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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魅血 半牙月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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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所以魔人心中真正的陛下却只有一个,他有如墨的长发,容颜冷冽,身带蓝焰,蓝焰,是了,殿下出生的时候整个天空都被蓝色的火焰覆盖,远在白塔之巅的自己都看来清清楚楚,这不是魔尊的标志是什么。
“没想到,殿下竟有这般身份。”缓缓触摸上星盘,“不对!”指间无法控制地打颤,“你知道,冽风是冒牌的魔帝?”
“影绝是魔帝,冽风,”君澈顿了顿,“自然是冒牌的。”
“恭喜你,陛下,魔域和人间的通道被冽风强行打开,目前他已前往人间,”岚优雅地举高星盘,清丽的容颜弥漫上戾气,“世界之轴最后会落入谁的手中,恕我已经无法推算。”
番外·魔之殒
“我看见东君了。”最后,他是这样说的。
元纪90000,万年大战打响之时,上邪的冷掬开得正盛,一朵一朵零碎的白花洒过黑墨般的土地,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曾给人期望。
黑甲的战士抬起头仰视圣王的光辉,他们崇敬这个男人,崇敬他伟岸的身形和令人惊惧的威严。
战斗即将到来,而这个男人,将赐予他们荣耀。
长歌奏响,大军开拔,天边黑云聚集,气势恢弘,他玄衣广袖,站在高殿之上遥望远方威严的古战场,轻轻撇眉:一百年了吧,为了你逆天受孕,可是君澈,你又在哪里?
没有人能够看到,杀戮气息伪装之下男子眼中的温柔。
略显粗糙的大手缓缓抚过腹部,刚毅的面容变得柔和,他能感受到孩子强健有力的气息,充满了憧憬和希望,勇气和信念,他想,他爱这个孩子——重于生命。
恢弘的战场上,杀声震天。
圣王和仙界君上隔着成千的士兵冷冷对望,千穹崖不动声色地握紧暗夜之魄,冰冷的气流涌进体内,让他有些微的安定。
暗夜之魄平举而出,周围黑白之气萦绕,形成星河图案,生生不息,旋转间天地变色,他忽然一声大喝,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天而起。
交战双方都停了下来,用或崇拜或仇视的眼光瞻仰这场惊天对决。
重霄走到重羽轩身旁,犹豫着说:“羽轩,圣王今日似乎不是仙界那老头的对手。”
上邪圣王爱上仙界少主之事,人尽皆知,明王陛下将目光投向略显颓势的千穹崖,探子回报怀疑圣王有了身孕,想来所言非虚。
可是那样的人,竟甘居下方,君澈,究竟何德何能?
轻笑两声,眸中却倏无笑意,“重霄,看来我们要做好战败的准备了。”
反应过来何意,重霄恶狠狠地道:“好毒的计策,人说仙界少主温润如玉,看来不过是以身为饵,实在令人不齿。”
“圣王惊才绝艳,终是勘不破这个情字。” 重羽轩轻声说,风吹起墨色的发,眉心朱砂红得妖艳。
重霄转过头来注视这张天下无双的容颜,白玉面具下的脸微微动容,“羽轩……如果你想……我也愿意给你生个孩子。”
重羽轩一怔,旋即失笑:“神魔百年受孕,自古艰难,何况是男子?你若是因此有了个三长两短,谁来做我左膀右臂?”
“左膀右臂?”讥笑两声,伸手抚上白玉面具额心雕刻的红莲,“连千穹崖都可以为了一个人而不顾一切,为什么你的心还是那么冷,天下荣华万千,却谁也得不了你心意。”
明王陛下撇了撇眉毛,“与其考虑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千穹崖败北后,如何对付这群虎视眈眈的仙兵仙将。”
“有慕天殿下在,他自会帮你。”
“语气怎么那么酸,”眉心红痕跳了跳,“也不知你哪只眼睛看出他对我有意思。”
鼻孔里哼了声,重霄别开头,“你别像千穹崖般失了魂迷了心就好。“
阴暗的白塔顶端,君澈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形容枯槁,气息微弱,廋削的身体被手臂粗的铁链紧紧锁住,他缓缓睁开眼睛,里面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
“岚,什么时候了?”
“战争已经开始。”白塔一侧出现个白衣女子,容貌清冷,满头乌丝披散而下,如丝缎般美丽。
君澈点了点头,艰难地坐起,锁链在地上划出沉闷的响声,他低声微喘,似乎耗尽了力气:“那……还有多久?”
岚抬起头,面上隐隐动容:“不出五日,诞子之时,便会魂飞魄散。”
“仙魔是没有轮回的,所以死了便是死了,碧落黄泉也再找不到,对吧?”
君澈的声音不见丝毫异样,岚侧目道:“除非自我重生转轮,否则被杀了的仙魔,都没有来生。”
君澈忽然侧过身定定望向她:“岚,你说天道究竟是什么?”
岚神色一肃,抚摸上手中星盘,“天道,是命运赋予我们的枷锁,反抗也好,顺从也好,它始终在那里。”
“是吗……可是在我看来,它只是个欺骗人的东西。”
君澈仰起头,一如既往是黑压压的塔顶,不见天日。
“圣王陛下,似乎有恙?”修长的手抚摸过剑柄上的鲜血,仙界君上似笑非笑,“我对欺负孕夫没有兴趣,把隆起的腹部压下去,陛下很辛苦吧,要不,改日再比?”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哗然,早看出圣王气力不济,竟是怀孕之故,实在难以置信,圣王一直以阴戾和霸道称雄四方二域,如今身怀六甲,若非以魔力隐形,那岂非大腹便便?
光辉的形象轰然倒塌,一时之间,有人鄙夷,有人愤慨,有人幸灾乐祸,不过处于水生火热之中的千穹崖已无法顾及这些,腹中胎儿剧烈运动起来,仿佛要破腹而出一般,用‘暗夜之魄’撑住身体方才没有倒下,冷声道:“君上何必惺惺作态,若我认输,莫非还会放我们回去不成?”
“那是自然,”恶意地扫向他平坦的腹部,仙界君上调笑道,“你腹中孽种有澈儿一半骨血,若魔界二域从此称臣,想必澈儿很愿意圈养圣王陛下。”
“你,”将喉头之血强行压下,千穹崖面色苍白,正要反唇相讥,背后忽然响起清冷的声音,“只怕东君庙小,供不起圣王。”
说话之人俊美无涛,步履翩翩,与弥漫着血腥的战场格格不入。
寻常人只道谪仙下凡,可是见过世面的人却知道,这位明王陛下深不可测,实力未必逊于圣王。
明王与圣王并肩而立,上邪四将,下邪七将率领黑甲金甲分列于后,对面则是一群以仙界君上为首的仙兵仙将,酝酿了万年的仇恨,在古老的战场,再次发酵。
重羽轩扶住摇摇欲坠的千穹崖,伸手急封几处伤口,“你不会是要生了?”
豆大的冷汗顺着面颊落下,千穹崖面色扭曲,轻喘道:“好像……是这样。”
两人周围裹着黑雾,后面的将士只当君王们正在蓄势,却不知千穹崖已生生死死打了几转。
触手一片冰凉,若非痛到极点,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绝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重羽轩扫了眼仙界森严的部队,“怎么不见君澈?”
千穹崖闭目说:“他已消失百年之久。”
一百年不见,竟也没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千穹崖,你这个疯子。”
“本王的事不劳明王陛下费心。”
“你我在魔域虽斗了几万年,但一旦遇到仙界之人从来都是同心协力。”重羽轩皱起眉,“一会混战开始,我让重霄护你回去,除了你我,他功力最高,”见那个人心有不甘,硬邦邦地加了句,“你赖在这里无非是负累,莫非,还想孩子胎死腹中不成?”
千穹崖神情一变,按奈下险些脱口而出的痛呼,抓着重羽轩的手青筋毕露,在一轮接一轮窒息的疼痛中,他抬起浑浊的眼,心中呢喃:“君澈……你究竟在哪里?”
一滴清泪顺着冰肌般的玉肤缓缓滑落,君澈幽幽醒转:“岚,什么时候了?”
岚目不转睛地盯着星盘,似乎怕惊动了什么,轻声说:“魔之将陨,天地同哀。”
君澈攒紧双拳,狂笑起来,笑声在古寂的白塔盘桓,苍凉而悲怆。
那双沉寂的眼渐渐明亮,似有火焰熊熊燃烧。锁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节节断裂,最后化作无处归依的烟尘。
沙哑的女音在耳旁嘲讽:“你欲成魔?”
“是。”
“为何?”
黑发飘飘,神情冷傲:“天要负我,我反抗于天,有何不可?”
“哈哈哈哈……愚蠢的人,看不破这红尘万丈,却说是苍天之过。”
“错!”君澈气焰逼人,“不是看不破,而是不愿看破。”
“很好,那么献上你的祭品吧!”
君澈微微皱眉,女音忽然疯狂地大笑:“冽炎,冽炎,那孩子竟是冽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契约女神!”君澈试探着出声。
“千穹崖已为你诞下男婴。”不理君澈惨白的脸,女神笑得险些背过气去,自言自语般,“这局我赢定了,赢定了!”
笑罢,女神显出身形,青丝如雪,勾玉销魂,强自正色道:“你在打世界之轴的主意?”
君澈点头不语。
女神笑得极为妖媚,伏在他耳旁声线诱惑,君澈听后面色大变,“不行,那是我孩子!”
“凭你,还不配做他父亲,”女神扬起眉,娇声道:“你家岚大人也告诉你了,千穹崖此番难逃一死,而你被君上大人关在此处不见天日,”明眸微转,华光万千,“万年之后,继承了你和君涟血脉的世界之轴将从你孩子身上诞下,只要将世界之轴放上祭坛,时光就能倒转到此刻。”
见对方还不动心,女神不满地哼了声:“你若不信,可叫岚再算算,看我到底骗你没有。”
“转移时空,微小的变化也会带来不可抗拒的后果,”眸中光亮明明灭灭,最后彻底黯淡下去,“那我和穹崖这个孩子,能活下来吗?”
“嘻嘻……”女神猛地捂住嘴,见君澈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珠偷偷转个圈,“你大可放心,就算仙魔寂灭,他也是最后死的那个人。因为……”唇角扬起,笑容妩媚,“他是冽炎大帝啊……”
女神缓缓伸出右手,手心冒起五彩的霞光,“你背弃正道,今罚你业火灼身,万年不熄,你,可甘愿?”
碧蓝如天空之色的眸一点点转为惑人的紫色,颠倒众生,君澈轻笑着划上眼睑,“愿意。”
苍天悠悠,同声齐唱!
下邪魔域,九重宫阙,高殿白台,重羽轩依栏而立,“千穹崖真的死了吗?”
“在我面前断的气,明明是个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的婴儿,却夺走了他父亲所有的能量,” 回想起那幕,重霄低声轻叹,“天边的云忽然燃烧起来,不是红色,而是蓝色的火焰,那样惊人的气势,让我都抑制不住想要膜拜。”
“千影绝,” 明王陛下将手按上眉心红痕,“千穹崖怎么给自己孩子取个这样的名字?”
“影绝……影绝……万影空绝……他死的时候,望着我说,他看见东君了,看见了巍峨的青山和高耸的白塔,”俯视红色大地上汹涌澎湃的黑色花海,重霄叹息一声,“现在我才明白,他是在等君澈,等得太久。”
冷掬再度盛开的时候,上邪迎来了紫衣紫眸的新君。
抬头白云苍狗,匆匆流逝。
花开了谢,谢了开,无数次的轮回,无数次的哀伤,时光荏苒,岁月流转,剩下的,也无非万古寂寞……
威猛的殿下
“慕天,你还打算逃多远?”
老人邪勾起嘴角,昏黄的眼珠精光毕露。风吹起他灰白色的长袍,袍中的身体像是只有个干枯的骨架一般瘦骨嶙峋。
这个老者正是给凌宇和花千树算命的人,也是仙界翻云覆雨的君上大人。
君上被辛慕天重伤后灵魂陷入沉睡,辗转流落人间,如今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最重视的弟子因为一个恶魔而背叛,其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辛慕天吐出口污血,衣襟上的映月梨花越发黯淡下去,用手撑在一棵树上方才没有倒下,缓缓回头,直视养育自己的恩师,“老师。”
“住嘴!”一掌将其扇飞,君上指着他指尖颤抖,“你还配叫我老师?”
几番重伤,辛慕天已是强弩之末,面上全无平时的优雅宁静,挣扎着爬到君上脚下,轻衫布满泥泞和鲜血,“老师,我喜欢他。”
举起自己枯叶般的手,曾经这双手是多么修长多么优美,可如今,无法消除的伤痕在上面纵横交错,丑陋得像是爬行的蛇,君上阴森森地笑起来,“我的澈儿为了一个男人堕魔,我的涟儿为了一个男人离开我这个父亲,而你,辛慕天,你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于我!”
“你们口口声声说喜欢,那喜欢到什么地步,同甘共苦,还是,生死相依?”用脚尖抬起辛慕天下巴,君上居高临下,面色阴沉,“你凭什么喜欢他?”
冰冷的容颜碎成一地寒冰,辛慕天颓然垂下眸子,“老师,其实,我已经忘记了最初的原因,”忘记了原始的悸动和惶惑,忘记了曾经的感伤和徘徊,我只知道他眉心那点朱砂,在他高兴的时候会缓缓展开,化作欲火重莲。我想要那种魅惑,妖绝的色彩,明艳得天空都亮起来。
“愚昧无知的孩子,”君上摇摇头,眼中有显而易见的怜悯,“我教你天道,教你御下之术,可你可悲的头脑里能装下的无非是肮脏的欲望,你这样的弟子,要之何用?”
拍拍手,后面顿时冒出一排黑影。
“君上。”陆临带领众人毕恭毕敬地下跪。
“将此人带上仙界,幽闭于白塔之巅,至于最后怎么处理,” 君上发出咯咯的笑声,神情可怖,“等我回来再做定夺。”
陆临看了辛慕天一样,实在从未见他如此狼狈,自君澈堕魔后,慕天殿下一直是少主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也不知这次是犯了什么事。
一层乌云刮过,飞鸟绝迹的山顶上阴风阵阵。
君上眯起眼,幽灵般的眸中射出寒芒,凌宇,你恶魔的灵魂玷污了我的血统、引诱了我的门生,你觉得,我会让你继续逍遥自在?
“杀!无!赦!”
“杀”字令牌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月光之下,红色的涂漆狰狞可怖。
仙界“杀”字令下,从未有人能逃出升天。
……
寒风卷着树叶狂乱地吹过,远处凝聚起浓烈的云层,似要把这大地都掩埋。
上京的街道上凄凉萧索,早已不见当日的繁华。
四个月来,大堰和天晁的关系空前紧张,凌宇稍一思索便明白是邪明宫搞的鬼,魔域和人间通道被关闭,想要回到魔域需得大量鲜血为祭,强行打开通道,重霄必然也是想到这点,才建立邪明宫在大陆上兴风作浪。
凌宇摸上眉心红痕,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据说当时皇上逼自己和月谰完婚,少君殿下直接将他龙袍给烧了,吓得九五之尊再也不敢提这事。
这人少说也有个几千岁了,传其性子阴沉诡谲,凌宇倒是完全没感觉到,只是实在别扭得,让人牙痒痒。
千寻推开窗户,树下男子一袭白衣,眸子浩渺如海,而最夺人心魄的还是那点朱砂,红艳得触目惊心,无奈地回头,“他又来了。”
“不见!”躺在床上的千影绝捧着腹部,眉头张扬地扭曲在一起,凌宇昏迷的时候他守着他已是仁至义尽,凭什么醒了还要跟着他。
抚额而叹,千寻对自己弟弟心思再清楚不过,不把凌宇来来回回折腾个遍,如何报当初被从凌府赶走的一箭之仇。
“他又走了!”
“走了?”千影绝蹭地下跳起来,眸子一凝,树下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影。
……
“各位不辞辛劳地从仙界赶来,凌宇可否为此荣幸一二。”
凌宇抬起头,眉心红痕亮得刺目,挑眉一笑,“慕天呢,莫非已经被你们主子关起来了?”
十二名青面獠牙的武士排成一列,有如索命的修罗,领头之人身材高挑,越众而出,目光仿佛看着死人,“公子死到临头竟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凌宇冷笑一声,手抚上腰间的玉佩,玉心已整个呈现出妖异的血红,“看来君上是没有告诉你们我是谁。”
“无非是明王陛下,”领头人目光灼灼,嘴角有讥讽之意,“不过没有‘冥灵之刃’的陛下还是真的陛下吗?”
圣王的‘暗夜之魄’和明王的‘冥灵之刃’并称魔域双煞,但明王的‘冥灵之刃’二十年前落入了辛慕天手中,手中缺少‘冥灵之刃’,明王功力自然大打折扣。
“杀……无……赦……”
十二道残影掠过,凌宇神情冷傲,似乎丝毫不把几人放在眼里,清澈的眼中陡然燃烧出戾气,一把扯下腰间玉佩,温润之玉瞬间在手心化作一滩血水。
周围气场蓦然加强,一声尖锐的喝叫,两方同时发力。
电光火石间十三人已几度交手,空气中弥漫起嗜血的气息,压迫得青石地板嗡嗡作响,雷霆之势奔袭而来,无处不是激流,无处不是风暴。
除了破空声,小巷里安静得可怕,十二把剑配合无缝地招呼向凌宇眼、肩、胸、腹、臂、腿,凌宇掌心划出无数血丝,幽光逼人,临空腾跃,如大鹏展翅,袍袖划出堪称完美的圆弧,尘埃落定时,凌宇已在几丈之外,踉跄一下,嘴角溢出鲜血,染红了纯白的衣衫,触目惊心。
“仙界‘十二杀神’不过跳梁小丑,陛下何必与他们折腾。”
小巷尽头,男子缓缓踱步而出,夕阳的余辉在他身后投射出阴暗的光影,黑色的宽袍随风飞舞,墨发狂乱地叫嚣,他抬头,眯眼而笑,笑容和煦,眸中却倏无笑意。
“千影绝!”领头人倒抽一口凉气,仙界‘杀魂’一门专职暗杀之事,‘十二杀神’之上犹有‘三大阎罗’和‘一字绝杀’,可以说十二人之所以有恃无恐地前来格杀凌宇,便是笃定其根本没恢复明王的实力,但千影绝……
仙魔两千岁成年,上邪少君刚满千岁便被圣王陛下扔到战场历练,血与火中磨砺出来的杀气,岂是十二人可以承受的。
“谁叫你出来的,千寻呢?”凌宇不禁有些冒火,这人已有五六个月的身孕,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到处乱跑。仙魔受孕自古艰难,君澈给他吃的还是药效极强的一年受孕药,即便顺利产子,身体也会留下无法恢复的创伤,偏偏千大殿下压根不当回事,脾气暴躁不说,动不动就有毁坏欲望,让旁边看着的凌宇和千寻是敢怒不敢言。
“让开!”千影绝面色有些苍白,但他神情冷硬,生生将挡在前面的凌宇气焰压了下去。
“不让!”
“你现在根本不是明王,”旁若无人地咬住凌宇耳垂,状似温柔,声音却有些阴狠,“你醒来那刻我就知道,你不过继承了明王陛下几万年记忆,至于能力,”见对方血染衣襟,鼻孔里哼了声,“还不是辛慕天教的一堆无用的东西。”
凌宇咬咬唇,他确实只是披上了明王的外衣,之前使用的魔力都是这具身体本身具备的,‘十二杀神’只要稍微强大一点,刚才他就无法全身而退。
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千影绝缓缓侧剑,目中波涛汹涌,“仙界‘十二杀神’,希望你们的血液不要让我失望。”
十二人再不敢起轻视之意,将剑平举胸前,神态激扬,脚踏罡步,十二把刚剑紧紧连在一起,像是条吐出红猩的蛇,随时准备缠上你的喉管。
仙界五诀之一‘经天纬地’,虽逊色于凌宇当初使出的‘煌野诀’,十二人配合无间地施展,却是威力惊人。
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沉似海,看来仙界君上精心培养出来的‘杀魂’并非装饰的门面。
侧过脸去看凌宇,见他一双灿若星辰的瞳焦急地凝视自己,满脸忧色,少君殿下心里跳了下,魔域很多很多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不是崇敬就是蔑视,再不然就是君澈那样的平静无波,便是千寻,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目光。
凌宇的目光悠远荡漾,恍惚中似乎里面就只会也只能有自己一人。
若他只是千影绝,必会为这感怀唾弃不已,可他不仅仅是千影绝,还是全身心地爱慕着凌宇的苏影夜,轻轻吐出口长气,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嘴角微微弯了弯,你们敢伤他,那么,刚好做我的食物。
手心凭空出现一把长剑,剑身上的龙纹张牙舞爪,千影绝在剑身上轻轻弹了弹,长剑顿时亮起血红色的光芒,阴沉的脸在剑芒映衬下隐隐绰绰,眸中尽是凶残暴虐之气。
厚重的云被从远方召唤而来,狂啸着遮蔽大地。
便是凌宇,也只能看到一片片残光掠影,接着是开天辟地式的轰隆巨响,风吹得他睁不开眼,如同沉寂已久的猛虎苏醒后的惊世狂吼,以王者的风范藐视芸芸众生。
上邪第一剑——‘血气纵横’ !
当‘经天纬地’遭遇‘血气纵横’,当仙界遭遇上邪,宿世的敌人隔着几万年的时光冷冷对望。
千影绝脸色严肃,身周爆出无数血雾,‘十二杀神’也不遑多让,白光肆无忌惮地倾巢而出,魔力和仙力在空中碰撞、爆裂,飞沙走石,青色的石板翻转着奔腾而起。
十二具残尸,连哀叫都无法发出,眼睛惊恐地圆睁,仿佛死前遭受了什么酷刑一般面上扭曲。
血流纵横,蔓延到脚下,千影绝厌恶地退了两步,回头便见凌宇怒气冲冲,俊秀的眉头纠结在一起,额心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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