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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茶香-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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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她,完全忘记了,这并不是大海中的浮木,只是一个临时挂上的帐子而已……

  就在庄信彦意乱情迷的时候,忽然“轰”的一声,帐子塌了下来,帐头打在庄信彦的背上,虽然不是很痛,却让庄信彦一下子醒过神来!

  他抬起头,所有的热情在一瞬间退却。

  心中在自责: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他明明答应过她的!她那么相信他!他简直就是禽兽!

  她一定很生气,所以才会揪下帐子,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一定在心中大骂我!

  庄信彦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慌了神,他有多么在乎秦天,现在就有多么的慌乱。

  他看向秦天那边,可是秦天的脸已经被帐子遮住,正手忙脚乱的扯开帐子,因为着急,动作的幅度有些大。一不小心,她的手拍了庄信彦的脸一下。正自责的庄信彦心虚之下捂着脸跳起来,三两下扒开帐子拿起中衣冲出房去。

  等秦天好不容易从帐子里脱了身的时候,已经不见庄信彦的身影。

  看了看被他亲得红肿的胸部,又看了看几乎将她埋掉的帐子,秦天囧得不行。

  这都怎么啦……

  直到第二天早上要去和大太太辞行的时候,庄信彦才回房来。他一直都没有看她,叫碧莲帮他换好了衣服。秦天因为昨晚的事更不好意思和他说话。两人都低着头,谁也不看谁。

  去到清音院的时候,大太太却是少有的热情,拉着秦天的手嘘寒问暖,左交代右嘱咐。还将一套名贵的红宝石首饰给了她。

  “秦天,以后也不要想别的了,既然都这样了,就好好在庄家过日子,我们庄家绝对亏待不了你!”

  一听大太太这话,秦天便知道月娘已经将昨晚的事告诉了她,引起她误会了。她下意识地向着庄信彦看去,却见他红着脸,低着头,感觉到她的视线后,却将头别传到另外一边。

  干嘛啊……秦天扁扁嘴,心中嘀咕,占完人家便宜后怎么这种态度……

  可是见到大太太那般疼爱的模样,又想起近年来在庄家的舒心日子,秦天忽然觉得,留下来也不错……

  有些事情虽然无法保证,但是可以努力,毕竟……秦天转头有看了庄信彦一眼,毕竟,那是个很好的男人了,值得她争取……

  秦天只是笑,没有出声。出于女人的矜持,她也不能太主动了不是?如今还未能让他表态,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决定留下来了。

  “大太太,我想处罚昨晚一些无礼的人!”秦天转过话题。

  大太太早就派人调查了这件事,了解到昨晚确实有贼子闯入,府里还遗失了一些财物,只是后来还是让贼子给溜了。可虽然是如此,也不代表这些下人可以随意闯入主子的房间。

  大太太让秦天任意处理此事。

  秦天将昨夜闯入的家丁各打了十大板,二姨太太刘碧君庄明喜等人在她房里挑事没规矩,各罚月银三个月,并且禁足一个月。至于庄明喜,秦天将自己对庄明喜的顾虑悄悄对大太太说了说,大太太沉吟片刻,便收回庄明喜去茶行学习的决定,让她安心回府里准备待嫁。

  庄明喜不服,跑到大太太跟前哭诉,秦天笑道:“四小姐,我看你是在茶行待久了,忘了规矩,才会做出昨晚那种无礼的事情。你还是安心在家里学学规矩吧,要不然,以后就算长了见识,规矩一塌糊涂,更是不讨夫君的欢喜!”

  此话在情在理,庄明喜无言以对,心中暗恨,却无可奈何。

  结束了这件事后,去漠北的马车也已经整理好。秦天和庄信彦带着刘掌柜马管事,以及范天在大太太一行人的送别下坐马车离开了庄家。

  到达城门,见到了约好在城门会和的谢家车队。双方下车打招呼。

  秦天下了车后,却见谢婉君在丫鬟的扶持下从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上走下来。

  成也帐子,败也帐子……

  第174章 拆散

  去北方先行水路再行陆路,这样比光走陆路要省下一半的时间。

  谢家两家会合后,一起坐车向着运河码头而去。

  拨开车窗帘,秦天欣赏着路两边的秋景。如今秋高气爽,路旁的树叶已经发黄,大风吹过,落叶如雨,有几片还悠悠荡荡地飘落进她的车里。她看到前方不远处谢婉君的马车,想起刚才双方见面的时候她说的话:“……好久没去归化看望二婶了,趁着这次机会北上看看……”

  说话时,她嫣然巧笑,一双杏眼悄然落在不远处与谢霆君招呼的庄信彦身上,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到底是去看望二婶,还是有别的目的?秦天盯着那辆翠盖八宝车撇撇嘴,看样子,这一路上都要对着她了……

  想到这里,秦天放下车帘,回过头,看着自上车后一直正襟危坐的庄信彦。阳光从车窗透过,在他侧脸上勾上了一层金边,让他那堪称完美的面容更添一分光彩。

  祸水啊祸水,谁说只有女人才是祸水?男人要是祸水起来,比女人的杀伤力还强!

  能让一个大家闺秀不顾礼仪的追过来,比之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毫不逊色吧……

  像是感觉到秦天的目光,庄信彦下意识的回过头来,两人目光一相对,同时想起昨晚的事,不约而同地红着脸转过头,各自看着窗外。

  一个在想:她一直都不理我,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我明明答应过她,却又唐突了她,她是不是将我看成了卑鄙小人?

  一个在想:为何他对我一直爱理不理的,是因为我昨晚打断了他,他不高兴了?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明明是我被占便宜了,应该生气的是我吧。总不至于还让我来哄他?那也太没面子了……不行不行,可不能惯着他了!

  两人各有各的想法,谁都不出声。

  车外,谢霆君驱马行到妹妹谢婉君的车旁。放慢了速度,配合着马车的车速。

  “婉君,婉君!”谢霆君叫了两声。

  车帘被一双纤手悄然掀开,露出谢婉君秀美的面庞。她瞧了瞧谢霆君那张冷峻的面孔,有些心虚的垂下眼。

  “哥哥。”

  谢霆君冷哼一声:“你若真当我是你哥哥,就应该听我的话。”

  “哥哥,你说什么,婉君只是想去看婶婶而已。”说话时,谢婉君并不敢看兄长的眼睛。

  “你求得二叔为你在父母面前说话,我奈何不了你。”谢霆君冷声说:“可有一件事,你给我记住了。你是谢家嫡出的小姐,你的娇贵和那些官家小姐相比也毫不逊色。天下间,你要嫁什么样的男儿没有,可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儿闹出些不雅的名声,最后迫不得已嫁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丢我们谢家的脸!”

  “哥哥,你说什么呢?”谢婉君涨红了脸,本想说庄公子才不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可是想到此话一出等于不打自招便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见一向疼爱的妹妹这个样子,谢霆君的声音不由地软下来,他低下身子,轻声道:“哥哥也是为了你好,听哥哥的话没错。而且人家都已经有了妻室了,就算让你做了平妻也没有意思。”

  谢婉君羞红了脸,将帘子放下来:“哥哥满口胡言,不与哥哥说话了。”

  自从上次见过庄信彦后,妹妹一直都心事重重。听说庄信彦夫妇要随他们一起北上,一直不喜出远门的妹妹忽然嚷着要跟着一起去看二婶。熟悉风月的谢霆君又怎么会看不穿小丫头的心事,当即反对。谁知妹妹竟然求了二叔替她说话,有了父母的首肯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只能暗地里提醒警告妹妹。

  他虽然想打人妻的主意,可没打算赔个妹妹给对方。

  说话间,便到了码头。双方纷纷下了车。两家的仆人们已经将行李送到了船上。

  谢婉君虽然不时地偷瞧着和秦天一起的庄信彦,但到底是学过规矩的小姐,还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接近他。

  因为方便途中交流,他们乘坐的是谢家的船。

  上辈子秦天生活在内陆城市,出行工具是汽车,火车,飞机。船这种东西只在读书的时候和好友在公园里坐过,当时她玩的蛮愉快的。可没想到的是这古代的船摇晃得很厉害。上船后没多久,秦天就吐个不停,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得一张脸成了菜色。

  看着躺在房间里好似虚脱的秦天,庄信彦急得不行,叫了随船的大夫来看,大夫说没大碍,只是开了些调理的药。可是庄信彦仍不放心,甚至提出他们下船走陆路。

  谢霆君哪里肯然他们单飞,说道:“陆路一来遥远,而来危险,秦当家现在的不适只是暂时的,只要过几天适应了就好了。庄公子不必当心。”又趁机道:“上层房间摇晃得厉害些,不如让秦当家搬到下层来,下层平稳多了”

  只要是对秦天好的,庄信彦哪有不答应的,连连点头。

  “只是”谢霆君看着他笑着说:“下层的房间都是单间,只能委屈贤伉俪暂时分开了!不过庄公子放心,谢某一定会安排人好好地照料秦当家。”

  庄信彦脸色沉了下来,静静地看了谢霆君一会。谢霆君好整以暇,任由他打量。过了一会,一心为秦天着想的庄信彦再怎么舍不得,也只得点头。

  陪伴在秦天身边的谢婉君见庄信彦如此紧张妻子,心疼妻子,心中又多添了几分好感。

  家中的兄弟们,除了几个没成亲的外其余的兄弟对妻子哪有这般和颜悦色,细心体贴。虽然他不会说话,可是她会写字,他们一样可以交流。

  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灯光下,两人肩并肩的靠着,笔墨传情,不比那些小说中才子佳人的故事更让人心醉。

  想着想着,她不禁羞红了脸,地下头来。就这样,秦天和庄信彦这对鸳鸯便被谢霆君趁机拆散开来。

  看着秦天搬到下层后,谢霆君轻轻一笑,似乎连老天都帮他了。

  接下来两天,秦天又着了凉,发起烧来,一直昏昏沉沉。只觉每日里有很多人来看望她,可是因为吃不了东西,身子太虚弱,根本打不起精神来,也不知道哪些人来了,哪些人没来。只是睡梦中,总是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要么握住她的手,要么摸摸她的额头,要么拿帕子给她擦脸,却没有发出过一丝声音。

  她总觉得这个人是信彦,因为她闻到那股属于他的那种气息。可是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不是秋兰便是青柳。心中失望不已。

  这个人,真的就这么不理她了吗?

  又昏沉沉地睡过去。

  再感觉到那双冰凉的手时,秦天用尽全力,挣扎着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庄信彦那张俊美的面庞,此时他面色憔悴,正担心地看着她。

  她的心中涌起柔情,喃喃着:“你总算来看我了,我一直等着你……”说完,只觉筋疲力竭,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可惜因为口齿模糊,庄信彦没看清楚,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见她眼角滚下一滴泪水,以为她不想见到他,他心中难过,退了出去。自此以后,便没有再来看过秦天,以免在她病中惹她生气伤心。

  又过了两天,秦天才觉得好些,能勉强进些食物,人也清醒了,期间,很多人都来看望了她,包括徐掌柜,马管事,范天,甚至是谢霆君兄妹,唯独不见他来。她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门,却总是不见那抹俊秀的身影。

  “秋兰,大少爷有几天没过来了?”秦天轻声问正服侍自己喝粥的秋兰。

  正在舀粥的秋兰闻言动作一顿,“已经有三天没来了……”接着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天问。

  秋兰放下手中的粥碗,坐到秦天的身边去,压低了声音说:“大少奶奶,这两天我不止一次地见到谢三小姐找机会接近少爷了,看她那个样子……”

  秋兰没有说下去,秦天却明白了她的意思。谢婉君不比谢霆君,她心思单纯的多,有什么都写到脸上来,就是秋兰也能看出她对他有意。

  见秋兰又想喂她粥,秦天挥挥手,示意她不想吃了。她躺下来,将被子捂住头。泪水忍不住落下。

  没良心的……她都这样了,也不来看她,你要是真的喜欢上那谢小姐,我就……我就……被子里,秦天抹了一把泪水,我就不要你了!

  到了夜晚,秦天实在闷得慌,披了衣服出了房门,想去甲板上吹吹风透透气。

  出了门转过弯,便见庄信彦背对着他站在船头。夜风吹起他的长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也吹得桅杆上的灯笼不住地乱晃,光影在他身上摇曳。

  坏家伙!

  看着他的背影,秦天又气又恨,可是却忍不住朝他靠近。

  我倒要问问他有什么理由这么生气!秦天恨恨的。

  刚走近两步,却看到谢婉君带着丫鬟从另外一边向他走去。谢婉君穿着一件蕊袖绣缠枝杏榴花的倭缎斜襟褙子,底下是粉色镶金边褶子裙,头上梳了个蝴蝶髻,插着一对金雀点翠长簪,清雅的打扮衬着着茫茫的夜色,显得美丽动人。她没有看到阴暗处的秦天,她提着一盏黄色描花的灯笼,面上带着微笑,一直走到庄信彦的身边。秦天后退了几步,隐在一边。

  她倒要看看,这三天里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亲们恋爱的时候是否也有同样的小别扭,小纠结?吵架了,我不与你先说话,一定得你先来哄我才成!呵呵,因为我有过同样的经历啦

  第175章 混蛋!

  残月如勾,清流婉转,月华如冰。

  庄信彦站在船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兀自出神。

  听海富说她好些了,也能吃些东西了。只是精神一直不太好。他真想去看看她。如果他去看她,她还会生气吗?如果他给她赔礼道歉,她会原谅他吗?

  早已经习惯和她朝夕相对,习惯她灿烂的笑脸,明亮的眼神,如今几日不见,他便如同失了魂魄般,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晚上也睡不着。他几次都忍不住走到她房门口,却提不起勇气进去,就是怕他的出现又让她生气难过,不利她的病情。

  等再过几天,等她再好些了,他一定要去看她,他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以后他一定会管住自己,绝不会再冒犯她。

  这样,她会原谅他吧。

  他心中很难过,因为他意识到一个事实,她这么几天没理他,他都受不了,如果五年之后她真的走了,他该怎么办?日子又该怎么过?

  忽然的,他感觉到身边的光线一亮。下意识的,他以为是秦天来到他身边。他惊喜交加地回过头,却见到谢婉君的面孔。

  无尽的失望袭上心头,这种失望让他根本无暇考虑谢婉君为何会出现在他身边。他面色一沉,淡淡地转过头,重新看向河面,就好像谢婉君从未出现在他身边一般。

  谢婉君有些许的尴尬,她也没有指望他能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这些天,她避开哥哥,想尽办法接近他,他都是这个脸色,淡淡的,疏离的,与她之间像是有层隔膜。不过她见他对其他人也是如此,只有对亲近的秦天和小厮才会好些。想起他的缺陷,这些反应也不是不能理解。她想着,或许和他熟悉一些会好些。

  她知道不论是父母还是哥哥,都不会让她嫁一个已经有妻室且身有残缺的人,她也没想那么远。只是上次匆匆一会后,她总是会想起他,连梦中都是他的身影,她想见到他,待在他的身边,所以,听到有机会可以再见到他,她想尽了办法才能跟着来。

  哪怕是像这样看着他,也会让她觉得好开心。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呢?谢婉君痴迷地看着他,觉得他无一处不好看,就连下巴下隐隐可现的胡渣,也是那么的有魅力。

  “小姐,小姐。”丫鬟蝶儿见她失态,连忙提醒。蝶儿四处看看,好在夜已深,周围没什么人,虽然这是谢家的船,可是落在下人的眼里总是不好的。“小姐,我们走吧,要是被二少爷知道了,一定会责罚我的。”蝶儿扯着她的衣袖。

  “哥哥已经歇下了。不用怕。”谢婉君答道,好不容易得到和他独处的机会,她才不会放弃,哪怕他不理她,不和她说话,就这么待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也让她欢喜。

  看到这一幕的秦天不由地扁嘴,暗道:还是个大家闺秀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夜深人静私见已婚男子!

  不过她也知道,所谓规矩,只能约束人的行为,却无法约束人心,否则,也不会有“私奔”这个词了。

  她又看向庄信彦,恨恨地想:你也是,人家虽然主动,难道你不会避开吗?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玩什么深沉!还不快回房!

  不过见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理睬谢婉君,心中又要舒坦些。

  就当她想上前,结束他们会面的时候,忽然见谢婉君从身上掏出纸笔,迅速地写了什么。秦天一怔,又退了回去,想看个究竟。

  可惜夜色太黑,看不清她写的是什么。却看清她手中的笔,那可不是她发明的炭笔,而是女子描眉用的染料笔。这种染料笔只有京城一家着名的脂粉铺里才有的卖,比起眉粉来好用得多,画出的眉毛又黑又亮,价格也贵得吓人,一支手指长的眉笔竟要十两银子!

  而这位谢小姐竟然用这种眉笔写字,这十两银子能写几个字?

  秦天暗暗咋舌。

  那边,谢小姐写好后递给庄信彦看,出于礼节,庄信彦低下头接着她灯笼看了一眼,秦天本以为他不会理睬她,可没想到,庄信彦忽然有了反应,他将那张纸接过去,仔细地看了起来,又从身上掏出纸笔,迅速地写下什么给谢婉君看。

  谢婉君脸上绽放笑容,她看着庄信彦,整张脸似在反光,如此的情意绵绵让秦天的心蓦然一沉。她不自禁地握住拳头。

  那边,谢婉君看了庄信彦递过来的小本子后,微微一笑,又写下什么,递给庄信彦,庄信彦看了看,嘴角竟然溢出一丝笑容。

  那种笑容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有过,温柔的,喜悦的,可现在,他竟然也对别的女子这么笑!

  这代表什么?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能够同情他,不嫌弃他,能给予他温暖,他都会喜欢呢?

  她咬紧嘴唇,毅然转过身,

  我不要再理他了,随他吧,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他爱对谁笑,就对谁笑!他本来就不是我什么人!我才不要管,我才不在乎!等过了这五年,我拿着银子走人,我可以做生意,我自己当老板,我有太傅伯伯,我还怕过不好日子?

  虽然这么对自己说,可是心中却一阵阵地绞痛,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她往回大步走着,就快到房间的时候,忽然又停下来。她用袖子使劲地抹了一把泪水,咬咬牙,忽然转过身,大步朝着庄信彦那边走去。

  她见庄信彦还在那里和谢婉君写着什么,谢婉君看着他笑,目光中满是柔情。

  秦天心中又气又痛,脚下却不停,她一直冲到庄信彦身边。庄信彦像是感觉到什么,忽然抬起头来,见到她后,脸上立刻流露出惊喜。可是待瞧清楚秦天的脸色后,那丝惊喜又凝住了。

  秦天冲到他面前,将他用力一推,这一推几乎用尽她全部的力气,将他推得一个踉跄,好在身后有栏杆,否则此刻只怕已经被她推到水中去。

  庄信彦惊愕地抬起头,看着秦天,却见她脸色苍白,眼中含泪。

  “混蛋,混蛋!我再也不理你了!”她看着他,目光中充满愤怒,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水,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开了。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谢婉君一眼。

  留下呆若木鸡的庄信彦和谢婉君。

  庄信彦呆呆地看着秦天的背影,心中翻来覆去的都是她那句话:“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觉得好难受,她就这么恨他吗?他无法忍受,将手中的小本子拧成一团。他也顾不得面子了,追着秦天而去。

  甲板上只剩下谢婉君主仆,一阵风吹来,桅杆上的灯笼摇晃得厉害,忽然飞落到了甲板上滚了几圈便熄灭了。甲板上只剩下谢婉君手中微弱的光亮,照着她那张疑惑不解的面孔。

  “发生了什么事?”她木木地问身边的蝶儿。

  蝶儿也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两人退下甲板回了房。

  等谢婉君走后,谢霆君却从另一边的阴暗处走了出来,他跟着妹妹出来,就是想看看妹妹和庄信彦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庄信彦真的敢对妹妹有非分之想,看他怎么教训他!可没想到会见到刚才那一幕。

  黑暗中,他目光闪烁,他想了想,朝着秦天房间的方向走去。

  这边,秦天一路急冲回房间,转身关门的时候,庄信彦却撞了进来,他看着她,脸色苍白,目光惊痛。

  “你还来做什么?你走,你走!”秦天发蛮,将他使劲地往外推,这个时候的她,早已不记得洞房晚上她亲口做出的承诺,只要是他喜欢的,不用问过她,尽管收了就是。

  此时的她心中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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