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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魅血 半牙月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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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总说你要等他,等来了又如何?死亡?毁灭?无非另一种绝望,这残忍的命运便是从来由不得我们半分。重霄是魔,真正的魔啊,二十年前我救他的时候,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可是那双眼,却是锐利如刀锋,森森然发着寒光。这样的人,怎么会容忍你的背叛?
  花无艳突然拉高他右腿,红艳的穴口一张一合地收缩,尚未干涸的血迹顺着大腿往下流,惑人得让人恨不能立刻冲进去,听他哀嚎着哭泣。
  “玩够了?”
  “什么?”花无艳不解地望向面色陡变的少年,“宫主什么意思?”
  “我说你玩够了,就可以出去了。”重霄鬼魅般飘近,推开花无艳,将花千树从上到下看了个够,最后阴冷地道,“你竟然敢当着本宫对其他男人有反应,果然是把你调教来太淫 荡了吗?”
  花千树闭上眼,只当没听到他话。
  “说话!”重霄掐住他形状优美的下颌,愤恨不已,自己竟然会见不得这个玩具被旁人觊觎,偏偏这人还如此不知好歹,非要惹怒了自己才满意。见花千树不吭声,手上力道不禁加重,“说话,哑了不成。”
  “我本就是最低贱的性奴,张开腿等宫主来上便是,淫 荡点不好吗?”话音未落,已被掌力扇到一边,花千树咳出一口淤血,“那宫主想让属下说什么?”要怎样你才会放过我?
  状若无意地轻笑出声,重霄一点一点抚摸花千树肿高的脸颊,目光寒冽,“你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紫使,怎么能自甘堕落。是吧,无艳?”
  “紫使大人,万人敬仰,自然不能堕落。”花无艳垂下眼,被毁了容的脸越发模糊起来。
  重霄鄙夷地撇撇嘴,面如寒玉,“可这孩子不听话,搞来一身脏兮兮的,毕竟用了好多年的东西,舍了本宫又可惜,千树,你说这又当如何是好?”
  “属下……不知……”
  “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个蠢货,”重霄将花千树反压在柱子上,撩起自己下摆便一刺到底,“你千方百计惹怒本宫,不就是求我上你吗,真是低贱的家伙。”
  花千树扯了扯嘴角,将手牢牢抓住柱子,他知道后面会很难熬,难熬得让人觉得不如死了的好。凌宇,为什么我总是在这种时候,想起你……
  花无艳默默退了出去,掩上房门,迎面扑来一阵疾风,他微微别开头,飞扬起的发挡住了脸上深刻的血痕,这是辛慕天留给他的——灼烈的‘焚炙之焰’,毁天灭地一般将他包围——那个时候,我是真的甘愿替你承受。
  ……
  秋风卷起树叶狂乱地吹过,远处刮来浓烈的云层,犹如一只挥舞着手臂的怪兽,张开巨口准备吞噬一切。
  “少爷,只怕要下雨了,你还是快进去吧。”红苦恼极了,二少爷在门口坐了一个时辰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凌府,旁人表面上畏惧少爷钧天弟子的身份不敢说什么,心里只怕都想二少爷是如他母亲当初一般犯了病。
  “我要等阿夜。”凌宇抬起头,看这阴沉沉的天果然是即将下雨的征兆。“红,你进去拿把伞出来,我到李府接阿夜去。”
  听自己主子这样说,红心想果然是苏公子的问题,虽不明白被砍头的苏公子为何会复活成邪明宫的紫使大人,但少爷对他的爱慕之情可是有增无减,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不满地蠕蠕嘴,“苏公子不过一天没跟你一起,也不待你这样想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想得紧。”对方老老实实回答,白皙的脸上还泛起红晕,少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少爷,你可真是纯情。”也不知道是怎样把苏公子给压下去的。不过这话红可不敢说,要是说了少爷不就知道自己听见他们欢爱的声音了吗。
  凌宇故作凶狠地鼓鼓眼,“还不快去拿?”
  “去,去,这就去。”红边往里面走边回头调笑道:“少爷你也别坐地上了,要是给坐凉了,小的还不被苏公子给扒层皮。”想起那个男人,少女不禁吐吐舌头,少爷在时还好,少爷一不在了那浑身上下的气势能生生把人冻僵,看自己时半点表情也无,真不知呆呆的苏公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幅德行。
  “谁?”黑影一闪而逝,凌宇皱皱眉,捡起地上的纸团,上面用血写上的两个字极为刺目——李府。
  心下陡然乱跳起来,凌宇咬咬唇,瞬间便没了人影。门口的守卫目瞪口呆,早听说二少爷功夫出神入化,竟没想厉害到这个地步。
  红拿着伞出来时便见门卫各个表情怪异,“少爷呢?”
  “刚刚已经走了。”
  “真是,一刻也等不及。”这主子只怕要把苏少爷栓在身上才踏实。
  ……
  “啊……”一声失控的惨叫,后 穴被一捅到底,花千树根本不相信这是自己会发出的声音,什么羞耻什么屈辱都已经感受不到,只剩下噬心裂骨的剧痛,深深地折磨着他。每一次撞击都足以痛彻心肺,像是要把他从中间剖成两半。
  花千树呼吸渐渐低沉,目光也越发涣散。重霄扳过他脸,冷笑道:“你不是高兴本宫上你吗,怎么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
  “宫主……”花千树眸子张大了几分方才认出面前这人,“你是魔鬼吗……”
  “我是魔鬼又如何,你这可耻的凡人,还不是只有做我泄欲工具。”
  眼尾的红痕勾魂噬魄,像是吐出的蛇信子,随着重霄的每次进攻而张狂着扭动,抓起花千树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来,顺势咬住滚动的喉结,“叫出来,怎么不叫了,便让整个李府都听到你放荡的声音。我想你做紫使的时候你便是紫使,我不想的时候,你最好温顺点,搞死了我可没闲工夫再把你复活。”
  浑身上下被折腾来无一处完好之地,花千树已是气若游丝,冷峻的脸竟白得吓人,“宫主,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是你?”重霄退了出来,挺立的男 根有手腕粗细,红筋密布,如同把冒着烟的烙铁,将勃发的昂扬在花千树胸口戳了戳,“你那老爹非要我答应保你一命,否则你以为我会那么无聊。”
  “原来宫主也是守信之人。”
  “本宫功力未恢复前不敢在大陆上乱跑,自然要找点事来做。”重霄说完方才意识到自己前后矛盾,忽然眯起眼,直视对方黑瞳,“你是想我说什么?”
  “没什么,”花千树吐出两口气,撇了撇怒张着的男 根,翻过身去背对着少年,“宫主既然讨厌我的眼睛,还是别看的好。”
  “我是讨厌你的眼睛……”总是让我想起上邪那个嚣张的家伙,他也有双黑暗到极致的眼,可是那双眼会吸人,恍惚间让人以为里面有个漩涡,转得人头都晕了。
  “其实,你跟我一个熟人还挺像的,”重霄再次挺进花千树身体,动作轻柔了少许,“不过人家是少君殿下,至于你……”在胸口掐了把,如愿以偿地听到压抑的痛哼,重霄眉尾的蝴蝶瞬间张开翅膀,却被眼角的红线拉住。
  “你是什么货色,想来不用本宫再讲来太清楚。”
  我便是喜欢给你高贵的身份再压在泥里狠狠凌 辱又如何,重霄舒爽地闭上眼,果然自己还是喜欢驾驭,喜欢黑色的眸子流露出无处掩饰的屈辱和哀痛,要是能把那位殿下……凤眸张开了些,隐隐然寒光闪烁,奇怪,自己怎么总是想起那个人?
  红色的咬痕在小麦色的皮肤上肆无忌惮地绽放,有若一场盛大的血宴,明明已经狼狈不堪,还是倔强得让人想摧折他的身和心,看来,自己并未彻底征服这头小兽。重霄将手伸到前面,捏住他男 根肆意把玩,“千树,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怎么,想瞒过去吗?”
  闭上眼,断断续续地道:“辛慕天,是辛慕天,啊……”花千树再次高叫起来,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痛到极点,重霄却不放过他,手上力道逐渐加大,“竟然敢跟辛慕天搞上,千树,我是不是该给你鼓鼓掌,嗯?”
  “他逼我的……”
  “逼你,怎么个逼法?”重霄勾起嘴角,我便看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辛慕天……哼……你以为人家跟我们魔域的人一样没有节操,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不堪入目的身体。
  “这样,还是这样?”右手玩弄花千树男 根,左手猥亵他颤抖的胸口,重霄笑得极为魅惑,“他没看见这两朵红莲,还是说,你勾引得他忽视了这一切?”下一刻,神情陡然变来严峻,左手毫不留情地挖下,“最后一遍,是谁?”
  “唔……宫主……”痛,真的痛,精神和体力都达到极限的花千树扭曲了一张汗水淋漓的脸,“是他,真的是他,我没有骗你。”
  “撒谎!”眼见胸口已整个血肉模糊起来,重霄眨眨眼,轻舔花千树耳骨,诱声道,“告诉我,是谁。”不要逼我,我的尊严由不得你这样蔑视。
  视线里黑暗一片,花千树怀疑自己要痛死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凌宇,谁能得自己心甘情愿。辛慕天……想起这个人,伤痕累累的心口再次抽搐起来……钧天教主辛慕天……为什么是这样地位尊贵的人呢……为什么他也要喜欢凌宇,还对他那么好……凌宇有自己喜欢,难道还不够吗?
  “凌公子,紫使大人正在兴头上,你还是别进去打扰的好。”

  你怎么回来了?

  “凌公子,紫使大人正在兴头上,你还是别进去打扰的好。”
  凌宇捏了捏拳,这双手曾经面无表情地拔出泛着冷光的长剑,曾经化作刀锋将五米高的巨石劈成两半,可是现在他感受不到手上的力度,它们不受控制地颤抖,巨大的幅度让他觉得是天地都旋转起来。
  花无艳跨前一步,面色沉冽,“凌公子,还是请回吧。”
  我要见他。胸腔里有声音疯狂地咆哮着,我要见他,告诉我刚才那种夹杂着痛苦和欢愉的喘息不是他发出来的,我要他给我解释,为什么要和其他男人交合……
  眼见凌宇双目赤红,花无艳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千树,你等来了他又如何,难道这便是你要的结局?
  花千树僵直着身子动也不敢动,凌宇怎么来了,凌宇怎么来了,重霄会杀死他的,这个魔鬼会杀死他的,“唔……”
  唇瓣猛得被攫住,花千树黑色的瞳孔霍然张大,惊恐得连正在遭受的酷刑都忘记了。重霄更是面色大变,自己从来没吻过人,可刚才吻了他,我吻了他。
  死死捏住对方下颌,“闭上你的眼。”是了,是这双眼搞的鬼,它们渲染开一层层黑色的漩涡,恍惚间让自己以为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上邪少君。少君殿下也有这样一双眼,一双让自己憎恶的眼,眼里的目光总是轻蔑而嚣张,让人恨不能把它给撕碎。可是那双黑眸偏偏又出奇的美丽,万古不化的墨汁浓烈得像是要燃烧起来,一瞬间便把人的魂吸了去。
  “是你的眼蛊惑了我。”重霄无意识地说着。“如果不是这双眼,你以为我会复活你,苏家在我看来无非是蝼蚁,还是一群没用的蝼蚁,连个皇朝都推不翻,这种蝼蚁要来有何用。好笑的是,你那老爹还自以为我很看重他,巴巴地求我留条血脉。真是可悲的凡人啊,他失败了我随便物色个人就是,反正我要的只是这片大陆生灵涂炭,我管是由谁来造成。”
  手指在花千树眼睑上轻划,惹得对方浓密的睫毛不住颤抖,重霄忽然笑了起来,笑声诡谲,“你为什么要有这双眼呢,若是没有这双眼我便任你这孤魂野鬼在天地间飘荡,救你做甚?”下身挺动了一下,“自然,你也不必做我泄欲的容器。”
  “嗯……”□内敏感地带被玩弄,花千树情不自禁叫了声,仰起脖颈,“宫主是来自魔域的战神,欲望自然需要人来疏解。”
  “现在倒是乖觉,”重霄拂开男人被汗濡湿的头发,直视黑色的眸子,“外面那人是谁?”
  “凌家二公子,”花千树喘息几下,毫不畏惧地与重霄对盯,“李如成拉拢凌家被拒绝后派人给凌大少爷下了毒,只怕这人现在是来讨解药的。”
  “那你紧张什么?”
  不答反问:“宫主,你喜欢你主子吗?”听到外面破空而去的声音,心里舒了口气,走,走得越远越好,你怎么可以忍受这样的我,便是我自己都看着恶心。走得远远的,永远别回来,别再回来找我……
  薄唇颤了颤,花千树垂下眸子,不愿被发现里面的波动,“宫主,你喜欢你主子重羽轩吗?”
  喜欢,喜欢了几万年了,可是他眼里从来没有我,他的心是冷的,我捂不暖。重霄愤怒地咬住花千树唇,“你管我喜不喜欢他。”
  “不是。”花千树任他吻着,眼睛望向上边,里面空荡荡的像是燃烧后的灰,“以前听宫主做梦时叫过一个人的名字,我以为你喜欢他。”
  “谁,我叫过谁的名字?”重霄爱不释手地舔舐着男人的唇,以前还没发现,这唇竟是如此美味。冰凉中有淡淡的血气,不是完全的柔软,可恍惚间又觉得能一直融到心里去。
  “千影绝,你叫千影绝……”花千树掐住手心,躲过对方的吻,走远了,凌宇走远了,他不会回来了……
  千影绝,上邪少君千影绝……“胡说,我怎么可能叫他的名字。”重霄抬起头,眼角红痕勾人一般跳动,“便是叫了,也定然是骂人的话。”
  “你说,‘我想回魔域,想去找你’。”
  ……
  轰隆巨响,白色的闪电划破黑夜。凌宇揉了揉眼睛,稀里糊涂嚷道:“你骗人,你骗人,你不是阿夜,你才不是阿夜。”
  猛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五道红色的掌痕极为刺目,“你是阿夜,你怎么不是阿夜,我能感觉到,李府门口看你第一眼我便知道了。可我为什么认为你是阿夜呢?”凌宇仰起头望着苍天,咯咯地笑起来,“你耍我,你耍我,我阿夜怎么可能跟其他男人跑,阿夜是我的……呃……”
  俯下身子狂吐不止,烈酒的臭味扑鼻而来,凌宇厌恶地捏紧鼻子,“脏,真脏,脏死了,不要你,不要你了……呃……”
  捂住腹部,俊美的男子面色扭曲,“你怎么就变脏了呢,真不乖,我要罚你……我要打你屁股……”抹掉嘴角的污秽,凌宇弯起腰摸索着坐在地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破庙,忽然神色剧变,凶狠地挥掌一划,破庙顿时倒塌,灰尘漫天飞舞,呛得咳了几声,眨眨眼,“你欺骗我感情,我便毁了你。”
  “你又跟来做什么?”凌宇回过头直视俯下身的白马。不理会主子的无理取闹,白马寂离只是温顺地伏卧在一边,安安静静地陪着。
  大雨挟着毁天灭地之威倾盆而下, 磅礴的雨雾中,凌宇深深吸了口气,仰天卧倒,任凭暴雨击打,手指在地上无意识地刨着,被坚硬的石子磨出血来也恍若未觉,“那个人肯定弄痛他了,他叫得那么惨,李府上下都能听到。寂离,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都不敢推开那道门,我不敢推开,我知道他在里面……”那道门,将我们阻隔在两个世界……
  “凌宇,你们是不可能的。”
  马音有些嘶哑,这是寂离第一次同他说话,可凌宇的心神被其内容占据,无暇关心为何一匹马能开口说话。蹭起身子,眼睛亮得骇人,“凭什么不可能?”
  “辛慕天应该给你提过,你母亲是仙界君上的女儿君涟。”
  凌宇点点头,“五年前他带我到钧天时便说了,仙界君上有一子一女,儿子君澈已经堕了魔,女儿便是我母亲。”
  “你肉身是仙体,至于你灵魂,”马眼光芒闪烁,最后暗淡下去,“你的灵魂是魔域明王陛下,邪恶的恶魔之子。”
  嘴角扯出一个怪笑,“那又如何,仙也好魔也好,与我们可不可能有什么关系。”难道我成仙或成魔便会不喜欢他,那这感情也未免太不值一提。
  “你不明白的,”寂离将马头蹭在凌宇身上,“以前的时光太过漫长,等你恢复所有记忆,这一世也当真便如场梦一般了。他只是凡人,如何能做你永生的伴侣。”
  “你们总说凡人如蝼蚁,只配做神魔的奴隶,”凌宇忽然住了口,面露惊恐之状,掐住寂离脖子吼道,“重霄呢,重霄又是什么东西?”
  “重霄,自然是魔。”还是二十年前被我亲手重伤。
  “重霄是魔。”凌宇松开寂离,抱住头双目圆睁,喃喃自语,“他是魔,怎么可能好好对阿夜,他只会欺负他,让他痛来尖叫,他还给阿夜刺红莲,那么屈辱的地方,他也下的手。”
  “寂离,你说阿夜为何还要喜欢他?”
  眼见凌宇面色惨白,双目迷茫,寂离咽下口口水,方才出声:“重霄此人性子凶残,嗜好古怪。”
  “什么意思?”凌宇放下手,不解地问。
  都已经那么明白,还是不敢正视答案,真是不像你呢,明王陛下。似乎犹嫌不够狠,寂离伏在凌宇耳边道,“以前他在魔域时便以施虐为乐,死在他床上的美少年不计其数。苏公子在他身边,只怕也不过是个性奴的角色。”
  天地一片亮堂,紧接着雷声滚滚,四野惶惶,像是有只无情的手操纵着这苍茫大地。
  凌宇眼中隐现红芒,性奴?我的阿夜怎么可能是性奴?我宠他宠得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斗都给摘下来,谁敢伤他?
  “啊……”
  撕心裂肺的惊呼后,凌宇瞬间奔得没有人影,寂离望向空寂的道路,打了个响鼻,“怎么就不问问我是谁,辛慕天是谁,重霄又是你什么人呢?”
  原来明王陛下也有被爱情冲昏头的时候……可惜……你现在对他越好……今后抛弃的时候……越是残忍……
  ……
  闪电照亮整个房间,腐朽和血腥的气息密布在室内。
  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你还有走下去的勇气吗?
  花千树不知道,他只是抬起头,无力地望向窗外,仿佛这样,所有的痛苦就总会过去。
  推门进来的花无艳见到地上之人的惨状,顿时心跳漏了一拍,瞳孔猛烈收缩,“宫主已经走了。但是,他让你在这里等他回来。”
  重霄啊重霄,一个名字竟然能把你给吓走,早知如此,我何必忍受你。花千树挣扎着爬起来,破碎的衣服早已无法蔽体,察觉到花无艳的目光,凶狠地怒视:“滚出去。”
  眼见对方连站立都成问题,那双黑色的眸子仍是凌厉如狼,花无艳苦笑道:“你若是服个软,宫主怎会这样折腾你。”
  花千树双膝一弯,险些软下去,靠在柱子上直视着花无艳,眸子冷冽,“我的事不劳红使大人费心。”这个人给予的屈辱怎么可以忘记,他险些便进入了自己身体,那肮脏丑陋的欲望!
  想伸手去扶他,脚步却像被钉住般怎么也动不了,对方眼中的仇恨深深刺伤了花无艳,偏偏自己无话辩解,如果宫主不阻止,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驾驭这个男人,让他为自己舒展开四肢,痛苦地啜泣。
  外面雷声阵阵,雨雾遮盖天地,仿佛怕再刺激到他一样,花无艳将声音放来很轻很轻,“凌宇来了,又走了。”
  “我知道。”他自然要走,听到我的叫声他不走才怪,明明就是个懦弱的人,还总是做出副很强的样子,除了欺压苏影夜外没什么本事。花千树甩甩头,死撑着不愿倒下,可是头越甩越晕,迷糊间竟然看到那个人,他望着自己,目光悲哀得能浸出泪来。
  被黑暗包围前,薄唇动了下,吐出的两个字极为模糊……凌宇……
  你怎么回来了?

  命运

  上邪,乌云蔽月。
  血镜里正在上演男男交合的画面,前面的男人被迫趴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震颤,模糊的惨叫也表明他正经受着怎样的剧痛,声音从凄厉到沙哑,渐渐化做无力的低哼。
  眼见紫衣的君王将这幕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侍立一旁的上邪魔将千宏委实无法揣度圣王陛下的心思。重霄此人本就阴狠残忍,若非明王约束着,只怕要把魔域的美男都折磨个遍,问题在于陛下为什么要看,又为什么生气?
  君澈猛地收指将酒杯捏碎,凝眉注视片刻,面无表情地吸掉手上血迹,斜挑起眼角,“好看吗?”
  君澈当圣王已有万年之久,千宏却是第一次见他张冰雕似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怒气,再次望向镜中,那个趴着的男子面貌极为模糊,只能从绷紧的背部和极力隐忍的呻吟中判断出是个硬气的人,凛凛神,小心斟酌着词句:“陛下莫非是想拉拢他?”
  挥手撤走血镜,君澈道:“和下邪的内战如何?”
  “已经占领了五分之一的城池,千原丞相打算再攻克几座就同他们议和。”
  冽炎大帝殒世后,魔域分裂成上邪下邪,几万年来纷争不断,两方都想一统魔界,但势均力敌的两域又怕生死相争后仙界乘虚而入,每次也就小打小闹,输了的献上些财物,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不必议和,” 君澈面目忽然阴狠,“直接打到他们老巢,把明王的圣像给我毁了。”
  “什么?”千宏大惊失色,“陛下万万不可,即便能够全面侵占下邪令他们俯首称臣,届时上邪也必是元气大伤,如何抵御上面虎视眈眈的仙兵仙将?”
  “拿不下明宫,你自刎谢罪。”
  “陛下!”
  君澈紫色的眼眸转为浅红,千宏心下一颤,知道这是圣王即将暴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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