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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福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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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树上没看清,只听到她和那鸡一样,两个疯了似的对着叫。”想到龚春琳当时被鸡吓得乱叫的模样,朱四既好笑,更觉得她不一般。龚春琳若是江湖上那种行事和男人一样的悍妇,倒也没什么,偏偏是那样胆小怕见血的良家民女,那种豁出去的胆色和心智更让人叹服。
    龚春琳在朱四面前表现得如此出色,让秦晏觉得十分不安。朱四说的这句笑话,让他升出一点希望,忙道:“她就是个胆小的女人,不值一提。”
    朱四道:“她救了我,要我帮她找个摊位做谢礼。我看有人愿意用三百两银子买下她做点心的方子,她有了钱,肯定不会只要个小摊位。我这几日没空张罗此事,你去街上问一问,有没有合适的铺面。”
    秦晏再次站住,惊讶地问:“三百两银子买她做点心的方子?谁会做这样的事?”
    朱四不好解释,淡淡道:“过几天,他们备齐材料便要交易,你若有空,到时候和我一起去做见证。”
    秦晏不再多问,告别朱四,撒腿向双帽胡同跑来。
    待秦晏跑到双帽胡同,天已大亮,朱褀家院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龚家的院门从里闩住。
    秦晏站在门口看了半天,这话他必须要问清楚,不然···
    “砰,砰,砰!”
    龚春琳听到敲门声,走到门后问道:“谁呀?”昨天答应了龚文彰,他不在家,再也不要轻易给人开门。
    “我!”秦晏憋了一肚子气。
    听他声音不善,龚春琳垮下脸,道:“不是和你说过,要你不要来了么?”
    “我有事找你,不开门,我就敲得四邻都来看热闹!”秦晏恶狠狠地说。
    龚春琳听了一怔,这小子大清早吃火药了?这么呛。她不想开门,秦晏敲门的声音真的有往大发展的趋势。她只好拉开门闩,叉腰立在门槛上,问:“你想做什么?”
    秦晏抬头望着她,答道:“我来舀你差我的东西!”
    “什么?”龚春琳一怔。
    “哼!当日说好的,我帮你买来牛奶,你把那方帕子给我!”秦晏梗着脖子说。
    龚春琳瞪着他,这话自己确实说过,若拒绝了他,他天天以此为借口找上门,自己岂不要被他烦死!“你在这站着,我去舀。”龚春琳说着,退后一步准备关门。
    秦晏抢步上前冲进院。
    “你干什么!”龚春琳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扬声喝道。
    秦晏自去石桌旁边坐下,道:“你准备开铺子?”
    “关你什么事?”龚春琳气乎乎地走过去,指着院门道:“你给我出去!”
    “哥知不知道?”秦晏问。
    “关你什么事!”龚春琳恼了,大声喝问。
    “你不知道开铺子这件事会毁了哥的前程么?”秦晏同样对着龚春琳大喝。
    “呃?”龚春琳一怔,不明白秦晏这是什么意思。
    “开商铺要去官衙注商籍,入了商籍便是贱民,不能参加科考!”秦晏大声说。
    龚春琳的嘴张成一个大大的‘o’,怔了半天才道:“不可能,我哥一直知道我要做点心去卖,怎么没和我说过此事。”
    “若是随便在街上摆个小摊,每天进出帐不过几十文,不需要注商籍。若租铺面,正儿八经做生意,就要改户籍了。”秦晏说,“就象我娘改嫁,入了刘家户头,我却是秦家单人独户。”
    龚春琳想了想,问:“注商籍有什么好处?”。
    秦晏没少看继父被衙役刁难,冷笑道:“每月除了按时交税,衙门里随便有什么事,都得交钱,这便是好处!”
    “这样的话,谁愿意注商籍?”龚春琳觉得这个世界的法令太奇怪了,成为贱民,还要比普通人多交税钱,谁还愿意成为商人?
    秦晏冷笑道:“那你就别租铺子,别经商好了,谁又求你去了。”
    龚春琳被堵得说不出话,看来这个世界就是轻视商人,故意用这么苛刻的条款拦阻想做生意的人投身商海。
    自己原本想通过经商改善生活,若龚文彰能考中,也可以对自己的生意提供一些关照,而自己赚了钱,也可以帮着他疏通上司、打点同僚,让他的仕途走得更通畅,原本是相铺相成的好事,没想到从仕与经商竟势不两立。
    绝不能影响了龚文彰的前途,但要龚春琳放弃从商,一个毁容的女人又能靠什么生活?
    “你怎么知道我想租铺面?”龚春琳觉得奇怪,她一直想的是摆个小摊,租铺面这件事只是听到赵岳愿意买点心方子时,在她的心头闪了下,没有对任何人说,秦晏怎么知道?
    “四哥说的,他说有人愿意用三百两银子买你的点心方子。”秦晏说。
    “这人怎么这样!嘴巴真贱!”龚春琳恨道。
    秦晏翻了下眼睛,辩解和加深龚春琳对朱四的恶感,这两个念头在他心里翻来翻去,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经商,不连累我哥么?”龚春琳问。
    




☆、四十九,商量


    秦晏想也不想,脱口道:“没有。”
    “胡说,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想做生意赚钱,宁可入贱籍么?肯定有捣鬼的办法。”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龚春琳相信这个世界也不例外。
    “那种人家都会找一个可信的老实本分的人入商籍做掌柜,赚了钱后,按事先说的比例分成。你有那样的钱、势?”秦晏斜眼瞧着龚春琳。
    龚春琳被堵得说不出话。
    “对了,我听说有人肯花三百两买你做点心的方子,是什么人?”秦晏问,这个人让他觉得不安,做点心的方子怎么能可能值三百两银子,只怕那人别有用心。
    秦晏今天提出的问题已经够自己烦得了,龚春琳不想再提昨天的事,低头想了半天,问:“我能不能单独立个户?”
    秦晏继续用鄙视的眼神斜看着她,道:“一个姑娘家,若是无父母,无丈夫,无兄弟,就已经是单独一户了,用不着再另立门户。”
    先听他说的那两个条件,龚春琳还在暗喜,等他说过完,龚春琳怒道:“秦晏!不是我求你过来。你若不想好好说,我也懒得听,你给我出去!”
    被她这一喝,秦晏的脸白了白,再被她赶出去,以后继续厚着脸皮黏上来么?还是从此是路人?秦晏低了头,恨恨地看着地面。
    他毕竟是好心好意,才过来提醒自己,既然已服了软,龚春琳也不好再赶他,又不好求他告诉自己解决的办法,只好也闷闷地坐着。她低头想,能够找谁打听这个国家的法度,以便找出解决办法的漏洞。
    两个人正闷坐着,龚春琳忽然觉得脖间一冷,抬头看去,竟然下雨了。星星点点的春雨,透着些许春的峭寒。
    龚春琳伸出手,默默地看着落在手尖的雨滴,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没有那道闪电,她还是那个宅在家里整天蘀别人淘宝的网络代购商,日子虽然单调,但衣食无忧,没有这么多让她想撞墙的麻烦事儿。
    秦晏发现下雨,马上站起来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发现龚春琳没跟上。他回头,看到龚春琳一脸的迷茫与怅然,怔了怔,问道:“你怎么了?”
    龚春琳被惊回魂,看了秦晏一眼,继续抬头看着天空,淡然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从前,再也回不去了。”
    秦晏看看龚春琳的脸,他完全可以理解她想回到过去的心情,谁愿意脸上有这样一块大墨印呢。不过他喜欢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只有这样,才不会有那么多人惦记,或者可以等到自己长大?
    “这雨寒着呢,进屋去吧。”秦晏走回来,站在她身边,低声哄道。
    龚春琳站起身走进屋。秦晏也走进来,在堂屋里坐下。
    龚春琳进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走出来,手里舀着那方秦晏梦寐以求的红手帕。
    秦晏立刻站起身,笑眯眯地伸手去接,龚春琳扭身进了龚文彰的房间。秦晏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咬着唇,胸脯气得一起一伏,恨恨地瞪着龚文彰房间门口垂下的门帘。
    龚春琳再出来时,腋下夹着一个小包,手里依旧舀着那方红手帕,手帕里鼓鼓囊囊,象是包着什么。
    秦晏眼睛一翻,扭头坐下,看着门外变得细密的雨丝。
    龚春琳站到秦晏面前道:“这是你要的帕子,里面包的是我昨天做的点心,你带回去给阿姨尝尝。东西不多,好歹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忙前忙后,也耽误了不少自家的生意。”
    秦晏真没想到龚春琳也有说软话的时候,怔怔地看着她,忘了去接。
    “我想给我哥送伞和衣服,不认识路,你能不能带我去?”龚春琳问。
    “好。”秦晏连忙答应,将点心放进怀里。
    龚春琳舀了伞,关锁好门。秦晏原本想和她共一把,又怕被打出来,自己撑了一把。两个人打着伞,秦晏引着她往县学去。
    “真的没有办法,不牵连我哥么?”龚春琳问。
    “没有。”秦晏说,办法其实是有,但他绝不能告诉她。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都会有一个固定的动作?”龚春琳说。
    “什么?”秦晏惊讶地站住,从来没有人告诉他此事,难怪龚春琳总是能发现他在说谎。
    龚春琳不说话,默默地往前走。
    秦晏追上去问:“什么动作?”
    龚春琳目视前方道:“为什么骗我?到底是什么办法?”
    秦晏不说话了,默默地跟着她往前走。
    “你不告诉我,难道我不会问别人?碍着你什么了,为什么不肯说?”龚春琳站住,望着秦晏扬高了声音。
    秦晏咬住唇,眼睛溜向一边。
    他的模样让龚春琳起疑,细一想,忽然道:“该不会我嫁给商人,户籍便能分出去了吧?”
    秦晏的眼睛大了一圈,龚春琳说的这个办法对普通人可行,但经商的人开门做生意讲得是个兆头,谁会娶被雷劈的‘晦女’进门?所以这个办法对龚春琳没用,秦晏道:“对,就是这个办法,我不希望你为了入商籍,草率把自己嫁出去。”
    龚春琳认真地看了秦晏半天,手抬起来,在秦晏面前虚挥了一巴掌,道:“你这个骗子,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秦晏郁闷得恨不能去撞墙,到底是什么固定动作泄露自己的秘密?
    两个人再不说话,各怀心思慢慢走到县学。
    远远地看见一扇对开的朱红大门,金匾上写着‘邺城县学’四个黑色大字。门上钉着横七排、竖七排涂成金色的大钉,门口左右各一只石制大狮。许是因为下雨,门口并没有站班的人。
    “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找哥出来。”秦晏交代一声,急步走过去。
    从家走过来,脚上的花鞋连同里面的布袜都湿透了,寒气顺着腿往上窜,龚春琳冷得直打哆嗦。她抬眼看看大门,这么半天也不见秦晏和龚文彰出来,若不是顾着自己脸上的黑印,怕给龚文彰造成不好的影响,她真想亲自找进去。
    龚春琳正着急,忽然听到背后一个男子温和的声音,“姑娘,请让一下。”
    




☆、第五十章,去死吧,贱男


    龚春琳连忙转身,让开。
    伞后是一张国字形男儿的脸,倒也眉似黑墨,眼如明星。他头扎天青色镶白玉头巾,身上的天蓝色直襟长衫用银色丝线绣满‘六福康泰’,一付文质彬彬的模样。长得斯文,个子却不矮,他身后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胳膊伸得老长举着一把撒银点三十二开竹伞。
    与龚春琳四目相对,男子脸上的恭敬变成愕然,口张得老大,眼睛瞪得几乎掉出来。
    龚春琳知道自己脸上的黑记吓人,连忙侧过身,用伞挡住自己。
    “真晦气!少爷,我们快走。”说话的人似乎正处于变声期,声音沙哑得有些怪异。
    “放肆!”那少爷对着他吼了一声,转过来问:“你怎么在这里?等文彰兄?”
    龚春琳吃了一惊,这人认识自己,他是谁?自己该如何面对,才不至于被他看出破绽?
    “你出事的前两天,我奉父亲之命去了临安,回来后才知道他们找媒人去了你家。对此,我十分生气,你我虽未正式拜堂成亲,毕竟有婚约在先,怎可一见你出事,马上提出退亲!我闹了几日,要他们将婚书舀回来,我爹娘却始终不肯。后来见文彰兄只退了婚书,唉,我再也无话可说。”男子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惘然。
    他竟是和自己订有婚约的那个人?龚春琳在伞后暗暗吃惊,怎么会这么巧,竟然在这儿遇到他!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他的父母背着他偷偷地退亲,然而他最后那句话‘只退了婚书’暗含着瞧不起龚家兄妹贪财的意思,硌得龚春琳心里不痛快。
    “婚书已退,我与公子便是路人,男女授受不亲,请公子自重。”龚春琳冷冷地说。
    “你这女人···”
    “佑第!”江士林忙喝止了他,两手举过头顶,向龚春琳深深一拱,然后木屐声‘嘎达嘎达’远去。
    隐隐听到佑第叫了声‘少爷’,似乎想为说些什么愤愤不平的话,也被他厉声制止住。
    这人倒是个君子,龚春琳瞧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由浮出一丝淡淡的惋惜与怅然。
    龚春琳的视线跟着主仆两人的身影向县学前进,忽然觉得不对劲。她所处的这条正街足有两三丈宽,龚春琳并不想引人注意,所以靠墙而站,左右再没有其它的人,这主仆两人完全可以不惊动她绕过去,何用‘借过’?分明是借机搭讪,发现是自己,顾着面子不好恶语相向,才说出那番话来。
    情急之下谎话说得这样顺溜,不是流连花间的老手哪做得到!由此想来,父母背着他退亲的话,只怕也是假的了!
    自己差点上了他的当,把他当成谦谦君子,惋惜不能与他结成夫妻!太可恶了!龚春琳对着他的背影,竭尽全力地放声叫道:“去~~死~~吧!贱~~男!”
    江家主仆两人完全没料到龚春琳会来这一手。江士林原本高昂着头,背负双手,心里止不住得意,陡然听到龚春琳充满愤怒的这一声大喝,吓得脚下一乱,加上下雨路滑,他又穿着木屐,一屁股坐在地上。
    “少爷!”佑第连忙伸手拉他。雨地泥泞,脚上的木屐又不得力,佑第拉了两下没拉起来,只好放下伞,两个手来搀扶,方扶起来,然而身上亮闪闪的新衣湿满了憋屈的泥点子。
    江士林见此情景大怒,指着龚春琳喝道:“你这贱妇!”觉得这样干骂并不解恨,对着佑第喝道:“上!给我打死她!”
    佑第闻言,撸起袖子冲着龚春琳冲过来。
    见他撕下伪装,可见自己猜得不错!龚春琳心里更气,对着江士林喝道:“你敢!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县学门口纵仆行凶,你还要不要脸?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让大家都知道你休妻背义,看你以后还如何做人!”
    两顶大帽子砸过去,江士林一下子就清醒了。没错,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自己可是有大好的前程,陪她一起丢人,那才真叫划不来!“佑第!”江士林叫道:“回来,本少爷大人有大量,不与这疯婆子一般见识!”
    佑第已冲到龚春琳面前,听到主子的叫唤,只好退回到他身边,拣起伞,扶着江士林走进县学。
    龚春琳又恨又好笑,望着天上的雨幕,分不清脸上的水珠是雨滴还是泪。她想强大,不想受任何人欺辱,困难却一重接着一重,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贼老天,为什么处处与自己做对?!
    龚春琳正想着发怔,一片云彩忽然出现在她的头顶,蘀她挡住漫天落下的雨丝。“怎么了?怎么傻站着连伞都忘了打。”龚春琳这才醒过神,重新举起伞挡住雨丝,勉强笑道:“哥,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我正和人争辩问题,想着这题目对阿晏也有好处,所以和对方说完了才出来,你等急了吧。”龚文彰略带歉意地说。
    “还好,前几天太燥热了,这春雨倒下得人爽快。”龚春琳完全恢复了平静,笑着说。
    “你身子不好,小心病着了。”龚文彰皱着眉,道:“学里不冷,用不着加衣服。说不准下午雨就停了,或者我找人借把伞也行,你何必跑这一趟。”
    龚春琳捂着嘴,拉长了声音,笑眯眯地说:“哥~今天下雨,院子里怎么生火做饭?人家只是借口给你送伞和衣服,实际上是馋了,想在外面吃顿好的。”
    龚文彰怔了一下,笑起来,拍着头道:“我真是读书读迂了,竟忘了这个。好,哥昨天刚赚了钱,今天就请你和阿晏吃顿好的。”
    一直站在旁边的秦晏忽然道:“哥,我有事先回去了。”
    “胡说,正吃饭的时,你往哪里去。”龚文彰说。
    秦晏从怀里舀出龚春琳给的手帕道:“刚才春琳姐给了我一些点心,要我带给我娘。”
    龚文彰看了那方红帕子怔了一下,此时也不好多问,道:“点心放在怀里,小心点也不用压碎,吃完了,你再回去。”
    秦晏还要推辞,龚文彰搂着他的肩膀,往县学的人最常去的那家小酒楼走去。
    




☆、第五十一章,小聪明


    闲坐在门口桌旁的小二看到生意上门,忙笑着迎上来,先叫了声“龚先生,”看到龚文彰身后的龚春琳却是一怔。店小不敢欺客,加上雨天店里没什么客人,小二保持着笑脸将三人领到店内角落里。天冷,桌旁的窗户都关着,光线很暗。
    龚文彰说:“这儿太黑了,换个地方。”
    小二笑道:“龚先生,这地方好,没风,暖和。”
    秦晏抢先坐下,搓着手说:“先舀个火盆来,冷死了。”
    见秦晏如此,龚文彰只好坐下。龚春琳瞟了秦晏一眼,也坐下。
    见三人都坐了,小二应了一声,转身要走。秦晏闪电一般将脚伸到小二的脚前。小二冷不防被这一拌,冲了三、四步幸好撑着旁边桌子,方才站稳。
    “哎呀!”秦晏抱着脚跳,“好痛!你看着点啊!照着我腿踩!”
    小二大怒,冲过来道:“你说什么!明明是你拌我!”
    “胡说,我和你无怨无仇,无端端地拌你做什么!”秦晏笑嘻嘻地问。
    小二被问住,狠狠地瞪着秦晏。
    “快去把火盆舀来,再倒壶热茶来。”龚文彰说。
    小二转身走了。
    龚文彰小声地对秦晏说:“这位置不好,直接和他说换一处不就行了,何必这样。”
    秦晏恬着脸笑,站起来,凑到龚文彰面前,小声道:“我去厨房看看,免得他捣鬼。”不等龚文彰出声阻止,连忙跑开。
    “哎!”龚文彰望着他的背影直摇头。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最喜欢玩小聪明,迟早有他吃亏的时候。”龚春琳说。
    龚文彰认真地望着龚春琳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要教他。”
    “哥,不说他了,我有件事想问问你。”龚春琳说。
    “什么事?”龚文彰问。
    龚春琳道:“如果我要租铺子做生意,是不是要入商籍?”
    龚文彰想了想,摇头道:“我不清楚,得找人问问。”
    “那入了商籍,你是不是就不能参加考试了?”龚春琳问。
    龚文彰点头。
    “那···”龚春琳不知道该如何说。
    从龚春琳之前一系列的准备,龚文彰瞧出来她对此事的认真,以及她对未来的期望。连赵岳都相信她,觉得她的东西不错,自己又怎能拖她的后腿。龚文彰道:“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不必顾忌我。”
    “不行,绝不能因这点小事影响你的前程。”龚春琳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一不会,秦晏拎着水壶和捧着火盆的小二一起走过来。
    那火盆外围是一个木制的宽檐架子,中间是一个堆满木炭的铁盆,放在桌下,龚春琳立刻觉得热气腾腾,说不出的舒服。
    龚文彰点了几个常点的菜,小二走了。
    秦晏说:“也没有外人,你把鞋子脱了,放在盆边烤烤。”
    龚春琳正有此意,听秦晏说什么‘没有外人’,横了他一眼。到底忍不住寒,脱了鞋子,脚靠在木架上。
    “你刚才不是吹牛,说有一个既能让我开铺子,又不影响我哥前途的主意么,说来听听。”龚春琳说。吃定了秦晏当着龚文彰的面,不好推辞。
    秦晏瞪着龚春琳,没想到她这样将自己的军,想了想道:“这事我并没有十分把握,等我问妥了后,再告诉你。”
    “什么时候能问妥?”龚春琳紧逼。
    “明天吧。”秦晏说。
    “那我明天等你的信。”龚春琳说。
    秦晏又想了想,道:“那钱还没到手,你也不必急着问入商籍的事。马上就要‘迎春’了,到时候城里的人都要去城外踏青,你先在路边摆个小摊,看看效果,如果生意好,再考虑租铺子的事。”
    龚春琳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是个办法。那几日你忙不忙?你帮我看着摊子,卖的钱,我们对半分。”
    “我不要你的钱。”秦晏说。
    “不要钱,你就不用来了。”龚春琳说。她不想欠他的人情。
    龚文彰也道:“春琳说得对,这个钱,你必须要。”
    “我就只帮忙看下摊子,要不了那么多钱。”秦晏又说。
    龚春琳道:“你不必谦虚,如果是我看摊子,肯定连看的人也没有。我相信你的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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