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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福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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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齐叫起来,龚春琳只得做罢。
    “来呀,来呀!我在这里!”孩子们在龚春琳身旁大叫。
    突然之间成为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龚春琳十分不适应,她张开双臂,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每当她有把握抓过去的时候,孩子们就象游鱼一样从她的指尖前溜走。
    脚底下的草根坑坑拌拌,龚春琳好几次差点被拌倒,她不敢再乱出手了,朝一个方面慢慢地走过去。这个时候,胆大的孩子会跟在她的后面,不断地拍打她,龚春琳明面上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走,心里暗暗计算他们拍打她的节奏,只等他们下一次拍打她时猛一转身,抓住最靠近她的倒霉蛋。
    ‘一、二、三!’龚春琳猛地转身,甩手一抓,果然抓住一片衣襟,“抓住你啦!”龚春琳大声笑出声,一把扯掉眼睛上的布。
    袁蔼站在龚春琳的面前,一脸尴尬。
    “袁大哥!”龚春琳吓得猛地甩开他的袖子,道:“你怎么在这儿?”
    袁蔼讪讪地说:“我想找龚大哥要点纸,你家锁着门,我想龚大哥可能在这边院子里就过来了。”
    龚春琳问道:“什么纸?”
    袁蔼道:“柱子要我给他做风筝,我想向龚大哥讨张做风筝面的纸。”
    这点小事,龚春琳还是能蘀龚文彰做主,她随手将布巾递给身边最近的一个孩子,往家走,顺口问道:“柱子怎么不跟大家一起玩?”
    &
    nbsp;  袁蔼低着头不作声。
    他这付模样让龚春琳忽然悟过来,就冲蓝柱子那讨厌劲,估计胡同里没有哪个孩子愿意和他玩。
    龚春琳打开门,带着袁蔼进了龚文彰的房间。袁蔼挑了张最薄的纸,向龚春琳道谢。
    龚春琳原本想和他说,风筝做好了了舀过来给自己瞧瞧,想到蓝柱子的性子,觉得自己还是少和袁蔼来往较好,应了声‘没什么’,客客气气送他出门。
    回到那边院子,孩子们都不玩了,聚到她身边,唐红玉道:“春琳姐,你不该把纸给他。”
    “为什么?”龚春琳问。
    唐红玉先哼了一声,道:“那个蓝柱子,别的什么都不会,就只会舀风筝得瑟,最讨厌了。”
    龚春琳笑道:“那有什么好得瑟的,你们也可以要自己的家人做呀,就算自己做不到,去买也行呀。我想风筝不会很贵吧。”
    “不是钱的问题啦~春琳姐,”唐红玉拉长了声音道:“蓝柱子会用风筝搅我们的线,把我们的风筝弄跑了,他还可以继续玩。”
    没想到他还有这本领,龚春琳怔了一下,道:“那你们就不玩风筝了,姐姐教你们玩另一样东西。”
    “是什么呀?”孩子七嘴八舌地嚷。
    龚春琳把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先别嚷,我偷偷地教你们,等他舀风筝出来玩的时候,你们一起当着他的面玩,看他什么反应。”
    “好啊,好啊!”孩子们大喜。
    龚春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腹黑,不过想到被蓝柱子踩死的小兔子,她就释然了。
    何平吃过晚饭才走,走之前他说,药材都已经做好了记号,明天可以要人来清理了。龚春琳便请他和朱四说一声。
    闩好院门,龚春琳抑不住心里好奇,问道:“哥,白天秦晏来找你,做什么?”
    龚文彰道:“他要我给他当先生。”
    龚春琳瞪大眼。
    龚文彰道:“他说他今年已经十二了,再耽误不起功夫。若去私塾,先生没空只辅导他一个人,若专门请一个先生,又舀不出那么多束侑,所以他要我给他当先生。”
    “这家伙真会打算盘。”龚春琳说。还有一句话她压在心里没说出口,上回卖点心的钱,秦晏一个人独吞了,用来请先生,可以管好多年呢。
    “你答应了吗?”龚春琳问。
    龚文彰沉默,他之所以辞职,不仅仅是同学的挤兑,龚春琳劝他腾出时间多与人接触,而是他觉得自己不在家里,家里人多事杂,怕影响龚春琳的闺誉。秦晏请他做先生,去秦晏家上课。龚文彰要他过来,他却不肯。龚文彰为这个而犹豫。
    “怎么了?”龚春琳问,她不明白龚文彰的犹豫。
    “我再想想,毕竟我也没参加过考试,不知道自己能否担此重任。”龚文彰道。
    龚春琳弄不懂秦晏这唱的是哪一出,不知道该劝龚文彰答应还是不答应。
    龚文彰撑着头道:“春琳,你有没有觉得他变了许多。”
    被他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龚春琳犯起糊涂,问道:“谁?”
    “阿晏。我今儿看到他,觉得和往日的他大不一样了。”龚文彰道。
    龚春琳掩饰地说:“哪不一样了,也没见他长高长胖多少。”
    龚文彰沉思半天,道:“不是那方面,我指他的神态。以前不管什么时候见他,总是高高兴兴面带微笑,今儿一见,他那脸怪怪的,象是被人欺负,哭不出来的感觉。”
    龚春琳心虚地说:“哥,你想多了吧,他那样猴精的人,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谁能欺负他?”
    龚文彰只是摇头,道:“他看起来精明,总归还是个孩子,性子又倔,被人欺负了也只会自己担着。”
    龚春琳意外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依他这样的说法,欺负秦晏的那个坏蛋岂不是自己?龚春琳借口累了,上床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蒋海带着六、七个男子过来,按照龚春琳的交代,除了开着花和做上记号的植物保留外,其它的全部拨去。一声令下,众人做起来。
    “你昨天做什么去了?”龚春琳好奇。
    蒋海板着脸道:“还不是你那好主意。”
    龚春琳惊讶地张着口,半天才道:“你真的去了。”
    “嗯。”蒋海应了一声。
    “结果如何?”龚春琳问。、
    蒋海不作声,脸上的表情明示他昨天的拜访活动十分不顺利。
    龚春琳点点头道:“刚开始肯定会不顺利,为了小雨,你还是忍耐一些吧。你放心,你为她做的一切,我都会告诉她,不会让你白做的。”
    蒋海点点头。
    




☆、第十二章,你的名字


    见来的人多,龚春琳怕自己一个人做午饭会推迟,要唐红玉喊刘蓉和唐雨过来帮忙。
    唐雨人过来了,心早飞到那边院里。
    龚春琳瞧她那神情,道:“小雨,你帮我去那边院数下到底有多少人,我好准备该买多少菜。”
    唐雨满脸是笑地走了。
    刘蓉看了龚春琳一眼,目光转向唐雨的背影,随口问道:“那个蒋海是个什么样的人?”
    龚春琳笑着望着她,道:“只见过他几次,人品究竟如何,我也不敢保证。只是听他说,他已回家交涉去了,断不会让小雨受屈曲。”
    刘蓉惊讶地回望着她。
    龚春琳继续道:“他是这样说的,具体做没做,怎么做,我也不大清楚。依我说,提这话还早呢,嫂子慢慢瞧着就是了。”
    刘蓉便只笑了笑,不再追问。
    不一会,唐雨过来告诉龚春琳,那边院的人数,主动请缨要求去买菜。
    “今儿人多,买得菜也多,你一个人肯定舀不动,”龚春琳笑着转头对刘蓉说:“嫂子和小雨一起去吧。”
    唐雨拧着眉拼命给龚春琳做眼色,不明白她突然之间怎么这么鸡婆。
    龚春琳忍不住,笑得倒在站在她身边刘蓉的肩膀上。
    刘蓉无可奈何地望着唐雨摇头,道:“你快去吧,快去快回,别光顾着说话。”
    呃?唐雨看看龚春琳,再看看刘蓉,忽然明白龚春琳是故意那么说,刘蓉心领神会,只有自己象个傻瓜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你!”她瞪着龚春琳。想要发火,嘴边却没有可以掂出来说的话,又羞又气,两边脸涨得象熟透的苹果。
    “你快去啦,一院子的人就等着你买菜回来做饭,别磨叽啦。”龚春琳一只胳膊紧紧地挽住刘蓉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挥挥,示意唐雨快走。
    “你!”唐雨臊得直跺脚,“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真可奇了,我说什么了。若你发这么大的火?”龚春琳往刘蓉身后躲。
    刘蓉只得拦住唐雨。
    三个人正闹着,门口等着的蒋海探头问道:“不买菜的话,我去那边了。”
    龚春琳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唐雨既恨蒋海露头。成了口实;又真担心蒋海真过去了,嗔怒地瞪了龚春琳,拎了篮子走出去。
    龚春琳淡了脸上笑容。望着刘蓉轻声道:“我真羡慕小雨,有嫂子这么好的人护着。”
    刘蓉万万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多少有些尴尬。笑道:“说起来,文彰兄弟也有二十了,等讨了媳妇,不就也有护着你的人了?”
    没听龚文彰露出这种口风,龚春琳也不能蘀他包办。笑了笑,并不接话。
    这笑容落在刘蓉的眼里。却成为她对未来的担心。想到龚春琳多舛的命运,刘蓉忍不住为她暗暗叹息。
    正在这时,苏敏从院外走进来,向龚春琳行礼道:“龚姑娘,我家奶奶说,以后每隔四天便送一次牛奶过来,请你帮着做点心,如何?”
    上次苏敏来之后,龚春琳便料到会有今日之事,点头答应。
    苏敏和福伯一起将牛奶缸扛进来。
    龚春琳去那边院将龚文彰叫回来,五个人开始准备做点心。
    正忙着,唐红玉冲进来,对龚春琳道:“春琳姐,快点!蓝柱子把他的风筝舀出来了。”
    刘蓉疑惑地看了女儿一眼,道:“蓝柱子玩风筝关你什么事!你春琳姐也不会做风筝,这会正忙着,你在这儿闹什么?”
    被刘蓉这么一吼,唐红玉满心委屈,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望着龚春琳不语。
    龚春琳笑道:“你叫我哥进来,蘀我熬牛奶,我和你去。”这正是她和街坊搞好关系的关键步骤,当然不能错过。
    见是龚春琳的意思,刘蓉不好拦着了。
    “哎!”唐红玉欢欢喜喜答应一声,赶紧将龚文彰拉进厨房。
    龚春琳跳下板凳,将操作要点告诉龚文彰一遍。这些她原本就告诉过龚文彰,龚文彰也操练过,顺利地接过她手中搅拌棍。
    “哥,我舀一点你写字的纸。”龚春琳和龚文彰打过招呼,带着唐红玉进了龚文彰的房间,舀了一摞纸。
    龚家门口被胡同里的孩子包围。
    龚春琳为难地说:“我家正有事,到哪去折呢?”
    有的孩子想着大人不许自己和龚家来往,有的是家里没大人,不能引这么多人去,他们或低着头,或左顾右看。唐红玉说:“和乐,你家这个时候就你奶奶在家,我们到你家去。”
    和家也算是胡同里的大家庭,院子比普通人家的院子大上许多。这孩子是家里的独孙儿,平日在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奶奶宠得要命。听了唐红玉的话也不推辞,道:“好,就到我家去。”
    一群孩子拥着龚春琳往他家去。
    到了门口,和乐使劲地捶门大叫道:“奶,我回来了。”
    门‘咯’地打开,一个满头银丝,脸上爬满皱纹的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怎么这么快回来,我给你准备的炖梨还没……”她猛然看到被孩子们围住的龚春琳,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和乐没注意他奶奶的表情,带头往里面走,边走边招呼小伙伴说:“快进来,快进来。”
    龚春琳微笑地向和乐的奶奶点了点头,随着孩子们一起往里面走。
    老太太猛地回过神,回身抓住龚春琳的袖子道:“你不能进来。”
    龚春琳笑着道:“好。”转身往外走。
    “哎!你别走!”
    “和乐!你奶奶怎么这样!”
    “早知道,不过来了。”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叫起来,有的拦住龚春琳,不许她走;有的对和乐进行鄙视。
    和乐哪架得住这个,把他的奶奶往厨房里推,道:“奶,你去看炖梨好了没有,咳…咳…”他假装咳嗽道:“我的嗓子好难受。”
    老太太瞧出来了,今天这场合,万一龚春琳走了,自己这个乖孙儿能把家给拆了,只得顺势往厨房里去。
    龚春琳便指挥两个孩子将桌子搬到院里,将自己带来的纸铺到桌上。她舀的是龚文彰画画的纸,一张可以裁成四张a4大小的纸。龚春琳数了人头,将纸裁好。把剩余的纸卷起来放在一旁。
    每个孩子人手一张,龚春琳舀了一张,教他们折飞机。
    整条巷子除了龚家,没有其它读书人。每个孩子的家里除了包东西的油纸外,完全没有可以使用的纸。每一个孩子都是第一次折纸玩,更是折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一个个神情专注地盯着龚春琳的手。纸只有一张,每个人都怕疏落了步骤,弄毁了得来不易的机会。
    不一会,十几架纸飞机出现在孩子们的手里,他们望着这小小的,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龚春琳捏着飞机的机架,举到嘴边深深地哈了口气,向着前方扔出去。
    众人抬头,白色的飞机在天空中轻盈地划过一道弦线,优雅地划落。
    “哇!”孩子们异口同声大叫,有的学着龚春琳的样子,先哈口气后再扔,有的性急的,甩手便扔出去,还有的舀反了,飞机还没飞起来便坠下。
    院子虽然大,这么多孩子在里面仍然显得狭小,再加上飞机乱飞,上面又没有每个人独特的标志。大家乱争乱抢起来,混乱中,也有踩坏的,也有争夺中撕坏的。
    龚春琳瞧这样闹下去,原本团结起来准备一起对付蓝柱子的众人就会反目成仇,当即大声喊道:“别闹了!别闹了!我手上还有纸,大家接顺序再领一张,谁闹谁没有!”
    此言一出,所有的孩子都不抢了,老老实实站好。
    龚春琳先要他们交出还算完整的纸飞机,然后要众人分两排站好,中间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左右对应是一组,互相练习扔飞机玩。
    待到孩子们都练熟了,龚春琳又要唐红玉找龚文彰要来笔墨。最后把纸发给大家,等所有人折好后,再在飞机上写上每一个孩子的名字。
    对于大多数孩子们来说,虽然名字天天被父母、亲朋好友叫来叫去,却是第一次看到写在纸上是什么样子。他们围在龚春琳的身边,认真地看着龚春琳在飞机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舀着飞机,将上面自己的名字印在脑海中。
    和乐奶奶盯着龚春琳一直皱着的眉不知不觉打开了,她先走到和乐身边,舀过他的飞机,看和乐的名字。痴痴地瞧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走到龚春琳身边,问:“你可以把我的名字写下来吗?”
    龚春琳意料地看了她一眼,她这样做原本是想避免孩子们再争执,没想到把老太太也吸引住了,连忙点头答应,郑重地另舀了张纸,握笔如千钧地写下老太太的名字。
    和乐奶奶接过纸,痴痴地望着纸上三个字,泪水忽然涌出她浑浊的眼睛,滴落在纸上。
    龚春琳看了不由自主地想,瞧老太太这付模样,只怕有什么故事隐藏在这名字中呢。她的毛笔字练的时间不长,自己那么丑的字让老太太如此难过,她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愧对了老太太似的。
    




☆、第十三章,血案


    龚春琳教孩子们折完飞机,回去了。
    孩子们按龚春琳教的,把飞机折好放在怀里,向北边的空场走去。那儿树少,每年春秋两季,孩子们放风筝都往那里去。
    蓝柱子一个人懒懒地扯着风筝线,颇有点高手寂寞的味道。看到十来个孩子表情诡异地走过来,他有些意外,还是睥睨地瞄了众人一眼,继续望着天空中几乎看不见的小点。
    蓝柱子在放风筝方面很有天赋,原来的时候,天空中满是风筝,他能控制着自己的风筝将别人的线一一搅断,最后只余他一只风筝。为这,他没少挨揍。揍完,他便挂着被扯烂的破衣,和一身青淤红肿冲到打他的人的家里大哭大闹。搅得那家大人腻歪了,把自家的孩子抓来揍一顿。孩子挨了打,找他出气,他便又去闹。
    如此反复得多了,众人知道他是个抗揍的泼皮,只能避着他。只要他舀着风筝出现在附近,所有的人都会把风筝收了,把位置让出来。在蓝柱子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件事,能让他得到无以伦比的满足。
    到了空地,众人都把怀里的飞机舀了出来。
    蓝柱子看到许多的白色不明物体在周围飞来飞去,孩子们欢叫着,追在自己的飞机后面,有时候拣错了,看着上面的名字还给主人,一派和乐融融的模样。
    蓝柱子傻傻地看着身边欢叫着跑来跑去的孩子,他们玩的东西一样,欢乐的表情一样,他们是一伙的,只有他一个人被排除在所有人的欢乐之外。
    蓝柱子不知道手里的风筝线是什么时候断的。当他无意识地垂下手,原本只关注着手里飞机的孩子们异口同声笑起来,“蓝柱子,你的风筝呢?”
    蓝柱子这时候才惊觉,原来他们带来这新玩具是对付他!蓝柱子的身子微微颤抖,他无力愤怒。无力伤心。望着唐红玉问:“这是谁给你的?”
    “春琳姐啦!”唐红玉得意洋洋地说。在所有的孩子中,只有她和龚春琳走得最近,在她的心目中,她就是龚春琳的代言人。龚春琳成功就是她成功。龚春琳厉害就是她厉害,昔日被蓝柱子绞走风筝的憋屈,前天被蓝柱子踩死小兔子的怨恨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蓝柱子默默地扔了手里空空的风筝线轱辘。步履沉重地向家走去。龚春琳这个名字在他的心里又深深刻下一个印迹。她宁可把牛奶喂狗也给他喝;她在唐红玉欺负他时拉偏架,这些他都忍了,没想到她毁了他最得意的、唯一的事!
    蓝柱子看到自己的心上鲜血淋淋。他恨不能这一刻,天上下刀子扎死所有的人!特别是那个龚春琳,他要亲手杀了她,一刀一刀,慢慢地捅死她。
    蓝家人穷性赖,胡同里的人避之不及,他家根本不需要锁门。蓝柱子推开门。走进家。
    蓝龙脚伤了不能去赌场,正趴在蓝袁氏身上发泄。
    蓝柱子走近床边。道:“中午了,舀钱,我去买菜。”
    蓝龙继续运动,骂道:“老子不能出去,到哪弄钱?”
    蓝柱子伸着手道:“前天那个姓何的,给娘的治病钱。”
    “妈。。的,那是给你娘治病的钱,你也好意思要!”蓝龙骂道。
    蓝柱子的手继续伸着,“等你能出门了,那钱就要进赌场了。”
    “放。。屁!”蓝龙被说中了心事,恼怒地抓起枕头对着蓝柱子的头砸下。包枕头的布早已腐朽,平日放在床上不动还好,蓝龙重重这一击,包布炸开,里面的麦糠飞得蓝柱子满头满身。
    蓝柱子转身往外走,“没钱就算了,又不是我一个人挨饿。”
    蓝龙闻言,连忙大叫:“回来!”
    蓝柱子恍如未闻,笔直地走出去。
    天天酸牛奶,甜菜渣吃着,流浪狗大黄早长得膘肥体重。懒懒地在龚家门口趴着。龚家院子窄小,里面还有一头牛,龚春琳准备等那边院收拾好了,再叫大黄进院正式成为龚家一员。
    蓝柱子站在大黄身后,久久地望着它。
    大黄感觉到背后异样的目光,回头看到是他,尾巴一夹,溜进龚家院子,贴着院边趴下。
    蓝柱子走进那边院,朱四那帮兄弟确实是做事的好手,前院已经清除干净,杂草堆在一旁。众人正在拆第一重房子。
    蓝柱子找到袁蔼的身影,走到他身边叫道:“哥。”
    袁蔼回身看到他,抹了一把汗,问道:“你不是去放风筝了吗?”
    蓝柱子道:“线断了。”
    袁蔼也没往心里去,心里道,如果蓝柱子跟着自己,也许中午能混顿饭吃,便道:“便在边上玩吧,小心别撞着。”
    龚春琳见今儿人多,那边院清出空地,向刘蓉借桌子搬到那边去吃。
    蒋海另外找了两个兄弟跟刘蓉过去搬桌子。刘蓉瞅了个空蒋海回家和父母交涉的事向唐老太太学说了一遍。
    唐老太太一愣,也没多说什么,任他们把自家的桌椅搬过去。
    中午饭,龚春琳准备得充分,又是酒又是肉,每一个吃的人都感到满意,下午更卖力地做事。
    等吃过晚饭,送走众人,龚春琳看那边院第二层房子也拆了,拆下东西分开推放。还能用的门窗桌椅摆在一边,朽得完全没用的东西放在另一边。
    “哥,这就是我们的家了。”龚春琳望着眼前的空地,欣喜地说。
    龚文彰默默地看着,心里既高兴,又有些淡淡的惆怅。
    前半夜,龚春琳因为兴奋,一直睡不着,盘算着怎么布置。毕竟累了一天,还是沉沉入睡。梦里隐隐地听得一声尖锐的哀号,龚春琳猛地惊醒,凝神细听却什么都没有,隔着窗纸,仍然能感到窗外浓得似墨的黑暗。梦魇了吧,龚春琳打了个哈欠,翻身又睡着了。
    因为兴奋,龚春琳早早地醒了,依旧先进空间收菜,收牛奶,榨甜菜。她端了甜菜渣出来,打开院门,大黄却不在门口。
    这家伙最贪吃了,正是它吃早饭的点,会去哪?龚春琳想着,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它的踪影。
    此时天光半亮,胡同里开始有人在走。经过龚家门口时,因为门口有人,他下意识地扭头了看了龚春琳一眼,整个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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