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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毒丹青-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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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追那个被住持藏起来的人了。”
“到现在还未归?”左丹青眉毛立刻拧成了一团。
“是,要属下再派人去打听么?”卫珂看了看禅心安详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
左丹青果断摇头:“不必了,我信得过云梓的功夫。只是她到现在未归。恐怕那人身份不简单。”
卫珂不好再说什么。搓了搓手局促的站在那里,左丹青察觉到他的不安的,涩然笑道:“怎么?我这么对待你的旧主,你心中替他不平?”
“不是的。当初主子让卫珂跟着小姐,小姐如今就是卫珂的主人。”卫珂回答的斩钉截铁的,末了又犹犹豫豫的补充道:“只是……只是卫珂觉得侯爷他,或许也是受人蒙蔽也未可知。毕竟当初在朔北,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回到自己母亲身边。”
闻言,左丹青恍然大悟,原来卫珂对元宜公主利用司冕一事,也是心存怨念的。
她又想起来在安家老宅那个奶娘说司冕同安靖宇长得像的话,南蚀她虽然只有面缘。却也跟司冕半点没有相似的,但安靖宇在火场中消失,毁了容也未可知。
其实在她的内心中,倒是宁愿司冕并非元宜公主亲生,否则摊上这样一个心狠手毒的母亲。真真是让人心寒。
只可惜眼下她再没有时间去理清楚元宜同司冕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南擎即将要打乱,安家同女帝终要分出胜负,而这中间最重要的砝码就是她养母的父亲冉将军。
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处于理智,左丹青都不希望他们任何一家得逞。
此外白宣怀有身孕,安家出事对她将相当不利,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辽东的军制住,防止颐充动乱,然后再慢慢图之。
左丹青越想越觉得心惊,阻止大军进城这样的事情非同儿戏,更何况眼下她手中的可用之人也不多,仔细想来,她只能尽快同冉将军商量。
可是女帝有意放那些辽军进城,难道就不担心会引狼入室,致使自己最后也搬不回这一局么?
她相信元宜不会是这么蠢的人,那到底是有什么做底气,元宜才敢走这一招险棋?
蓦地,左丹青回想起司冕曾提及过的,蓟州同凤栾城交界处的那座小城。
凤栾城是当年朔北前太子的避难所,后被苏啸天攻陷,难道说当时的屠城惨案只是为了骗过季太后的障眼法?只要前太子死了,轩辕帝自然便会放心,更何况……他还一直以为元宜公主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血脉。
思及至此,左丹青一阵恶寒,若是这样变说得通了,有了兄长留下的人,元宜自然就有同安家抗衡的力量,可惜安家扶她上位的时候,或许还以为是个很好掌控毫无依靠的棋子的呢,谁知道……根本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卫珂见到左丹青脸色不断变换,也不知她是在想什么,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试探性的在她面前挥了挥,终于将左丹青的注意吸引过来。
“现在启程,我们要马上回颐充!”左丹青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蓟州城的那处要害不是被辽军侵占,而是女帝自己的人!到时候辽军就算闯到了的颐充,也是有去无回,女帝再来个前后夹击,就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卫珂虽然不明白左丹青为何如此心急,但见她冷峻的表情,又回头望了望还在榻上熟睡的禅心,只得用力点下了头。
ps:
感谢【sunflower889】宝贝儿的打赏!
第三百零七章:我见犹怜
“轰隆!”
一道惊雷声骤然响起,整座山体似乎都在老天爷的震怒下开始不断颤抖,云梓挣命狂奔,任凭自己整个人全部淋湿在暴风雨中。
她原以为自己还要同那个送饭的小沙弥纠缠一会儿,谁知道那人被她擒了之后,并不是打死不肯开口,而是心急火燎的将身上的药交给自己,告诉她耽搁不得,然后就一股脑的将藏身山洞的具体位置透露给了她。
云梓将信将疑的接了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判断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暂且当他说的是实话,心想着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也不敢耽搁。故而先将那小沙弥绑着藏在了山洞里,然后才匆匆带着伤药赶往小沙弥交代的地点。
“轰隆!”
雷鸣还再继续,犹如擂鼓般敲打在她的心上,夜色中每一处景物都十分相像,云梓心急火燎的找了良久,终于在雨声渐歇的时候找到了那人藏身的山洞。
洞口被一个巨大的石头半掩着,由被大雨淋湿的嫩绿的藤蔓作掩护。若非云梓之前听了那小沙弥的话,定然找不到如此隐蔽的地方。
等到进了门,走了数十米的样子,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原来在最里面是一汪深潭,潭中央坐落着一个小亭子,云梓远远的望去,感觉帷幔后似乎正躺着一个人影。
恐怕就是他了!云梓定下心神,犹豫着该如何过去,于是顺手丢了一个石子在潭水里,谁知听到了悉悉索索的怪异响声。
这水下有蛇。
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不敢轻举妄动。
这响动虽然不大,却惊了亭子里耳目甚好的人,他捂着胸口起身。皱眉向外看去,就这一眼,二人皆是一愣。
“怎么是你?!”
竟是异口同声。
云梓咬着牙。用力捏着药瓶的指骨咯吱作响,眼前这位虽然脸上失了点血色。形容也比之前狼狈甚多,但化成灰她都认得就是在祥和公主寿宴上侮辱自家小姐的那位江家二公子江令。
江令出声只是瞧着云梓眼熟,但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这是冉家小姐身边的那个冷美人,见状,不用云梓开口,他也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江大人为何会在此处?”放着颐充城好好的官职不做,跑来这儿凑热闹做什么。云梓顿时警觉,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江令漂亮脸上浮现一丝不屑,冷哼道:“私事!”
闻言,云梓又上上下下的将他大量一眼。心里暗自泛起了嘀咕。
江令见她沉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沉吟片刻问道:“既然你来了,就证明你家夫人已经来了,淮安候人在何处?”
“江大人既然想要见我家侯爷。又何必在这儿东躲西藏的?出去光明正大的见岂不更好?”言罢,云梓扫了一眼江令的胸口,此时此刻,江令修长的手掌正抚在那里,可是待云梓看清。立刻倒抽一口冷气。
他整个手掌的颜色都呈现青紫,这回云梓明白了,自己手里的那瓶药不是什么金疮药,根本就是用来解毒的。
“你这丫头牙尖嘴利,我问一句你十句等着,咳咳……”江令扬了扬俊秀的下巴,虽然形容狼狈仍旧不改傲慢的脾气:“谁说我要见他了,我就问你,他来了没有?”
云梓敛眸,冷声道:“我刚刚已经回答了您了。”
江令:“……”
回味了刚刚云梓说过的话,江令不由十分懊恼,看来这毒性果然很强,害得他现在就开始犯糊涂了。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就觉得眼前发晕,身子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栽倒下去。
见状,云梓暗道不妙,心知江令是查出蒋神医身份的关键,无论如何她都需先保下他一命,于是顾不得其他,即刻运动轻功,竭力飞冲到潭水中央的亭子里。
江令抬头的时候,只见到眼前晃过一道白影,一股带着湿意的清香扑面而来,似乎还有水珠甩在了他的脸颊上,可此时他以无暇顾及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觉。
云梓连忙扶着他坐下,掰开他的下巴,一股脑的将瓶中的药碗倒了一半进去。当然,我们的云梓可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力道重的直在江二少爷的下巴上掐除了两道红红的指印。
做完了这一切,云梓才觉得那指印愈发的碍眼,她挠了挠头,正不知该怎么办,突然脑海中划过一个闪念,云梓扬了扬唇角,又伸出手将江二少爷的下巴蹂躏了一番。
反正红都红了,还是匀称一点更好看,云梓歪着头,十分赞赏自己的审美观。
昏迷中的江二少自然不知道自己这张引以为傲的俊脸正在惨遭某人的毒手,昏迷中只觉得一股好闻的香气萦绕在鼻尖,驱赶走了寒冷也驱赶走了伤口的疼痛。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潭水的岸边。
原来云梓进了亭子,才发现刚刚背对着她的方摆放着一个船桨,整个亭子是可以自由移动的,她一心想着要将这人带回去交由左丹青处置,于是便很费了一番力气将睡成死猪一样的江令拖了出来。
江令醒来,立刻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他的手被麻绳反绑着,浑身酥软,明显是被人点了穴道,他清了清嗓子,竟然还能发出声音,于是立刻破口大骂:
“你这泼妇!想做什么?”
云梓正在努力生气火堆,听到江令的咒骂声,才回过头,只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并未作声。
江令气不过,继续怒吼:“快点放开我,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闻言,云梓面瘫的表情终于有了丝毫的松动,抖了抖唇回道:“江公子还是省省力气吧,刚刚我若是晚了一点,您恐怕才是真的死的很惨。”
听了她这番话,江令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的怒骂道:“你这个泼妇,竟然还敢强词夺理,我告诉你,不仅是你,还有你主子,我都要你们好看!”
云梓起身又抱起一捆存放在洞里的稻草,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怒目圆睁的江令,歪着头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开口:
“江二公子,您现在就很好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云梓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眸子正直视着他,眼底万年不化的寒冰也似乎裂开,隐隐可见一汪浅浅的笑意,看得江令不由得心脏一滞。
不管怎样,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少女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就连湿着头发抱着稻草的模样都如此赏心悦目。
江二公子背地里默默的鄙视了一次自己的节操,转瞬冷哼一声,撇开了脸。
云梓见状也懒的再搭理他,专心致志的生火,准备在天亮前烤干自己的衣裳。
“喂!你绑了我到底要做什么?是你们家夫人授意的?”江令见半天没有动静,再转过头来时,发现人家压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心中不由得莫名烦躁。
听到他的叫嚣,云梓抽了抽鼻子,难得认真的问到:“江二公子您呢?为何会出现在此?”
江令心中烦躁更甚:“我都说了,是我的私事。”
云梓咬了咬唇,也懒得同他卖关子,而是开门见山的问道:“您为什么会受伤?是因为世子爷他们么?”
“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先放开我,我自然会去跟你们家夫人解释。”云梓猜对了一半,他的确是在帮助锦年他们逃走的时候受伤的,可是究其缘由,却不是为了锦年。
云梓听得云里雾里,一只手撑住下巴,显然很不赞同江令的态度。
“江二公子您明明参与了这件事,却为何不肯应承功劳呢,若是夫人知道是您救了世子爷,定然会很开心的,保不齐……放过您一马也说不定。”
“谁要她放过!”江令干脆红了眼睛,暗恨眼前这位长得虽然不赖,却奈何嘴巴太坏。
云梓才不在乎他的看法,老神在在的坐在的火堆旁半眯着眼睛似乎正准备去梦周公的架势。
江令怕她真的睡着,连忙吼了两嗓子的:“喂!喂!”
云梓本来就累得不行的,经他这么一喊,不耐烦的睁开眼,抛来一记幽怨的白眼。
“你就打算这么睡着了?不怕被那些杀手找到这里?”江令试探的问道,却见云梓冷冷一笑:“你当我是傻的?现在出去才更危险,你姑且好好呆着吧,明早自会有人来寻我。”她一路虽然走的很急,却也沿途留下了痕迹,只是现在时逢暴雨之夜,左丹青的人未必容易那么快就能找来。
所以她对此并不在意,慵懒的靠在石壁上,准备打个盹儿。
江令哪能让她如愿,还在不甘心的喊到:“你若是睡了,真的有人闯了进来,我还被绑着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听我的,先给我松绑。”
云梓原本不打算再理他,后来实在被吵得不行,终于睁开一只眼睛,冷冷的回道:
“江二公子有一点倒还真没说错。”
闻言,江令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就听云梓继续开口:
“您如今还真是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真真是娇弱不堪我见犹怜,啧啧……奴婢是不是该说点什么话来应应景?”
“应景?”江令眉心一跳,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云梓打了个哈欠,叹道:“您且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言罢,干脆利落的在耳朵里塞了两块布团。
第三百零八章:你死我活
左丹青抬眸,望了一眼已经泛白的天际,眉头渐渐皱成一个“川”字。良久,终于发出一声叹息:
“还没找到云梓么?”
听到她冷清的声音,旁边的黑衣男子伸手勒紧缰绳停在的左丹青的面前,压低声音开口:“目前还没有,不过下面有人说发现云姑娘给我们留下的记号,可是昨夜的雨太大了,有些地方被坍塌石块阻了,暂时通过有些困难。”
闻言,左丹青立刻陷入了沉默,看到她严肃的表情,卫珂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夫人,咱们现在还不走么?”
见左丹青并未作答,卫珂有些无力的抚了抚额头,正在犹豫着还要不要劝,左丹青却在这时终于出声:
“走,留下两个人在这儿等云梓的消息,其余的立刻回颐充。”
“夫人,我和七哥留下来吧。”十三听到左丹青的决定,一拱手主动将找寻云梓的任务揽在了自己身上,左丹青仔细思忖了一下,也觉得十三跟云梓比较熟悉,找起来也更方便,于是点头欣然应允。
做下了这个决定之后,左丹青不敢再继续耽搁,立刻带着卫珂快马加鞭的赶往颐充。卫珂原本还担心的左丹青不会骑马,谁知她不仅会骑,骑得还很好,速度掌握的恰到好处,这一路上半点没有成为卫珂的拖累。
与此同时,寺庙中的禅心也徐徐睁开了眼睛,他紧锁着眉头起身,正欲抬手,却发现食指似乎正贴着一个暖乎乎的东西。
禅心强撑着转过头,入目处是思艾那张可爱的小脸。
“你醒啦?”思艾睁大眼睛,四处瞅了瞅,满目疑惑:“漂亮姐姐怎么不见了……”想了想又似乎想通了什么。突然高兴的手舞足蹈:“漂亮姐姐突然变成漂亮哥哥了,你是不是就是师傅嘴里说的神仙?”
薄唇紧抿,禅心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伸手抚摸上思艾胖嘟嘟的脸颊,发出低沉沙哑的声线:“我不是神仙。”
思艾眨巴眨巴麋鹿似的大眼睛。仍旧不明所以。
禅心也不想再解释,抬眸看向窗外,唤了一声:“岚叔,出来吧。”
然后屋子里就像变戏法似的多出来一个的身材颀长下巴上有着胡茬的中年男人,思艾年纪尚小,看到这一幕顿觉十分惊奇,就是瞪了卫岚一会儿。委屈的抱怨道:“漂亮姐姐怎么变成这副丑样子……”语气中充满了弄弄的失望。
卫岚的额角的青筋抽了几下,但向来面不改色的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垂着头立在禅心的面前,恭敬的答道:“侯爷。夫人今早已经上路,咱们要不要派人去追?”
听到这句话,禅心的表情立刻变得无比复杂,思艾并未察觉到他的不对,还捧着禅心修长的食指追问左丹青的下落。
禅心本不想理他。可见这小家伙表情认真,就随口说了一句:“你问着做什么?难道还要去找她不成?”言罢,禅心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刚刚的那句到底是说给谁听。
“切……你不说就算了,”思艾见禅心的态度并不诚恳。果断松了手,撅着嘴不满道:“难怪人家都说蛇蝎美人,你这家伙虽然长得漂亮,奈何嘴巴太毒了!”
禅心无语,幽怨的瞟了思艾一眼,默默腹诽也不知道这熊孩子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不过思艾到底是孩子心性,不开心的事情转眼就忘,等禅心整理好衣衫,准备领着岚叔离去的时候,他突然激动的冲过来的死死的扯住禅心的衣角,几级的追问道:
“漂亮姐姐是不是去追锦年哥哥了?”
又听到应锦年的名字,禅心的呼吸一滞但迈出的步子仍旧没有收回。
思艾有些急了,扯着他的衣角不放,继续奶声奶气的说:“漂亮哥哥也要走么?锦年哥哥和乐儿姐姐都走了,你们真的都不留下来陪思艾玩么?”
“你说什么?”这回,禅心终于停下了脚步,思艾扯着他猝不及防,登时身子一歪就要摔倒,幸好禅心反应即使,一个漂亮的转身,就将的思艾牢牢的抱在了怀里的。”
“我说漂亮哥哥不走行么,我们一起等漂亮姐姐回来。”思艾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禅心,眸光中写满了真诚。
只可惜禅心的思绪如今根本不在这个上面,而是迫切的追问道:“你刚刚刚说乐儿姐姐,是哪个乐儿姐姐?”
这回就连岚叔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他低头跟禅心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见到了诧异的神色。
“乐儿姐姐就是乐儿姐姐啊……”思艾奶声奶气的说着,禅心渐渐松开他,起身看向岚叔,表情十分严肃冷峻:“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江乐应该被我们安置在安家别院……”
“没错,属下上次去见她的时候,她还在那儿。”
“现在再派人去查,看看她到底还在不在!”
岚叔立刻点头,他能够听得出禅心这句话中隐藏的怒火,立刻领命离去。
看着岚叔消失的背影,禅心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原本他还以为蒋神医离开这里不过是为了逃避母妃的追捕,可是事到如今,想到思艾口中的乐儿姐姐很可能就是自己悄悄安顿在庄子里的南乐……禅心顿觉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南蚀好算计,不仅将自己同所有的事情摘干净,更瞅准了辅国公府世子,利用他将自己连同南乐一起带出了南擎。
不知道左丹青若是自己到这个消息,会做如何反应?恐怕会恨不得将锦年置于危险的南蚀千刀万剐吧?
可惜如今的左丹青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她同的卫珂狂奔了一天,终于见到颐充城的城门,一如平日里那般热闹,可惜左丹青却无暇顾忌其他,急匆匆勒紧缰绳,让卫珂拿出了安国府的通行牌,守城将领一看是安家的人,立刻毕恭毕敬的送了她们入城。
因为城中百姓众多,他们二人不好再横冲直撞,只好先去城南找扣子,准备出一个僻静之所,然后左丹青才拟了一封书信,让山城送到冉将军手里。
而山城也果然没有让左丹青失望,当天下午,左丹青就见到了许久未曾谋面的冉将军。
冉将军看那信上的笔迹就怀疑是左丹青,但如今坐实了这个想法还是将他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青青,我听安家的人说你同淮安候去了老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言,左丹青失望的摇了摇头,半开玩笑似的答道:“并不是青青想回来,而是这回……若是再不回来,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她故意让语气有些犀利,想要试探冉将军的意思。
冉将军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摇头叹了许久,毕竟若是真起战事,那也是大势所趋,其中牵扯到的关系人脉错综复杂,根本不是以谁的一己之力就能够解决的。
见到冉将军这样的反应,左丹青心中清明了大半,皱眉问道:“难道将军已经知道了?”
冉云撇了撇嘴,露出一丝苦笑:“知道又如何,陛下不肯松口,谁还敢轻易造次?”
听了他的话左丹青不由的点头:“您说的没错,只要陛下不肯松口,不如实汇报战况,别的人就不可能轻举妄动,或许还来不及将功抵罪,就会被扣上谋逆的大帽子。”
“唉!”闻言,冉云重重的一拍桌子,震得桌面上的茶碗发出沉闷的嗡鸣声。
左丹青知道他心中怒火难消,暗自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现在冉将军的行动还并未受到限制,思及至此,她也渐渐稳下心神,柔声安慰道:
“将军莫急,或许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严重。”
“哦?何出此言?”冉云现在满心都是在宁远那边的探子送回的密报,似乎水上有些不太平,水匪成患,官府派人去绞杀反而损失惨重。听了许多细节之后,冉云暗道不妙,那些水匪训练有素的,哪里像那些江湖中的草莽之辈。
左丹青看到冉云凝重的表情,就大致能够猜到他心中所想,在心底幽幽的叹息一声,她清了清嗓子将凤栾城同蓟州交界有座小城沦陷的事情告诉了冉云,除了这些,她还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是故意纵容事态发展到如今得地步?”冉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毕竟作为一个有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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