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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律 作者:柳暗花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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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也真是的!”过儿不服气,“怎么就应了太太呢?太太可倒好,先前躲在屋里不管事,然后又叫了她那不省心的娘来捣乱。好不容易,老爷要回家了,她又来抢功了。”
“你也知道她来抢功,小姐我能不知道吗?”春荼蘼点了下过儿光洁的额头,“可我若不退让一步,她能哭哭啼啼的跟我耗上几个时辰,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脱。烦人就还算了,耽误了去衙门接我爹可怎么办?”
“那就让太太掐尖拔上,净捡好果子吃呀。”
“我只要我爹好,他念不念我的情都无所谓。反正我救他,是因为他是我爹,又不是让他感激我。”春荼蘼很想得开,“再者,我爹虽然心软,不愿意伤人心的时候就和稀泥,但他不是糊涂人,心里明白着呢。他难道不知道自家媳妇是个不顶事的吗?你没瞧见啊,我去牢里看他时,我在堂上为他辩护时,他看着我的时候,多心疼啊。若不是我用自个儿的名声吓唬他,他死也不肯让我上堂的。”
过儿想了想,气儿顺了,但仍然有点不甘心,“可外人不知道,会以为太太卖力救夫。太太指不定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小姐不管,可就成全她了。”
“我管外人做什么呢?”春荼蘼干脆倚在塌上,又把那本《大唐律》拿出来看,“我心里有底限,那就是我爹平安。只要他没事,别的东西我都无视之。”
“那……小姐不去盯着,第三堂不会有变故吧?”过儿又换了个题目担心。
春荼蘼也是心不安,但她强迫自己冷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即便有,我在场也没有办法,还得回来再想招儿。对了,你出去关大门时,悄悄叫小九哥细细看审,回来再细细讲给我听。然后,咱们耐心等吧。”
而这一等,就到了申时。任春荼蘼再做心理建议,也有点坐不住了,过儿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屋里院子的四处乱转。还好,老周头一脸喜色的跑回家报信。
“老爷平安回来了!”老周头喜极而泣,“不过到了咱们这片,好多军中的同僚都来拦车道贺,耽误了时间。老爷怕小姐担心,特地叫老奴回来,先说一声。”
过儿在一边已经念了好几遍上天保佑,闻言又来表示不满,“头几天家里着急的时候,一个个当缩头乌龟,没有半个人上门帮忙,哪怕跑个腿儿呢,这时候来装什么好人?”
“不要心生怨气,没落井下石的,基本就算好人。”春荼蘼笑嘻嘻地道,“谁都要先保护自己和家人啊对不对?难道别人有难,你希望我爹舍了一家子的安危,先去仗义救人?所以我才认为,当游侠儿的人,最好是家中没有牵挂的。自个儿落了好名声,却牵连的家人的,都不算好汉。也所以你别怪别人,凡事更不要依赖别人帮你,要知道人家帮是情义,不帮是本分,虽说我爹这案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帮一把手也害不到自家身上,但人家又不欠你的,又不是亲朋好友,只是邻居和同僚而已,你平常心看待就好。”
“正是这个理呢。”老周头拍拍过儿的头,“跟小姐学学吧,这才叫大度,才叫大家子气派。”
“知道啦,知道啦,全家就我是坏人行了吧?”过儿其实心里是服气的,但面上却还嘟着嘴。在她看来,小姐真的是变了,说出来的话,让人的心都宽敞了好多。
“快快,老周叔,麻烦您打开大门,扫干净门前。过儿,煮热水,煮茶,做饭。我爹回来得洗洗身上的秽气,还得吃口热乎的。”春荼蘼一连气儿的吩咐,“我去预备个火盆,我爹进门前要跨过去,把霉运统统挡在咱们春家大门外!”
她的高兴劲儿,感染得老周头和过儿也满心明朗,各自忙活起来。而这一等又是半个多时辰,春大山才到了自家门口,对前呼后拥的人团团缉了一礼,说了好些场面客气话,这才跨过火盆,进了院门。
春荼蘼就在内院门那儿等着,见到春大山的身影,忍不住就无声地笑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幸福,简直是语言难以形容的。
她可以保护家人!她坚信!
春大山看着女儿,穿着半旧衫子和裤子,头发梳成一根大辫子,穿着线鞋。那小模样说不出的古怪,说不出的家居随意,又说不出的俏丽,心中不禁一热,眼睛也跟着涌上热流。不知为什么,他又想起女儿才出生时的模样,躺在他手心里,心脏在他手指下微微地跳着。
她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惟一的一个,当时他想不通,这样的小东西怎么会长大,会不会活下去?可现在,女儿真的长大了,大到可以保护他了,怎么不让他心情大慰。
“爹,安好。”春荼蘼甜甜脆脆地问。
春大山觉得嗓子堵着,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想摸摸女儿的头发,又忽然意识到女儿是大姑娘了,他当爹的也不能随意对待,立即赶为轻拍女儿的肩膀。
不巧,春荼蘼正上前要搀扶春大山,这一巴掌正好拍在她的背上,力量不大,却也疼得她吸溜一声。
春大山吓了一大跳,问,“你怎么啦?”
徐氏和小琴本来挤开过儿和老周头,紧跟在春大山后面,听到这句问话,双双白了脸。
第二十章 情绪污染者
“进屋再说吧?”徐氏这次的反应倒快。
可春大山担心女儿的伤,虽然依言进了屋,却是直接到了春荼蘼的西屋,急着问,“伤在哪儿?怎么伤的?”
春荼蘼还没说话,紧跟进来的过儿就道,“是亲家老太太给打的。”
春大山简直难以相信!之后就是暴怒,眼珠子红了。再之后就是有气没地儿撒,拳头捏得咯咯的响,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能怎么办呢?老徐氏占着辈分的便宜,他又不能打回去。虽然,他很想。
“爹,其实没那么严重啦。”本来春荼蘼还想利用这件事,但现在看到春大山的神情,不禁有几分害怕。她不怕别的,就怕春大山生气伤心。
很多时候,有的人能伤害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无能,而是因为我们有在意和深爱的人。
“过儿这丫头一向心性直,嘴巴利,她说了徐家老太太不爱听的话。徐家老太太本来要教训她,可爹知道,她和我情同手足,我舍不嘛,于是就一挡……”春荼蘼尽量轻描淡写,但春大山却红了眼圈。
不用说,他都能想象当时的场景。他那位岳母大人借着他被诬陷的事耀武扬威,好像没有她,他就一定得死在牢里似的。过儿那丫头是个倔性的,定忍不住出言顶撞。那老妖婆在家霸道惯了,哪讲什么规矩,也不会以为手伸到亲戚家实在是过分,于是女儿才受了伤。
他的独生女儿啊,从小到大,他连她一根头发都舍不得碰,何况让外人打?
“爹!爹!”心中正纠结,旁边有人呼唤,却是春荼蘼看到他眼晴死死盯着桌子,咬牙切齿的不知想些什么,便伸手拉他。
“爹没事,等会儿就摆饭吧,爹饿了。”春大山说着,转向就出去了,直奔东屋。
徐氏和小琴早把春荼蘼挨打这件事给忘记了,反正疼的又不是她们,刚才突然被揭穿,这会子正噤若寒蝉。见春大山阴沉着脸进来,赶紧迎上去。
“老爷,洗澡水已经烧好了,您要不要现在沐浴?”徐氏殷勤地问。
但春大山没说话,只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家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徐氏、小琴一直跟在他身边,不用说就知道活是谁干的。他不介意有没有人接他回家,他只是不想女儿做粗活。
徐氏主仆见春大山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说话。好在春大山并没有发作,直接进了屏风后面去沐浴。春家的宅子不错,但远远不是高门大户的豪宅,没有专门的浴房。而且春大山也不习惯由人侍候着洗浴,自己动作又快,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出来了。
在这段时间内,徐氏和小琴不敢说话,却一直眼神交流,都非常忐忑,不知道若春大山问起春荼蘼挨打的事,要如何应对。总归,西屋的那二位一定会说出实情,指不定还添油加醋来着,可打人的徐老太太已经走了,她们要怎么办?
但是当春大山一走出屏风,两个人的心思就不在正事上了,眼睛就像粘在春大山身上似的。
春大山本就生得俊美,因为年已而立,就更有一番少年人没有的成熟感。加上他长年不是务农,就是练兵,还要习武,身材锻炼得极好。此时墨发温润,随意垂在脸侧,粗布中衣半敞着,浑身散发着又柔和、又雄健的美感来。
徐氏见自家男人如此俊逸,不禁又是得意,又是满足,连忙上前,拿着布巾给春大山把洗过的头发擦干。一边的小琴面色晕红,更是忙前忙后的递热茶、拿梳子、打下手,反正就是不离左右。
“老爷,现在摆饭吗?”两女正沉醉之时,门外传来过儿煞风景的问话。
春大山犹豫了一下道,“摆吧。不过先弄一盆炭火,你家小姐一贯怕冷的,如今身上还有伤,不能冻着。”说着,看了看小琴,皱眉道,“你别在这儿忤着了,跟着去帮忙。”
小琴没料到春大山的态度这样生硬,要知道老爷一向很温和的呀,眼里不禁闪过泪影。但她终究不敢造次,低着头去了。在她看来,春荼蘼受伤是老徐氏的错,要怪也该怪太太。如果老爷一赌气,能睡在她房里才好呢,现在为什么拿她撒气?
而徐氏,却又有另一番不高兴,心想:老爷只想着荼蘼怕冷,打从一入秋,我也冻得离不得屋,他却没点嘘寒问暖。
她倒忘了,身为当家主母,这些事本应该她记着的呀。
春大山心里有事,没注意妻子的神情,趁着小琴离开的空儿,抓住徐氏的手。徐氏还以为是夫妻间的亲昵,正含羞带怯、欲擒故纵地要把手缩回,春大山的声音就响起了,“以后,别总叫你娘过来了。”
“什么?”徐氏一惊,呆呆地看着春大山。
“她是长辈,哪有经常来看晚辈的道理。”春大山神情认真,绝不是开玩笑,“若你三不五时的想回娘家,我送你回去就是。”
“老爷,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春大山打断徐氏的话,“你既然嫁给我,就是我春家妇,别什么事都把娘家扯进来。”
“我嫁给了你,也是我娘的女儿,我娘来看看我,有什么打紧?”徐氏想着这一切只是为了春荼蘼,觉得丈夫为了女儿,不顾老婆,不禁犯了焉倔之性,“你也说我娘是长辈,难不成她要来,我还能赶她走?我知道你是嫌我娘凡事要插手,了不起……了不起以后我拦着她就是。”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春大山有点火了。
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在军中好歹管着五十个人,很有点威望的。只是他不愿意伤了女人的心,这才处处容忍,多多迁就。有时候明明心里不愿意,也只有先忍了。可这,也是有底限的。老徐氏,就是触犯了他的底限。
“我若不答应呢?”徐氏戗声道。
“简单。”春大山站起来,自己随手挽上发髻。
他在军中九年,每年年底十一、十二月还要集中兵训,他还当了鳏夫这么多年,女儿都养成一朵花了,生活很能自理,并不用人侍候。
“若你娘再来,我不会做赶她出去的事。只是……”他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心软,“当她离开春家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走吧。并且,别再回来!”
一句话扔在这儿,徐氏呆若木鸡。
这就是说……如果她娘再来春家多事,丈夫就要休了她!在她的记忆里,春大山做事从没这么绝过。看来春荼蘼受伤,根本就是掳了他的虎须。眼睛见春大山说出这话后,头也不回地去正屋正厅了,想甩脸子不跟上去,又生怕春大山真的恼了。为了嫁给他,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机,还和娘寻死觅活的才有今日,怎么能惹毛了他?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跟上。
此时的正屋正厅,已经摆好了饭。
春家人吃饭,没摆谱到要下人侍候,但也没随便到主仆一桌吃饭。所以过儿和小琴摆了饭后,自去厨房吃,老周头的饭就送到外间。因为今天算是给春大山的洗尘宴,很是丰盛。不过毕竟是蓬门小户,没有什么精致美食,所谓大宴也就是猪肉、鸡肉俱全,加上一条鱼和比较贵的羊肉,或炸或烤,鱼用蒸的,典型的北方吃法。然后还有一盆子菹齑,主食是胡饼。
菹齑是一种腌制的蔬菜,因为价格低廉,普通百姓们也吃得起,故又也称为百岁羹。春家今天的这道菜主用材料为芹菜,也就是芹齑,中间加了荠菜、蒜泥、还有一点非常昂贵的笋和藕,拌起来吃,非常清爽可口。
春荼蘼在现代时就是个滋深吃货,在她看来,食物不是精致才美味,这种民间的家常大锅菜也非常好吃,而且若是一家人围坐而食,会更加心情愉快了。
只可惜今天她能感觉到饭桌上的低气压,尽管春大山卖力地说笑,调节气氛,但徐氏板死着一张脸,瞎子也能看出来她在表达情绪。春荼蘼最恨这种情绪污染者,大家在饭桌上,也算家庭的公共场合,摆脸子明显就是让全家人不痛快。有什么事,就不能私下说吗?有什么不高兴的,不能饭后再解决吗?这徐氏,做事如此不大方、没规矩,可怎么配得上自家老爹啊。
为了表达庆贺之意,过儿还准备了酒。普通的黄酒,但在这个年代,黄酒颜色发红,看起来有些混浊,酒劲儿也大。春大山心里有事,几杯下肚就有了醉意,有怀里摸了摸,拿出个红布包裹的物事来。
“十月初十是你的生辰,爹打这根簪子就是想做你的生辰礼。”春大山带着几分讨好的样子,把红布包往前推了推,“县大人今天堂审时,把那个抢我东西的小乞丐也拿到了,簪子就还了我。你要是不嫌弃它沾了案子的秽气,就收下吧,也别等正日子了。”
第二十一章 爬了床
春荼蘼不懂古代首饰,但因为是父亲的一份心意,打开看了看,自然喜欢得不得了。而徐氏见那银簪虽不值什么,可是花样新奇,簪头上是一只小虫落在一朵莲花上,小虫的须子卷成两个小卷儿,颤颤巍巍的,看起来别致又俏皮。
她想到春大山有好东西只想着女儿,却不想着自己,不禁又怨恨了几分,恨不能春荼蘼立即消失,却没听到春大山说这是生辰礼。她这个当继母的,连继女的生辰都没留意,更忘记春大山之前动用私房银子,送过她那价值超过此银簪的玉镯子了。
说到底,她就是被老徐氏娇惯出的小家子气。嫁了男人,身为主母,不想着怎么操持这个家,而是把自己和春大山的家人放在对立的位置上,时时只想着争宠,不想爱家人,只想被宠爱着,所以才会诸多别扭。
晚饭后,春大山就回屋躺下了。一来是有了酒意,头晕晕的。二来这几日在牢里,精神压抑又紧张,体力消耗很大。三来,明天一早还要到军府去。虽说府中的上官们已经知道他为何缺席兵训,他自己也是要亲自去回报一下才行。顺道,他还得去谢谢临水楼的方娘子。
他这么倒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人家方娘子一直不遗余力的帮忙。纵然两人平日里关系不错,这份人情却是欠下了。
还有,他心中搁着事,愁思之下,难免困意更盛。张五娘为什么要陷害他?之前居然特意设了局,显然是有目的的。若不是女儿机敏、善辩,他绝对是有嘴说不清。他甚至不记得见过张五娘,难道是他无意中招惹了什么人、什么事吗?他一时想不通,头大无比,直到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但临进入梦乡前,他还发誓绝不再让女儿做这种抛头露面上公堂的事。
而徐氏见春大山睡了,并没有在一边侍候,而是在外间点了灯,连忙的给娘家写信,叫老徐氏最近别再踏进春家的大门。小琴本来在一边侍候着笔墨,但眼睛总往内间飘,徐氏看得有气,干脆赶了小琴出去。
到底,春大山真发火的时候,徐氏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她心里倒也明白,她娘多事,看到春大山出狱,说不定又会借着送吃送喝的机会来指手画脚。她好不容易才嫁了这个男人,不能让娘闹出乱子来。
至于说她娘看到她的信会不会不高兴?老徐氏只有她一个女儿,气不了多久。等春荼蘼嫁了人,春大山的火气也会下去,春徐两家自然可以长来长往了。最好,再让娘给寻一户远点的人家给春荼蘼,只要条件够好,她再慢慢劝说说,春大山想必也不会不答应吧。
写完了信,想好明天一早就托人送回娘家,徐氏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春大山没有儿子,只要她能生出来,她就是春家的功臣,以后就会成为春大山心尖上的人了。春荼蘼到底是女儿,过几年嫁了人,她就能熬出头,所以就先忍忍吧。
她这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西屋里,过儿正从窗缝中看着东屋的烛火,还有窗纸上映着的徐氏身影,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太太这是干吗?要做针线不会去小东屋和小琴凑一起啊。老爷好几天没睡好,才躺下,她还用烛火照着,能睡踏实嘛!”
春荼蘼心里也有点不乐意,虽然东屋的内外间有屏风相隔,到底睡眠的时候还是黑沉沉的才好,只是父亲房里的事,她当女儿的怎么好开口?但徐氏不怎么体贴,总归是个问题。
说起徐氏入门,那真是一部通俗剧。千百年来,这种剧情无数回的重复,却仍然狗血淋头。
春大山英雄气概,可英雄么,总跟救美两个字联系到一起。一年前春大山带几个人到涞水县公干,恰巧遇到徐氏上山进香,因为老徐氏爱显摆自家的富贵,所以,徐家人早就被人盯上了。七八个无赖冒充落草为寇的贼人先是劫了财,之后见还有色能奉送,就想顺手笑纳了。
春大山身为军官,哪能见之不理?为民除害的同时,也救了徐氏的清白。而他长相英伟魁梧,瞬间就俘获了徐氏的芳心。于是她再不理会老徐氏要帮她寻一门富贵好亲的想法,非要嫁给春大山不可。为此,母女两个闹得不可开交。徐氏虽然是个蔫巴人,说话办事从不会痛痛快快的,让人起火,偏对着她娘是又敢说又敢做。
可老徐氏也强势惯了,喜欢操纵别人,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救,在她看来,不过多谢几两银子就是。穷军户,小武官,所图也不过如此吧?她的女儿,是要嫁到高门富户里,去做正房太太的,哪能给个带着个女儿的鳏夫做填房?
不过她再有攀高枝的决心,也架不住女儿在此事上胆大妄为。事实上,谁也没注意到会咬人的狗果然不叫,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摆出大家闺秀样子的徐氏,居然夤夜里跑去春大山落脚的客栈……那个……爬了床。
偏春大山当天办好了公务事,心情愉快之下喝了不少酒,意志薄弱。而他是正常而身体健康的成年男人,再加上他当了鳏夫十几年,洁身自好,从不在外面胡来,实在是憋得狠了。于是,他犯了男人们经常会犯的错误……
老徐氏看到女儿自主自动的成为了人家的人,除了嫁给春大山外再无他法,气得差点吐血三升。她感觉被算计了,根本忽略是她的好女儿很没有廉耻地阴了别人,所以从筹办婚事到正式婚娶之后,总对春家诸多挑剔和不满。骨子里,还总觉得女儿下嫁了,对春家很是轻蔑。她却不想想,徐家是商户,社会地位也没多高。但春家虽是军户,到底春大山是武官,将来若有军功,经兵部尚书批准,是可以脱户,转为良籍的。
后来,又因为春荼蘼的穿越事件,春大山放出狠话说,如果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就要休了徐氏。徐氏惊吓之中,小产了。
要知道,当时她是身上不爽利,才带着春荼蘼的前身回的娘家啊,居然没找大夫看看,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有了身孕。其实那孩子没了,谁知道是不是她恰好吃坏了东西,早就落下隐了患呢?最后却连带着春大山心疼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又对她很是愧疚。
其实这些秘事,本不该春荼蘼一个未嫁的小姑娘知道,但老徐氏闹腾的时候,很有些不顾脸面,虽然对外封口,但却不断责备敲打春大山,好像那是多么光荣的事,也不管她自己痛快了嘴,却让她女儿在春家抬得起头来吗?但若非有这个把柄,春荼蘼今天也拿捏不住她。
这,就是所谓因果吧。
“别管东屋的事了,说说,跟老周叔打听到什么了?”春荼蘼换了个话题,“你刚才饭都没好好吃,想必问个仔细吧?”
过儿到底年幼,立即就转移了注意力,眉飞色舞的道,“老周叔说,幸好小姐没有亲自去接老爷,不然,指不定就给人拦在外头了。小姐代父申冤的事,已经传得全县皆知,今天县大人审第三堂,看审的人把衙门的入口都堵死了呢。太太和小琴就没敢下车,还拉着老周头保护她们。”说到这儿,过儿啐了一口,“自从她们进了春家门,什么都抢,连风头也抢。”
春荼蘼心情复杂,但确实有点冒汗。
能出名,对一个讼师来说是好事。而且,也意味着她一出手就是巨大成功。可是……她祖父和父亲是不会允许她继续当讼师的,那么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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