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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樱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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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些是少多少？”何振笑道，“完全免费行不行？”
免……免费？夏樱桃愣住了。
这个世界的收益分成和前世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前世拍电影的钱大部分都用在了明星身上，而在这个世界，明星薪酬并不是最大头，主要的钱还是投资商赚，此外提供剧本者也可以算是投资商，只不过算是技术入股，一般最高不会超过1％，但就算是0。01％，只要影片大卖，也是很赚钱的，几百万的收入算是保底的。当然这样也有个坏处，那就是万一票房惨淡，那最后可能一分钱也拿不到，所以这也是种双刃剑。
所以何振这一句免费，夏樱桃就仿佛看到一大笔钱哗啦哗啦从眼前飞走了。她眨了眨眼，想起一直都有的银屏美梦，还有美丽他们谈起改编电影时候的那种精光闪闪，她痛下决心道：“免费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应我那两条件。”话虽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挺不舍的。
“真的？”何振问道：“小客，你知道你刚才说的免费意味着什么吗？”
“一大笔钱。”想想，夏樱桃还是觉得各种不舍，她重重点点头，强调：“好大一笔钱。”这是越想越心疼。
何振不由笑了，不仅是因为夏樱桃说的时候表情很让人忍俊不禁，更重要的——他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间不算长，但却极少能见到这样清洌的人。为了梦想执着的人他不是没有见过，但能在一大笔钱面前保持这样清醒的人却极少。当然这或许与这小姑娘的家庭出身也有关系。
想到这，他道：“小客，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该有的点数我也不会少给你。但有一个情况我也要和你说清楚，这一部戏，算是我的私戏，所以投资方并不是星辰娱乐，只是我和一些朋友合资拍摄，有点玩票性质，毕竟武侠这一块，一直都不是电影的主流。虽然你的小说在网上和实体一块，反响都很好，但在电影圈内，这点力度，还不够。”
听到这话，夏樱桃反而放心了，她就说嘛，明明上银屏是件很难的事情，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那么顺风顺水……不过玩票，夏樱桃皱了皱眉：“何导，你刚刚说的玩票，我要怎么理解？是到时候拍摄会不认真还是？”
何振笑了笑：“这你放心，我不会那我的工作当游戏的。”
“那就好。”夏樱桃点点头，又问出另一个疑惑，“为什么会找我？”
“我的一个朋友很喜欢你的小说。”何振喝了口茶，慢慢道：“她想演素心。”
素心是《江湖很忙》里的第一女配，从某种意义上算的上是蛇蝎心肠，在连载的时候被人几乎骂了一路，然而到了结局的时候这骂声却销声匿迹，取而代之是各种为她辩解的声音。人物性格相当复杂，是一个很出彩却也相当难演的角色。
夏樱桃琢磨了下何振的话：“是不是如果她不能演素心，这部戏就拍不成了。”
何振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夏樱桃想了想，然后将合约推回到何振身前，“既然主动权在你朋友身上，我能先见下你的朋友吗？”
“今天恐怕不行，她还在外地拍戏。”何振看了下日历，问道，“下个星期二，行吗？”
“那得下午。上午我要上课，而且从学校过来，得一个小时。”夏樱桃问道，“下午两点怎么样？”
“可以。”
“对了，能问一下那个人是谁吗？”
何振答道：“你应该认识的，是安心。”
夏樱桃眉头皱了起来：“我觉得我们这个合约不用谈了，安心学姐不适合素心这个角色。”
何振敏锐地道：“你也是武鸣中学的？”
“是的。”夏樱桃点点头：“虽然和安心学姐没接触过，但我身边的朋友都很喜欢安心学姐，对她演的电视剧也都一集不落地看过。安心学姐的属性偏柔，恐怕没有素心的气场。”
“但我觉得她行。”何振笑了笑，“如果你真希望小说能上银屏，那么到时候就过来一趟，那时再下决定也不晚。”
夏樱桃思索了一下，最后才道：“我明白了，我会来的。”反正，看一看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和何振交谈完后，夏樱桃就提出了告辞，于是又被何振送到了电梯口处，原本夏樱桃是要推辞的，但架不住人家搬出——学长照顾学妹这理由。没错，何振也是武鸣中学出去的，说起来还真是巧。夏樱桃一边想着一边走出了电梯，然后走出了星辰娱乐大厅。这边的交通不算发达，如果乘公交的话要转好几辆车才能到家，夏樱桃决定还是打的回去。因为门口聚集了粉丝，夏樱桃得走稍微远一些，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一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夏樱桃下意识地抬眼一看，然后表情立时肃穆了：“社……社长！”
其实原本面对韩浔，夏樱桃并不会特别紧张，面对着他那张冷脸，她也不会有——这冰箱制冷功率好强的想法。但经过了前几天的乌龙事件后，面对韩浔，她就不自觉的神经绷了起来，深怕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又二了。在其他人面前二没有关系，但在社长这种偶像面前二，夏樱桃就森森的忧郁了。
韩浔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在外面，不用这么称呼我。更何况，我已经退社了。”这是武鸣中学的惯例，到了高三下学期就退社，给学弟学妹当家作主的机会。“你是要回家？”
夏樱桃点点头。
“那上车吧。”韩浔眸色微动，“我载你一程。”
“不用麻烦啦。”夏樱桃道，“我打的回去就好了，这里的士很多很方便的。”
“不麻烦。”韩浔道，“刚好顺路。”
50、武馆那些事儿
车子一路开的又快又稳，因为没有堵车，回的时间倒是比去的时候将近缩短了十几分钟。夏樱桃刚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家。夏樱桃顺便就邀请韩浔到家里坐坐，韩浔礼貌地拒绝了下，然后夏樱桃目送车疾驰而去。回身的时候就看见夏瑜提着个书包笑得贼兮兮，白瞎了他那副温润君子的好容貌。
“二姐。”夏瑜的声线微微上扬，“谁送你回来的啊？”
夏樱桃当然明白夏瑜在想什么，这个年纪的孩子情情爱爱的很容易浮想联翩的，所以为了免除麻烦她也没卖关子，直接道：“是社长，你认识的，韩瑞他哥哥。”
“韩浔哥？”一听到这，夏瑜心里就没什么好联想的了。虽然他自个觉得他姐很好，但他也知道这年头欣赏心灵美的满大街也难找，更何况韩浔哥这人也太优秀了，就算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也说不出他姐和韩浔很相配。夏瑜的心思立马转向了其他地方：“你们路上碰到的？”
“是的。”夏樱桃点点头，解释道，“社长人很好，见我在等车，就载了我一程。”
听到这话，夏瑜也就没再问了，转而说起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夏樱桃听得很认真，偶尔也会给出一些建议。她知道这个年纪还愿意和姐姐交流的男孩子是极少的，也许等再长大些，夏瑜就会来一句有代沟不是一类人了，所以这时候能交流就多交流些，对她写小说把握男生的特点也是很有帮助的。毕竟素材总是来源于生活的嘛，一旦脱离了生活这小说就成了空中楼阁，怎么看怎么虚，没有一点代入感。
和夏瑜聊完后，夏樱桃就回屋里睡了会儿然后去了美丽家的武馆。卡办了这么久，今天还是她头一次去，当然也没忘记带上武术服。夏樱桃决定好好练武，这样写小说描写招式的时候就不用只靠想象了，而且还会有一种真实感，当然如果能学个一招半式防身的话那就更好了。毕竟知晓自己笨手笨脚，所以她也没想过自己这么一练就能成为高手，那也太高看自己了= =
郝氏武馆的门面在全国风格都是一样，木匾木门，门上还有仿木材料做的装饰，清幽的意境一下子就营造了起来，就连前台小姐穿的也是汉服，将古色古香演绎到了极致。武馆里教的课程极多，都是自古流传下来的古武术，八卦掌形意拳之类的，当然也有养生用的五禽戏易筋经，此外散打之类速成的课程也有。
夏樱桃自个是一点底子也没有，所以就根据郝美丽的提议来到了武术基础班，练习一些基本招式。 夏樱桃是提前十分钟到的，里面已经有人在做热身运动了，拉韧带劈叉之类。这些基本的热身动作夏樱桃是知道，于是她也跟着在一旁练了起来。压腿啥的就算了，实在是太痛了，夏樱桃也就没勉强自己，只是简单地做做弓步，转转手腕之类的。这样做了一会儿后，教练便到了，大家纷纷找位置站好，相熟的人纷纷结伴站在相近的位置，等夏樱桃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就只有旁边的位置能站了。夏樱桃也没不高兴，安安静静地站好，然后打量了下旁人。
总体说来，练习武术的还是男生比较多，当然女生也有，而且看上去都挺英姿飒爽的，带着种武人的利落劲儿。夏樱桃不由乐呵呵地想到，难道练武还有改善气质的效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还真得认真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种豪爽，她还是相当向往的。美了一会儿后，夏樱桃就将视线聚集在了教练身上，偶尔余光会往两边看，看着看着她就疑惑了，这旁边的人怎么越看越像程乾？
不过，应该不是程乾。程乾那胖的连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缝，可眼前这个，至少还是能看出眯眯的眼睛，而且轮廓宏观上看也要比程乾小上一些；最最重要的是，程乾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关于减肥这个问题，夏樱桃不止一次跟程乾提过，她倒不是对胖子有偏见，实在是过胖对身体不好，每次看程乾一步一步摩擦着走路大汗淋漓的样子她就替他累，而且胖子比常人换上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之类的毛病的概率要高上许多，走路不方便，跑步就更别提了，就连转个头也要比常人慢上几拍。夏樱桃曾向程乾列举过当胖子的坏子以及当瘦子的好处，可是程乾却压根不在意——有空跑步锻炼还不如多写几段程序代码呢！
程卉也和忧虑地和夏樱桃说过这个问题，只可惜每次讨论都没啥结果，最终都是以“哎，程乾怎么能这么倔”为结束语而告终。所以说让她相信眼前的人是程乾还不如让她相信这是程乾的兄弟更可靠些。不过事实证明，生活其实最喜欢和人开玩笑了，在互相纠正动作听到对方叫自己为樱桃的时候，夏樱桃的表情殊地一下惊恐了。
“喂喂，你这什么表情啊？”
“你……你是程乾？”
“我不是还能有谁是？”
“那我这就是震惊的表情。”夏樱桃依然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你真是程乾，不是他表兄弟堂兄弟之类的？”
程乾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我表兄弟堂兄弟才不会认识你。”
夏樱桃这才接受了对方是程乾的事实，她有些奇怪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难道开学后就没在社里见到你是因为你下午都来了这？”
“差不多。”
“太好了。”夏樱桃顿时欣慰了：“你终于想通要减肥了。”
“怎么可能？”程乾一脸被侮辱了的表情：“我才没这么肤浅！肉多有什么不好的？”
夏樱桃耸了耸肩：“听说外星人来的时候，会先吃胖子。”
程乾：→ →
夏樱桃：→ →
小眼瞪眯眯眼瞪了会儿，夏樱桃率先笑了出来：“好啦好啦，别瞪了，你再瞪眼睛也不会变大起来。”
程乾眯了眯眼睛，慢吞吞地收回腿，这一收腿他又满身是汗。没办法，他实在是太胖了，虽然经过一个多月的锻炼，他已经瘦了一圈，但宏观体积摆在那里，总体还是相当胖的。他正准备用袖子抹把汗，结果面前就出现了张面巾纸，还有夏樱桃那灿烂的笑容：“给，擦擦。”程乾顿时觉得这笑容太闪耀了，功率更是太大了。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
“我想把身体锻炼得灵活点。”夏樱桃解释道，“上次我不是被人推下楼梯吗？我就想要是我身手灵活些，就不用受那皮肉之苦了。”
说到这个，程乾便关心问道：“那个人还没被找出来？”
夏樱桃摇了摇头：“这没线索，就算是福尔摩斯来了，估摸也还是这结果。”她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你站好了，我给你纠正下姿势。”
程乾回了个小眼神：“不需要，教练说过我的动作已经完全达到了神似的标准，完全不需要纠正。”
“神似？”夏樱桃疑惑了下，“为什么不是形似？”武术基本功还是形似比较重要吧？
51、版权那些事儿
随着动作相互纠正，夏樱桃终于明白程乾为什么一直强调神似而对形似总处于忽略不计的状态——因为大腿与地面平齐之类的要求，对于程乾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完成之任务嘛。在程乾眯眯眼的怒瞪下，夏樱桃脸蛋绷得紧紧的，没办法，不绷紧她就怕自个忍不住笑出来。程乾的姿势摆的实在是太可乐了，再加上他面部表情又无比认真，认真得像是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一般，两相一对比，那笑点就愈加扩大了。
和夏樱桃相处久了，对于夏樱桃的一些小习性程乾也是了解的，不过他偶尔心眼也会有些小坏。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很正经地问道：“樱桃，你没事摆一副晚娘脸做什么？”
晚……晚娘脸？
夏樱桃顿时有种被雷劈了感觉。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却又听程乾嘎声嘎气地道：“来，扶我一把？”
夏樱桃下意识地问道：“干什么？”
程乾无比淡定地道：“蹲太久，站不起来了。”
夏樱桃：“……”
总而言之，有了程乾的陪伴，夏樱桃在武馆里的日子竟然比她想象的要愉快多了，虽然有时候程乾的话实在是直白的让人有想撞墙的冲动，但两个人奋战果然比一个人奋战的感觉要好多了，她甚至觉得长此以往持续练下去，有一天能成为武林高手。当然，这纯粹只是一种臆想，但身体灵活了些倒是真的，也不会老有腰酸背痛提早进入老年期的感觉。不过像美丽说的，这东西还是得天天练，否则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
一想到这，夏樱桃当即决定等事情谈完之后她就打车去武馆。下午要谈的事情就是原本老早就约好要谈的《江湖很忙》的影视合约，不过后来由于安心突然临时被国外导演看中，要立即飞往国外客串一个配角而终止。今天是安心拍完戏回国的第二天，而刚回来就找自己谈合约一事，夏樱桃心里顿时有了些底，看来安心确实很喜欢素心这个角色。
今天的谈话依然是在何振的办公室，夏樱桃乘上了电梯然后顺着记忆走了过去。门办掩着，能听到隐约的笑谈声，夏樱桃叩了叩门：“何导，我是小客。”
“快进来。”热情的声音立时传了过来，紧接着是门便被打开，何振出现在了门前，做出了个请进的姿势。
夏樱桃跟着走了进去，就见安心亭亭玉立在沙发旁，额前掠下一股碎发，唇角略微一弯，便有股说不出的我见犹怜。
何振站在两人中间，替安心介绍到：“安心，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大作家，江湖客。”
安心愣了愣，随即伸出了手：“你好，非常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我真的非常喜欢你写的江湖很忙。”
这是夏樱桃第一次与安心面对面的交谈，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美丽他们都喜欢安心，因为她说话行动都透着一股真诚。夏樱桃不由笑着道：“谢谢，我也很高兴你演的电视剧。”
“那真是太好了。”安心抿嘴一笑，温婉中却透着几分爽朗，“不过看来是成也萧何败萧何，我演的角色都是柔弱系的，也难怪你会觉得我演不了素心。”
“这是我以前的看法。”夏樱桃很有余地地来了一句，“现在见了安心你本人，我觉得我的看法或许有失偏颇。”
“不愧是作家，用词就是慎重。”安心笑着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我们可是一个学校的，身为学姐的我是不会欺负你的。”
夏樱桃立时有些词穷，她倒是没想到安心说话会这么直白，一般这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人说话不都是要绕上好几个弯的么？好吧，琼瑶阿姨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安心却又笑眯眯地道：“就算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看在韩浔的面上我也得好好对你呀。要让他知道我压榨他这么有才的社员，他还不活剥了我？”
夏樱桃有些黑线又有些好奇：“安心学姐，你认识我？”
安心心情挺愉悦的：“计算机社的社员我都认识，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就是江湖很忙的作者，实在是太深藏不漏了。我一直以为喜欢计算机的人都像韩浔那样不苟言笑没啥趣味的，没想到……你实在是颠覆了我对理科生的认识。看到你我真是太意外了。”说到这的时候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当初网上有关于你性别讨论的帖子，我还投了一票呢。”
夏樱桃立时被她这个小动作给收买了，双眼也变成了星星眼。美人就是美人，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很赏心悦目。她原本以为明星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傲气，没想到安心却颠覆了她的认识。再加上之前透出的爽朗利落，对于这一次的角色试演，夏樱桃也变得期待起来。
药王谷的素心，曾是药王谷的传人，可最后却不容与药王谷。养药人，挖尸体，甚至在活人身上开膛剖肚，百无禁忌。虽然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但在江湖上，却人人为之色遍。骨头断上又接个几百次，将人血抽完再输回去，又或者被迫吃上各种毒药，无论是哪一项都让人生不如死。常言道，神医妙手药王谷，天下最恶是素心。这样的恶人，如果长得丑也就算了，大家心一横几百人一起围攻她总也能死的不能再死了；可偏偏，这人生得极美，便是有着花容月貌的武林第一美女柳诗诗也不及其半分。
素心她不太会武，然而就算是江湖上暗杀最厉害名声最响亮的七杀阁也不敢接她的生意。无它，她的身边有太多的高手，江湖第一快剑施不快，暗月山庄少庄主齐少星，拥有毒人之称的唐不霁……
真正是多少英雄竞折腰，前赴后继为素心。
虽然对安心有信心，但一想到素心，那矛盾复杂的素心，夏樱桃不由有些紧张，安心学姐真的能驾驭得了？如果驾驭不了，她怎么办？直接拒绝的话会不会太无礼了，虽然说亲兄弟明算账，但在华夏，终究还是人情更占上风。夏樱桃东想西想，眼睛也是四处看着，而后，她的视线就在一个方向定住了。
一袭红衣，宽袍广袖，头发如同男子一般高高束起，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带着孩子气的纯然，仿若有一弯清泉流过，偏生眼角下还有一个泪痣，真正是妩媚又英气，天真又残忍。本该矛盾的几个词，用在她身上却不会让人有半点不和谐之感。
就好像，是她创造了这几个词，而不是这几个词概括了她。
一时间，万籁寂静。
只剩下素心的笑声，是极轻极轻的，却如同耳语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楚。
“武林盟主？”她提了个人出来，如同扔垃圾一般扔到了台上，“他来当，如何？”一般说着，她一边擦了擦手，深怕脏了手一般。
这是藐视，对武林盟，绝对的藐视。
夏樱桃愣了愣，好久后才回过神来，却见安心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依然是那声红衣装扮，却再不见之前的妩媚英气，然而像是小家碧玉一般惹人疼惜。这入戏脱戏之快，夏樱桃忍不住道：“安心学姐，你是穿来吧？”这么小的年纪，这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些。
安心疑惑道：“什么穿来的？”
“没。”夏樱桃这才想起这里还没穿越剧呢，她笑道，“我就觉得你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谢谢，能得你这句评价，不枉费我把书看了几十遍。”
听到这话，夏樱桃不由激动到：“安心学姐，如果你能保证接下来的演员也能像你一样尊重原著，我愿意把《江湖很忙》的影视版权签给你们，就算没版费也无所谓，真的。”
安心不由笑了起来：“樱桃学妹，你真是太可爱了。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版权费我们还是要好好商榷一下的。”
何振则是笑着道：“小客，这下安心了吧？”
夏樱桃点点头：“要谢谢何导的提醒，不然我可就错过这么棒的素心了。”
安心道：“素心之所以棒，那也是樱桃写得好。”
何振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互相吹捧了，难得今天大家都在，我们把合约定一定吧？至少主要条款要定下来。合约定下来后，我也好开始物色角色开工。”
何振算是主心骨的人了，再加上年纪在那，所以他说的话一般是没人会反对的。虽然说有学姐学妹这层关系在，但合约大家还是拟得很认真，合约里也确定了夏樱桃对演员的绝对否决权。
讨论讨论着，安心忽然问道：“樱桃，你有写词吗？”
夏樱桃问：“什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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