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枝难嫁 作者:莎含-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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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她想回来，不可能，现在你可是举人老爷，咱们可不能要她那等妇人。”程老太太还不愿意呢。
　　程大郎暗下着急，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程老汉，程老汉抽了口烟，“让程菊去看看，能不能把方子卖给咱们，告诉她将来桃花有个当举人的父亲也好嫁人。”
　　程老汉的话让屋里的人听了都一乐，对于小张氏来说，只要她们母女不回来就行，程大郎和程老太太要的都是钱。
　　虎妞却是有些错愕，原本她是想着程家人只要方子，这样她应下这事，至于方子从张氏那里跟本要不来，那她就可以把自己的方了拿出来，说是从张氏那边要来的方子，这样就能在众人面前立一功，甚至可以要些银两，她相信只要数目不大，为了要这方子，程家人一定也会舍得。
　　可是此时程老汉却突然有了主意，将她的计划全都打破了，让她措手不及，不过也没有什么大影响，不用想也知道程菊不可能要来方子，到时她在主动说去求方子，在来个调包，程家人也不知道。
　　那边程菊在华氏那里拍了马屁回来之后，想不到就被硬塞了个任务，如果找借口都无用，只能硬着头皮出来了，一路上把张氏骂了个千百遍，又打听问路，才到了铺子门口，看到铺子关着，她乐了，这不正好，还省着她寻借口了。
　　笑过这后，乐呵呵的回家了，程老太太见她回来，一听人跟本没有进去，气的指着她头骂了一个多时辰。


☆、第39章：华氏

　　程家人在这里暗下的小动作，自是没有逃得过华氏的眼睛，趁人不注意时，才叫了程菊过去说话。
　　虽然他们现在代的院子不大，不过华氏的屋子却很宽场，左右各一屋，东屋住着奶娘带着孩子，西屋是华氏和程大郎住。
　　前院是程老太太及程老汗住西屋，程二郎一家住东屋，至于程菊和小张氏则住着东西厢房，小张氏带着两个孩子，平日里程大郎到她那里住自然是不方便，况且有华氏，和大郎也不敢看。
　　对于有点色心的程大郎来说，看着小张氏只能看不能吃，弄的也心痒痒，偏他又怕华氏，还没有那个胆。
　　而小张氏也不生气，到是处处显着温柔，把程大郎的心也勾了一半，华氏看了生气，没事的时候就找小张氏的麻烦，她又有心计，就找虎妞的麻烦，虎妞不是程这的人，当然没有人说什么，小张氏只能忍着这口气。
　　华氏抿了口茶，“听说老太太把大姐给骂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动这么大的火气？”
　　程菊一听就明白了，赶情这是到她这里来打听消息的，想到自己的处境，程菊也不隐瞒，把事情大体的说了一下。
　　华氏在嫁给程大郎时听说过他有妻子和一妾，后来听说妾有身孕了，程家老人又不同意，到是妻被休了，也就没有当回事，现在听着程菊说起那个被休的张氏，心不由得警惕起来。
　　语气却很平静，“噢？想不到她一妇人到有些能耐，能在京城里开了铺子又到京城里来，怕是有什么人依靠吧？”
　　“哪有什么人，现在把铺子兑出去了，想来这生意也是做不起来了，听说要去外地了。”程菊说话时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华氏的神色，见她没有不高兴，才继续说，“这事还是小张氏提出来的意见呢，娘也是一心为大程着想，想着有些钱总是有帮助的，爹这才让我去看看，要是张氏真能为孩子将来着想，将来也就弟妹上上心，帮着寻个人家，哪成想她们也没有这个福气。”
　　程菊说这些时少不得把父母摘了出去，华氏也听的明白，淡笑道，“哪有父母不为儿女着想的，老太太和老爷子也是希望大郎好，这也没有什么错，只是那张秀丽毕竟已不是咱们程家的人了，为了点钱咱们就上门去，岂不是丢大郎的面子，这事姐姐回去后还要好好劝劝爹娘才好，我这做儿媳妇的也不好多说，万一开口他们到想偏了，就得不偿失了。”
　　程菊忙笑道，“弟妹放心吧，这事我回去就跟娘和爹说说，知道你是为了大郎想，哪里会想旁的，今天大郎能有今日，还不是靠弟妹，我们家都感激着呢。”
　　“大姐客气了，我嫁了大郎为妻，自是处处为他着想。”华氏淡淡的客套着。
　　当初嫁给程大郎，那时也全是因为不知道程大郎有家室，她又与表哥相好破了身子，怕姑母找上门来，正好那时遇到了程大郎，见他长的不错又是个秀才，想着以后也好拿捏，这才与他私好，哪成想有了身孕之后提及婚事，才知道程大郎是有家的，而且还有个平妻。
　　这事一直是她心里的刺，任她那时反悔也不得用了，毕竟怕姑母发现她与表哥的事，所以她早就把与程大郎相好的事透了出去，无法只能嫁给了程大郎。
　　慢慢的才发现这男人跟本就是个草包，家里穷却纳妾，一点苦也吃不得，只会享受，家里人又都贪财，此时她是悔不当初。
　　可如今孩子都有了，也没有旁的办法，只能这样过下去。
　　让丫头送走了程菊，华氏才让人把小张氏叫来，看着一脸胆怯的小张氏，华氏眼里又冷了几分。
　　“妹妹见过姐姐。”张梅红福了福身子。
　　华氏冷笑，“这姐姐我可当不起，按年岁算我比你还小呢，你还是叫我夫人吧。”
　　小张氏暗下撇撇嘴，面上却恭敬道，“不知夫人叫妾身过来可有什么事？”
　　华氏就看不惯她这股劲，明明只是个妾，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小心眼，却装成一副大度不在意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个不要脸的小**。
　　“听说你出主意给家里找来钱的路子？我到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一个寡妇还有这般的能耐，你这样为家里着想是好事，只是咱们现在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做什么事都要想想老爷的名声，到时外面传出去老爷花前妻的钱，让人怎么看老爷？你要是真没有见过世面，犯这样的错误到也罢了，不过我听说你还在大户人家里当过下人，想来这些也该懂一些吧？”华氏抬起眼皮扫过去。
　　小张氏强扯出一抹笑，“是妾身想的不周到了。”
　　旁的到是不多说，自打与华氏碰面之后，华氏就总找茬，张梅红就秉着一个道理，你说我错我也不狡辩，就是认错，自己有儿了傍身，你在闹腾也闹腾不出什么来。
　　程老太太又站在她这边，她就更不怕会吃亏了。
　　“这可不是想的周不周到的事，你既然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就该认清楚自己的本份，安安份份的当你的妾，而不是整日里动那些歪心思。”
　　见她闷声不语，华氏心口就又是一堵，“家里现在这么多口人，只靠老爷一个，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让人去拿了些女红回来，吉哥也找老太太，你就专心的绣女红，给家里挣些菜钱吧。”
　　张梅红的脸微微一僵，“妾身知道了。”
　　华氏不耐烦的摆摆手，张梅红才退了出去，暗暗咬紧了牙，家里下人伺侯着，却让她做女红挣钱，这跟本就是把她当下人使。
　　想到自己的处境，又不由得委屈，程家的人都认钱，听了这事定不会反对的，哪有人会为她着想，要是自己过到也不怕，毕竟虎妞的铺子兑出去了，还是有些钱花的。
　　偏现在这种情况，那些钱跟本不可能拿出来，她得想想办法才行。


☆、第40章：五年

　　江南四季如春，富人住的一处宅子里，传出来阵阵的笑声，放眼望去，只见院子里到处是绿色和盛开的花。
　　园中只见树下的竹桌子旁边坐着三人，其中一妇人正是张氏，五年过去了，张氏不但没有变老，甚至还年轻了许多，人也越发的俊俏，旁边逗着孩子的正是初长成人的桃花。
　　虽然才十二岁，不过已见少女的滋味，站在人群里也让人眼前一亮，一双眼睛水旺旺的，只看一眼就让你失了魂。
　　桃花正逗着弟弟，“霸哥，你有多爱姐姐啊？”
　　只见霸哥马上高高举起双手，“有这么爱。”
　　桃花喜爱的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口一口的亲他，逗的霸哥咯咯直笑，张氏在旁看了也跟着乐起来。
　　当年在侯府时，侯爷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屋，张氏哪里是他一个男人的对手，就那样失了身。
　　出了这样的事，又是在钱老太太去世的时候，也不好和女儿说出来，张氏只一个人憋在心里，哪成想就那么一次，她就怀上了霸哥。
　　直到到江南买了宅子固定下来之后，肚子显出来了，张氏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面对女儿的目光，张氏这才声弱蚊虫的将事情始沫说了出来。
　　好在女儿并没有因此而对她有什么异样的看法，到是劝她要看的开，甚至说这孩子是老天爷看他们娘俩孤单，送了这么个礼物。
　　有了女儿的宽慰的话，张氏的心也放宽了，十月怀胎之后生下了霸哥，这孩子到也是个体贴的，张氏的肚子阵痛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孩子就出生出来，跟本没有受什么罪。
　　霸哥生下来白白胖胖，一又大眼睛别提多可爱了，十二天的时候就像能看懂事的是的，越发的让张氏喜欢。
　　在江南谁也不认识，又不与邻居走动，张氏到也不怕被人说闲话，转眼就是五年，女儿长大了，儿子也五岁了。
　　看着两个孩子闹的一头的汗，张氏掏出帕子叫住两人，“好了，大热的天，看看都出了一身的汗，桃花是姐姐了，一点姐姐的样子也没有，你可都是大姑娘了。”
　　桃花也不往心里去，只拉着霸哥到张氏身前让她擦汗，霸哥却护着姐姐，“娘，你别骂姐姐。”
　　张氏点点他的鼻子，“娘就说了一句，你就护上了啊？那不骂姐姐骂你好不好？”
　　霸哥一挺胸膛，“我是男子汉，不怕骂，娘就骂我吧。”
　　他这样子到把张氏和桃花给逗笑了，看着也近中午了，桃花才收了玩的心思，“娘，天气这么热，中午就吃冷面吧，我去做。你和霸哥也进屋吧，别中暑了。”
　　这些年来，虽然手里有钱了，但是家里除了这三口人，也没有买下人，一切都是桃花亲力亲为，张氏看了心疼，也说过请个下人来，都被桃花拒绝不，她总觉得这才像个家的样了，有个外人在做什么都不能放得开。
　　经过这几年的练手，桃花做饭的手艺也精近了，连张氏的味口也慢慢的被养叼了，到外面的大酒楼吃饭时，都觉得味道不好。
　　霸哥听了在一旁拍巴掌，“姐姐最棒了，我要吃两大碗。”
　　桃花笑着说好，三口人这才从园子里往院里走，这处宅子是二进的，大门一进来的院子被桃花改成了花园，后面的院子住人带着厨房，三口人住着也不挤。
　　霸哥毕竟还小，跟张氏一个房，桃花胆子心不敢自己睡，就住在对面的东屋，前面留出来的房子只等霸哥长大了用来住。
　　桃花揉好了面，擀成薄薄的一张面片，来回折叠成一条，用刀切成最细的丝，这可是正综的手擀面。
　　水烧开后把面条下进去，好了后用凉水拔的凉凉的，另一个盆里用佐料调出汁来，冷面也就做好了。
　　配着黄瓜丝，在放点辣椒油，入口凉凉的，这炎热的夏天吃上一口，别提有多开胃了。
　　张氏这几天热的胃口不好，都吃了两大碗，一大盆的面，娘仨个吃的也没有剩下什么。
　　“在这样吃下去，得胖成什么样啊。”张氏收拾了桌子，坐下来喝冰茶。
　　冰茶是桃花用井里的冷水和着花瓣加了蜂蜜一起调出来的，去火又解口，天热之后，家里人就开始喝这个了。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娘到是怕胖了，记得当年咱们过年吃上一顿饱饭那都难。”
　　桃花也不是故意要挑起张氏的伤心事，只是有感而发，这些年过去了，现在又有了霸哥，当年的事情张氏早就不放在心里了。
　　“可不是，那时可苦了你，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娘也是个没能耐的，不然也不能让你受那么多的苦。”
　　说到最后，张氏怨起了自己。
　　“娘，都过去了，再说你一个妇人，那时候能有什么能耐？程家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张氏扫了一眼睡着的霸哥，轻轻叹了口气，“这也是娘的命。”
　　好在现在有了霸哥，以后也有个可依靠的人了，将来给桃花找个好婆家，再给霸哥娶个媳妇，她只等着养老就行了。
　　“对了娘，泩哥来信说京城里的铺子都不错，到秋了就让人把帐送来给咱们看看，我写信让他不用麻烦了，到时只将银子送来就行了。”这几年为了不让人知道霸哥的存在，与京城里的侯府联系都小心翼翼的。
　　张氏知道女儿的担心，“就这样吧。”
　　况且那些本就是钱老太太给他们的，不给他们也就是泩哥的，要真是泩哥做什么手脚，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母女俩商定了，傍晚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叩大门，声音很大，可见用了足劲的力气，桃花快步跑过去。
　　“谁啊？”一边把门打开，以为是送肉的过来了，可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之后，惊讶不已。
　　霸哥也跟着跑过来，“姐姐，是谁啊？”
　　看到门上的陌生人，外门的人在看到霸哥之后也惊讶不已，两两相对，到是都忘记了开口。


☆、第41章：质疑

　　泩哥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着看向桃花，“多年不见，不认得了？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难怪连京城都不想回了。”
　　明明是开玩笑的话，可是人长的冷又一副冷冰冰的语气，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拐扭，偏他说这些时眼睛还直直的看着你，桃花只觉头皮发麻。
　　“这是我姐姐。”霸哥占有欲的挤到两人中间，仰着头瞪泩哥。
　　泩哥蹲下身子，与霸哥对视，桃花一看，忙将霸哥拉到自己的身后，此时此刻她是悔死了，竟以为是送肉的来了，就把门打开了，她该问清是谁之后才开门。
　　“你这弟弟长的到像我小的时候。”泩哥也不在意，站起来随口说道。
　　这无心的话却似一惊雷仍了出来，桃花只觉得头要炸开了，面上故作生气道，“我弟弟干嘛要像你？到是你，怎么突然来了？”
　　两人这些年一直在通信，只说他在信里说忙，到底忙什么她却不得而知，打量了他的身板，此时的泩哥已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却已一副稳重的样子，两眉这间稳稳透着干练。
　　一身银华的袍子，虽然带着灰尘，却没有一点褶皱，身后只站着一个下人，看着也精神实足。
　　“我走了一路，有什么话进屋在说吧。”泩哥静静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怎么了，被他这么一看，桃花耳朵就忍不住烫了起来，拉着霸哥往旁边一站，让出路来。
　　眼下他不问追问霸哥的事情，桃花也松了口气，霸哥的事情她是从来就没有打算过让旁人知道，更不想让侯府的人知道霸哥的存在。
　　所以这些年来与泩哥通信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有个弟弟，眼下看泩哥这般精明，得寻个好的借口才是。
　　桃花带着泩哥到屋里时，张氏看到来人也是一愣，她试探的问，“泩哥？”
　　泩哥上前见礼，“姑母。”
　　张氏拉过他的手，上下打量着，“泩哥长大了，要是你祖母看到了，定会欢喜的。”
　　说着就红了眼睛。
　　泩哥劝道，“祖母去了也有五年了，姑母还要保重身子才是，不然祖母在下有知，看到了也不会放心。”
　　张氏点点头，拉着泩哥坐下，“看你身上都是灰尘，累坏了吧，还没有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泩哥也不客气，“那就劳烦姑母了。”
　　进来时看到没有下人，泩哥也知道这府里就娘、、、仨个在，目光不由得看向桃花身后探头的霸哥，眸子微微一闪。
　　张氏高兴的起身要做饭时，才发现霸哥，身子微微一颤，桃花暗下摇头，这样的性子，要是被宏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和现在的霸哥，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娘，天气这么热，就做冷面吧。”桃花走过去，状似无意的拍拍张氏的胳膊。
　　张氏这才回过神来，慌乱的连连点头，“好，你陪着泩哥说话，娘这就去做饭。”
　　一边叫上霸哥，“来，跟娘出去。”
　　霸哥舍不得姐姐，可又有点怕泩哥，只能跟着张氏出去了，桃花也不闲着，指使着泩哥带来的下人去前院收拾房子，天这么黑，晚上是一定要在这里住的了，屋里只有两个人了，桃花才坐下来。
　　“霸哥是我娘捡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将孩子丢到了我们的后门那，看着也没出生多久，我娘又不想嫁人，就拿来当成亲生儿子养了，这事霸哥还不知道，你可不要说出去。”桃花谨慎人看着他。
　　泩哥略点点头，“我知道了。”
　　却是没有在多问，到是让桃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信没有信，哪里知道这谎话她一开口，泩哥就知道了，桃花还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毕竟和她的观念有关。
　　在古代家里在穷，是个男孩也不会丢弃，所以说桃花一说这孩子是被人扔到门口的，泩哥就确认她在说假话了。
　　五年了，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毕竟是张氏自己的事情，泩哥也不想多过问这些，也省着弄的大家尴尬。
　　“你到这边来是有事吗？”这会儿的功夫，桃花也不觉得拘束了。
　　“路过这里，祖父下月初过大寿，让我顺路带着你和姑母回京。”泩哥的话很简单，从不多说一个多佘的字。
　　“下个月初吗？算算也就半个月了。”这样赶回去，行程是不是太冲忙了些？
　　最主要的是她从来没有打算地这回京城，特别是还要与侯府扯在一起，其中霸哥的身份就是一个问题。
　　“晚上简单的收拾下明早咱们就起程。”泩哥却是直接做了决定。
　　桃花心里一沉，想反驳，可卫老太爷大寿，她们不回去也真说不过去，能有今天那是她认了钱老太太做祖母得来的，现在钱老太太没有了，人家男人做寿，你在不回去让人怎么想？过河拆桥？
　　泩哥看出她的不高兴，嘴上却没有打算不说，“你一直是个有主意的，当初认了祖母为祖母之后，你就该想到这些。侯府是龙潭虎穴不成？让你厌恶成这副样子？”
　　桃花眼睛一眼，“是啊，还真是龙潭虎穴。”
　　她还没等生气呢，他到是生气上了，果然是大门里养出来的少爷。
　　泩哥的脸直接落了下来，“龙潭虎穴你也要走。”
　　“神经。”桃花低声的骂了一句。
　　想她这些年来也大家闺秀的养着，今天这才见第一面就忍不住让她想骂人，他还真是能耐。
　　泩哥听到了她说的话，却是没有听懂，挑起眉角看她，桃花哼了哼扭开头，泩哥的心又是一堵。
　　想他在边关这几年，从小兵一路到现在的少将军，都是靠自己硬拼出来的，哪个敢在他面前这般，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一路特意从边关绕到江南接她，她到弄出一副他欠了她的模样。
　　一堵气，谁也没有在开口，直到张氏端了面进来，泩哥叫了那下人过来一起用饭，一大碗的冷面，张氏还怕不够吃，多做了些，两人却也吃的一点也没有想剩下。
　　霸哥哪里见过男子，看的眼睛都直了，那眼神里竟有一点点敬佩之意。


☆、第42章：回京

　　晚上，安置好了泩哥他们，母女俩人才有空坐下来说话，桃花把泩哥来的目地说了出来，张氏坐在良久都没有说话。
　　“娘，这事也不是躲一辈子的，在说咱们又没有做亏心事，有什么可怕的？至于霸哥的事，谁也不知道，咱们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张氏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娘只是没有想到突然之间要回京城。”
　　桃花也不挑破她，“那我去收拾东西了，反正回去也呆不了几天，带几身衣服就行，缺了什么少了什么的，就到京城在买吧。霸哥一出生就没出了江南，到京城里看看也不错，让他见见事民，不是说多读书不如多走走嘛。娘就把这次当成出去玩就行了。”
　　“我跟你一起收拾吧。”张氏知道在多想也没有用，索性也就不想了。
　　“不用了，你快睡吧，明儿个还要早起呢。”桃花这些年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让张氏帮着她还真不放心。
　　张氏抿着嘴笑，也不在争着做，“桃花都在了，等嫁了人，娘还真会不习惯。”
　　“那我就不嫁。”桃花也不害羞。
　　她可不是三两岁的孩子，又活了两世，嫁人这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张氏也知道她的性子，所以也常拿这个打趣她，也不怕她会害羞。
　　桃花整理了路上和要到京城里穿的衣服，一个人各拿了三套，又备了各两套内衣，趁着夜色又去厨房里把腌的小酱菜装了些，只留着在路上时用，等躺到床上时，没多会儿就睡了。
　　前面灯下，卫竹泩看到后院的灯灭了，才从墙下走回屋里，这几年一直用信联系着，他也没有告诉过桃花他去了关边，桃花的信也多是送到下人手里后，直接送往边关。
　　可现在亲眼看到人，他才发现似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一直过的很好，好的不需要他的出现。
　　“世子，天色不早了，这几天一直赶路，歇了吧。”伍德在一旁轻声开口。
　　边关到江南可是绕了一大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