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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完结]-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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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八章 扭曲

    黎窕娘在蒋氏之前怀了身孕,这恐怕是天之骄女的蒋惠荪生平所受的唯一羞辱。
    一想到这些,宋宜春就觉得自己热血沸腾,想见到黎窕娘,连黎窕娘的卑鄙无耻都变得让人赏心悦目起来。特别是他当看到黎窕娘也挺着个大肚子,娇滴滴地求他“这可是您的骨血,您总不能让他就这样流落在外面”的时候,《狸猫换太子》的戏码立刻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而且还越演越烈!
    如果蒋氏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是黎窕娘生的,她会怎样呢?
    这念头一起就没有办法收场。
    他在蒋氏面前做低伏小,战战兢兢地安排着稳婆,医婆,父亲不仅没有怀疑,反而纷纷欣慰他长大了,懂事了,他第一次觉得有些也未必就像他想像的那样艰辛。
    就像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似的站在他这一边——蒋氏生产的时候难产了,黎窕娘也顺利地催生下了孩子,而且蒋氏生的是个女儿,黎窕娘生的是个儿子。
    神不知鬼不觉,他将两个孩子换了过来。
    或者是母子连心,蒋氏抱着宋翰的时候,眉宇间总会时不时地浮现出些许的困顿。
    他看着不由得胆战心惊,索性亲自照顾那孩子。
    蒋氏定下心来,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宋翰,甚至比宋墨花费了更多的精力。
    每看到那场景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种异样的冲动,盼着宋翰快点长大,盼着宋翰比宋墨更乖巧听话,更懂事聪慧,甚至盼着蒋家也能像培养宋墨那样全身心地培养宋翰。
    等到真相被揭露的时候,事情一定很好玩。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一直等到了蒋氏因蒋梅荪的事情病倒了。
    然后他悄悄放了砒霜在她的汤药里,并在她最后的日子里把真相告诉了她!
    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蒋氏那震惊的面孔。
    那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看见蒋氏的震惊。
    他同样忘不了他看见蒋氏震惊的面孔时那扬眉吐气的感觉。
    可蒋氏被气得吐血还不死。
    他只好用被子捂住了她的脸。
    蒋氏用力地蹬着被褥。
    她的力气可真大啊!
    床单都被她蹬烂了。
    她当时还骂他来着。
    还说,他会遭报应的!
    想到这里,宋宜春原来有些麻木的喉咙又开始火辣辣的痛。
    好像宋翰还咬着他的喉咙似的。
    像毒蛇的牙齿,死死地扎进了他的肉里。
    宋翰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贱种,还就真如蒋氏所料的那样竟然反噬自己!
    宋宜春气得手直抖,想高声喊着“把宋翰乱棍打死”,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响,反而胸闷气短,差点透不过气来。
    宋茂春见状忙道:“你千万别乱动,小心撕裂了伤口。大夫马上就来了。”
    宋宜春还是不甘心想朝着宋翰倒地的方向望去,只可惜他刚刚抬了个头就没有力气,又无力的倒了下去。
    宋同春忙用力地按住了他的伤口。
    一行人急匆匆地去了香樨院。
    大厅顿时冷清下来。
    陆晨望了眼昏迷不醒的宋翰,道:“怎么办?”
    如果只是想让他死,多的是办法,又何必留他到今天。
    宋墨道:“也抬到樨香院去,让大夫治好了就给我滚蛋。”
    陆时点头,道:“我还担心你一时气愤会不管宋翰呢——有些事大面上过去了就占住了理,等这件事过去了,多的是机会。”
    陆晨笑道:“砚堂心里不比你清楚,你就少说两句吧!”
    陆时呵呵地笑。
    大厅的气氛一缓。
    宋墨吩咐夏琏把宋翰抬去了樨香院,这才让丫鬟去请了窦昭出来拜见陆家的两位舅老爷。
    陆晨和陆时连声不敢。
    窦昭就对宋墨笑道:“您看那族谱上是不是请两位舅老爷留个字?也免得再劳动两位舅老爷跑一趟……”
    宋翰除籍的事还只进行了一半,最重要的立契还没有完成了!
    陆晨和陆时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道:“这是应该的。”
    在早已写好的契书证人上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宋墨留了两位陆老爷用饭。
    两位陆老爷都觉得不必了:“家里出了这种事,你哪有心情陪我们吃饭,还是去樨香院要紧。以后有了空闲,我们再聚聚。”
    宋墨心中虽然没有一丝伤感,可现在的确有点不合适,他没有强求,和窦昭一起送了两位舅老爷出门。
    窦昭提醒宋墨:“还有位证人是大伯父。”
    “我知道了。”宋墨低声道,“我去趟樨香院,你送苗氏和栖霞离开京都,免得把他们俩个牵扯进去。”
    苗安素和宋翰已由双方的父亲立下了和离的契书,苗安素已经不是宋家的媳妇,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窦昭把宋墨的意思转达给了苗安素。
    苗安素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就和宋翰和离了,她拉着窦昭不停地问“是真的吗”。
    窦昭道:“宋家的那份契书在国公爷手里,国公爷出了事,一时间也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去。你那份在令尊手中,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让令尊给你看看。”又想到苗家的贪婪,苗安素和离之后宋翰名下的产业都归了苗安素,她又道,“顺天府那边也有存档的,要不你去让顺天府的人再给你写一份也行。”
    苗安素连连点头,眼角忍不住红了起来,出了英国公府先去了趟顺天府,借着英国公府的名头让衙胥重新给她写了份和离书藏在了怀里,随后去镖局雇了几个护卫,这才回了四条胡同。
    栖霞则大大方方地接过了窦昭送给她的一套银头面,恭恭敬敬地给窦昭磕了三个头,由陈晓风亲自护送,去了真定。
    窦昭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派人去打听樨香院的情景。
    若朱回来告诉她:“御医院来了两个大夫,也只敢用鸡皮贴在伤口上,然后开了些金创药外用,说国公爷能不能挺得过来,就看今天晚上了。倒是二爷,不过是头上破了个大口子,失血过多,开些益气补血的方子就行了。”她说着,语气微顿,又道,“听说二爷醒过来了就乱嚷嚷,连国公爷都骂上了,旁边服侍的吓得不得了,只好用帕子堵了二爷的嘴。”
    他不嚷嚷才怪。
    被自己视为靠山的父亲出卖抛弃,对于宋翰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来说,这才是致使的打击吧?
    不过,宋翰可真是命大。
    但他要是真的死在了祠堂里,那也太便宜他了。
    窦昭冷笑。
    晚上,宋墨没有回来,却让人把宋翰的除籍文书交给了她。
    窦昭看着上面宋茂春和宋逢春的名字,暗暗松了口气,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送去了顺天府立契。
    顺天府的户房胥吏见到契书大惊失色,抬头看见严朝卿身边的同知,立刻低下了头,忙盖了顺天府的大印。但等到同知陪着严朝卿一出户房,他就立刻窜到了吏房,小声地和吏房的人道:“刚才英国公府的一个幕僚由同知大人陪着,还给宋家二爷宋翰办除籍书,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吏房的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兴奋地道:“你快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严朝卿从黄大人那里道谢出来,就看见吏房里拥了一堆的人,在那里说着宋翰的事。
    那同知涨得满脸通红。
    宋翰大逆不道,怎么能不让人知道呢?
    严朝卿却微微地笑,装作没有看见似的,笑着和同知道别,回了英国公府。
    宋宜春却连着几天都不高热不退,情况非常的不好。
    宋墨看着这不是个事,上了折子给父亲告假。
    皇上向来对宋宜春就是淡淡的,可自从听说宋翰的“劣迹”之后,想到他也有差不多的辽王,皇上对宋宜春顿时就亲昵了不少。听说宋宜春病了,以为是被宋翰的事气病的,就派了个小内侍来探病。
    不内侍是代表皇上来的,不仅要把他领进内室去见宋宜春,还要把宋宜春用过的药方之类的给小内侍过目。
    小内侍吓得魂不守舍,匆匆问了几句就回了宫。
    皇上火冒三丈,想到自己被辽王挟持到玉泉山时羞辱。
    他为了太子的承诺不能惩办辽王,难道他还不能惩办一个国公爷的次子?
    皇上下圣,立刻把宋翰丢到城门外去,不许给他一口水喝,一粒米吃,一缕丝穿,否则就形同谋逆,诛九族。
    锦衣卫现在还没有都指挥使,东厂的厂督亲自去英国公府交宋翰“请”了出来,丢在了朝阳门外。
    宋翰用了三天的药就停了,想喝口水都叫不到倒茶的人,更不要说吃食补品了,正饿得两眼发昏,莫名其妙地被东厂的人揪上了车,又莫名其妙地被推下了车。
    他望着喧哗嘈杂的甬道,有些不知所措。
    一群小乞丐跑挤了进来,围着他喊着“哥哥”,那满身的臊味,乌黑的指甲缝,让宋翰不由打了个寒颤。
    “滚一边去!”他大声喝斥着小乞丐。
    小乞丐们却不以为然,依旧笑嘻嘻的,却上前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七手八脚地扒着他的衣服。
    宋翰身体还很虚弱,几次都没能挣脱,他不由大声喊起“救命”来。
    路人远远地围观,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对着他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为他解围的。
    宋翰的衣服被扒得只剩下一条牛鼻裤,那群小乞丐才一哄而散。

    ☆、第五百一十九章 离开

    宋翰羞愤交加,抱着胸、佝偻着身子要进城,却被守城的拦了下来:“宋二爷,不是小得们不给您面子,实是在东厂的发下话来,你以后不许进城,若有人给您一丝一缕,都视同谋逆,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了!”
    怎么会这样!
    他目瞪口呆。
    那他以后怎么过活呢?
    宋翰慌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就想往里闯。
    刚才还对他客客气气的守城却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脚:“真是给脸不要脸!你还以为你还是英国公府的二爷啊?竟然连爷的话都置若罔闻!不给你一点教训,我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宋翰趄趄趔趔地跌倒在地上。
    四面响起一阵哄笑。
    有人道:“这位小公子看上去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你们这些人也粗俗了些!”说着,去拉宋翰,“可怜地,连衣服都被人扒了,我铺子里正巧缺个端茶倒水的,你不如随了我去,虽不能绫罗缎绸,却能吃得饱、穿得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不怀好意地高声笑道:“老赖,你那里端茶倒水最后哪一个没有变成你的摇钱树?”
    众人大笑,笑声猥琐。
    宋翰落荒而逃。
    ※※※※※
    乾清宫书房西暖阁。
    太子正在批改奏章。
    崔义俊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重新换过茶水。
    太子却突然放下了笔,道:“听说英国公病了?”
    “是啊!”崔义俊笑道,“宋翰和英国公的妾室有染,英国公有把宋翰赶出府去。开了祠堂问罪,谁知道宋翰狗急跳墙,掐着英国公的脖子不放……”他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现在宋翰被遂出了家门,英国公还昏迷不醒?”太子沉吟道。
    “是!”崔义俊微微弯着腰,比平时显得更恭敬。
    太子沉思良久。
    如果往常,崔义俊早就开口相问,可自从太子开始独立批改奏章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随意插言了。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太子突然道:“我上次让你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崔义俊想了想,道:“您是说宋大人和纪大人的事?”
    太子点了点头,道:“虽然说辽王的事不宜宣张,但却不能寒了地些忠心为国之人的心。现在锦衣卫没有都指挥使,我寻思着是不是让宋砚堂去,只是金吾卫也少不了他。可又从来没有人兼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和金吾卫都指挥使的,还有神机营的马友明,如果不是他无畏个人凶险,那天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既然神机营的都指挥使王旭身体恙和,恳请致仕,我想不防由马友明担任神机营的都指挥使……”
    也就是说,太子要重用宋墨了。
    而宋墨和纪咏不和!
    崔义俊心头一跳。
    太子难道要玩平衡?
    崔义俊的腰更弯了。
    他毕恭毕敬地道:“纪大人和宋大人有夺妻之恨!”
    “哦!”太子顿时来了精神,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道。“快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崔义俊道:“虽然几家都瞒着,可窦纪两家都是名门望族,姻亲众多,特别是纪大人,到如今也没有成亲,不管是谁去提亲。都受辱而返,有些事就渐渐瞒不住了。据说窦夫人和纪大人是青梅竹马,纪大人一心想求娶窦夫人,窦家也乐见其成。谁知道窦大人游宦京都,不知道纪家有意求娶窦夫人,而纪家以为只要跟窦阁老打过招呼就行了,阴差阳错的,窦大人把窦夫人嫁到了英国公府……”
    “还有这种事?”太子听得欢快,不由地笑了起来,“听说纪见明和窦夫人是表兄妹。两家还有来往吗?”
    “有来往啊!”崔义俊笑道,“不仅有来往,窦夫人十分磊落,纪大人去宋家做客的时候,窦夫人都会亲自出面打个招呼呢!”
    太子听得直点头,回头当成笑话讲给了太子妃听。
    太子妃没想到还有这一桩公道。道:“我看那窦夫人就不像寻常的女子,也不怪纪大人如今谁也瞧不起。”
    太子笑道:“我们要不要跟纪见明做个媒?”
    太子妃笑道:“那就看殿下准备怎么用纪大人了?如果只是想笼络纪家,给纪大人赐婚,没有比这更体面更荣耀的了。如果您是想用纪大人,我看还是别管这件事了——他如此的固执,想必不是个容易想通的人,您贸贸然地赐婚给他,只会让他觉得憋屈。”
    太子也不过随口说说,太子妃非常的关于处理亲族之关的关系,既然她说不妥当,他也就不再坚持,说起宋墨和纪咏来:“我想让宋墨兼锦衣卫的都指挥使,纪咏詹事府学士兼行人司里任司正。”
    这样一来,文武殊途,就可以互相牵制了。。
    太子妃笑道:“殿下有没有想到让宋墨兼任神机营的都指挥使?”
    太子一愣,随后抚掌:“这真是个好主意。由宋墨任神机营和锦衣卫都指挥使,马友明任金吾卫都指挥使,董其任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
    董其和宋墨的关系也非常的紧张,金吾卫人尽皆知。
    太子妃微微地笑。
    太子就问起皇后的情景来:“现在怎样了?”
    前些日子听说皇后病了,但太医院呈上来的方全是安神静气的方子,让太子心生疑窦。
    太子妃低声音耳语:“太后娘娘说皇后被辽王气病了,御医们哪里敢开其他的方子。”
    太子明白过来,转移了话题,道:“眼看快到中秋了,除了惯常的碇子药之类的,英国公府那边。还赏些吃食和香露之类的东西吧,也显得亲热。”
    太子妃笑盈盈地应“是”。
    太子却在次日叫了宋墨到西暖阁说话:“国公爷的身体现在怎样了?”
    宋墨苦笑,道:“人是清醒过来,却破了喉咙,不能说话了,而且还不时高热,御医说,最少也要养静两年这身体才会渐渐地有所好转。”
    “不能说话了?”太子皱眉,“一句话都不能说了吗?”
    “只能咦咦呀呀的。像懵懂的孩子。”宋墨很是苦恼的样子,“如果不用笔,我们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父亲说着说着,就急燥起来,不砸东西就是翻炕桌,偏偏御医又说父亲不能激动。我只好把从前服侍过父亲很多年的一个随从安排贴身服侍父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太子安慰宋墨,“好在英国公府有世仆,时间长了,国公爷慢慢也就习惯了。”
    “臣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说了半天宋宜春的病情,太子就端了茶。
    宋墨满头雾水。
    但当他看见崔义俊亲自给他打帘的时候,他隐隐有个猜测,晚上和窦昭私语:“皇上可能会让我掌管锦衣卫。”
    窦昭吓了一大跳。
    前世宋墨就掌管了锦衣卫。
    “殿下向你透露了这个意思?”她问宋墨。
    “殿下问了父亲的病情。”宋墨笑道,“他肯定是怕我守制——现在锦衣卫没有都指挥使,宫里就像被蒙上了眼睛塞住了耳朵似。我想不出殿下还有什么理由特意把我叫进宫去。”
    “能不能不去锦衣卫?”窦昭犹豫道。“锦衣卫的名声太差了。”
    “名声好坏,还是不是看个人的行事。”宋墨不以为然地笑道,“去锦衣卫也有桩好事,”他咬着她的耳朵道,“至少不用去宫里当值了……”手却捂住了她因为怀孕又丰满了几分的胸问。
    “想什么呢?”窦昭又好气又好笑,一把将他的手打掉,“这可事关你的前程!”
    “我再不济。也能像父亲那样在五军都督府当个平庸的掌印都督,”宋墨索性把窦昭搂在了怀里,“我就是再能干,殿下也不可能把金吾卫和锦衣卫都交到我手里,我原来还想着怎样为舅父沉冤昭雪,想查出父亲为什么要害死母亲,现在我心愿已了,只想好好地陪着你和孩子,只想做个好丈夫,好父亲。让我的孩子不要像我小时候那样,那些身外之物,也就没有什么好争得了。”
    这些年,宋墨也过得苦。
    他既然愿意,就随他吧!
    窦昭爱怜地摸了摸宋墨的脸,温柔地道:“随你。你觉得高兴就行。”
    “我高兴有什么用?”宋墨见窦昭这么顾着自己,高兴地想把窦昭抱在自己身上,可手伸过去的时候才想起她现在不方便,改在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要紧的是你高兴。你难道不喜欢我陪着你吗?”
    夫妻说了大半夜的情话,第二天起床见静安寺胡同那边派高升过来给蒋柏荪送程仪的时候才记起来明天蒋柏荪就要起启回濠州了。
    宋墨急道:“阿琰还没有来拜见五舅舅呢?”
    之前是蒋柏荪身上全是伤,蒋琰怀着身孕,蒋柏荪怕吓着蒋琰,不让宋墨告蒋琰自己住在颐志堂,如今蒋柏荪外伤已好,又即将离京远去辽东,亲人之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蒋琰怎么能不来给拜见蒋柏荪。
    窦昭笑道:“看你,玉桥胡同离这里很远吗?”又抿了嘴笑,“我早就让婆子给陈赞之下了张贴子——琰妹妹胆子小,与其直接跟琰妹妹说,还不如由陈赞之转述的好!”
    “有什么好转述的!”宋墨不悦,“五舅舅是她的亲舅舅,还会害她不成!”
    窦昭笑而不语。
    宋墨无奈地叹气。
    窦昭却在心里想,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如果这就是她生活中的不如意,那她食之如饴!
 
    ☆、第五百二十章 晋升

    待陈嘉带了蒋琰过来,蒋柏荪望着酷似胞姐的蒋琰,十分的激动,连声说着“好”,眼睛都湿润了。
    蒋琰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蒋柏荪,但却能感觉到蒋柏荪对她的善意,红着脸站在那时羞赦地微笑。
    蒋柏荪看在眼里,不由心情复杂。
    这个外甥女,不过是形而已。
    如果是长在英国公府,天之骄女般的养大,还不知道怎样光彩照人。
    可惜了这个孩子。
    幸运的是被宋墨找了回来,也不算太晚,以后自己多看照些就是了。
    他更加希望能用战功为蒋家重振门庭了。
    蒋柏荪拍了拍宋墨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好了,你五舅舅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宋墨微微地笑,将从前定国公送给自己的一条鞭子送给了蒋柏荪,道:“我等着五舅舅得胜归来。”
    蒋柏荪点头,大步离开了京都。
    宋墨直到驿道上看不到蒋柏荪的背景老打道回府。
    ※※※※※
    没几日,就到了中秋节。
    往年英国公府的中秋节都会把蒋茂春等三人家接进府来,设宴听曲赏月观灯,好好地热闹一番。今年因为宋宜春还躺在病床上,宋墨只请了陈嘉夫妻回府吃了顿饭,就算是过了节。
    他不无歉意地对窦昭道:“元宵节的时候,我一定带你们去街上看灯市。”
    说是简单,实际上英国公府四处挂满了各式的灯笼,灯火通明,宋墨安排了好几个还在总角的小丫鬟小厮陪着元哥儿玩。元哥儿拖着宋墨从造办处订的一盏脚下装着轮子,约模三尺多高的兔子灯在抄手游廊上跑,不知道玩得有多快活,根本就没有想要去哪里。
    窦昭望了外窗外正欢快大笑的儿子,不由道:“外面人多,元哥儿还小,又有人放爆竹,到处是烟火,我既担心元哥儿被呛着,又担心他会被人碰着撞着,还不如在家里呢!”
    宋墨见窦昭没有丝毫的失望,这才安下心来,道:“我看不如趁着这机会把从前的一些繁文缛节都免了吧?”
    窦昭有些不解。
    宋墨道:“父亲就算是病好了,也需要静养,今年过年,我们还是这样过个简单的年。”
    言下之意,是以后再也不邀那三家过府庆贺了。
    “好啊!”窦昭很爽快地答应了。
    她能理解宋墨的心情。
    宋宜春要赶宋墨出门的时候,宋茂春等一心只看宋宜春的眼色,等到宋翰被除籍,他们更是连问也没问一声缘由。别人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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