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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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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鹑绲阕涸谥裆系木W花苞,勾魂摄魄。几缕湿漉的棕黑长发黏在莹玉肩头,垂落在茱萸旁边,散发出蛊惑心神的男性妖美。
  “娘的,太勾魂了”方姐失神地喃语。玩了那麽多男人,就没见过如此绝色。不但模样美,身体美,一身温润风流魅惑更是美得令人失魂落魄。牛眼中的红丝更多,鼻翼开始急促地翕张,喉头溢出的饥渴吞咽声清晰可闻。
  “是啊,美人温润如玉,桃花风流,如妖似仙,真真乃冠绝九州的一代尤物。”小三微微倾身,深嗅一口萦绕男人肌肤上的桃花芬芳,嘴角深深勾起,“让我湿得好快,恨不能立刻冲进美人的後庭中肆意畅快。”右手握住胯间假具,身体猥琐地向红罗挺动两下。
  那两个坐在座椅上观望的女人此时也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脖子拉得老长,两双眼睛绿光幽幽,如狼似虎地定在男人半裸的身体上,半天都不转动一下。
  红罗丢开手中的破布,撑著墙站了起来。眸光扫过神色痴迷的方姐,掠过站在几米远的两个女人,最後直视小三。下颌微抬,桃红薄唇勾起,温润媚丽的声音是极度的理智,异常的冷静:“我若坚持不从,你们就算给我灌下春药,也不过是在玩弄一具木偶罢了,有何乐趣?”
  小三的月牙眼闻言顿时眯成了两条线,精亮的淫光从细缝中迸射而出,“红罗倌主言下之意──”她顿了顿,邪气地拉长声音并扬高,“莫不是想要主动伺候我们姐妹四人?”
  红罗露出个无奈至极的苦笑,神色有些黯淡怅然,无甚感情的声音轻飘飘的:“我本为伺候人的倌子,对男戒守贞自是比旁人看得淡薄许多。多伺候几人,少伺候几人又有何区别?”
  “呵呵,说得没错。不愧是当了十数年的倌子,既识相又聪明。”小三赞许道,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麽指轻抚上面被王爷掐出的血痕,轻佻地冲桃红薄唇吹了口邪气,放柔声音,“说出你的条件吧,红罗倌主。”
  “在被囚禁期间,我可以一直伺候你们,但你们不能将我的身体弄成伤残。”红罗收起唇边涩黯的笑,淡淡道。
  “切,莫非你还想著用这具残花败柳的身体去伺候你家妻主麽?”方姐回过神来,尖刻地讥讽道,“你确定你那声誉如日中天,被皇上御前亲封的兵马大元帅妻主还
  会要你伺候?”
  红罗倚墙的身体微微一抖,双颊又白上几分,却仍旧淡淡道:“这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赵姐,齐姐。”小三回首向身後的两个女人征询唤道。
  “先答应他。”被唤为齐姐的黝黑女人对身边的赵姐挤挤眼,露出个玩味的狞笑
  。赵姐回她一个意会的笑,又冲小三点点头。没错,先答应著,等享受够了,再翻脸也不迟。
  小三扬扬眉,心领神会。转过头笑眯眯地看著红罗,温和道:“我们答应你的条件,不过红罗倌主若是没将我们姐妹伺候满意,可别怪我们姐妹言而无信。”呵呵,男人尽心尽力地伺候当然比强迫男人来得舒服有趣,白白送上门的享受为何要拒之门外?况且满不满意是她们说了算,又不是傻子,岂会为了个倌子得罪王爷?这倌子在倌馆里混迹了十几年,怎麽还是如此纯直?也难怪当初会勾得王爷辣手摧花。


第210章 红罗之危(三)
  红罗幽长地叹息一声,闭上了眼。须臾,又慢慢睁开,狭长桃花黑眸中的冷漠晦暗消失了踪影,泛起惊魂的**妖魅,摇曳出糜烂诱惑的邪荡波光。
  他对小三微微一笑,刹那桃花绽放,落英蹁跹,旖旎风流酥媚骨髓,迷得人心荡神驰。
  羊脂玉雕的修长手指挑逗地拉开腰间的束带,挂在腰际的残破单衣如一只受伤的水红蝴蝶颓然落在脚下。两根食指优雅诱惑地一个弯转上挑,沾染了尘土的白色亵裤也自腰间顺著修长笔直的大腿滑落在水红单衣之上。
  玉雕似的双腿间丛林油密,黑色林草微微卷曲,黑红色的阳物虽未勃起,但大小却已十分可观。
  “不错,不错,全身上下都是尤物!”方姐浪笑著啧啧称赞。挪步凑身上前,伸手去拨弄那蜷缩的阳物,“看这色泽,想来红罗倌主伺候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风月手段定是非同小可。”
  “就不知这後庭的颜色和紧致度能否让我满意?”小三钳住红罗下巴的手沿著羊脂玉肤滑过颀长的脖颈,圆润的肩头,优美的背脊在挺翘结实的臀肉上使劲掐了几把,身体偎近了他,食指沿著臀沟邪恶地往後庭滑去。
  红罗微颤著身体,桃花黑眸微阖,玉颊上涌出一层极淡的情红。口里泄出断断续续的低喘呻吟,情难自抑地抬起手,一手勾住了方姐的脖子,一手搭在了小三的後颈,难耐地抓捏揉搓。
  亵玩在手里的男人是个不通武道的倌子,毁去一身暗器後便柔若拂柳娇花,根本不足为惧。是以两个沈迷美色淫欲的女人并不在意他的举措,反倒有些得意男人的身体被她们轻易地掌控。
  “让让我来伺候”红罗虚软地喘息,下身的阳物已在女人粗糙的手中峥嵘高翘,硕大的龟头跳动著泌出点点蜜液。
  “等姐姐先玩会儿,再伺候也不迟。”方姐低头凝视麽指在龟头上轻轻绕圈的淫靡,心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痒得难受,恨不得立刻将手里的阳物吃进体内。然而,在看到男人微颤的绝丽身体,听到那妖魅勾魂的喘息时,她又忍不住想要多玩耍片刻。
  “方姐所言极是。”小三神情迷离,在红罗耳边吹气低语,插进男人後庭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律动著,“红罗倌主的後庭紧窒滚热,将我的手指含得好舒服呵。”
  桃红薄唇突地勾出一丝诡异的冷笑,羊脂玉手突地一收一拧。只听“喀嚓”一声脆响,紧贴在红罗身边猥亵轻薄的两个女人歪著头,一声不吭地滑倒在地,没了气息
  。
  与此同时,刚从椅子上站起,正要迈步的另两个女人也砰地一声向前重重栽倒,两人背心处霍然插著一把入柄的夺命匕首。
  红罗垂眸面无表情地看著脚下的两具裸尸,颊上的情红一点一点消褪,温润媚丽渐渐回到了桃花黑眸中。
  他对武道是不精通,但他的体内藏著恋蝶为他筑下的气基,又练习了大半年的吐纳,怎可能没有半点内息?只是这内息像恋蝶一样,不用时便让人察觉不到而已。恋蝶是医术高明的大夫,是武道精深的武者,耳濡目染下,他对人体所有的脆弱致命点早已了如指掌,用最小的力捏断人的脖子太简单不过了。
  这些下贱的女人是武艺高强的亲卫,却也是色欲熏心的嫖客。只要露出些软弱,给出些甜头;色授魂与下杀掉戒心全丢的她们同样易如反掌。不过做这事还是有些恶心反胃,回宫後定要将身体从里到外仔细清洗一番才行。
  他拢了拢凌散的长发,重新系上亵裤。毫不在意自己的半身赤裸,信步走到案几边,将丢在地上的米色宦服掸了掸。边往身上套,边对旁边一直静默不语但目光异常灼亮的一点调侃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我家妻主常挂在嘴边的话,难不成一点也想做个花下死的风流鬼?”
  一点看看两具死得其所的裸尸,心底一阵发寒,赶紧背过身,再也不敢偷看半点。欣赏美人可以,不过若是需搭上自个的一条性命就得不偿失了。她还是管好自己的眼睛,免得死得不明不白。
  “抱歉,红罗倌主,我来迟片刻。”背对著红罗,唇角困难地蠕动几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没有起伏的声音里含著不容错辨的愧疚与自责。刚入密室,便看见两个裸体女人正贴著红罗倌主猥亵,也刚好看见她们被拧断脖子的那一幕。来不及多想,她猝然出手,向另两个毫无防备的女人飞出匕首,一刀毙命。且不提主子的嘱咐,皇上的命令,单就自身而言,红罗倌主是她的救命恩人。救他,是她万死不辞的责任和义务。可即使她马不停蹄地赶来,还是有些迟了。
  “无妨,我家妻主曾对我说守贞最重要的是守住心的贞洁。如若身体因某些不可抵御的缘由遭到了侮辱,不算犯淫。”红罗将被破坏了的暗器装置从衣物内逐一拆去,掀唇轻笑,笑容里没有丝毫沈重忧愤。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日恋蝶为他画下守贞纹时的情景,晦暗冷漠的心逐渐温暖起来。
  一点朝躺在地上的两具裸尸走去,蹲下身将手搭在尸体的脖颈上摸了摸,有些惋惜,又有些不敢置信道:“实在没想到红罗倌主竟也杀人?!”河城芦苇荡中,倘若不是红罗倌主见不得人死在眼前,那个白发女人是绝对不会出手救助她与主子的。可是,这样一个见不得人死的男人竟然会亲手拧断两个人的脖子?!而且出手精准狠绝
  ,毫不迟疑,堪比一个冷血冷情的杀手。
  红罗唇边的笑转为幽森,温润媚丽的嗓音带上了一股尖锐冷漠的戾气,“一点,我虽见不得人死,经常让恋蝶救人。可那并不表示我不会不敢杀人。”桃花黑眸微敛,一字字继续道,“我会想方设法地将所有欲用我来威胁恋蝶的人杀掉,绝不存半丝怜悯。”他是恋蝶最大的弱点,但他不允许自己拖累恋蝶。他也不会选择死亡,因为
  他既然承诺了恋蝶一定会好好活著陪在她身边,那麽无论经历怎样的欺辱,他都会咬牙活下去。
  一点无言以对。说心里话,她真的看不出那个白发女人的迷人之处在哪儿?为何红罗倌主、锦家家主这一个二个绝色男人会无怨无悔地爱上她?呃,连主子这条身体残缺不全的冷血毒蛇也中了她的毒,如此异常现象实在值得认真探究和深入思考。
  红罗整理好衣物,又拿了根带子束发,忽而疑惑问道:“你不是在隐匿在侯府里替皇上做事麽?”
  “红罗倌主被抓,皇上心急如焚,特差遣我潜入王府救人。”一点起身,恭敬地解释道,“主子性子恶劣,喜好窥人隐秘。这邺京中上至皇宫,下至末等贵族宅院,所有的密道暗室他都一清二楚。若是哪家没有,他还会自己挖上一条密道通过去,方便收集消息。”对了,不止是主子,貌似皇上也对那白发女人动了真情。不然不会将
  焦怒溢於言表,也不会在这般关键时刻还派遣她潜入王府救人。
  “果然是娃娃会做的事。难怪皇上对他忌惮颇深,也极想得到他手中的势力。”不过看样子娃娃虽把私兵和暗卫全部借给皇上暂用,却没有坦白所有的隐秘,如这四通八达的密道就未告知皇上。当然,皇上对娃娃的隐瞒也心知肚明,否则不会迅速指定一点来救他。呵呵,恋蝶,等你回来後,这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可会让你的头疼上好一阵子。
  一点对红罗的话选择装聋作哑,话锋一转,道:“红罗倌主,眼下景明王离府出门了。这间密室的出口是景明王的书房,门外有重兵把守,连只蚊蝇都飞不进书房。”
  “那娃娃挖的密道口在何处?”红罗笑问。
  “红罗倌主请随我来。”一点领著红罗来到密室阴暗的西墙角落,抬起一块石板,露出黑黝黝的通风洞口,“这便是主子派人挖的密道,我适才就是从这里上来的。”她本以为救人行动会惊险异常,结果最大的障碍──景明王出府了,留下的四个亲卫又全被红罗倌主吸引了心神,谁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以至於眨眼间便轻松容易地解决了问题。啧,红罗倌主的美男计用得真是炉火纯青!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啊。
  红罗在洞口静默片刻,便矮身下了密道。
  一点也紧跟而下,将石板原封不动地抬回原处。
  昏暗的密室里除了倒著的四具女尸外,便只余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桃花芬芳了。


第211章 突袭承天门
  一点挪开头顶沈重的石磨,双臂一撑,轻松敏捷地跳出密道,接著又探身将红罗从密道内拉了上来。
  “红罗倌主,我们逃出王府了。”
  突然从黑暗洇湿的密道中出来,红罗的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出了密道便反射性地眯起。幸而外面的天光已不太强烈,瞳孔收缩片刻便能大张眼睛视物了。
  从一点口中他得知皇上在获悉他被捉以後,就立刻派暗卫潜入崇义侯府,密令一点前往景明王府邸中救他。也是幸运,景明王凑巧将他囚禁在密道所在的书房地下暗室中,倒省去了一点冒险搜寻的工夫。
  娈栖嘱人挖的密道出口在邺京外城的一间平民两进小院的北角,上面用一个残破废弃的石磨压著。墙角低矮的石壁上铺著湿滑的青苔,簇生著一些杂草小花。
  被捉走时天色尚明,如今却已时近黄昏。西天边上,绚丽的彩霞像一匹巨大的红绸缎挂在天空,映红了半边天。红日如同染血一般徐徐下沈,带著不祥的腥厉。
  红罗心里一跳,赶紧收回眺望的目光。与此同时,他听到墙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奔跑声,从远及近,其间还夹杂著金属的碰撞,空气中似乎也流溢著一丝森严警戒的气息。
  一点早已察觉到异常,倏地伸手拉住他紧紧贴靠院墙。自己提气纵跃,巴到墙头,仅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往外扫去。
  半柱香功夫,她翩然落下,脸上一片肃严沈重。不等红罗开口问询,便主动开言:“黄昏时分,在街上行走的百姓竟然异常得多。守卫外城的左右龙武军和左右神威军也从不同的地方往某处集合,我们适才听到的奔跑声就是他们发出的,奔去的方向应该是邺京内城。”
  “邺京内城?”红罗略一琢磨,蓦地神色大变,“你是说景明王谋反了!”
  一点沈厉地点点头,抬头看向红罗:“红罗公子,皇上目前坐镇皇宫,虽早已布下棋局,但兵力尽在宫外。若是景明王发难逼宫的动作太快,恐怕皇上的棋局来不及博弈便坏了。”
  “皇上嘱令你这颗棋子做什麽?”红罗愣了愣,问道。
  “率领侯府五千私兵走淮河,暗地里靠近皇宫,围歼叛军。”
  “娃娃不是说守卫邺京内外城的五军中有他的人马麽?景明王的谋反应该不会成事吧?”他突然想起在清溯殿中娃娃对恋蝶说的话。
  “红罗倌主,主子只说将私兵与暗卫暂交皇上使用。”一点深深凝视他,慢慢道,“邺京五军的兵士要麽是一直随景明王逼宫的叛兵,要麽是弃暗投明,效命皇上的忠兵,没有崇义侯的人马混杂其间。”先帝将他们赠予了崇义侯,这辈子誓死效忠的人便是崇义侯,绝无二主。主子的话,她永远不会违背;主子的命令,她永远执行到底。
  是了,还是他蠢了。如果娃娃真将一切的势力全部暴露在皇上面前,那麽离死便也不远了。给就只给明面上知晓的,至於暗地里的东西,有时还是深深地掖藏著更好。
  只是,皇上明知情势危机,却仍然将一点这颗极为重要的棋子派来救他,不管出於什麽缘由,这行为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感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快速恢复了平静:“我和你一起回侯府。”
  一点讶然地挑眉:“红罗倌主?”
  “形式紧急,宫中魑魅魍魉甚多,我不能成为拖累皇上的累赘。”红罗平直叙述道,“你率兵经由淮河时,可将我悄悄送至依君馆。”看到一点似不赞成地欲要开口,他紧接著又道,“你放心,馆内的护院全是锦家高等护卫。而且在这样的紧急关头,倌馆反而是最安全最没有危险的地方。”皇宫目前岌岌可危,侯府也不是安宁之所,说他无情无义也好,说他冷心冷情也好。总之,他不能将自己置於危险的境地,他要好好留著一条命等恋蝶回来。
  “好。”一点思忖片刻遂点头同意。
  两人转身进了一旁的小灶房。一点抱开堆积的柴火,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这条密道的另一头便是侯府重兵把守的书房。
  “皇上,大事不好,景明王突然率兵袭击承天门!”御前侍卫统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进德政殿,失声禀告道。
  倚坐在宽大龙椅上阖眼假寐的越昊昕闻言缓缓张开眼,极美的棕黑凤眸幽暗深邃,飞速流转的旋涡中逐渐生出风雨欲催的狂烈风暴。他居高临下地凝视匍匐在脚下的侍卫统领,极薄的上唇微微一掀,漠然应道:“朕知道了。”
  “皇上,请速──”侍卫统领重重叩头请求,腰间寒光突闪,整个人猛地从地上弹起,手中匕首直刺越昊昕面门。
  三道银光从三个方位以更快的速度无声无息地刺进了侍卫统领的身体,闪烁著雪亮寒光的匕首在离越昊昕半米开外的地方叮然掉落,匕首的主人也重重地摔在龙案上,滚落在地。
  侍卫统领头顶、背心、太阳穴各插了一把极细的银色软剑。而越昊昕身边,则站著三个面无表情的黑衣暗卫。
  李德与张和也恰在此时踏进殿内,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躬身跪地向越昊昕禀报:“回禀皇上,宫中所有渣滓业已全部清洗干净了。”
  他们的声音仍是独属宦人的尖细,然而这尖细中没有了平日的软绵,反倒像插在侍卫统领身上的细长软剑一般阴冷森锐。米色宦服被俐落的米色软甲替代,腰间配著长剑,浑身上下都沾染了暗红的血腥,透著浓厚的杀厉。
  “一个不留?”越昊昕玩味地轻扬嘴角。
  “是。”
  “呵呵,景明皇姑这逼宫叛乱并血洗皇宫的罪名可是坐实了。”愉悦的笑声自越昊昕口里轻轻泻出,在寂静的德政殿中显得分外响亮,也分外令人毛骨悚然。
  他不慌不忙地起身,对跪在地上的人曼声长笑道:“走,带著天策军随朕前往承天门,朕要仔细看看景明皇姑是如何逼宫叛乱的?”
  “是。”
  他抬脚刚跨出殿门,突然又顿下脚,负手冷声问道:“红罗可被一点救出?”故意命人泄露出他与兵马大元帅的关系,从景明王如此迅捷地发难逼宫行动中便已知那贱人的注意力从红罗身上移开了。那麽,救一个不再被严加重视的倌子对一点那样的暗卫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才对。
  “回皇上,景明王早将邺京内外城严密把守,暗卫出入皆异常困难,就连尉迟将军出宫也差点泄露行踪。”李德恭敬答道,“能派暗卫潜入侯府传密令给一点已属不易,现下奴才们确实不知。”
  不知?好个不知!好个景明王!手脚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还要棘手!
  一点负责指挥侯府五千私兵围剿叛军,若是在救红罗中不幸丧生,又或是始终无法回到侯府,那麽这个棋子便很可能用不了了,五千私兵也等於是白白荒废。而此刻,他虽早有布置,却无法及时往外传信,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让部署在城外的暗军知晓邺京内况呢?
  啧,真是失策,他本不该派一点前去救人的。
  情感,果然是帝王所不应该拥有的东西。
  负责守卫承天门的左将军夏天放刚上城楼巡视,便见天边一大片墨绿披著残阳的似血余晖往承天门气势汹汹地涌来。
  他眯起眼睛极目细看,那逐渐逼近的军队装束竟然是守卫邺京的左右龙武军和左右神威军以及一部分羽林军!?怎麽会全部往承天门集结而来?难道是皇上传谕?但身为羽林军左将军的他没有接到任何圣谕啊?
  惊疑不定间,他瞄到军队中有一人骑著高头大马,越来越近,那是那居然是是景明王!?
  景明王率左右龙武军和左右神威军以及羽林军前往承天门!?这这意味著什麽?!冷汗顺著额角汩汩滑落,“叛乱逼宫”四个字在脑中轰然炸开。
  “关门!赶快关门!”他来不及再行多想,纵身跃下城楼,朝守门的羽林军大声吼喝。倘若承天门失守,後果简直不堪想象。
  咯吱──咯吱──
  两扇一丈余宽的格外厚重,外镶铜螺瑞兽的朱红大门被十数个羽林军推著艰难地往里关闭。
  未等大门紧闭,景明王已率军赶来,几十个行在前方的叛兵数个箭步冲上前去便欲推开大门。
  一方在里面用力关门,想阻住叛军脚步;一方在外面用力推门,想冲进去放肆冲
  杀,双方一时间争夺得十分激烈。
  景明王骑在马上静静注视著承天门的争夺,极美的凤眸微眯,里面闪动著残酷的冷光。她真的是太小觑那个白发女人了,本以为不过是个略有才华的山野大夫,谁料是只一飞冲天的大鹏。掌握军心与民心的伎俩层出不穷,耍弄自如。没有沿途征调兵将,该官道为山道,函谷全歼虞军伏兵两万人。以少胜多,大败虞军,共杀敌近二十万,俘虏五万,短短三日之内便收复所有失陷城池,区区五日便攻陷虞国八座城池。这样的一个人比之景烨王越宸轩和越昊昕小儿更加可怕!
  她曾以为白发女人是越昊昕的弱点,可如今看来,这翅膀已经异常坚硬的女人该是越昊昕最大的助力才对!
  查到她的来历,抓走那个倌子,本是想用来威胁她,挑拨越昊昕小儿与她的关系。但在收到最新密报後,她立刻改变了主意。密报是从宫中传来的,上面竟写著皇上与那白发女人之间存在情感匪浅的苟合关系!
  这个消息让她大大地震惊了,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那倌子是白发女人的弱点,可惜不是绝对的弱点。白发女人虽对两个男人都有情,但试问,一个是低贱的倌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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