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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魅血 半牙月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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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软帐,温热的烛泪滴落,少年小小声说,“我喜欢你,阿夜……”
那声音极轻极轻,如同鸿羽一般,可他还是听到了,他红了脸,心跳如擂鼓,却始终一言不发……
冽风皱起眉,“害羞?惶恐?还是……害怕?哈哈,害怕,哥哥,你肯定是在害怕。”
“你是怕最后还是会被抛弃吧?”凑近昏迷的千影绝,冽风笑容灿烂,“哥哥,你还真是可怜。”
记忆不断往下流,最后停在刑场那幕。
仰起头,一片刀光洒下,他想起的却是如勾的屋檐,少年晃着双腿,一双寂寞的瞳向着夜空,星辰浩淼如海,可他却觉得,少年的眸,比那星辰还要璀璨。
“后来呢,”冽风皱起眉,“后来呢?”
邪明宫……黑夜……小屋……训练……残杀……鞭打……重霄……
按在额间的手颤了颤,眸中漆黑一片,猛地撕开千影绝领口的衣襟,眼里色泽最终沉了下去,“哥哥,你竟然……”
大片大片妖娆艳丽的红莲,在鲜血浸泡之下,恍若用生命来燃烧的凄厉,绚烂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竟然……竟然……你的灵魂……”你的灵魂竟然被刻上了烙印,你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
耻辱!耻辱!死亡亦无法解脱的耻辱!
冽风直视对方冷峻的容颜,牙齿不自禁狠狠咬在下唇。
被当作泄欲的工具,这就罢了!可你凭什么心甘情愿给凌宇打开双腿,还怀上这个背负着罪恶的魔胎!
“醒来,你给我醒过来!”
昏沉沉睁开眼,千影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巨力猛烈摇晃,险些再度昏厥过去,他只当冽风还要伤害腹中胎儿,忍痛将魔力全部集中在腹部,上邪少君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冽风揪住他衣襟,面上铁青一片,“哥哥,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是多么愚蠢!”
疯子!自负惯了的人险些嘲讽出口,想到对方神鬼莫测的功力终是极力忍下,嘴角微抿,“你想证明什么?”
“自然是证明你珍惜的人是如何弃你如敝履……”冽风忽然将人放开,优雅地理了理袖子,弹开上面沾染的血迹,“反正这局你输定了!”
我珍惜的人……我珍惜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弃我如敝履?哼,千影绝冷笑道,“你这话只怕说反了。”
“哥哥,你虽然弱来让我同情,不过这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眸子微挑,“话说回来,我对这个凌宇实在相当好奇。”
见对方面色一变,冽风俯下身,居高临下地问,“他现在在外面叫你,你说我是直接捏死他,还是,玩玩再说?”
凌宇和千寻察觉到铺天盖地的气势后当即感到不妙,那样强大的魔力只怕圣王明王也无法抗衡。忧心忡忡的两人把城翻遍了也没找到千影绝的踪迹,却不知冽风一早就设置了结界,以他们的功力自然无法进来。
千影绝手指轻颤,目光泛冷,“我管你想怎样。”
“如此,干脆杀了算了。”
“你敢!”千影绝别开头,眉端皱起,“你究竟要什么?”这人根本就莫名其妙,少君殿下想破头也没搞懂自己是怎么招惹了他。
“你是我哥哥,你要是不想我杀他,我不杀便是。”
千影绝显然不信,自己只有千寻这一个兄长,何时冒出个弟弟?还是个魔力强大行为却不大正常的弟弟。
“不过可是有附加条件。” 冽风将目光投向千影绝外露的腹部,千影绝立刻警觉,强撑着站起,“你要杀它先杀我!”
“我没说要杀它,”冽风眨眨眼,扶住连站立都困难的人,“还是喜欢逞能,当真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想将你踩在脚下吗?”
“你是千穹崖私生子?”所以恨我?
“千穹崖?前代圣王?”冽风摇摇头,“他做我父亲远远不够资格。”
千影绝眯起眼,千穹崖都不够资格那还有谁够资格?“君澈?”
“哥哥,别想跟我拖时间,”冽风眸子沉郁,面上笑意盈盈,“凌宇便是去了天涯海角,我也能立刻抓回来。”
他贴上他耳朵,像是诅咒一般,“哥哥,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
赌(上)
凌宇先于千寻找到千影绝的时候,少君殿下正悠闲地坐在梨园喝茶。落日的余辉给刚毅的脸抹出几分柔和的味道,杯中的暖茶雾气蒸腾,他轻啜一口,眉端微皱,摇摇头,“这味道果然是苦的紧。”
凌宇深吸口气,极力压抑住因极度不安而来的愤怒,上前几步将人扳过来,“你刚才去哪了?”
少君殿下回头,将凌宇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个遍,眸子上挑,轻笑着说:“阿宇跟旧部谈笑甚欢,我这不相干的人自是要退避。”
“我……”凌宇倾身抱住他,埋首于颈间。“阿夜,这几个月我总是做梦,灰白色的梦在我脑中不断盘旋,偶尔还露出红色的獠牙,将一切都撕来粉碎。”
“梦罢了,你何必当真。”
“不!”凌宇狠命摇头,像是要把某种东西甩出去,“那是真的,是真的,我知道它们终会发生,我知道!”
夕阳西下,台上的声角不知疲倦,依然歌声高亢。
“阿夜,是不是无论我怎样努力,无论我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最后你都会离开我?”
少君殿下将手环上茶杯,触到那微暖的温度方才露出满意的微笑,“要不要离开是我的事,要不要留……却是你的事……”
这个人不笑的时候眉目阴戾,若是笑起来,浓烈似墨的眸荡漾出一圈圈黑色的涟漪,明明蕴含千言万语,却在无边的深渊中交织缠绕,似是,永远不会吐露,亦永远没有尽处。
凌宇不禁深深迷醉,仿佛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已被吸进去。
“只要你不赶我,我便一直陪着你,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只要我还是我,我就会用我的整个生命来护你爱你。”
那些嘈杂与喧哗都飘远了,凌宇低语着说,执起他手,眉间红痕跳脱出鲜亮夺目的光芒,“就算我只有一把剑一口气,也不会让他人欺负了你……”
就算被告知这一切只是命运的一场迷梦,就算这时间与空间错乱纠葛,就算我已模糊了所有的真与假,就算……
“我还能让谁欺负了不成?”少君殿下将手抽出,他往一个角落张望一眼,神情颇有些怪异,似是恼怒凌宇的说法,“刚才你有没看见蓝色的火焰?”
凌宇点点头,“我便是因此寻出来的。”
十万年前的魔尊陛下,一身蓝焰,焚毁天地。魔人心目中,蓝色就是高贵与力量的象征。
之前那种异象,无论是在人间还是魔域,都不该发生,除非……有魔尊的力量释放出来,可是魔尊的力量……
其实要说蓝焰,万年前也有过一次。
那时千影绝刚刚出生,重羽轩带领的魔界众将正与仙界对决,伴着一声凤凰悠远的低鸣,浩大的蓝火忽然燃遍九天。
魔将皆道是冽炎大帝重新临世,群情激昂,险些就反败为胜,可直到最后万众期待的魔尊也不曾现身,魔域不得不败北而归,忍受奇耻大辱。
这些年来便是重羽轩也认为魔尊定是如传说中一般早已殒世,要不怎么会任由仙界凌驾于魔域之上?
可若魔尊已不存在,刚才那滔天的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凌宇重新牵过少君殿下的手,细细抚摸,眉目微凝。
这人没事到处折腾,手上留下许多细小的伤口他也懒得打理,以至于摸起来难免有些粗糙。
可现在握着的这双手,却完全不同于以前,竟是如此的优雅细腻……
凌宇眼中凝重,面上却半分声色也无,将人拉起,“回家再说吧,你哥该找急了。”
“我哥?”少君殿下再度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黑眸放光,嘴角斜扬,“他自然是急的很。”你说,我换了幅他的相貌,他能不急吗?
……
两人走后,梨园一角忽然踱出一男子,一身黑衣冷冽,面色肃杀,他伸手抓住刚才在两人附近伺候的小厮,“那两个人聊些什么?”
小厮洋洋吓得瑟瑟发抖,“大,大爷……”
“我问你,你回答便是,抖什么抖!”
“我这不是控制不住吗?”洋洋抹了把汗,偷偷打量对方,暗暗咂舌,细看才发现这人腹部如此之大,便如那怀孕妇人一般。
咦,刚才那个公子腹部也是这般隆起,当真是奇怪。
而且……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两人分明是长来一模一样!
“你再不说我便把你扔锅里煮熟了煎来吃!”
“又是煮又是煎的,公子可真是狠心。”洋洋咂吧下嘴,雪白的牙齿仍在不自禁打颤,“不过小的皮糙肉厚,怕公子吃了伤胃。”
“啰嗦!”男子斜横他一眼,将人掳到一空屋,凶神恶煞地指示,“给我找点吃的,若不好吃……”
“好吃,包准好吃,呵呵,公子你稍等……”
小厮一溜烟没了人影,男子面上血色忽然褪的干干净净。
他微微弯下腰,小心翼翼揭开腹部处的衣衫,里面丑陋的伤口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抚上去,手心冒出黑烟,愈合的速度顿时加快,可男子的神情却极为痛苦,豆大的汗珠滴落,他紧紧咬住下唇方才没溢出呻吟。
洋洋去而复返时男子已端坐于桌边,脸色阴森森的,“你倒识趣,没给我跑掉。”
“哪里敢啊……”要是跑了你老人家还不把梨园拆了。洋洋恭敬地将托盘里的菜摆到桌上,“这都是我们园中最好的菜了,公子你慢用……”
“闭嘴!”男子端起筷子,指间不经意颤了颤,试探着夹住一块肉片,洋洋眼睁睁看着那肉失手掉了下去,终于发现男子神色有异,竟是比那大冬天的冷雪还要惨淡。
洋洋一向不喜欢冬天的雪,他觉得那雪飘的太过清冷,太过孤单,男子的脸便让他联想到了那种冰冷的晶体,可是这样凶恶的人,为何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胜雪的悲哀?
“公子,你没事吧,要不小的给你盛碗粥去?”
“谁要喝粥!”即使面上雪白,男子仍是盛气凌人,像天生便如此高贵倨傲,他放下筷子,俊眉皱起,“刚刚那两人到底说些什么?”
这公子只怕病的不轻,好心的洋洋很想建议他看看郎中,怕惹怒对方终是将话硬生生吞了下去。
“那两人没说几句话,眉心有红印的公子便牵起那个跟公子长来一样的公子走了,小的依稀听到有红印的公子说回家去。呵呵,公子,你不必生气,其实男男之事在我们这梨园极为稀疏平常。便说刚刚台上那雪儿公子,过不了几天便要被卖出去,若能得个好价钱,也不枉梨园养了他那么多年。其实这雪儿公子当初不过是个瞎要饭的,多亏我们园主慧眼识美人……”
洋洋打开了话匣子便收不住,絮絮叨叨说个不完,倒忘记了面前这人一身冷硬杀气,直到对方不慎将碗跌落地上,方才惊醒,手忙脚乱地道歉,“公子,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扯那么多,我这人出了名的话多,我……”
“你说,他带他回家了?”
“啊?”回家,是啊,那两人一看便知癖好不同常人,回家自然是做些更亲热的事,洋洋脸刷的通红,“红印公子是说回家。”
“嗯,他们一起回家了……”男子轻声说了一句,黑色的眸失神地盯着跌落一地的碎片。
“凌宇,你若敢害我输了,我便……”他忽然紧紧捏起拳,咬牙切齿地道,“我便……”
“公子,又煮又煎味道实在不好,要不这次清蒸?”
“我和他的事谁准你管了?”
洋洋扑通一声吓来跪到地上,“小的该打,公子想事情,小的不该插嘴……”
“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他,”男子揉了揉拳,脚尖抬起洋洋下巴,“我想好了告诉你,你帮我看看狠不狠。”
“不狠不狠,公子做再过分的事都不狠。”
男子别开头,眼尾飞扬,“我若输了,自然要狠狠对他。不过,我是不会输的,所以什么清蒸这些,他也享受不到,既然享受不到,想做来什么。”
“有道理有道理!”洋洋笑嘻嘻站起来,“公子你跟人打什么赌?洋洋帮你参谋参谋。”
考虑了阵,男子终于开口道,“有人说我喜欢的人最终要离开我,我不信,便和他打了赌。”
敢情公子你也会有喜欢的人啊,洋洋嘻嘻笑着说,“公子如此文采斐然,武功卓越,哪位姑娘若是被你看上,定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男子咬咬唇,“我不信不是因为他会否离开我,而是……”
若真有这天,我一定,一定会先于他离开,走的很远很远,让他着急,让他后悔,让他知道没有我他活不下去,只有我会好好对他,只有我,能让他喜欢……
赌(下)
千寻喜静,当时三人来到江都后便在城外篁竹林中住下,幽竹深处,木屋简陋,偏爱奢华的少君殿下自然不喜,凌宇却觉这样雅致的简朴别有一番生趣,只因那个人正陪在他身边。
夜寒,竹林微动,月影撒下,似有暗香飘荡。冽风忽然挣脱开凌宇牵着他的手,嘴角似笑非笑,“明王陛下早已看出来了吧?”
“是!”凌宇也不再装模作样,这个人分明不是他的阿夜,除了长相,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相像。
凌宇退开两步,凝神戒备,“阿夜呢?”
冽风扬起眉,表情极为不屑,他撩开额前碎发,相貌顿时发生改变。
凌宇惊讶地发现这个人也有双浓烈似墨的眸子,面前的容颜,比千影绝少了几分邪魅嚣张,多了几分冷漠高贵。月光的清辉照在冷冽的脸上,隐约有青色的光芒反射而出,如刀似剑。
黑衣猎猎作响,墨发向后飘舞,冽风随意地靠在一棵篁竹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语气,神态,动作,都不是,阿夜已经很久不叫我阿宇,只会凌宇凌宇的瞎嚷,生气时还会用‘明王陛下’这尊称来讽刺。”凌宇摇摇头,“公子性子温和宁静,扮阿夜实在勉强了些。”
“温和宁静,不,这只是残忍嗜血的表面,就像,”冽风支起下巴,黑眸微转,“就像现在的千影绝,也无非是你看到的假象!”
“假象?”凌宇直视对方,眉心红痕微微展开,“我之前就说过,哪怕是假的,我也喜欢他。”
“你开始怀疑了,下邪明王!”连日不间断的噩梦已经将你的时空错乱,你找不到去路,也忘记了来路!
冽风欺身靠近,左手强硬地扳起他下巴,右手戳在红痕之上,“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让你如此惶恐,如此不安?”
凌宇挣了两下,发现完全无法挣脱钳制,“你如何知道,如何知道这些?”
我想夺走他的一切,自然要知道他的全部,便是你,我也要夺走!我和冽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你喜欢哥哥,肯定也会喜欢我。
“你有没有想过,现在身处的世界,只是一场幻境,一个游戏。”冽风轻轻舔舐凌宇耳际,声音低沉,微微带些魅惑的味道,“另外一边的重羽轩才是真正的你,你应该与他结为一体,掌控他的身体和灵魂,那么你看到的,就不会发生。”
凌宇抬头,凝眸,冷笑,“目的!”为什么引诱我离开?
“我的哥哥,要么属于死亡,要么属于荣耀,千影绝这种身份根本是对他的折辱,当然,和你在一起,这行径更是愚蠢到极致。”
“阿夜没有弟弟。”
“你不必纠结这个问题,该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冽风伸出舌尖,扫过他泛红的耳骨,察觉到对方不能抑制的颤抖,不禁露出开心的微笑,“回去吧,凌宇,回去你就是重羽轩,苏影夜、重霄、辛慕天,你都可以拥有。千影绝脾气不好,你何必在这里守着他。”
回去……回去又能如何?
眼睁睁看着那些事发生却无能为力,重羽轩明明就是我啊,不,他又不是我,可就算他不是我,又凭什么,凭什么叫阿夜给他和辛慕天生孩子。
指尖划出血痕,红色的液体滴落,清幽的林中顿时飘荡起浓稠的血腥,凌宇紧紧闭上眼,明明是月光悠悠,篁竹清冷,他却仿佛触摸到了漫天的红,将世界上所有光亮都彻底埋葬。
凌宇用力抓住身后的竹子,又看见了,只要闭上眼就是那一幕,生生将他的心撕裂……辛慕天捧起重羽轩的头,细细亲吻鲜艳欲滴的唇,调笑着问,‘那人不会死了吧?’
重羽轩侧眼望了下,床上另一侧的男子身上青紫交错,破碎的穴口无力地冒出红色和白色的液体,整个人,像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布偶。
‘死不了,身上流着那么珍贵的魔血,怎么可能这样便死了。’
‘本以为你定会拒绝,’辛慕天微微抬眼,‘怎么现在又舍得让他给我们生孩子?’
‘谁叫他不知好歹,竟敢跟重霄勾搭在一起,还企图逃离我!’重羽轩眸子微闪,偏头躲开辛慕天的吻,‘刚才没尽兴,还想跟我来?’
‘我对他没感情,自然难以尽兴……’……
“啊……”凌宇猛地甩开冽风,将头在竹子上猛撞,“闭嘴,闭嘴!”
冽风惊疑不定,“你刚才看见什么?”
“闭嘴,辛慕天,我叫你闭嘴!”
冽风怜悯地扁扁嘴,上前阻止对方自残的行为,亏你们灵魂如此强大,却被命运玩弄来生不如死。
指端拂开他乱了的发,“离开吧,凌宇,离开这里……”
……
篁竹悠悠,风过,沙沙……
不知是谁踩碎了一地竹叶,清脆的声响,蔓延,浸透……
“我脾气很不好?”
千影绝斜侧着脸,眉头扭在一起,月光在他身后拉出极长的影子,他咬住下唇,不甘心地道,“怎么不说话。”
“公子……”身后的洋洋小心翼翼观察对方神情,仔细琢磨后方道,“公子其实挺好的,不杀小的不说还将小的留在身边,便是这份恩情小的已经没齿难忘。”
千影绝撇撇嘴,“我是看你话多,可以给它解解闷。”
“他?”洋洋心里一寒,四处张望,竹林幽僻,鬼影憧憧,“公子指的哪个他?”
不自禁间右手抚上腹部,千影绝脸色仍是苍白,像是一张失了颜色的绘画,“它之前受了伤,靠他近些会好受点,我不是放不下才回来的。”
“公子你这不停的他,洋洋愚钝,不明白啊。” 洋洋狂抹把汗,这新找的主子说话还真是隐晦,又是他,又是他的,还什么不是放不下,这根本就不打自招嘛。
谁要你明白了!千影绝忽然回头,“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他叫辛慕天的名字?”
“有,有,”洋洋点头道,“边叫边拿头撞竹子,啧啧,也不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千影绝一甩袖子,大步向前。
“诶,公子,你等等我。”
“小声点!”
“好,公子,我知道了,我们是来偷偷来的,不能让他们知道。”
“这是我家,你才是偷偷来的!”
你家?洋洋好奇极了,这小屋是你家?
不像啊……
千影绝停在屋前,轻手轻脚推开窗户,屋内烛火正亮,明媚的光芒将朴素的房间衬来温暖华丽,他微微伸出手,似是要去触摸什么。
“公子,怎么不进去?”
“我怕他杀他。”
“怕还来?哥哥,我该怎么说你才好?”
千影绝转头冷冷地对着倚门而笑的冽风,“凌宇怎么了?”
“哥哥,凌宇走了,留下的不过是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冽风笑容灿烂,黑眸一荡一荡,“哥哥,他要苏影夜,不要你了!”
“胡说!”千影绝翻窗跃进,踢了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凌宇,“喂,快点醒,听见没?”
“哈哈,哥哥,他不会醒,永远都不会醒,愿赌服输,你还想赖帐不成。”
千影绝神色微变,掐住凌宇喉咙,“凌宇,别给我装死,!”
“他灵魂早已离体,你再怎么叫也叫不回来。”冽风一把将千影绝拂开,阻止他靠近凌宇,“哥哥,给我你的一切。”
“一切,我的一切?”千影绝嘴角抽动,黑眸冷如冰渣,“他就是我的一切,有本事你把他弄回来。”
冽风狂笑,“真是有趣,你的一切怎么可能是个男人!”伸手摸上凌宇闭着的眼,这眼若能睁开,必是灿若星辰,光华万千。
不过,哥哥,我一向觉得你的眼还要美丽些,因为,它们如此邪恶,又如此纯粹……
“如果你硬要说凌宇是你的一切,那我也去另一个时空,把他抢回来,好不好?”
反正你的东西,我都要得到!
“阿夜!”凌宇猛地弹跳而起,脸色惨白一片,眼中却有猩红流转,他使劲掐在手心,神智方有些清明。
“你,你没走?”冽风指着凌宇,似是大惑不解,“你怎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凌宇将同样惊讶的千影绝揽入怀中,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在这里,我走哪里去。”
“那好,看来游戏远未结束,”冽风黑衣飘飘,表情阴狠,“不过,哥哥,你迟早是个输字……”
因为,你的命运,早已被雕刻于错落的星盘,成了众神掌中,一场无聊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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