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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完结]-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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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好好地亲一。?
    窦昭气结。可看着宋墨略带几分期盼的目光,她又忍不住俯身宋墨突然转过脸来两人嘴对着了嘴窦昭睁大了眼睛宋墨已一把搂住了窦昭
    等宋墨出门的时候,窦昭的脸庞犹红得像火烧。
    她正怀着身孕,虽说宋墨没对她做什么,可比做了还荒唐,闹得她全身都是汗,忙吩咐丫鬟打了水进来沐浴。
    若彤却进来禀道:“延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差人送了拜帖过来。”
    窦昭忙让去拿了进来。
    安氏想明天来拜访她。
    她让人回话打发了延安侯府的婆子,拿着拜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事需要安氏亲自登门来见自己的。她让丫鬟收了拜帖,和元哥儿讲了一下午的故事。
    次日,安氏早早地就到了,她神色间有些不安,可坐着和窦昭喝了半天的茶也没有说明来意。
    窦昭却也不着急,继续和她兜着圈子,眼看着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安氏终于忍不住了,赧然地道:“我也知道这话说出来不妥当,可济宁侯求到了我们侯爷面前,我们家四爷又一直坐在我们家侯爷的小书房里不走,我不来一趟,也太不近人情了”
    竟然是为了魏廷瑜的事而来!
    窦昭奇道:“他们家又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吗?”安氏的眼睛瞪得比窦昭还大,道“济宁侯的外室怀了身孕,你妹妹带人去灌了落胎药不说,还把人卖到了青楼里这事京都都快传遍了”她有些不自在地望着窦昭。
    窦昭又好气又好笑,道:“魏廷瑜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去劝窦明不成?”
    她这么一说,安氏的脸红得像朝霞,喃喃地道:“我也知道不应该。可你不知道,济宁侯比令妹大好几岁,又是独子,令妹膝下空虚,又不让家里的通房丫鬟怀孕,济宁侯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说是窦家只有您管得住令妹”
    窦昭不悦地打断了安氏的话,道:“可也没有做姨姐的管到了妹夫屋里去的道理。你回去跟魏廷瑜说,他自己做的孽他自己收拾,别总指望着别人帮他善后。”又道“你要是为了他们家的事,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开这个口了。若是来我这里坐客,我定然倒履相迎。”
    安氏听了如坐针毡。
    窦昭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她知道汪清海和魏廷瑜的交情,前世这两个人也互相为彼此做了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
    可窦明的彪悍,也出乎窦昭的意料之外。
    她懒得管这些事,把家里的库房全都开了,给纪令则挑了几件首饰添妆。
    纪家的人对纪令则再醮的事讳莫如深,窦德昌又怕纪家的人反悔,求了窦昭,把金桂和银桂借过去服侍纪令则,窦昭想着纪家的人肯定不会郑重地为纪令则准备嫁妆,自己却不能让这个嫂子嫁进来太寒酸,毕竟窦德昌这一辈就有妯娌十二个,加上十一嫂还曾是纪令则的嫂子。
    纪令则收了她的首饰,什么也没说,去送首饰的素心却告诉她,纪家把纪令则安排在一处偏僻的院落,既没有贴红也没有置办嫁妆,就连纪令则外祖母留给她的东西也被纪家扣下了,还道:“纪姑娘很是硬气,金桂说,她从头到尾连滴眼泪也没有落,更没有和纪家去争那些东西。”
    窦昭不由叹气。
    前世她一心想嫁到魏家去,也和纪令则一样,除了母亲留给她的那些东西,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快点离开窦家。
    她和宋墨商量,给纪令则置办了两个小田庄。
    窦德昌执意不肯收下。
    窦昭道:“你宁愿看着嫂嫂空手进门日后在妯娌间抬不起头来不成?”
    窦德昌方才感ji地收了地契,派人给纪令则送过去。
    等到六月初二,窦家的huā轿安静地把纪令则接了出来,出了玉桥胡同鞭炮才“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纪氏看着只落泪,好在纪家送亲的是纪咏,给纪令则挽回了些颜面。
    待纪令则三天回门转来,祖母在后寺胡同设宴款待纪令则。
    纪令则感恩窦家为她所作的一切,待祖母非常的恭敬,而窦德昌也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
    窦昭不由私底下和宋墨感慨:“这也算是有得有失了!”
    宋墨笑着点头,牵了窦昭的手,道:“我明天就送你和元哥儿去香山别院吧?你看要不要请了老安人和你们一起去?”
    窦昭连连点头,觉得祖母应该安享晚年了,趁着能动的时候到处走走看看。
    祖母却有些犹豫。
    她生平都不愿成为儿孙名不正言不顺的拖累,不太喜欢到处走动。
    宋墨劝她:“寿姑一个人带着孩子去,没有您去帮衬,我不放心啊!”
    祖母听着呵呵地笑,这才欣然应允。
    纪令则亲自帮祖母收拾东西。
    祖母非常的高兴,拍了拍纪令则的手,赏了她一对羊脂玉的镯子。
    纪令则见那镯子润泽无暇,知道是上了年头的好东西,执意不肯要,祖母却道:“你直管收下就是了。我这边还有些老物件,都是我自己淘的,原准备给你婆婆的,后来没有送出去,明姐儿想来是不稀罕的,就由你和寿姑分了吧!”
    掏心掏肺,把她当自己的亲孙女一样看待。
    纪令则眼睛红红的,待到窦昭的马车过来,她扶着祖母出了垂huā门。
    窦昭笑着和纪令则打过招呼,寒暄了几句,和祖母上了马车出了城。
    因顾及着窦昭的身体,马车走得很慢,到了傍晚时分才到香山。
    一下来,就有凉爽的风吹过来。
    祖母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这地界好!”元哥儿也从乳娘的怀里挣扎着跳了下来,跑到一旁去揪狗尾巴草。
    窦昭忙让若朱把元哥儿抱了回来,并道:“小心草丛里有虫子咬你。”
    元哥儿歪着小脑袋道:“这是路,大家都走,没有小虫子,不咬我。”
    “你还有理了!”窦昭听着儿子清脆的声音,胸口仿佛被温水漫过了似的,轻轻地拍了拍元哥儿的小屁股。
    元哥儿咯咯地笑。
    来迎接的管事和丫鬟婆子们也都笑了起来,管事更是对宋墨称赞道:“大爷可真是聪明!”
    “不过是说话说得有些早罢了。”宋墨不以为然摆了摆手,眉宇间却难掩得意欢喜。
    管事和管事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恭敬地引着宋墨和窦昭进了别院。
    院子中间好大一架葡萄,枝叶繁茂,挂满了青涩的葡萄,让人看着觉得暑气都消了不少。
    祖母非常的喜欢,笑道:“这里要是摆张桌子就更好了。”
    管事立刻殷勤地道:“老安人说得是!小的这就去搬张八仙桌过来。”
    宋墨知道祖母还保留着田庄的生活习惯,索性道:“您看要不要把晚膳摆在葡萄架下?”
    “好啊!”祖母果然兴致勃勃。
    窦昭笑眯眯地回屋梳洗一番,和祖母在葡萄架下用膳。
    晚风吹过,满院子的玉簪huā香。
    鸡鸭都是别院自己养的,瓜菜也是刚刚从后面的园子里摘来的,新鲜可口。
    元哥儿还是第一次在外面吃饭,兴奋得很,非要自己拿筷子不可,偏偏又手小没力气,几下几下就落在了桌子上,弄得满桌子都是汤汤水水的,连宋墨的衣服上都沾上了油点子。
    窦昭忙叫了乳娘过来,让她和元哥儿单独再开一桌。
    宋墨却不让,笑道:“图得就是热闹,你就别管他了,让他闹腾好了。男孩子,不能太守规矩,闹腾些好。”
    祖母慈爱地笑,道:“男孩子就应该由父亲来管,寿姑,你不要插手。”
    两人联手把窦昭给压了下去。
    元哥儿更肆无忌惮了,用调羹把饭粒挖得到处都是。
    好不容易用完了晚膳,机敏的管事早已备好了凉床和用井水镇过的西瓜,他们又坐在凉床上吃着西瓜说着闲话。
    窦昭满足地透了口气,盼着以后的日子都能像今天一样的欢快,温馨,让人满足。

    ☆、第五百零一章 避难

    因为还要赶回宫里当差,宋墨第二天寅时就起了床,简单地用过早膳之后,他骑着马匆匆地赶回了京都城。
    松萝留了下来,负责外院的琐事,段公义和陈晓风则负责别院的护卫。
    别院后面有一小畦菜地,窦昭陪着祖母浇水捉虫,如果不是有元哥儿在旁边调皮,日子仿佛回到了窦昭没有出嫁的时候。
    宋墨来看她的时候就忍不住拧了拧她的鼻子,笑道:“等我们都老了,就搬到别院里来住,你种huā我浇水,逢年过节的时候就回去看望孙子孙女,他们讨我们喜欢,我们就多给他们几个红包;他们要是惹得我们生气,我们就回去发通脾气……”
    窦昭笑弯了腰。
    等宋墨走后,纪令则来拜访她。
    祖母知道她是大户人家长大的,不谙农事,特意在小huā厅里招待她。
    她笑吟吟地陪着祖母说了半天的话,又逗元哥儿玩了半天。
    窦昭看她这样就觉得辛苦,看着到了晌午,索性借口让她帮着调凉面,和她在茶房里说话:“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纪令则见午饭是用新收的乔麦做的面条,配了碧绿的黄瓜、白嫩嫩的芽菜、黄灿灿的huā生豆,不由艳羡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昨天柳叶胡同王家的二太太过来串门,送了些金银过来,说是我和你十二哥成亲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这是给我们的贺礼。还说,十二哥如今都娶了媳妇,七太太总这样住在王家也不好,让我派人把七太太接回来,这才贤妇所为。我寻思着这不是我一个做媳妇的能做主的事,又怕长辈们误会,就来跟四姑奶奶说一声。”
    窦昭冷笑。
    王家打的好主意。
    如果窦德昌娶了别家的女儿,新媳妇进门为了得个贤名,说不定就得把这件事给揽在了手里,到时候不免是个麻烦事。
    还好窦德昌娶的是纪令则,彼此知根知底,否则,仅仅解释之其中的来龙去脉,恐怕就难于启齿。
    她直言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七太太送出了门,嫂嫂可千万别又把人给接回来了。”
    纪令则听了眯着眼睛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她转移话题问起窦昭的身体来:“我看你脚步十分的轻盈,不像是怀着孩子的样子,可有什么秘诀?”
    窦昭忍不住打趣纪令则:“嫂嫂何必心急?等嫂嫂的好消息传到我这里,我再传你些经验也不迟。”
    闹得纪令则涨红了脸。
    用过午膳,送走了纪令则,窦昭在内室午休。
    正午的太阳刺目地照在院子里,让人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来。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一阵喧哗声。
    窦昭不由皱眉,吩咐服侍的若彤:“你去看看是谁在那里叫嚷?”
    若彤小跑着出了屋,很快又折了回来。
    “夫人,是二爷。”她急急地道“说是二爷和朋友去白雀寺游玩,谁知道马车突然翻了,二爷的腿被压着了,一动就疼得厉害,想着夫人在别院避暑,二爷就吩咐护卫雇了顶轿子把他抬了过来,还让我们去给他请个大夫。”
    窦昭皱眉,道:“他们一共来了几个人?现在都在哪里?”
    若彤道:“他们一共来了十五个人,其中三个人是二爷的朋友,其余十二人是二爷的护卫。松萝把人都安置在了外院的东跨院,二爷的腿伤了,就由两个小厮护着住进了外院的小书房,又差了小厮去请大夫。“她的话音刚落,就有小丫鬟跑进来道:“二爷贴身的小厮说奉了二爷之命,替二爷给夫人和老安人问个安。”
    本来就只是礼数上的事,窦昭让人拿了几块碎银子打发了宋翰的小厮,叮嘱若彤:“你去传我的话,让段师傅加派人手巡逻,千万别让二爷的人摸进了二门。”
    若彤曲膝应声,退下去传话。
    松萝很快请了个大夫过来。
    那大夫说,宋翰可能扭到了脚踝,但也有可能是伤了骨头,最好吃两副药,不要搬动,静养几天。若是腿还疼,就有可能是伤了骨头;若只是脚踝肿了,就有可能只是扭到了脚。
    宋翰听了吓得脸色发白,连声催松萝:“快,快去太医院里请个御医来。”又让自己贴身的小厮去向窦昭要张罗汉床:“这要是真的伤了腿骨,我可就成了瘸子了。你们谁也不许动我,我要躺在罗汉床上静养。”
    窦昭才懒得管他,让人把厨房的门板下下来送到了前院,道:“库房里没有闲置的罗汉床了,既然是要卧床静养,就用这门板暂时把人抬到客房好了。”
    宋翰气得浑身发抖,可见三个同伴在场,只得悻悻地应了,由自己的护卫抬进了客房。
    松萝就把宋翰的三个朋友安顿在了他旁边的客房,又去请小厮进京给宋翰请个御医来诊治。
    前院服侍的小丫鬟煎好药送过去,被宋翰很是烦躁地打翻在地上,并梗着脖子粗声道:“你是哪个院里的蠢货?没见刚才是个蒙古大夫吗?他开的方子你也敢给爷用?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丫鬟平时不过是守守空房子打扫打扫清洁,何曾见过这仗势,立刻吓得哭了起来。
    宋翰脸黑得像锅底。
    他的朋友出面将那小丫鬟劝了出去,安慰小丫鬟道:“二爷这是摔了腿,心里不舒服,你不要放在心上。”
    小丫鬟点头,抽抽泣泣地退了下去。
    前院又是要茶又是要点心又是要解闷的小说,折腾了一个下午,到了掌灯时分才消停。
    祖母问窦昭:“要不要派个小丫鬟过去看看他的伤势?”
    “不用了!”窦昭一面和元哥儿玩着翻绳,一面淡淡地道“后天砚堂休沐,明天晚上他一准赶过来,到时候让他处置好了。”
    祖母知道宋家兄弟不和,至于其中的详情却不知道,但她素来相信窦昭和宋墨,不再问什么,指点着元哥儿翻绳。
    姜还是老的辣。最后元哥儿竟然赢了窦昭。
    他高兴得不得了,在炕上跳来跳去,缠着窦昭再来一盘。
    窦昭笑吟吟地陪着孩子玩,直到亥时,元哥儿才开始打哈欠。
    她和乳娘帮元哥儿洗了澡,元哥儿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窦昭笑着摸了摸儿子乌黑柔顺的头发,起身回了房。
    乡间的夜晚,特别的安静。
    香山别院只听得见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和断断续续的虫鸣声。
    三条黑影从客房的屋顶上蹿了出来,跳跃着落在了正房的屋顶上。
    两个人望风,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撬开了屋顶瓦片,拿出根细竹管对着屋里吹着气。
    不一会,有淡淡的甜香从正房里飘了出来。
    三个人趴在屋顶。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三个人从扒开的屋顶鱼贯着跳了进去。
    仿佛一滴水落在了湖里。
    正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突然有道黑影冲天而起,朝着别院外跑去。
    别院突然间灯光通亮,黑影消瘦的身材,蒙着面孔的样子无所遁形地暴露在灯光下。
    “这位朋友,这是要去哪里?”段公义提着把大刀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洪亮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震耳欲聋“这可是英国公府的别院,你以为是那些柴门闾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话音未落,黑影身边突然寒光闪动,有人挥舞着大刀朝他头顶劈了下来,把黑影逼下了屋顶。
    那黑影的身手非常高超,就这样叫人猝不及防的偷袭不仅让他躲了过去,还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和偷袭他的人战成了一团。
    段公义“咦”了一声,高声道:“这又不是比武,你们难道还要讲一对一不成!”
    别院里一阵轻笑,更多的人朝那黑影围了过去。
    人多势众。
    那黑影很快不敌。
    在旁边掠阵的段公义忙提醒道:“小心他自尽!”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那黑影的身形徒然一顿,倒在了地上。
    “他妈的!”段公义骂骂咧咧地跑了过去,一把拽下了黑影脸上的黑布。
    是宋翰的十二个护卫之一。
    “黑心烂肝的东西,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段公义义愤填膺地道“把那三个闯进屋里的家伙下颌下了,等世子爷来了也有个活口。”
    有护卫应“是”掏出帕子沾了水蒙在脸上,进了正房。
    段公义道:“二爷呢?”
    另有护卫道:“您放心好了,我们的人眼也不敢眨地盯着呢!保证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不过,二爷要是也自尽了,那我就没办法了。”
    自尽也是需要勇气的。
    护卫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讽。
    段公义不由嘟呶:“他要是自尽就好了,那得省多少麻烦啊!”
    他提着刀去了宋翰客居的院子,站在大门口道:“二爷,您的护卫半夜三更的闯进了正院,被我们围攻还自杀了,您是不是出来给我们一个交待啊?”
    客房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段公义就笑道:“二爷,要不这样,有贼人趁夜闯了进来,您为了保护夫人,被贼人杀死了!”他着说,退后两步,高声道:“我给放火把客房烧了!”
    屋里立刻点起了灯,门也“吱呀”一声被打开,宋翰面孔煞白地走了出来,大声地嚷道:“马车翻的时候我就被他们给劫持了,我几次想给你们送信都没成功,我也是受害人!你们快禀了我哥哥,有人要对他下毒手!”
    段公义不由咧了咧嘴,笑道:“二爷,不好意思,您还是先随我去见夫人吧!至于您的那些护卫,要不丢下兵器举手走出来,要么您就把他们的尸体给抛出来!我可不敢贸贸然地闯进您住过的地方!”

    ☆、第五百零二章 夏夜

    大红灯笼下,宋翰的脸色仿佛更苍白了。
    他低声道:“你们走出来吧!”
    五、六个护卫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把兵器丢在院子里,高举着双手。
    段公义并没有走近,而是笑道:“就这几个人吗?”
    “就这几个人!”宋翰铁青着脸道,“其他的人不是我的人!”
    段公义朝身边的人点头。
    几个身手矫健的护卫拿着绳索上前把宋翰的人全都绑了。
    宋翰看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段公义就笑着说了声“得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根绳索朝宋翰走去。
    宋翰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不由连连后退了几步,大喝着:“狗东西,你要干什么?”
    段公义脸一沉,道:“二爷,你指使人谋害英国公府世子夫人和嫡长孙,就是到圣上面前,也是死罪一条。我尊你一声‘二爷’那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然后动作十分粗鲁地将宋翰给绑了起来,拖着他朝后花园西边的小群房走去。
    香山的别院是英国公的产业,宋翰小的时候也常随蒋夫人来这里避暑,知道那小群房是别院的仆妇们住的地方,他不禁暗暗后悔,没想到窦昭竟然躲在这里!可她是怎么发现自己图谋不轨的呢?
    他想来想去,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露了破绽,只好抿着嘴跌跌撞撞地被段公义拽进了小群房最后面的一个厢房里。
    厢房的窗棂用毯子挡着,从外面看黑漆漆的一片,里面却点了两盏宫灯,因为不通风,屋子里有些闷热,但屋里飘浮着淡淡的腊梅香,并不让人觉得难受。元哥儿香香甜甜地睡在临窗的大炕上,一个面生的老妇人拿着芭蕉扇给元哥儿打着扇,金桂和银桂站在旁边服侍着。窦昭坐在炕边。一双眼睛寒星般冰冷地望着他,看不出喜怒。
    宋翰心里一颤,忙喊了声“嫂嫂”,眼泪就落了下来:“我一直在院子里发脾气,可没有人理会,我想给您和老安人报个信也送不出去。您和元哥儿没事就太好了,我生怕你们遭了不测,那我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窦昭只觉得膈应。
    她淡淡地道:“二爷唱戏唱得不累。我这看戏的人却觉得累。你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就当你是被人劫持了,不再追究;你若是还想和我兜圈子,我就只好把你交给世子爷处置了。二爷快点拿定主意吧,天气热,我可没那耐性等着二爷左右衡量、前后算计!”
    宋翰挣扎着想上前,道:“嫂嫂,您可不能这样冤枉我……”
    窦昭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当初英国公府走火的时候,世子爷不在家,我不也守住了颐志堂?宋翰。你也太小瞧我了!”她说着,吩咐金桂。“你帮我数一百下,如果二爷还是一样的说辞……段师傅,”她望向段公义,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你把宋翰拖出去给我宰了,反正他口口声声地说自己被人劫持了,事后就说他被劫匪灭口了好了!”
    段公义欢快地应了声“是”。眉飞色舞地道:“您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上次庞家的那小子不就是这样叫我们打成了瘫子!”
    两人旁若无人地谈论着杀人打架,旁边的老妇人就像在听他们谈论天气似的镇定从容。
    在金桂略有些颤音的数数声中。宋翰心里升起一股寒气。
    门突然被推开,一直守护在门外的陈晓风闯了进来:“夫人,有点不对劲!外面连声虫鸣都没有了。”
    窦昭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和段公义交换了一个眼神。段公义道:“我出去看看。”
    窦昭点头。
    陈晓风忙闪了出去。
    外面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响起个男子阴沉的声音:“窦夫人,还请您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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