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穿越遇狼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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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我不同意！！”
　　“砰！砰！砰！”
　　“……”
　　事实证明：总管大人一发飚，事情很严重。
　　这厢，小洛横眉冷对轩辕墨，一记又快又狠又准的旋风掌正式将青城最古老最宝贝年代最悠久的红木方桌……送上了西天。
　　四分五裂，一地木渣子。
　　凌江月条件反射，往娄青身侧一躲，心有余悸地望着地面，暗暗惊：原来，这才是小洛的真正实力啊！
　　另一边，原本打得热火朝天的一行人，也因为这一声怒吼，以及总管大人身上凶猛无比的气势，一个个忘了反应，砰砰倒地……
　　凌祈月漫不经心地瞧着二郎腿，双手抱胸，懒散促狭的目光轻轻瞥向身侧面无表情的轩辕墨，眼角眉梢间笑容更浓。
　　“总管大人……”
　　小三儿颤悠悠地唤道，小心翼翼地戳了下少女瑟瑟发抖的肩头，很明显，此乃极度愤怒过后的反应。
　　“嗯。”
　　小洛闷闷地应道，旋即面不改色地坐回太师椅上，对于刚刚出手间造成的一地狼籍，视若无睹。
　　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
　　小洛这颗伪嫩姜，火力不小。
　　轩辕墨见状，轻飘飘地哼了声，鬼斧神工般深邃俊美的五官隐约透出一丝不屑。
　　平心而论：这片大陆上，为数不多的特级灵术师轩辕墨，确实有这个资格不屑，因为他只要轻轻一挥手，就能将那红木方桌化为灰烬，甚至不露一丝杀气。
　　然——
　　不是今日。
　　捆仙索禁锢了凌祈月三日自由，轩辕墨何尝又不是呢？
　　凌祈月纵然不忍心亲自下杀手，但……
　　他这种没心没肺，习惯了为祸世间的极品妖孽，又何须亲自动手？
　　眼下——凌祈月神情揣测不定地垂着眼眸，嘴角依稀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翩若惊鸿，却教人愣生生的直打寒颤！
　　轩辕墨纵然和他分离了近三十年，对于这人的脾性，却算得上一清二楚，当下起了戒备，甚至于做好准备关键时刻动用他的身份，命令娄青协助……
　　然而，轩辕墨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小洛，你看我什么时候吃过亏？”
　　“……”从来没有，一向只有别人在这混蛋面前吃疼的份！
　　小洛倔强地昂着脑袋，默默地在心底答道。
　　“他是谁，你我早已心知肚明，眼下倒是个好机会，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吧？”
　　凌祈月轻笑着道，抬头见，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刹那，小洛、小三儿，以及不远处扭打成团的几人，纷纷默契地朝轩辕墨扑了过去……
　　捆仙索的安全距离是……两米。
　　凌祈月计算精确，始终悠哉游哉地保持着距离，却是冷眼看着轩辕墨被一群人欺负……
　　欺负？他嘲弄地撇撇嘴，怎能算得上欺负呢……
　　纵然小洛他们心底再有不甘，也会看在他凌祈月的面子上，给轩辕墨留半条命吧？
　　所谓多一个朋友不如多一个敌人，只是在成为朋友之前，往日的恩恩怨怨最好还是早点结清了好。
　　这个道理，众人皆知。
　　于是，一行人纷纷操起拳头往轩辕墨身上招呼了去……
　　轩辕墨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从小受到最精英工王族教育的……高人？
　　嗯，确实是高人，非一般的高人。
　　至少在面对一张张狞笑邪恶的脸庞，一双双明显不怀好意的目光时，轩辕墨依旧从容不惊，直至对方的拳头如雨点般招呼到他身上……
　　想起自己被封印的内力和灵力，想起凌祈月算计的目光，轩辕墨终于怒了！
　　他不要娄青解围，就算被揍，也得拖凌祈月下水！
　　许是轩辕墨的怨气太重，凌祈月真的如他所愿被拖下了水……
　　早已掐成一团，逢战必乱的一群人，终于把凌祈月也揍进去了……
　　两个身手绝世不凡的“高人”，如同过街老鼠一样，被小洛带队的拳头帮从东西大街一号一直追到了街尾……
　　只留下滚滚尘烟，以及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还有那——
　　趴在东街十三号阁楼上，正依偎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着众人掐架的两只。
　　“嗷嗷……”小巫，下面好热闹哦。
　　“呜呜——”那都是一群疯子啊，人来疯——
　　“嗷嗷……”可是他们好像都很开心啊……
　　“呜呜——”疯子的想法，咱们是体会不了的——
　　另一边，凌江月和娄青，面对着神色各异的玄天昊、玄天烬和慕江雪三人，却是难得地沉默了下来。
　　凌江月忐忑不安地瞥了眼玄天烬，后者抿着嘴，面色冰冷如霜，喜怒不明。
　　视线缓缓移向玄天昊，男人却是噙着一丝温和淡然的笑容，看上很……正常。
　　但——
　　凌江月默默地在心底补充道：看上去很正常，所以才是最不正常的。这三人，大概都已经知晓他跟璎珞之前的对话了……
　　再看慕江雪……
　　凌江月嗖地收回了目光，慕江雪依旧笑得很妖孽，却隐隐中透露出一丝异样，有别于过去……
　　方才——
　　慕江雪说，愿意把血盟当做聘礼……
　　一想到这，凌江月顿时面红耳赤，只觉得别扭，很奇怪的感觉，心底痒痒的，好像有只猫儿在挠……他明明是个大男人，偏偏被对方用这种戏谑又格外认真的口吻对待，感觉竟不讨厌，反而……
　　反而有一丝丝的向往？！
　　凌江月猛然一惊，这样的自己，是否太自私了？
　　明明不爱他，却贪婪地想要霸占对方……
　　就跟点苍派为首那群江湖人一样，明明不是他们的东西，却寻了那么光明正大的借口前来夺取不属于他们的东西，结果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轩辕墨即便被封印了内力和灵力，但他若真的下起狠手来，却有上百种方法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主人，什么也别多想。”
　　娄青温柔的呼唤，顿时抽出了凌江月的心思，他怔怔地抬头，看向身侧一脸明媚笑容的英俊男子，不由得莞尔。
　　来到玄月王朝这两个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在身边众人的帮助之下，他都一一挺过来了，眼下，却要退缩？
　　这样的凌江月，未免太不正常了。
　　“嗯。”
　　凌江月微微颔首，温声应道，纤细白净的掌心刚刚要握紧妆青的手，却被慕江雪抢先一步。
　　右手被慕江雪双手紧紧握着，对方狭长妖魅的桃花眼波光潋滟却又分外认真地望着他，双手牵引着他的掌心一直向前，最后紧贴着男人的胸口……
　　锉锵有力的心中声，从掌心的接触感应传来，然后他听到那专属于慕江雪的华丽声线低沉地说道——
　　“月儿，就算你不爱我，我也想让你知道……我的心，始终是为你而跳动的，我可以耐心地等待，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只要你到时候不嫌我老了，丑了，难看了……”
　　“……太煽情了！”不等凌江月反应过来，玄天烬已忿忿地咬着牙，想要打击对方，最后却不甘心地憋出那么句话来。
　　反观玄天昊，依旧面色不改，温文尔雅地端坐着，笑容浅淡，却十分诚实地道了句：“太恶心了。”
　　这四个字，其实一点也不适合从王皇子玄天昊的口中蹦出来，偏偏此情此景之下，竟没有显得一丝突兀。
　　慕江雪心底冷哼哼，说服自己不跟那两个“小人”计较，魅惑的凤眼依旧静静地凝神着凌江月……
　　不得不说——
　　妖孽其实很聪明，以自身经历加上慎密严谨的分析之后，终于在凌江月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而凌江月也恰好吃他这一套“恶心”加“不要脸”。
　　“就算你老了，也会是最富魅力的老头儿。”
　　凌江月一句话憋出口，真真人面桃花，白里透红，诱人得紧……
　　这张脸，不算最漂亮，也成不得妖娆，更像是一块温润的璞玉，却让慕江雪差点飚了鼻血！
　　难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慕江雪惊恐地捂住鼻子，不待凌江月多问，足下轻点，眨眼间，眼前一抹妖魅的紫色旋即消失无踪。
　　“……他这是？”凌江月困惑地眨眨眼，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干吧？
　　然，慕江雪方才居然毫无戒备地牵着他的右手，也不顾忌死神之手的威胁……来了这么一段恶俗的告白，还是当着其他三个人的面……
　　噌地一声，凌江月彻底变成了煮熟的虾子。
　　“咳咳，我……去找小巫和小云。”
　　凌江月仓皇起身，也不顾这借口是否蹩脚，直接硬着头皮往前冲！
　　玄天烬本能地起身，想要去追，偏偏被玄天昊一把拉住了。
　　“三哥，江月想要一个人独处下，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为好。”
　　“……”
　　玄天烬无奈地重新坐了下来，却见玄天昊幽幽地转头看向对面的娄青，然后问道——
　　“其实那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第212章
　　“其实那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会纵然那么多情敌的出现……
　　玄天昊幽幽地叹了口气，几日相处下来，终于发现：原来，娄青才是最聪明，也最难缠的对手。
　　“哪件事？”
　　玄天烬下意识地问道，却见玄天昊一脸探究地望着娄青，神色从容，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娄青面色不改地点点头，眉宇间悄然掠过一丝怅然。
　　半晌，娄青沉声道：“夺宝大会第五回合，绝地求生……”
　　绝地求生那一关，娄青虽然顺利地从穿界门回来了，再一次体会到那种被无视被抛弃的痛，曾经的忐忑和不安，差点令他窒息……
　　但，他依旧合格了。
　　从穿界门回来的那刹那，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但是那一团耀眼的白光中，他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地问道——
　　“倘若凌江月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你还会为他再等上第二个十年，第三个十年吗？”
　　仿佛是幻听。
　　回去之后，他选择了缄默，没有把事情告诉任何人。
　　直至方才，送璎珞离开之后，他看到凌祈月忽然发狠地揪住轩辕墨的，听到了那两个字。
　　情丝……
　　初来灵祁的几个月，轩辕墨用非常人的手段教授他灵术，曾经提到一句话……
　　“这世上，无爱无欲之人据说最适合修仙，也最容易堕魔……可若要生生抽出体内情丝，你可愿意？”
　　娄青自然是不愿，这一点，轩辕墨未卜先知，所以给他准备了另一具身体。
　　那具堪称完美的身体，有着异样眸色和发色的绝色男子，一个天生缺少情丝，没有七情六欲的男人……
　　完整的灵魂，加上残缺的完美身体，铸造了曾经那三年间的娄青……
　　然而——
　　完整的身体，加上残缺的灵魂，却酿成了现在的凌江月……
　　本质上的不同。
　　前者，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后者，本质上，依旧是同一个人。
　　在此之前，娄青一直在思考同一个问题：是否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段，有人从凌江月的魂魄中抽出了原本属于他的那一缕情丝？
　　是谁？
　　娄青直觉地否认了轩辕墨，他的师父或许不是一个尽职的师父，也不是一个好人，却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来。
　　更重要的是——
　　为何要抽去凌江月的情丝？
　　难道就是因为他……天赋异禀？
　　这一点，娄青着实想不通。
　　“夺宝大会？”玄天昊讶异地挑眉，却没有多问。
　　娄青比他想象中要聪明的多，他必须谨慎言辞，若是不小心漏了马脚……
　　可惜，对方根本不给他小心行事的机会。
　　“夺宝大会，你不是也一直都在的么。”
　　娄青漫不经心地笑着，男人英俊的脸庞，犹然透出几分凌然的霸气。
　　玄天昊不动声色地抿着嘴，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夺宝大会……中间发生了大多的事情，但对于他玄天昊而言，绝大部分都算不上美好的回忆。
　　试问当你看着自己中意之人，跟一个男人亲密无间，又跟另一个男人暧昧不清，偏偏你还不能轻易现身的时候……那些回忆，若有可能，当成心底全数抹去……
　　可惜，他偏偏舍不得。
　　曾经，他也想把凌江月这人从心底抹去，最终却以失败告终。
　　既然无法忘怀，那就努力争取！他玄天昊从不是躲避现实的懦夫！
　　唯独那一夜……
　　夜黑风高杀人夜，他却抛下了五皇子的尊严，跑去凌江月和娄青的房门外，自虐了一晚……直至黎明初晓，才迈动着已然失去自觉的双腿，失魂落魄地返回房间。
　　那是曾经属于他的美好回忆，尽管是在另一重假面之下的记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好歹凌江月的第一次记忆是属于他的。
　　可惜，这个秘密却是永远见不得光的。
　　“五弟……”
　　玄天烬忽然脸色阴沉地凑了过去。
　　玄天昊下意识躲开，笑容完美又温和地应道：“三哥？”
　　四目相对，半晌，玄天烬讪讪地挪开了视线，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没长进了，依旧看不懂这死狐狸心里在想什么……
　　忽然——
　　玄天烬猛然回神，目光迅速地在娄青和玄天昊两人之间打转，紧接着诡异地笑了：“结孕丹的配方不是研制成功了吗……”
　　言下之意很明显，娄青啊，你赶紧交出来吧。
　　闻言，玄天昊从容不惊地点点头，亦是一脸兴趣地盯着娄青，只待对方将东西交出来。
　　不过很可惜，要娄青乖乖合作，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西方确实成功了，可惜药引很难配。”这一点，当初在高升客栈的时候，众人便提过了。
　　很难？
　　玄天昊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就算娄青现在不肯交出来，他以后也势必会想办法拿到手……不管有多难，总得一试。
　　虽然父皇已答应他婚娶自由，可是——
　　天下父母心，有谁不希望儿孙满堂？
　　就算别人不在意，他自己也很期待……
　　他跟江月的孩子，一定会继承两个人所有的优点……
　　那是……爱情的结晶。
　　这话虽然俗了点，不过玄天昊十分乐意。
　　见娄青不肯交出配方，玄天烬差点起了直接扑上去强抢的冲动，但是这股子冲动很快被理智占了上风，于是安安分分地待着了……
　　然而男人也是一种爱好八卦的生物，于是——
　　三人之间的话题，很快从凌祈月和轩辕墨身上，扯到了轩辕祁和他儿子轩辕语的身上……
　　与此同时……
　　凌江月狼狈地落荒而逃，明着去找小巫鲑和小云蚝，实则……七绕八转地居然跑到了城中心的温泉池。
　　推开半掩的竹藤栅栏，入眼便是冒着氤氛白雾的温泉池，池边打磨光滑的石块砌得整整齐齐的，半透明的熟纱，在池中央隔开了一道横栏，从内住外看，半隐半现……
　　凌江月汗颜，这温泉遮挡得太不严实了，泡澡的话也得顶着的危险……
　　于是，还是赶紧撤离为好！
　　再次退出栅栏的时候，小巫鲑和小云蚝两只已经神奇地趴在了凌江月脚边。
　　“嗷嗷……”大叔，你要进去来泡澡吗？
　　“呜呜——”可惜天还没黑啊……
　　“嗷嗷？”小巫，这和天黑有关系咩？
　　“呜呜——”这种事情嘛，讲究一个情调，你还小，不懂的。
　　小巫鲑老神在在的答道，仿佛自己经验很丰富，着实叫人忍俊不禁。
　　凌江月慌乱的心，在看到这两个小家伙的时候，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于是，一人两只分外和谐地坐在了温泉池外，开始了懒散地拉家常……
　　大多时候，是凌江月听小巫鲑吹嘘，小云蚝拍手叫好。
　　直至——
　　“小巫，你知道……情丝吗？”
　　凌江月若有所思地问道，前一刻还在洋洋得意的小巫鲑却突然三缄其口。
　　恍然之间，凌江月明了：小巫鲑确实知道情丝，但……
　　心底也隐约升起一丝不安。


第213章
　　夜色如幕，月朗星稀。
　　月华如练，如梦似幻。
　　宁静安逸的夜，不平静的是……凌江月的心。
　　“情丝，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巫鲑说，有些事情，不如不知道。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
　　父亲说的“他”……
　　凌江月倚窗而立，忽然惆怅难言，原来……
　　前后联想起来，璎珞欲言又止的迟疑，凌祈月的愤怒，小巫鲑的缄默，还有娄青似乎了若指掌的淡定从容……一切的一切，连成一条线，最后只说明了一个问题——
　　他缺少了一缕情丝，所以，不会爱上任何人。
　　残酷的事实。
　　上位仙人需摒弃七情六欲，怀着一颗博爱之心，爱着天地万物，无关乎情感。
　　蓦然之间，凌江月又想起当初在死城时，死城代理人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升仙和堕魔，不过一念之差。
　　原来那时，灰已然看透了真相，才如此提醒他。
　　凌江月苦笑着摊开右手，掌心一抹耀眼的火焰印记安静而无辜，却莫名地刺伤了他的眼……
　　倘若他顺其自然，死神之手最后带来的结局便是……不老不死的悲哀。
　　若是他奋起反抗，最终修炼成合格的火系灵术师，却要冒着升仙或堕魔的危险……
　　这，就是事实。
　　他该说一切都是天意使然吗？
　　如果当初没有将蟠龙紫玉和无宇天书意外放在一起，也就不会出现死神之手……
　　偏偏那时候——
　　该死的半面狐狸男！
　　凌江月嘴角微微抽搐，如果当初不是那家伙突然出现，事情会不会完全不一样呢？
　　但追溯其根源，这件事似乎跟凌祈月的关系比较密切一点？
　　思及此凌江月面色微变，不由得暗暗思忖：当初父亲将无字天书交给他的时候，是否已经预料到这件事？
　　可惜，天色已晚，加上此时轩辕墨一定跟在凌祈月身边……凌江月惆怅地叹了口气。
　　“不会爱上任务人……吗？”
　　与此同时……
　　一抹深紫色颀长身影鬼鬼祟祟地翻墙而入，进了阁楼。
　　方一落地，某妖孽就被抓了个正着。
　　若是此刻发现他行踪的是小洛或是娄青等人，势必不会给他好脸色，偏偏守在这里的是……小巫鲑和小云蚝。
　　在慕江雪看来，这两只完全没有一丝的威胁，只是有点……聒噪。
　　“嗷嗷……”小巫，我家主人特地来看我了噢！
　　“呜呜……”你家骚包不是来看你的，他是来私会大叔的。
　　慕江雪神色怪异地瞥了眼正兴冲冲地扑上来的小云蚝，侧身一闪，便绕道而行，踩着花径翩然前行。
　　小去蚝呆呆地望着某妖孽的背影，欲哭无泪。
　　“嗷嗷……”小巫，他果然不是来看小云的！
　　“呜呜……”小云乖，咱们偷偷地跟上去瞧瞧，要是他敢乱来，咱们就揍死他！
　　“嗷嗷……”小巫，揍死的话，我不就没有主人了吗？
　　“呜呜……”就种主人不要也罢！
　　小巫鲑愤愤不平地道。
　　小云蚝迷惑地歪着脑袋，最后得意地呲牙。
　　“嗷嗷……”那就揍个半死吧！
　　达成共识的两只，飞快地跟了上去。
　　慕江雪一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情起伏不定。
　　先前晌午过后，青城附近十三城的天魔教各分教援兵已到，与相继起来青城寻宝的各大门派中人又战一回，虽然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但是——
　　“明日日出之后，全体人员，撤离青城。”
　　当凌祈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纵然青城众人依依不舍，却无法反驳。
　　毕竟，凌祈月才是名副其实的天魔教教主。
　　慕江雪和娄青等人，十分平静地接受了事实。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的很平静，至于实际情况，便只有问他们自己了。
　　这件事，并非重点，重点是——
　　凌祈月和轩辕墨被围殴了一顿之后，说了件跟他慕江雪的幸福息息相关的事情。
　　“小月他，因为一些缘故，魂魄中缺少了一缕情丝，所以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不会爱上任何人……
　　即便再喜欢，却也不是爱。
　　当爱情和身体分离开来……
　　明明看似情意融融，却温和如水，不带一丝情感。
　　此言一出，当事人不在场，而息息相关的一行人，却是深受打击。
　　确切地说，除了娄青，其他三人皆打击不小。
　　原以为是自己不够好，原以为再努力一把，就能换得那人的真心……
　　事实却残忍地告诉他们：那是一个无底洞，纵然你投入再多的心血，都不会得到回报。
　　这，就是现实。
　　慕江雪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就连晚饭时间，都茫然地坐在屋顶，神情萧瑟地望着天边一缕残阳。
　　挥剑断情……可惜事到如今，他早已无法了断。
　　耳边风声呼啸，悄然落地，凌江月的身影变成了他眼中唯一不褪色的风景……
　　“不会爱上任何人……吗？”
　　他听到对方在喃喃自语，惆怅伤怀的语调，令人心酸的伤情……
　　蓦然之间，慕江雪释怀了。
　　没有情丝，又如何？
　　纵然那是一个无底洞，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