚上没吃好,拉得浑身都有些虚脱。本来他的头就有些晕乎,加上肚子又不舒服,浑身虚软无力,所以这一上午,他的活都干得很吃力。

  工头大喊说要放土炮时,所有人都跑得远远的,平时早已安排好了各自该跑向何处,大家都按序地蹲在巨石后面。只有东生一人落在后面,跑得慢一些。

  点土炮的人已经点了炮绳子,眼见着火烧着绳子,立马要烧到土炮了。东生往边上跑时,不知怎么的,腿一发软,一下摔倒在地。

  工头见了拼命大喊,说土炮就要炸了,叫他快爬起来跑,其他人见土炮马上要炸了,也不敢跑过来扶他。

  结果,悲剧就这样发生了,土炮炸得满山石头乱飞,偏偏还有一颗大石头砸向东生的脑袋上。

  大家都在说,东生今日行为太奇怪了,若不是中了邪,那就是哪里不舒服,或许是太累了?否则怎么走路走得好好的会摔倒,哪怕摔倒了,也能立马爬起来,可他硬是挣扎好几下都没爬起来。

  小茹听得心慌慌的,不会是因为上次拉架,东生摔倒后留下了后遗症吧?

  虽然别人都没有朝这方面想,可小茹不知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这么猜测。泽生好像和小茹想到一块去了,一路上脸色泛青,一声不吭。

  直到来到山上,听到一位妇人说,芝娘早上在河边洗衣裳时还唠叨着,东生早上起来拉了三遍肚子。这位妇人就推测说东生可能是因为肚子疼的原因,没来得及爬起来。

  这下泽生与小茹沉重的心绪才稍稍放松了些,虽然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好歹有这么一个理由,使他们没有过于自责,没有将罪过往自己头上揽。

  下午估摸着快到申时,他们见瑞娘也上山来了,她也是来采野棉的,因为这一块地方的野棉稍多一些,所以很多人每年习惯来此处。

  小茹远远见了瑞娘朝这边走来,就问:“大嫂,你从娘家回来啦,雪娘的事怎么样了?”

  瑞娘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有些红肿,看来是哭过了,她低垂着眼帘,双手快速地采着野棉,说:“我爹娘根本不听我的劝,竟然还说只订三个月的亲,开春二月就要让雪娘嫁过去。因为郑家说了,什么时候嫁过去了,三亩水稻田才能兑现。为了开春后能及时种上水稻,我爹娘就打算在播种之前将雪娘嫁了。他们怕雪娘赌气跑了,还将她锁在屋里了。”

  “什么,你二妹被锁在屋子里了?三个月后就要嫁?”小茹惊愕地道,这岂不是要强娶强嫁么?

  瑞娘点点头,哽咽地说:“我二妹也就那个命了。我今日去的时候,郑家好似知道雪娘不同意,还请了媒婆来传话,说亲事都说定了,订亲彩礼钱也收了,哪里能反悔,若反悔了他儿子以后就更不好娶亲了。谁都知道郑老爹及他几位叔堂兄都是蛮横的主,以前哪里有带头打架、拆人房屋的事,几乎都有他家的份,我家哪里惹得起他。”

  瑞娘说着说着就掉下泪来,“好在听说良子人不错,可我担心二妹嫁过去后,会遭公婆虐待。”

  泽生在旁听了,觉得事情也许没有瑞娘想得那么糟糕,便安慰瑞娘道:“大嫂,你也别忧心。良子应该会护着雪娘的,哪位男子愿见自己娘子被人欺负的,哪怕他爹娘要欺负雪娘,他也会明里暗里向着她的。他爹娘看在自己儿子的份上,对雪娘应该也不会怎么样的。既然亲事退不掉,你还是往好处想吧。”

  “是啊,只能往好处想了,否则又能怎样呢?过几日,我再去劝劝二妹认命吧,别硬扛着不从命了,这么被锁在屋里也不是个事。”瑞娘抹净眼泪无奈地道。

  采了一下午的野棉,泽生和小茹才一人采了一兜,想做两件棉袄还差一些,等以后有空再来采吧。

  瑞娘来得晚,只采了小半兜。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他们三人一起相伴着回了家。


  第34章 新生活终于有眉目了


  妇人们口口相传的力量不可小觑,才小半日的功夫,所有人都知道东生闹肚子的事,都以为他是因为闹肚子而腿发软倒了地,又没来得及爬起来,最后才出的事。

  泽生他们三人一路回来时,走到哪都能听到村民们议论这件事。就连东生自家人,也认为东生是因为闹肚子而遭的大祸。

  东生遇阴雨天头会发晕的事好在只有他自己知道,泽生一家人和东生自家人都不清楚。

  否则,这事会闹的泽生全家人都心里不安生,东生娘更不会放过他们。

  泽生心里一直惦记着东生的事,回到家后,他见张氏在院子里剁猪草,就问:“娘,你听到东生家有动静没?东生醒过来了么?”

  张氏直摇头,“刚才还听见他娘哭呢,说咋还不醒,看这样子估摸着得明日才能醒过来了,唉!”

  东生这事一出,张氏已暂且忘了糟蹋了两亩油菜的痛苦,只顾得同情人家起来。

  次日,方老爹和村里几十个男丁在罗里正的带领下去了县城服徭役,去的大都是年纪稍大一些的。年轻力壮的都去石头山挣钱去了,谁愿意去服徭役,为公家做事又没有钱,所以都不舍得让家里干重劳力的人去。

  洛生则去了石头山,这是他头一日去,在泽生的再三嘱咐下,他戴了个斗笠去了,惹得一路上的人都笑话他,说又没下雨,戴啥斗笠。

  洛生照搬泽生对他说的话,说这样安全,可以护着头部,不容易被乱石砸到。这下大家都不笑他了,再一想到东生的事,个个觉得有理,不少人还跟着说,明日他们也要戴斗笠去。

  泽生和小茹去地里播种麦子。虽然小茹以前不会,但在这些日子里,她也见过别人是怎么种的,真心觉得不难。

  何况泽生会播种,她在旁看着,一会儿就学会了,而且还熟练得很,干起来一点儿也不比泽生差。

  因为只播种半亩麦子,才费一个上午,他们就齐活了。小茹心里不禁感叹,其实种田种地什么的,一点儿都不难,就是身体累点。前世的她是动脑子动多了,成天不是做表格,就是整理文件,或写报告,那种绞尽脑汁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

  如今多干些体力劳动,她倒觉得痛快。这样既不用担心坐多了办公室会发胖,脑袋也不会累得晕晕乎乎。

  当然,若长久干农活,她也会受不了,毕竟她不是靠体力过日子的那块料,所以她才想着要做买卖。农闲时做买卖,农忙时,干些农活,两样配合着来。

  中午回来时,他们俩见东生家的院门口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的,都是本村的人。

  他们立马明白了,东生醒了!

  此时,张氏和瑞娘一人手里拿着一斤糖和一斤面,走出自家的院子,要来看东生。村里一直有这么个习俗,哪家有人受了重伤或得了重病,各家各户都要带着薄礼去看望一回。

  有的人觉得想要送份薄礼过去,还得先跑腿去买,买回来再送给人家,这样费事且不说,收礼的人家根本吃不完这些,最后还是要将这些拿出去换钱或换别的东西,所以有些人干脆就送个五文或六文钱,这样彼此都方便。

  “泽生,我们是像娘和大嫂那样送东西过去,还是直接送钱?”小茹瞧着家里没有挂面,也没有白糖了,只有一斤红糖,觉得不太适合送。

  泽生想也没想就答道:“送十文钱吧,他家现在不缺这些东西,只是缺钱花,估计一日都得赊好些钱的药呢!”

  泽生和小茹带着十文钱,来东生家了。

  进了东生的屋,他们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东生清醒的模样,以为他已无大碍了,只是得慢慢养伤而已。

  可是,当他们见了东生,被东生的神情有些吓到了。因为他看上去是那么的麻木、呆滞。

  他被家人扶着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他两眼浑浊,呆呆地看着前面。泽生和小茹来了,他也没多大反应,眼神缓慢地朝泽生和小茹这边瞧了过来,然后就一直盯着他们俩发愣。

  他这种呆而空洞的眼神,叫小茹看了有些害怕。

  芝娘在细细地给东生换着缠头的布,神色凄凉。

  “东生!东生!”泽生坐在床边唤着他。

  东生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丝毫没有反应,仍然傻愣愣地看着泽生。

  小茹见了发慌,急问道:“芝娘,东生他怎么了?他啥时候醒来的,说过话么?”

  芝娘悲悲戚戚地说:“上午郎中没走多久,他就醒了,一家子正高兴着呢,却发现他不笑,也不说话,就一直这样发着愣。我爹说,等明日郎中来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知吃药能不能吃得好。但我娘说,东生可能是受了惊吓,说得找巫婆来跳大神,给东生去去邪。泽生,你是读过书的人,你应该懂的,跳大神灵不灵验?”

  泽生没想到芝娘会问他的意思。他本着自己从来不迷信的性子,说:“哪里能信这个,当然得听郎中的了。跳大神若真的灵验,这世上还需要郎中做甚,病人也都不用吃药了!”

  芝娘十分相信泽生的话,听他这般话,顿时就急了,“我娘她已经去找巫婆了怎么办?”

  泽生实在不想掺和她家的事,怕因自己这么一说,又惹起她家起什么纷争,又道:“既然你娘去找了,就由着她吧,说不定跳大神真能去去邪。”

  芝娘被泽生这两种说法,弄得有些迷糊了。

  泽生也是没办法,若他在这里说跳大神不灵验,待东生娘回来了,肯定会骂他扰事的。

  泽生懒得理芝娘,看着眼前的东生这般发傻不说话的样子,甚是着急,他晃了晃东生的肩膀,直叫:“东生,你说句话呀!东生!”

  东生仍然呆愣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眼珠子都不怎么转动。

  芝娘见了又呜咽起来,“泽生,你这样叫根本没用。我们都叫他一上午了,他好像根本听不见,就连大小解都不会,还要我……”她说不下去了,由呜咽变成哭泣了。

  泽生见芝娘哭哭啼啼的,烦得皱起眉头,准备让小茹来安慰她两句,却见小茹脸色有些惊慌,一直上下打量着东生,像是在琢磨什么。

  泽生碰了碰小茹的胳膊肘,问:“你……在想什么?”

  小茹一惊,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在旁的芝娘,不好直说心里的想法,只是吞吞吐吐地道:“没……没想什么。”

  泽生最了解小茹了,知道她是有话不好当芝娘的面直说。

  泽生站了起来,将十文钱递给了芝娘,“芝娘,我和小茹先回去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东生。”

  芝娘看着手里的十文钱,有些感动,别人家都只送五六文钱,泽生却送了十文,她红着脸道:“你家的油菜……”

  “算了,现在还提那事做甚。”泽生转身与小茹走了。

  芝娘抹着眼泪,怔怔地看着泽生与小茹并肩走了出去。她羡慕这一对,又嫉妒这一对,特别是泽生的背影是那么的好看。再看着眼前发傻的东生,她突然嚎哭了起来。

  尽管她哭得惊天动地,东生仍然没有反应,傻傻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眼泪如决了堤的河。若放在以前,他说不定会爬起来好好揍她一顿,可是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泽生和小茹来到自家的院子后,泽生就追问:“小茹,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

  小茹犹豫了一下,道:“泽生,你听了可不要以为我危言耸听。我感觉东生可能是脑袋被砸坏了,说不定……以后他就一直会这么傻下去。”

  泽生有些惊愕:“不会吧,说不定郎中来看过后,给他配上对症候的药,过不了几日,东生就能好起来呢?”

  小茹摇了摇头,叹气道:“我瞧着难,就怕他会永远这么下去了。”

  泽生愣着神,“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一辈子都会是个傻子?”

  “我只是这么猜测。”小茹也不敢确定,她只是觉得东生这状况明显是大脑神经受损,他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就是比植物人强些。

  泽生双眼有些湿润,儿时的伙伴、隔壁的邻居,如今有可能会变成傻子,他心里十分苦涩。

  小茹见泽生心里难受,便转移话茬道:“泽生,下午我们还去采些野棉吧,要凑够做两件棉袄的才好,然后我们稍早点回来剥花生,明日是赶集的日子,可别又忘了做多味花生,像上次那般手忙脚乱的。”

  泽生点头道:“好。”他心里在想,是啊,得把自家的日子过好,生命如此脆弱,得过好现在的日子,可不要像东生那般,好日子还没过上,就遇到这种倒霉的事。

  想到这些,泽生又道:“有了昨日挣来的钱,明日再去赶集,我们手里的钱就不少了,后日就去县城进货吧,多进一些。”

  泽生这突然其来的振作,让小茹有些始料不及,她微微笑道:“好,多进些。”

  吃过午饭后,他们也没休息,就准备去山上采野棉。他们走出村子,来到大路上时,见对面走来一位同是赶集做买卖的妇人,她与小茹的摊子近便,早已熟络了。

  这位妇人愁眉苦脸地道:“茹娘,以后我们要赶集做买卖可得费劲了,赶集的那个场子挪了地方!”

  小茹和泽生顿时愣住,“挪哪儿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挪到姚家村了,可比以前的那个场子远十里地呢!你们说这不是祸害人么!”妇人气愤地道。

  小茹惊道:“姚家村?这也忒远了点吧!以后恐怕大家都去镇上那几个铺子里买东西,不愿去赶集了。”

  “可不是么,这不是叫我们这些做买卖的没了生路么!听说这块赶集场地被一户富贵人家买下了,好像是要盖大院,都怪那个看风水的假道士,说什么那是块风水宝地。就因为这一户人家,耽误全镇的人赶集,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知那个田吏长是怎么同意的!”这位妇人越说越来气,气得想骂人,突然觉得当着别人的面说田吏长的坏话可不好,便又立即住嘴了,当官的她可不能得罪,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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