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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完结]-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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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暗暗叫苦。
    辽王的事闹得这么大,想粉饰太平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是不可能的。可若是把太子的罪行宣告天下,他的那些叔伯兄弟们知道辽王谋逆不过被圈禁了事,恐怕哪天会忍不住就蠢蠢欲动起来,难道还要让他千日防贼不成?他这次可是因为纪咏才发现辽王阴谋,有了宋墨忠心耿耿才幸免于难,下次他能有这样的幸运吗?
    太子头痛欲裂。
    他索怕把纪咏和宋墨叫到旁边说话。
    纪咏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说皇上病了,秘密召了辽王回宫侍疾就是了,至于那些黎明百姓相不相信,时间长了,大家也就都忘了。殿下根本不必把它放在心上。”
    是吗?
    太子朝宋墨望去。
    宋墨笑道:“纪大人方之有理。”
    我的主意还能有错?
    纪咏神色谦和地站在一旁,心里却嘀咕着。
    太子笑道:“那就这么办好了!等会让行人司的拟个草稿,等皇上歇息好了,看皇上看过就可以张榜天下了。”他着说,眉宇间流露出几分郁色,“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就不能给大家请功了。”
    这种放长线吊大鱼的事谁不会?
    纪咏忙道:“本是我等份内之事,殿下如此,折煞我等。”
    宋墨也道:“金吾卫拱卫禁宫,如今却被人混了进来,死不足惜,怎敢居功?”
    太子正为没有东西赏给这些救了自己的人犯愁,听两人这么一说,不由感动地道:“两位放心,只要有机会,孤定会为两位请封!”
    现在说这些虚得有什么用。
    纪咏心中不耐,笑道:“行人司那边,我去跑一趟吧!倒是几位阁老那里,恐怕要请宋大人在旁边护卫着殿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指望着靠这件事升官发财呢!”
    让你去和那些内阁老头子啰嗦去!
    我可懒得奉陪。
    他瞥了眼宋墨。
    宋墨微笑地站在那里,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纪咏不由气结。
    太子已道:“那见明就跑一趟吧!”
    纪咏应喏而去。
    宋墨则陪着太子去了皇上还没有回宫之前厢房议事。
    听说太子决定隐瞒辽王谋逆之事,梁继芬的态度不仅强硬而且激烈:“这怎么能行!辽王犯得可是十不赦!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在,殿下的威严何在?”
    宋墨本就有梁继芬一口,这时不出手何时出手?
    他笑着打断了梁继芬的话:“梁大人,当初殿下请诸位想办法恭迎皇上进宫的时候你怎么什么也不说,等到皇上回了宫,你倒挑起毛病来。这本是皇上的家事,您就不要插手了。太子殿下胸中自有沟壑。”
    “你……”梁继芬气得脸红通红。
    他是两榜进士出身,学问了得,后又入阁为相,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当面讥讽了,他不禁恼羞成怒,明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此时自己应该忍一时之气,可一想到宋墨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儿竟然当着太子的面如此指责他,他就忍不住反驳道:“宋大人说的是什么话?这怎么是皇上的家事呢?辽王谋逆,动摇国家根本,当诛之以儆才是……”
    姚中时低下头来,嘴角微翘。
    这个宋砚堂,只知道是功勋世家的子弟,不曾想挑起事一点也不含糊。
    太子刚掌权柄,正是立威的时候,梁继芬脖子这么硬,太子未必会喜欢。
    他睃了太子一眼。
    太子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好看。
    他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笑意,抚了抚衣袖,正要开口帮腔,谁知道坐在他身边一直没有吭声的窦世枢却突然道:“梁大人,辽王谋逆,这天下没有谁比殿下更痛心疾首了。可殿下宅心仁厚,事孝至纯,为了皇上安危,不计得失,这才顺利地将皇上迎回了宫。事前不说,事后再追究对错,又何意义?”他说着,朝太子拱了拱手,“众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京中异常,百姓们议论议论本是常理,我们越不理会,百姓越是不放在心上,我们越郑重,百姓越是好奇。臣倒觉得殿下这主意极好!”
    太子神色舒缓。
    姚中时后悔自己没有抓住机会,忙道:“臣也觉得殿下这主意好。”又道,“皇上这几天劳累奔波,臣等不便打扰,可这件事宜早不宜尽,臣觉得,殿下不防一面派人散布消息,一面等皇上醒来后张榜公布天下,也可两不耽搁。”
    曾健后悔的要死,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根针落在地上谁也看不见,缩着肩不说话。
    沐川几个则纷纷赞同。
    太子非常的高兴,把散布消息的事交给了宋墨。
    宋墨一连几天不是歇在衙门里就是歇在宫里。
    辽王既然是进京侍疾,他不仅没有封赏,而且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都交给他——安置死伤的金吾卫,有怎么的名言从户部要抚恤金,宫中被毁坏的宫门等要修缮,宋墨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三头六臂来就好。
    窦昭只好不时地送些换洗衣服和吃食过去。
    长兴侯夫人等人纷纷来拜访她,想从她口中探听到一点宫中的消息。
    窦昭借口怀着身孕,不宜操劳,把这些人都挡了回去。
    等到秋风起,宋墨的事忙得差不多了,宫中传出旨意,皇上身体不适,由太子监国,皇上将于九月二日般到西苑别宫去住。
    窦昭愕然,问宋墨:“这件事你事先知道吗?”
    “我也是刚刚听说。”宋墨沉吟道,“恐怕是皇上临时做和决定。”
    窦昭道:“那辽王是不是会回府?”
    辽王这些日子一直在宫里,皇后则在慈宁宫,三公主曾进宫求见皇后,却被太后娘娘训斥了一番,还让她不要没事就到处乱窜,派了宫里的嬷嬷看着她罚抄一百遍《女戒》。
    三公主羞愤不已,却也宗室的女眷们闭门谢客,哪里也不敢去。
    “这就要看皇上的心情了。”宋墨道,“辽王虽然住在乾清宫,可皇上对其不闻不问,宫里的内侍既不敢服侍他茶水饭食也不敢服侍他梳洗更衣,据说他身上都长了骚子。”
    “不会吧?”窦昭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宋墨道,“落的凤凰不如鸡。有时候他们还不如平民百姓呢!”
    “那也是他活该!”窦昭不管是前世今生都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宋墨去见蒋柏荪:“我前两天跟太子殿下提了您的事,说如果不是您报信,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辽王进京的事。太子让我问您,您有什么打算?如果想重振家声,恐怕得等几天。如果只是想回到濠州,他去跟皇上求这个情。”
    蒋柏荪的外伤已好得七七八八的了,但内伤却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好不了。
    “我还是回辽东吧!”他笑道,“辽东没有了辽王,肯定乱成了一盘散沙。辽王世子今年才五岁,什么也不懂,高丽人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与其待着太子为我求情,还不如让我领着蒋家的子弟征战沙场。我们蒋家的人,从来没有贪生怕死的,只有在沙场,才能真正的重振蒋家家声!那是皇上也好,太子也好,都不能抹灭的荣耀!”
    宋墨神色微变,道:“这件事您得商量大舅母!”
    蒋家成的男丁都在辽东。
    上沙场就不免死伤。
    如果有个万一,蒋家怎么办?
    何况蒋柏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不放

    蒋柏荪不用猜也知道宋墨在想什么。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他淡淡地笑道“如果不是你媳妇儿给姐姐出了个好主意,如果不是你安排得当,我们这些人早就没命了,还谈什么重振家声?既然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顾忌?你就不用拦着我了。大嫂那里,我会亲自跟他说的。”随后道“我如果要回辽东,什么时候可以启程?”
    他如今还是待罪之身,想回去也得跟太子打声招呼。
    “五舅舅”宋墨直皱眉“您不要意气用事!这次的事太子心里有数,您最多等上几年”
    “然后呢?”蒋柏荪摆了摆手,眉宇间平添了些许的端肃“靠着大哥的余荫继承定国公府做一个太平的国公爷?你们可能觉得这样最好。但我只要一想到大哥的惨死,三哥、四哥所受的屈辱,我就日认难眠。我不能给他们报仇,可我也不愿意让人大哥有个混吃等喝的幼弟!”
    他凝望着宋墨,目光坚定。
    宋墨苦笑,道:“是我小瞧了五舅舅!”
    蒋柏荪哈哈地,拍了拍宋墨的肩膀,道:“你不小瞧了我,你是这几年渐渐担起支门应门的重任,习惯了照顾人想当初,姐姐还担心你被惯坏了,却不曾一晃眼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姐姐若是地下有知,也不知道是欣慰多一些,还是心痛多一些。”
    宋墨微微地笑。
    蒋柏荪道:“不过,你媳妇儿真不错。要是你外祖母还活着,还不知道怎么地高兴呢!常言说得好,妻好一半福。你要懂得珍惜才是。”
    宋墨脸色微红,赧然道:“我对她挺好的。”
    “看你们三年抱两,的确还不错。”蒋柏荪说着,名震京都的风流公子模样又出来了。
    宋墨面如锅底,忙转移了话题:“舅舅既然决定回辽东,还是早点商量大舅母的好。还有骊珠表姐那里,怎么也让她过来给您问个安才是。”
    当初蒋梅荪等人都在福建,蒋柏荪守在京都,他性格开朗,对几个侄儿侄女又多有照顾,晚辈们都喜欢他。
    “走之前肯定是要见一见的。”五舅舅道“吴家也不错。你要是能帮他们就帮帮吧!”
    宋墨点头,道:“这次锦衣卫衙门的人一锅端了,多的是差事,我前两天就让元哥儿她娘给骊珠递了个话,不管吴家看中了那个位置,问题都不大。”说到这里,他想起自己和窦昭的“媒人。”不由笑道“五舅舅,那孩子还留在谭家呢!您看什么时候接回来好。”
    蒋柏荪沉思半晌,道:“就让他留在谭家吧!托生在我们家,也未必是件好事。他母亲已经不在了,他若能平平安安长大,娶妻生子就好,他母亲知道了,想必也会同意我的决定的。”
    权贵之家在享受显赫的同时也要承担凶险,蒋家现在还算不得太平无事,那孩子留在谭家也好。最多以后自己多多看照他一些就是了。
    他不再提起孩子的事。
    蒋柏荪问起宋翰来:“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辽王的事秘而不宣,宋翰的罪名自然也就不成立。
    “我准备把他送到西北大营去。”宋墨含蓄地道“姜仪有可能会调到西北大营任同知。”
    “那赶情好啊!”蒋柏荪道“西北大营虽然辛苦,可同知是从三品,姜仪这小子可赚到了。”
    宋墨呵呵地笑。
    蒋柏荪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他也算得上是我从小抱着长大的,没想到事情最终竟然会变成这样?”
    宋墨听着迟疑了片刻,道:“五舅舅,您知道国公为什么会那么憎恨我娘吗?”
    蒋柏荪颇为无奈地道:“还不是你母亲太能干了,让他觉得没有面子!我们家没有出事之前,你父亲和你母亲虽然也会起争执,却是劝一劝也就好了,和所有的夫妻一样。不管是我还是你外祖母,压根就没有看出你父亲会对你母亲恨意那么深,要不然你母亲也不会被你父亲算计了。”
    宋墨心里有些难过。
    蒋柏荪神色微黯,说起辽东的形势来。
    ※※
    吴家得了信,商量了半天,觉得锦衣卫凶名在外,不如进金吾卫更好。
    蒋骊珠来给窦昭回话,带来了吴太太亲自泡制的几小坛泡菜,道:“很下饭,嫂嫂少吃点,可以开胃。”
    窦昭喜欢这样的亲戚往来,让人送了一坛给蒋琰,把蒋柏荪在家里养病的事告诉了蒋骊珠,并歉意地道:“先前不知道皇上和太子的意思,也就一直没跟你说。”
    蒋骊珠又惊又喜,道:“嫂嫂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家一直带兵打仗,前头男人们还在用饭,转身就丢下碗去接旨,谁回来了京都,谁留在了沙场,那都是不能问不能说的,我们家的女人都习惯了。”
    话说有些夸大,却也并没有信口开河。
    窦昭松了口气,笑着带蒋骊珠去拜见蒋柏荪。
    蒋柏荪见了蒋骊珠非常的高兴,还打趣了她几句,两人这才说起别后的情景。
    窦昭让贴身的若朱服侍他们茶水。
    两个人一直说到了午膳时候,蒋骊珠留下来和蒋柏荪用了午饭才回去。
    隔天又送来了衣裳,鞋袜之类的日常用品。
    吴良还特意带了吴子介过来拜访蒋柏荪。
    一时间家里倒热闹起来。
    窦昭有点担心,问宋墨:“这样不要紧吧?”
    皇上要去西苑别宫长住,太子就想把那边的别宫重新修缮一番,偏偏皇后这几年从皇上的库房里搬了不少东西贴补辽王,根本就拿不出银子来了,只好从户部走账。户部这几年先有河工上的开支,后有江南的水灾,本就捉襟见肘,哪里还有银子给皇上修缮别宫,太子一闭眼,把这件事交给了宋墨。
    宋墨就请了致仕在家的前户部侍郎进京查帐。
    户部这下子慌了神,半个月就凑出了修缮别宫的钱,但他们见到了宋墨也开始绕着走。
    这些窦昭全都不知道。
    宋墨笑道:“五舅舅准备趁着这机会回趟濠州给外祖母上坟,濠州过了中秋节再启程去年辽东。就算是闹腾也就闹腾这两天,不打紧的。”
    说起中秋节,窦昭想到了苗氏,道:“宋翰什么时候走?他走后要不要把苗氏接回来?”
    宋墨打定了主意把宋翰送到西北大营去,以她对宋墨的了解,肯定还有后手,宋翰就算是保住了性命,也休想有再踏上京都的一天。四条胡同是宋宜春赠给宋翰的,苗安素是宋翰的发妻,宋翰不在家,苗安素住在那里名正言顺,难道还让宋宜春将那产业收回来不成?
    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宋宜春!
    宋墨笑道:“你拿主意就行了。”
    窦昭给苗安素送了个信。
    苗安素不免有些奇怪,问送信的人:“二爷怎么会答应去西北大营?”
    那婆子一来也是不知道,二来窦昭御下极严,她不敢乱说,只说不知,推了个干净。
    苗安素也不敢逼问,说要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去回窦昭,赏了一两银子,打发了报信的婆子,自己一个人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把婆子的话想了又想,到了晚膳的时候神色还有些恍惚。
    季红不免关心地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把窦昭的意思告诉了季红,困惑地道:“你说,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二爷还能一辈子不回来不成?”
    季红想了想,道:“从前二爷和辽王府走得很近,您说,这件事会不会和辽王有关系啊?世子爷好像不怎么喜欢辽王。”
    她们住在别院,又是妇道人家,外面发生的事,她们既不关心也不知道。
    苗安素的心顿时活了起来。
    难道宋翰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宋墨,宋墨把宋翰放逐到了西北大营,有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她坐立难安地在屋里转悠了半宿,翌日清早就让人驾车,去了英国公府。
    窦昭没有瞒她,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苗安素。
    苗安素听着直吸冷气,半晌才回过神来,骇道:“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窦昭道:“那里毕竟是你们的产业。田庄虽好,毕竟没有城里方便,原来是也不得已。现在既然能搬回来,还是搬回来的好!”
    苗安素闻言咬了咬牙,突然起身跪在了窦昭的面前。
    窦昭吓了一大跳,忙让若朱扶了苗安素起来。
    苗安素不肯起来,而是含泪道:“嫂嫂,我有一事相求!”
    “不管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窦昭心里隐隐有些预感,遣了屋里服侍的,和单独和苗安素说话。
    “我要告宋翰和庶母通奸!”她一双明眸瞪得大大的,里面像藏着一团火“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窦昭还以为苗安素要和宋翰和离。
    她有些目瞪口呆,道:“这个罪名不可能成立!一是国公爷没有妾室,二是杜若等人都不在了。空口白话,只会惹怒国公爷,反对你不利。”
    谁知道苗安素却扬眉一笑,道:“就是因为这些人都不在了,所以我才可能告宋翰和庶母通奸啊!”她说着,又跪在了窦昭的面前“嫂嫂,这次无论如何您也要帮帮我,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和宋翰扯上关系。”

    ☆、第五百一十三章 告发

    窦昭是个聪明人。听话听音,她立刻明白了苗安素的意思。
    诬陷吗?
    前世,宋宜春和宋翰不就是这样对待宋墨的吗?
    窦昭不由微微地笑,对苗安素轻声地道:“法子是好,可这人选?”
    苗安素听着眼睛一亮。
    昨天晚上她想了半宿。
    英国公是铁了心要用宋翰对付宋墨。如今宋墨占着上风,可不准什么时候风向就变了,到时候如果宋翰占了上风又怎么会放过她?
    她和宋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若想收拾宋翰,没有宋墨帮忙是不行的。
    别的不说,先说她的身份。
    御赐的婚姻,宋家的媳妇。辽王的事不能提,在别人眼里,宋翰不过是在女色不上检点罢了,她因此而要闹腾,那是她不是。她想和宋翰撇清,就得另辟蹊径。
    她想到了宋翰陷害宋墨和杜若通奸不成的事。
    窦昭肯定把宋翰和宋宜春恨死了。
    这也许就是她唯一的机会。
    苗安素低声道:“嫂嫂如果信得过我,不妨把这件事交给我。”
    “哦?”窦昭侧耳倾听。
    苗安素悄声道:“您还记不得记宋翰屋里的大丫鬟栖霞。她是个心气高的,被宋翰糟蹋了之后,就对宋翰恨之入骨了。您只要把她住的地方告诉我,我来说服她,在我告宋翰的时候出面给我做个证就行了。至于说庶女,通房抬妾室,又没有正室,不过是过个文书而已,何况那杜若还是罪臣之女,国公爷不宣扬却让家里的仆妇们以如夫人之礼待之,也算得上是庶母了”
    窦昭听了微微蹙眉,道:“那你这是准备到顺天府去告宋翰了?”
    苗安素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她以为窦昭会为她的计划叫好。
    “不把他的罪行宣告天下,我实在是不甘心。”苗安素眉宇闪过一丝阴郁之色,“就算是要挨板子,我也认了。”
    妻告夫是要先打二十大板父母官再看状纸的。
    但窦昭另有顾虑。
    英国公府说起来最终还是宋墨的英国公府,是她儿子的英国公府,宋翰和庶母通奸的丑闻一出,英国公府至少五十年别想抬起头来。
    凭什么宋翰靠的孽要她丈夫和儿子来尝啊?
    去顺天府状告宋翰是肯定不行的。
    可和苗安素联手又是个难得的机会
    窦昭抚着茶盅沉吟道:“这件事你容我仔细想想。”
    苗安素失望地回了田庄。
    窦昭在屋里转了半晌,吩咐若彤:“去请了陈先生过来!”
    这件事,她得好好合计合计。
    陈曲水很快随着若彤到了书房。
    窦昭早已在那里等。
    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陈先生,并道:“我总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契机,但怎么把这件事办圆满了,还得商量先生。”
    陈曲水也恨宋翰算计窦昭,闻言不由兴致勃勃,道:“那夫人觉得怎样才解气呢?”
    知道窦昭的底线,他也好帮她出主意。
    窦昭道:“世子既把宋翰送到西北大营,肯定是已有安排,宋翰去了之后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但苗安素的一句话也说到了我的心坎,哪怕他在西北大营里受尽折磨而死,我一想到在世有眼里他还是尊贵体面的功勋子弟,我就觉得心里不平衡。”
    陈曲水没有作声,盅盖轻轻地碰着茶盅,隐入了沉思之中。
    窦昭也不打扰,静静地坐在一旁喝茶。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功夫,陈曲水道:“让二太太去顺天府告状肯定是不行的,好在二太太和我们的目标一致,由她出现,世子爷和您也可以撇清。而且之前京都就有很多传言,说宋翰和国公爷的通房有染,这是个极好的借口,栖霞如今在真定,不仅是她,就是之前服侍宋翰的贴身丫鬟彩云,都可以做证如果国公爷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就好了。由国公爷质问宋翰,宋翰辩无可辩还能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那里,让皇上允许宋家将宋翰除名,这样一来,就不用得外人交待宋翰的所作所为了,让他们去猜去。既可以不惊动官府,又可以让宋翰身败名裂”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不过,怎么让宋宜春站在他们这一边呢?
    窦昭和陈曲水异口同声地道:“能不能利用辽王的事?”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又不约而同地谦让:“你先讲!”
    屋里就响起欢快的笑声来。
    笑罢,陈曲水再次让窦昭先讲。
    窦昭不再客气,道:“宋翰回来就被关到了柴房,英国公来了两次都被世子给拦了回去。宋翰向来视英国公为支柱,他和辽王勾结的事英国公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不防哄哄英国公,就说宋墨对宋翰用了刑,宋翰交待,他和辽王勾结全是英国公主使的,宋墨因顾念父子之情,一直瞒着这件事,不管是皇上还是辽王都不知道。如果他将宋翰除名,我们拼了英国公府百年的清誉也要让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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