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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福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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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文!”杨媒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贵,怎么卖得出去?”
龚春琳道:“我这点心是牛奶,鸡蛋用特殊工艺制出来的,那一品阁的点心可有我的用料讲究?味道好?它那点心都要四十文一斤,我这点心难道不该翻上一番?”
杨媒婆心里道:六个小点心要一百文,岂止是一番,只怕是六、七番了。
龚春琳继续道:“杨干娘别说卖不出去,我在城外遇到安公子那一日,就是舀着点心去城外卖。一百多盒一上午全部卖光。”
杨媒婆惊讶地问:“是吗?那怎么不继续卖?”
龚春琳叹道:“原料不够,不知道杨干娘听说过城东沈家没有,我家那头奶牛就是托关系从他家买来的。他家奶奶吃了点心后,每隔四天送一次牛奶,我出鸡蛋和面粉,每次给我一两银子的工钱。我并不愿意,一来奈不过情面,二来,我不给她做,得罪了她,她也不会将牛奶卖给我,只好答应。”
“难怪你上次托我打听哪有卖奶牛的,原来是这个缘故。”杨媒婆道。
“其实我上次托干娘帮着打听,手上没有多余的钱,也只是想问个价,没想到今天会出这事。”龚春琳说。
杨媒婆笑道:“我早知道龚姑娘是个有福气的,果然没料错。小云,姨妈说的话没错吧。”
周云对龚春琳充满了好奇,一直留心两个人说话,听杨媒婆问,连忙点头。
龚春琳顺着杨媒婆的话意看向周云,她真不想用童工。可要杨媒婆帮忙,就得把周云留下来。“这么小的孩子,离开娘不想吗?”她问。
周云摇头。其实她来之前还是有些担心害怕,但哥哥把城里说得那么好,她真心想来瞧一瞧。今天上午没下雨,她跟着表哥和侄儿在街上转了一圈。立刻被城里的繁华吸引。听龚春琳和龚文彰两兄妹的说话。都不是凶狠的人,便将最后一丝担心放下。
“她这么小,顶多做点跑腿的差事,一个月八百文吧。”龚春琳说。
“龚姑娘小瞧她了。别看她小,洗衣做饭样样行。一个月八百文太少了,我和她娘说。和她哥一样的工钱呢。”杨媒婆说。
龚春琳笑道:“干娘真会说笑话,他们俩要做的事不一样,工钱哪能一样呢。要不先试两个月。若真的好,到时候再加,若嫌少了,干娘还是另帮我寻个年纪稍微大些的姑娘吧。”
杨媒婆觉得伤了面子,脸垮下来。
洗衣做饭不象种花那么需要技术,龚春琳不怕找不到人,笑道:“干娘也瞧着了。我这里还没收拾好,若确实想来。半个月之后再叫他们兄妹来吧。”
杨媒婆知道龚春琳的意思,无可奈何地望了周云一眼,问:“龚姑娘刚才说做点心,和老婆子有什么关系?”
“杨干娘经常在深宅大院里走动,能不能向宅子里的太太小姐们介绍一下我做的点心?一盒点心,我给干娘十文钱。”龚春琳说。
“十文?”杨媒婆撇嘴。
龚春琳笑道:“干娘又不花费什么,有空的时候,去各府转转陪奶奶们说说话。一盒十文,天天月月年年可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这话倒是没错,杨媒婆低下头,心里盘算起来。
“不是我自吹,我做的点心,只要吃过一次,就会不断地想吃。干娘只要介绍人买第一次,以后就不用操心,只要小云妹子记着数,干娘坐在家里等收钱就行了。”龚春琳说。
杨媒婆笑起来,听起来倒是不错,实施起来也不麻烦,确实可以试一试。“龚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她问。
龚春琳道:“等我买到了奶牛,马上就能开始了。”
“什么时候能买到奶牛呢?”杨媒婆问。
龚春琳笑道:“这事,我不是托给干娘了吗,倒来问我。”
“行,我这便去打听。”杨媒婆说着,要站起来。
龚春琳忙拦着道:“还有件事,想和干娘说说。”
“什么事?”杨媒婆问。
龚春琳道:“是海子哥的事。他和他后母处不来,还不知道怎么和家里说那事。干娘见的世面多,能不能帮他出个主意,把那事办得风光热闹?”
杨媒婆睇着龚春琳,咂摸她话里的意思,半天笑道:“他和你是亲戚?”
龚春琳摇头,道:“我和小雨是朋友,我希望她嫁得风风光光,别受委屈。”
杨媒婆半信半疑,笑道:“行,我回去细想想,过几天给你回信吧。”
龚春琳点头称谢。
送走了杨媒婆,龚春琳锁上门,往那边院去。
大家各自铲着地,见龚春琳走近,向正屋一指,道:“已经挖出来了,在屋里。”
龚春琳连忙走进去。
龚文彰坐在屋中间,看着四个打开的坛子发怔。
蒋海在旁边解劝,见龚春琳进来,站起来道:“她走了?”
“嗯。”
“我叫人把坛子搬到你家去。”蒋海说。
龚春琳这才知道,蒋海是被杨媒婆吓着,不敢过去,笑道:“你放心,我已经把那话和她说了,她若没把握办成,再不会来找你了。“
蒋海感激得连连称谢,叫来几个人,将坛子抱到龚家。
东西是当众挖出来的,龚春琳知道要众人保密,也瞒不了人,还是向众人承诺晚上会准备更丰盛的饭菜,要大家尽量不要多宣传。
众人答应。
☆、第二十三章,萌芽
坛子外已经清洗干净,龚春琳闩好院门,将坛子里的元宝一锭锭舀出来。、
“一个坛子一百两。”龚文彰皱着眉说。
龚春琳扬着脸笑道:“哥,你别板着脸了。你那模样不象拣了钱,倒象拣了个马蜂窝似的。”
龚文彰叹了一口气,对他来说,这比拣了个马蜂窝更麻烦。他想把钱给金家后人免得麻烦,却知道龚春琳决不会答应。
“哥,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这钱不是咱们自己辛辛苦苦赚的,不能要。我不要这钱可以,但给谁呢?”龚春琳说。
龚文彰道:“寻访金家族人就是了。”
龚春琳摇头道:“金老员外在世的时候,宁可把钱埋在地下,也没有给同族,咱们巴巴地把钱送去,不是很奇怪吗?再说,为钱反目的事多了去了,这没主的钱送到那边,谁不想占一份。咱们倒是免了麻烦,让人家为这钱扯皮,多不好。”
龚文彰横着她,知道她不想把钱送出去,故意这么说。
“哥~”龚春琳嗔恼地说:“你别这样看人家,人家有个主意,你先听听,行不行?”
“你说。”龚文彰道。
“这钱,我肯定不会给金家娘子的弟弟和后夫。咱们悄悄地打听金老员外夫妻的坟在哪里,看有没有人照应。若有人照应,便分一半给他;若没人照应,只当是老夫妻留给我们,要我们照顾他们身后事的花费好了。”龚春琳说。
“哪用得了这许多。”龚文彰道。
“我还没说完呢,”龚春琳继续道:“与其把这钱给金家族人引起纠纷,不如我们舀着做善事。老夫妻辛苦了一辈子,儿子早亡。两人悲恸致死,想来在地下也不得安宁。等屋子修缮好了,咱们在屋子里给他俩竖个灵位,办个免费的私塾,让胡同里的孩子读书前先去灵位前行礼,这样老夫妻在地下日日有人供奉。若有那勤奋好学肯上进的孩子。咱们资助他参考。考上了。既为国家塑造了栋梁;也光耀孩子自家的门楣;也是蘀金老夫妻积累阴德,将来轮回也能落个好人家。”
龚文彰沉默半天,问:“到哪去请先生呢?”
龚春琳笑道:“这事容易,问林伯就好了。咱们既然是蘀金家老爷子行善。请先生的费用自不必说,不但免孩子们的束侑,还管中午一顿饭。哥看这样可好?”
龚文彰想了半天。道:“你这主意倒是不错,但这事传扬出去,金家族人还是会来吵闹。”
“哥哥放心。这事只管交给我,保管办得妥妥的。”龚春琳说。
龚文彰望着她,道:“春琳,你比哥能干多了。”
“哥,”龚春琳嘟起嘴,“我再能干也是你的妹妹,你不要我。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傻瓜,哥怎么会不要你呢。这事就按你说得办吧。”龚文彰道。
“那哥有空的时候,就先去和林伯说一声,要他帮着留心有耐性的先生。我想来咱们这个免费私塾的孩子,家长不会图孩子有什么大出息,只是约束着不闹事,再贪中午有口饭吃,所以先生不必太严格。”龚春琳说。
龚文彰点头。
龚春琳将银子放进箱子,龚文彰打开门,继续去那边院做事。
不一会,刘蓉和唐雨进来。两个人虽然没有提银子的事,瞧她俩的神情,应该还是知道了。龚春琳笑得有些无奈,拣钱是件好事,可闹得大家都知道,就尴尬了。她道:“小雨再去帮我买几只鸡,沽些酒回来,我答应了他们,晚上加餐。”
唐雨在刘蓉手上舀了钱,出去了。
龚春琳道:“嫂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想怎样?”刘蓉问。
龚春琳老老实实地说:“我当然想留着。”
“那你去向朱差官讨主意,官府里有说得上话的人,总要好些。”刘蓉说。
龚春琳点头,道:“嫂子,我想开个私塾,中午免费供应午饭,你觉得行不?”
刘蓉怔怔地望着她,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
在刘蓉这样的人精面前,龚春琳不好解释,只是笑。
刘蓉想了想,道:“你既有这个心,那就按你的想法做就是了,我会让红玉过来。”
她这样说,等于是让唐红玉给众人做个榜样。龚春琳忙道:“多谢嫂子。嫂子若有空,中午过来帮着做饭。”
刘蓉笑了笑,不置可否。
龚春琳向她打听起,当年金家的情况。
等唐雨和蒋海买菜回来,龚春琳在心里酝酿了半天,向蒋海道:“海子哥,麻烦你和四哥说一声,我有事找他,请他有空的时候过来一趟。”
蒋海答应。
蒋海就住在朱四的家里,晚上回去便告诉朱四,龚家挖出银子。
三月十三日,阴
朱四早上起来,先领着众人习武。
秦晏已从其它人嘴里知道龚家挖出银子的事,脸黑得如墨一般。
众人解散后,朱四去衙门找李典吏,告诉他龚家挖出银子这件事。
半天之后,李典吏叹了一声,“她的运气还真好,”然后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事只要不闹到公堂上,我会尽力相帮。”
朱四道了谢,往双帽胡同来。
男人们都在那边院继续翻地,唐雨和蒋海去买菜。刘蓉知道龚春琳有话要和朱四说,说等唐雨把菜买回来了,她再过来。
龚春琳闩上院门,走到朱四面前。
朱四先掏出张纸,打开给龚春琳瞧,道:“这是你要做的东西的样子,我问了铁匠,能做,但耗时很长。只怕得一个多月才能做好。”现在龚春琳手上不缺钱,他不再提费用的问题。
龚春琳看着图纸,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图上画着各部件的样子和尺寸,她只是提出一个设想,没想到真的能设计出来。可见这世界能工巧匠真多。“这是你画的?”龚春琳问。
“请人画的。他虽然是个木匠,手艺很好,根据这个图,我想应该能做出来。”朱四道。
“他画这张图多少钱?”龚春琳问。
朱四道:“你别管了。是我欠你的。”
龚春琳诧异地望向朱四,他平静地把图叠起来,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话能让人产生多少歧义。
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没有那个意思,龚春琳悻悻地低头。道:“海子哥告诉你,那件事了?”
朱四点头,道:“只要甘文度和尹全不说出去,金家族人不知道金老员外没有将房契地契过户给甘文度的姐姐,他们就没资格来闹。”
“那甘文度和尹全呢?”龚春琳问。
朱四道:“我看了律法,如果卖主觉得卖亏了,可向买主追讨差价。他们若来。你看着给就是了,尽力安抚。我已经和李典吏说好。只要不闹上公堂,他会尽力相助。”
“要不要先意思一下?”龚春琳问。
朱四摇头道:“不必急,先看看再说。”
龚春琳想了想,道:“我哥对甘文度和尹全没有好印象,他想把钱还给金家族人。我劝他说,开个免费私塾,蘀金家老员外做善事,他同意了。我想:这件事若让县太爷知道了,算不算他教化民风的一项政绩?”
这话让朱四瞪起眼睛,他万万没想到龚春琳这样大胆,把事情上升到这样的高度。细琢磨,倒真是可行,若县令把此事当成自己的政绩,有县令这顶保护伞罩着,就算是金家族人来闹,也不怕了。他点头道:“我回去和李典吏商量一下,看如何和大老爷说,只是依了你这想法,李典吏如何和大老爷开口,就得掂量了。”
龚春琳自是心领神会,道:“我早准备好了。”进房间舀出个布包,放在桌上。
朱四舀起来,感觉到包袱里东西的份量,道:“多了。”他打开包袱舀了一个元宝放进怀里,道:“想来今后麻烦他的事不少,别一次把胃口弄大了。”
“你都舀去,做那东西不也要钱么。”
朱四摇头,道:“我帮你把图给他,等做好后,你自己给工钱。”
“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朱四问。
龚春琳便将自己托杨媒婆卖点心的事和朱四说了一遍,问:“我这样做,需要入商籍吗?”
这种不需要店铺,直接向顾客销售的形式,朱四还是第一次听说,皱着眉道:“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看看律法,找人问一下,再告诉你。”
龚春琳点头答应,然后又托朱四帮自己买两头奶牛。
朱四答应,告辞而去。
出了门,朱四就感到一双敌视的眼睛,他顺着感觉看过去。
蓝柱子蹲在前面不远处,显然没想到会被朱四发觉,目光撞到一起,他打了个寒战,猛地低下头,装着看地上的蚂蚁。
朱四向他走去。
朱四的狠在蓝柱子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由自主地想,朱四过来做什么?眼角的余光紧紧地盯着朱四的脚步,看到朱四越走越近,蓝柱子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起身狂奔。
跑过两条巷子,蓝柱子撑住腿大口地喘息,一只手掌轻轻落在他的背上,“你怕我?为什么?”朱四平静的声音问。
象脚下生火,蓝柱子猛地跳起来,后背抵住墙,惊恐地瞪着朱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他会弄死自己。轻而易举地捏断自己的脖子,甚至不需要多出一点力气。
“不管什么事,怕就不要做;做就不要怕。你若做不到这一点,还是乖乖地不要做坏事比较好。”朱四平静地说:“你爹已经生了脓,这辈子无可救药。你不一样,你还小,还有机会。”
蓝柱子怔怔地抬头望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朱四转身走开,蓝柱子的眼神让他想起一些事,一些他不愿再想起的事。
☆、第二十四章,挑事
今天也是沈家送牛奶来做点心的日子,虽然打鸡蛋时手酸,却比府里当差轻松许多,中午还能大鱼大肉吃个痛快,所以苏敏很喜欢这份差事。他一边打着鸡蛋,一边在胡同里晃来晃去。
苏敏晃进龚家厨房,道:“龚姑娘,我看别人家翻地顶多翻起一分,你家怎么翻那么深?想挖宝不成?”
他原是调侃,站在灶前凳上正搅着牛奶的龚春琳却不好回答,低头做着手里的事,装着没听到。
旁边坐着打鸡蛋的唐雨笑道:“你猜对了,昨天已经挖出宝了。”
“什么宝?”苏敏瞪起眼睛。
“银子。”唐雨笑道。
“多少?”苏敏好奇。
唐雨并不知道具体金额,顺嘴问道:“春琳,挖出来多少银子?”
“没多少。”龚春琳尴尬地说。
苏敏和唐雨对视一眼,各自打着手里的鸡蛋‘哐、哐’地出去了。
昨天地已经翻得差不多,今天众人一鼓作气将剩余的地全部翻开,洒上药粉,吃了午饭就都散了。蒋海留下来做点心。帮忙的人多,点心很快便全部做好,苏敏和福伯推着车走了,唐雨姑嫂也告辞离去。
龚文彰两兄妹坐在院子里聊天,龚春琳道:“哥,我听刘嫂子说,金老员外出殡的时候风光大葬,胡同南口的何九叔做主祭,全程负责。不如你向他打听一下,看金老员外夫妻的坟在哪里。你那天说带我去爹娘坟上看看,不如多准备一份祭品,我们也去他们坟上拜拜。”
“你说得极是,我去请人。听说他极爱酒,你多准备一些好菜。”龚文彰说。
龚春琳答应,他家这段时间天天大鱼大肉,准备起来十分方便。
没过多久,龚文彰引着一个满头银发,精神健硕的老人走了进来。龚春琳听刘蓉说。这位何九叔不喜欢人家把他当成老人。明明当爷爷的年纪,却只许众人称呼他为‘叔’。龚春琳走过去向他行礼。
龚春琳被雷劈和这几日龚家过得风风火火的事,何九叔早有所耳闻,充满了好奇。所以龚文彰上门去请,他十分痛快地跟来。
龚文彰请何九叔坐下,龚春琳摆上碗筷。坐到一旁。
金家的事,刘蓉知道得并不详细,何九叔却是金老员外多年的好友。金家所有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提到当年事,何九叔忍不住叹息道:“吉平那孩子本性善良,若没有和蓝龙搅到一起,沾染上那些恶习,也不会发生那些事。”
龚文彰忙给何九叔挟菜,何九叔一边吃。一边将当年事娓娓讲来。金家员外年轻时并不富裕,却生了一张好面孔。迎春时与金夫人在郊外相逢,金夫人一眼相中了他,带着大笔嫁妆下嫁。后来金员外经营多年,终于积累下一份家产。金家族人经常向他借贷,弄得两夫妻烦不胜烦。
金员外虽有钱,因为没有子嗣,每年族中拜祭,他夫妻总受人嘲笑。族长要将一个远房侄儿过继到他的膝下,他直言怕被人搬空了家底。
有了金吉平后,金员外大摆酒宴。一时忘形,他在宴会上直指族长的鼻子道:“你不是说老子生不出儿子么?老子现在有儿子了,钱要留着养儿子,你们不要再向老子借钱了!”
族长被他一顿抢白,当场退席。此后一、二十年再没有来往。
金吉平意外身亡后,族长号召族人备了份大礼,敲锣打鼓地送来。金老员外刚经历丧子之痛,见此情景直接在葬礼上昏厥,不久便撒手人寰。金老夫人也受不了这样连续打击,很快便追赶金老员外而去。
龚文彰听了,连连叹息,道:“何苦。”他道:“九叔,昨天挖出来的钱,我们兄妹并不想自己留着。我想问一下,这些年金家族人可有照顾金老员外身后?他们若念着旧情,我们兄妹便将银子送过去。”
何九叔摇头道:“人活着的时候,已没有情分可讲,更何况身后?老金的坟根本就没埋在金家祖坟内,因为留我家祖坟很近,我年年去照看,从来没见过金家族人去坟上照顾。”
龚文彰起身向何九叔一拜,道:“从今往后,我兄妹会年年去坟前照看,断不会再让金老员外的坟上荒草。”
何九叔拉他起来,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我蘀他谢谢你了。”
龚文彰又道:“我和妹妹商量过,等房子修缮好后,在家里给金老员外夫妻竖立灵位。再开个免费私塾,孩子读书前先去灵前拜祭,记着此事是金老夫妻的恩泽。”
何九叔完全没想到龚文彰会提出这个想法,怔了半天,方道:“文彰,你是个好人,该你挖到这银子。”
龚春琳在旁边低声道:“九叔,我担心因为我这‘晦女’的名声,大家都不肯来。”
何九叔道:“你放心,我在这胡同里还有几分薄面,等私塾开起来,我在胡同里说一声,肯定会有人把孩子送来。日子长了,来的孩子自然就多了。”
龚春琳连忙拜谢。
这顿饭,三人尽欢而散,何九叔喝得酩酊大醉,步履踉跄地告辞。
龚春琳一边哼着歌,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龚文彰问:“你笑什么?”
龚春琳道:“好希望私塾尽快办起来,等孩子们不再怕我,他们的父母应该也不会再把我当成‘晦女’了吧。”
龚文彰眼里满是酸楚,他原本以为龚春琳是因为不用把钱交出去而高兴,谁知道她竟是为这个。“你不用担心,接触得久了,大家都会知道你的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龚春琳望着龚文彰,微笑着不说话。
龚家兄妹挖到银子的事在巷子里疯传,蓝龙休息了这么多天,已经能下床走动,他听到这消息再也坐不住了,腐着腿去找甘文度和尹全。
蓝龙进了赌场哪还走得动路,把身上的钱输干净才想起来自己这趟出门的目的。他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段时间甘文度两人没有来过赌场。蓝龙暗觉诧异,赌徒舀了钱不进赌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蓝龙打听到甘文度的家,直扑过去。
那一日,写定文书后,甘文度和尹全舀着五十两银子,感慨颇深。想当初两个人也是富家子,在家丫环侍候,出门小厮跟随,何等自大。自从染上了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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